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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逆之吕布新传-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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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人庞统庞士元听说司马德操住在颖川,所以走了两千里路去拜访他。到了颖川,正遇上司马徽正在采桑叶,庞统便在车里对司马徽说:“我听说大丈夫处世,就应该地位非常显赫,哪有压抑巨大水流的流量,去做治丝妇女的事!”德操说:“您暂且下车。您只知道走小路快,却不担心迷路。从前伯成宁愿耕作,也不羡慕诸侯的荣耀;原宪宁愿住在以桑木为门轴的简陋屋舍里,也不愿住官邸。哪有住在豪华的房屋里,外出骑肥壮的马,左右要有十几个侍女侍候,才算是与众不同的道理呢?这正是隐士许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齐长叹的来由。即使有吕不韦的爵位,齐景公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
庞统说:“我出生在边远偏僻的地方,很少见识到大道理。如果不叩击一下声音洪亮的钟鼓,那就不知道它的声音之响。”司马徽与庞统相互交谈,不分昼夜。谈论后,司马徽对庞统十分惊异,并称庞统是南州名士之首,使庞统渐渐为他人所知。凤雏之名,遂传于海内。
荆州牧刘表设立学校、学官,广泛寻求天下名士。司马徽客居荆州襄阳。司马徽博学多识,精通道学、奇门、兵法、经学,在荆州时与汉末名士宋忠齐名。荆州南阳人刘廙、襄阳人向朗就曾经是司马徽的学生;益州涪人尹默、李仁因为益州只流行今文经学,特意来荆州从司马徽、宋忠学习古文经学。司马徽知道刘表心胸狭隘,一定会谋害善者,所以缄口不言。
有人对刘表说:“司马德操是奇士,但没有遇上知己。”后来,刘表亲自去拜访司马徽,并说:“人们所说的都是虚妄不实的话,这人只是一个小书生而已,他的见识和普通人一样。刘表终究被司马徽糊弄过去了。司马徽与荆州名士庞德公等人以及流寓到襄阳的韩嵩、石韬、孟建、崔州平等道友均有交往,关系甚密。司马徽视庞德公为兄长,被庞德公称为“水镜”。
第1251章:庞士元笑谈时局()
司马徽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您。您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司马徽回答说:“您的话也很好。”
曾有人丢失了一头猪,并说司马徽家的猪正是他丢失的那一头。司马徽便把那猪让给了这人。过了几天,那人又得到了先前丢失的那头猪,急忙将司马徽的猪送还,并磕头自责。司马徽不但没有责骂他,反而感谢他把猪送了回来。若论淡泊名利,司马德操堪称第一。
有一次,刘表的儿子刘琮去见司马徽,刘琮让随从问司马徽是否在家。司马徽正在家中耕作,并回答说:“我就是”。但是从人不相信,并对他大骂:“你个种地的奴仆也敢自称是司马徽。”于是,司马徽只好回到家,梳好头,带好头巾,穿好上衣后再来见刘琮。随从看见司马徽还是原来的老翁,惊恐地告诉刘琮。刘琮起身向司马徽叩头,并向司马徽道歉。司马徽对刘琮说:“您不必这样,我为此感到十分羞愧。我自己耕作,唯有您了解我。”
有一次,有人养的蚕该结茧了,无处上簇,就来向司马徽家借簇箔。司马徽就把自己家用的簇箔借给了他。有人对他说:“凡借给他人东西时,都是别人急需而自己闲置的情况;而如今他和你都迫切需要簇箔,为何给予别人呢?”司马徽回答说:“有别人不求自己,我如果不借给他的话他将会感到很羞愧。哪里有因为财物而让人羞愧的道理呢?”
