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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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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初平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吕征抵达了白沙瓦，和他形影不离的是他的小兄弟贾玑，也就是大司马吕布的头号文臣，一向称“文和兄”而不名的贾诩的三儿子。作为吕征随身扈从的，是一千东羌轻骑兵，一千大宛人弓骑兵，还有一千汉人重骑兵――这是高翰的主意。
从很小的时候儿开始，吕征就有一个梦想，他曾经和父亲吕布和大姐灵骓聊过，要像本朝精才艳艳的绝世名将冠军侯霍去病一样，统率数十万大军，纵横万里沙场，灭国盈百，杀人盈野，血流飘橹。如今，终于美梦成真了，他的心中，已然是波涛汹涌，豪气干云了。
前来迎接的，是先行抵达白沙瓦城下的天雄军诸将，高翰，卫将军高顺的儿子，宋谦，右将军宋宪的儿子，郝萌、曹性，这两人是从征的汉将。这些人都是跟随吕征不远万里跋涉而来的，漫长的旅途之中，所有人都历尽了千难万险。如今，他们都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
除此之外，还有吕征新收的一票小弟：苏里唐？艾尼？阿尔斯兰（富有的狮子君主），尧里瓦斯？萨吾提？巴吐尔（披着老虎铠甲的英雄），阿里木？谢热甫？瓦尔斯，（高贵的学者继承人），阿皮兹？艾里甫？萨比尔（坚韧的孤独歌手）。所有人都穿着鲜艳夺目的山文字甲，在数千穿戴着各式各样儿衣甲的异族士兵簇拥之下，翘首向北，等待着吕征的到来。
终于，北边儿的山道之上出现了一支轻骑兵，他们身上披着轻钢铠甲，胯下是善于驱驰的乌桓马，腰间悬着的是百炼精钢环首刀。“这是将军麾下的东羌骑兵，一向是作为开路先锋的！他们后面儿，就应该是将军的卫队，汉人重骑兵了。”诙谐的阿皮兹扬了扬眉毛，俏皮地说道。“与将军刚刚分别几天，怎么像分别了数年一般？”阿里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儿。
果不其然，在这一支东羌骑兵身后，出现了一支汉人重骑兵。马上的骑兵魁梧粗壮，身披重铠，手里拎着闪闪发亮的陌刀，胯下的战马是一水儿高大健壮的西凉马。在汉人重骑兵的前端，一个身材魁梧的掌旗官双手高高举着一面吕字将旗，那是天雄将军吕征的将旗。
“将军来了！诸君，请随我整肃衣冠，前去迎接！”高翰轻咳一声儿，朗声说道。
“诺！”诸将轰然一声应诺，各自整肃衣冠，摆队出迎。
第１０２８章：谁要来抢，就要伏尸百万！（）
吕征轻车简从，在贾玑、阿皮兹和阿里木的陪伴下，在白沙瓦的周围一连转了三天，这才打道回营。阿皮兹是流浪歌手出身，足迹几乎遍及整个中亚，阿皮姆是学者出身，熟悉贵霜帝国的风土人情和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只要把两个人的话互相印证，就能得出真相。
此时此刻，吕征最想知道的是如何攻陷白沙瓦城，可是，围着白沙瓦城一连转了三天之后，他几乎丧失了信心。兴都库什山脉隔绝南北，将贵霜帝国的领土一分为二。要想从北部的辽阔草原来到南部的肥沃平原，最近的一条道路穿越萨朗山口和开伯尔山口两道要隘。
从阿姆河流域的吐火罗盆地出发，向南经过昆都士中游河谷――这一条河谷是兴都库什山脉两侧颇具军事意义的众多河谷之一―然后穿越萨朗山口，来到喀布尔。从喀布尔向南，经过喀布尔中游河谷，越过开伯尔山口抵达健陀罗盆地，再往南就是高耸的波特瓦尔高原了。
喀布尔中游河谷长约七十里，两山夹持，蜿蜒曲折，地形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吕征的大军就是通过喀布尔中游，源源不断地抵达白沙瓦的。可是，最要命的是，白沙瓦城就建在开伯尔山口正东方向四五里处，而且城墙高厚，易守难攻，并无一丝一毫的破绽。
要想南下征服贵霜帝国的另一半儿领土，就必须先拔掉白沙瓦城这一颗钉子！否则，吕征的十万天雄军的后路粮道就无法保障了。不仅如此，一旦白沙瓦城的守军有三四分的将略，必然会率军突袭吕征的后路，和旁遮普、因陀罗普罗斯托的贵霜军一起，前后夹击吕征。
吕征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对策，他只好取出康侯爷的笔记，开始翻看有关贵霜帝国的记载。康侯爷的笔记极其翔实，每到一地，必定会派出随从，四处测绘地图，打探风土人情，城池关隘的情况。或许，从他的只言片语之中，能够得到几分启发，想出一招半式儿。
