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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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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能专断,若是事事请示,便会误了眷属性命!”
刘琦和颜悦色,缓缓说道。他的话音方落儿,在座众人的目光立刻便都落到了蔡瑁身上。大公子的话儿不错,这个谈判专使的职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儿为蔡瑁打造的!刘荆州没有病倒之前,蔡瑁就是荆州的第二号儿人物儿,说他是刘荆州最为信赖之人,完全说得过去。
“大公子,这个专使,还是让蔡将军做吧。两次攻略宛城,都是他的主意儿。古人云,善始善终,这收摊儿的事儿,必须由他来做呀。方才您也说了,这专使是专断之使,不须事事请示。这一条儿,我观这在座之人,也只有蔡将军才符合呀。”王威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唯!”“然也!”“此言大善!”在座之人都是极聪明的,顷刻之间,便都闻弦歌而知雅意了。于是乎,蔡瑁这个荆州谈判专使便被成功地坐实了。“蔡将军,此次出使,你一人专断好了!我不为遥制也!为了你能心无旁鹭出使,这荆州水师都督的职位,就交给张允吧。傅巽,你做张允的副都督!自然,你南阳太守的俸禄,还会照常发的。黄祖被俘,王威,这陆军都督一职,便交与你好了。蔡瑁,如今夫人和刘琮都在并州军手里,你要快些定议!”
刘琦的一番话儿,既抓牢了军权,又安抚了新投效过来的张允,还剥夺了蔡瑁的全部权力和职务,可谓是一石三鸟,不可不毒也!“诺!”荆州诸将轰然一声应诺,会议便到此为止了。众人都散去了,偌大的舱室之中,只留下了蔡瑁一人,望着舷窗外的黑夜默默出神。
吁??????好半晌儿,蔡瑁才回过神来,妹妹和刘琮都在襄阳,他不出马是绝对不行的。
另一间舱室之内,蒯氏兄弟正在密谈。“兄长,没想到大公子今日表现极佳,给人以惊才艳艳之感,比那少不更事的刘琮,可是强多喽!”蒯越缓缓说道。“大公子之才,本来就远胜刘琮,只不过是被压抑久了。好在主公终于打定了主意了。”蒯越答道。“这一次,蔡瑁可是要背黑锅喽!”蒯越幸灾乐祸地说道。“哼!他一个人来背,总胜过我们两家来背!”
蒯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道。“他来背这个黑锅,刚刚好!”
第1011章:《哀郢》哀的不是郢而是襄阳()
得益于最近这些年来的暖冬,天下的河流一直没有结冰,淆水自然也是如此。荆州水师的战船,鼓起风帆顺流而下,行驶甚为迅捷。一天一夜之后,就是十一月四日一早儿,终于抵达了竟陵附近。从此之后,船队将由淆水转入沔水,在竟陵附近折而向东,抵达江夏。
荆州七郡之中,南阳郡控南北之咽喉,江夏郡、南郡掌控长江,向为荆州水上锁钥。
荆州之名源于尚书?禹贡:“荆及衡阳惟荆州”,为古九州之一,以境内蜿蜒高耸的荆山而得名。荆是古代楚国的别称,因楚曾建国于荆山,故古时荆、楚通用。荆山,在江夏郡境内的南漳县。从荆山一带直到衡山之南的广袤区域,自古以来,都是荆州之地。
荆州东临扬州,南到五岭,幅员广大,境内有云梦之泽。尚书?禹贡有云:厥上惟涂泥,厥田为下中,厥赋为上下”。这一番话说得是荆州的土壤,土壤肥力为下中,比扬州高一级,为九州土壤肥力中的第八级,田赋属第三级。荆州人少地贫,百姓生活一向清苦。
春秋战国之时,荆州为楚国旧地,楚文王元年,迁都于郢,自此之后,郢为楚都四百年。始皇帝混一天下,在郢地设置南郡,改郢为江陵。本朝武帝元封五年,始设荆州刺史部。方此之时,荆州只有七郡,南阳郡、江夏郡、南郡、桂阳郡、武陵郡、零陵郡、长沙国。至于荆襄九郡之说,其实是荆州人自说自话,究其原因,实乃南方交州的南海、苍梧两郡与荆州往来密切,经济文化上已然是一体了,只是还隶属交州。荆州屡次上疏朝廷,申请拨入两郡。
江州七郡之中,最重要的城市有四个,宛城、襄阳、江夏、江陵。宛城是南阳郡的郡治,也是南阳世家大族的聚居地,有千里沃野,冶铁和工商为天下翘楚,是一块实实在在的肥土。江夏则是荆州的东方重镇,白沙洲的船坞更是规模巨大,故尔,守荆州必以大将镇江夏。
