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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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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在家里力田呢?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屯长和都伯们大声怒吼着,抬脚踢着新兵蛋子的屁股,声音之中满是焦躁。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在阵阵呵斥声中,还有皮靴草鞋和屁股的紧密接触声中,数百具云梯次第靠上了城墙。云梯兵们弯下身子,用整个身体死死压住了云梯的下端,以防城头之上的守军大力撞开。刀牌手们喘着粗气,张开藤牌,紧紧护住云梯兵裸露在外的身体。
“跳荡兵,蚁附登城!”靠前指挥的军侯们发出阵阵怒吼,他们身披筒袖铠,手持刀矛,在十几个亲兵的护卫之下,正在向城墙奔来。蓦然之间,从刀牌手的阵列之中,窜出了数千个彪形大汉,猛地扑向云梯,将手中的兵器衔在口中,手脚并用地向城头爬去。他们的装束看上去和刀牌手差不多,初秋的微风轻轻拂过,掀起了他们的衣襟儿,露出了里面的铁甲。
“不好!敌人的跳荡兵隐藏在刀牌手中!弓弩手,放箭!投石机,发射!床弩,发射!不用瞄准!”臧洪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之中满是焦躁。守城数日,他和袁军数次交手,每一次都在生死之间交错而过。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距离自己如此接近,又是如此狰狞恐怖。
嗖??????嗖??????嗖??????城头的投石车开始咆哮了,数十颗圆滚滚的投石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城墙之下。转瞬之间,潮水一般涌来的袁军军阵之中立刻就出现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漩涡。每一个漩涡之中,鲜血四溅,惨号之声不绝于耳,数十个曹军步卒被投石击中,立刻就化作了一团碎肉,残肢断臂飞上天空,在半空中溅起阵阵血雨。
投石触地之后再次弹起,飞向半空,紧接着又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阵阵黄尘。黄尘之中,惨绝人寰的哀号声次第响起,血肉横飞,白色的脑浆,红色的鲜血,黄色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飘向空中。这些混合物如同豆大的雨点一般落在人的头上、脸上、身上,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儿。死去的人缓缓倒下,重伤的人发出阵阵惨呼,刹那之间就戛然而止了。数百只大脚从他们的身躯亦或是尸体上践踏而过,潮水般向着城墙涌去。所过之处,满是血雾残肢。
砰!砰砰!砰砰砰!昌邑城头的床弩也此地发射了,一弩七矢,数百支两尺多长的铁矢激射而出,夹带风雷,向远处的袁军步卒冲去!一支支箭矢呼啸着穿过第一个袁军步卒的前胸,继续洞穿第二个袁军步卒的后背,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串下去,串糖葫芦一般洞穿了四五个袁军步卒,这才力道尽失,重重地倒在地上!此时,第一个袁军步卒才刚刚断气,第三个袁军步卒仰天吐出一蓬鲜血,第四个袁军步卒还兀自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号,中气还很足。
饶是如此,城下的袁军步卒们仍然拼命向前猛冲,无视前后左右哀号惨死的袍泽。袁军围攻昌邑数日,战死者有数万之多,能够侥幸活下来的都是悍勇之人。此时此刻,停下来会被投石或者床弩命中,转身溃散会被督战队射杀,莫不如拼了性命,登上城头博一个前程!
