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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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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弟,不可!大业未成,不可先折大将!让樊兄弟戴罪立功好了!”郭汜一把按住李傕,大声吼道。“可是,没有粮饷,我们如何能活下去呢?”李傕颓然地坐倒在案几之后,双手捂住面孔,大声吼叫起来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了打天下的不易,实在是艰难了呀!
“两位兄弟,唯今之计,只有最后一条路了!不如此做,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刻意忽略了樊稠樊兄弟抛来的感激的目光,郭汜坐回了座位上,斩钉截铁地说道。“怎么?还有最后一条路?”一听这话儿,李傕顿时就抬起了双眼,也不伤心了,也不懊恼了,望着郭汜。
“没错儿,那就是劫掠宛城,烧杀抢掠,以安军心!”郭汜抬起头来,一挥右臂说道。
第956章:坐困宛城何去何从()
时已近午,天空中骄阳当空,放射出阵阵暖意,呼啸的北风也已经停下来了,只是偶尔刮起一阵旋风,打着旋儿飞上天空,沙土和残枝败叶被刮得到处都是,使人不敢睁眼。天空中碧蓝如洗,飘荡着几缕白云,一眼望去,青山苍翠,郁郁葱葱,让人不禁有家国山河之感。
偌大的南阳太守府中,战事早已停歇,原来遍地狼藉的尸首被匆匆抬到了后院儿,露出一大片空荡荡的地方儿。青砖铺就的地上,满是淋漓的鲜血和斑驳的箭矢,微风吹过,箭杆上的翎羽还在轻轻摇动。倾颓的院墙和屋门上插着的箭簇让人一望便知,此地大战方歇。
数百个百战之余的老卒散乱地聚集在院子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们满脸兴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西凉军中向来是存不住秘密的,即便是再三要求保密,甚至以砍头相威胁,都无法抵挡这些马匪、沙盗们的好奇心。尤其是在这个紧关节要的当口儿,王允老儿一家已经尽数授首,下一步何去何从,关乎大家伙儿的性命,不可不慎。
“听说李老大已经决定了,要向西突围,回西凉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汉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估摸着没戏儿!如今的司隶和凉州坞堡遍地,一旦有警讯传来,家家户户都躲到坞堡中去了。回师西凉,抢无可抢,掠无可掠,吃什么呀?”
一个四十余岁须发斑白的老军侯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缓缓说道。“老伯,你说西凉去不得,那你说,哪里能去得?”老军侯旁边儿,一个高瘦汉子操切地问道。“依我说嘛,司隶、并州肯定是去不得。剩下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南下进入荆州,一条便是向东!”
老军侯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子,猛地向东一指,朗声说道。“为什么要向东呢?一来东边儿是关东联军的地盘儿,二来东边的豫州、青州、徐州富庶,城池残破,便于我等沿途劫掠。这第三嘛,当今天子还在平舆县,若是我等挟持了天子,诸侯们投鼠忌器,那就好说了。”
“老伯此言大善!”闻听此言,周围的军侯、屯长们都齐齐翘起了大拇指儿。
“不成!西凉是绝对回不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姑且不说能否回到西凉,我们手中的粮草只能支持三日,还有大半儿在张济手里,就凭这一点儿粮食,如何能回得了西凉?再者说来,如今的司隶、凉州,遍地都是城池坞堡,抢无可抢,掠无可掠,便是饿也饿死了!”
就在百战老卒们议论何去何从的同时,在南阳太守府的三堂之内,西凉军三巨头――不,确切地说是两巨头,樊稠不过是个没主意的蠢货罢了――正在进行着激烈争论,争论的焦点就是向哪个方向突围。李傕李老大心中有着一种浪漫的英雄主义情怀,总想回到自己熟悉的西凉。可是,一向精于算计的郭老大却不赞成,两个人唇枪舌剑已经争论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樊稠的头上包着一块儿渗血的白布,瞅瞅李傕,再瞅瞅郭汜,双眼无辜地看来看去。他此次率领五千精骑突袭粮台所在地雉县,不料被严宽嘘声恫吓,以仅有的一万多步骑摆下十面埋伏之阵,几乎全歼了他的五千精骑。狼狈逃回宛城之后,李傕李老大怒不可遏,抄起案几上的砚台,就给樊稠来了一记重的,万幸樊兄弟皮糙肉厚,脑壳儿硬得很,竟然只伤了皮毛。或许是在董太师的淫威之下混久了,樊兄弟竟然没有一点儿反抗之意,就像小猫儿一样。
“你说得也对!咱老李总觉得西凉是兄弟们的起家之地,在那里无论人头儿,还是地形都是极熟的。咱老李的意思,西凉毕竟是咱们的起家之地,那里的羌族豪酋都熟得很,要人、要钱、要战马,随处都是。哪怕被并州军打得稀里哗啦,只剩下了数百人,只要到了地头儿,说动各族大酋,就像董太师一般,不出两月,保准又能生龙活虎地拉出来十多万精骑!”
