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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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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要生灵涂炭了!大汉的天下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了!”孔融站起身来,焦躁地在地上踱着步,他的呼吸声很急促,这预示着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叔治,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发个檄文劝一劝他们两人?无论如何,总得做些事儿吧!那两个狠人,不管是谁打胜了,都要磨刀霍霍,砍向北海国了。”对于王修,孔文举说话一向是不加掩饰的。
王修想了想,慢吞吞的说道:“虽然没有什么用处,这檄文还是要发的,至少要在天下人面前表明我们的态度。使君,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自保,依我之见,要征募勇士,训练军队,准备备战。还要派人去见大司马和河内太守张杨,也好有个退路儿。”
“叔治,你说得很对!是我迂腐了!这事儿便劳烦你了。”孔北海终于恍然大悟了。“与其与虎谋皮,莫不如趁早儿寻个靠山!若是大司马答应危难之际救我一救,我便奉洛阳朝廷为正朔好了。”“诺!我这就去办!”孔北海的表态,王修早已心知肚明了。孔北海不是能臣,守着这一郡之地,无异是一只被猛虎盯上了的肥羊,早点儿谈还能卖个高价儿。
“对了,叔治,我听说东莱黄县有个有个少年英雄,唤作太史慈,字子义,现在正避居辽东。此人忠直守信,有古大臣之风,兼之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射技优高,足以当大将之任!你不妨派人前去访求,辟除他为军侯。万一和袁本初、公孙伯珪打起来,也好有人领兵。”
孔融说完了,他坐到榻上,两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乱世之中,做一个小诸侯太难了,不是被大诸侯吃掉,便是被自己人搞掉。在北海的这几年,他已经身心俱疲了。“诺!我这就去办!”王修起身,拱拱手去了,唉!这几年孔北海也不容易呀!
凉州,酒泉郡的郡治禄福城内,一家高大轩敞的客栈内,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正在跟着塾师读书,读得正是论语。七岁的孩子如何能理解得了论语,不过是摇头晃脑地背诵罢了,可是这个孩子却仔细地背诵着,不明白的地方儿开口便问,学得很是用心。
在客栈的二层楼上,一个中年美妇坐在榻上,听着从窗户外面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他的脸上满含着笑意。“夫君,你战死足足八年了,赵隐也已经七岁了。你仔细听听,他已经开始读书了!读的是论语。”中年妇人喃喃地自语着,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儿流了下来。
时值仲夏,可是西凉的风大,不断吹过的热风带走了夏日的炎热,屋子又高大轩敞,显得并不是很炎热。中年妇人生得一张银盆大脸,两道浓眉,身材婀娜,却又透着一股刚劲。她正是黄巾渠帅赵弘的妻子,曾经刺杀过大司马吕布的刺客玉罗刹,现在是唐门的当家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看样子是出了大事儿。玉罗刹连忙掏出一方来自西域的麻布手帕儿,仔细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揣起手帕,略一闭眼,两眼立刻有挣了开来,此时此刻,刚才的柔弱已经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杀伐决断的当家人!
木制的楼梯吱吱呀呀地响起来了,老张古铜色的面孔出现在了玉罗刹的眼前,那一张面孔上满含着愤怒和杀气,看上去好似一只要择人而噬的猛虎。老张来到玉罗刹的身前,拱一拱手。“当家的,出大事儿了!我们前往大夏和安息的那一支商队被扣下了!”
