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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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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一战中,乌程侯认为大司马是天下英雄,决不能乘人之危,因而果断地拒绝了袁公路的命令,按兵不动。我临行之时,大司马曾经面谕:‘乌程侯死得冤屈,你问问他的哲嗣,有什么困难没有?只要是能做到的,朝廷愿意一力承担!’伯符,大司马和我都是令尊的同辈,看你便如同自己的子侄一般,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不必藏着掖着。”
一听这话,孙策的脸上立刻就充满了怒意,他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以手扼腕,恨恨地说道:“不瞒韩伯父,我父亲的死,最大的罪人便是黄祖,其次是刘表,第三个便是撺掇刘表北上攻击南阳郡的袁绍!我孙策对天发誓,一定要亲手砍下这三个人的首级,祭奠父亲!”
一听这话,韩遂的双眼立刻就亮了,他虽然是儒生出身,凉州名士,可是,十几年的戎马生涯早就把他变成了一个老兵痞。英雄惜英雄,孙伯符今年只有十七岁,却如此英雄,使得他不禁有了怜惜之意。大司马所言不虚,这个娃娃不错!一定要好好儿地帮他一帮!
“伯符,你的志向可嘉!可是,要去打黄祖也好,收拾刘表也罢,手里头总得有兵有钱有粮吧。再者说来,令尊的旧部,袁公路肯放吗?依老夫之见,你若是有独立之意,先要想办法讨回父亲的旧部,然后找一个根据地才好。像这般在袁公路的脚下盘桓,何年何月才能得报大仇?”韩遂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望着孙策,这是他对孙策的考验,就看他如何应对了。老话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孙策连后路都没有想好,他就准备看看再说了。
孙策自幼便随着父亲征战四方,英明果决,聪明异常,一听就明白了韩遂的意思。“韩伯父,袁公路这边的祭奠结束之后,我便要护送父亲的灵柩返回江东了,安葬了父亲之后,我会在父亲的坟墓之前守孝三年。然后,再来拜见袁公路,讨回父亲的旧部,再起义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这话,韩遂立刻纵声长笑了。“伯符,我观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迂腐!守孝三年,是那些儒生们搞出来的东西!方今是大争之世,三年,连改朝换代都够了!耽搁了这三年,莫说是为父报仇,恐怕连你自己的生存都难了!”
孙策本来是极聪明的,只是因为父亲骤然离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先安顿了父亲,尽了儿子的本分。如今听闻韩遂的话语,顿时觉得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他一颗炙热的心浇得湿透,激灵灵儿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儿!可是,头脑中却似醍醐灌顶一般,豁然贯通了!
“韩伯父说得对!为人子者,报父仇是第一要务!我这就回城去见袁公路,请求率领旧部,跨江击刘表,以报父仇!”孙策用手一拍案几,大声说道。“伯符,你这样做是不成的!你父亲的旧部战力极强,袁公路岂肯轻易放手,定然会冠冕堂皇地说,你自己尚且年幼,自己尚且不保,又如何报得了父仇?还是再等上几年再说吧!”韩遂把头摇得和拨浪鼓儿一般。
孙策仔细一想,想想袁术的为人,再想想自己的年纪,袁公路定然会如此说的,此事是板上钉钉儿,确凿无疑!想到这里,孙策连忙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满眼含泪说道:“孙策此时已经五内俱焚,神思不属了,为报父仇,孙策万死不辞!还请韩伯父有以教我!”
看看火候儿差不多了,韩遂这才不再盘马弯弓,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贤侄,离京之前,我专门儿和大司马议论过你们孙家的事儿。袁公路刻薄寡恩,绝对不可恃!唯今之计,贤侄还是要讨回令尊的旧部,护送着灵柩,返回江东。你的舅父吴景现任丹阳太守,你可以去投奔他。至于如何去讨回令尊的旧部,大司马是这样说的,你听好了!”
说到这里,韩遂压低了声音,把嘴巴凑近了孙策的耳朵。“用那一块儿传国玉玺去换回你父亲的旧部!你先和袁术说好了,然后在令尊的祭典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声称,三日后你就要扶灵返回江东,请求袁术放还令尊的旧部。到时候,我出言支持,众目睽睽之下,袁公路就不得不放人了!只要旧部一到,你立刻便日夜兼程,返回江东!切记!切记!”