襄阳,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周之时,襄阳为邓、卢、鄀、罗、鄢、谷、厉、随、唐等国之城。春秋之时,楚国北进中原,陆续攻灭以上诸国,在其旧地设置县、邑,史书所载,有随县、邓县和鄀、酂、卢等邑,又于襄阳置北津戍。秦时,为邓、筑阳、山都、酂、随、鄀、鄢、邔等县地。本朝定鼎之后,始建襄阳县,县治在襄水之阳,故谓之襄阳城。
襄阳的重要性,在于它的战略地位,无论是掌控荆州,还是北上中原,都需要先行攻取襄阳。本朝人称呼荆州,总是说荆襄、荆襄七郡、荆襄九郡,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荆襄,便是荆襄一体之意,若是丢了襄阳,荆州就丧失了一大半儿。江夏和江陵便岌岌可危了。
江陵,是南郡的郡治所在地,古称郢,曾为楚国王都四百余年。楚国原都丹阳,楚文王迁都与郢,筑城于纪山之南,故名纪南,而楚人惯称之为“郢”。春秋中期,楚国北上争霸,灭国五十余,史载:“汉阳诸姬,楚实尽之”。郢都遂成为南方大都会,兴盛四百年。
秦昭王二十九年,秦将白起先后攻入鄢郢与纪郢,尽毁都城,史称“白起拔郢”。楚顷襄王只得北逃城阳。为什么有“鄢郢”和‘纪郢’之别呢?无它,楚文王定都于郢,惠王之初曾迁都于鄢,仍号郢。因以“鄢郢”指楚都,以“纪郢”指旧都,“纪郢”就是纪南之郢。楚在纪南城建都历二十王近四百年。前汉初年,初曾在此封有两代临江王,但为时不长。
如今,宛城和襄阳都已经落入了并州军的手中,江陵和江夏便真的危在旦夕了。
此时此刻,昔日的荆州权臣蔡瑁,今日的荆州谈判专使,空头军师将军蔡瑁,正坐在自己的舱室之中,两眼通红地望向舷窗外的辽阔河面。他的案头,放着一本出自并州严家老店的线装书,如今,严家老店的书籍已然成了并州士子们的心爱之物了。书的名字是九章,蔡瑁所翻阅的,正是哀郢一节。哀郢,是屈原所做,哀悼楚国郢都为秦军攻陷。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乡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怀兮,甲之嵋孕小7③级ャ藤猓暮銎溲杉i胙镆匀萦胭猓Ъ辉俚谩
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其若霰。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蹠。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凌阳侯之氾滥兮,忽翱翔之焉薄?
心浇岫唤赓猓煎坎皇汀
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去终古之所居兮,今逍遥而来东。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登大坟以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曾不知夏之为丘兮,孰两东门之可芜。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忽若去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惨郁郁而不通兮,蹇侘傺而含戚。
外承欢之汋约兮,谌荏弱而难持。忠湛湛而愿进兮,妒被离而障之。尧舜之抗行兮,瞭杳杳而薄天。众谗人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伪名。憎愠惀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众踥蹀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
乱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反之何时。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屈子的歌诗,总是充满了一种浓重的哀愁和家国之恨。在九章之中,哀郢最为凄婉,读来一字一泪。直读得蔡瑁心如刀绞,辗转反侧,以至于夜不能寐。“此章言己虽被放,心在楚国,徘徊而不忍去,蔽于谗谄,思见君而不得。故太史公读哀郢而悲其志也。”
这一番话,是刘荆州两天前对他说的。蔡瑁被大公子刘琦一撸到底之后,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刘表就醒来了。接到了左右的密报之后,他长叹了一声,惨然说道。“两次攻略南阳,都是大败亏输,弃甲曳兵而走,我刘表难辞其咎。蔡德珪此去,就是为我刘表背黑锅呀!”
