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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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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管亥率黄巾军转战县内,孔融御黄巾军屯兵于都昌。史载:“袁谭据青州,功北海相孔融于都昌,融败走东山。”都昌之战,是有名的大战。
定陶,古称陶,上古之时,为华夏部落活动的核心区域,因尧又叫陶唐氏,遂得名为陶丘,尧、舜时期为古陶国。夏商之际,陶地为三翮国。武王伐纣之后,封其六弟振铎为曹伯,建曹国,都陶丘。说文:“陶丘有尧城,尧尝居之。”这个尧城,指的就是古陶城。宋景公三十年,曹国被宋国所灭,郡治移至定陶故城,即今塔坡刘庄与李线庄之间,至今尚有遗址。
始皇帝二十六年,始置定陶县。之所以名之为定陶,来自于一则轶事。据史记载:春秋末期,范蠡助越灭吴后,辗转至陶,“以陶为天下之中”,遂在此定居经商,“十九年间,三致千金”,被后人尊为商祖,死后葬于陶,定陶之名由此而始。前汉建元三年,改济阴郡,后又改为定陶国,本朝时又改为济阴郡。济阴郡位在兖州中央,定陶向为战略要地。
如今,兖州七郡,西边儿的东郡、陈留郡、济阴郡为张邈、陈宫所占据。东边儿的济北国、东平国、任城国和山阳郡四郡,名义上还尊奉曹操的号令,实际上却是虚与委蛇,早已尾大不掉了。曹操回师之后,第一要务就是要收拾掉东边四郡,积草屯粮,规复兖州。
张邈的弟弟张超屯兵济阴郡,以济阴郡的郡治定陶为据点,准备抵抗曹军暴风骤雨般的进攻。“孟高,我把手下的精锐都交给给你了!这一次,只要你在定陶守上两个月,我们就打赢了!平章事的大军就会出动,一举底定兖州、青州、徐州三州之地。”临行之前,张邈拍着张超的肩膀儿,语重心长地说道。“诺!”张超一拱手,响亮地应了一声儿,上马去了。
定陶在西,昌邑在东,两地之间相距不过百里,遥遥相望,如今,大战就要开始了。
张超,字孟高,东平寿张,陈留太守张邈之弟。张超曾担任过徐州广陵太守,征用名士臧洪、袁绥等。当时正值董卓之乱,董卓杀少帝刘辩,臧洪预感到天下大乱,于是劝张超说:“明府历代受皇室的大恩,兄弟几个都是大郡的长官,现在王室危在旦夕,贼臣未被枭首示众,这正是天下义士报效皇室的大好时机啊!如今您所在的郡还未遭战乱之苦,吏民都很富足,如果您一擂战鼓,马上会有很多人前来响应。用这支军队去诛灭国贼,为天下除害,这正是义士的表现啊。”张超听从了他,与臧洪一起西行到陈留去见兄长张邈,商议起兵之事。
张邈早有此意,于是两军在酸枣会合。张邈对张超说:“闻知弟弟为郡守,教化人民施威施恩,并不都是自己作主,而是因为重用了臧洪,臧洪是什么人啊?”张超说:“臧洪,真是海内之奇士。他的才智过人,我很器重他。”张邈会见臧洪,与他叙谈,深感惊讶。于是又将他介绍给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他们与臧洪也成了好朋友,自此得享大名。
后来队伍都到齐了,酸枣盟军开了一次大会,向大家宣讲一下此举的行动方针,但是等到设坛盟誓的时候,各路诸侯都互相推让,不肯上坛领誓,于是共推臧洪上坛。臧洪毫不推辞,升坛歃血盟誓,臧洪语气慷慨激扬,声情并茂、涕泪交流,发表了鼓舞人心的演说:
其一,声讨董卓暴行: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其二,宣布讨董的仁人义士的名单: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其三,盟誓: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殒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臧洪辞气慷慨激昂,当时听到这篇盟誓上至刺史将侯、下至卒伍仆隶,没有不感动振奋的。这一次,张超的臧洪的大名,得以广播海内,一时都成为豪杰。
臧洪,字子源,广陵郡射阳县人,今年三十六岁,是现任正二品鲜卑右都督臧旻之子。臧洪为人雄气壮节,举孝廉出身。初授议郎,迁广陵功曹。曾为关东联军设坛盟誓,共同讨伐董卓,深得袁绍看中,荐为青州刺史,转东郡太守。施政有方,政绩卓越,深得百姓拥护。
