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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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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中军大帐之中,略做寒暄,灵骓把脸一紧,起身道。“有天子诏书再此,请曹将军和麾下诸将听诏!”曹操等人相视一眼,连忙一撩衣袍,跪倒在地,行礼如仪。此时此刻,曹操的心中便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砰砰跳个不停。万一诏令我立即启程前往大汉的京师洛阳城,那可如何是好?万一弄假成真,我曹操的一生心血,岂不是都尽皆付之东流了?
就在曹操和麾下诸将忐忑不安之际,灵骓已经展开诏书,高声宣读了。“唯大汉建安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大汉天子制诏曰:板授兖州牧曹操派出专使前往京师,奉上山川河流、百姓户籍图册,申明纳土归降,永不再叛。朕本顺天应时、怀柔远人之意,特下此诏。赦免曹操以及麾下诸将军兵之罪,捡取精锐,淘汰老弱,在十六卫大将军之外,编为一军。曹操以二品之位用之,麾下诸将由曹操与招抚专使酌定,按照功勋补用有差,奏闻朝廷。望诸将幡然悔悟,为大汉效力,朕不吝封侯之赏。若是怙恶不悛,降而复叛,朕必将族之!慎之慎之!”
灵骓终于念完了,她缓缓收起天子诏书,换上一副笑脸,朗声问道。“曹将军,可愿接诏缶?”“臣等??????奉诏!”曹操连忙俯身行了大礼。他奶奶个熊!都到了你的中军大帐了,我还敢说不奉诏吗?“奉诏就好!来人,传我的将令,将天子诏书遍示天下!”
灵骓朗声说道。“诺!”帐下数十文吏轰然一声应诺,大步流星去了。片刻之后,数十名鸿翎急使打马飞奔而去,他们的目的地是青州、兖州、徐州三州之内的各个郡国。“坏了!坏了!这下真的弄假成真喽!若是降而复叛,岂不是成了首鼠两端、朝三暮四的小人?”
曹操心中暗暗着急,他回首望了一眼郭嘉,郭嘉的一张俊秀的白脸早就涨成了紫茄子。
“曹世叔请起!灵骓拜见世叔!”灵骓面带微笑,莹莹一拜。“哎呀呀!这让曹操如何当得起?灵骓将军是天使,身份尊贵,曹操岂敢高攀?”曹操连忙作态道,嘴上虽然说得好听,身子却非常诚实,兀自巍然不动。灵骓行礼已毕,微微一笑直起身来。“方才是身份所限,毕竟要谨守朝廷的法度,否则,侍御史是要指名严参的。此刻叙的是家礼,那就无妨喽。”
“既然如此,老夫就托大喽!灵骓贤侄女、孟卓、公台,可否随同老夫入城?诸君不远千里而来,总得让曹操尽一下地主之谊吧?啊?”曹操毕竟是世间少有的英雄,顷刻之间就转换了心思,做戏做得就像真的一样。“如此,那就叨扰曹世叔了!”灵骓爽朗地拱手道。
于是,灵骓带领两千亲卫,浩浩汤汤地跟在曹操一行人身后入城。可是,令曹操和麾下诸将目瞪口呆的一幕又出现了,在灵骓的将旗前面,是一幅数丈长的帛书,上面所写的竟然是方才灵骓读过的天子诏书!曹操等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却又无法出言反驳,只要咬碎了钢牙和血吞了。你曹操口口声声纳土归降言犹在耳,总不能出尔反尔,不让人大肆宣扬吧。
“他奶奶的!惹恼了老子,一刀一个,都将他们咔嚓了!”曹洪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作为曹操的从弟,主公的心思他还是十分清楚的。“子廉,慎言之!慎言之!莫要坏了大事!”一旁的夏侯渊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看看没有人注意他俩,方才缓声说道。
“子廉,你仔细看看这两千步骑,装备精良,盔甲坚固,更难得的是每一个人都是百战之余的老卒,身上都有一股子浓浓的杀气!每一个人的身上,怕是都有百余条人命。且不说昌邑成外的数万大军,便是这两千人,足当两万精锐!你仔细想想,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呀!”
夏侯渊低声说完了,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却是无人注意,这才长出了一大口气。说句实话儿,朝廷开出的价码儿不低!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谈判的基础罢了,即便是再过分些,比如封上一个乡侯、亭侯之类的,想必朝廷也会答应的。如此一来,就有大麻烦了!群雄割据数年,人心思安,再加上汉军如此大肆声张,难保曹军中的底层士卒们不动心!