“多谢大司马!多谢韩伯父!”孙策满眼含泪,一个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第633章:雪中送炭()
“贤侄,快快请起!令尊不幸骤逝,大司马和我等并州诸将心中悲愤异常,能帮你一帮,也是该当的!”看到孙策如此多礼,韩遂也忍不住有些嘘唏了。孙文台一生英雄,壮怀激烈,慨当以慷,身经百战,凭着一双手打下了偌大基业,生子如此,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眼看着孙策红着眼圈儿,用衣袖拭泪的样子,韩遂长叹一声,开口问道:“贤侄,我和大司马都是为你考虑,其中若是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贤侄海涵。此时此刻,这一间静室内只有你我二人,你说句实话,袁公路待你究竟如何?若是还过得去的话??????”
一听这话,孙策的脸上立刻就黑得和锅底儿一般了。“韩伯父!非是小侄有自立之意,实在是袁术做得太过分了!我原来想着率领旧部,护送父亲的灵柩直接返回江东。可是伯阳却执意不允,他说父亲毕竟是袁术的部曲,又是奉了袁术的将令去攻击刘表,这才战死的。理应返回宛县,见一见袁术,看看他该如何处置。不得已,我们才又回到了宛县。”
“谁知袁术听闻之后,立刻便板授伯阳为豫州刺史,昭告天下,要为父亲大办丧事。第二天,他便将父亲的五千余部分别拨入部下各营,伯阳只剩了一个空头衔儿!这还不算,还派了大将纪灵前来讨要传国玉玺,在父亲的灵柩前面大喊大叫,惹得程普、韩当、周泰,黄盖四将大怒,拔出刀来要砍下他的首级,这才吓得纪灵抱头鼠窜了!此时此刻,伯阳才真正明白了袁术的心思,可是已经悔之晚矣!韩伯父之言,正好给了我一个南归的机会!”
孔夫子曾有言:“祭神如神在。”本朝的儒生们一直在恪守着这个准则,世事再大,死者为大。在乌程侯孙坚的灵柩之前,对着他的哲嗣和部将大吼大叫,实在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但是,退一步想,若不是有袁公路在背后撑腰,单凭纪灵一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到这里,韩遂长叹一声:“贤侄,既然都到了如此地步,在此寄人篱下,莫不如重归江东!大司马此次派我前来,还有一项任务,便是赠送给你一批甲仗马匹。清单在此,三日后在宛县城中祭奠令尊之时,还请贤侄派人来这坞堡之中支取。依我之见,这些东西就不用再进城了,藏在城外妥帖的地方儿,或是暂且放在这里,贤侄和我们一齐离去好了。”
话一说完,韩遂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双手递给了孙策。孙策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这一张纸。纸是寻常的毛边纸儿,上面还带着些汗腥气儿,孙策接过来,仔仔细细观看,上面写着一行行字:筒袖铠甲仗一千副(包括筒袖铠,铁盔、环首刀、长矛、藤牌,弓一张,箭矢六十支),乌桓马一千匹,粮食一千石,并州金币三千枚,绸缎一千匹。
看到这里,孙策忍不住泪如雨下了,他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任由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此时的孙策,正处在他一生中最艰苦的时刻,父亲的旧部被袁术尽数夺去,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袁术返回江东。
可是,就在自己最艰苦、最苦难的时刻,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军竟然送来了这样的一份儿重礼!这些兵器、甲仗、战马,足足可以拉起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父亲的残部,他有把握攻下江东的任何一个郡,自立为太守!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大司马和并州军的这一份儿恩情,一定要铭记在心,记上一辈子!
在另一间静室中,蔡大家和袁涣也开始了谈判。两个人都是老狐狸,都不急着先亮底牌儿,兜兜转转,扯了一大通风花雪月,这才转入了正题儿。“蔡大家,听说天子要在汝南郡召开天下诸侯大会了,似乎要重新组建关东联盟,叩关西向,讨伐大司马吕布,还于旧都。不知道大司马和朝廷是如何看呀?蔡大家又是如何看呀?”袁涣一开口便挟带着风雷。
说完这番话,他抬起双眼,定定地看着蔡大家,似乎想在蔡大家的脸上看出一丝眉目来,若是蔡大家慌了,正好趁机大言恫吓,予取予求。若是人家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他再顺势落蓬儿不迟。想当初,以董太师和西凉军的强悍,都被关东诸侯弄得灰头土脸,并州军再厉害,双拳也打不住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哼哼!我看你蔡大家如何应对?