言罢,刘表命人把蔡瑁唤来,说了那一句话儿,然后挥挥手,就示意他出去了。
蔡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回到自己的舱室,仔仔细细地读了好几遍哀郢,顷刻之间,便恍然大悟了。这哀郢哀的不是郢,而是襄阳!两次攻略南阳,都是大败亏输,弃甲曳兵而走。不但如此,反倒丢了襄阳,这个黑锅总得有人背,他蔡瑁不背,难道还要让刘荆州背吗?刘荆州让他读哀郢,便是让他仔仔细细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儿!
襄阳,是荆州的郡治,积谷百万斛,钱财、甲仗、军器、军资不计其数。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了!追论始终,都是出兵宛城惹出来的祸事儿!此次谈判,他蔡瑁虽然号称是专使,其实去做的,就是丧权辱国,签订城下之盟的角色。回到荆州,定然会人人喊打的。
好在刘荆州的要求并不多,只有两条儿。其一,便是赎回被俘将领和失陷襄阳城中的眷属,他的二姐和外甥刘琮也在其中。其二,便是赎回襄阳城。只要自己以死明志,第一条儿肯定是能够实现的,不过是多花些钱粮罢了。这第二条儿,他估摸着那吕奉先是万万不肯的。
既然这个黑锅他蔡瑁背定了,就不在乎再多黑上几年了,再说,派别人去,刘荆州也不一定放心。话里话外,刘荆州已经替他扛下了大半儿的责任和罪过,那一句“我刘表难辞其咎。蔡德珪此去,就是为我刘表背黑锅呀!”便是明证。二姐夫的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嫡亲的小舅子的!想到这里,顷刻之间,蔡瑁的心头立刻便涌上了阵阵暖流。他娘的,干了!
可是,应该去哪里找那吕奉先谈判呢?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一路向南缓缓移动,终于点在了一个地名上,襄阳!从宛城一路向南,沿途看到的,都是大队的并州精骑和精锐步兵,投石车、床弩,云梯比比皆是。看那架势儿,并州军这次是想全军南下,攻略荆州。
“来人,唤醒蔡中、蔡和,告诉他们收拾行装,多带金银财宝。用过了早饭之后,我们就在竟陵登岸,然后迤逦向西,赶往襄阳城。”蔡瑁长叹一声,缆绳吩咐道。“诺!”左右的亲兵轰然一声应诺,转身去了。蔡瑁伸出手来,将九章一书缓缓地捧起,塞在了怀中。
既然是哀郢,那就要怀着满腔仇恨,强作欢颜,去做那丧权辱国、婉转柔媚之举!
第1012章:好生敲一敲刘景升的竹杠()
“长文兄,此次我特地从大司马那里把你借调过来,就是为了要借重一下你的长才。你我合演一出好戏,好生敲一敲刘景升的竹杠!”襄阳城雄伟壮丽的州牧府里,三堂之上,司隶校尉、前将军侯成满脸凝重地说道。“诺!微臣敢不从命?”陈群雍容揖让面带微笑应道。
“长文兄,你是自己人,我就不瞒你了。本来嘛,按照诸将之意,定要一举攻下荆襄,将荆州军一网打尽,才能消心头之恨!可是,连番大战之后,朝廷的府库之中,早已空空如也了。朝中理财的能臣、王隗、荀攸、赵岐三人每日里劳心劳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呀!”
“何也?非不为也,实不能也!王隗的这一条老命,小半儿是葬送在李傕、郭汜手里,大半儿却是葬送在这军费上头!每日里拆东墙补西墙,辗转腾挪,肩上压着泰山一般的重担,即便是起陶朱公于地下,也难以周全呀。攻陷襄阳之后,昭懿夫人领衔儿,荀攸、赵岐在后,一连发出了三封紧急鹰信,告诫大司马和卫将军见好就收儿,好生敲一敲刘景升的竹杠。”
“如今,大司马已经秘密返回洛阳城了,那里有另一场仗要打。卫将军已经指挥诸路大军开拔了,沿着宜城、当阳南下,直扑江陵城下,做出一副不攻下江陵誓不罢休的架势儿。江夏、南郡两郡的府库钱粮,自然也要全数运回洛阳的。能拿到手里的,先拿到再说。”
“对荆州军的谈判,便由我二人负责了。我和你分一下工,我来唱黑脸儿,你来唱红脸儿,你尽可以大张旗鼓地去受贿,去贪赃。只是要记住一点儿,这只是在唱戏,莫要当真。戏唱完了之后,那些赃物照例是要归入公中的。除此之外,如何唱戏,一切你来做主好了!”
