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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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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一个个首领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或是骑马,或是疾跑,带着人冲了出去。此时此刻,若是从高空俯瞰,这些蒙面人如同道道小溪,百川归海一般径直向着皇宫和各级官署冲去、南宫、三公府邸、大司马府只重中之重,九卿的府邸和武库、太仓位在其次。
“前将军,您老人家真的是料事如神!世家大族们果然谋反作乱了!”一个军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冲着侯成和种拂略一施礼,嘴里大声嚷道。他的脸上满脸喜色,大司马率领大军出征,他却留在洛阳城内看家护院,心中自是不甘,如今叛乱一起,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看你那个高兴劲儿!怎么?在洛阳城中憋得苦了?出去告诉弟兄们,就说我侯成说了!只要平定了这一场叛乱,要钱给钱,要官儿给官儿,要美女嘛,他娘的没有!自个人想办法儿去!这一仗儿,要把全身解数儿都使出来,绝对不能丢了咱们银狐鬼军的面子!”
“诺!”一听这话儿,那个军侯的脸上立刻便笑开了花儿,他一拱手大步流星地去了。。并州军诸将之中,侯成是有名儿的大方,只要作战时奋力厮杀,死了有重重的抚恤,子女还急继承亡父的官位,侥幸不死的升官发财,真金白银大把大把地赏赐,绝对会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儿。这些规矩,,银狐鬼军的老人们都知道,于他们而言,打仗就是他娘的升官发财。
“怎么样?老前辈,要不要随我去观敌料阵一番?”侯成转过脸来,满脸带笑,望着种司空。种拂毕竟是个文官,年纪又有些大了,没见过真正的战事儿。方才一听世家大族起兵叛乱,双手一哆嗦,一盏赵酒竟然有一小半儿洒到了衣襟之上。可是,他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在侯成这种赳赳武夫面前,绝对不能失了脸面儿,这便是倒驴不倒架儿。
“唔,倒也使得,老夫宦海浮沉一生,还真的没有见过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中的暴乱。这一次正好遇上了,那就好生见识一番吧。”种司空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看上去颇有名将之风。话一说完,他便徐徐起身了,或许是久坐的缘故,他的右手一松,手中的酒盏失手落在了官服之上,大半盏赵酒立刻溅湿了整个衣襟,一股浓烈的酒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中了。
“噫!到底是老了,手脚都不利索了。”种司空满脸遗憾地叹息道。“来人!快来替种司空更衣!拿我新做的那一件官服来!”侯成大声嚷嚷道。种司空年近八十,手脚不利索是常有的事儿,侯成并未多想。他哪里知道种司空心中的丘壑,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一番忙碌之后,种司空换上了侯成的官服,身上披了披了重甲,这才出来观敌料阵。
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种司空和侯司隶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柄千里眼,仔仔细细地看着。前将军府邸之中的这做瞭望台高有数十丈,下宽上窄,是一个典型的圆柱形状儿。站在瞭望台上向下一看,洛阳城中东南西北四面八方的情况尽入眼底儿,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家伙儿!黑旗有两百多面儿,大约算来,他娘的叛军至少有两万多!”侯成不愧是百战之余的老卒,片刻之间就看清楚了形势。数百支青巾蒙面的队伍,正如同狂飙一般,向着南宫、北宫、大司马、三公九卿的府邸,还有河南尹的官署、武库、太仓疾速奔去。
“传我的命令!立刻封闭洛阳的十二座城门!告诉城门校尉,若是丢了一个城门,我侯成不仅要他的脑袋,还要诛他的九族!”侯成一拍大腿,恶狠狠地吼道。“诺!”他左右的亲兵立刻用旗语将侯成的命令不折不扣地传达了出去。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儿的,洛阳城的十二门立刻便动起来了。十二个城门之上立刻旌旗挥舞,鼓角齐鸣,布设路障鹿角等障碍。
城门校尉,比两千石,武帝时初设,专掌京师城门守卫,城门校尉、执金吾与卫尉三人互相制衡,共同组成了本朝京师洛阳城的城卫军。城门校尉的佐官为司马,属下有十二个城门侯,每个城门侯率军一屯,专守一个城门。虽然城门校尉和司隶校尉都是比两千石的阶级,可是侯成有前将军的身份,还是亭侯,收拾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就如同杀一个小鸡儿一样。
比两千石的城门校尉,侯成说诛九族就诛九族,下面的城门司马和十二个城门侯就更不在话下了。那些聪明的,一看见大火燃起,早就整顿士卒,开始做防守准备了。那些脑子笨的,行动迟缓的,一听侯成的将令,立刻便像弹簧儿一般跳起来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儿,大汉朝立国四百年,还没有人下过如此严厉的命令,侯子玉向来说话算话,马虎不得呀。
不过百余息的功夫儿,洛阳城的十二座城门立刻便措置好了,犹如铁桶一般。
第819章:洛阳乱(二)()
眼看着十二座城门已经固若金汤了,侯成的目光便转向了三公九卿的府邸和河南尹、洛阳县、武库、太仓、南宫、北宫、永安宫的防御上来了。片刻之后,他又发了第二道命令。“传令!三公九卿的府邸、南宫、北宫、永安宫、武库、太仓、河南尹、洛阳县的守军节节抵抗,尽最大力量迟滞叛军!在大量杀伤叛军之后,可以向大司马府集中。武库、太仓和南宫绝对不能丢,守军必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哪一个敢擅自撤退,我就诛哪一个的九族!”
