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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枪-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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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翻着名册:“曹烈云?他是《新青年报》的编辑吧?写文章痛骂汪伪政府祸国殃民,这明明是爱国人士,怎么能还继续关押?无须审讯,立刻释放!”
郭仁义:“是!”
高非翻到名册最后一页,看见了‘马二’的名字:“把马二带出来!”
冯一凡被带进办公室,一年多没见,他苍老了许多,头发胡子更长了,四十多岁的人,看着倒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高非都不敢相认。
高非:“这个人我要审一审,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都退了出去。
冯一凡微笑道:“高队长,看来你升官了。”
“对不起,冯先生。我本以为抗战胜利了,你会被释放,没想到……”
“没想到上面给你的命令是要处决我,对吗?”
“……对。”
“我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国民党当局热衷独裁统治,害怕民主监督,担心他们的丑恶嘴脸会暴露在世人面前!因此,对我们**人的迫害从未停止过!这是彻头彻尾的法西斯暴政!”
高非苦笑道:“冯先生,你这么痛骂国民党,可是你忘了,在你面前的也是一名国民党。”
“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埋没在砂砾中的珍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是能够辩明是非的有为青年!”
“您这番话真让我羞愧难当……”
“高队长,这样腐朽的政党,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替他们卖命的理由吗?我们未来的国家,能够带给劳苦大众真正民主富强的国家,会是这样的政府吗?”
“……冯先生,我现还有的选择吗?”
“当然有!你的眼睛能够看得到,你的心也应该能够感受得到,只有**人的军队,才是真正属于人民的军队!国民党有的,是美国的军援物资,而**有的,是几万万民众的心!只要人心所向,最终赢得胜利的一定是我们!高非,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从黑暗中走出来吧,你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
第255章 狸猫换太子()
? 监狱长办公室里,静谧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
在冯一凡热切的目光里,高非缓缓的抬起头,异常艰难的说出五个字:“我加入你们!”
“高非同志,我代表组织欢迎你!”
“谢谢……”
“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军统上海站行动处处长。”
“非常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埋在敌人心脏里的一颗钉子!”
高非在极短时间里,做出了他人生的重要抉择,一时之间还没有转换好身份,望着冯一凡的喜形于色,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就这样加入了共。产党?
冯一凡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他看出了高非的神情有些恍惚:“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怎么才能把你救出来。”
“不用管我,从参加革命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既然是斗争,就要有人流血,就要有人牺牲,这算不了什么。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要隐藏好你的身份!在情报战线上,你比我重要十倍、百倍,你明白吗?”
高非心里很感动,他听到、看到太多明争暗斗,你抢我夺的丑恶行径,像这样具有纯粹信仰,一心为了团体利益着想的斗士,在国民。党内部真是少之又少。
“可是,如果你牺牲了,我不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谁能知道我的身份?我怎么和组织取得联系?”
“我会把联络暗号告诉你,到时候你找机会和上级接头,就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高非摇了摇头:“上级或许会认为我对你严刑逼供,逼迫你说出联络暗号,那样的话,我不仅没办法证明自己,而且还会让组织误解你已经变节投敌!”
冯一凡也猛然想到这一点:“这,这可怎么办……”
高非打量着冯一凡乱糟糟的头发和胡须,忽然笑道:“冯先生,你现在的模样想要认出你,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冯一凡:“是啊,一年多没理发,没刮胡子,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何况是别人。”
高非的目光若有所思:“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也许是一件好事……”
冯一凡:“你有什么想法?”
高非笑道:“听说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吗?”
冯一凡眼睛一亮:“你是要找人替换我?”
“关了一两年,监狱里你这样造型的犯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办法虽然不错,可是,我们总不能滥杀无辜吧?”
“一百多名犯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该杀的人?”
…………
高非让人把冯一凡带下去,按照名册继续一个接一个审问。
关押在小沙渡的犯人,其实早就应该被释放,他们是被日伪逮捕,本身就是站在国。民政府这一边。只不过各位长官们都在想着如何捞油水,加上官僚作风的拖沓,这种无利可图的地方,自然是被所有人理所当然的忽略。
审问的进度很快,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释放一名犯人,临近三点多钟的时候,已经释放了七十多人。
高非:“叫下一个进来。”
杨志雄拿着名册喊道:“把黄大新带进来!”
一名犯人走进办公室。
“黄大新,崇德女中老师……你是哪一年入狱?”
高非翻阅着手边的资料,可是半天没有等到回答,他抬头一看,黄大新身体颤抖着,眼睛里噙着泪水,眼看着就要嚎啕大哭。
这种场面,在今天已经发生过十几例,很多犯人听说被无罪释放,都激动的放声痛哭。
“黄大新,你先冷静一下,有话慢慢说。”
“我,我在这熬了三年,终于把你们等来了!长官,我真名叫黄友达,是中统的情报员!”
高非心里一动:“你是陈靖恩的部下?”
黄友达:“是。陈站长撤离上海,我没有了上线,心想着安心潜伏等待时机,没想到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游行中,被宪兵队逮捕一直关押到现在。”
单从外形来看,蓬头垢面的黄友达和冯一凡几乎没有太大区别,用他当那只‘狸猫’,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他或许也不该死,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人要成为牺牲品!
“黄友达,你跟别人说过你的真实身份吗?”
“没有!保密纪律我很清楚。”
“日本人已经投降了,你为什么不告诉郭监狱长,你是中统的人?”
