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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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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年,学问就已经是关东首屈一指了,在郑玄的口中却似娓娓道来,似乎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儿。可是听在在座的士子们耳中,却好似是在督促他们努力向学,与郑康成看齐。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扪心自问,自己的学问够不够好,下过多少苦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儒学大师郑玄郑康成,年轻之时,也不过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他一步一个脚印儿,苦学十年,这才通晓了儒学。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活生生的榜样就摆在前头,儒生士子们顿时在心中激起了强烈的信念,一定要像郑康成一般苦学。即便坚持不了十年,坚持上一年甚至一个月也是好的,开卷有益,此言的确不虚。
郑玄是何等聪明,一眼就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他略略停了一下,等待儒生士子们仔细想想,这才又继续讲下去了。“儒学的力量在于,明了你的内心,知道什么是必须坚持的,什么是无所谓的。要做到这一点,便需要内省,即便做不到像夫子一般‘一日三省吾身’,隔个十天半月,省一省也是好的。内省,才能保持心灵的宁静,不为外物所沾污。”
“我的学问虽然已经很好了,但是心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儿,可是在关东已经无人可以做我的老师了。于是乎,我便通过好友卢植的关系,离开故土,千里迢迢西入关中,拜马融马季长为师。马季长便是我的第四个恩师,也是最后一个恩师,他最终使我茅塞顿开。”
“马季长是当时最著名的经学大师,学问渊博,他遍注儒家经典,是古文经学的集大成者。恩师门徒上千,常年追随在身边的就有四百余人,优秀者有五十人之多,几乎可以和孔夫子的七十二门徒相提并论了。恩师既富且贵,只是面授少数高足,再由他们转相授业。”
“就这样,我在恩师的门下足足呆了三年,竟然一直没有见到他老人家的面!只能听他老人家的高足弟子们转相讲授。一开始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想我郑玄也是关东颇有声望的经学大师,到了这里竟然见不到恩师的面,实在是奇耻大辱!可是转念一想,我是来求学的,就要耐得住寂寞。于是乎,我便想开了,仍旧日夜寻究诵习,毫无怠倦。”
说到这里,郑玄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四周的千余儒生士子,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一个在关东声名卓著的经学大师,到了关中马季长的名下,竟然如此默默无闻,这说明了什么?其一,马季长的学问太高,以至于显不出郑康成的优秀。其二,郑康成以求学为念,耐得住寂寞,忍得住孤独,实在是我辈求学的榜样!得师如此,夫复何求?
“就这样默默无闻了三年之后,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马季长和他的高足弟子们在一起演算浑天问题,遇到了疑难而不能自解。就在疑难之际,有人说郑康成精于算学,何不请他前来看看?或许有所得也说不定。于是乎,我便第一次见到了恩师马季长。”
“恰巧这个难题以前我遇到过,沉思良久才解决了,因此很快就圆满地解决了问题。恩师和他的高足弟子们都十分惊诧,佩服不已。后来,恩师对卢子干说:‘吾与汝,不及郑康成多矣!’自此之后,恩师便对我十分看重了,我也终于得到了恩师面授的机会。”
“恩师的学问果然渊博,我向恩师请教以前的疑惑,都一一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使我茅塞大开。从此以后,诸子典籍无不精研,寻微探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光飞逝,七年转瞬而过,因为父母年迈需要归养,我不得不辞别恩师,返回山东故里。临行之前,恩师握住我的手对弟子们说:‘郑生此去,吾道东矣!’现在想来,这是我一生中得到的最高评价了!”
“回乡之后,我已经是关东声望最高、学问最好的经学大师了。于是,远近的儒生士子们闻名而来,有数千人投到我的名下,拜我为师,听我讲学。我当时家里很穷,便一边种田维持生计,一边教授门徒,从此便‘客耕东莱’,做了教书先生。”
“先帝建宁元年,发生了第二次党锢之祸,朝廷下诏各州郡查究党人,凡‘党人’及其门生、故吏、父子、兄弟现居官位者,一概免职禁锢。我是杜周甫的密友,受到过他的赏识和提携,所以,顺理成章地被列于党人之列了。建宁四年,我和同郡人孙嵩等四十余人俱被禁锢。这一禁锢便是十四年,直到黄巾大起之后,朝廷才下诏赦免党人。”
“我从四十五岁被禁锢,到五十八岁才蒙赦令,前后长达十四年。这十四年,我未尝有一日不读书,每日里所思所想的便是何为‘立言’?该立何人之言?后来终于搞清楚了,便开始著书立说,前后凡数百万言,终于创立了‘郑学’,这便是老夫的立言!”