这一道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军令被不折不扣地被侯成的亲兵们传达出去了。各级官署和武库太仓的的守军们长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上房的上房,上墙的上墙,准备迎接即刻到来的死战了。他奶奶个熊!被反贼杀死是死,擅自逃跑被朝廷和大司马杀死也是死,同样是死,一个轻如鸿毛,一个重如泰山,还不如力战而死,好歹家眷们能过上好日子!
这些守军之中,中级军官和高级军官都是百战之余的老卒,一听前将军侯成的这一道命令立刻就明白了。“大家伙儿听好了!只要我们能支持上半个时辰,侯将军的援兵就能赶到。洛阳城中的二十四座瞭望台是啥子的?就是为了指挥军队,调配兵力!外面乱糟糟的,你们乱哄哄地跑出去,肯定绝无生路。莫不如坚守待援,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军官们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大声吼道。军心大乱的汉军仔细一琢磨,这话儿有理!于是乎,军心遂定。
“传令!所有军兵不准出营,依托有利地形,只要大街小巷之中有人冒出头来,尽管给老子狠狠地打!投石车、神臂弓、火油,什么顺手儿就用什么!一定要把叛军的威风给我打下去!打得他们不敢露头儿才行!”侯成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眼,满脸兴奋地大声吼道。
自从偃师大战之后,他侯成侯子玉便转做了司隶校尉,成了地地道道的文官,远离战场久矣!此时此刻,他看着在洛阳城中飞速奔跑的黑衣蒙面人,他又闻到了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儿。这种味道是那样的亲切和那样的令人陶醉,比在炎热的夏季尹让一杯冰镇葡萄酒还要惬意,还要舒畅。他奶奶个熊!无论如何,咱老侯还是武将的坯子,这鲜血四溅的战场才是咱的最爱!看看那帮子老部下老伙计,早就满脸乐开了花儿,这一年多来他们早他娘的憋坏了。
“传令!洛阳城内,各个街坊之中,里正、乡老们督率民壮,坚守里巷,固守待援!不需要他们出来平叛,若是有散兵游勇进入里巷之中,定要一体锁拿!相邻的里巷之间,互相支援,有功者重赏,有过者重罚!”侯成略一思索,立刻下了第三道命令,也是最后一道命令。这三道命令的主旨是坚守待援,各自管好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儿,实在是老辣之极!