“传令:把所有部队都调到城墙上来!刀牌手、长矛手结阵!弓弩手用强弓硬弩射击!”张邈负手卓立在昌邑城头,双眉紧皱,大声怒吼道。“诺!”左右的亲兵轰然一声应诺,利用金鼓旗帜将张邈的命令传了出去。刹那之间,早已埋伏在城墙内侧的预备队潮水一般涌上城头,臧洪的两千残部赫然也在其中。这些人才是定陶军中真正的精锐,原本的打算是让他们在最困难之时登城接敌的。不料袁军的进攻过于猛烈,张邈不得不痛下决心底牌尽出了。
此时此刻,若是从高空俯瞰,城外的袁军,城内的汉军汇成了两股人流,如同潮水一般,硬碰硬地碰在了一起。仿佛大海之中巨大的浪花一样,仅仅在几个刹那之间,就有千余人丧命。天空中两军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震天蔽日,袁军胜在人多势众,汉军胜在强弓硬弩。
城头之上,汉军的步卒们两人一组,抬着巨大的铁叉,猛地扎在云梯的尽头儿,然后气沉丹田,一声怒吼,奋力将云梯推离城垣。“一!二!一!二!”这些铁叉兵都是身材魁梧的壮健士卒,两膀都有千斤力气,他们大声喊着号子,满脸狰狞,因为过度用力,脸上都见汗了。可是,城墙之下的袁军云梯兵早有防备,他们咬紧牙关,用身体死死压住云梯下半部分。
云梯被缓缓推离城墙,再缓缓地靠近城墙,如是者三。“他奶奶个熊!你们都是傻子呀?人不够,上人!决不能让云梯翻了!”袁军的校尉军侯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瞪着血红的双眼大声咒骂着,好似一只只要择人而噬的饿狼。噗!噗噗!噗噗噗!数千刀盾兵扔掉盾牌,纵身跃向一架架云梯。有了数千人的加持,云梯又缓缓地靠上了城墙,这次真的稳如泰山了。
“登城!还愣着干什么?”这次怒吼的是负责负责攻城的偏将军、裨将军。早已爬到云梯顶端的跳荡兵们双手一按城垛,像一只大鸟儿一般灵巧地跃上了城墙。早在半空之时,他们的右手就挽起了刀花儿,刀光闪烁将自己从头到脚尽皆护住,旋风一般冲进了城头的人堆之中。“哎呀呀!”“嗷??????”“我的手??????”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号声响彻整个城头。
此次攻城,袁绍从全军中挑选了三千武艺精湛的百战老卒作为跳荡兵,每个人许了一石粮食的赏格儿,言明攻下昌邑之后,另有重赏。大饥之年,斗米万钱,一石粮食就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故尔,这三千跳荡兵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刚一露面儿,就杀了城头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仅仅过了十余息,这三千跳荡兵就在昌邑城头占据了十余块儿大小不一的桥头堡。
“随我来!把这些杂碎赶下城去!”一见大事不好,张邈镗啷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百炼精钢环首刀,一个箭步就扑了出去。扑哧!一刀就斩下了一个袁军什长的项上人头。紧接着,他右手手腕儿一翻,刀尖朝上,从左下到右上斜削,正好儿从一个袁军跳荡兵的颈项之间掠过。噗!咕噜!袁军跳荡兵张口喷出一大蓬鲜血,颈项之间鲜血如注,身子软软地倒下了。
张邈是本朝有名儿的大侠,如此鲜血四溅,瞬间决人生死的场面,一生见过的不知凡几。右手百炼精钢环首刀向上斜削之后,他看也不看,仅凭着手感就知道对手完蛋了。他抬起右脚,就势儿向前一踹,将那跳荡兵的尸身踹倒。手腕儿再一翻,持刀横扫,将迎面砍来的四五柄环首刀尽皆挡下。这时,他左右的亲兵们才堪堪跟了上来,替他接下了对面的刀矛攻击。
那边厢,张超也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爆喝一声,带着亲兵冲了上去。和乃兄张邈一样,张超的手底下也颇为了得,他连声怒吼,大砍打杀,在十余息内就砍倒了五六个跳荡兵。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张邈、张超兄弟俩身先士卒,立刻就激发了汉军的斗志,大家伙儿连声怒吼,结成军阵,和城头之上的跳荡兵们展开了殊死奋战。两军你进我退,杀得旗鼓相当。
就在张邈、张超兄弟俩身先士卒浴血奋战的同时,臧洪又在干什么呢?他在思考。
第1203章:昌邑城,完了!()
经过数日血战,臧洪麾下的一万郡兵只剩下了两千多。这两千郡兵中,一半儿是臧家的族人,一半儿是从郡兵中汰弱留强、大浪淘沙剩下来的百战老卒。每个人身上都挂过彩,甚至不止一处。这两千郡兵是臧洪手中最后的本钱,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愿意白白葬送。
因此,张邈、张超兄弟俩提出让这两千郡兵好生歇息之时,臧洪就顺水推舟答应了。按理说,今日的昌邑攻防战,汉军的将军一共有四个人,张邈、张超兄弟俩,臧洪,再加上城外大营里的陈宫。如今,一见形势不好,张邈、张超兄弟俩就带着亲兵上战场拼命去了,偌大个昌邑城内,唯一能够掌握全局的将领就剩下臧洪了。他按捺住心中的战役,大脑疾速运转着。要解决眼前的难题,就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袁军的软肋,然后抽出刀子狠狠捅进去!
可是,袁军的软肋在哪里呢?臧洪以手支颐,苦苦思索着,片刻之后,他的头上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蓦然之间,他眼角的余光掠过城外,望见了正在徐徐整队鱼贯出营的袁军辎重队。他奶奶个熊!我明白了,袁军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辎重是他们最大的破绽!