没想到蔡大家根本不当一回事儿,只见他微微一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这才开了金口。“要说这个事儿嘛,大司马早就知道了,你当刺奸将军马忠的暗影和曹雍的司闻曹都是吃干饭的?不过是一群小把戏们瞎胡闹罢了!大家伙儿起哄,来糊弄天子的!”
“听说曹孟德、袁本初都是发起人,天子也是点过头儿的!天子一声令下,定能聚齐百万大军,一旦西向讨吕,可是够大司马喝一壶的呀!蔡大家,此时可是非同一般,轻视不得呀!咱们是老朋友,这才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给你透个底儿,你看看董卓的例子就明白了。”
一看蔡大家不当回事儿,袁涣立刻就转换了战术,打起了亲情友情牌。“曜卿,首先我代表大司马和并州军感谢你的好意!对待袁公路和你袁曜卿,大司马一向是分来看的,这一点,你自己要好生思量呀!大司马从不杀降将,何况是功臣呢,你看看韩文约就知道了。”
“至于发起人,恐怕还得加上你的那个玄孙袁公路吧。今儿,咱们俩儿就掰着指头仔仔细细地数一下,天下诸侯中谁能跟着起哄儿。首先是刘焉刘君郎,再加上张鲁张公祺,这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拴着的俩蚂蚱,是一伙儿的。他俩要是敢掺乎儿,卫将军高顺的大军还在凉州,正好儿顺势南下,包管他了吃不了兜着走。再者说来,刘君郎老了,恐怕是时日无多了,保境安民,关上门自个儿和自个儿玩儿还行。要让他出川争霸,我不信他有那个胆子!”
“接下来就是荆州的刘表刘景升了,他是靠着蔡蒯庞黄四家的支持才站稳脚跟儿的。蔡蒯庞黄四家的态度很简单,保境安民,以待明主出现。刘景升是决计不会凑这个热闹儿的!再说割据辽东的公孙度,地小民贫,鲜卑的百万大军就在身边儿,他只要一站出来,不出三个月,辽东就会易主,你觉得他敢动吗?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翻过头来再看袁本初,被白马将军公孙瓒吃得死死的,就剩下甘陵一座城池了。这个时候儿,即便是他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曹孟德正忙着清剿兖州黄巾,一时半会儿他抽不出手来。徐州的陶恭祖,北海的孔文举,都是吃过袁本初、袁公路、曹孟德三人的大亏的,若不是并州军搭救,他们早就掉了脑袋了,你觉得他们俩还会傻乎乎地跟着凑热闹吗?”
“剩下的,除了扬州。豫州境内的一些小军阀,就是贵玄孙袁公路了。不要忘了,他可是离司隶最近的。我把话撂在这儿,只要袁公路敢掺和,司隶都督成廉的十万大军便会立刻南下,要袁公路的好看!偃师一战的血海深仇,大司马和并州军还没有报呢!曜卿,别忘了,鲜卑还有百万雄狮,逼急了,大司马调上五六十万过来,这些诸侯们立刻就会傻眼!”
听到这里,袁涣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完了!人家吕奉先和并州军早就盘算好了,等着看谁先露头儿呢!可是就此认输,他还有些心有不甘,于是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蔡大家,姑且不提讨吕联盟,天子总是真的吧?大司马也曾有言,天子还是天子!”
没想到,蔡大家一句话就怼回来了:“曜卿,说句不该说的话儿。天子还是天子,这句话大司马的确说过,但是那是有条件的。如今天子自个儿先翻脸了,大司马总得先得保住自个儿的性命吧。孝怀皇帝可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当今天子可是董卓拥立的!”