李傕李老大,未来的李天子的确有帝王之气,他竟然丝毫没有动怒,反而赞许地点点头。“我说老郭呀,依你之见,不去西凉,咱们又该去哪里呢?”董太师便是说动西凉各族大酋,鼓动他们入伙儿,派出兵马粮草劫掠关中,这才成就了一番大业,李老大自然是心向往之。
“两条路:一条向南,一条向东!向南,便是攻陷襄阳,据有荆襄九郡,以抗并州军。我等做下了如此大事儿,大司马肯定不会饶恕我们的,还是未雨绸缪,先抓上一块儿地盘儿在手里比较好。向东,便是据有豫州,挟持天子,令袁本初、曹孟德和袁公路投鼠忌器。”
一看李老大认怂了,郭汜也不好不好逼人太甚,于是乎,他便放低了声音,右手在地图上一划,朗声说道。“虽然关东联军战败,一溃千里,时刻准备着应付并州军的报复,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搭理我们,可是,那三个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们手里没有筹码是不行的。”
“依我之见,最好是南下攻取襄阳,然后再以襄阳为跳板和根据地,向南收取荆州九郡。为什么呢?一来是荆州军弱,好打,也被我们打怕了,二来呢,不去抢袁本初、曹孟德和袁公路的地盘儿,大家就撕不破脸皮。不过,这事儿还要看张济、张绣叔侄俩的意思儿。”
郭汜终于说完了,他走回案几后面,满斟了一大碗温茶,咕咚咚地灌下肚去,抬起双眼,定定地看着李傕。“好!郭兄弟说得甚好!便如此措置吧。我这就发出鹰信,让张济准备粮草辎重,整顿器械,准备向南攻取襄阳城!不过,这南阳府库之中空无一物,连耗子都能饿死了,没有粮草,如何打仗呢?这样吧,你我这就整顿军马,向北进攻,先拿下雉县再说。”
李傕一拍案几,终于作出了措置。“也只有如此了!”郭汜长叹了一口气儿说道。“启禀两位老大!这是刚刚从王允书房之中搜出来的鹰信!”正在这时,李傕的外甥胡封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了。“有什么话?快说!我马上要整顿军马,前往雉县了。”李傕不满地吼道。
“诺!”胡封满脸凝重,先响亮地应了一声儿,这才继续说下去了。“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这些鹰信都是新任南阳太守严宽和王允老儿的往来鹰信,每日三四封,最近的是在半个时辰前收到的。鹰信中说,击败袁绍之后,背嵬军和虎豹骑已经于一个时辰前从管城大营启程,千里驱驰,赶往雉县了。若是我们进攻雉县不克,屯兵于坚城之下,那可就要了老命了!”
“什么?”一听这话儿,李傕和郭汜顿时齐齐惊呼一声,一个高儿就从地上蹦起来了。他们俩一把抢过那一封鹰信,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儿,这才颓然倒在了地上。背嵬军和虎豹骑是并州军中的台柱子部队,从管城到宛城,星夜疾驰,顶多两天就能赶到。
“看来,雉县是不能去打了,可是,不打雉县,粮草怎么筹措?”想到这里,李傕和郭汜的双眼之中立刻都冒出了熊熊的怒火,那是愤懑、绝望和期盼混合在一起才有的目光。“传令!封闭城门,全军劫掠宛城,搜寻粮草、财货、甲仗军资!记住,我要的是有组织的劫掠!”
李傕抽出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一刀将眼前的案几砍为两断,大声怒吼着说道。此时此刻,没有粮草,大家伙儿谁都活不下去,还理睬什么谶语?他奶奶个熊!李傕当为天子不假,可是,在成为天子之前,先得填饱肚子活下去才行!,没有了粮食,天子算个逑呀?