并州军的军纪是极其严明的,讲究一声令下,千军万马一齐出动。转瞬之间,只听得一阵梆子响,嗖嗖嗖!嗖嗖嗖!轰隆!轰隆!哗??????从瞭望塔上、从房顶上,从城墙上院墙上,射出了密集的箭雨,其间还夹杂着投石车的轰鸣声和滚木礌石轰然而下的声音。
猝不及防之下,冲在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立刻便被密集的箭雨撂倒了好几百。中箭的人们在地上打着滚儿哀嚎着,突然之间,四肢一阵抽搐,哀嚎声便戛然而止了。被投石车和滚木礌石砸中的更惨,整个身体裂成了几块儿、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前后左右都是奇形怪状的死尸,密集的箭雨还在倾泻,后面的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将迟疑不前的人们挤倒。被挤倒的人开始还发出一两声惨呼,顷刻之间就没有了声息,他们的尸身在数百只大脚的踩踏之下,瞬间就变成了一堆堆的碎肉,分不清面目分不清高低贵贱。
“不想死的冲过去!汉军只能封锁这一段儿!冲过去!离开瞭望塔的范围!”一个大头领模样的人手里挥舞着宝剑,大声地吼叫着。“按照计划,去南宫和大司马府抢东西呀!想发财的往前冲呀!”一听发财二字儿,和一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两眼之中顿时便冒出了金光。“举盾!快速通过!莫要停留!冲过去就没事儿!”大小头领们一起放声大吼了。
仅仅数十息的时间,褐色的人潮便远远地躲开了二十四座瞭望塔的杀伤范围,如同水银泻地一般向着宫殿和各级官署冲了过去。负责防守二十四座瞭望塔的汉军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儿。若是这些黑衣人不顾伤亡,先攻占这二十四座瞭望塔,洛阳城立刻便会成了聋子瞎子,这仗就没法打了。好在这些叛军们惧怕重大伤亡,流水一般往南宫北宫和各级官署去了。
“这些叛军之中,似乎没有出色的将领,此战的要点并不是宫殿和官署,而是这二十四座瞭望塔。”种司空虽然是个文官,看了半日也看明白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种司空所言极是!看来种司空也是知兵之人呀!”侯成不失时机地拍了种拂一记马屁。“由此可见,叛军只是乌合之众,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此战我军必胜!”
“老夫虽然是个文官,可是也是将过兵的。如今反贼们声势浩大,洛阳城中突然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叛乱,和关东联军脱不了关系,平舆天子或许也在其中。唉??????”种司空长叹一声,两滴清泪潸然而下了。经此一乱,洛阳朝廷和平舆朝廷之间便势如水火,互为寇仇了。
“老前辈,反贼们打的旗号可是‘奉旨讨贼’,还有‘诛除吕布,以清君侧’。若是说其中没有平舆天子的影子,那是连白痴都不会信的。退一步说,平舆天子是受人胁迫也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这事儿他是决计脱不了关系的!”侯成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唉!可惜呀,先是和世家大族决裂,接着和平舆朝廷决裂,大司马这是铁了心了!
种司空抬起双眼,望向满是硝烟的洛阳城,苍天呀,天命何在?天命究竟在谁的手里?
“家主,大事儿不好了!世家大族们起兵造反了!”中年儒生一溜烟儿地跑了进来,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惊慌之色。“慌什么!慢慢儿说!”卫陶抬起一双老眼,不客气地瞪了中年儒生一眼,大声吼道。“是!家主,刚才城南的国子监一起火儿,洛阳城中东南西北四面八方立刻便冒出了数万青巾蒙面的黑衣人,如今,他们正在和城卫军激战。”
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儿,位于金市之中,面积并不算大,胜在居高临下。此时此刻,卫陶正站在三层楼的窗边儿,倚栏远望,偌大个洛阳城中,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影,到处都是箭矢破空的嗖嗖声。放眼望去,满城都是硝烟,满城都是鲜血,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凄惨极了。
“唉!”卫陶长叹了一声儿,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凄凉和无尽的无奈。按照他的本意,就是想趁着兵荒马乱之际,大大的捞上一笔,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有了天大的钱财,何愁没有落脚之地?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目标,他不惜费尽心思去欺骗所有人,从国舅严大郎到中年儒生和刀疤脸儿。在他眼中,他们和卫八、卫十三这些人一样,都是可以肆意支配的小卒子。
没想到的是,常年打雀儿,今日竟然被雀儿啄了双眼!一向精明的卫陶竟然也成了别人手上的小卒子,被人肆意玩弄在鼓掌之中而不自知!卫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如今事儿已经出了,即便是哭天喊地也于事无补了,最重要的是如何止损。
想要止损,就要先猜出谜底儿,这次叛乱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的胜算有几何?在这一场暴乱之中,自己如何才能趋利避害。卫陶的大脑急速旋转着,他抽丝剥茧,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寻找着事情的真相儿。蓦然之间,一句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我便是长安世家大族的使者,代表长安世家来邀请洛阳世家加入战斗的。”这句话是筱翁在密议之时说的。
“噫!原来如此!虽不中亦不远矣!那个幕后黑手原来是他!”卫陶终于恍然大悟了!除了那个人之外,谁有能力掀起如此大的暴乱?想必长安世家也牵扯在内了,这一战便是当面对决,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别无他路!想明白了这一切,卫陶略一思索,立刻便有了主意。
“全体转入地下,伺机出城。洛阳城中的这一滩水太浑,我卫陶不玩儿了!”
