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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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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清冷的月光,陈良举起了手中的千里眼,左眼微闭,右眼圆睁,仔细地观察着东南方向的济水。济水仍然像素日里一般,缓缓地由西南向东北流淌,不舍昼夜。陈良仔细观察了有一刻钟之久,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正要准备放下千里眼,蓦然发现,似乎有一道微弱的闪光,凭借经验,他判断那是兵刃的闪光。他再次举起了千里眼,终于发现有一道道黑乎乎的东西在济水之中载沉载浮,一眼望去仿佛是顺流而下的枯木。枯木之中,偶尔有青光辉映。
“发鹰信吧。曹军正在偷渡济水!连发两封,给都督和州牧,发完之后,我们立即回城!”陈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千里眼,他对自己的判断确信不疑。大暴雨一直下了三日三夜,济水之中有顺流而下的浮木很正常儿。可是,那些浮木都齐刷刷地指向济水西岸,就很不正常了。
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两只猎鹰腾空而去,陈良和四个属下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去了。
在天空中高悬了整整一夜的残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隐去,遥远的东方出现了丝丝缕缕的鱼肚白。放眼望去,济水东岸一马平川的广阔平原尽头是那样的明亮和耀眼。此时,已经是寅初时分,顶多再有小半个时辰,一轮红日就要喷薄而出了,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陈宫屹立在城头,极目向东方望去,一阵微风吹来,他不由得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八月末的时令,秋老虎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秋意渐进,便是黎明前的微风,都已经有一丝凉意了。今日是八月二十日,自从八月十六日曹操撤军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难道曹孟德真的放弃攻打定陶了?莫非,曹军要绕过定陶,偷袭陈留?不应该呀?绝对不会!
“州牧,新到的紧急鹰信。”就在陈宫思前想后之时,负责通讯的军侯大步流星地来了。陈宫一把抓过鹰信,缓缓蹲下身子,就着城墙背后凹洞里边的油灯,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终于看完了,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抹去满头满脸的汗水。他所料不差,曹孟德果真又来了!
“传令:把所有人叫起来,注意,要安静,准备战斗!须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定陶的城墙,距离济水先不过五六里,这样筑城的目的有二:其一,是为了从水上运送补给,水运虽然缓慢,但是胜在量大价廉。其二,便是大河屡次泛滥,改道之事屡有发生。
在黑夜的掩护之下,济水中的那些浮木模样的物件儿缓缓靠近了济水西岸,原来是数千披着黑色斗篷的士卒。就在几个刹那之间,已经上岸的曹军士卒们迅速地整队,然后猫着腰,借助地形的掩护,快速向定陶县城移动。一队队脚步匆匆的步卒之中,夹杂着百余具云梯。
数千士卒人人嘴里叼着一根小木棍儿,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两三里的路,他们只用了数百息的时间就跑完了。眼前是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小山,高不过几十丈,从小山到定陶南门,目测不过一里多路。士卒们迅速地跑到小山跟前,迅速卧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毫不顾忌湿漉漉和衣服已经活了泥。身上的皮甲浸满了水,沉甸甸的,跑起来就好像身负重物一般。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急速走来,夏侯渊的身影出现在小山之下。他轻盈地卧倒在地,溅起一片黄尘。“什么时辰了?”他轻声问道。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咬紧了口中的小木棍儿。夏侯渊笑了笑,抬头望了望天,东方的尽头,已经出现了万道霞光,天,马上就要亮了。
