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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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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司隶、豫州、南阳一带,向来被称为本朝的根本之地。南阳郡更是光武帝的龙兴之地,故尔,南阳、颍川两郡的世家大族尤其多。因为前太尉赵谦发动世家大族叛乱,反对大司马的赋税新政,导致司隶境内的众多世家大族被连根拔起,司隶、凉州的世家为之一空。
如此一来,南阳世家和颍川世家的份量就重得多了,颍川荀氏和陈氏就是颍川世族的代表之一。时人有“汝颍多奇士”之说,颍川荀氏的荀彧和荀攸就是其中的翘楚。荀氏一族,见于史籍记载的,就有一百多人。而且多在朝中做文职高官,是一个官僚士大夫世家。
荀氏一族,除了入仕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手段,那便是联姻。荀闳和蔡文姬的联姻,虽然说是郎才女貌,也未尝不是一桩儿政治婚姻。就因为这一桩儿婚姻,颍川荀氏就和大司马有了重要的联系。文姬毕竟是灵骓的闺蜜,同时还是玲绮的老师,再加上万户侯蔡邕,蔡家已成名门望族。蔡邕是最草投奔大司马的文人之一,如今隐隐执朝中衡文纳士之牛耳,份量最重不过。有了这样的强援,再加上荀家子弟的聪慧博雅,入仕出身自然就不用愁了。
本朝的世家大族,都是因为入仕而兴,因为入仕而衰,谁家入仕的门路宽了,谁家的势力就会壮大。如今的荀家,好比紧紧抱住了一个金饭碗,可以在梦中笑醒了。荀家的两位翘楚,号称“王佐之才”的荀彧和荀攸,一个作为曹孟德谋主深得重用,一个是大司马麾下的能臣良吏,风头一时无两。荀家两边儿下注,可谓是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颍川陈氏源自于陈寔,陈寔字仲弓,曾为太丘长,故尔被称为“陈太丘”。陈氏原是寒微之家,陈寔依靠自己非比寻常的品德,逐渐积累起崇高的声望,德冠当时,成为远近宗师的名士之师,名士之首。陈寔参加了汉末的反宦官斗争,是当时最有声望最有影响力的名士,他活了八十四岁,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把陈家从平民之家,拉到一流士族行列。
中平四年,陈寔病逝于家中,享年八十四岁。大将军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陈寔共有六个儿子,其中陈纪、陈谌最有贤名。当时人们把他们父子三人并称为“三君”。自此,颍川陈氏已经成为了高门大姓。
方此之时,比起弘农杨氏、汝南袁氏、颍川荀氏,颍川陈氏还只是一个新兴儒学世家,底蕴还不够深厚。未来将颍川陈氏带入真正的高门巨第的陈群陈长文,此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虽然有“天下第一首县”的美称,也只是千石的阶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四大世家之中,汝南袁氏已是寇仇,颍川荀氏两边儿下注儿,颍川陈氏尚微。
如此一来,作为天下第一世家,弘农杨氏的份量就重若千钧了,它的态度至关重要。
第937章:终于搞定了弘农杨氏()
弘农,郡名,本朝元鼎四年始置,辖境为大河以南,宜阳以西的洛水、伊水、淅川等流域和渭河下游关中平原南岸,以及洛水、社川河上游、丹江流域。弘农郡中,从华山到三门峡一线,始终是弘农郡最重要的地区,原因很简单,这一带是本朝第一世家大族弘农杨氏的起家之地。弘农杨氏,又称之为华阴杨氏,起自春秋,迄今为止,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