“李兄弟此言甚善!”郭汜长身而起了,他满意地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胡封,再回过头来看看李傕。就是嘛,这样做就对了嘛。谶语之类,都他娘的是虚幻的东西,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说句实话儿,没什么卵用。反倒是金银财宝和粮食辎重来得实在些。
李傕李老大一声令下,整个宛城立刻便乱了起来,两万多西凉军们分成了数百股,一家家地破门而入,用刀子逼着官绅百姓们交出粮食和金银财宝,然后按住稍有姿色的妇女,就地奸淫。顷刻之间,偌大个宛城宛城哭声震天,四处起火,西凉军们狂笑着实处烧钱抢掠。
震天的号哭声合着浓浓的烟尘火光,渐渐将宛城淹没了,好似一个修罗地狱一般。
此时此刻,天空中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乌云翻滚,闪电雷鸣,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贼老天呀!求求你开开眼吧!”那个立下大功的小吏被几个西凉军死死地按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珠儿姑娘被四个西凉军奸淫,在他的身边儿,一百斤黄金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竟然还没有开封儿。珠儿姑娘眼神涣散,眼见是不活了,小吏一头撞向了一个西凉军。
噗哧!一道刀光闪过,小吏的斗大人头掉在了地上,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957章:南阳残破非吾弟无以当之()
十月十九日,未初时分,荆州,南阳郡,育阳县城,县衙三堂。
“长文兄,请你一观。这是一个时辰前,李傕、郭汜联名从宛城发出的鹰信,指明给我的。”张济坐在案几之后,双手捧起一纸文书,轻轻地放在了右手儿的陈群面前。他的脸色黑得就像锅底儿一样,双眉紧皱,两腮不停地抽搐着。显而易见,这一封鹰信令他十分气愤。
陈群的脸上平淡如昔,看不出一丝儿波动,可是他的心中却是破涛翻滚。看张济的脸色,这一封鹰信的内容是爆炸性的,莫非是事情有变?究竟是李傕、郭汜的措置令张济大为恼火儿,还是李傕、郭汜有什么命令给他,让他左右为难?想到这里,陈群的后脖颈冒冷汗了。
陈群是洛阳县令,是天下第一首县,不但人是极聪明的,那一份雍容的气度和长袖善舞的应酬功夫儿,绝对进得了天下前三。此时此刻,最忌惊慌失措,他按捺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轻咳一声儿,定了定神儿,这才缓缓地拿起了面前案几上的那一纸文书。文书是两份儿,一份儿是李傕、郭汜联名发出的命令,另一份儿是隐藏在宛城的细作发来的情报汇总。
两份文书,究竟先看哪一份儿好呢?陈群迟疑了片刻,决定先看那一份儿情报汇总。无论如何,既然李傕的命令已下,就绝无更改的余地了,剩下的便是执行和不执行两条路了。既然如此,不妨先看一眼情报汇总。若是有什么令张济左右为难的命令,比如砍下自己的项上人头之类的,也好有个辗转腾挪的余地。想到这里,陈群终于释然了,听凭贼老天处置吧。
这一份儿情报汇总林林总总,用蝇头小楷写了有满满八九张,大致说得都是都是十二个时辰之内,在宛城发生的事儿。有些情报,比如王司徒大发雷霆之类的,暗影和司闻曹的探子早就报给他了,他便一目十行看下去。最重要的部分是在李傕从新野出兵之后,如何骗开城门,如何占领全城,王司徒父子四人如何被杀,然后李傕如何措置,奸淫烧杀,全城大乱。
执笔的细作看来是儒生出身,笔下甚是来得,要言不烦,颇有春秋笔法。“方其时也,西凉军万箭齐发,王景身披百余矢,一手持旗,一手持刀,巍然屹立,虽死犹生。”“目睹王盖、王定先后战死,王司徒手刃数人,吟出离世歌悲歌以当泣,然后横剑自刎而死。”
这些词句虽然触目惊心,使人观之悲愤莫名,可是陈群早就想通了,王司徒是决计活不成了,并没有在上面多费功夫儿。继续读下去,写到西凉军劫掠全城,奸淫烧杀,立刻便让陈群义愤填膺了。“郭汜力主,李傕措置,紧闭城门,奸淫烧杀。百姓家中,但有一斗米者,无不饱受荼毒,备受拷掠。”“妇女之中稍有姿色者,往往被数人奸淫,从幼女以至老妪,无一幸免。”“拷掠完毕,西凉军随手一刀,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兼之烟火冲天,末世虽未至,却胜过黄巾贼寇多矣!”“南阳大族百余家,听闻李傕、郭汜纵兵大掠,即刻全家操戈持盾,与西凉军厮杀,无论男女。经此一难,南阳世家举族赴死,从此泯然众人矣,呜呼哀哉!”
