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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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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玉罗刹正在极目远望,目光是西南方向,那里是焉耆国的王都南和城所在之处,他们正在等待鹰信。
危须城的城主面带微笑,恭谨地侍立在侧,一双细眼紧紧地盯着吕征的脸,观察着吕征的一举一动。西域诸国之中,危须城小得不能再小,连一国都算不上,正因为如此,受尽了欺压苦楚。如今大汉重开西域,设立西域都护府,对危须城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儿!与其处处讨好,陪尽笑脸儿,还不如专事大汉一家来得舒服。
吕征终于收回了千里眼,他小心翼翼地把千里眼两头的镜头盖上,背到背上,这才大咧咧地问道:“南和城的鹰信来了吗?”“来了!来了!都是刚刚收到的鹰信,还没有打开呢。”吕征的伴当儿和玉罗刹的手下同时应了一声。“唐掌柜,先看你的吧,毕竟人命关天呀。我估计,南和城中来的鹰信,不过是耍嘴皮子罢了,看了也没有什么卵用!”
“诺!”玉罗刹的手下摸出了一封鹰信,展开来拉长了声音念到:“大掌柜的敬上:昨日焉耆军队发动猛攻,左大将亲自督战。我军箭矢用尽,无法抵挡,不得已突围而出,仅余三百余人,五千驼货物尽没,三百余人被俘,三百余人战死。目前距离危须城二十里,焉耆军追赶甚急,由前左大将,现任击胡侯亲领两千骑兵,紧追百里,毫不放松。”
一听这话,玉罗刹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义愤填膺了。吕征的脸上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征战沙场了!“唐掌柜,事情已经出了,稍安勿躁吧。那个谁谁谁,念念那一封,看看焉耆国是如何让推卸责任的,奇文共赏吧。”
“诺!”负责收发鹰信的都伯展开文书念了起来。“天雄将军在上:焉耆王两日前已经西出游历,两千骑兵,五千驼货物随行,国内现在由前辅国侯代行王权。秦海围攻大汉商队之事之事,辅国侯推说不知,彼言河首平汉王宋建拥兵一万,在焉耆境内肆虐,恳请天朝上国为焉耆国官吏百姓做主,出兵剿灭宋建所部,则善莫大焉,云云。”
“唐掌柜,那五千驼货物莫非是你的?你刚刚丢了五千驼货物,焉耆王就带着五千驼货物走了?世间哪里有如此凑巧之事?”吕征挤了挤眼睛,大声说道。“主公,或许是那辅国公设下的圈套儿,栽赃给焉耆国王也说不定,这世间肮脏腌臜的事儿多了去了!还是让使者撤回来吧。”老桑杰在一旁插了一句嘴,他是千年的老狐狸,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见的多了。
吕征点点头,继续说道:“也对,叫他撤回来吧,免得我们攻打危须城时被人要挟。还有,发鹰信给黄忠,让他尽快赶到危须城,搞不好我们还要和那个劳什子河首平汉王宋建干上一架!那可是万人规模的大战呀,想一想都兴奋!若是宋建再向西跑就好了??????”
“如何,我猜得不错吧!小小的焉耆国,竟然想和我吕征打嘴皮子官司?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辅国侯不是说不知道吗?我们就先把那个什么劳什子击胡侯的两千骑兵干掉,抓他个实锤再说!看看焉耆国能不能脱得了干系!做头发就做头发嘛,说什么河首平汉王?”
吕征大马金刀地立在城楼上,满脸兴高采烈,没想到在距离长安万里之遥的危须城,他终于能够一展身手了!“唐掌柜,你的部下须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只须负责抓俘虏好了,万万不可使一人一骑漏网,那样下面就不好玩儿了。打仗的事儿便交给我们了。”
“诺!”玉罗刹大声应道,她也想试一试这位吕家二公子的斤两儿。吕征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危须城主。“我说老危,你这危须城中,一共有多少兵?”吕征的一番话,只听得危须城主心惊胆战,看这个少年将军的意思,竟然是想追在河首平汉王宋建的屁股后面,一路西征?就凭他手下的数百骑兵,实在是胆大包天!