说句实话儿,像庞德公、司马德操这样的大儒、通儒,早就看透了一切,淡泊自守。
庞统,字士元,号凤雏,荆州襄阳人,今年正好三十二岁,正是士人最好的年纪。
庞统小时候为人朴实,但是表面看上去并不聪明。时颍川司马徽为人清雅而擅长识人,庞统二十岁时前去拜见。司马徽坐于桑树上采桑,而庞统坐于树下,俩人相互交谈,一直从白天说到黑夜,司马徽对庞统大为惊异,说是南州士子没有人可以与庞统相比。有了司马徽这句话,庞统渐渐为人所知。徐庶曾对士人说,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庞统曾与扬州陆绩、顾劭等品评人物好坏,自称有辅佐帝王的才能。三十而立,庞士元入仕之心正热。
有人曾问庞统:“照您看,陆绩比顾劭好吗?”庞统说:“驽马虽然精良,但乘坐的只是一人罢了。驽牛一天走三十里,所负载的哪里只是一个人的重量呢?”据说,顾劭去见庞统,住在庞统那里,两人谈论起来。顾劭问:“您有善于知人之名,你说说,我和您相比,谁好一些?”庞统说:“讲到陶冶世俗,综合分析人物,我比不上您,但是,如果论给帝王出谋划策,我可就比您强一点了。”顾劭认为庞统的话有道理,和他亲近起来,结为挚友。
庞统后来被本郡征为功曹,喜欢评价人物,培养别人的名声,所以被他评价的人,都往往超过该人实际的才能。人们对此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去问庞统,庞统说:“方今天下大乱,正义之道逐渐衰退,善人少而恶人多,我想兴起这样的风俗以达到助长正道的目的,所以要宣扬好的榜样,改善世风,如果不这样做,善人会越来越少。十个人当中如果可以改善五个人,就可以将此事完成一半,进而达到教育世人的目的,使有志向的人可以自己勉励自己,这样难道不行吗?”此时,庞统在荆襄九郡是个大名人,只是仕途并不顺遂,沉沦下僚而已。
今日,庞德公和司马德操前来吊唁刘荆州,带他前来,就是要他在众人面前一展长才。
刘琮、蔡瑁、蔡夫人、蒯良、蒯越两兄弟亲自来到州牧府门前,大开中门,大礼相迎。庞德公、水镜先生司马徽、“凤雏”庞统庞士元三人慌忙回礼。在荆州大人物们的陪伴之下,三个人从中门昂首而入,来到大堂,在刘表刘景升的棺椁之前,拈香为礼,躬身拜了几拜。
礼成之后,蔡瑁一行人将三人让进静室之中,彼此之间再次见礼,叙了契阔。此时,已经是午正时分了。“庞公和水镜先生难得来一趟,还有这位‘凤雏’庞士元先生。此刻正值午正时分,我看,就在府中用饭吧。”蔡瑁深施一礼,拈须微笑道。庞德公和司马德操此来,为的就是庞士元的前程。一听此言,立刻就心中大喜了。“如此,我等就叨扰德珪将军了!”
庞德公和司马德操连忙回礼道。“哪里来的叨扰?两位先生是名震天下的道德君子,就连刘荆州在世之时,都难得见到。今日少州牧刚刚继位,两位就来了,实在是我等的荣幸呀!今日,定要不醉无归!”蔡瑁朗声大笑道。他是刘表任命的托孤重臣,时刻都要为刘琮考虑。
本朝的士人极其旷达,讲究“事死如事生”,兼之大汉雄风底蕴深厚,并没有什么劳什子繁文缛节。葬礼之上,照例要哭临的,可是,哭临之后,大家伙儿还要纵酒高歌,尽欢而散。只有如此,长眠于九泉之下的死者才会心情愉悦。何也?他的老朋友们并没有忘记他。
刘荆州在世之时,讲究饮食服饰,州牧府的厨子,都是一时俊彦。片刻之后,菜肴便流水一般端了上来。每一样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饮酒!为刘荆州寿!”蔡瑁首先举杯了,他手中的琉璃盏中是琥珀色的上好葡萄酒。“饮酒!为诸君寿!”刘琮也举杯了。他正值少年,饮得是肃杀凛冽的赵酒,和庞统杯中的一样。庞德公和司马德操年纪大了,饮的是没有蒸馏的水酒。“饮酒!为刘荆州寿!”众人一起举杯,大袖遮面,一饮而尽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气氛也差不多了,蔡瑁看了一眼蒯家兄弟,示意他们开口。蒯越看了看低头饮酒吃菜的兄长,清咳一声,终于开口了。“敢问庞公、水镜先生,对于眼下的时局,不知二位有何见教?”闻听此言,庞德公和司马德操相视一眼,已经莫逆于心了。
“异度,我二人垂垂老矣,只知游山玩水,躬耕于陇亩之中,早就不理世事多年了!若是问现在的时局嘛,你还是要问一下士元。他和诸葛孔明交情莫逆,时常笑谈天下大势。如今,孔明已经是正三品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长史了。”庞德公微微一笑,指点着庞统说道。
“哦?还有此事?如此,就请士元指教了!”闻听此言,连蔡瑁都坐不住了。“指教不敢当,庞统倒是有些心得。也罢,就说出来与诸君共享吧!”庞统咧开了大嘴说道,如此一来,显得他的一颗大脑袋更加丑陋了。上座的蔡夫人看得一阵恶心,连忙端起一盏葡萄酒饮了。
“如今的时局,温王吕布必将发动大战,试图一战而定天下!”庞统开宗明义,先说出了自己得出的结论。“依我之见,大战定然会在猝不及防之际爆发,而且是在谁都想不到的地方。”“这个??????”刘琮有些不屑了。我呸!这些还用你说?在座众人谁心中不明镜一般?