第820章:洛阳乱(三)()
叛军的第一波攻击,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恰好打在了南宫北宫之上。数千叛军沿着中东门和金市之间横贯东西的大道,向着南宫的玄武门、北门,还有北宫的朱雀门涌来。朱雀门和玄武门之间有一道长达七里的复道,离地足有十余丈,两边都有护栏,叛军根本够不到。
“且不要去管那劳什子复道!大部分人攻打玄武门和北门,少部分人攻打朱雀门!只要抓住了唐姬和世子刘熙,我们手中便有了护身符儿!即便是夺不下这座洛阳城,也可以挟持他们,顺利退出洛阳城,向东投奔讨吕联军!”为首的大头领手里挥舞着宝剑大声吼道。
“诺!”,“诺!”,“诺!”,大头领周围立刻便响起了一阵应诺之声。大头领的这一番话正对了他们的心思。大凡是聚众作乱之人,最害怕的便是断了后路,毕竟自个儿做的是诛九族的勾当儿,若是有一条后路在那里,心里还是要稳当一些的。一听攻打南宫关乎自己的后路,刹那之间,众人立刻便勇气百倍了。“随我来!架起梯子翻过墙去打开宫门!”小头目们发一声喊,身先士卒,把手中的环首刀叼在口里,手脚并用,沿着胡乱捆扎的梯子奋力向上。
南宫、北宫面积广大,负责守卫的汉军只有两千多人,还要分散守卫各个宫殿,实在是鞭长莫及。两千多人往偌大的南宫、北宫一撒,就像撒胡椒面儿一般,立刻就不见了影踪儿。守卫朱雀门、玄武门、北门的汉军只有两百多人,一看城南火起,早早儿就关闭了宫门。
一见数千叛军呼啸而来,守门的屯长倒还镇定,立刻便做出了措置。“传令!关闭宫门!把门插儿全下了!投石车、弩车、弓箭,一律朝叛军招呼!向卫尉韩大人禀报军情,请求增援!同时向大司马府发出求援的鹰信!十万火急!”话一说完,汹涌的人潮便涌到了城门之下。“他奶奶的!给老子狠狠地打!一定要让这帮孙子们知道汉军的厉害!”屯长大声吼道。
朱雀门、玄武门和北门的卫兵,一共有三个不满员的屯,其中的精锐早就被抽调出来跟随大军西进南下了,剩下的都是些二流兵员。按照朝廷和兵曹的想法儿,不过是守卫宫门,盘查奸细罢了,用不到什么精锐部队。再加上韩遂的旧部被悉数调走,这支汉军便成了典型的三流部队。兵员的素质极差,那就只好用装备来弥补了。这三座宫门,每一座宫门都配备了一辆投石车和两张床弩,除此之外还有十余张神臂弓,相比而言,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三个屯长一声令下,只听得一声霹雳,投石车和床弩都一起发射了。翁??????哗啦??????啪??????这是投石落在叛军之中的声音。嗖??????嗖??????嗖??????这是床弩发射的声音。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这是神臂弓发射的声音。猝不及防之下,宫门前的叛军立刻便被砸倒一片。“呀呀呀!”“我中箭了!”凄厉的惨嚎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头顶上是不断落下的投石,迎面儿是排山倒海的铁箭,半空中还有遮天蔽日的箭雨,立刻就把三座宫门前的叛军打懵了!刹那之间,他们就崩溃了,他们大声惨嚎着,在宽阔的大街上四散奔逃,试图躲避着箭雨和投石的攻击,就像一群四处乱撞的无头苍蝇一般。
“汉军的投石车只有三辆!床弩也只有六张!立刻整队,把人撒得开些,蚁附登城!擅自撤退者,杀无赦!”叛军的大头领随手一刀,砍下了一个正在多路奔逃的溃卒的首级,他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青巾,擦了擦溅到脸上的鲜血。此人非是别人,正是筱翁本尊无疑!