曹洪瞅了瞅夏侯渊,又瞅了瞅和灵骓、陈宫、张邈等人言谈甚欢的曹操,脸上露出了一股惆怅之色。曹操麾下诸将,个顶个都是聪明人,曹洪自然也不例外。除了吝啬这个毛病之外,他还是很聪明的,之所以以鲁莽急躁的面目示人,不过是为了自保而披上的一张羊皮罢了。唉!想不到朝廷将计就计,以阳谋对之,如此一来,我军的军心士气,立刻就要垮喽!
第1159章:灵骓贤侄女,你还嫩得很!()
众人进入昌邑太守府,落座之后,屏退闲人,只留下曹操麾下文臣武将,便开始了谈判。
“孟德,你此番纳土归降,朝廷还是很有诚意的。”张邈是大侠出身,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一落座儿,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昔日张燕和韩遂归降,天下人都拭目而待,要看看他二人何时人头落地。幸灾乐祸者有之,包藏祸心者有之,时刻准备着落井下石的亦有之。可是现在呢?张燕出为并州都督,韩遂出为豫州都督,起居八座,那可是正三品的阶级!”
“温王更化改制之后,正三品的阶级,唯有六部尚书和九寺的长官才配得上。搁在以前,那就是正经八本儿的九卿!其余的五监、三省长官,也不过才是从三品。诸君,再比照一下张燕和韩遂,经过了一番考验之后,不都活得风生水起吗?朝廷已经措置完了,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制度马上就要实施了,刚刚崩逝的高顺就是本朝第一个国公,肃国公!诸君努力办差作战,还怕没有一个爵位吗?国公是有些奢望了,一个子爵,亦或是伯爵总是看得到的!”
说到这里,张邈抬起双眼,望了望在座的曹军诸将、文臣,从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直到程昱、刘晔、满宠、毛玠等人。这些人他都非常熟悉,都是昔日的同僚。张邈一望便知,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动心了。不错!不错!他奶奶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儿!
自古以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是每一个士人的梦想。升官发财,升官,为的不就是发财吗?封妻荫子,衣锦还乡,是每一个士人终生追求的目标。如今,有了九品官人法,天下世家大族无不心向往之,再加上这公侯伯子男五等爵,更是非军功不得公爵,更令武人们摩拳擦掌,兴奋莫名了。天下分崩已久,统一之兆已现,弃暗投明,纳土归降也是一条正路!众人在心中暗暗算计揣摩,都觉得和温王作战胜算不大,还是就坡下驴好些。
曹操麾下文臣武将的心思,尽在张邈眼中,他微微一笑,技术说道。“温王对待部下甚厚,先说大将军高顺吧。高顺的三个儿子都被封了候,赐田三千顷,高顺还被追赠为肃国公、太尉、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对待一个骤然崩逝之人都能如此,何况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呢?”
“除了高顺,诸君再扳着手指头算一算,从侯成、成廉、魏越、魏续等老弟兄,再到赵云、张绣、杨修、陈群等新进之人,哪一个不是志得意满?那些新进投效的,董昭、钟繇不过区区数年,就已然是正三品的尚书和州牧了。就连孔文举,也得了大九卿之一的宗正卿!”
“孟德,此次你纳土归降,朝廷还是很有诚意的。给你的官位是二品,这就不得了喽!新官制之中,一品是崇官,向不轻授,二品就是实打实的宰相了!三省的长官中书令、尚书令、门下侍中都是正二品。即便是从二品,也都是尚书仆射,那是副相,相当于以前的三公!”
“再者说来,你麾下的军队,仿效十六卫大将军的军制整编为一军。方便你安插麾下诸将,文臣们则要看自己的意愿,原品加上一两级调用。孟德,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呀!不错,昔日韩遂、张燕投诚之时,也都是汰去老弱,拣选精锐的。可是,朝廷从来没有让他们自成一军!孟德,你我兄弟一场,如今,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一股脑儿都说了。你看着办吧!”
