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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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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大宅位于南宫的东墙对面儿,距离玄武门只有数百步,顺着横贯洛阳城东西的大街一路向东,穿过南宫北宫之间的复道底下,便能直达中东门。噫!我明白了,家主打的主意便是趁乱冲出中东门,然后或是北上走北邙山,或是南下直奔大河,脱离险地远走高飞。
可是,为什么不从金市南下直接出广阳门和津门,直奔大河呢?那一条路才是最近的路。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中年儒生跟着众人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上前拍打门扉,咚!咚咚!咚咚咚!铁制的门环儿敲在实木大门上面,发出三声儿沉闷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大门之内,同样是三声儿沉闷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彪形大汉回了暗号儿。
吱呀一声儿,大门悄然开了一条儿缝儿,众人一个个鱼贯而入了。穿过影壁墙,是一座搭着凉棚儿的院落儿,地上堆得满满的,汉军衣甲、头盔到处都是,竟然还有一面小旗儿,上面是一行小字儿:执金吾辎重营左曲后屯。除此之外,便是十几车冒着热气儿的饭菜。
“快些换上这些衣甲,我们乔装打扮,以给城南国子监送饭的名义骗开城门,然后一路向东,在五社津登船!”卫陶取下身上的褡裢放在一边儿,开始换衣服了。原来如此!家主真的是智计无双!亏他想出了这样一条妙计!在场的众人立刻便眉开眼笑,兴高采烈了。
片刻之后,众人就换好了衣甲,将所带的东西都藏入了辎重车中的暗格儿。正待出发之际,突然,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了,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卫陶府中的三管家,一向是负责照顾卫陶的十几个孙子的。“家主!大事不好了!孙少爷们都被人给扣了!有书信在此!”
一听这话儿,卫陶眼前一花儿,立刻就晕过去了,他此生最爱惜的便是这十几个孙子。
朱雀门、玄武门、北门的城楼之上,硕果仅存的数十名汉军还在竭尽全力抵抗着。三辆投石机已经有两辆损坏了,仅有的一辆也只剩下了三颗投石。床弩还有四张,神臂弓满打满算还有数十张,好在箭矢还有不少。就靠着这数十张神臂弓,这些汉军硬生生支撑了小半个时辰。横贯洛阳城东西的大街之上,还有将近两千叛军正在攻打玄武门、朱雀门和北门。
负责防守玄武门的是一个百战老卒,姓张,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他是韩遂的老部下,想当年也是纵横西凉,独霸一方的厉害角色。从军二十余载,张屯长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每逢阴天下雨,就痛得厉害。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跟随阎行前往商县打张鲁。
“我说老张呀,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抡过马勺的老弟兄了。老哥儿我给你安排个闲差吧,就在南宫的玄武门做个屯长。如今,偌大个南宫,只有宣明殿是重点,太后和世子、昭懿夫人都在那里。如此一来,玄武门的差使儿就很清闲了,没事儿喝喝小酒儿,足够你养老了。”
卫尉韩遂韩文约还是很念旧的,他特地找了老张来,和颜悦色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一听这话儿,老张立刻就热泪盈眶了,他拱手深施一礼,哽咽着说道:“大头领还是如往日一般,时时刻刻惦记着老弟兄们。咱老张明日就去玄武门上任!”于是,老张便做了玄武门的守门屯长。没想到清闲日子刚过了没多久,竟然遇到了此番变故,世家大族们举兵造反了!
嗖嗖嗖!老张站在城头之上,手中的神臂弓三箭连发,三个登上城墙的叛军哀嚎一声,翻身坠落城下了。老张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就好似天旋地转一般,四肢百骸之中,竟然提不起一丝气力。他奶奶个熊!老子真他娘的老了!不过射杀了二十几个叛军,就累成了一滩泥儿。想当年老子跟随大头领,和汉军厮杀了三天三夜,只眯了一个时辰,依旧生龙活虎!