“什么?被谁扣下了?如何扣下的?”一听这话,玉罗刹也急眼了,她忽的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这一支商队有五千驼的货物,价值五万金,几乎是唐门的全部财产了。这支商队足足有两千人,便是护卫就有八百人,还都是骑兵。这样的一支武装力量,已经足以横行西域五十五国了。正因为如此,商队出发之后,玉罗刹并没有担心,没想到竟然出事儿了。
“是焉耆国!商队途径焉耆国之时,焉耆王看见如此之多的财货,动了贪心,与辅国侯密谋,准备屠尽商队,尽取财货。不想被我们的人识破了,他们将计就计,在秦海旁边结寨固守。焉耆人连攻数次,无法得手,鹰信上说,他们还能支持二十余日。”
一听这话,玉罗刹的心中立刻就怒火熊熊了,她恨不得立即赶往焉耆国,率领兄弟们杀他个七进七出,落花流水!可是,瞬间之后,她就冷静下来了,如今的她早已不再是黄巾渠帅的妻子了,只是一个做正当生意的商人。此事,还是要从正规渠道去解决。
“老张,这事儿急不得,须得先礼后兵??????”玉罗刹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张就急眼了。“大掌柜的,两千多人,七八千的牲畜,不急就都他娘的都死球了!”说到这里,老张终于意识到自己除了问题,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满脸歉意地望着玉罗刹。“大掌柜的,你瞧我这张臭嘴!满口胡咧咧,该打!该打!我们如今是正经商人了,不能再喊打喊杀了。”
玉罗刹知道他是一时情急,也没有理睬他,而是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立即派人去向新任西域都护申冤,他现在应该在敦煌吧。马上抽调门中的好手儿,每人三匹马,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发!我们立刻赶赴敦煌郡的郡治敦煌城!对了,你现在马上去太守府面见卫将军高顺,请求他的支持。算逑了,我自己去,你马上征调人手儿,准备人手、马匹,甲仗。”
“大掌柜的,依我之见,还要发出鹰信,让兄弟们和焉耆国王展开谈判吧,无论如何,好歹先拖上几天再说。”老张也冷静下来来。:“好,就这么办!”玉罗刹抬起头来,再次听了听郎朗的读书声,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大步流星地去了。
太守府内,卫将军高顺正在案几后面批阅着一封封的公文,他已经蓄起了一些胡须,看上去文雅多了,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充满了冷静和威严。如今,宋建残部向西逃进了西域,成公英的六万关西军正在敦煌郡补给粮食辎重,准备即刻出发。新任西域都护万户侯康曼提正在敦煌城等待随大军进入西域,此时此刻,正是千头万绪之时。
“启禀卫将军,有个自称是唐门门主的妇人请求觐见。”
“她怎么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不成?宣她进来!”
第592章:他们都是大忽悠()
八月初七,午时,汝南郡的郡治平舆县,太守府旁边的传舍内。
司徒王允独据一案,正在用他的午饭,案几之上杯盘罗列,全是美酒佳肴。王司徒右手持箸,左手举杯正吃得酣畅淋漓。前几日,他费劲口舌,终于说服了天子和他的那些近臣们,同意和大司马就回銮一事展开谈判,对王司徒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正在这时,竹帘一掀,何顒走了进来,他满脸忧色,蔫头耷拉脑地坐在了王司徒的下首儿。“伯求,想必你还没有用饭吧,来来来,就在我这里用饭吧,我们边吃边谈好了。”王司徒用手中的筷子指指案几,拉长了声音吩咐道:“来人,照这个样子,给伯求再来一份儿!”“唉!”何顒长叹一声坐下了,他是大名士,名士的风度还是要保持的。哪怕是天崩地裂,斗转星移,也要做到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才是名士风度。
草草吃了几口饭之后,何顒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王司徒,诸侯们的使者都到了,他们天天围着天子,还有黄琬、郑泰,游说天子莫要回銮。”王司徒正在吃烧鹅,一听这话,他的嘴巴立刻便停止了咀嚼,愣了好半晌儿,才费力地把烧鹅咽下去,端起一盏西域葡萄酒漱了漱口,这才放下酒杯,长叹了一声。“这个嘛,也是人之常情,我们是管不了的。”
何顒端起一杯西域葡萄酒,一饮而尽,摇着头说道。“非也!非也!子师,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风声,据说郑泰已经被袁术的使者阎象说服了,力主不回銮。如今,在天子身边,郑公业可谓是大权独揽呀。黄子琰性子温和,从不争权,杨瓒、士孙瑞,还有那个新来的种辑,都被郑公业放下去做了县令,美其名曰,为了天子,要牢牢攥住手中的政权。”
“郑公业的性子我知道,确实有些揽权,不过他的才干还是不错的。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要看天子的态度,可是天子毕竟年纪还小,容易受人蛊惑,伯求,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前几日,我去劝说天子,你也在场,刚刚答应了的事儿,总不会马上就推翻吧?”