张邈终于说完了,他兜头一揖,这才闭住了嘴巴。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双眼都看向了曹操。曹操微微一笑,脸上云淡风轻。“孟卓,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此言大善,我不怪你!不过,当着天使的面儿,曹操还有下情上禀,还望天使海涵。”说完,他伏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曹世叔,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尽请直言好了!但凡能应允的,我定会应允。”灵骓道。
“天使在上,我军现有几个困难,还请天使斟酌一二。其一,我军粮饷极度缺乏,还望朝廷速速拨下粮饷,以解燃眉之急。其二,淘汰老弱,拣选精锐,以及以及编练成军,都需要时间,还望朝廷宽限一二。其三,如今兖州遭逢大旱,百姓流离,还望朝廷施以援手。”
曹操终于说完了,他满脸肃然,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灵骓。“曹世叔,在出京之前,三位宰相早有措置,这些事儿全都考虑到了。现在,我逐条答复如下:其一。军饷的事儿。一旦世叔的军队整编完毕,就会立即发下粮饷。在此之前,他们还是曹军,而不是汉军!”
“其二,请世叔给我一个期限,到底是多长时间,三天,五天?还是三个月,半年。其三,大旱的不仅仅是兖州,青州、徐州也一样大旱。朝廷早有措置,允许三州之内的小民百姓们进入冀州、豫州和司隶,只要到了三州境内,就会有救济的粮食。而且,会有非常多的工作机会,即便是老弱妇孺,也都有工作的机会。请曹世叔放心!他们不但不会饿死,而且会活得很好。若是世叔关心百姓,还望早日完成整编开赴前线,同时派出军队护送百姓离境。”
一听此言,在座的曹军文臣武将们立刻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儿。乖乖隆的咚!朝廷竟然早有措置,人家方方面面早就考虑到了,不怕你吃孙喝孙不念孙!曹老大漫天要价,吕灵骓就地还钱,可是,人家说得句句有理,你却无从折辩。毕竟大家现在还是曹军,不是汉军。
曹操和郭嘉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可是,事已至此,夫复何求?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继续敷衍下去,好歹把这一场戏演完。想到这里,曹操咬紧了钢牙,缓缓开口了。“天使在上,整编军队,汰去老弱,拣选精锐,还有我麾下文臣武将的安置,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三日之后,我就派军队护送灾民出境,前往司隶就食。不知天使以为然否?”
一听这话儿,灵骓微微一笑,和张邈、陈宫相视一眼,徐徐说道。“当然可以!明日,我就要率军南下,赶赴豫州,准备和豫州牧黄琬、豫州都督韩遂一起,攻略扬州。此番前来昌邑,不过是顺路罢了。一个月后,请世叔和孟卓公和公台公接洽,将最终结论上呈朝廷。”
噫!原来如此!曹操和郭嘉的心中顿时就松了一大口气儿。“如此,便如君言!”
谈判告一段落,曹军和汉军达成了停火协议,并且约定,从明日开始,由曹军派遣谈判专使,随同张邈、陈宫赶赴陈留继续商谈。曹操还命人取出纸笔,与张邈、陈宫共同在谈判协议上签字。张邈、陈宫也不傻,立刻派出数路鸿翎急使,将此事昭告天下,广播四方。
然后,曹操在昌邑太守府的大堂举办了盛大酒宴,款待天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觥筹交错,互相酬酢。此时,曹操吃得已经有七八分醉了,他满面微笑,下场亲自舞剑。“老夫有新作一首短歌行,请诸君侧耳听之!”“好!我来击筑!”张邈长身大笑而起了!
曹操下场,摆了一个举火烧天势,片刻之后,边舞边歌。张邈满面笑容在一旁击筑相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在曹操雄浑豪迈的歌诗声中,在张邈大气磅礴的击筑声中,众人俱都看得痴了!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将们合着拍子,一边吃酒,一边歌诗,从短歌行唱到国殇,从战城南唱到十五从军征。荒腔走板者有之,击节赞叹者有之,可是,每一个人都长的热血澎湃。
月朗星稀,树影婆娑,直到夜半更深之时,这一场盛宴才徐徐散去。夏侯惇、夏侯渊、曹洪、郭嘉四人抬着烂醉如泥,发出阵阵鼾声的曹操进入内室。他们把曹操在榻上,盖好被子,正要转身离去。蓦然之间,原本烂醉如泥的曹操突然坐了起来,双眸之中满是狡黠。
“他奶奶个熊!终于被老子糊弄过去了!灵骓贤侄女,你还嫩得很!”曹操朗声笑道。
“奉孝!你马上广撒探马,一旦吕灵骓进入豫州境内,就立即起兵,直扑陈留!”