老张忍住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困意,猛地一咬舌头,钻心的疼痛传来,他立刻就清醒了。他抬头望了一眼七里长的复道,上面已经空无一人了,显而易见,两宫的宫人女官们都已经撤退了。他欣慰地笑了,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今儿大概是凶多吉少了,那就战死吧。
“屯长!朱雀门和北门都陷落了。”一个年轻后生大声吼道。老张回头一看,只见朱雀门和北门城楼之上,满满地都是青巾蒙面的黑衣人,他们正拎着手中的武器,目露凶光,四处搜寻着汉军的重伤号儿。间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那是叛军在屠杀弥留之际的汉军。
“你们走吧,赶紧上复道,从哪里去大司马府。整个洛阳城里,那里虽然不是最坚固的的,却是最后才会被攻陷的。只要到了那里,至少还有一条生路,运气好的,没准儿还能升上一两级。”老张艰难地挥了挥手,一阵晕眩袭来,他不得不踉踉跄跄地坐在了地上,伸手一摸,大腿上一大片都是淋漓的鲜血。他娘的,我说怎么这么疲倦呢,原来是右腿断了!
“屯长,我们不能丢下你!绝对不能丢下你!”残存的七八个士卒大声吼道。“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快滚!老子的腿都断了,还能走得成吗?再不走,你们是要给老子殉葬吗?别他娘的做傻事儿,想想你们家中的妻儿老小!快走!再不走,老子一个个射杀了你们!”老张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声吼道,他手中的箭矢直直的瞄准了自己的这几个硕果仅存的部下。
老张向来言必信行必果,这几个士卒都清楚,他们含着眼泪,跪下来给老张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步一回头地上了复道。“哈哈哈哈哈!孙子们!上来吧!你张爷爷等候多时了!”老张握紧了手中的神臂弓大声吼道。“冲上去!将他们碎尸万段!”叛军的小头领大声吼道。
又接连射杀了十余个叛军之后,老张终于失去了意识,他的双手一声,弓矢都掉在了地上。“将他砍成肉酱!”“砍死他!”“碎尸万段!”蜂拥而上的叛军们大声怒吼着,用手中的兵器朝老张的身上招呼过来。此时此刻,老张似乎进入了梦乡,他正纵马奔驰在西凉广阔的原野之上。漫山遍野都是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儿,唉,咱老张这辈子怎么就没讨个婆娘呢?
第824章:张杨之死()
从偃师直奔洛阳,直线距离不过五十里,可是一旦真正走起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儿了。由偃师向西十余里,有一座小城名叫尸乡,这个名字很是突兀,几乎无人知晓。可是它的另一个名字西毫就著名多了,史籍记载,商汤曾经在西毫建都。汉高帝五年,召齐王田横至洛阳,行至尸乡之时,田横自刎而死。这两件事儿,已经足以使得尸乡这小城闻名于世了。
商汤之所以在尸乡建都,是因为尸乡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尸乡以西,有阳渠自西向东而来。阳渠以南,有一条人工开凿的运河,出洛阳城的耗门和开阳门,迤逦向东,经过一个名叫鸿池的湖泊,在尸乡与阳渠相汇。然后两河合一,转向东南,在偃师以南流入大河。
十月初九的这一天早上,一支万余人的兵马来到了尸乡城下。这一支军队骑兵只有两千左右,步卒有六千,还有两千辎重兵,打的是张字将旗。负责守卫尸乡的屯长早就接到了前面传舍发来的滚单,告知今日午时,河内太守张杨奉大司马之命,率军从怀县进驻偃师,以为京师洛阳城的东部屏障。仔细查看了关防文书之后,屯长下令开城,亲自将张杨迎进城来。
张杨,字稚叔,并州云中人,是吕布的大同乡。张杨的资格很老,是起兵讨伐董卓的诸侯之一,最终归顺了吕布,被任命为河内太守,在河内郡的郡治怀县驻军已经数年了。说实话,张杨的将略并不出众,在并州军中连二流武将都算不上。吕布看中的是张杨和侠肝义胆和交游广阔,这数年以来,除了河内太守的本职以外,张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分化群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一次进入洛阳之时,还是在蹇硕的手下担任行军司马,这一次归来,竟然是十余年后了!”一进尸乡县的县衙,张杨就不由得大发感慨了。“太守这一回重返京师洛阳城,看来是要蒙大司马青眼,要大用喽!”张杨的行军长史董访在一边儿笑着答道。董访,是董昭董公仁的弟弟,就是那个和吕布吃了一顿饭,就被立刻任命为县令的董昭。