“传令!所有人,在二十息之后,暴起,攻城!定要一鼓而下!”夏侯渊轻声说道。
曹军的第一波进攻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来得异常迅猛,一个冲锋,就使得定陶摇摇欲坠了。“攻城!”伴随着夏侯渊的一声怒吼,七八千身披皮甲,浑身上下湿漉漉泥猴一般的曹军步卒一跃而起,拔脚就向定陶南门疾奔。经过三日的暴晒,大地坚硬得如同铁板一样,每个人跑起来都虎虎生风,好似豺狼虎豹一般。皮甲上的水已经流干了,比起铁甲异常轻盈。
从那一片小丘到定陶南门,不过一里多路,数千曹军步卒一声不吭,脚步如飞,仅仅有了百余息就跑到了城墙之下。砰砰砰!砰砰砰!百余具云梯次第搭在城垛之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攻城!”夏侯渊一晃手中的大刀,第一个飞身而上!他的身后是绵延不绝的步卒。
此时此刻,从定陶的南门望去,城墙之下是密密麻麻的曹军步卒,每一个人都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声。“攻城!”“攻城!”“攻城!”千余人猿猴一般地攀援而上。每一具云梯下方,都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士卒用身体死死地压在云梯底端,以防被定陶守军从城头推开。
蓬!蓬蓬!蓬蓬蓬!六声号炮次第响起,定陶的城头之上,突然出现了数千守军。“哈哈哈哈哈哈哈!曹孟德,今日你又中计了!给我狠狠地打!不必留手!”随着一声大喝,陈宫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他镗啷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身形一闪,第一个扑了上来。“杀敌!”“杀敌!”“杀敌!”城头的守军一声暴喝,各持刀枪,扑上前来。
扑哧!扑哧!哗啦啦!咚!夏侯渊挥舞大刀,三步并作两步,如同猿猴一般第一个登上了城头!他爆喝一声,手中的大刀猛然挥出,一个横扫,将面前的三个郡兵砍做六段。紧接着,他向前猛地一冲,大刀一挥,将一个什长从右肩到左肋劈成了两片。只听得一声惨号,那什长的尸身猛地向两边迸裂开去,鲜血和碎肉溅了所有人一脸。夏侯渊已经前冲了三步。
“弓弩手!瞄准城下,攒射!神箭手,瞄住那个武将,射死他!床弩、投石车,都他娘的死绝了吗?发射!”陈宫运足了气力,一刀将迎面而来的曹军什长砍死,手腕一翻儿,刀刃斜斜地从右下到左上一挑,将一个曹军步卒砍成两半儿。他环顾四周略略一看大声怒吼道。
陈宫是个聪明人,曹军暴起攻城,打了定陶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为了永绝后患,陈宫布下一条妙计,力图守住定陶城。可是,为了达成突然性,他不得不装作全无防备的样子。如此一来,能够动员上城的郡兵就很有限了。为了鼓舞军心,陈宫不得不亲自上场做出表率。
可是,偏偏遇上了夏侯渊这个杀星,他和百余亲兵登上了城头,已经占据了一块阵地。
真他娘的天算不如人算,难道,这定陶城就要被攻陷了吗?陈宫心中猛地涌出一阵寒意。
第1169章:这么说,我们挡住了曹军?()
因为迭经大战,兖州境内的优质兵员早就被曹军征调一空。张邈、陈宫所能征召的郡兵不过是一些刚刚放下锄头,经过短暂训练的农夫。这些人严重缺乏临战经验,用来戍守城池,维持秩序尚可,若是用他们来行军打仗,尤其是打一场惨烈的恶仗,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陈宫在兖州多年,深知其中的关窍儿。故尔,他先是大声说话,以示曹军偷袭早就在他妙算之中,继而身先士卒,率领亲兵上前死战搏杀,为的就是激励士气,让郡兵们能够挺住。此次曹军决死突击,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异常迅猛,若是不能将他们拦在城墙之下,恐怕不到半个时辰,这定陶城就要被攻陷了。无奈之下,陈宫只好赤膊上阵,率领亲兵决死拼杀了。
可是,陈宫毕竟是一个文人,对战阵之事不甚熟悉。虽说本朝的儒生士子颇有尚武之风,上马管军,下马治民,文治武功,都能来得。但是,战阵之事,一向都是要身经百战方能通晓,像卫霍一流的天生良将,如同凤毛麟角一般少见。在措置军事方面,陈宫还缺乏经验,方才的一番措置,就犯了许多错误。虽说看上去美好无比,实际做起来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相比之下,夏侯渊是实打实身经百战的良将,定陶守军的破绽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便是上到主将下到普通士卒,眼中缺乏临战经验,打起仗来总是不由自主地慢上一拍儿半拍儿。一看之下,夏侯渊立刻就喜出望外了,他一声怒吼,身先士卒,带领亲兵们迅速攀援而上。这一战,取胜的关键就在于以快打快,只要在城头取得一块立足点,就是最大的胜利!