按理说,臧旻是吕布的麾下,臧洪应该前往投奔才是。可是,臧洪成名很早,早就入仕了,等到吕布已成气候之时,他已经是两千石的阶级了。再加上他和张邈、张超的关系,宁愿留在兖州,也不愿远赴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为官。兼之袁绍爱惜他的才干名声,不肯放他入京,成为吕布帐下的能臣,只好仍在袁绍帐下任职。臧洪和张超书信往来,一直联系密切。
曹操大军进入昌邑之后,他用过了午饭,略略梳洗一番,立刻起身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戏志才。戏志才,名忠,字志才,豫州颍川郡人,此人是世家大族出身,明敏果决,多奇谋妙计。在曹操军中,戏志才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然而曹操知道,此人的确才大如海。
此时,戏志才病得已经很重了,虽然不至于撒手人寰,却也缠绵病榻许久了。一见了戏志才,曹操立刻就大惊失色了,数月未见,戏志才已经病得脱相了。“数月不见,志才竟至于此!”曹操不由得大为懊恼了。他一生数百战,文治武功,得益于戏志才良多,方有此言。
“主公,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恐怕是时日无多了。之所以请主公匆匆赶来,是因为我有几句遗言要交代。”戏志才长叹一声儿,徐徐说道。“我的病,是多年以来,积劳成疾整日里耗费心神,推演机变所制。便如油尽灯枯一般,是绝对无法救治了,临终之言还望主公切记。”
“志才之言,定然是金玉良言。你说,我仔细听。”曹操一看事已至此,便不再啰嗦了,他坐下来,望着戏志才,柔声说道。“温王遇刺一案,大将军高顺和昭懿君严嫣身死,吕奉先哀痛过甚,竟然病倒了。如此一来,众人俱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儿,以为又多了些时间。说句实话,此言大谬也!”说到这里,戏志缓缓抬起双眼,双眸之中闪烁出两股灼热的目光。
“此言何意?还请志才直言。”曹操也开门见山了。“主公,敢问吕灵骓如何?”戏志才问道。“灵骓将军虽是女子,却胜过寻常须眉多矣,统率千军万马,十荡十决,百战百胜,乃百战良将是也!最近听说,她官至从三品秘书监,专注朝廷事务,多有建树。”曹操答道。
一听曹操此言,戏志才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则,主公以为吕征如何?”“吕征,五百年一出的天才将领,以弱冠之年,竟然能够攻灭贵霜帝国,其功胜过卫霍多矣!若是单论武功,实乃本朝开天辟地第一良将!古往今来,唯有武安君白起可以相比。”曹操颔首答道。
“主公所言甚是!”戏志才先顺手拍了曹操一记马屁,这才说到了关键之处。“吕奉先的三子二女之中,以嫡长子吕安声名最盛,素有仁君之誉。吕灵骓、吕征都如此出色,何况吕安呢?主公可曾想过,这年余以来,吕安又在何处?他又在措置何事?主公,要未雨绸缪呀!”
说到这里,戏志才的双眸之中,火焰逐渐黯淡,充满了悲伤和苍凉,仿佛一无所求一般。
第1152章:戏志才临终定大计()
一听这话儿,曹操立刻就脸色大变,汗出如浆了!事情是明摆着的,吕安一直在冀州,即便是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中,前太尉赵谦叛乱之时,还有他率领步骑七万突袭洛阳城之时,亦或是吕布管城大战之时,吕安都没有回援,反而像一颗钉子一般,死死钉在冀州不动。
吕安必定在酝酿着一件大事儿,时机一到,定然会天下皆惊!那件大事儿,大概就是攻略青州、兖州、徐州三州之地,底定中原了。“志才之言,真乃金玉良言!吾误矣!吾误矣!”曹操顿足捶胸道。“我这就整顿军马,立刻攻杀张邈、张超、陈宫,规复兖州东部三郡!”
“主公切莫如此!若是如此措置,则主公危矣!兖州危矣!”戏志才立刻就大惊失色了,他的胸脯急剧起复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就好似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八十老翁一般。“志才,你莫要激动,莫要激动!好生坐下,你正在重病之中,绝对不能生气失态呀!”