听到这里,千余儒生士子立刻便掌声雷动了。此时此刻,郑玄开创的“郑学”已经开始成为“天下所宗”的儒学了。郑玄所注的古文经学费氏易流行,而今文经学的施、孟、梁邱三家易便废止了;郑玄所注的古文尚书流传,而今文经学的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尚书便散失了;郑玄笺注古文经学的毛诗,而今文经学的齐、鲁、韩三家的诗也就不显了。郑学的出现,使经学进入了一个“统一时代”。
“史迁曾言:‘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言信哉!”
“最后,老夫要回答的便是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为学,当以何为先?老夫一生的求学经历,说明了要想学问好,就要兼收并蓄,破除经学中的师法、家法那一套!为学,当以古文经学为主,今文经学为辅,何也?古文经学求其大意,不拘泥于辞章,大气磅礴。初学者学来,能迅速通其大意,有高山仰止之感。等到学问日深,有很多不解之处了,再学今文经学,从考据之中寻微探幽,究其源流,方知其何所来,何所去,谬误生于何处。”
“总而言之,今文经学重考据,今文经学重大义。为学,当以古文为主,兼采今文,择善而从,这便是为学之法也!老夫所创的‘郑学’,便是在博览群书之后,再行周密考证,以古文为主,兼采今文,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所得的,是老夫的一生心血所寄!”
第626章:管宁、邴原来访()
郑玄的讲授结束了,千余儒生士子们一齐向郑玄躬身施礼,然后怀着振奋的心情鱼贯而出了。年轻人正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激扬而热烈,心雄万夫,总是怀着一颗赤诚的心,认为这大汉的天下无处不可去。听完了这次讲授,他们至少能够保持一个月的热情和动力。
“唉!彦方,老夫老矣!老而不死谓之贼。看着这一群浑身充满热情,充满动力的年轻人,老夫一直在暗自自责,不知道总是鼓励他们是不是正确。等到他们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入了仕途,就会发现,原来这世间竟然是如此险恶,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破口大骂老夫。”
郑玄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大殿,充满感慨地说道。
“康成先生,莫要如此悲哀。年轻人自有他们的心胸,多鼓励一下还是好的。人生便是如此,年轻时心雄万夫,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总觉得自己便是天下的中心,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等到过了三十岁,而立之年,就变得稳重多了。四十岁之后,见惯了宦海波澜,人间的悲欢离合,便真的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了。五十岁之后,人生已近暮年,见落叶而知秋,发思古之忧伤,无它,老之将至,见黄昏而悲己者也!”
