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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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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灵骓信笔写来，吕布和严嫣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儿，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了。灵骓虽是虎女，可是这一份心思儿，却是异常缜密。这几个字儿加得好！“奉先，这三条儿群臣执意要加的。你虽然辞让了九锡，这三条儿可是辞让不了的。”严嫣抚摸着吕布的肩膀道。
“温王，虽然是本朝第一个异姓王，在新官制中，却是郡王，而不是亲王。郡王本来是二字王，只是群臣以为，二字王不足以庸酬你的盖世之功，这才议定了一个一字王。至于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这三条儿，也是众望所归，无法辞让的。”严嫣在一旁轻声道。
本朝的规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这三种待遇是给予极少数功高盖世的大臣的。非如此，不足以庸酬其功，非如此，不足以示朝廷善待功臣。先说赞拜不名，臣子觐见皇帝，首先要在宫门外等候，殿中侍御史或者司仪官大声禀报：“大司马吕布求见！”皇帝同意之后，殿中侍御史或者司仪官再喊“宣大司马吕布觐见！”这，就是本朝的朝仪。
这个朝仪，和军营之中下官觐见上司，要“报名而入”多少有些相似。可是，有了“赞拜不名”的特权之后，就不一样了，只称呼官衔儿，而不喊出名字。如此习惯，是因为儒家的礼仪，直接称呼人的名字是非常不礼貌的，一般称呼官衔儿或者名字，关系比较近的，则称呼表字。只有那些粗鲁少文的赳赳武夫，才会直接称呼别人的名字。当然，皇帝是例外的。
再说，入朝不趋，本朝的大臣觐见天子，不能直起腰大摇大摆走路，只能弯着腰小步快走，这个动作就叫做“趋”。“趋”的意思是“君命召，不俟驾而行”。天子要见你，肯定是有大事儿，不应该等待车马，应该立即起身。入朝不趋，自然就可以直起腰正常走路了。
最后，是剑履上殿。大臣进宫或者拜见长者，不仅要小步快走，还得脱掉鞋子、更不准携带兵器。脱掉鞋去拜见，地位高一些的穿袜子、地位低的只能赤脚（称为“跣足”）。剑履上殿，不仅可以带着兵器入殿觐见，还可以穿着鞋子，这份荣誉，已经足以傲视群臣了。
“好吧，既然是群臣的意思，我接受。可是，平日里，我可以放弃这些优待。”吕布长叹一声，徐徐说道。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很是纠结。作为一个热血沸腾的纯粹武将，他打心眼里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也不愿意做一个权臣。可是，他的背后有千万部曲，还有千万的小民百姓，这些人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只要他吕布一倒下，一切就会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瞬间坍塌。事到如今，很多事儿已经由不得他了，都是部曲和百姓推着他一直向前，无法回头。
“这是个好办法儿！但是，需要显示朝廷威严之时，你还是要用这些特权的。”严嫣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儿，在一旁提醒道。“那是自然！”吕布应道。其实，他心中明镜儿似得，即便是他再坚持下去，也无法改变眼前的形势。他吕布不封王，那些跟着他浴血拼杀，终于打下了这偌大地盘的部曲怎么办？大家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跟着你干，图的不就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封妻荫子吗？一旦所求不遂，以至于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大业就难成了。