曹操连忙上前,一把就按住了戏志才,满脸诚挚地说道。大凡世间数一数二的英雄,都有几项长处,是他人所不及的。吕奉先的真性情,刘玄德的作伪功夫儿,都是其中翘楚。曹孟德胜在抗压能力强,百折不挠,兼之智勇双全,磊落潇洒,如此一来,他的身边就聚拢了一大批文臣猛将。看到曹孟德满脸真挚、发自内心的关怀,戏志才不由得怒气消了大半儿。
“主公请安坐,且听我徐徐道来!”戏志才喘息方定,略略饮了几口茶,这才徐徐说道。“想那张邈、张超兄弟俩,自从主公诛杀了边让之后,就以陈宫为谋主,时时刻刻准备着叛降吕布,来个釜底抽薪。最了解你的,除了你最强大的敌人-譬如那吕奉先-之外,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譬如张邈。张邈是主公最好的朋友,自然最清楚主公的为人,他已然等待多时了!最近几个月来,张超一直在定陶积草屯粮、大肆修筑城池,为的就是与我军决一死战!”
“张邈麾下的军队,大多都是东郡、陈留、济阴三郡的郡兵,熟知我军战法,此其一也。此战,我军定要以快打快,使得张邈、张超兄弟俩措手不及,方可取胜。这一点,张超是清楚的。所以,他定会坚守不出。此其二也。其三,吕布军时刻窥伺在侧,随时可以打出必胜一击。有此三点,我窃以为,绝对不能顿兵于坚城之下!”戏志才终于说完了,他抬眼望向曹操,又是一阵呼哧呼哧风箱般直喘。曹操长叹一声,上前端起茶盏,亲自为戏志才把盏。
“志才所言极是!然则,前有猛虎,后有群狼,吾该当如何措置?”看着戏志才喘息粗定,曹操这才坐回本座,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此事志才思之良久了。依我之见,我军胜在长途奔袭,万万不可轻易攻坚。主公当绕过定陶,派出一支精兵,大张旗鼓要取陈留,大军则在半路埋伏。张邈、陈宫都在陈留,张超必然会回师救援,如此一来,则大事可成矣!”
“若是张超不上当,那就回师攻取陈留,变佯攻为猛攻,不愁张超不上当。但是,这一条计策有个缺点,那就是怕有人看破。贾文和、陈公台、吕安三人都可能看破此计。还有一点,就是要以快打快,广布细作,造谣惑众,使得张邈、张超等人目眩神迷无所适从。”
戏志才这一次说得很是迟缓,可是,这一番话似乎消耗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缓缓闭上双目,静静养神了。“此言大善也!的确是一条妙计!我准备放出谣言,言说我军要再次攻取徐州,等到张邈、张超懈怠之时,再发起雷霆一击!如此,陈留、定陶定然会入我彀中。”
曹操一脸的兴奋,以掌击案道。“主公,天命已定,我等不过徒尽人事而已!即便是主公取了陈留、济阴两郡,至少也要一个月,那时,吕安的大军恐怕已经络绎于途喽!幽州、冀州已定,可以发兵南下,若是再加上并州、司隶甚至是鲜卑人的大军,主公自问能够抵挡得了吗?这一次南征,吕安其志不小,至少要尽取青州、兖州、徐州之地,方能称心如意。”
说到这里,戏志才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了。“吕征作为吕布的庶次子,年纪轻轻已经平定了贵霜帝国,百战功高,以至于有些功高震主了。无奈之下,吕布只得昭告天下,大张旗鼓地宣布,册立吕安为温王世子。吕安心知肚明,他不过是占了嫡长子的便宜,大概还有昭懿君严嫣的临终嘱托。只一次南征,他早就憋足了一口气儿,要一举收拾掉三大诸侯,平定长江以北。唯有如此,他才能和功高震主的吕征一较短长!才能使得温王世子名正言顺!”