黄琬、郑泰、杨瓒、士孙瑞、刘和等人,原来都是王司徒夹袋中的人物,没有王司徒的大力提携,给他们提供和天子见面的机会,这几个人是绝对入不了天子法眼的。可是,这几个人趁着王司徒远赴凉州武威郡姑臧城之际,竟然裹挟着天子逃跑了!这着实令王司徒气愤。
这事儿你们可以说是为了天子着想,可是事先你们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儿吗?即便是你们为了保守秘密,那么临行之时总该给我发一封鹰信吧。且不说你们这样做是对是错,作为你们的老领导、老上司,你们都到了尉氏县了,我才堪堪得知实情,还是刺奸将军马忠亲口告诉我的!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你们的眼中还有我这个老领导老上司吗?
王司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是,他毕竟还是心向天子的,不得不耐着性子和天子折辩,自然还包括天子身边的那些新贵们。虽然王司徒一句责备的话儿都没有说,那是他老人家有风度,肚里能撑船!从他的眼角眉梢,黄琬还是看出了王司徒的勃然怒气,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道歉,王司徒大度地原谅了他。可是郑公业却还是大大咧咧的,没有一丝认错的表示,于是乎,王司徒的心中便下了断语: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郑公业,小人也!
何顒和王司徒的私交是极好的,他是天下闻名的大名士,古道热肠,以他的声望,想做三公不过是一句话儿的事儿。在王司徒的面前,他毫无压力,只是如同和老朋友谈心一般,推心置腹。“唉!子师,我们的这一位天子,虽说是仅仅十二岁,心中却是自有丘壑呀!朱公伟赶赴洛阳,便是陛下的手笔,若是陛下开口挽留,朱公伟是绝对不会走的!”
“伯求,你说得也是。在长安的那些日子,是大家的噩梦,早上上朝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家。天子心中有些阴影,这也是有的,可是朱公伟在中牟苦心孤诣,好不容易有了一万人马,天子一来,郑公业马上就夺了他的兵权,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好在朱公伟豁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了大司马的征辟,去做宗正了。按理说,陛下应该宣诏褒奖,好好地夸上他几句儿,至少要在天下人面前给他些脸面才是。如今一句话儿都没有,说不过去呀!”
王司徒的这一番话,说得公允至极,何顒听在耳边,便如同饮了一盏美酒,心中甚是妥帖。“就是嘛!朱公伟三朝老臣,按理说是应该盛情挽留的。可是天子不开口,朱公伟下不来台,只好索性真走了!这边儿没人理,那边立刻便是九卿,外加太子太傅,里子面子全都有了!这一里一外的差距,明眼人一看就全都明白了,差的十万八千里呀!”
“好在朱公伟还是有了一个好所在,也算是差强人意了。我说伯求呀,你的性子太过忠直,有什么话随口就说出来了,咱们两个无所谓,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说到这里,王司徒压低了声音,用手指了指外面。“如今,天子对郑公业言听计从,何也?郑公业有一句话对了天子的脾胃,那便是:绝对不能信任任何手握重兵的将领!这才是问题所在呀!”
“说得是呀!子师,此时此刻,怕是在天子的心中,你我早已是叛逆之臣了!”何顒又饮了一大杯西域葡萄酒,喷着酒气说道。“我以我心许明月,奈何明月独徘徊!吕安夜袭长安之时,若是陛下出手,颁诏底定洛阳,那就截然不同了!可惜呀!就早走了一日,天下大势便截然不同了!还弄得你我灰头土脸,本来是想帮人家,可是人家却当我们寇仇一般!”
何顒是古道热肠之人,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大气磅礴的。如今竟然如此垂头丧气,必定是在天子面前吃尽了苦头儿,受尽了白眼儿。一想起这些,王司徒的眼眶也不觉得湿润了。“伯求!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呀!我等身为汉臣,为了中兴汉室,受些苦也是该当的!”