“现在，就是新官制的措置了。新官制中，文武百官是按照品级划分的，从正一品到流外之官，一共三十级。一品到三品，算是高官，每一品都有正从之分。从四品到九品，正从之内，又有上下之分。从九品下之外，就是流外之官了。”严嫣扳着手指头儿为吕布解说着。
“这个官制是众臣廷议定下来的，我认为没什么大问题。三十级的官位，足够文武百官们一级一级慢慢儿向上爬了。本朝的旧官制，两千石以下，就是一千石、六百石，来得太过突兀。这么一改儿，看上去就好多了。这样措置，你意下如何？”“甚妥。”吕布大笑道。
“接下来就是宰相的人选了。新官制中，正一品是原来的三公，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大司马，从一品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这些都是崇官，向不轻授。如此一来，宰相的官阶，就定为正二品了。原来的九卿、各州的州牧、都督，在正三品上下。郡国的太守，在正四品左右，河南尹和京兆尹可以提上半格儿，从三品好了。”
说到这里，严嫣觉得有些疲倦了，她停下来饮了一口茶，这才继续说下去了。“县令，定在正七品左右。从从四品到正七品，之间的这些阶级，就是留给文武百官慢慢儿往上爬的。如此一来，天下的清流名士们的出路就多了，‘察举’和‘科举’并行，阻碍就不大了。”
“三省之中，中枢省主管决策，长官是中书令，正二品，副长官是左右侍郎，从二品。门下省主管审核，长官是门下侍中，正二品，副长官是左右侍郎，从二品。尚书省主管执行，长官是尚书令，正二品，副手是左右仆射，从二品。尚书省之下，分为礼部、户部、吏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各部长官是尚书，正三品，副长官是左右侍郎，从三品。各州的州牧、都督，和六部长官平级，都是正三品。”一口气儿说完了这一大番话，严嫣有些累了。
“母亲，剩下的我来解释吧。”就在这时，灵骓接过了话茬儿。严嫣轻轻地点了点头儿，伸手端起了茶盏儿。“新官制的制定，我可是一直参与其中的，其中的利弊，我尽皆了然于胸。”看到严嫣允许了，灵骓这才朗声说道。“你慢慢儿说，此前我心中只有大概。”吕布道。
“这是三省六部，除此之外，还有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仆寺、大理寺、司农寺、鸿胪寺、太府司九寺。诸寺的长官为卿，太常寺卿是从二品，其余是正三品，副长官是少卿，太常少卿正四品上，其余诸少卿从四品四品上。五监，指的是国子监、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都水监，国子监长官为祭酒，都水监长官为都水使者，娶她三监长官都为监，从三品。国子监副长官为左右司业，其余诸监的副长官为少监，品级为从四品下。”
“在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之外，另有秘书省、殿中省、內侍省三省，诸省长官称监，从四品上，副长官称为少监，正五品上。至于监察机构，仍为御史台，长官御史大夫，正三品，副长官左右御史中丞，正四品上。御史台中设立台院、殿院、察院。台院，执掌纠弹中央百官，参与大理寺审判和审理皇帝交付的重大案件。台院有侍御史六人，从六品下。”
“殿院，主管殿中之事，有殿中侍御史六人，从七品上。掌殿廷供奉之仪式。凡冬至、元正大朝会，则具服升殿。若郊祀、巡幸，则于卤簿中纠察非违，具服从于旌门，视文物有所亏阙，则纠之。凡两京城内，则分知左右巡，各察其所巡之内有不法之事。”
“察院，有监察御史十五人，正七品上，掌分察百僚，巡按州县，狱讼、军戎、祭祀、营作、太府出纳皆莅焉；知朝堂左右厢及百司纲目。以上，就是新官制中文官的部分。”
第１０８４章：怎么就忘了历练灵骓了呢？（）
灵骓边说边写，口讲指画，在各个官衔名称的旁边儿注明了品级。眼看着新官制之中，文官系统的大框架儿已经解说完毕，灵骓停了下来，望向了吕布。“这些，经过了多少次百官廷议？可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一并说来听听。”吕布点点头，他的这句话是问严嫣的。
“奉先，这次的更化改制，我们是下了大功夫的。前前后后，大的百官廷议，就有七次之多。至于小范围内的会议，更是开了百余次。朝堂之上，六百石以上的官员，都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大致的意见，一共有三条儿：其一，是否允许有女官？除了内廷之外，可否有女官？其二，大幅度提升御史台的品级，否则，无以察查大案。其三：授官的标准如何？”