看到这里,陈群不由得一声怒吼,右拳重重地击在了厚重的案几之上。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张济为什么是那一副神色。南阳郡向为世家大族聚居之地,经此一难,南阳世家举族被杀者多矣,几乎为之一空了。作为颍川陈氏的当家人,他陈群岂能不生兔死狐悲之意?
陈群双目放射出熊熊怒火,竭力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喘着粗气儿翻开了另一份儿文书。上面只写着寥寥数行字儿,字迹不甚整齐,甚至还有错别字儿,可是大开大阖,银钩铁划,一样望去,就是百战之余的老卒所写。“字谕张济:樊稠攻取雉县失败,军中粮草仅支三日,无奈之下,吾等下令封闭城门,抢掠全城以供军资,激励士气。大索完毕之后,吾将率军南下,攻略襄阳,进而夺取荆襄九郡,以为后据。南阳残破,非吾弟不足以当之也。”
终于看完了,陈群缓缓地将两份文书放在案几之上,就好似那是两座泰山一般。“李傕、郭汜纵兵大掠,屠灭南阳大族百余家,已然将天下的世家大族都得罪透了!虽说昭懿夫人也曾屠灭关中世族一百六十八家,可那是谋逆!这百余家却是枉杀,与马匪、沙盗何异呀?”
张济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目低垂,手捻须髯,听着陈群一字一句地说完,这才抬起双眼,放射出两道精光。“大错已成,不知长文兄何以教我?”一听这话儿,陈群心里悬着的那一块大石头便噗通一声儿落了地。这句话儿张济已经说了两遍了,其中所蕴含的深意不言自明。
“张将军,大汉的天下,就是世家大族的天下,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即便是贵为天子,也难以号令天下。若是此刻你和李傕、郭汜合流,能逃得过大司马的追杀吗?即便是逃得过,又能逃得过天下世家大族的追杀吗?李傕、郭汜已经完了!将军切莫要为他人火中取栗,背上不忠不义之名,令后世子孙都抬不起头来。唯今之计,打出旗号,北上讨伐李傕、郭汜!”
“诚如君言!我张济虽然出身草莽,却做不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张济拍案而起了。
“启禀两位老大,前面就是育阳县了。适才收到张老大发来的鹰信,他要在育阳县城北门摆队迎接我们。他军中的粮草军资甚多,足以支持半月之久。”李傕的外甥胡封骑在一匹乌桓马上,恭恭敬敬地叉手说道。“唔???甚好!还是张兄弟算得精呀!哈哈哈!传令全军,暂且下马歇息,歇息片刻之后,我等一起进城!”李傕满脸笑容地说道。方才在宛城之中,他刚刚受用了四个处女,然后即刻上马驱驰百余里,正觉得有些疲惫,正巴不得歇息一下。
“且慢!”李傕的话音方落儿,只听得身后一人大声喝道。李傕皱着眉头,转过身儿一看,原来是郭汜。“胡封,你鹰信给张济,让他出城迎接!全军下马歇息,战马不许卸鞍,手也不许离开马缰。一旦有事儿,可以立即上马杀敌!”郭汜眼珠儿一转,一挥右臂说道。
“这个??????俺郭老大说得办!”李傕沉吟片刻,挥挥手说道。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张济的麾下还有两万多郡兵,来自南阳郡的有四五千,万一有人趁机作乱怎么办?虽然对郭汜截住他的话头儿,取消了他的命令颇有微词,可是这是小事儿一桩,何必伤了和气?
一刻钟之后,渔阳城的北门轰然洞开,可是却没有一兵一卒出城,就连城头之上,也是空无一人。看到这个景象儿,连人带马到处都是大包小裹儿的西凉军不由得都有些狐疑了,他们从地上站起来,跳上马背,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了。“这是咋回事儿?”“张老大呢?”