一听吕安问话,他连忙拱手肃立:“将军,握着危须城中,实有精兵八百,若是总动员的话,还有一千二百青壮。”“好!老危,你派出八百兵和六百精壮,马后面拴着树枝,作为疑兵在四周埋伏,帮助我们抓俘虏,剩下的人救护唐掌柜的部下好了!”
“小的们!随我出城迎敌!”吕征一拍大腿,大声吼道。
第599章:康曼提到达伊吾()
八月十九日,巳正,西域,蒲类国的王都伊吾。
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绿洲上已经颇有些凉意了,天高云淡,秋高气爽,太阳也没有那么炎热了。茫茫的戈壁上,不时有微风吹过,绿洲上的青草随之起伏,各式各样的野花儿正开得绚烂,在秋风中摇曳多姿,争奇斗艳,再过上个把月,这些野花儿就要开始凋谢了。
把守伊吾城东门的是一个十夫长,他早上多饮了几杯酒,正斜靠在城门前打着瞌睡。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甲,式样儿和汉军的两档铠有些类似。皮制的帽子放在他硕大的肚腹之上,阵阵如雷的鼾声从他的嘴巴中滚滚而出,飘散在城门四周,似乎还带着节奏。
他手下的几个军兵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不时地传来一阵儿笑声。他们都光着头,皮制的军帽或是攥在手上,或是随随便便地塞在怀里。他们的身上都没有披甲,只是穿着一身儿号衣,黑发碧眼,再加上高颧骨,高鼻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突然,一阵咚咚的马蹄声打破了夏日的宁静,几个军兵立刻像弹簧一般从地上跳起来,手搭凉棚望向东方。东方十余里之外,黄尘大作,条条缕缕,直上云霄,这是精锐骑兵的标志。看上去至少有数千余匹战马,否则绝不会有这么大的黄尘。“十夫长,快醒醒!大事不好了!有一支骑兵来了!”军兵们一边摇晃着十夫长,一边手忙脚乱地戴上帽子。
“啥?瞎嚷嚷啥?我就是打个小盹儿嘛,你们大呼小叫的是做甚?”或许是被人从美梦中唤醒的缘故,十夫长大人很是不爽。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没好气儿地呵斥着部下。“十夫长,东门外来了一支骑兵,看样子至少有一个千人队?”
“啥?千人队?”十夫长立刻就精神起来了,整个伊吾城的军队不过是七百九十九人,竟然来了一个千人队?他眨了眨眼睛,手搭凉棚往东方仔细观瞧。“你们说得没错!这只是一支大军的前锋,后面还多着呢!快关城门!那个谁谁谁,你去禀报王上,骑我的马去!那个谁谁谁,你去禀报左都尉和左大将!”话一说完,十夫长大人便闪进了城门洞。
片刻之后,蒲类王、辅国候、左右将、左右都尉,还有伊吾城的所有军兵都登上了城墙,小吏们还在挨家挨户地征集青壮。那一支骑兵越来越近了,他们穿着汉军的制式铠甲,腰间挂着环首刀,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三匹马,人马的身上都满是黄尘,看上去就像泥猴儿一般。
“呔!伊吾王听着!我们是龙骧将军徐荣的部下,新任西域都护、万户侯康曼提,太仆王翰,龙骧将军徐荣的三万大军就在后面,半个时辰之后就到!赶快准备饮水,草料、饭食!伊吾王率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听候都护大人措置军务政务!”