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英雄,曹操自然是极聪明的,一听戏志才此言,立刻就全都明白了。既然吕安怀着如此雄心壮志,他一动手,必然会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以泰山压顶之势疾冲而来。别的不说,就说幽州、冀州、并州三州,就能出动数十万兵马,这还没算上鲜卑精骑!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自己取了东郡、陈留、济阴三郡,那又如何?以区区数万步骑,岂能抵挡得了吕安的数十万大军?再者说来,吕布麾下的十六卫大将军,还屯兵在司隶境内未动。那吕奉先用兵,最喜骑兵突袭,往往稍一疏忽,他的数十万大军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想到这里,曹操立刻就汗透重衣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徐徐问道。“志才,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措置?”“主公,依我之见,不出两个月,吕安的大军必定会南下。即便是能够顺利规复兖州,我军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吕安掐的就是这个点儿,唯今之计,唯一的破解之计,就是要时时刻刻走在他的前面儿,如此,方能有一线生路!”戏志才皱着眉头徐徐说道。
“哦?如此,不知志才何以教我?”一听这话儿,曹操立刻就大感兴趣了。“主公,无论张超上当还是不上当,无论兖州打得下打不下,主公都要立刻回师,日夜兼程去打徐州!直奔剡县,先擒住陶谦再说。陶谦老病,已然不久于人世了,只要他一死,徐州定然会内乱。我军又在千里之外,徐州守军必定懈怠,反而易于我军偷袭。这一点,还是要学吕奉先。”
戏志才扳着手指,条分缕析地细细说道。此时此刻,曹操并不知道,戏志才已经悄悄地咽下了好几口腥甜的鲜血。“志才,君子问祸不问福。若是吕安举三州之兵南下,即便是我有兖州、徐州两州之地在手,顶多也是一个苦战之局。若是徐州不守,我军又该如何措置?”
曹操是极聪明的,可谓是举一反三,一点就通,可是在戏志才面前,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被看得洞彻肺腑。“南下,经过袁公路的地盘儿,一路向东,去取荆州!”戏志才的右手在空中猛地一挥,朗声说道。“刘景升老迈,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争位,荆州世家大族分成两派,互不服气。主公可以联合刘琮,答应消灭刘琦一派,以此为由,入据荆襄九郡!”
“志才此言大善也!我少年之时,素与蔡德珪友善,可谓是情同手足。有了这一层关系,又是穷困潦倒之时来投,想必他不会起疑心的。待到收拾了刘琦之后嘛??????”一听此言,曹操不由得抚掌大笑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透。至于消灭了刘琦一派之后,曹孟德是否能够扶赤胆忠心保刘琮继位,那只有贼老天才能知道了。
此时此刻,大计已定,两个人都知道,再见之日,恐怕就是天人相隔了,一时之间,彼此都有些嘘唏了。“主公,论语?泰伯有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临终之际,志才还有几句逆耳忠言,还请主公听上一听!”说到这里,戏志才满脸凄凉。
“志才,敬请直言!我必定洗耳恭听!”曹操连忙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冠以示郑重。
“当今天下,乃是世家大族的天下,即便是强横如吕奉先,也不得不祭出九品官人法,与天下世家大族和解。主公,那诛杀边让之事,再也不能做了!即便是想做,也不能自己动手,定要假手他人去做!还有,这屠城之事,也不能再做了。看那刘玄德,一脸的正人君子,人畜无害,面团团仿佛富家翁一般和蔼可亲。至于私底下他都做了些什么,只要不被抓住把柄,尽管去做!眼下的天下群雄,有真小人,也有伪君子,但是,总而言之,真小人是绝对干不过伪君子的!何也?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主公却偏偏反过来了!”
戏志才终于说完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吾误矣!”曹操起身,行了大礼。
第1153章:孔文举和曹孟德的唇枪舌剑()
大汉建安三年,七月二十一日,辰时,兖州,山阳郡的郡治昌邑,太守府内,三堂。
曹操坐在一张硕大的案几后面,正在有滋有味儿地吃着早餐。三日前和戏志才相谈甚欢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那一次谈话使得他获益良多。最关键的是,戏志才在临终之前给他指明了日后的方略,如此一来,无论他是否能够顺利规复兖州,无论他日后的称霸之路多么艰难,都能从容不迫地去面对。噫!志才的大局观胜过奉孝和文若多矣!只是他时日无多喽!