“敢问士元,这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儿,是哪儿呀?”蒯良放下了筷子。“益州!”庞统斩钉截铁地说道。“士元是说,汉军会从汉中南下吗?”刘琮饶有兴致地问道。“非也!非也!”庞统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刘荆州骤然崩逝,士人都以为汉军要进攻荆州。窃以为不可!何也,交州、益州、荆州、扬州四州之中,益州地险而偏,最难底定,最先打起来的定然是益州!依我之见,吕征定然会出交州,不远万里远征益州!”庞统手捻须髯,朗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此言,刘琮立刻就纵声长笑了。“士元,这怎么可能?吕征远在贵霜,距离益州数万里。且不说他有没有胆略远征益州,即便是有,沿途都是穷山恶水,人迹罕至之处。即便是有数十万大军,能够到达成都的,还能剩下多少?真真笑死我也!”
“非也!非也!”庞统的大脑袋又摇得和拨浪鼓一般了。“少州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吕征是何许人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天才统帅!年未弱冠,就攻灭了贵霜帝国,伺候连年用兵,蚕食印度斯坦。若是他从交州南部沿河北上,从交州进入益州、荆州南部,则大势去矣!”
“士元之论,实在是高深莫测!来来来!饮酒!”蔡瑁举起了酒盏,此番争论告一段落。
第1252章:屈子之后,再无《哀郢》()
得!庞统纵论天下大势的一番言论,已经被荆州的当权者们当作了笑谈。首当其冲的便是继任荆州牧刘琮,按理说,刘琮正当弱冠,理应有一腔热血才是。可惜刘琮生于富贵,养于妇人之手,每日里寻常见的男子,除了父亲刘景升,就只有元舅蔡瑁一人。再加上蔡夫人的影响,刘琮的性情约略像一个女子。不但没有乃父的大气,也没有乃兄刘琦的饱经世故。
对于刘琮来说,吕征纵横数万里,取道交州攻略益州,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不过是意淫而已,是决计实现不了的。如此一来,眼前这个面貌丑陋可憎的狂生,在他心中的观感立刻就降到了冰点。若不是碍着庞德公和司马德操两人在场,此时此刻,他定然唤人将庞统乱棍打出去!可是,庞统是庞德公的从子,庞德公和司马德操的面子,他刘琮是必须要给的。
蔡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假,一生见惯了美艳少年,哪里容得下庞统这样的面貌丑陋之人?一见嗣子刘琮如此,不由得老怀大慰了。琮儿,不枉我疼你一场,晓得我的心思!母子两人相视一眼,顷刻间莫逆于心了。唉!为了礼贤下士的声名,这个狂生,咱娘俩忍了吧!
在座诸人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千年老狐狸,一见蔡夫人母子如此,立刻就噤口不言了。只有蒯良一人心中暗暗赞叹,虽说他也认为吕征万里远征不怎么靠谱儿,可是,按照吕征的性子,十有六七会这么做的。如此一来,则荆州危矣!看来,还是要尽快与温王取得联系才是。
蔡瑁宦海浮沉多年,是千年的老狐狸,他提了一杯酒之后,终于缓缓开口了。“诸君,我荆州是文教之乡,举座尽鸿儒,往来无白丁。如此盛会,莫不如各自作诗一首,以庆嘉年!上和苍天之数,下慰荆州士人之意。便是骤然崩逝的刘荆州,也是此中高手。我看,就以明月为题,不限四言、五言、七言,至于格律嘛,也不要太在意。不知在座诸君以为如何呀?”
“军师将军之言大善也!”刘琮第一个出言附和了。他是少年心性,有这等出头露脸的机会,岂能坐视不顾?“便依德珪将军!”庞德公和司马德操相视一眼,只得点头应允了。“作诗,一要做得好,二要做得快。依老夫之见,以明月为题,只有四首。四首之后,便以雪花为题,不限多少首。”“善!庞公不愧是此中巨擘!我有小小彩物,以助诸君诗兴!”