带队的军侯嗓门儿奇大,说起话来就像天空中打了个炸雷一般,震得人们耳膜生疼。“全军下马!就在城外扎营!”军侯挥着手大声喝道。“诺!”他的六百部下轰然应诺。
“原来是汉军!赶快准备饮水猪羊,我要出城劳军!”伊吾王长出了一口气儿,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大声说道。汉朝重开西域,并且任命了新的西域都护,西域诸国早就知道了。便是连万户侯康曼提的祖宗三代都打听清楚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后面还带着三万汉军护驾,这是百年不遇的,想当初,大汉在西域的驻军不过是千余人。
“蒲类国,行国,王治天山西疏榆谷,后来才迁到伊吾城,去长安八千三百六十里,户三百二十五,口二千三十二,胜兵七百九十九人。王之下,有辅国候、左右将、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三百八十七里。蒲类为山北诸行国最东边之国。”
万户侯康曼提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西凉马上,一手揽住缰绳,一手扬鞭指点江山,和他身边并辔而行的太仆王翰谈笑风生。此次故地重游,康侯爷着实是心花怒放,楚霸王曾言: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今日他既富且贵,又故地重游,志得意满之余,谈兴大发。王翰初任太仆,他的性子又是恢宏阔达,一入西域便目迷五色,只好请教康曼提这个老鸟了。
“本朝高帝立国之时,匈奴冒顿单于势力正盛,高帝便曾被冒顿单于围于白登山,用陈平之计贿赂阏氏,才得以脱身。此后励精图治、休养生息数十年,到武帝之时,才开始与匈奴大战。这伊吾城便是大汉与匈奴大战的焦点,从卫青、霍去病一直到班超之子班勇,前后在西域打了三百年仗。最终敦煌太守裴岑诛杀北匈奴呼衍王,才在伊吾设立了伊吾司马。”
“这蒲类,原来是匈奴的奴隶,匈奴徙其民六千余口至匈奴右部阿恶地,国号阿恶国。余众逃亡大山间,才得保存了蒲类国的称号。以后阿恶属姑师,汉破姑师后,分置车师前,后国,蒲类前,后国等八国。世祖光武帝之时,蒲类国尚存,当时还有一些移支国人入居蒲类。其时,大汉已失西域,蒲类先后属鲜卑、突厥。永平十七年,大将军窦固追击匈奴王呼衍王至蒲类海,裴岑诛杀北匈奴呼衍王,蒲类才得以定居伊吾,处在大汉的保护之下。”
听完了康曼提的话,王翰恍然大悟了。“康侯爷,我终于明白了,早先读史之时,看到这蒲类海和蒲类国之间竟然相距千里之遥,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这蒲类国起初儿并不在这伊吾城,而是在蒲类海附近,逐水草而居。大汉大败匈奴之后,才定居在这伊吾城的。”
“然也!”康曼提拽了一句文,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孺子可教也!也不枉了老夫一路以来费得这些心血。“这便是行国,所谓行国,便是逐水草而居,行踪不定,故谓之行国也!西域诸国多是行国,迁徙不定,大汉设立西域都护府之后,它们才逐渐定居的。”
“原来如此!我只知道班超重开西域,却不知道班超何以开西域,康侯爷何以教我?”王翰想了想,开口问道,他遍读史籍,却未曾找到答案,如今遇到了康曼提这个老西域,不由得开口相问了。本朝的士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用以解惑答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自博望侯张骞出使西域以来,大汉便与西域常有往来。新莽之际,光武帝和王莽大战,两个人都无力顾及西域,此时,西域便成了真空状态。当时,夹在大汉和匈奴之间的小国鄯善(楼兰),抓住了这个机会,降伏了西域南道的小宛、戎庐、且末、精绝,将国土向西推进了千余里。自此,鄯善成为西域的雄国,鄯善王安也成为了雄主。”
“可是,鄯善王此举却惹怒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莎车王贤。莎车王自称‘大都户’,‘单于’,此时,西域有三大雄国,便是莎车、鄯善、于阗。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莎车王给鄯善王写信,要求他断绝大汉进出西域的道路。鄯善王不从,还杀了莎车王的使者。”
“于是乎,莎车王大怒,立即发兵攻鄯善。鄯善王安率军迎战,兵败,逃亡于山中。莎车军队杀掠鄯善千余人,便引军西还。鄯善王收拾残众,还归战后的国都,面对破败家园再次上书汉朝,表示愿意派质子入侍,并请示汉朝重新于西域设都护。如果不设都护,鄯善只能奉匈奴为宗主。当时,光武帝的精力主要放在中原上,他回信说:目前不可能派出都护,如果西域各国力不从心,可以便宜行事。无可奈何之下,鄯善只得附属于匈奴。”
“明帝永平十六年,班超为假司马出塞,率兵随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首战于蒲类海,表现优异。窦固很赏识班超的胆识才能,便派他和从事郭恂一起出使鄯善。班超是本朝出使鄯善的第一个使节。在鄯善,他率领部下三十六人击杀了在鄯善的匈奴使者,鄯善王广只得背叛匈奴,归附汉朝,再次向朝廷派出质子。自此之后,班超、班勇父子以鄯善为据点,逐渐向西攻伐,终于底定西域,为大汉掌控西域数十年。”
听完康曼提的讲述,王翰终于明白了,读万卷书之余,还要行万里路,用以印证书中所记,古人诚不我欺!“康侯爷,此次大司马将二公子吕征放在西域,是不是要在西域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康曼提看了王翰一眼,用手抹了抹嘴巴,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太仆,这里面有桩儿不传之秘,实在是汉家心法,待我为你细细道来!”