据通志?氏族略记载,弘农杨氏,即是春秋羊舌氏后裔。氏族略的杨氏条说:“叔向生伯石,字食我,以邑为氏曰杨石。党于祁盈,盈得罪于晋,并灭羊舌氏。叔向子孙逃于华山仙谷,遂居华阴。”据史记?晋世家记载,晋顷公十二年,晋国大夫祁柔之孙祁盈的家臣祁胜和邬藏交换妻子,被祁盈发现,把他两个囚禁起来。有个大夫叫荀跞,因受了祁胜的贿赂,状告祁盈私自抓人,结果晋顷公逮捕了祁盈。杨食我是祁盈的好朋友,认为晋顷公处事不公,一气之下帮祁家杀死了祁胜和邬藏。晋顷公大怒,晋国的其他几家公卿正想削弱公族势力,于是乘机杀死祁盈和杨食我,并攻灭祁氏、羊舌氏两族,分祁氏之田为七县、羊舌氏之田为三县,作为这些公卿子孙的食邑。这不过是晋顷公借机收拾大族而已。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亦载:“魏献子为政。分祁氏之田为七县,分羊舌氏之田以为三县。”羊舌肸(叔向)的子孙逃到华山仙谷隐居,居住在华阴。本朝华阴属弘农郡(郡治在灵宝县),称为杨氏,此即弘农杨氏由山西徙居华阴的历史过程,亦即弘农杨氏之由来。
等到韩赵魏三家分晋,晋国灭了,“祈盈之难”便从此无人计较了,杨家的子弟们便纷纷入仕了。华阴杨氏自杨道走出山林,十余代皆为周室命官,或为大夫、司马,或为太傅、州牧。秦末,华阴杨硕率领八个儿子随高帝征战,其第六子杨喜因击杀项羽有功而官封赤泉侯,其他七子皆封为将军,杨硕本人封为太史。如此一来,华阴杨氏便成为本朝军功世家了。
杨喜第四代孙杨敞也官至宰相,并娶太史公司马迁之女司马英为妻。方其时也,弘农杨氏在朝廷位在列卿,爵为通侯,乘朱轮者十人,史称“西汉十轮”。弘农杨氏的鼎盛,起自于杨敞的玄孙杨震。杨震官太尉,号称“关西孔子”。其子杨秉,曾官至太尉,孙子杨赐,一任司徒、两任司空、两任太尉,被封为临晋侯,食邑一千五百户,号称“四世十公”。
弘农杨氏的家堂为“四知堂”,这里面有一个典故,这个典故传颂至今,成为千古美谈。。
杨震五十岁前穷究学典,设馆授徒,时称“关西孔子”,后入仕,官至司徒、太尉,为官刚正清廉,史称“清白吏”。杨震为官清廉,德高望重,在他由荆州刺史调任东莱太守赴任途中,昌邑县令王密感念其“察举”之恩,特备黄金十斤欲趁夜赠予杨震。对于本朝的士林而言,这样的举动是无可厚非的,足以显示师弟亲情,朝中巨子一般都会欣然接纳的。
王密送这样的重礼,一是对杨震过去的举荐表示感谢,二是想请这位老上司老领导以后再多加关照,这是官场的通例。杨震当场拒绝了这份礼物,他义正词严地说道:“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王密以为杨震假装客气,便道:“幕夜无知者。”杨震立即生气了,说:“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王密十分羞愧,只得带着礼物,狼狈而回。
此后,便有了杨震的那句“天知、神知,我知、你知”的名言,杨震也因此被后人称为“四知先生”。弘农杨氏,从此也将杨震奉为开基之祖,并取堂号“四知堂”。
如今的弘农杨氏,顶梁柱杨彪不过五十有一,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虽然诈称足疾,居家养病,未必再无出仕之心。据司闻曹和暗影密报,文先公与遍布天下的门生弟子们书信联络频繁,似乎不甘寂寞,有待机而动之心。说句实话儿,文先公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复起的机会罢了。如今,正好有一个十分恰当儿的机会放在这儿,那便是通过杨修,将文先公逼出来。
若是天下第一世家弘农杨氏的当家人杨彪再次入仕,对洛阳朝廷而言,实在是一大幸事!以弘农杨氏“四世十公”的家世、资历和清望,不仅足以抵消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金字招牌儿,还能带动天下士人,摩肩接踵,络绎来投。毕竟,“四知堂”的名声天下皆知。
一想到这里,吕布和高顺立刻就打定了主意儿,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父子俩赚来!
“德祖,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条件我吕布答应了!我会立刻派人给高元伯派去辎重车,让他们好生吃上一顿饱饭,洗漱一番,换上一身新衣。毕竟从此之后,他们便是我吕布的部下了。绝对不能灰头土脸,满身血污,像一群叫花子叫花子一样,丢了并州军的脸面儿。同时,还会派去百余个医匠,医治受伤的士卒,伤势重的立即手术,伤势轻的敷药治疗。”
吕布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微笑,说出了这一番话儿。高元伯所料不差,这笔帐大司马吕布和卫将军高顺是能算清楚的,不过是用两个时辰换取一员虎将和弘农杨氏罢了,无论怎么算,并州军都是赚得盆满钵满。即便是高元伯包藏祸心,有十万并州军在,还怕他翻天不成?