侯成终于说完了,他抬起双眼,定定地望着陈群。作为誉满京师的“子玉先生”,陈群的底儿他还是很清楚的,颍川陈家的当家人,在“天下第一首县”洛阳县令的位子上整整干了八年,最近投效了严国舅之后,才一飞冲天的。这样的人,不仅仅是“长袖善舞”那样简单。洛阳县令的位子,是一个大烤炉,陈群竟然能够一干八年,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果然,真被侯成料中了,陈群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前将军,您的措置自然是极妥当的。可是有一点,这一次的竹杠,要敲到多大呢?”陈群面带微笑,缓缓问道。一听这话儿,侯成立刻便在心中暗道一声佩服!这句话真正是最关键之处,没有这句话儿,一切都无从谈起。
“本朝的赋税,在先帝崩逝之时,赋钱岁入为五十万万,少府收入为九十万万,合起来是一百四十万万。荆州属于富庶之地,年入大概是二十万万左右,约合二十万并州金币。攻占襄阳之后,在刘景升的府库之中,我们找到了价值三十万万的钱粮。刘表入主荆州三年,便有如此之多的蓄积,如此算来,荆州每年的结余大致有五万万到七万万,这些钱,与其留给刘景升打造战船,招募和训练士卒,还不如给我们来得好!没钱,可以分期付款嘛。”
说到这里,侯成扳着手指头,一项项地给陈群算了起来,某郡的土地多少、田赋多少,算赋和口赋又是多少。商税又是多少??????陈群的记性极好,也不用笔,一边听着,一边记着,等到侯成说完了,他也都记住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侯成实在是算得太精了!
“三十万并州金币,不,是三十万金!可以用粮草物资来抵,啥时候儿抵完,啥时候儿彻底放人!付了三分之二之后,才开始释放被俘的士卒、将领,最后,才是蔡瑁的二姐和刘琮!当然,这些人的伙食费、警戒的费用,以及其他的供给费用,还是要荆州付钱的。”
一听这话儿,陈群的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一副似曾相识的场景儿,荆州的谈判专使是如何莫名惊诧的,又是如何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跳起来的。三十万金,就是三十万斤黄金,每一斤黄金可以铸造十六枚并州金币,侯成的算盘儿,打得实在是太精了。
“唯!”陈群叉手、躬身、行礼如仪,然后转过身来,缓缓退下去了。侯成抬起双眼,望着陈群远去的背影儿,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半个月之内,朝廷就要偿还十万并州金币的债务,这里面包括粮食、甲仗、军资、以及其它方面的应付款和利息,这笔钱就指望陈群了。
看来,一切就要看陈长文如何敲竹杠喽!侯成长叹了一声儿,目光又回到了地图之上。
“德珪兄,不瞒你说,这一次刘荆州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分喽!”看着眼前诚惶诚恐,满头大汗的蔡瑁,陈群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满足,无它,报复的快意使然。“关东联军大败亏输落荒而逃之际,大司马指挥诸路大军,正在围追堵截,意图一举拿下青兖徐豫四州之时,荆州军竟然在背后捅了他老人家一刀儿!你说,他老人家能不义愤填膺吗?”
“大司马很生气,后果儿很严重。这满腔的怒火,就只能倾泻在刘景升头上喽!大司马已经下了严令,绝对不和刘景升议和,定要一举拿下荆州,一雪心头之恨!卫将军已然指挥大军,分路攻略南郡和江夏去了。据我所知,并州的水师,也已经鼓帆东去了,要经由扬州,逆流而上,这目的地,便是江陵城。袁公路那边儿,大司马也派出了使者。大司马的原话儿只有一句。‘袁公路,我要打刘景升,你是希望我先打你再打刘景升,还是希望我只打刘景升呢?何去何从,请君自择!’”说到这里,给蔡瑁的压力也差不多了,陈群这才缄口不言了。
一听这话儿,蔡瑁立刻便汗透重衣了,黄豆粒儿大的汗珠儿,顺着他的脸颊儿,噗嗤噗嗤地往下掉儿,顷刻之间,便打湿了衣襟儿。直到这一刻,他才想到了后果儿,古人云,莫要擅起边衅,横挑强邻,此言信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撺掇着刘荆州北上攻略宛城!