“对于女官之事，我认为当有女官，无论内廷外廷。提升御史台的品级，有四分之一的人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会出现武帝之时，酷吏横行的局面。授官的标准，当以才干为先，德行其次，杂以家世、声望。这三条是朝野之间最关心的。这些不过是大框架儿，接下来还要有什么调整，还要看你的意思。一旦你点头同意之后，就要颁布诏书，颁行天下了。”
严嫣终于说完了，她清咳了两声儿，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这才放下了茶盏，望向吕布。“这个嘛？？？？？？容我仔细想上一想。”吕布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严嫣的后背，助她轻声咳嗽。然后，他把严嫣揽在怀中，大手轻抚过严嫣的秀发，长时间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边儿，灵骓也坐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和墨囊，静静地看着严嫣和吕布。此时此刻，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的温馨和寂静，就好似小民百姓家中，寻常夫妻一起安度闲暇时刻一般。就在这一瞬间，灵骓想起了自己的夫君张辽，还有儿子张虎，她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或许，已经经历了千百年，山河破碎，然后重生，海枯石烂，而后昼夜往复，斗转星移，人在桃花源中，早已不知有汉。一家三口就在这无边的寂寥之中，难得地聚在一起，望着窗外斑驳的雪花儿，静静地发着呆，享受着慵懒的午后时光，任由思绪如同天马行空一般四处飘荡。或许，只是短短的一个刹那，一个愣神儿，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已然是日月如梭。
终于，吕布清咳了一声儿，从那一种极其舒适而温煦的状态之中醒了过来。除了丈夫和父亲，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有无数儿的大事等着他措置。幽并司冀凉豫六州之中，数千万小民百姓和数十万大军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做出一个个明晰的决断。
“我的意见，女官是必须有的，无论内廷外廷，只要符合任官的要求，不分男女。我只要一条儿，好好儿做事儿！能过得了考绩。灵骓，你告诉蔡侯爷，让他考证一下，从商代的妇好开始，数一数都有哪些女中豪杰，好生写一篇文章，颁行天下，让大汉的子民们看看。”
说到这里，吕布低下头来，温柔地看了一眼严嫣。吕布的心意，严嫣当然懂得，夫君这是为了自己措置军国大事扫清道路。歇歇了，夫君！有了你这一句话儿，大汉天下几千万小民百姓之中，不知道要出多少女才子、女官员、女英雄！你的这个措置，将惠及千万女子。
“御史台的品级要提升，监察部门的品级上不去，遇事就会畏首畏尾，无法大刀阔斧去干！既然有四分之一的人反对大幅度提升，那就提升一下意思一下好了。御使大夫，从二品，御史中丞，正三品，侍御史，正四品上，殿中侍御史，正六品上，监察御史，正五品下。”
灵骓早就拿起了纸笔，吕布说一条儿，她就笔走龙蛇，记上一条儿。吕布说完，她也正好写完了。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乖乖隆的咚！这还不是大幅度提升？御史台的长官御史中丞从正三品提到从二品，这姑且就算意思一下好了。副长官御史中丞，原来是正四品上，现在提到了正三品，整整提了两级，好吧，这也可以强词夺理，说是意思一下。
可是，侍御史，原来是正六品下，现在是正四品下，整整提了三级，殿中侍御史，原来是从七品上，现在提到了正六品上，整整提了三级，监察御史，原来是正七品上，现在提到了正五品下，更是整整提高了五级！这样的不次拔擢，其中的意味儿，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严嫣不愧是最了解吕布的人，一看灵骓满脸诧异，她缓缓坐了起来，微笑着解释道。“灵骓，你一向在军中，朝堂之上的事儿接触不多，看来，得给你安排个文官位置，好生历练一番了。御史台是负责纠弹百官，是本朝唯一的正式监察机构，若是品级低了，办事儿自然就挺不起腰来。新官制中，宰相是正二品，副宰相是从二品，给了御使大夫从二品，就等于给了他金牌令箭，御史台的人腰杆子就粗了！侍御史纠弹朝中百官，殿中侍御史负责整顿殿内秩序，品级高点才有权威。至于监察御史，巡行各处，来来往往，查得都是正四品上下的太守、国相，原来的正七品上，根本就不放在人家眼里。你父亲这样一改，整盘棋就都活了！”