王烈一生饱经风霜苦楚,为人最是豁达,他的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正说到了郑玄的心上。“彦方,莫非是老夫大限将至了?总觉得满目仓惶,悲伤莫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莫非是这辽东地处偏僻,使我独生孤寂之感?如今我的‘郑学’渐成气候,老夫正可以趁着老胳膊老腿儿还能活动,该再次出游,寻访名山胜水、逸士高人了。”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人老了就是嘴碎。彦方,来来来,你我换个静室,品名相谈吧。”郑玄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在前面,两个少女和两个小童紧紧跟随,竟然还有些跟不上脚儿。唉!郑康成人未老心已老!王烈长叹一声,撩起衣襟,大步流星地跟上去了。
多年相交,郑玄的心思王烈十分清楚,别看郑玄嘴上说得轻松,要做什么闲云野鹤,逸士高人。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着儒者的壮怀激烈的,这些豪情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只不过是被埋藏到了心灵的最深处,用厚重的外壳儿将它紧紧包裹起来罢了。
本朝的儒者,绝非是后世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比,而是能够上马管军,下马安民的国之栋梁。除掉少数的只知空谈的清流名士之外,都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深体民间疾苦,饱经磨难之后,才会入仕。即便是那少数只知空谈的清流,他们手上的马步功夫也不弱。所谓的清谈,不过是见识和政治见解不同罢了,那是他们的师门出了岔子,怪不得他们。
如今的郑玄,“立言”已经大功告成了,下一步便是“立德”和“立功”了,而“立德”和“立功”的首要条件,便是入仕。以郑玄“康成先生”的声望,一旦入仕便要做高官,做大官儿,若是做一个区区六百石的五经博士,连郑玄自己都觉得丢人,何况是天下的物议了。
如此一来,郑玄的心中便充满了矛盾,一直在入仕和不入世之间左右为难。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哪一个诸侯,有天大的魄力,敢征辟“康成先生”出来做官儿?便是公孙度,也只是把郑玄高高举起,供起来罢了。
终于到了静室,侍女和童子们布好茶炊,斟满香茗,便一个个躬身退下了,他们的脚步轻快,走出房间之前还顺便关紧了房门。这一间静室,是城堡中最机密的所在,每逢郑玄来到静室之中,就是有要事密谈,他们早就心知肚明了,侍候了多次早已熟极而流了。
郑玄和王烈分宾主坐下,郑玄提起茶壶,为王烈满斟了一碗茶水,自己也斟满了一碗凉茶,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这才徐徐开口了。“彦方,你此次前来,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吧。”王烈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顺手又为自己满斟了一碗,这才用手抹抹嘴开口了。
“康成先生,今日发生了一桩儿大事儿??????”王烈便一五一十地把今日上午发生的在平州牧官署中的事儿讲了出来。郑玄正襟危坐,一边饮着凉茶,一边静静地听王烈的讲述,他的神色平静如昔,可是眉毛却在不自觉间偶尔颤动一下,这说明他已经听进去了。
王烈终于讲完了,他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郑玄,等待着他的答复。可是郑玄端坐在那里,正在闭目沉思。“康成先生,还思索什么,这是一桩大好事儿呀!”只听得一声大笑,两个人掀开竹帘儿,大步流行走进来了。郑玄和王烈定睛一看,原来竟然是两个老朋友,管宁和邴原。“好一个管幼安和邴根矩,竟然来做恶客?来来来,坐下饮茶!”王烈大声喊道。
管宁,字幼安,今年正好三十三岁,北海郡朱虚县人。管宁是春秋时期齐国名相管仲的后代,十六岁丧父,不接受中表兄弟们的馈赠,以自己的财力葬父。成年之后,身高八尺,眉毛胡须长得尤其美。管宁与华歆、邴原并称为“一龙”,都敬重和亲善陈寔,后来与华歆割席断义,却与邴原终生交好。王烈是陈寔的弟子,自然与管宁和邴原相熟。
天下大乱之后,管宁便与王烈、邴原渡海前往辽东避难,见了公孙度之后,只谈儒家经典而不语世事。放着公孙度提供的馆舍不住,居住在襄平郊外的山谷之中。他的高节影响了很多人,人们逐渐跟从他,一月之间便形成了村落。管宁就开始做讲解诗经、书经,谈祭礼、整治威仪、陈明礼让,教化人民,在辽东士人百姓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邴原,字根矩,比管宁小一岁,北海郡朱虚县人,和管宁是小同乡。邴原十一岁时便成了孤儿,一心向学却没有学费,只好在学堂边哭泣,老师感奋之下,便免费教他。邴原也不负众望,一年之内,就将孝经和论语背了下来。邴原和管宁一样,以德行高尚有节操闻名于关东,两人屡拒征辟。黄巾大起之后,邴原与管宁一起带着宗族渡海来到辽东。他的住所周围,居住这数百家,都是仰慕他的德行而愿意追随他的士人。
管宁、邴原的住所距离郑玄的坞堡并不远,几个人经常来往,讲论儒学,折辩经义,彼此之间相处得极好,已经到了熟不拘礼的地步,进门自然是无须通报的。王烈和郑玄的谈话,两个人已经在门外偷听良久了,一见郑玄还在闭目沉思,两人按捺不住便出声了。
“幼安,根矩,你们来得正好,坐!”郑玄很欣赏这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向看他们像自己的子侄一般。“管幼安一向沉静安适,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即便是与公孙升济见面,也谈儒家经典而不语世事。没想到内心全然不是这样呀!你且说说,为何是一件大好事?”