没想到这一看竟然看进去了，奢华的中军大帐之中，几支巨烛整整亮了一整夜。
贵霜帝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帝国境内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民族，各民族之间因为牧场、土地、亦或是通商贸易，经常有大大小小的纷争。久而久之，便出现了一个规律，只要能够理顺调和好帝国境内的民族关系，贵霜帝国定然国势大张，否则，必然会陷于内斗之中。
新任皇帝韦苏提婆一世过于年轻，又好大喜功，帝国境内的民族矛盾就变得糟糕透顶了。
在贵霜帝国之中，大月氏人是第一等民族，除此之外，最得势的便是印度斯坦人了。原因很简单，贵霜帝国就是大月氏人建立的，大月氏人自然是统治民族。大月氏人西迁至此之后，所部百姓分为五翕侯，其中的一部贵霜翕侯部最终统一了五部翕侯，建立了贵霜帝国。
而印度斯坦人的得势，是因为第五任君主迦腻色伽一世的缘故，他是印度斯坦裔人。
贵霜帝国的第一任君主，丘就却，即卡德菲兹一世，是贵霜帝国的第一位皇帝，在位达五十年之久。他以善于调和治下各民族之间关系著称，在夺取战略要地喀布尔河谷之后，开始采用众王之王的称号。他彻底摆脱了希腊人城邦国家联盟的羁縻，攻取了坦叉始罗和罽宾。
坦叉始罗就是白沙瓦，又被译为德叉始罗、竺刹尸罗、石室国，这些名称指的是以白沙瓦为中心的区域。坦叉始罗自古以来就以学问、技艺发达而著称。五百年前，马其顿王亚历山大大帝入侵之时，西方世界才得知了坦叉始罗的兴盛和富裕，坦叉始罗就此闻名世界。
丘就却的儿子阎膏珍，是贵霜帝国历史上的第二位君王，即卡德菲兹二世，也被称为“无名王索特尔？麦格斯”，其意为伟大的救世主，在位达二十五年之久，是贵霜帝国历史上伟大的君王之一。“阎膏珍”，有蒙古利亚人名以“真”音结尾的特征，而“阎膏”就是“阿骨”，它在通古斯－满语中是“哥哥”或“王子”的意思。由此可见，“阎膏珍”这个名字的含义大概就是“阿骨哥哥”或者“阿骨王子”。在他的统治之下，贵霜帝国国势达到极盛。
在阎膏珍的时代，贵霜帝国转而向南，向印度斯坦大陆的西北部进军。向南吞并了诸多的印度斯坦――希腊城邦国家，占有了恒河上游的旁遮普和因陀罗普罗斯托。在北方，贵霜帝国吞并了花拉子模，粟特、锡斯坦，国势大张。在他统治的时代，贵霜帝国开始印度化。
阎膏珍死后，贵霜帝国陷入了混乱和倾轧之中，最终，迦腻色伽一世乘势而起，经过三年斗争终于取得了胜利，他的战利品是整个贵霜帝国。迦腻色伽一世原为阎膏珍监护天竺的诸多将领之一，非常聪明，他是贵霜帝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君主，文治武功都大有成就。
迦腻色伽一世在位期间，采取兼容并蓄的方针，对境内各种宗教一视同仁，调和各族之间的关系，帝国境内生产得到了大力发展，经济繁荣，百姓富庶，一大批新的城镇的宗教中心兴起。贵霜帝国国力鼎盛，成为和大汉帝国、安息帝国、大秦帝国齐名的四大帝国之一。
对外，迦腻色伽一世向北经营康居、花拉子模，向西压制安息帝国，称霸中亚、南亚。最重要的，贵霜帝国几乎垄断了丝绸之路上的全部香料贸易，还在丝绸贸易之中占了大量份额。迦腻色伽一世派出船队渡海西行，开拓了从印度斯坦经巴尔米拉抵达大秦的新商路。
在他的笔记中，聪明睿智、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康侯爷是这样评价迦腻色伽一世的。“我认为，迦腻色伽一世是贵霜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没有之一。这如此评论他，不是因为他将贵霜帝国的领土拓地数千里，还有调和境内各族，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丝绸之路的重要性！在看到了这一点之后，他将帝国之内的所有民族都聚集在自己的麾下，为保住这一条丝绸之路所带来的巨大商业利益而奋斗。围着这一条商路，他用尽了全副心神，不惜牺牲一切！放眼本朝的清流名士，朝中巨子，只有大司马看到了这一点，而且，他付诸行动了！”
看到这里，吕征不由得有些心驰神往了！他缓缓地合上那一本饱经风霜，还有些残破了的笔记。早在十年之前，他的父亲大司马吕布就意识到了丝绸之路的重要性。若是经营得法的话，在这一条商路上所获得的巨额利润，足够买下整个大汉！甚至能买下几个大汉。