一听这话,袁涣立刻滴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儿,听蔡大家的话风儿,只要天子一打出讨吕的旗号而,洛阳那边儿就要用力孝怀皇帝世子刘熙登基?他正待开口细问,只听得韩遂一声长笑。“蔡大家,曜卿,谈完了没?走,咱们去用饭去!”袁涣只得闭上了嘴巴。
“韩伯父,这么早就用饭呀?”文姬和荀闳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了,两个人满面红晕,精神焕发,可见是谈得不错。“有情饮水饱,你们两个小年轻儿觉得时间太短,咱老韩可是饿得肚子咕咕响喽!荀贤侄,莫要着急,这次就随我们回洛阳去,让大司马任命你做个京官儿好了!文姬贤侄女,你说是不是呀!哈哈哈哈哈!”韩遂又放声大笑了。
第634章:天将与之,不可不取()
在宛县城内,乌程侯孙坚并没有府邸,他的防区历来在南阳郡南部的蔡阳一带,距离襄阳城不过百里。在宛县城内,乌程侯只保留了一处前后五进的大院落儿,作为上下公文中转,以及来往办差人员的住所。这个宅院类似于大汉京师洛阳城的百郡邸,故尔被称之为郡邸,以示和百郡邸的区别,郡邸的作用只是负责和宛县城内的后将军府相互衔接。
孙策快马加鞭,离开了宛县城北五里的坞堡,直奔郡邸而来,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郡邸的大门前。“把这匹战马好好儿地喂一喂,仔细涮洗一番,这可是来自乌桓的好马!”他跳下马来,随手将缰绳扔给在大门口儿负责接待的亲兵,便大步流星地向着大堂走去了。
大堂位于整个宅院的第三进,是一座七开间的建筑,大堂内外一片缟素,进进出出的都是浑身白布丧服的江东子弟。看见孙策进来,一个个纷纷俯身为礼,然后继续去做自己的事儿。大堂之上,孙坚的灵柩停在正中,四周是一片缟素,香烛纸幡一应俱全。
孙策的族兄孙贲和孙坚的旧部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都是一身素服,正在灵柩之前守灵,一见孙策,连忙起身相迎:“伯符回来了?与并州军谈得如何?”孙策连忙一一拱手回礼,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烦劳诸君挂念,谈得不错,请诸君随我来,易地叙话。”
几个人按捺住惊喜的心情,跟着孙策来到密室之中,孙策这才取出那一份儿礼单儿,将韩遂的话儿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韩文约的话也就是这些了,他明言,这些都是大司马的意思。诸君都说说吧,这样做是否可行?毕竟这次大司马的手臂甚大,是雪中送炭呀!”
“行!早就该这样做了!自从乌程侯战死之后,袁术待我孙家甚薄,如今大办葬礼,不过是给活人看的!他心中看重的无非是乌程侯的这几千旧部罢了!与其在这里受腌臜之气,莫不如发回江东自立的好!”黄盖黄公覆是个直性子,一拍大腿就开了头一炮。“此言大善!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韩当、祖茂也一起出言赞同了。
程普坐在一边,两只老眼中闪烁着精光,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波澜起伏。“伯符,大司马送来的这些甲仗、马匹、粮食财货,省着点儿用,足够我们这数千人返回江东了。古人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大司马此举就是雪中送炭,这份恩情我们一定要记住!”
“德谋叔,我接过这一张纸之后,手中真的是重若千钧呀!想不到我孙家遭逢大难之时,昔日的主公袁术落井下石,反倒是远在洛阳的大司马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一份儿情谊,我孙策一定会铭记终生的!”孙策的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了,少年丧父,寄人篱下,竟然能够遇到古道热肠之人!这一份儿大礼已经足以让他铭记终生,牢记不忘了!
孙贲却有些踌躇了:“伯符,传国玉玺毕竟是天命的象征,就这样献给袁术,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这传国玉玺要不要交给袁术,是个问题,大家要好生议一议!即便是交给袁术,也要和袁术讲好,他要当众下令,将乌程侯的旧部尽数拨还,准许咱们护送乌程侯的灵柩返回江东。然后你再进献传国玉玺,进献之后,立刻率领旧部,返回江东。”
程普一向老成持重,他双目微合,细细地想了半晌儿,这才开口了。“伯言,你的话很对。袁公路刻薄寡恩,惯会卸磨杀驴,光是事先说好是不行的,总要在天下诸侯的面前说出来,至少还有个见证儿。至于传国玉玺嘛,不过是个物件儿罢了。方今天下,乃是大争之世,比起传国玉玺来,手上的实力是最重要的。能用传国玉玺换回数千旧部,还是值得的!”