此时此刻,定陶南门的城头之上,夏侯渊状如疯虎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左冲右杀,每一刀劈出,虎虎生风,必定有人倒下。趁着这个空当儿,他麾下的亲兵像猿猴一般迅速攀援而上,不断加入到战阵之中。不过十余息的功儿,在城头之上已经有两百多曹军步卒了。
“杀!”夏侯渊一声怒吼,大刀挥出,将迎面的一个汉军都伯从头到脚一劈两半儿!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着四周激射,溅了夏侯渊满头满脸。转瞬之间,他身上那一袭华丽的铁甲上就布满了淋漓的鲜血,红的鲜血、黑色的灰尘,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令人闻之欲呕。
“将军靠后!”左右的亲兵大声吼道,潮水一般从夏侯渊的左右涌了上来,和对面陈宫的亲兵们厮杀在一起。兵刃沉闷的撞击声,大声怒吼的声音,双腿快速移动擦得地面嗤嗤作响的声音,兵器砍入人体内发出的沉闷响声,混做了一团。每时每刻,都有大批的人倒下,或是被砍倒、撞倒,亦或是被踩倒,后面的人又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两拨人都杀红了眼睛。
一个汉军郡兵满脸惊恐地大声叫嚷着,不住的向后倒退,显而易见,他已经被这惨烈的被杀吓破了胆。若是在正规部队之中,这样的害群之马早就被低级军官们砍了。可是,汉军的低级军官们同样都在手忙脚乱地抵挡着眼前敌人的兵刃,丝毫没有分神,没有人注意到他。
噗哧!伴随着一声闷响,一杆长矛笔直得刺入了那郡兵的胸腹之中、“你??????”那郡兵一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双手紧紧地攥住矛杆猛地往外一拉。那一杆长矛竟然被他硬生生拉了出来。幸亏他身上披的是钢甲,那长矛仅仅刺破了钢甲,入肉三分。“你他娘的敢杀我?”郡兵显然被激怒了,他右手猛地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从左下到右上猛地一挥,竟然斩下了那曹军长矛手的项上人头!“你杀我?你他妈的敢杀我!你杀呀?起来杀!”曹军长矛手的头颅已经飞上半空,那汉军郡兵兀自不肯放手,他仍然挥着手中的环首刀,奋力砍着。
“孙子!竟敢戮尸?”左近的曹军步卒们看不下眼了,纷纷持枪拿刀杀了过来。汉军郡兵正杀得起劲儿,一见有人打扰,顿时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了,他长刀一挥,刹那之间就劈倒了一个曹军刀牌手。“我让你打扰我!”连杀两人之后,他心中的那一口恶气兀自未消,索性抡开了环首刀,神挡杀人,佛挡杀佛,一溜烟儿杀了过去,直到被九把刀砍倒在地。
在经历了最初的慌张和无奈之后,汉军郡兵们终于看清楚了形势,眼前正是两军阵前,退无可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奈之下,为了不被曹军精锐步卒杀死,他们只得使出全副精神和全部力量,口中大声嚎叫着,全然忘记了战法战术,只是凭着一股血气勇猛厮杀。
放眼望去,在定陶城头,到处都是累累垂垂的尸体,不断地有人倒下,不断地有人冲上来,无论是曹军还是汉军,每时每刻都输数百人倒下。城头之下,密密麻麻的曹军沿着百余具云梯源源不断地爬上来,城内,沿着登城的阶梯,同样有密密麻麻的人源源不断地冲上来。
整个定陶城头挤满了人,密密麻麻,无边无际,所有的人都在向前快速移动,挥刀,砍到什么,发出一声声清脆而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一柄刀砍过来亦或是一杆枪戳过来,戳中胸腹、四肢,最先挥刀的人发出一声声惨呼,软软地倒下去,和满是汩汩鲜血的城墙接触。
“我是兖州都督张邈,所有汉军听我命令!趴下!立即蹲下!想活命的立即蹲下!”正在此时此刻,一个雄浑的声音在定陶城头响起来了。兖州都督张邈全身披挂,顶盔掼甲,手中拎着一把百炼精钢环首刀,威风凛凛地立在城头望楼之上。虽然不明所以,所有汉军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张邈的命令,在刹那之间蹲下了。如此一来,正在向前疾冲的曹军就都露出来了,远远看去,他们足足比汉军郡兵们高了三四尺。咦?怎么汉军全都趴下了?这是作甚?