“知我者夫人也！我正是此意！”说到这里，吕布不由得抚掌大笑了。“自古以来，打天下易，治天下难。可以马上打天下，不可以马上治天下。惩污肃贪，澄清吏治，一向是历代王朝的重中之重。我今日如此措置，就是为了日后的任重道远。不过正，无以矫枉呀。”
“至于授官的标准，依我之见，当以才能为第一，而德行次之，杂以家世、资历、声望。有才无德者，须以刑罚使之日日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有德无才者，可以竖其名望，以为标杆，万万不可授予实职。授官之前，有司当考其德才，择其长而授其职。居官之时，当时时访求，观其言行，查其所为，以刑罚震慑其人，以富贵收揽其心，如此，天下可定也。”
“还有，御史台的品级，一次提升数级之多，定然会引来轩然大波。为了消弭这些争议，我看，还是将百官的品级略略修改一下。原来九寺之中，长官是正三品，少卿大多都是从四品上，现在都升上两级一律都改为正四品上好了。太常少卿也提上两级，从三品上。五监的少卿，也都由从四品下提升到正四品下。秘书省、殿中省、內侍省的少监，也都由从四品下提升到正四品下。如此一来，用九卿的佐贰的品级来换取御史台的品级，就皆大欢喜了。”
吕布终于说完了，他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茶，含笑望向严嫣。“妙！此计大妙也！将预料会随之而来的汹涌反对浪潮，消弭于无形之中。实在是高深莫测！奉先，你这掌控朝局，措置政务的的本事儿，已然是炉火纯青了。”一听吕布此言，严嫣不由得抚掌大笑了。
灵骓放下了手中的笔，脸上全是诧异之色。吕布和严嫣的话儿，她只能听懂个五六分，还在一知半解的状态。看着灵骓的懵懂样子，吕布和严嫣都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儿。唉！这个长女一向在军中，直来直去惯了，她如何能明白朝堂之上的这些狗皮倒灶的龌龊事儿？
“灵骓，我来告诉你，你父亲的这一招儿是如何精妙。”严嫣心中暗道，看来真的要给灵骓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位了。“大幅度提升御史台的品级，尤其是监察御史，竟然直升五级之多，那些清流名士们定然会跳出来大吵大闹的。在他们眼中，御史台就是张汤一般的酷吏。”
“如今，把少卿、少监们都平地提了两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大司马的让步。若是有人再跳出来闹事儿，就是挡了少卿、少监们的升官发财之路！如此一来，就得罪了成百上千的少卿、少监们，现在在位的少监、少卿们，还有以后将要继任的少监、少卿们，都会从心里恨死了他们！他们的子孙、族人，再想入仕上进就很难了。他们绝对不会干的！”
“噫！竟然如此！我终于明白了！”灵骓终于恍然大悟了，她高兴地拍起手来了。没想到朝堂之上，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招数儿，四两拨千斤，一招致胜。“灵骓，你记住父亲的一句话，朝野之间争来争去，争的不过是权力和利益罢了。只要找对了关窍儿，就可以一招制敌！就如同在战场之上，两军对垒，一旦看破了对方的缺点，就能突出骑兵，一战而胜！”
吕布抬起双眼，定定地望着灵骓，一字一顿地说道。唉！怎么就忘了历练灵骓了呢？
第１０８５章：新军制的好处（）
新官制之中，文官的部分终于议完了，终于轮到武官的部分了。吕布的底缺大司马本来就是武官，对于军旅之事，他自然是异常熟悉。等到灵骓挂出官职图表，他略略一看，立刻就了然于胸了。噫！这一次的更化改制，武官部分设计得简明扼要，毫不拖泥带水很是简洁。
“新官制中，和文官一样，武官的最高品级和正一品，最低品级是流外之官。正一品到从三品，是高级将领，正四品到从六品下，是中级将领，从正七品上开始，一直到流外之官，就是低级将领了。大致的划分，杂号将军以上是高级将领，中郎将校尉以下，是低级将领。”
一谈起军旅之事，灵骓立刻就显得神采飞扬了，她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就连神情也显得轻松多了。“武将不比文官，是要出生入死，一刀一枪用性命博个前程的。所以嘛，从正一品开始，就是实职，这是母亲的意思。当今天下未定，诸侯纷争，就要用厚赏重爵庸酬诸将。”