“传我的将令!西门的七千骑兵立即整队,准备出战!”臧洪一拍大腿儿,心有余悸地怒吼道。早知如此,就该立刻让骑兵出城,突袭袁军的辎重!袁军的骑兵都在昌邑东南方向,想必是翼护从昌邑抵达防东的道路去了。此时此刻,出动七千骑兵突袭袁军大营,烧毁辎重,袁军定然会是士气大跌。那时,即便袁军不在刹那间崩溃,也会立即撤军,两三个时辰之内,是决计无法再次发动进攻的。慢着!这七千骑兵都是孟卓的部下,还是由他带队的好。
张邈大喝一声,手中的百炼精钢环首刀闪电般劈出,将面前的一个袁军都伯从头到脚一劈两半儿,噗地一声儿,一道血箭激射而出,喷了张邈满头满脸。张邈顾不得擦拭,右手腕儿向上一翻,百炼精钢环首刀刁钻地一翻,洞穿了一个袁军跳荡兵的肚腹!“啊呀呀!天呀!我完蛋了!”随着一声惨叫,那跳荡兵看着自己透腹而出的肚肠,惊讶地都出不出话来了。
张邈屏气凝神,抽回百炼精钢环首刀,正待再次向前劈出。就在此时,左右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了。“老大,臧使君有紧急军务,正在寻你!”“哦?”张邈眉梢儿移动,手中的百炼精钢环首刀环首刀再次劈出,将疾冲而来的袁军伍长一刀两断,这才纵身向后一跃。
“子源,你寻我何事?”张邈右手拎着百炼精钢环首刀,出现在臧洪面前。刀尖上滴滴答答还在滴着血,一行行一串串儿,落在城墙之上,瞬间便凝固了。张邈刀交左手,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红的鲜血,白的脑浆,黄的尘土掺在一起,他的脸立刻就成了大花脸儿。
“孟卓,你来得正好!”急切之间,臧洪无暇顾及张邈的脸是不是大花脸儿,一把拉过他来,指点着城外的袁军大营,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此次任务。“子源,此计大妙也!左右这七千骑兵在昌邑城中也没有什么卵用,还不如出去捅一捅袁本初的屁股!子源,我亲自带队,将袁军辎重一把火儿全烧了!”一听臧洪此言,张邈的双眼立刻就放出了炙热的光芒。
“孟卓,此时此刻,战局危如累卵,一切就仰仗你了!”臧洪连连拱手致谢道,他的声音之中满是沧桑和疲惫。昌邑城外,袁军势在必得,若不能出奇兵扰乱敌军,这昌邑城绝对支撑不了一个时辰!“子源,保重!保重!”张邈深知臧洪的为人,略一拱手大步流星去了。
此时此刻,昌邑城头,袁军先前占据的十余个桥头堡只剩下了三个,可是,这三个桥头堡却都扩大了数倍。原有的十余个桥头堡,一半儿被状如疯虎一般的汉军攻陷了,一半儿被袁军跳荡兵们趁机连接成一片。城头之上,汉军和袁军你进我退,大呼酣战,打得难解难分。
在其它相对平静的地方儿,汉军将士们正忙着往城下浇灌金汁,投掷震天雷。轰!轰轰!轰轰轰!震天雷的爆炸声此地响起,此起彼伏。伴随着轰隆隆爆炸声的,是袁军步卒的阵阵惨呼。“哎呀呀!我眼睛看不见了!”“老三,你起来!起来!你莫要死呀!”“冲呀!”“杀呀!”