管宁和邴原熟络地坐下,自己给自己斟满了茶水,这才开口了。“太康先生,以公孙升济的德望和才干,做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是绰绰有余的。做一个一统天下的权臣和统帅嘛,那就差得太远了。退一步说,即便是他有才干和德望,辽东偏僻之地,他也无法施展。”
“放眼天下群雄,踏踏实实为小民百姓们办事儿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司马吕布。依我之见,龙骧将军徐荣的这一封信,便是大司马吕布要对公孙升济动手的信号!何也?其一,窃号自娱,其二,从不朝贡,其三,辽东在大汉的遍儿边上,收拾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此言大善!”王烈抚掌大笑了。“康成先生,我也是如此想的。公孙度嗜杀成性,几乎杀尽了辽东豪族,天下的世家大族们纷纷侧目而视,早就觊觎已久了。大司马若是选择此时动手,天下的士人儒生定会举起双手欢迎的,的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得不错,理路也清晰,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郑玄眉毛一扬,拉成了声音说道。“无它守时待变可也!”管宁大声说道。“非也非也!”邴原在一旁搭茬儿了。“幼安,公孙度心狠手辣,光是守时待变是不行的,我等还要细细筹划,给自己留上一条生路!”
“此言大善!我看便如此好了,我带根矩前往京师洛阳城,幼安留在襄平,协助康成先生遣散学生,随时准备离开辽东。”王烈压低了声音说道。“彦方,你说得也对,可是你忘记了一点,大司马若是想动公孙度,定然会遣使前来,征询老夫的意见。”
郑玄手捻长须,压低了声音说道。
第627章:这意味着战争()
十月初一,午时,青州,东莱郡,长广县境内的一处大山中。
长广县属于东莱郡不假,可是北面、西面和东面都是北海国的辖地,东面是观阳,西面是挺县,将长广县夹在其中,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区,只有向东南有五十里的缺口通向东莱郡。若是在承平之时,这点儿麻烦也就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诸侯割据之时,就是大问题了。
东莱郡三面靠海,从山东半岛北部的卢乡县到南边的介亭县拉一道直线,再去掉直线以东的观阳、挺县、即墨、壮武四县(这四个县是属于北海国的),便都是东莱郡的辖地了。东莱郡是辽东侯、平州牧公孙度的势力范围,北海国是北海相孔融的地盘儿。
要想从东莱郡的郡治黄县前往长广县,得绕上一个很大的弯儿。若是走近路的话,就要从北海国的地盘上路过了,天下大乱,群雄割据之时,擅自越界便意味着战争。虽然辽东侯不怕孔文举,可是东莱郡毕竟与辽东之间间隔着大海,孔文举却是在自家的家门口儿。
孔北海自家的心事自己知道,北海国在他的治理下是一团乱麻,民怨沸腾,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如此一来,麻杆儿打狼两头怕,双方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克制,生怕边界上生出些麻烦来,导致发生战争。东莱郡的犯人一旦越界逃往北海国,辽东侯的部下便不敢再追,同样,在北海国犯了事儿,脚底板抹油往东莱郡一跑儿,也就平安无事了。
久而久之,长广县便成了各路好汉们的安乐窝儿,他们穿梭于北海国和东莱郡之间,过着逍遥自在的小日子。温柔乡是英雄冢,小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就会丧失战斗意志。果不其然,数月之前,来了一伙儿狠人,在半个月之内就荡平了各路黑道势力,杀了数十个黑帮老大,将长广县收进自己的囊中。这伙儿狠人有数百,领头的是一个疤脸大汉。
“从现在开始,长广县就是我疤爷的了!你们该干啥干啥,我不干涉,我只要三条儿:第一,要听从我的命令,指哪儿打哪儿,谁敢不听,哼哼!我保证你们会后悔生到这世上来!第二,有官人前来之时,要通风报信儿。第三,记得要交保护费,逢百取十五!”