以袁公路的尿性儿,是绝对不敢惹那吕奉先的。别的不说,只要并州水师一旦出现在长江之上,愤怒绝望的刘景升定然会下令,将他蔡家灭族的。此时此刻,为了蔡家满门老小,为了保住他蔡瑁的项上人头,为了二姐和大外甥刘琮的性命,他草帽蔡德珪只能豁出去了!
蔡瑁悄悄儿地使了一个眼色,左右立刻便抬进来了十个巨大的木箱,打开盖子,满是黄橙橙的黄金,打眼一看,至少有一千金!“长文兄!请您救我蔡家满门!”蔡瑁一撩衣袍,噗通一声儿,就长跪不起了。“哎呀呀!德珪兄,这是何苦来哉?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呀!”
一看眼前的这些黄金,陈群心中立刻便全明白了。他连忙上前,试图去搀起蔡瑁,可是蔡瑁却依然长跪不起。“长文兄,不瞒您说,从子玉先生一直到他麾下的小吏,我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只要并州军不打江陵,要什么,您一句话儿!刘荆州说了,价儿,随便您开!”
事已至此,蔡瑁也豁出去了,他把脖子一梗,一拍胸脯儿说道。专使,便是专断之使,此时此刻不专断,难道还要等江陵即将失陷之时,一头碰死在城墙之下吗?“果真?”陈群斜睨了蔡瑁一眼,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似得。“果真!我蔡瑁以举族性命担保!”蔡瑁吼道。
“既然是这样嘛,事情儿或许还有几分可以挽回??????这样吧,你这就随我去见前将军。然后,再去探视一下蔡夫人和二公子刘琮,还有黄祖、黄射、霍峻等一干人等。”陈群嘬了半日牙花子,这才缓缓说道。“如此,便谢过长文兄了!”蔡瑁再次叉手,俯身行了大礼。
一个时辰之后,侯成和陈群代表并州军,蔡瑁代表荆州军,在襄阳城内州牧府的三堂之内,签订了和约。和约只有三条儿:其一,和约签订之日开始,在十五日内,荆州要付给朝廷二十万进黄金,可以用粮食等物资抵债。朝廷收到钱和物资之后,释放被俘的两万俘虏,荆州诸将和蔡夫人母子除外。剩余的十万金,何时归还完毕,何时释放蔡夫人母子和俘虏。
其二,刘表上疏归降,归附朝廷。其三,朝廷下令将南海郡和苍梧郡拨归荆州。
这一份和约,朝廷打了荆州一巴掌,又给了一个甜枣儿,荆州等于是用三十万进黄金买了南海郡和苍梧郡。相较之下,蔡瑁也算有所得了,回到江陵之后,自然可以以功臣自居了。至于襄阳,按照侯成的话儿来说,为了防备刘荆州背后捅刀子,襄阳一定要在我们手里。
第1013章:我等愿与江陵共存亡()
十一月初七,辰初时分,荆州,南郡的郡治江陵,北门城墙之上。
时令已近仲冬,可是江陵城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仍然和已经逝去的秋日一般。从城头之上放眼望去,四周的群山之中,仍然是一片苍翠。唯一的区别便是所有的树木都掉光了树叶,光溜溜地呈现在温煦的阳光之中。暖湿的西北风轻轻拂过,不似冬风,却像春风。
江陵城南的长江,没有一丝儿结冰的迹象,仍然浩浩汤汤,向东滚滚奔流。论语?子罕有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般景象吧。长江之上,风帆如林,楼船如海,荆州水师正忙着穿梭往来,向江陵运送粮饷甲仗军资。
“最近这几年,冬天温暖异常,你闻闻这西北风,满是潮气和湿气,哪里像是冬天?倒像是春天一般!”荆州新任陆军都督王威张开了鼻翼,闻了闻微风之中夹杂的阵阵暖意,皱着眉头说道。本朝的官场,最讲究谶纬之术,冬夺夏令,在王威看来,实在是不祥之事。
“大都督,并州军准备攻城了!”随侍在王威旁边儿的霍峻全然没有在意冬天的西北风该是凛冽还是温煦,他的全副心神早就放在了城外的并州军身上了。蔡瑁、蒯氏兄弟撺掇主公两次北上攻略南阳,都是大败而还。有道是,一报还一报儿,并州军的报复迫在眉睫。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想不到并州军的进攻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自从十一月初二,大司马吕布解了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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