第600章:揣摩上意()
“王太仆,胡人性子野,时降时叛,饥则来附,饱则远飏。历来收服胡人,不外乎是两手儿,一手是抚,一手是剿。非得先用刀子杀,杀得血流遍地,浮尸千里,杀得胡人怕了,才能抚得迅捷,抚得安稳。二公子的任务便是杀,我的任务便是抚,他在前面杀,我便在后面抚。如此一来,杀尽了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杀尽了那些首鼠两端之人,西域才能久安。”
“这话儿大司马并未和我说过,只是我揣摩上意,才得出了这个结论。二公子吕征有胡人血统,自幼英明神武,眼见得大公子吕征屡立军功,心中自然不会服气。他来到这万里之外的西域,正好儿借助他手中的刀子,将那些遍布各处的毒瘤一一割去。”
一听这话,王翰抬起双眼,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康曼提。“康侯爷,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粟特人吧。”康曼提是何等聪明,立刻便明白了王翰话里话外的意思。“不错,我是粟特人,拿你们的话说,就是胡人。粟特商人一生漂泊,一生追求的是巨大的财富。粟特商人只有故乡,没有祖国。再说了,汉家自己人杀起来,比胡人惨多了。”
“也对!两次党锢之祸,还有平黄巾,汉人自己人杀自己人,杀得是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杀得赤地千里,到处都是人头。这或许就是汉人的习性,一言不合,便要自相残杀,比杀胡人狠多了。老康你再在好歹也是大汉的万户侯了,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贵族了。”
王翰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想办法补锅。可是康曼提却毫不在意,他志得意满地说道:“就是这个理儿!粟特商人的最大梦想便是财通天下,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在昭武九姓中,大商人是最尊贵的,况且我还是大汉的万户侯,既富且贵呀。”
“康侯爷,我还有疑问,对待西羌,吕安是招抚西羌使臣,明显是以招抚为主的。为何对待西羌是以抚为主,对待西域却是先要用刀子杀呢?同样都是胡人,为什么其中的差别这样大呢?”两人一路迤逦行来,每日里谈天说地,交情极好,故而王翰直言不讳了。
“无它,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西羌一日不平,则凉州、司隶一日不安,此其一也!西羌之事牵涉甚广,马超的关西军,徐荣的西凉军都牵涉其中,杀了一拨儿,另外两拨儿就会心中不安,心寒,甚至重生叛逆之心。此其二也!西羌近在肘腋,西域远在天边,此其三也!”
康曼提手提马鞭,指点江山,侃侃而谈,看上去颇有一番英雄之气。“西域则不同了,远在万里之外,便是坏了事儿,也不过是糜烂一地罢了。兼之有数十万大军陈兵边境,二公子在前,黄汉升的三万突骑在后,你我和徐荣的三万西凉铁骑也进入了西域。”
“有六万大军为二公子撑腰,便是乌孙、大宛、大月氏这样的雄国也要好好生思量一番,掂一掂斤两,何况是那些多如牛毛的小国了。西域与大汉隔绝多年,对大汉的认识早就膈膜得狠了,若是不临之以威,让他们晓得厉害,定然会阳奉阴违,不拿大汉当一会儿事儿的!”
听到这里,王翰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儿,他用手指指康曼提,笑骂道。“所以嘛,你老康才故意在西域边境上逡巡良久,终于熬到二公子赶在前头了,你才不慌不忙地进入西域,原来打得是这样的如意算盘儿!让二公子在前面大杀四方,你才好在后面安定人心!”