第1160章:祢衡又惹祸了()
大汉建安三年,八月初八日,未正时分,荆州,南郡的郡治江陵城,城外接官亭中。
蒯越和蔡瑁高冠博带,大袖飘飘,卓立在小山之巅,极目远望,背后是两柄青萝伞盖。此番,他俩是奉荆州牧刘表刘景升之命,前来迎接远道而来的祢衡和荀彧的。八月初八,已是夏末秋初时节,往日里烤得人汗流浃背的太阳早就躲在了丝丝缕缕的白云背后,只是偶尔露一下峥嵘罢了。微煦的暖风徐徐吹来,使人精神振奋。饶是如此,他俩人也微微见汗了。
荆州的郡治原本是在南阳、南郡两郡相接之地的襄阳。上一次荆州军北上攻略宛城,却不料被沿江逆流而上的侯成袭取了襄阳,荆州二十万水陆大军大败亏输落荒而逃。不但襄阳城中的数年积聚落入敌手,而且付出了巨额的赎金,就连刘景升的驻节之地襄阳也易主了。
江陵城的前身,是战国七雄之一的楚国国都“郢”。楚国原来建都与丹阳,九百年前,楚文王“始都郢”,建城于纪山之南,故名之为纪南,楚人习惯性称都城为“郢”,故又名纪郢。方其时也,楚国国力强盛,曾经数度问鼎中原,灭国五十,长江以南,尽为楚土。
在历史上,纪郢曾经两次陷落。第一次,是春秋晚期,楚平王杀大臣伍奢,其子伍子胥奔吴,说吴伐楚。楚昭王十年,吴军攻入郢都,迫楚昭王逃至云梦泽并向秦求救,次年;秦楚军击败吴军,昭王还都纪郢,但因惧吴进攻旋迁都鄢郢;又说是迁鄀,直到昭王二十五年,才回到纪郢。这一次,越国给楚国的打击极大,十五年间,楚人畏惧越人如虎,颤栗异常。
第二次,是战国后期,秦昭王二十九年,秦将白起先后攻入鄢郢与纪郢,尽毁楚国都城,史称“白起拔郢”,楚顷襄王只得北逃城阳,楚在纪南城建都历二十王近四百年。这一次,秦军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故都纪郢和新都鄢郢尽成焦土,楚国从此一蹶不振,旋即为秦所灭。
本朝初年,曾经在江陵封有两代临江王。第一代,是刘荣,汉景帝刘启之长子,汉武帝刘彻的兄长,曾被其父汉景帝立为太子,後被废,胶东王刘彻取代他成为太子,史称栗太子。第二任是刘阏于,汉景帝和栗姬之子。前元二年,封为临江王。在位三年去世,因为没有后代继承王位,封国废除,改为郡县。谥“哀”。两代临江王,一人为废太子,一人在位三年而死,如此一来,江陵就成了天子家的不祥之地,自此再不封王。直到刘表以其为治所。
江陵西控巴蜀,北接襄汉,襟带江湖,指臂吴粤,是中原沟通岭南的要冲,号为“东南重镇”,“亦都会也”。历代建都于长江中下游的政权多建都于此,有春秋迄本朝,共有数代割据政权。“江陵虽是天下形胜,前有楚郢之变,后有襄阳之败,不过是偏安之地罢了!”
将治所移到江陵之后,刘景升就曾经如此哀叹道。自此之后,他争霸中原的野心,也终于被消弭于无形了。此时此刻,他所求的不过是心安而已。外有猛虎群狼觊觎,内有刘琦、刘琮两兄弟夺嫡,五十有六的刘景升觉得心神俱疲,只得以酒色自娱,身体便愈发不好了。
闻听祢衡前来,刘表不由得精神大为振作了。他一向有“爱才养士”的大名,经过孔文举的揄扬,弥正平誉满天下,他倒要仔细相交一番!若是说文韬武略,我刘表比不过曹孟德,难道在“爱才养士、胸怀若谷”这一面,我也比不过那曹孟德不成?不成!此番定要大张旗鼓,隆重迎接!让天下的清流名士、儒生士子们看上一看,天下诸侯之中,谁才是真名士!