“王司徒!伯求兄,大事儿不好了!”一声惊呼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两个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王司徒抬头一看,正是黄琬和刘和。“出什么事儿了?你们两个如此慌张?坐下说话!”王司徒久经宦海,虽然心中甚是着急,脸上却不动声色,似乎无事人一般。
王司徒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黄琬和刘和连忙长出了一口气,端端正正地坐下,两个人相视一眼,还是黄琬先开口了。“我刚从陛下那里出来,郑公业,还有袁本初的使者许攸、曹孟德的使者荀彧、袁公路的使者阎象说服了陛下,要开什么诸侯大会,说是要拥戴天子,成立什么反吕联盟。发动天下诸侯讨伐大司马吕布,拥护陛下中兴汉室,还于旧都!”
一听这话,王司徒立刻便皱起了眉毛,他长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了。“且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大司马,如此一来,就等于和大司马撕破脸了,这是自断后路!关东诸侯讨董是什么结果,天子不会不清楚吧!袁本初是怕公孙瓒打他,用天子来做挡箭牌!退一步说,即便是要和大司马翻脸,那也得等谈不拢时再翻脸呀!蠢货!蠢货呀!”
“王司徒,这便是我要说的的话!公孙瓒已经上疏朝廷,发出檄文,声称要为屈死的韩冀州报仇,准备和袁绍打仗了!”刘和瞅着这一个空挡儿,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儿说出来了。“唉,这是势所必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呀!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王司徒用手中的竹仗狠狠地敲了敲地板,大声说道:“这是袁本初在忽悠天子呢,可是天子竟然相信了!什么诸侯大会!狗屁!袁本初自顾不暇,曹孟德兵少力微,袁公路自作威福,他们都是大忽悠!等到忽悠得天子和大司马彻底翻脸了,他们就躲在一旁儿偷笑了!”
王司徒不愧是久经宦海,老成谋国的老臣!何顒、黄琬、刘和立刻便想明白了,还是王司徒高明,一眼便看穿了袁本初等人的阴谋!“子师,我等必须马上进谏陛下,一青窈劝他收回成命!刚刚答应了谈判,没过几天,就说不算了,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不能如此儿戏!”
何顒第一个站起来了。“对!”“现在就去见陛下!”黄琬和刘和也站起来了。
于是乎,王司徒手拄拐杖走在前面,何顒、黄琬、刘和根扎后面,几个人满脸凝重,向太守官署――如今是天子的寝宫了――缓缓走去。“烦劳通报一声儿,就说我等有要事要觐见陛下!”王司徒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官署大门前的方砖,沉声说道。
第593章:此何言吁?()
一刻钟之后,守门的屯长出来了,他立定了身形,大声说道:“陛下口谕:朕意已决,诸卿莫要再劝,安心去洛阳城供职可也!”“气煞老夫也!”只听得一声长号,王司徒仰天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身子一萎,立刻便不省人事了!“王司徒!”“子师!”何顒、黄琬等人立刻扑上去,掐人中的掐人中,抚胸口的抚胸口儿,乱作了一团。
众人七手八脚,将王司徒抬进了传舍之内,这时,随军的医匠也来了。他是张仲景的弟子,是大司马特意点的将,他的医术很高,他看了看王司徒的舌苔和眼睑,又号了号脉。这才从随身的箱子之中取出了一枚数寸长的银针,径直向王司徒头上的某一处穴道扎进去了。
片刻之后,医匠轻轻地将银针拔了出来。“半刻钟之后,王司徒便会醒来。他这是急怒攻心,受了气,郁郁于五脏之中而不得出,故而如此。幸亏王司徒身体不错,我去开一个温补的方子来,煎了药让王司徒服了便好。只是他再也不能大动肝火了,依我之见,还是早日返回京师洛阳城吧。这平舆城中,居大不易呀!”话一说完,医匠拱拱手,下去煎药了。
一刻钟之后,王司徒幽幽醒转了,他以手锤榻,大声叫道:“诸卿莫要再劝,安心去洛阳城供职可也!此何言吁?此何言吁?这是负气之言,岂是天子可以出口的?老夫为中兴汉室奔波数年,不料竟得了这样一个评语!怪不得朱公伟受不了!连老夫这样没脾气的人都受不了,他岂能受得了?也罢,伯求,我们即刻便走吧,省得被此间主人用大棒子轰走!”