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这话儿,张杨的弟弟张超、部下大将杨丑、眭固、薛洪、缪尚等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这笑声并不是赞赏,而是揶揄。张杨的才干和能力,在座的众人心中都明镜一般儿,能够做到两千石的河内太守,已经算得上祖坟冒青烟儿了。若是说道大用,入朝担任三公九卿之职,连张杨自己都知道,那是天大的笑话儿。董访一向诙谐,不过是信口开河,幽了张杨一默,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罢了,不必当真,也不能当真。
张杨为人温和平顺,颇有仁心,在部下眼中,并无半点儿威严。素日里相处,就如同昔日里绿林聚义,大家伙儿兄弟一般,众人饮酒叙话,没有上下之分,互相打趣儿,揶揄一番是常有的事儿。曾经有部下试图暗杀张杨,结果儿被张杨发现了。张杨把他叫过来,对他痛哭流涕,讲了一番兄弟之情之类的大道理,最终不但没有处罚,还把人给放了。在张杨看来,兄弟们相处一场不容易,即便是不能相处,也应该好好聚好散,绝对不能动刀子下黑手。
笑过之后,众人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一些,千里奔波的辛苦似乎也随之而去了。看看兄弟们心情大好,张杨这才徐徐开口了。“诸位兄弟,今日我等奉大司马之命,移防偃师,以为洛阳东面屏障。可是天不作美,本应该在五社津下船,没想到竟然被风吹到了孟津港,真是奇哉怪也!不过傻人有傻福儿,我们得以在尸乡县歇息片刻。依我之意,今日我等就在这尸乡县城内歇息一日,明日一早,便拔营启程,直奔偃师!诸位兄弟,如此措置可好?”
一听这话儿,在座的众人立刻便眉开眼笑了,千里跋涉的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即便是能够将息一两个时辰,都算得上是奢望了。没想到今日张老大竟然开恩,直接让兄弟们歇息整整一日,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了。“多谢老大!”众人一齐躬身行礼谢过张杨。
诸将起身告辞之后,张杨草草用过了早饭,卸甲脱衣,往榻上一倒,立刻便鼾声如雷了。他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四十多岁,在本朝已经可以自称老夫了。以如此高龄,率军跋涉千里移防偃师,靠得不过是心中的一口气儿撑着。如今眼看就到地头了,这一口气儿一散,立刻便觉得四肢百骸之中,酸麻无比,一双眼皮,竟然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再也睁不开了。
尸乡县衙的三堂之内,东厢房中,河内太守张杨进入了梦乡,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儿。鼾声渐渐小了下来,张杨的呼吸开始变得沉稳儿有节奏,他翻了一个身,小声嘟囔了两句儿,又沉沉睡去了。这一场好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曹将军那边儿有回复了吗?”尸乡县衙对面儿的一栋大宅内,张杨属下的两员大将杨丑和眭固面对面儿坐着。两个人都满脸凝重,眉头紧皱,胸膛不断剧烈地起复着,似乎有什么委决不下的事儿一般。这句话里的曹将军,指的是行奋武将军、板授兖州刺史曹操曹孟德。
“老弟,有回信儿了!曹将军答应赦免我二人的全部罪过,不但如此,还答应封我二人为亭侯,仍然率领旧部,出任一郡太守。”杨丑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得意洋洋地答道,以往和曹孟德的谈判,一向是由他来主导的。局势日渐紧张以来,他刚刚把眭固拉下了水。
“杨大哥,曹孟德开出如此大的价钱儿,想必是不白来的吧?书信里面定然有一些条件,那些条件才是至关重要的。不然,他为什么花这么大的价钱儿收买我俩?我不识字儿,杨大哥念来与我听听可好?”眭固冷冷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弟果真是人才!虽不中亦不远矣!”杨丑竖起了大拇指,夸了眭固一句儿,这才满脸含笑,如沐春风一般继续说下去了。
“条件嘛,有两条儿,其一,是要张杨的首级。其二,便是得手之后,立刻挥师西进,转攻大汉的京师洛阳城。曹将军已经派了帐下大将夏侯惇率领精锐前来,与我等会合,指挥我等一起进攻洛阳。喏,这便是刚来的鹰信,老弟你仔细看看。”话一说完,杨丑便伸手将鹰信递给了眭固。张杨的部下之中,眭固不识字儿是众所周知的,给他看他也看不出什么来!