“德谋叔说得对!我这就去找袁涣,让他带我去见袁公路!”孙策一锤定音了!
十月初三,申时,南阳郡,宛城,后将军府。
袁术高据上座,底下是阎象、袁涣、袁胤三人,每个人面前都是一张极尽奢华的案几,案几上面杯盘罗列,全是美酒佳肴。袁公路出身四世三公,是口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便是小小的便饭,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务必铺张奢靡。
“孙伯符此举,你们怎么看?”袁术开口发问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尖厉,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在拼命地抑制住心中的兴奋之情。想当初,他的异母兄长袁绍袁本初,为了这一枚传国玉玺,几乎要和孙文台反目为敌,刀兵相见。在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孙文台并没有得到玉玺,否则他就不会发下毒誓:“若是私藏玉玺,将来必定死于刀箭之下!”
事到如今,孙文台果真是死于乱箭之下了,他的嫡子孙策要用传国玉玺换回父亲的旧部。这不禁不让袁术无端中生出了许多遐想,莫非传国玉玺真的是一件天授之物,象征着帝位的归属?你看,孙文台发了毒誓,结果死掉了,那就证明孙文台绝对不是真命天子,他承受不起传国玉玺的福泽。如今传国玉玺又要归于他袁公路,岂不意味着他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阎象是袁公路帐下的文臣之首,跟随袁公路多年,岂能不知袁公路的心思?自从董太师鸩杀少帝,拥立陈留王登基以来,袁公路便有了自立之意。可是目前诸侯蜂起,他的心中一直没有什么底气儿。如今孙伯符竟然要当着天下诸侯的面儿,敬献传国玉玺,可想而知,袁公路会高兴到什么程度!在袁公路看来,这是上苍的庇佑,登基为帝的先声!
想到这里,阎象终于拿定了主意,他伏下身子行了大礼。“这是大吉之兆也!预示着主公即将登基为帝,君临天下!臣为主公贺!”袁胤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堂兄的脾气,自己此刻若是不识趣儿,定要被记恨上一辈子,连忙也伏地跪拜:“臣弟为主公贺!”比起袁胤,袁涣自然聪明多了,他也连忙伏地行礼道:“此是天命有归之兆!微臣斗胆建议,让蔡大家和韩文约现场做个见证儿!以示大位有归之意,对于孙家,主公不妨允其南归。”
“诸卿请起吧!此事果真使得吗?要知道那传国玉玺可是天命所归,在它的身上,可是有着数十万条人命呀!我袁公路何德何能,岂能以身当之?还是献于朝廷,听候朝廷处置吧!唉!惜乎汉室倾颓,诸侯割据,我袁术身为汉臣,竟然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呀!”
袁术以大袖掩面,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儿了。阎象三人相互看了看,唉!这位主公,何时像曹孟德一般,竟然学会作伪了?明明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嘴上却是在百般推脱,这与尧舜禅让之时是何等相似?唉!既然主公非要如此,我等就陪着他演上一出戏吧!
“主公!万万不可呀!”阎象膝行上前,满脸泪水,哭嚎着说道:“当今天子是逆臣董卓所立,在法理上并无根据,再加上没有德行,以至于偏居汝南一隅无人理睬。主公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祖上的德行深厚,如今又得到了传国玉玺,这便是上苍要将大汉的天下交与主公呀!天将与之,不能不取,若是不取,便是违背天意,定然会获罪于天的!”
“此言甚善!为了袁家,主公也要收下这枚传国玉玺。然后励精图治,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善待百姓,轻徭薄赋,积草屯粮,足兵足食。根基稳固之后,上借传国玉玺之力,下有门生故吏、世家大族、小民百姓的拥护,定能芟夷大难,底定天下!”
袁涣很聪明,在拍马屁的同时,趁机也塞进了不少私货。至于袁公路能不能听懂,他就顾不上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为了汝南袁家,他袁涣袁曜卿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一份儿责任了!唉!狡兔三窟,公路如此作为,恐怕是时日不久了,自家还是要留上一条后路吧。
“主公!传国玉玺的确是意味着天命所归,自从世祖光武帝继位以来,谶纬之术大行,谶纬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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