“放箭!”张邈右手的百炼精钢环首刀向前斜指,大声怒吼道。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伴随着张邈的一声怒吼,汉军万箭齐发,神臂弓、神臂弩、床弩,大大小小的箭矢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飞蝗一般,径直向曹军射去!
两军交战,又都是在城墙之上,近在咫尺,汉军暴起发难,猝不及防之下,曹军步卒们便吃了大亏。汉军的箭矢疾如飞蝗,转眼便到,最前面的曹军步卒们来不及招架,便被尽数射倒在地。后面登上城墙的曹军步卒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兀自向前狂涌,就这样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接着一浪,尽数被汉军的强弓劲弩射翻在地。数百人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片黄尘。最难对付的是汉军的床弩,一连洞穿了七八人,这才力道耗尽,斜斜地坠下城去。
曹军攻城,本来靠的就是一腔血气,如今看到眼前遍地都是鲜血、死者枕籍的场面,自忖绝对哦无法抵敌,一个个福至心灵,转身就往后跑,沿着云梯坠下城去。那些性子急的,一见如云的箭矢飞来,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儿,双眼一闭,就跳下了城头。无论如何,先跳下去再说,至于死活,那就顾不得了。如今,向前是十死无生,向后是九死一生,莫不如向后跳下城墙,或许还有一丝生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转瞬之间,城头的曹军就彻底崩溃了。
此时,夏侯渊正在靠近城墙五步远的地方,一听见弓弦儿响,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即飞身而起,扑向城墙。汉军万箭齐发之际,他左右的亲兵齐齐上前,用自己的身躯迎向箭矢,为的就是为将军争取一点点跳下城头的时间。夏侯渊刚刚跃下城墙,几十支箭矢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将他的錾金头盔带走,他头上的发髻也被打散,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儿。
短短数十息功夫儿,定陶城头之上,就全然没了曹军的身影儿,留下的只是遍地的死尸,还有在尸堆之中将死未死的重伤号儿。汉军的弓弩手们潮水一般地涌上前来,不断地向着城下攒射。城头之下,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惨号,闻之不似人声,显而易见,曹军死伤惨重。
“还愣着干什么?换上火箭,向城下漫射!我在就吩咐在城墙之下扔满干草树枝等引火之物了!”一看汉军弓箭手还在用弓矢攒射,陈宫从地上抬起头来,大声咒骂着。顷刻之间,一团团火苗此地燃起,紧接着定陶城下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曹军的惨号之声越发凄惨了。
此时,东边的海天之际放射出万道霞光,一轮红日终于冉冉升起了,放射出万道光芒。
“这么说,我们挡住了曹军?”张邈扶起陈宫,他满脸都是惊诧之色,有些不能相信地问道。“没错儿!孟卓!挡住了!能挡住一次,就能挡住下一次!”陈宫点点头朗声说道。“能来解围的,除了温王和平章事,就只有臧洪了。”在定陶西门,满身血污的张超想到。
第1170章:知我心意的,就只有孟高了()
大汉建安三年,八月十九日,辰正时分,青州,北海国的郡治剧县,国相府内。
板授大将军袁绍和麾下的重要文臣武将,正聚集在一张偌大的地图面前,研判目前的天下大势。一个时辰以前,曹操率领数千步骑突然攻打定陶,首战失败的消息刚刚传来。得到消息之后,袁绍立刻紧急召集麾下的重要文臣将领,进入国相府邸之内,措置下一步行动。
自从数日之前,袁绍当机立断解决了继承人问题之后,袁军内部的各方势力都各有所得,一直紧绷着的弦儿终于放松下来了。此时,袁军的体制是“以审配、逢纪统军事,田丰、荀谌及南阳许攸为谋主,颜良、文丑为将帅。”据实而言,如此措置兼顾了各方利益,极大地缓和了内部矛盾。袁军上下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着寻找时机南下攻略徐州,壮大自己的力量。
“孟德做出如此措置,看上去有些唐突,据实而言,却是势在必行之举!”以嘴巴臭闻名遐迩的许攸第一个跳起来了。“孟德素有英雄之志,绝对不会甘于屈居人下。他先前的种种措置,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如今,他决意规复兖州,定然有好一场大仗要打。不料张邈、陈宫准备充分,给了孟德一个下马威。如今孟德东征,我军将何以作为?我意,当南下徐州。”