有了这样的想法儿,刘表便愈发用心了,他强忍着病痛,亲自措置,凡事必定亲力亲为,务求尽善尽美。“颍川荀家是天下四大世家之一,天下闻名。荀文若是‘荀家八龙’之一,大才槃槃。弥正平才高八斗,辩才无碍,举世闻名,性子刚直高傲,虽说嘴巴臭了些,可是毕竟是有根底的。德珪、子柔,你二人替我前去迎接,莫要让荀文若和弥正平小觑了!”
思之再三,刘表终于做出了措置,蔡瑁是亲人,蒯良有才,如此一来,俱都两全了。
蔡瑁和蒯良两人肃立良久,双眼直盯盯地望向远方,两人的眉毛不知不觉地都皱在了一起。半个时辰前,就有斥候来报,祢衡和荀彧片刻就到,如今等了许久,这厮为何还迟迟不到呢?就在此时,远处有数十人迤逦而来,当先一人骑在骏马之上,摇头晃脑,指指点点,正在缓缓而来。“两位使君,最前面一人便是祢衡弥正平,后面打马紧紧相随的,便是荀彧荀文若!”左右连忙指点着说道。蔡瑁和蒯越抬眼一看,那人就在五六里之外,迤逦行来。
祢衡骑在马上缓缓前行,看看还有数百步就到这一座小丘了,他拉长了声音朗声吟哦道:
皇天之不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民离散而相失兮,方仲春而东迁。去故乡而就远兮,遵江夏以流亡。出国门而轸怀兮,甲之嵋孕小7③级ャ藤猓暮銎溲杉i胙镆匀萦胭猓Ъ辉俚谩
望长楸而太息兮,涕淫淫其若霰。过夏首而西浮兮,顾龙门而不见。心婵媛而伤怀兮,眇不知其所蹠。顺风波以从流兮,焉洋洋而为客。凌阳侯之氾滥兮,忽翱翔之焉薄?心浇岫唤赓猓煎坎皇汀
将运舟而下浮兮,上洞庭而下江。去终古之所居兮27,今逍遥而来东。羌灵魂之欲归兮,何须臾而忘反?背夏浦而西思兮,哀故都之日远。登大坟以远望兮,聊以舒吾忧心。哀州土之平乐兮,悲江介之遗风。
当陵阳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曾不知夏之为丘兮,孰两东门之可。心不怡之长久兮,忧与愁其相接。惟郢路之辽远兮,江与夏之不可涉。忽若去不信兮,至今九年而不复。
惨郁郁而不通兮,蹇侘傺而含戚。
外承欢之汋约兮,谌荏弱而难持。忠湛湛而愿进兮,妒被离而障之。尧舜之抗行兮,瞭杳杳而薄天。众谗人之嫉妒兮,被以不慈之伪。
憎愠惀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众踥蹀而日进兮,美超远而逾迈。
乱曰:曼余目以流观兮,冀一反之何时。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
祢衡吟哦地颇为动听,声巍巍乎如泰山之巍峨,调浩浩兮似河水之滔滔,再加上他夸张的面孔,滑稽的动作,看上去就仿佛鱼龙曼衍的百戏之中,那个内心孤独寂寞的小丑一般。可是,蔡瑁和蒯良侧耳一听,立刻就脸色大变了!“哀郢!这是屈子九章中的哀郢!”
九章?哀郢作于楚顷襄王二十一年,楚顷襄王立,令尹子兰谗害屈原,屈原被放江南之野(郢都附近长江以南之地)。楚世家又载顷襄王元年“秦大破楚军,斩首五万,取析十五城而去”。秦军沿汉水而下,则郢都震动。屈原的被流放,也就在此时。楚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郢都,国家迁都,百姓流亡,激愤之下,屈原乃作哀郢以记之。
祢衡此举,或是情之所至,他本来就是一个随性之人,孤独之人,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看法。亦或是刚到江陵,知道有人迎接,特意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学。可是,无论如何,身为客人,你总该考虑一下主人家的近况吧?
不久以前,荆州军大败于襄阳,蔡德珪和蒯子柔都赫然在座,可谓是感同身受。六年之前,刘表单骑底定荆襄九郡,在襄阳设立治所,如今,襄阳丢失,数年积聚毁于一旦,就仿佛昔日楚国丧失郢都一般。此时此刻,你在人家面前高歌哀郢,岂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吗?
如此一来,场面就显得非常尴尬了。蔡瑁和蒯良仍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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