“好,那俺就见识一下!”眭固并没有推脱,他大手一伸便接过了那一封鹰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杨丑大笑起来了:“老弟,你拿反了!”“噫!这字儿还有反正之分?”眭固老脸一红,这才把鹰信倒过来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
“不错!不错!杨大哥做得极好!”眭固面色如常,伸手把那一封鹰信还给了杨丑。“我说老弟呀,如今局势紧急,我便要立刻行动了!待我取了张杨的首级之后,你我二人立刻与夏侯将军会合,挥师直取洛阳城!就此别过!”杨丑收起鹰信,略一拱手,大步流星去了。
硅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好半日他才起身,到了一碗苦茶,一饮而尽。好一个杨丑!我一直把你当大哥一般看待,没想到你竟然把我的功劳都吞了!你以为我眭固真的不识字儿吗?凭什么你做乡侯,我眭固仅仅是一个亭侯?“兄运筹帷幄之功,妙算千里,收得眭固,当为首功!孟德当不吝封侯之赏以厚待之。”你以为我看不明白吗?杨丑呀杨丑,在你的笔下,我眭固只是一个小脚色而已!你既然如此待我,就不要怪我眭固心狠手辣了!咱们走着瞧!
想到这里,眭固缓缓站起身来,大喝一声:“来人,随我回营,整顿军队以备非常!”
张杨徐徐睁开眼睛,突然发觉事情儿有些不妙,他帐下的大将杨丑带着十余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利刃,将他的床榻围得密不透风。自己的卫士们却踪迹全无,想必早就遭了毒手了。刹那之间,他的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可是,人人有求生之心,他振奋精神要做最后一搏了!
“杨丑!你要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的大哥!素日里我待你如何?今日你却恩将仇报,简直是禽兽不如!”张杨戟指大骂道。“哈哈哈哈!大哥?不错,你张稚叔是我杨丑的大哥!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大哥就是用来出卖的!动手!”杨丑的话音方落,十余把环首刀一齐刺进了张杨的身体!“你!”张杨口鼻之中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就此气绝身死魂归他乡了。
杨丑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一刀就砍下了张杨的首级。“走!我们去整编军队!”
第825章:杀人者恒被人杀()
小小的尸乡县城之内,张杨麾下的一万士卒正在忙碌,埋锅造饭的、浆洗衣裳的,晾晒盔甲的,修理车辆器具的,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团。军情紧急,数日以来奔波千里,所有人都乏到了骨子里。可是并州军的老传统犹在,安营扎寨之后,先埋锅造饭,用饭之后,无论有多晚,处理完一应勤务之后才能歇息。无奈之下,将士们只得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坚持着。
就在这时,县衙之中突然传来了阵阵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本朝的汉军之中,一向是以金鼓之声传达命令的,每一条命令,都有对应的鼓声。众军侧耳一听,这是在擂鼓聚将,按照惯例,军侯以上的军官都要去参加军议的。噫!莫不是张老大要大宴诸将?
鼓声便是命令,军侯以上的中级军官们纷纷整肃衣冠,翻身上马,急匆匆赶往县衙去了。今日是全军休息,照例是不须披甲的,军官们只是穿了一件直裾,戴着官帽,腰间配着刀剑之类的兵刃,带着几个亲兵。众人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自揣测,刚刚用过了早饭,距离入城还不到一个时辰儿,为何又擂鼓聚将呢?难不成是又有新的命令,亦或是出了大事儿?
进入县衙之后,众人便觉得气氛异常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连房顶上、高墙上都布满了军兵,仔细一看,大多数都是杨丑、眭固的部曲。看到如此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儿,众人心知肚明,这县衙之中定然是发生了大事儿!至于是张老大要改弦更张,还是大司马有密令刚到,那就不得而知了。无论如何,我等一定要小心行事,先看明白了风向再说!