吕征曾经听吕安和灵骓议论过父亲的举措，当时，吕安的原话儿是这样说的。“我认为，父亲在十年前下的这一手儿闲棋，绝对会关乎到整个天下的得失！只要把这一条丝绸之路紧紧的攥在手里，就会有数不清的财富，这些财富足以支持并州军打下整个天下！从这一点来说，丝绸之路就是一只天天下金蛋的母鸡！为了它，即便是死上一百万人，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吕征终于豁然开朗了！他的头脑之中，以往的，以及现在的，他所明晰的、了解的一切，终于拼在了一起。原来，父亲竟然在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原来，对于大汉帝国来说，这一条丝绸之路竟然如此举足轻重！原来，自己的大兄吕安早已明白了这一切！而自己，才刚刚洞悉一切！吕安，我不会输给你的！父亲，虽然我笨了一点儿，但是，在战场之上，我比吕安至少强上了十倍！我一定会为你把这一只会生金蛋的母鸡紧紧攥在手里的！贵霜也罢，安息也罢，大秦也罢，谁要来抢，就要伏尸百万，流血万里！
吕征终于霍然而起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激荡万分。少年对于建功立业的渴望，还有不想输给吕安的执拗，对父亲的无比敬佩？？？？？？这一切都融合在了一起，在心中热血的浇灌下，在隐藏在暗地里的某个魔鬼的教唆之下，终于化作了冲天的壮志，还有坚定的意志！
我，吕征，大司马吕布的次子，一定要将这一条丝绸之路紧紧地攥在我的手里！即便是付出数百万人的性命，即便是打到海角天涯，即便是十荡十决，十死无生，即便是面对安息、大秦这样的强国，我吕征也要打到底！不达目标，绝不停息！我吕征，绝对会胜过吕安的！
突然之间，他怀中康侯爷的笔记掉在了地上，一张手绘的地图掉了出来。这是一张白沙瓦的城防图，上面标满了各式各样的数字，那是父亲曾经教过他的，用于记账的简单文字。吕征缓缓地俯下身去，一把捡起了那一张城防图，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他看得非常投入。
第１０２９章：呼罗珊人的使者来了（）
这一张地图是用细细的墨笔手绘的，颇为传神，寥寥几笔，便描绘出了整个白沙瓦城。地图上面用阿拉伯数字标注着城墙的高厚，主要建筑物之间的距离，一眼望去，历历在目。更难得的是，这一张地图看上去就像活的一般，具体而微，整个白沙瓦城仿佛就在眼前。
吕征的双眼立刻就睁大了，这种绘图方式他太熟悉了！正是父亲吕布的发明，他曾经仔细地教过自己。看着这一张具体而微的地图，对父亲的钦佩之心，顷刻间便油然而起了！这里是城墙，高十丈，厚三到五丈，即便是用霹雳车，也得慢慢儿敲上几个月。这法子不行！这里是城中的总督府，距离西城墙只有两里路。等等！这西城墙的坡度似乎比东城墙和缓些。
吕征缓缓地坐下来，伸出手指，仔细地比较着东南西北四面城墙的坡度。西城墙正好面对开伯尔山口，是最陡峭的，南北两面城墙坡度略微和缓一些，东城墙大概是三十度左右的斜面儿。可是，东城墙东面不远处，是一大片悬崖，直上直下，有八九丈高，是绝对无法攀援的，正好儿充当了西城墙的屏障。等等？？？？？？吕征的脑中灵光咋现，似乎抓住了什么。
若是如此这般？？？？？？片刻之后，吕征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已经找到办法了！
“启禀天雄将军，呼罗珊人的使者来了，一共有三个人，他们请求觐见您。”正当吕征心驰神往之际，随身服侍他的羌人亲兵大步流星地走进中军大帐，叉手、躬身施礼道。“哦？他们来得竟然如此之快？我这就去见他们。把阿里木和阿皮兹唤过来，让他们两个做通译。”
一听这话儿，吕征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微笑。早不来晚不来，呼罗珊的使者偏偏儿在这个时候来，定然是来讨价还价的。若是等自己攻下了白沙瓦城，罽宾和旁遮普就是汉军的囊中之物了，呼罗珊人就没有什么条件可讲了。他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掐得就是火候儿。
一刻钟之后，吕征来到了中军大帐，不光是阿里木和阿皮兹到了，贾玑、宋谦、高翰、郝萌、曹性，以及尧里瓦斯、苏里唐也都到了。“吾等参见天雄将军（二公子）！”一见吕征到来，众人齐齐躬身施礼。呼罗珊人的使者不期而至，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都坐下吧，宣他们进来！”吕征摆了摆手，示意麾下诸将坐下，这才轻声说道。“诺！”左右的亲兵轰然一声应诺，大步流星地去了。片刻之后，三个呼罗珊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是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硬木做的拐棍儿。后面两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魁梧汉子，一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两人的脸上都是一脸倨傲之色，颇有不甘。