一听这话儿,杨修立刻就大喜过望了。并州军的补给伙食天下闻名,对于冀州军而言,那是无上的美味儿,他都不由得听得食指大动了。至于派遣医匠救治轻重伤号儿,更是急人之所急,固所愿而不敢请耳,解决了冀州兵的大麻烦。盥洗换衣一事,更是令人喜出望外。
“大司马推赤心入人腹中,元伯将军和我感奋莫名,请受我杨修一拜!”话音方落,杨修俯下身子,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片刻之后,他抬起身子,双眼之中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吕布静静地坐在那里,坦然受了杨修这一个大礼,于公于私,这个大礼他都是必须要受的。
“德祖,我只有两个小小的附加条件,这两个附加条件若是高元伯和你杨德祖不答应,此事便从此作罢。请德祖回去转告高元伯,一刻钟之后重新开战,不死不休!并州军将会全力攻击!”吕布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好像千年的老狐狸看到一只鲜嫩无比的小鸡一样。
啥?还有附加条件?杨修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他的眼眶之中泪光闪烁,脸上满是惊愕,笑容和泪光相互映衬,看上去滑稽极了。杨修毕竟出身于弘农杨氏,见多识广,仅仅在顷刻之间,他立刻便冷静下来了。“敢问是何条件?请大司马明示,杨修才能给与答复。”
“德祖,我吕布是武人,讲究直来直去。第一个条件,你杨德祖入朝,担任司徒长史一职。第二个条件,朝廷颁诏,任命你为天使,前往弘农,征召文先公入朝,以太子太傅起用。”吕布的话终于说完了,他虎目圆睁,定定地望着正在侧耳倾听的杨修,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太子太傅秩中两千石,仅次于三公,位次九卿和前后左右将军。以文先公的资历,入朝担任三公之位是最合适的,可是三公之位早已有人了,种拂、王允、皇甫嵩都是本朝的老臣,资历甚深,一时还没有三公之位空出。如此一来,以太子太傅之位安置文先公,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或许是大司马觉得有些低了,只好不次拔擢杨修,使其一跃成为千石的司徒长史。
大司马如此善解人意,目的不外乎是迫使天下第一世家弘农杨氏表明态度,旗帜鲜明地支持洛阳朝廷。如今,袁本初大败亏输,三十万大军顷刻间崩溃,只好亲将轻骑出逃。这一次群雄讨吕,想必是没有什么胜算了。此时此刻,弘农杨氏表明态度入仕,正是最恰当的时候儿。况且,任命自己作为颁诏天使,说服自己的父亲入仕,更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口舌。
杨修先是双眉紧皱,满脸惊惧之色,不知道大司马的葫芦里面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儿。继而,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嘴巴张得大大的,似乎是惊诧之极。最后,他长吁一声,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脸上仍然故作镇定,却无法压抑住满心的狂喜。真是正逢瞌睡,大司马恰恰送来了一个枕头儿!由此观之,大司马对朝局和天下大势的把握,实在是精妙之极!
“杨修,不??????微臣,敢??????不从命!”杨修再次重重地低下了头,深施一礼。
第938章:新官上任三把火()
十月十八日,卯时,荆州,南阳郡,雉县,县衙大堂之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从荆州南阳郡的新野县到南阳郡的郡治宛县,不过是一百六十里路。这一百六十里路都是旧有的官道,只要稍加修葺,就能畅通无阻。过了宛县,沿着官道向东北疾行八十里,便是雉县,如今的雉县是新任南阳太守国舅严宽的治所,也是整个南征大军的粮台所在地。
新任南阳太守、国舅严宽一身簇新的官服,正襟危坐在上,满脸肃然,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杀气。大堂之上,端坐两边儿的数十位官吏胆颤心惊,面面相觑,不知道国舅爷他老人家气从何来?如今,放眼司并幽凉四州之地,严宽严大郎的底细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厮是大司马的发妻,昭懿夫人严嫣唯一的亲弟弟,是正牌儿的国舅。他的父亲严政是五原郡的首富,家财万贯,严宽严大郎自小儿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端的是顽劣异常,自小儿要星星儿就不能给月亮儿。严家大宅之中,唯一能收拾了他的便是他的嫡亲姐姐严嫣。
大司马发迹之后,严大郎作为他老人家唯一的小舅子立刻便水涨船高了。从小小的门下贼曹做起,循资升转,一直做到两千石的高官。没想到福兮祸之所倚,在数月之前,被前太尉赵谦拖下了水,结结实实地挨了大司马一顿板子,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号称闭门读书数月之久。没想到洛阳一役之中,严大郎居功甚伟来了个咸鱼翻身,竟然来做南阳太守了!