一进了县衙的大堂,所有的亲兵都被拦在了门外,这是张杨议事之时的老规矩,众人无暇细想,吩咐了亲兵几句儿,抬脚便向二堂走去。比起大堂的措置,二堂就更严了,守卫二堂的都是大将眭固的属下,杨丑的亲兵只有十余人。这一下,众人的心中才略略放心了。杨丑和眭固是张杨手下的两员大将,两个人一向不怎么对付,想必也不会在一个锅里轮马勺。
县衙的二堂之上,并不见张杨、张超兄弟俩的身影儿,杨丑坐在主座儿,眭固侍立在他的身后,除此之外便是两人的数十个亲兵。一看这个情况儿,董访、薛洪、缪尚三人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坏了!大事不好,看来张老大出事儿了!
果不其然,一见人都到齐了,杨丑便吩咐亲兵们关门了。每逢有重要军令到来之时,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照例是要关门的。只听得吱呀一声儿,县衙二堂的大门缓缓关上了,偌大的房间之内,除了杨丑、眭固的亲兵,就剩下十几个别部司马、军侯之类的中高级军官了。
还没等杨丑发言,一个性急的军侯就跳了出来,大声嚷道:“杨丑!那是张老大的座位,你人五人六地坐在那里作甚!张老大哪里去了?莫不是遭了你的毒手?我们要见张老大!”众人定睛一看,此人是张杨的心腹将领,有名儿的二杆子货,性情暴烈,只认张扬一人。
一旦有人开了头儿,立刻便有人跳出来群起响应了。张杨纵横大汉十余年,待部下甚厚,军中的死党甚多,眼看张老大不在,立刻又跳出来三四个军官,一个义愤填膺,挥舞着手中的百炼精钢环首刀,就要上前厮杀。“杨丑!你莫要得意!张老大在哪里!我们要见张老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杨丑纵声长笑了,他猛地一板脸,大声喝道:“既然他们想见张杨,那就将张使君请出来吧!”!一听这话儿,跳出来的四五个军官立刻就愣住了,杨丑此言是何意?莫非他是奉了张老大的命令不成?狐疑之间,几个人都收起了刀剑仔细观瞧。
砰!只听得霹雳一声响,好似重物坠地的声音,众人闪目观瞧,只见一颗人头从杨丑背后扔了出来!那颗大好头颅目眦欲裂,死不瞑目,赫然正是张杨张稚叔!“动手!”正在众人大吃一惊之际,杨丑运足了丹田之气,大声吼道!“诺!”一片应诺之声随之响起。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数十支神臂弓一起发射,目标是刚才大吼大叫的四五个军官。只听得一阵惨叫,那四五个军官顿时便被乱箭射成了筛子一般!他们浑身插满了箭簇,七窍之中,不断地有鲜血溢出,口中嗬嗬作响,却无法说出一句话儿,看上去痛苦异常。
众人立刻就大惊失色了,连忙起身躲闪,躲开神臂弓的瞄准方向,二堂之中立刻便鸡飞狗走了。“诸君,不干你们的事儿!”杨丑仍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还不忘饮下一盏苦茶。再给在座的众人吃了一个定心丸儿之后,杨丑这才徐徐开口了,一开口便是惊天霹雳。
“诸位同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现在的局势你们比我清楚,关东联军五十万,正在东郡、陈留、颍川一线和并州军激战,吕布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顶不住了。今日,洛阳城中的世家大族们也要发动起义,号召了数万兵马,洛阳城失手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闻听此言,众人一齐大惊失色了。“果然有数万人马?如此,则洛阳危矣!”董访不由得脱口而出了,他的亲族家眷可都在洛阳城中!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关心之下,他不由得军心大乱了。在座的众人,大部分人的亲族家眷也都在洛阳城中,惊惧之下,立刻便都竖直了耳朵儿,一双双眉头紧皱,显而易见,是担心自己的宗族妻小的死活。
一看众人的样子,杨丑心中立刻便有了七八分把握儿,他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诸君,我和行奋武将军、兖州牧曹操曹孟德已经联络多时了!蒙他老人家开恩,我等都可以投靠于他,一律官升一级!别部司马升做校尉,校尉升做偏将军!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斩杀张杨之后,我等立刻引兵西进,驰援洛阳!若是攻下了洛阳城,一律官升三级!封妻荫子,洛阳城中的子女玉帛,任凭诸君取用!三日之后,封刀交地,撤离洛阳城!”
“诸君,我等原本都是草寇,于并州军而言,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何曾受过重视?与其和并州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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