三人走上前来，右拳当胸，俯身向吕征见礼。白发老者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段很长的话儿，他的脸上满是庄严之色。好不容易说完了，在一旁充当通译的苏里唐终于开口了。“花拉子模的统治者、粟特九姓的主人、大夏故地的拥有者、康居、大宛的监护人，来自遥远东方的大汉帝国的秉政者大司马吕布的次子、尊敬的天雄将军，请允许我奉上最诚挚的敬意！”
说到这里，苏里唐停住了。三位呼罗珊人的使者摘下帽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鞠躬礼。“将军，他们只是行了三鞠躬礼，而不是叩拜大礼，亦或是亲吻您的靴尖儿！这是明显的不恭敬！请求您允许我亲手砍下他们的头颅！”苏里唐还未说话，在一旁的阿皮兹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用略显生硬的汉语大声吼道。与此同时，他还有呼罗珊语叽里咕噜地讲了一通。
阿皮兹刚刚说完，呼罗珊人的使者之中，最年轻的那个立刻就跳起来了，满脸青筋暴跳，吐沫横飞，又急又快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话。他的话音方落儿，阿皮兹早已怒气勃然了，他的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阿皮兹，你稍安勿躁！这一段话我来翻译！”苏里唐的脸色立刻就黑了，可是，他毕竟是学者出身，还能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我尊敬的主人，方才，阿皮兹提醒他，所用的礼节不对。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对于采用哪一种礼节有一些异议。他说，呼罗珊的贵族们组成了一个联盟，已经决意与贵霜帝国开战，最终目标是取得呼罗珊独立。他们三个人只是奉命前来看一看，您这位天雄将军到底儿是什么样儿的人，并不像那一些人所说的，是奉命和大汉将军谈判的。只是来看一看。”
苏里唐的声音里面透着一种气愤、一种无奈，甚至还有几分怜悯。他的话音儿刚落，那个老者立刻就转过身来，和那个青年人争辩起来了，两个人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尖利，语速也越来越快。“阿皮兹，你来翻译！不要修饰，我要你原汁原味地译出来！”吕征双眉紧皱，脸色黑得可怕。呼罗珊人的使者竟然在他的面前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表明呼罗珊贵族内部对于是否归降大汉，还没有最终做出决定。或许，他们真的是来看一看的。
“诺！我尊敬的主人！”阿皮兹恭恭敬敬地答道。“哈比布拉――这是那个老人的名字。他呵斥那个年轻人：‘纳辛――这是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你此次前来，不过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请记住，你不只是一个看客，你还是一个使者，作为呼罗珊人的使者，就要有使者的修养，不要在大汉将军面前，丢了呼罗珊人的脸！’”不！不不不！哈比布拉，你说错了！”
说到这里，阿皮兹换了一种嚣张跋扈的声音。“纳辛反驳了。‘我父亲，还有绝大部分呼罗珊贵族都认为，凭借呼罗珊人的力量，是绝对可以赢得独立的！并不需要那个劳什子大汉将军的帮助，他早晚是要撤军的。为什么？大汉，那个遥远的帝国，离我们太过遥远了！’”
“‘有史以来，无论是亚历山大大帝，还是无名王索特尔？麦格斯，还有贵霜帝国最有作为的君主迦腻色伽一世，都不曾真正地征服过呼罗珊！他们只不过占领了呼罗珊的土地，却从来没有征服过呼罗珊人的的内心！这个年轻的汉朝将军也一样，他要的只是呼罗珊的领土和财富！为什么呼罗珊人要许给他们好处？哈比布拉，你和拥护你的那些贵族们，都是呼罗珊人中的败类！靠异族人的力量，是永远无法赢得真正的独立的！独立，是要靠自己的！’”