“啪!啪啪!啪啪啪!”严大郎的右手重重地拍在了面前厚重的案几之上,手指上三颗硕大的猫眼儿、翡翠、珊瑚戒指闪烁之间多人眼目。虽然拍得如此之重,严国舅的右手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无它,三枚硕大的戒指的底座都是用厚重的黄金打造而成,异常坚固。
这几声拍打就好似响鼓重槌一般,直震得在座众人心头好似小鹿一般怦怦乱跳。国舅大人如此震怒,莫非是他老人家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我等在此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虽然免不了小打小闹儿地搂些钱财,可是却从没敢动大心思呀,再者说来,也没有耽误公事呀?
“诸君!今日是我严宽来到雉县的第二日,也是我就任南阳太守的第二日!昨日我微服私访,走街串巷,逛遍了雉县的大街小巷,发现了太多太多的问题!诸君,南阳百姓对你们的风评可不怎么好呀?你们是老老实实地自己讲出来,还是我严宽一条条儿往出说呀?”
严宽正襟危坐,双眉之间是一个大大的川字儿,右手三枚名贵异常的戒指发着红黄绿三色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瑰丽的贵气。说句实话儿,他根本就没有微服私访,严国舅走马上任,身边儿还能少得了司闻曹和暗影的探子吗?有他们在,便是死人也得开口说话。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哼哼,你严国舅再厉害,总不能在一日之间将我等做下的隐秘之事全部搞清楚弄明白吧。即便运气极好,也不过是坏了几个小角色而已,顶多追究到斗食小吏而已。我等诸曹曹篆,大概是可以安然过关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有人都以为国舅大人不过是大言恫吓而已,只要硬顶过去就行。
在座众人的神色,严大郎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奶奶个熊!幸亏咱家出京之时特意抽出时间见了刺奸将军马忠和勾当司闻曹曹雍,取得了他们俩的支持,若是没有司闻曹和暗影,今日我严大郎这个跟头儿是载定了!古往今来,纨绔无论大小,都是视面子如同生命的。
他奶奶个熊!你们这些狗官不给我严大郎面子,便如同杀我一般!我定要你们好看!
想到这里,严宽脸上的怒意顿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盈盈。这一点他是学他的嫡亲姐夫大司马吕布的,越是盛怒之下,脸上的笑容愈胜。众官偷眼观瞧,只见国舅大人的脸色竟然如此和煦,笑得如同鲜花一般,顿时都在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关过去了!
“诸君每日里勤劳王事,想必是忘记了也说不定。这样吧,谁第一个先说,我赦他无罪!”严大郎双手按在案几之上,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就好似春光烂漫时节中盛开的桃花、杏花儿一般。沉默,还是死一般的沉默。堂上众人依旧正襟危坐,脸上道貌岸然,仿佛无事人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严宽突然仰天大笑了,他笑得是如此地豪放,如此地灿烂,好似无嗣之人晚年得子一般。严宽终于笑完了,他一抹脸,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过脸上似乎带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既然诸君都忘了,我便来提个醒儿,让诸君好生思量一番好了。”
严宽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册,随手翻了一翻,看似随意地说道。“簿曹从事、贼曹史、仓曹史何在?”‘属下在!’随着一声应诺,三个人越众而出,面向严大郎叉手施礼道。簿曹从事三十岁左右,贼曹史是个瘦子,仓曹史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三人看上去面色如常,一如素日回事一般。可是若是仔细观瞧,能看见他们的跑修无风自动,好似在颤栗一般。
“簿曹从事,初平三年五月的一桩案子,就是王家析产一案,你收受的两斤黄金是否还藏在你的枕匣里?仓曹史,你贪墨一千石粟米,养了两个小妾,是否还住在十字花巷右手第二家?贼曹史,三个月前,你追捕一个绿林大盗之时私自纵放,收的三百贯钱可还在梁上?”