一听这话,何顒就知道王司徒实在是气坏了。一个人,一生所为之奋斗的目标,最后被发现竟然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就是王司徒现在的样子。哀莫大于心死,古人诚不我欺!“唉,那就走吧,事已至此,夫复何求?子琰,刘侍中,你们二位也随我们走吧。留在此地,也只是徒添哀伤罢了。”“也好,我便即刻赶回幽州,向父亲禀报。”刘和拱手说道。
“不行,我得去见一见郑公业,再叮嘱他几句。你们先走吧,我即刻赶来!”黄琬和郑泰的交情极好,直到此时,他心里还记挂着郑泰。“也好,子琰,你速去速回吧!也莫要多言,莫要和他吵。唉!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呀!”王司徒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
王司徒在官署大门口被气得吐血晕倒的事儿,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平舆县城,顿时在军民百姓之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前几日气走了朱车骑,这几日又气晕了王司徒,这是在闹啥子呀?”一个原籍益州的士子大声说道。“就是嘛,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天子一到,屁股还没有坐稳呢,就拿老人儿开刀!不像话嘛!”一个小吏摇着头说道。
“诸君,天子之事,岂是我等小民百姓们所能议论的?”一个老儒生双手下按,示意大家伙儿安静。“但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便是郑泰郑公业!与其在这里议论,莫不如去军营中寻那郑公业,与他理论一番!若是没有他的撺掇,天子岂能如此薄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听这话,儒生们便立刻义愤填膺了!“走!大家伙儿去寻郑泰!一定要好好儿地和他折辩一番!”“说得对!我们要当面质问他,朱车骑和王司徒究竟哪一点没做对?竟然如此对待他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众人发一声喊,直奔军营去也!
自古以来,年轻的儒生们总是热血沸腾的,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总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爱情如此,政治???自然也是如此。家国天下,以天下为己任,怀着满腔热血观察着当政者的一举一动,看到不公平的事儿立刻便要拍案而起,挺身而斗!这,便是年轻的好处,峥嵘岁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说实话,百姓们确实冤枉了郑泰,宫门深似海,天子片纸传音之时,郑泰并不在官署之中,他在军营,正在焦头烂额。马忠和成廉临行之时,留下来三千石粮草,朱儁的余粮还有几百石,按理说省着点儿用足够用上两个月的了。可是,事与愿违,军中眼看就要断粮了。
事情的起因在于各县的县令纷纷上疏叫苦,这其实是官场的通例,也是县令们出的一道儿难题,是用来掂量一下新上司斤两的。官仓缺粮不假,还没有到空空如也的地步,在本朝的各个官仓中,总是会保存着一些账面儿上没有,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一些粮食、物资、甲仗。它们的数量虽然不多,可是也足以让主官们应付上一月半月,甚至更长时间。
若是老于宦海的老狐狸,只要下上一道命令,各县呈上库存清单,以备郡里下去核查,这事儿也就悄无声息了。其中的道理很明白,你说没有,那好,你写个书面凭据好了。若是派人下去查出来有库存,你便是欺瞒上官,若是你敢隐匿,那便是侵吞!这一招儿翻天印祭出来,县令县长们便知道这位新上司是老油条了,日后便会小心谨慎,奉职唯谨了。
可是,郑泰自从举孝廉以来,做过的官儿只有三个,尚书侍郎,侍御史,议郎,都是京官儿,不是拿笔杆子的就是耍嘴皮子的,一任地方官都没有做过!一听县令们叫苦,就连忙拨粮食下去,如此一来,立刻便被县令们试出了深浅,从此便疲于应付了。
粮食都拨到各县去了,军营中的伙食便如同黄鼠狼过年,一顿不如一顿了。饭食开始从粟米变成了糙米,酱的份量也少了一半儿,后来连糙米也只剩下一半,剩下的以野菜填补,肉酱也没了,只剩下豆酱,份量竟然又少了一半儿!而且,操练如旧不减分毫!
军营之中都是棒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这样的饭食如何能吃得饱?再加上训练的份量不减,终于闹出了大事儿!军中有人振臂高呼,竟然鼓噪起来了,他们派出代表向天子提出,若是不能吃饱,训练量就要减少七成。郑泰便是来军营之中处理此事儿的。
平舆县的儒生士子们来到军营之时,军营中的官兵们正在营内静坐,郑泰正在和军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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