“您老人家来这西域,头衔儿上并没有招抚二字,西域都护是代大汉管辖西域,抚远怀德是管辖,征战四方,布国威于天下也是管辖。至于您老如何管辖,那就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了!康侯爷,这也是我揣摩上意,得出来的结论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儿,康曼提也笑了:“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也!二公子冲锋在前,得到了锻炼,也得了军功。杀掉了那些心怀叵测,阳奉阴违之人,使得西域诸国心怀敬畏,不敢不听大汉的话,如此,西域才真正得以安定。最后,便是镇住乌孙、大月氏等行国、大国,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为大司马征战天下取得稳固的后方。王太仆,我老夫揣摩得对吗?”
“对!姜还是老的辣!康侯爷用心之深,俺王翰领教了!”
此时,伊吾城已经在望了,城门前,数百个高鼻深目、异族打扮的人正在翘首盼望着,一看大军来临,他们纷纷整肃衣冠,排好了队列。“王太仆,我们略等一下徐将军,他是我们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如此大的场合,如何能少的了他!”
康曼提勒住了战马,静静地等待着徐荣的到来,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孙吕逸,那个生下来就有着一双湛蓝眼睛的孩子。吕逸,一个长着一双异族眼睛的孩子,日后在汉人的京师洛阳城如何生存呢?他的一生能像他的名字一般安逸吗?
危须城西南十余里,茫茫的戈壁滩上,一支两百多人的骑兵正在向危须城纵马狂奔。他们都是汉人打扮,身上都穿着两档铠,头上戴着行商特有的斗笠。这两百多人,人人都有三四匹马,不时地在急速奔驰之间,从一匹马跳到另一匹马上,借此甩开追兵。
他们已经全速奔驰了一个时辰了,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再加上浑身的泥土和溅在身上的大片鲜血,一个个都好似泥猴儿一般。除了精疲力竭之外,更让人闹心的是身后的追兵,这些胡人们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已经足足追了百里有余了。
眼看危须城在望了,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半骑半坐在胯下的乌桓马上,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吼道:“兄弟们!再加一把劲儿!大当家的在危须城等我们呢!到了那里,我们就得救了!兄弟们!千万要挺住呀!”正在这时,后面一支箭矢飞来,正中他的背后!
伴随着这一支飞来的箭矢,又有百余支箭矢疾飞而来,队伍中立刻便有二十多人落马。“杀光他们!决不能让他们进入危须城!”击胡侯用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持弓,另一只手从箭囊里又抽出了三支箭矢,在电光石火之间,行云流水一般射了出去,立刻又有两人落马。
“击胡侯好射术!”左右连忙高声赞叹道:“如今新王登基,击胡侯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在为新王效力之余,请您老人家抽空儿提拔一下小的们!”“那是那是!兄弟们加一把劲儿!杀光了这些汉人们,回到王都之后,我一定会在新王面前为你们美言的!”
击胡侯收起了弓矢,镗啷啷拔出了弯刀,大声吼道:“冲上去!杀光这些汉蛮子!”
这一幕被躲在小山之后的玉罗刹看得清清楚楚,眼见自己的手下们纷纷落马,她早已按捺不住了。“吕将军,我的人都快死光了,是不是该出手了?”她转过脸来,望着坐在她身边儿的吕征。吕征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利用荆棘掩护,正在用千里眼观察着战场。
“大当家的莫急!莫急呀!还不到火候儿。这一战是汉军在西域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亮!一定要全歼敌军!这一仗打好了,打漂亮了,西域诸国才能心怀敬畏,才晓得大汉是说到做到的。如此一来,大当家的日后才能在西域横着走,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儿!”
“可是,我的那些弟兄们怎么办?一千多人,就剩下这两百多了,这些人可都是我培养多年的好手儿!都死绝了,谁来护卫我的商队?再者说来,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呀!死上一个,就会有一家孤儿寡母。”玉罗刹几乎要急得哭出来了,她双眼中满汉希冀,直直地望着吕征。
唉!女人就是麻烦!心肠儿太软了,如此这般怎能领兵作战?“大掌柜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打仗便如同弈棋,弈棋者一定要置身事外,古井无波,把每一个士卒都当作棋子儿,这样方能取得大胜!这是我细细研读兵书战策多年的心得,是历代兵家的不传之秘!”
突然,吕征从千里眼中看到了击胡侯的身影,那厮穿着一身丝绸袍子,上面用金银丝线镶着边儿,披着一件装饰华丽的筒袖铠,头上戴着一顶非常拉风儿的皮制便帽儿,正在挥舞着弯刀大呼小叫。“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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