纵观全局,在绝大部分城垣之上,汉军都有效地压制住了袁军。一架架云梯不断被汉军用巨大的铁叉掀翻,云梯上的袁军跳荡兵们像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这些跳荡兵都是百战之余的老卒,积年的老手儿,眼看就要坠地之时,他们膝盖微弯,轻轻地落在地上。然后,他们手搭凉棚,略略观察一下战局,纵起身形,来到那些未被推到的云梯旁边。再次将武器叼在嘴里,手脚并用地迅速向上攀爬。三下两下,就爬到了尽头,轻轻一跃加入战团。
在城墙之下,袁军的弓弩手们仍然在不停地放箭,这次,他们距离城墙只有三四十步。在这样短的距离内,即便是弱弓也能有较大的杀伤力。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袁军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遮蔽了天空,遮蔽了太阳,循环往复,无有终点尽头。
在袁军弓弩手的全力攒射之下,城头的汉军出现了巨大的伤亡。虽然从大汉的京师洛阳城运来的二手盔甲防护力极强,可是,面目、手腕儿、乃至于颈项之间都没有防护。袁军的箭矢遮天蔽日而来,完全达成了无差别射击,在密集的箭雨之下,每个站在前面的汉军都要承受数十支箭矢。那些没有防护的地方就成了最好的射击目标。汉军开始一片片中箭,一片片倒下,哀号四起。“奶奶的!举盾!盾牌在哪里?”低级军官们大声怒吼着大声地咒骂着。
每时每刻,都有数百人倒下,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潮水一般涌上去。此时此刻,即便是有人想停住脚步,也会被后面的人潮挤到前面去。城墙上、云梯下、城墙下,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所有人都像疯了一般,身不由己地向前涌来,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大过一浪。
“闪开!我颜良来也!”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只听得一声怒吼,一员大将手持长枪,纵马飞奔而来。颜良一身铁甲,背后系着一袭大红披风,满面怒容,好似天神一般。眼看距离城墙只有数十步了,颜良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灵巧地转了个小弯儿,斜刺里顺着城墙冲去,转瞬之间,就到了城墙之下。颜良气沉丹田,在马上纵身跃起,大吼一声直奔云梯。
最近的云梯距离颜良不过五六步远,颜良脚尖儿一点云梯,借力向上飞腾,三下两下就登上了城头。“随我来!”颜良大吼一声,把手中的长枪舞得雪花儿一般,径直冲进了汉军军阵之中。但见雪花纷飞,寒光四射,颜良周围七尺之内,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飞上半空。
“冲呀!”“杀呀!”“保护将军!”在颜良身后,他的千余亲兵采取同样的方式登上城墙,紧跟在颜良身后,连连怒吼,向汉军杀去!嘁哩喀喳!一个汉军被砍倒在地。哇??????他发出了一声惨号。扑哧,一杆长矛洞穿了他的胸腹。汉军嘴角一歪儿,软软地倒下去了。
颜良的这一招决死攻击实在是出人意料,猝不及防之下,汉军立刻就吃了大亏。转瞬之间,昌邑城头之上,袁军的三处桥头堡立刻就合二为一了,整个昌邑城头的东北角都被袁军占领了。咔嚓!汉字大旗被袁军步卒用环首刀砍断,在秋日的微风之中,静静地跌落城下。在那一刻,昌邑城头的汉军将士们心猛地往下一沉!汉字大旗倒了,难道今日昌邑完了吗?
噗哧!颜良的长矛再一次洞穿了一个汉军伍长的胸膛,那伍长嘴里吐出一蓬鲜血,两眼直直地瞪着颜良。只见他一咬牙,不退反进,直奔颜良而来!看那架势儿,好像要用自己的一副残躯,换取颜良手中的长矛!颜良是百战良将,早就早有防备,他双手一较力,将长枪抡起。嗖儿!那伍长的尸身被他甩了出去。粘稠的鲜血顺着枪杆缓缓留下,溅湿了红缨。
在颜良背后不远处,一杆颜字将旗矗立在昌邑城东北角,军旗猎猎,迎风招展。颜良的掌旗官是一个魁梧汉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打眼一望好似钢浇铁铸的小山一般。“颜良将军顺利登城了!”“昌邑完了!”“冲呀!”“杀呀!”“打下昌邑城,三日不封刀!”“打进去!”
一时之间,城上城下的袁军士卒全都疯狂了,他们大声怒吼着,潮水一般往上冲来。
第1204章:陈公台的连环堡垒阵()
“昌邑城,完了!”看到颜良的将旗高高飘扬在昌邑城头东北角的那一瞬间,袁绍长出了一口气儿,徐徐吐出了这一句话。此时此刻,他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胸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翻江倒海,感慨莫名。苦战数日,牺牲良多,如今胜券在握,他如何不喜极而泣?“传我的将令:迅速打开昌邑城门,大军入城!”袁绍按捺住心绪,朗声说道。
“诺!”左右亲兵早就喜形于色了,他们右拳当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抿着嘴儿用金鼓旗帜将袁绍的将令传了出去。一时之间,旌旗招展,金鼓齐鸣,袁军大营之中,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只有那些缓缓移动的辎重车,还一如既往地向着昌邑东南方向移动。
此时此刻,昌邑城头之上,激战仍然在继续。张超带着自己的亲兵,悍不畏死地扑向颜良和他的亲兵。两军已经打红了眼,一刀一枪都冲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毫不顾忌对方的刀枪。仗打到现在,已经无所谓胜负了,杀死一个敌人够本儿,杀死两个赚一个!小子!照这儿来!