一听庞德公此言,蔡瑁不由得以掌击案了。他从身上取下一件饰物遍示众人。原来是一个两寸见方,通体碧绿的翡翠玉龟,具体而微,颇为生动,两只龟眼是一对儿红宝石,一条黄色丝绦从龟口中穿过。“如此好物,实在是书房必备的清玩儿!”刘琮的双眼顿时就放光了。
“诸君,就请庞公和水镜先生两位,一个负责击磬,一个评定优劣。”蔡瑁伸出双手,打了一躬,示意随从把磬和翡翠玉龟端过去。“好!我来击磬!”司马德操笑了笑,他一生不愿与人争执,击磬是最好的选择。“那么,我来品评优劣好了!”庞德公只得接下了这个苦差事。“诸君,前四首以明月为题,不限四言、五言、七言,后面以雪花为题,一刻钟为限!”
当??????庞德公拿起玉鎚,轻轻在玉磬上敲了一下,声音悠扬悦耳,余音绕梁。
“我先献丑了!”片刻之后,蔡夫人盈盈笑道。“夜来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我这一首五言,名唤轻裘,乃是怀念刘荆州所做。睹物思人,不胜嘘唏。”蔡夫人吟罢,庞德公不由得动容了。“夫人这一首五言古风,既有明月,又有雪花,清幽静寂。最难得的是,全文二十字,无一个月字,却将一轮明月写得典雅无比,实在是绝妙好辞!”
庞德公是荆州最富盛名的大名士,士林视之为泰山北斗。他如此评价,已然给足了蔡夫人面子。蔡夫人笑颜如花,深施一礼,连连称谢。“我也有了!偶得一首七言月涌。”刘琮一旁击掌道。“花落花开花正艳,月涌月流月中明。人间正是团圆日,片言只语总关情。”
“妙!”庞德公再次击掌了。“少州牧的这一首七言古风,和方才蔡夫人所吟的轻裘恰恰相反。一连用了三个花字、三个月字,读来却郎朗上口,没有一丝滞塞。后一句点睛之笔,点在团圆上,结尾结在情字。若是只论章句,这一首月涌,还要胜过夫人一筹!”
闻听此言,刘琮不由得喜笑颜开了。他一向自负才气无双,如今得到了庞德公的首肯,心中自是万分喜悦。眼前的这一切,蒯良、蒯越看在眼里,忧在心中。温王吕布的大军虎视眈眈,数十万精锐朝发夕至,荆州掌权的大人物们竟然还在吟诗作对,真是令人感慨万分。
可是,此时此刻,蔡夫人、刘琮等人正玩得高兴,无论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熟视无睹。古人云:一人向隅,举座不欢。没奈何,只能随口吟上一两句,将就着应付过去算了。想到这里,蒯良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了。“诸君都是此中大家,我见贤思齐,只好献丑喽。这是一首五言乐府,唤作中秋。极目青郊外,中秋月正明。幼食百家饼,及长赠乡邻。”
蒯良话音方落儿,一直没有开口的司马德操就捻须大笑了。“子柔之诗,像极了你的为人!中秋月圆之日,阖家团圆之时,犹不忘乡邻。子柔,你宅心深厚推己及人,日后定然是有大福泽之人!”司马德操德行深厚,从来不与人口角,一听蒯良此言,不由得大为赞叹了。
“我也得了一首!”眼见得乃兄深得水镜先生赞赏,蒯越也见猎心喜了。“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问君明月夜,可忆家国仇?这一首五言楚囚,取的是家国之思。”蒯越言罢,敛目垂手,静静地等待众人评论。“噫!异度正逢盛年,心中满是愤懑,反不如乃兄子柔看得透彻。”庞德公心中暗道。可是,此间众人浑然不知国之将亡,他只能慨然长叹了。
司马德操和庞德公多年老友,一眼望去,便知他心中所想。沉吟片刻,司马德操以掌击案,就着节拍歌道。“龙云玉叶上,鹤雪瑞花新。影乱铜乌吹,光销玉马津。含辉明素篆,隐迹表祥轮。幽兰不可俪,徒自绕阳春。诸君,如今明月四首已毕,老夫和诗一首,名曰阳春。异度方才所言,讲的是家国情仇,我这一曲,歌的是屈子之心,愿与诸君共勉之!”