说实话,这三个条件还真不高,各路好汉们便纷纷推金山倒玉柱,尘扬舞蹈,拜了新的老大。从此以后,从长广县直到东南面的海口,这一条线便控制在了疤爷的手里,县里的郡兵来见了几仗,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见疤爷并不攻城,县令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只要不攻城就好!哪处太阳底下没有一片阴影儿呢?彼此相安无事就好。
“疤爷,试铸又失败了!不过这次有了巨大的进步。”一个满脸黝黑,四十多岁的汉子用双手捧出了一个木盒儿,恭恭敬敬地捧到疤爷面前。疤爷伸出蒲扇大小的熊掌,小心翼翼地将那一枚新铸造出来的金币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却未曾看出什么名堂来。
疤爷想了想,伸手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枚金币,将两枚金币都放在案几上,在日光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这才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儿。“你新铸造的这一枚金币,笔画儿比较模糊,刻痕也浅。这吕布头像上那一顶长冠尤其浅,那一根簪子更是浅得厉害。这样的金币,拿出去用,稍稍用些心就能被人看出来。不成!不成!这样没法子拿出手,还得再试铸!”
黝黑汉子在一旁儿恭恭敬敬地听着,一听到还要再试铸,他的脸立刻就绿了。要知道这数月来,他已经试铸了一十八次,这才做成现在这个模样。谁知道疤爷话锋一转,开始夸起他来了。“不过,这次的成品确实比上次有了很大的改进,最起码儿看上去像多了!”
“疤爷说得极是!”黝黑汉子连忙恭维道:“这一枚金币的铸造方法实在是过于先进,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好摸透。另外,除了黄金之外,还用了几种金属,故而硬度极高,也耐磨损。如今,还有两种金属的份量还没有摸透,所以铸造不成一模一样的东西。”
“其实,也不需要一模一样的。”疤爷慢吞吞地说道:“我们的财力是无法和洛阳朝廷相比的,也没有并州工曹篆那样的积累。只要份量儿差不多就行,少用黄金,多用黄铜或者是铁、铅做胎。这事儿做的不过是一锤子买卖,只要糊弄得了寻常百姓和商人就行了。”
“原来如此!”黝黑汉子恍然大悟了:“这样便容易得多了!用铅做胎儿,外面裹上一层儿金箔就行了,这样还容易做!”疤爷伸出熊掌,轻轻地拍了拍黝黑汉子的肩膀儿。“好生去做!我看好你!告诉你的兄弟们,等到大功告成的那一日,我重重有赏!”
“谢过疤爷!”黝黑汉子的脸上闪烁着金光,拱拱手一溜烟儿去了。
十月初一,未时,西域都护府,它乾城,官署中。
西域都护府的头头脑脑儿都来了,西域都护、万户侯康曼提、龙骧将军徐荣、太仆王翰三个人团团而坐,手里在传阅着一纸文书。这一封文书是写在贝叶上的,由希腊文和印度文两种文字写成,行文从左向右,横排书写,上面还盖着韦苏提婆一世的鲜红印章。
这封文书的旁边,是从希腊文和印度文翻译出来的两封文书,都是康曼提麾下的通译翻译出来的。由于是由两个通译分别翻译成汉文的,其中的措辞在微妙之间有些出入,但意思都大致不差。两封文书一比较,就能看出来,话语大同小异,内容却是触目惊心。
“老夫精通印度文,希腊文只是粗通,这两封文书是一个意思,是先用希腊文写成,再用印度文写了一遍。其中的大意如下:领有索格狄亚那、巴克特里亚、喀布尔、坦叉始罗、犍陀罗、罽宾,西旁遮普、赫拉特的伟大的贵霜帝国的皇帝,康居和大宛的保护者,呼罗珊的国王,花拉子模的皇帝,众神之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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