严宽终于说完了,他合上账册,抬起双眼,定定地望着在座的众官。“使君,是小人一时糊涂呀!”贼曹史的反应最快,立刻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起了响头。“冤枉呀!实在是冤枉呀!那不过是我的两个远亲罢了。”仓曹史还想着蒙混过关。只有簿曹从事在一边冷笑。
“哦?原来是我严大郎冤枉你了,仓曹史大人原来是一片好心呀!”国舅大人的脸上笑容更盛了。“可是,昨日一更时分,你为何对那两个小妾说,若是我入狱了,就要将埋在后花园水井旁的陶翁拿出来,那里有各位大人犯罪的证据。有这些东西在,我他娘的就死不了!”
话音未落儿,数十双目光立刻聚焦在仓曹史身上了,乖乖隆的咚,大家伙儿都是同僚,没想到你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敢偷偷儿地留下证据,你他娘的早该碎尸万段了!一听这话儿,仓曹史立刻便汗如雨下了,顷刻之间,他的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好似蒸笼一般。
不过,仓曹史到底是有急智之人,一听国舅大人如此说来,他就知道自己是这一次是万难幸免了。可是,究竟如何去做才能减轻罪责呢?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一眼就瞅见了簿曹从事在那里冷笑。他奶奶个熊,正逢着瞌睡,簿曹从事却塞过来一个枕头,就是你了!
想到这里,仓曹史噗通一声双休跪倒,捣蒜一般连连磕头。“国舅大人!小人知罪了!小人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簿曹从事利用,才干下了如此蠢事!小人要揭发簿曹从事,他干的坏事儿数不胜数,都被小人一笔一笔仔仔细细地记下了!小人愿意将功折罪,揭发立功!”
仓曹史的这一番话儿,说得清清楚楚,酣畅淋漓,众人都听得瞠目结舌了,这厮脑筋转得就是快儿,几句话儿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只听得咕咚一声儿,簿曹从事竟然晕过去了!他的事儿,桩桩件件儿都在仓曹史心中,一旦仓曹史开口,他的这一条老命就算是断送了!此情此景,他如何不急火攻心?情急之下,他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活活儿气死了!
国舅大人第一次点卯,竟然活活儿气死了簿曹从事!那可是三百石的大员呀!一时之间,在座众人立刻都傻眼了,国舅爷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成?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清楚楚?既然如此,我等还是先都坦白出来,至少也能弄个从宽发落。切莫学那簿曹从事,竟然气死了。
“使君!我等领罪!求使君从宽发落!”众人一起俯身行了大礼,伏在地上,久久不敢抬头。“既然如此,诸位请将自己做过的不法之事源源本本地写出来,交给我一一对证。若是少写了一桩儿,便数罪并罚,本使君定然严惩不贷!下去吧!”严宽满脸凝重,挥手说道。
小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一个个脸上带着讪讪之色,将自己亲笔所写画押完毕的伏辩恭恭敬敬地递了上来。严宽一张张接过,一目十行看完,这才把这些伏辩夹在了自己的那一本账簿之中。“诸君,从此之后定要洗心革面,一洗前愆!若是居官谨慎,兢兢业业,勤劳王事,我会将这些伏辩亲手还给你们。现在,请诸君听我的措置安排!”
严宽脸上的笑容终于散去了,他冷冷地说道。“谢过使君!”众官恍然大悟地叉手道。
第939章:王司徒勃然大怒()
十月十八日,辰时,荆州,南阳郡,宛县,南阳太守府邸,三堂。
王司徒坐在硕大的案几后面,正在用他的早餐。一小鼎细嫩的鹿肉,两小碟儿青菜,一小碗粟米饭,再加上一碗粟米粥,这便是他的早餐。这样的早餐,对于司隶的平民百姓们来说,的确是有些奢侈了。可是,对于一个俸禄万石的三公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寒酸了。
自从督师南阳以来,王司徒的心情一直就不好。他虽然五十有六,早年间习武健身、砥砺身心的老底子还在,身体还算是很健康的。真正折磨他的并不是繁重的公务和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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