就在众人狐疑之时,只听得一声号炮,育阳城头立起了数百杆旌旗,城头之上,一员大将顶盔掼甲,按剑而立,正是张济。“兀那李傕、郭汜!尔等纵兵谋反,奸淫烧杀,使得宛城成为一片白地!南阳大族百家就此灰飞烟灭!如此天怒人怨之事,我张济岂能饶你?”
“传令!大开城门,全军出击,砍下李傕、郭汜的项上人头!”张济右手前指,戟指大骂道。张济话音方落儿,只听得砰砰砰三声号炮儿,前后左右烟尘滚滚,大队步骑从四边八方杀将出来!“冲呀!”“杀呀!”“莫要走了李傕、郭汜!”“为宛城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李傕、郭汜、樊稠麾下的两万多马匪沙盗们从黎明开始,攻城、烧杀奸淫,一直忙乎了大半天儿,仅仅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便又带着大包小裹儿和抢掠而来的女子车辆南下了。一路走来,早就走得脚软筋麻,一见有数万军马杀出,立刻就惊慌失措了。他们在宛城之中奸淫烧杀,为的不过是金箔子女,一旦腰包儿鼓起来了,就不愿意去拼死搏杀了。一见形势不好,立刻抛下女子车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瞅准一个方向,脚底板儿抹油溜之乎也了。
唯有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的数千亲军没有溃散,抽出兵器,保着三人四处冲杀。眼见得越打人越少,张济麾下的郡兵们却拼死力战,李傕在马上放眼四望,只见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张济麾下的步骑,不由得慨然叹道:“想我李傕纵横天下数年,不想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罢,他镗啷啷抽出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就要自刎而死。就在这紧关节要的当口儿,一只手臂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右手,李傕定睛一看,竟然是樊稠。“李老大,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麾下打不散的子弟兵还在,随我来,我们走!”樊稠满脸大汗的说道。“往哪里走呀?到处都是张济的军马,走不出去了!”李傕满脸沮丧地说道。樊稠拼死搭救,他还是很感激的。
“往那里!东北方向,郭汜就在那里,快要冲出去了!”樊稠伸手一指说道。
第958章:减膳撤乐以资国用()
十月十九日,辰时,大汉的京师洛阳城,南宫,宣明殿,东暖阁。
太后唐姬斜倚在厚厚的枕褥之上,看着世子刘熙和公主刘明这一对儿双胞胎在房中嬉笑玩耍。脱离了往日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之后,唐姬的心情好了许多,心情一好,就体现在了脸上身上。昔日瘦削的身体渐渐变得窈窕起来,原本的一张瓜子脸儿也变得逐渐圆润起来。
唐姬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否则也不会被孝怀皇帝看中,独宠专房。经过了两年多的将养,唐姬彻彻底底儿的变成了一个美人儿。她的身材还是像往日一般婀娜,胸前盈盈一握,就好似少女一般,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晶莹,仿佛吹弹可破。一头黑发,胡乱地挽了一个髻儿,松松地垂在身后。一双灵动柔媚的眼睛,状如点漆,散发出浓浓的母爱和娇媚。
最近这两年多来,南宫宣明殿几乎成为了她的寝宫,每逢大朝,她总要抱着世子刘明出现,以示亲掌国政之意。唐姬本来就是极聪明的,这一段时日,她虽然按照惯例从不表示意见,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明白。大汉的江山到了何种程度,大司马和昭懿夫人正在做什么,朝廷之中,何者为先,何者为后,缺了多少粮草、军饷、甲仗,她的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
素日里,严嫣、灵骓和文姬经常来看她,和她们静坐闲谈之时,她也明白了好多道理儿,譬如民贵君轻、澄清吏治,严惩贪腐腐化,抑制兼并之类,她还是晓得的。朝廷上的党争,世家大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也大致知道一点儿,所以,对于昭懿夫人她还是很钦佩的。尤其是近来发生的这一切,赵谦举兵叛乱,诱使曹孟德突袭洛阳,她更是又激动又佩服。
“太后,这是新置的寒衣,是昭懿夫人特意儿吩咐人送来的,还请太后穿上试一试,看看样式儿是否可心。”刘娥迈着轻盈的步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了。她全副宫装,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猫眼戒指,一眼望去,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
“哦。”唐姬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厚厚的地毯之上玩耍的兄妹俩,这才长身而起了。
刘娥所说的寒衣其实是两个沉重的樟木箱子,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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