就在此时,左右匆匆来报。“主公,戏志才的儿子们前来报丧,今日凌晨,戏志才去了!临死之前,他神色安详,十分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刻一般。”一听此言,曹操立刻就投箸而起了。“呜呼哀哉!志才一死,吾顿失股肱也!若是志才再能多活十年,吾霸业可期也!”曹操顿足捶胸,哭得稀里哗啦。戏志才的份量和价值,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明白。
痛哭了一番之后,在左右的解劝之下,曹操终于收了哭声。他下令,表戏志才为亭侯,只增尚书令之职。在戏志才的诸子之中,择取一人继承亭侯之位。赏黄金百斤,帛两百匹,由官府出面,为戏志才大办丧事,务求排场漂亮。曹操如此措置,立刻就赢得了麾下部曲之心。曹军连遭败绩,府库空空如也,仍然拿出巨资为戏志才操办丧事,实在是令人感触良多。
“主公一片诚心,实在是令我辈感奋汗颜呀!有如此主公,即便是前有刀山火海,数万将士也会前仆后继,摩肩接踵赴死!”在戏志才的家中,望着满院子的吊丧之人,荀彧不由得大为嘘唏了。“文若,我等文臣,当继承志才公的遗志,辅佐主公,克服千难万险,争霸天下!如此,方是大丈夫所为!”听了荀彧之言,一旁的郭嘉握紧了拳头,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此时,郭嘉刚刚二十七岁,他的身上仍然勃发着青年人独有的昂扬,显得极其出众。
曹操倾其所有,为戏志才大办丧事一事传开,麾下将士深受鼓舞,军心士气迅速提升。
三天之后,也就是七月二十四日,正当曹军积极备战,准备规复兖州之际,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抵达了昌邑县城。此人非是别人,正是孔子的二十世孙,原北海国相孔融孔文举。孔文举是本朝士林的领袖之一,虽然地位不及康成先生郑玄,却也是一等一的清流名士。
本朝自从光武中兴以来,独重儒学,孔融身为孔门哲嗣,是如假包换的圣裔,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为本朝士林所瞩目。兼之孔融家学渊博,在北海国相任上修学校、举贤才,表儒术,堪称地方官之楷模。一时之间,清议风起,在康成先生郑玄之下,蔡邕、卢植、孔融三位大儒比肩,俱为一时俊杰。如此一来,北海孔文举的声名,顿时便水涨船高一枝独秀了。
可是,如今的北海孔文举,名字之前已经去掉了郡望北海二字,原因很简单,北海国已经被袁绍的长子袁谭率军攻陷了。孔融学问很好,家学渊博,可是做地方官却不怎么样,把一个北海国搞的乱七八糟民不聊生。以至于袁谭一来,打上三仗五仗,北海国立刻就易主了。
好在温王吕布清楚孔融的本事,特意以天子刘熙的名义发出诏书,派专使前往北海国,征召孔融入京担任宗正卿一职。宗正卿,掌管天子亲族事务,正三品,大致的执掌就是以前的九卿之首太常。如此一来,孔融的里子面子就全都有了,正好就坡下驴,举族前往京师。
“自从逃离北海,带着家眷南下,一路所见,皆是断壁残垣赤地千里。适逢大旱蝗灾,百姓无衣无食,嗷嗷待哺,只得剥树皮充饥,死者络绎于途,令人不忍卒视。如今来到本朝腹心之地,虽然还是荒凉破败,可是终于能见到一些人烟了!莫非,本朝的江山还能保得住?”
孔融骑着一匹高大健壮的乌桓马-那是温王吕布送给他的礼物-望见昌邑县城的东门,不由得喜极而涕了。“文举公,若是你到了济阴郡境内,定然会大喜过望的。自从东郡、陈留、济阴三郡纳土归降之后,朝廷拨下海量钱粮,修桥铺路,兴建城池,兴修水利,开垦荒地。兖州东部三郡,早已是一派兴旺气象了!这小小的昌邑县城,晚生还看不到眼里!”
看到孔融大发感慨,作为朝廷专使前去征召他的王修不由得笑了。王修曾经作为孔融的专使,前往大汉的京师洛阳城与大司马吕布谈判归降事宜,自此就留在了洛阳城任职。更化改制之后,王修被任命为国子监司业,作为国子监蔡琰的副手,正四品上,已然是小九卿了。
王修为人正直,文治武功都有两下子,兼之在孔融幕府多年,宾主之间相处甚欢,和孔融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一听王修此言,孔融立刻就大感兴趣了。他在北海国相任上六年,没吃过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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