“好一个‘幽兰不可俪,徒自绕阳春。’!如此新声,胜过老调多矣!”司马德操歌罢,蔡瑁在一旁抚掌大笑了。他出身世家大族,博览群书,蒯越和司马德操诗中之意,他早已洞若观火。一个感慨家国情仇,一个称颂屈子之心,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喻眼前荆州的政局。
“诸君,我也有诗一首,唤作飞雪。”言罢,蔡瑁徐徐起身,一边踱步一边吟道:“怪得天飞雪,寒成晓不同。练光铺迥野,玉屑下长空。片片梅花雨,团团柳絮风。人间呈瑞应,还喜兆年丰。”他奶奶的!家国情仇也好,屈子之心也罢,都不及瑞雪兆丰年的兆头!
在座之人,大多都是七窍玲珑心的千年老狐狸,闻听蔡瑁此言,心中立刻慨然长叹了。今夕是何夕?时局危如累卵,你蔡瑁哪里来的信心?即便是颂圣,也该适可而止。况且,刘琮黄口乳子,听不进诤言还则罢了。你蔡瑁是刘荆州的托孤重臣,竟然也是这般冥顽不灵?
沉默,死一般地沉默,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噤口不言了。就在此时,一人拍案而起了。众人转头一看,正是庞统庞士元。“诸君!盛宴已到尾声,不才有诗一首,名唤哀郢,愿与诸君共勉。此诗吟毕,我三人就告辞还乡了!”话一说完,庞统缓缓起身,朗声吟哦道。
“纪郢城畔清江水,中间多少离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晚来风雨骤,何处是晴天?”郢,是春秋战国之时,楚国的首都,有鄢郢和纪郢两处。秦昭王二十九年,秦将白起先后攻入鄢郢与纪郢,尽毁都城,史称“白起拔郢”。郢都被攻陷之后,楚国奄奄一息,最终为秦所灭。今日,庞统此诗,便是以古讽今,慨叹荆州之意。
当??????一声脆响,司马德操手中的玉鎚敲在了玉磬之上,声音悠扬而清脆。
“好诗!屈子之后,再无哀郢,不想今日竟然得见!”司马德操的双眼不由得湿润了。
第1253章:归命侯,我在洛阳等你许久了()
大汉建安十四年,五月初六,荆州牧的治所江陵城,州牧府,三堂。
新任荆州牧刘琮高坐于上,军师将军、荆州牧长史蔡瑁坐在左手儿,蒯良、蒯越兄弟俩坐在右手儿。四个人都满脸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上挂着的那一幅偌大的地图。自从三日前,庞德公、司马德操、庞统三人离开江陵城后,各处的消息逐渐传来,大多是关于汉军动向的。据可靠消息,朝廷已经作出了措置,决定发大兵数十万南征,首要目标就是荆州。
“南征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准确的。可是,以荆襄九郡为首要目标,这就令人疑惑了。”刘琮端端正正坐着,皱着眉头说道。“大汉天下一十三州,温王吕布已得其九,交州士燮一向唯朝廷马首是瞻。这也不怪他,交州幅员广大,人口极少,实在没有跟朝廷扳手腕的实力。”
“除了交州之外,刘季玉远在益州,孙仲谋虎踞江淮,我荆州夹在中间儿。我虽然不懂军事,可是笨寻思,无论汉军如何进攻,总要从两头儿打起吧,哪里会直接从中间的荆州打起?汉军大军南下,云集江陵,难道他们就不怕刘季玉和孙仲谋两头夹击吗?真是奇哉怪也!”
刘琮终于说完了,听得蔡瑁、蒯良、蒯越三人纷纷点头儿。虎父无犬子,刘荆州精明一生,嗣子刘琮也不简单,小小年纪,理路清楚明白。“州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荆州还是要做一番防备的。依我之见,只要我军能够苦守江陵,我就不信刘季玉和孙仲谋会闲着!”
蔡瑁手捻须髯,盯着地图缓缓说道。“早在半个月前,我就传下将令,将刘玄德和曹孟德调回来。如今,他们已经到达了夷陵,作为我军西北屏障。与此同时,扬州孙仲谋也派出专使张昭张子布,与我军商谈结盟事宜。五日前,我禀明老州牧,与张昭缔结了盟约,只待风雨稍歇,张昭就登船返回扬州。如此一来,东面就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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