筱翁的声音高亢,是一条云遮月的嗓子,洪亮异常、他这一声大吼,叛军的大小头领们立刻便清醒了,他们手起刀落,接连砍下了数十颗斗大的头颅,这才制止了溃退。“随我来!蚁附登城!”眼看时机已到,大小头领们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身先士卒开始登城了。
一时之间,数百丈长的城墙上,到处都是蚁附登城的叛军们,他们口里衔着兵器,手脚并用地奋力向上攀登,全然不顾呼啸而来的投石和箭矢。城楼上的箭矢不断落下,不断有梯子被投石摧毁,不断有人从梯子上掉下来,或死或伤,可是没有人回头看上一眼。
仅仅数十息的功夫儿,便有数百人翻过了宫墙,冲进了城门洞之中。“杀死这些汉军!打开城门!让我们的人进来!”叛军们大声呼喊着,手中的兵器劈头盖脸地朝着把守城门的汉军招呼着。守卫城门的汉军只有数十人,刹那之间,便被看成了一团团的肉酱。鲜血飞溅,骨肉纷飞,潮水一般的叛军源源不断地涌入两宫之中,只听得轰然一声,北门最先打开了。
“冲进去!抓住唐姬和刘熙!”一看北门轰然洞开了,筱翁右手的宝剑向前斜指,大声吼道,随着他宝剑前指的方向,数千黑衣人大吼着冲进了南宫。“冲进去!罩住唐姬和刘熙!”“弟兄们,发财是时候儿到了!”黑衣人们只留下了少数人牵制守门的汉军,其一人一哄而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筱翁的笑声之中充满了满足,充满了酣畅淋漓和报复的快感。
“叛军正在攻打玄武门、北门和朱雀门!”南宫北宫之内,驻防的汉军们早就发现了叛军的动向,一起大喊起来了。现任卫尉是韩遂韩文约,早在他的女婿阎行跟随太尉皇甫嵩远赴商县之时,就把他的两千旧部全都拨给了阎行。此时此刻,他的手下只有两百多旧部和两千多郡兵,这两千多郡兵都是刚拨过来没几天的,正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青黄不接的时候儿。一看南宫北宫之间,上万黑衣叛贼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些郡兵们士气立刻就降到了冰点。“他奶奶个熊!你们草鸡了,叛贼就不砍你们的脑袋了?想活命的,跟着老子上!”
这一支汉军的中低级军官,大多数都是韩遂的老部下,都是百战之余的老卒,跟随韩遂南征北战,祸乱三辅将近二十年。一看这些郡兵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害怕了,当下大吼一声,挺身冲在了最前面。只听得嘁哩喀喳一阵响,百余个老卒早就射翻了数百个黑衣反贼。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这些老卒们一边拔脚向着玄武门、北门和朱雀门疾奔,一边张弓搭箭,箭矢如同雨点儿一般向着翻过墙来的反贼们射去!黑衣反贼们大多数是世家大族的徒附僮仆,武艺高强的并不多,怎敌得过这些杀人的行家里手儿?顷刻之间便吃了大亏,登时被射倒了数百人,叛军的尸体如同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从宫墙之上往下掉。
“看见没!反贼都是乌合之众,只要挡住了第一波儿攻势,你们就能活命!”百战老卒们一边用弓矢射杀敌人,一边教训着周围的郡兵们,浑然不在意那些四溅的鲜血和脑浆。看见上司们如此悍勇,郡兵们终于士气大振了,他们连忙拉开手中的弓矢,照猫画虎开始射箭。
宫内的汉军士气大振,宫外的叛军们虽然人数众多,却畏首畏尾,一时之间打成了平手。正在此时,只听得轰然一声,北门轰然洞开了,数千人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弓弩手!瞄准北宫城门洞,发射!”带队的军官们一声大吼,在最关键的时刻作出了最正确的措置。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刹那之间,数千支箭矢流星一般朝着北门飞去!
“将军,这是新送来的消息!”负责通讯的军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递给刺奸将军马忠几封鹰信。马忠伸手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完,都是些汇报叛军动向的情报,照例是由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中二十四座瞭望塔传回来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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