“此言大善！继续说下去。”吕布重重地点了点头儿。他就是一刀一枪，从最基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深知底层士卒心中的渴望。就在文官们满脸正经儿，在朝堂之上斗心眼儿之时，士卒们可是在沙场之上一刀一枪地拼命。若是不适当对他们倾斜一番，还有谁会卖命？
“正一品，依次是大司马、大将军，从一品，依次是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正二品，是前后左右四大将军。正三品，是各州的都督和十六卫大将军。十六卫，是虎贲左右卫、背嵬左右卫、陷阵左右卫、虎豹左右卫、银狐左右卫、选锋左右卫、天策左右卫、天雄左右卫，加起来一共十六卫。幽州、冀州、并州、司隶、凉州、豫州五州都督，也是正三品。”
“还有，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府、在乌丸设立乌丸都护府、分鲜卑为东、中、西三部都护府，都护府的都护都是正二品，与宰相同级。长史正三品，与六部尚书同级。在贵霜帝国原址设立贵霜都护府，管辖贵霜、康居、大宛、乌孙、花拉子模、呼罗珊等地。因为贵霜都护府管辖的区域广大，有万里之遥，所以，贵霜都护府都护是正一品，以示朝廷优待之意。”
说到这里，灵骓停下来仔细看了看吕布的脸色。吕布沉思了半晌儿，这才徐徐开口了。“贵霜国土广大，这样做甚是妥当。吕征小小年纪，就率兵攻灭一国，而且是声威赫赫的贵霜帝国，如此庸酬，一点儿也不过分。贵霜都护府属下的各地，比如花拉子模、呼罗珊、盼旁遮普、因陀罗普罗斯托等地，设立总督府，总督都比照六部尚书，都是正三品好了。”
严嫣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她不由得眉头一皱，沉吟了半晌儿，终于开口了。“奉先，如今吕征年纪尚小，就管理如此大的一个帝国，难免有些力有不逮。依我之见，是不是该给他派一个长史过去，好生辅佐于他。如此一来，于公于私，都甚是妥当的。”
“这个嘛？？？？？？”吕布嘬了半日牙花子，这才有了措置。“说得也对，是该给这一匹千里马套上一个紧笼头了，免得这小子胡搞！夫人，依你之见，该派谁去好呢？”严嫣想了想，终于脱口而出了。“我看，就派盖勋去好了！一来，他在西域勤劳王事，是有大功的人，朝廷理当庸酬。二来，吕征的后勤就是他办的，人地都是相宜的。奉先，你看，这个长史，该是什么品级呢？”“其他的长史都是正三品，贵霜各地的总督也是正三品，贵霜都护府的长史要压得住他们，至少也得是个二品。我看，就正二品好了。”吕布以掌击案，大声说道。
“如此，就甚是妥帖了。”严嫣笑道。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了盖勋的音容笑貌，此人是有名儿的秉公办事、刚正不阿、视死如归、不畏权贵。这个性格儿，正好能掐得住吕征的软肋。更关键的是，盖勋极有才干，是个文武双全的干才、能臣、良臣，年纪嘛，只有五十五岁，还算得上年富力强。有他在贵霜，这贵霜就能永远姓吕，而不会成了东羌人的巢穴。
蓦然之间，严嫣终于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儿，一时之间，不由得汗透重衣了。“奉先，如今，吕征已经是宰相一级的大员了。作为温王世子的吕安，还有大小姐灵骓，你准备怎么安排呢？”一听这话儿，吕布立刻也出了一身冷汗，刹那之间，夫妻俩都大汗淋漓了。
按照本朝的宗法，吕征是庶次子，吕安是嫡长子，无论是官位还是爵位，吕征都绝对不能排到吕安的前头。如今，吕征已经是正一品的贵霜大都护了，吕安还是一个小小的杂号将军，他和吕征之间的差距，简直是烛火比之于日月。这个消息传扬开来，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只有轩然大波还不算什么，就怕有人在其中闻出了什么味道儿，想要行险博取富贵。
好在吕布也是有急智的人，转瞬之间，他就有了措置。“这样吧，我是温王、监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吕安就是我的世子，将来，这温王之位，一定会传给他的。另外，再加上一个名号儿：同中书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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