“‘再说，他面前的是白沙瓦城！是连亚历山大大帝都无法攻克的白沙瓦城！只要他攻不下白沙瓦城，我们就没有必要和他谈判！’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哈比布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了。‘等他攻下了白沙瓦城，我们还能和他谈什么呢？那时，他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年轻人，我想保存的是呼罗珊人的生命，而不是你说的独立。为了一个名义上的独立，牺牲数十万呼罗珊人的生命，我认为是不值得的。年轻人，在强权之下，纯粹的独立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追随这位将军，在他的麾下，共享丝绸之路的巨大利益呢？’”
“‘不！不不不！丝绸之路的确能够带来富裕，带来美好的生活！可是，那是贵霜帝国皇帝韦苏提婆一世想要的，为了这一条商路，他不惜和遥远的大汉开战！我们呼罗珊人需要的不是什么丝绸之路，而是彻底地、纯粹的自由！为了自由，我们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即便是几十万条生命，活生生的生命，我们呼罗珊人也在所不惜！’此时的纳辛，早已义愤填膺了，这一番话，他是咆哮着说出来的。这时，哈比布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了。”
“‘年轻人，你太天真了！那一位大汉将军，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天才统帅，就像亚历山大大帝一样！他只用了三个月，就征服了大宛、康居、花拉子模、粟特、大夏故地，只有天神才能如此！上一个人是亚历山大大帝！小小的白沙瓦城，是绝对抵挡不住他的马蹄的。’”
“‘年轻人，你如果再固执己见，是会给呼罗珊人带来灾祸的！纳辛，你要记住，我们呼罗珊人要的是富庶的生活，而不是空洞的口号。先让呼罗珊人富裕起来，过上好日子，再谈你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们要的是丝绸之路！要的是安居乐业！既然呼罗珊人在贵霜人的统治之下都能生存，为什么不能谈个好价钱呢？若是他攻下白沙瓦城，我们就没有价值了！’‘不行！只要他攻不下白沙瓦城，我就绝对不会和他谈判！’‘那，我们只好分道扬镳了！’”
阿皮兹终于说完了，他抬起双眼，充满信心地望着吕征。他相信，将军会做出措置的。
第１０３０章：靠当裤子是不能实现独立的（）
可是，吕征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凝视着远方，似乎是在回忆，似乎是在思索。吕征的神态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齐齐抬起双眼，定定地望着吕征。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吕征的心中正在怒涛翻涌。从呼罗珊人的话语之中，他再一次印证了丝绸之路的重要性！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在吕征的脑海之中，蓦然之间，突然灵光咋现，智慧大开。父亲，我尊敬的父亲！我终于想到攻陷白沙瓦城的法子了！这法子，吕安，肯定是想不出来的！一时之间，吕安突然泪如雨下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打湿了衣襟儿，任由泪水肆虐。
父亲，我尊敬的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从此之后，我便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少年了！从此以后，我，吕征，将成为一个惊才艳艳的统帅！将成为一个冷酷无情、只知利害的帝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纵横捭阖，率领麾下百万大军，四处征战，直到世界的尽头儿！
父亲，我要让您看一看，我和吕安，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谁才能走到世界的尽头儿！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似乎是过了一万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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