许攸的话音未必,颜良、文丑等人立刻就大声叫好了。此等武夫,最喜的便是上阵杀敌,一刀一枪博个前程,一听要开打,立刻就喜上眉梢了。“非也!非也!”正当众人摩拳擦掌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来了。众人抬头一看,却是田丰,所有人不由得大为诧异了。
“子远之意,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何也?诸君请看!”田丰大步流星,走到那一张硕大的地图之前,口讲指画,解说起来。“青州的西北方向,便是冀州。若是我军倾巢南下之时,冀州的吕安率领大军来袭,该当如何应付?若是留下大批军马,势必会影响攻取徐州的进程。诸君,这一次攻略攻略徐州,定要以快打快,一定要在那刘玄德反应过来之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曹孟德的殷鉴不远,诸君切莫重蹈覆辙。依我之见,定要查明吕安的动向,方可行事,万万不可操切。最好,是吕安将兵去打曹孟德,那时,我军才能发大兵攻略徐州。”
“元皓此言大善也!”田丰刚刚说完,审配便伸出了大拇指。他和田丰同属冀州派,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应该同气连枝。况且,在他看来,田丰的意见他深以为然。“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如今的形势,只有全军倾巢而出,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平定徐州。若是我军大举南下,吕安掏了我们的老巢,到那时我军进退失据,就危险喽。”
审配的话音方落,在座的文臣们便都频频颔首,以示赞同。他们都是聪明人,想得自然要比那些武将们多些。如今的局势,明眼人早就看清楚了,就看那温王吕奉先何时要发起统一战争了。袁军的一线生机,就看能否在汉军大举进攻之前,尽量壮大自己,扩大地盘。在这个前提下,南下攻略徐州势在必行,许攸的观点自有其可取之处。然而,至关重要的是,如何能在保住青州的情况下,在最短时间内顺利攻陷徐州。这就要看吕安兵锋所向何处了。
“元皓、正南之议实乃老成谋国之言!传令:青州各郡严加提防,防备吕安大军来攻。派出探马细作,打探消息。只要吕安一日不东征孟德,我军便一日不可南下!各郡征集粮秣、兵员,准备战守器具、甲仗物资,源源不绝,转运至剧县。”袁绍一拍案几终于作出了措置。
措置完了军务,麾下的文臣武将纷纷拱手退下,袁绍一甩袖子,来到了书房之中。这一个多时辰的忙碌,已经使得他精疲力竭了。他换了一身干爽衣裳,喝了几大碗微温的茶水,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就在此时,左右来报:“主公,平原太守臧洪有要事前来觐见。”
“哦?是子源来了!快快请他进来。”袁绍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面露惊诧地说道。臧洪是臧旻的儿子,素有能吏之名,上马治军,下马理民,文武两手都很是来得。对于这样一个十分能干的部属,袁术心中颇为喜欢。可是,平原距离剧县五百里,臧洪为何远道而来呢?
“臣臧洪拜见主公!”臧洪的身影徐徐出现在屋门口,一见袁绍,他立刻小跑过来,在袁绍面前躬身行了大礼。袁绍打眼一看,臧洪竟然赤着双脚,浑身上下一身白衣!于本朝的士大夫而言,这是一种吊丧的姿态。“子源,何故如此?快快起来说话!”袁绍大惊失色了。
“主公!曹操率领大兵,攻略定陶,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张超在城内固守待援,却无人前往救援。臣请主公派出一支人马。前往救援张超,再耽搁上几日,张昭就要城破被杀了!”臧洪伏地不起,在地上连连叩首,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后,压得额头就鲜血淋漓了。
“这个??????”一听这话儿,袁绍立刻就为难了。站在袁军的角度,曹孟德和张邈、陈宫、张超打得越久越好,就不信他吕安坐视定陶城破。如此一来,定然会寒了天下英雄之心。只有吕安率军东出兖州,袁军才能倾巢南下,攻略徐州。可是,这事儿是军中机密,还不能和臧洪说。左思右想,袁绍不忍臧洪如此作为,连忙起身离座,双手扶起臧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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