无论是张超的亲兵还是颜良的麾下,都是百战之余的老卒,头可断,血可流,精气神儿不能丢!两军照面儿,都是简单利落儿,手中的兵器都照着对方的头颅、颈项招呼,绝不半途改道。如此拼命,赌的就是对方害怕,半途抽回兵器阻隔,自己的兵器就会先砍倒对方。
无奈两边儿都是一等一的赌徒,连眉毛都不皱一下,任凭对方的兵器招呼过来。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一个照面儿,敌我双方齐齐中招儿,噗通一声儿倒下了一对儿!前面倒下了一大片儿,后面的人仍然哇哇大叫着冲上前来,然后再齐齐中刀,噗通一声倒下一对。
敌我双方都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勇悍。正因为如此,倒激起了对方的杀性儿。他奶奶个熊!咋地?小子够硬呀?来!再来!看看谁能挺住?两军交手不过数十息,城头之上倒下了数百人。若不是袁军的跳荡兵们源源不绝地涌上来,颜良的亲兵就全都被这样拼掉了。
此时,颜良手持长枪,卓立在颜字将旗之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周围簇拥着百十个膀大腰圆的亲兵。自从成功登城之后,他就不再身先士卒了。为将之道,首推将略,次为治军,至于悍勇一路,已然落了下风了。他颜良是猛将不假,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是袁军大将,身负指挥数万大军攻略昌邑之责!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身先士卒乘风陷阵,可是,如今袁军已经顺利登城,胜券在握了。此时此刻,他最重要的职责,便是指挥大军,迅速攻陷昌邑。
“前营后营向左右两侧突进!占领昌邑城垣!左营右营速速去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弓弩手登城,射住阵脚!刀牌手翼护左右两翼!莫要着急,稳住!”颜良大声吼道。眼前的战局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只要不轻敌冒进,先扎住阵脚,再用人多的优势压着对方打,攻陷昌邑是迟早儿的事儿!“诺!”“诺!”“诺!”左右的亲兵连声应诺,流水般飞驰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昌邑城外,袁军的数十面大鼓轰然擂响,一队队步卒从军阵之中疾奔而出,长矛手、刀牌手、弓弩手都有,看那架势儿,至少有三四万人。“杀!”“杀!”“杀!”喊杀声震天动地。与此同时,袁绍的将旗也徐徐向前移动了。起风了,烈烈风中,袁字将旗之下,袁绍满脸凝重,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昌邑。
“儿郎们!攻下昌邑城!三日不封刀!子女玉帛,皆归尔等所有!我袁绍只要粮食!”袁绍镗啷啷一声抽出腰间削铁如泥的宝剑,猛地向前一指,大声怒吼道。“粮食??????”“粮食??????”远处的山谷之中,袁绍的声音不断回响,回肠荡气。
此时此刻,袁军已经底牌尽出,敌我之间都再无后手儿,是生是死,就看贼老天的了。
昌邑城东南西北四门,东面、南面、北面的战况十分激烈,最惨烈的当属东北角儿,汉军和袁军的尸首堆积如山,死者枕籍,络绎相望,好似修罗地狱一般。只有昌邑城西门儿的战况波澜不惊。原因很简单,昨日陈宫在昌邑城西门扎下了一座大营,内有五千步卒防守,正好拦在袁军和昌邑城之间。袁军要想攻打西门,必须先拿下这一座具体而微的汉军大营。
陈宫不愧是本朝有名儿的谋士,他扎下的这一座大营共分三层。最外层遍布鹿角陷阱,四周遍洒扎马钉。洛阳将作监出产的扎马钉共有四个椎体,无论如何投掷,总有一头朝上。用来做扎马钉的都是些边边角角儿的废料儿,形状不甚规则,模样儿也不甚周正。可是有一样儿好处,这些粗制滥造的劳什子杀伤力极强,一旦踩上,定然会贯通脚背,痛不欲生。
陈宫奸狡如狐,只在大营的西边、北面、南面洒下了扎马钉,东边紧邻昌邑西门,却是空荡荡一无所有。原因很简单,陈宫的大营中心距离昌邑西门不过两三里,东面在昌邑城头弓弩手的有效射程之内,再加上城头那些投石车和床弩,只要不是脑子里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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