“他原来是为汪伪的监狱长,现在又成了国民政府的监狱长,我信不过他。”
“你做的很对!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出了监狱大门,沿着左手边的小路一直走,就是你们中统上海站的方向。”
“多谢长官。”
高非:“来人!”
杨志雄推门走进来。
高非:“这个黄大新没问题,立刻释放!”
杨志雄:“是!……黄大新,走吧,你自由了!”
高非看着黄友达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监狱大门,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郭仁义说道:“你派几个人拿着铁锹,跟我去处决一名犯人!”
郭仁义很惊讶:“处决犯人?处决哪一个?”
高非:“马二!”
郭仁义:“高处长,马二难道是……共党?”
高非看了他一眼:“想要坐稳监狱长的位置,就要学会把嘴闭严!我是在执行秘密公务,这种事你也想知道?”
郭仁义连声说道:“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高非:“大白熊,我去办正事,剩余的这些犯人,你随便问一问得了……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差事!”
杨志雄:“是!”
六子和老齐推搡着把冯一凡带出来,高非吩咐道:“犯人戴着手铐就行了,把他的脚镣去掉!别一会上我的车,把车漆都刮掉了!”
老齐掏出钥匙打开冯一凡的脚镣。
高非亲自押着冯一凡上了车,回身对几名扛着铁锹的看守说道:“跟着我的车,前面三百米远的桦树林,我在那等你们!跑步前进,听到没有!”
“是!长官!”
高非开着车一溜烟儿的工夫,就驶出了看守们的视线。
老齐抱怨着:“妈的,犯人坐轿车,咱们跟着车屁股跑!”
六子:“你脑袋坏掉了?咱们拿着铁锹怎么坐车?”
另一名看守说道:“犯人马上就要吃枪子,就让他舒服一会吧!”
正在路上疾步走着的黄友达,听见后面车喇叭声,回头一看。高非从车窗里探出头:“上车吧,我捎你一段路。”
“谢谢长官。”
监狱的伙食本就吃不饱肚子,这会黄友达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有车坐自然是乐不得的,拉开车门坐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冯一凡,他愣了一下:“长官,这位是?”
高非开着车目视前方:“他跟你差不多。”
黄友达不再多问,他以为‘跟你差不多’是指身份和自己一样,也是某个部门的潜伏人员,其实高非指的是两个人外形差不多。
到了桦树林边上,高非停下车:“我还有别的公务,就不送你们了。穿过这片林子,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就能进入市区,”
“多谢长官。”冯一凡打开车门下了车,大步向林子里走去。
黄友达没有任何怀疑,也跟在冯一凡身后。
高非等他们走出几十米远,伸手掏出手枪,拧上消音器,瞄着黄友达的脑袋,叫了一声:“黄友达。”
黄友达闻声一回头,“砰!”一声沉闷暗哑的枪声,点四五子弹准确无误射中他的脸部,“噗通!”尸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高非快步跑过去:“冯先生,你先到林子里藏起来!我叫你出来,你再出来!”
“好!”冯一凡钻进林子深处,找了一处隐蔽地方躲起来。
几分钟后,扛着铁锹的看守们气喘吁吁跑过来。
高非拎着手枪:“挖一个坑,把马二埋了!”
几名看守在林子里挖了一个土坑,正要去抬尸体往里扔。高非走过来看了看,说道:“不行,太浅了,下场雨都能冲出来,接着挖!”
一边继续挖坑,老齐一边说道:“六子,这家伙杀人可够狠的,马二的脸都被打成烂西瓜一样。”
“哼!军统的人,能不狠吗?你没听说吗?他是行动处的处长,杀人都杀习惯了……”
站在远处的高非呵斥道:“瞎嘀咕什么呢!快干活!”
十几分钟后,六子拖着铁锹跑过来:“高处长,您看这回行吗?”
高非走过去,看了一眼:“可以。”
他从怀里掏出两叠钞票,都是崭新的法币:“今天辛苦几位弟兄,这些钱你们哥几个分了它,买包烟抽。”
六子眉开眼笑的接过钞票:“高处长,您太客气,这哪是几包烟钱,这给的也太多了……”
高非:“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胆敢说出去,下场就像他一样!”
“砰!”高非抬手给黄友达的脸上补了一枪,因为他刚刚发现,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和冯一凡的不同之处,干脆来个彻底毁容。
几名看守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七手八脚把黄友达的尸体扔进坑里,再把挖出来的土重新回填。
第256章 凤凰涅磐()
?
一个月后。2yt。org
按照事先约定,高非来到福源茶馆,冯一凡早早等在这里,他理了发刮了胡子,看上去神清气爽。
高非:“冯先生,我以为你已经被转移出上海。”
冯一凡:“丁默邨处心积虑给我制造一个假名字,他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来,反而帮我隐藏了身份。所以组织上决定让我继续留在上海工作。不过,因为我被捕时间太长,两个半月前,新领导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两个半月的时间,人还没到?”
“现在国民党在各地已经开始暗中抓捕我们的人,我猜他是因为敌人盘查太严,所以在路上耽搁了。”
“我……需要具体做些什么吗?”
“不。你在军统的职务较高,为了避免暴露,一般的任务不会交给你。你和我是单线联系,在上海,除我之外,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上面也仅有一两个首长知道你的情况。另外,你的代号是‘凤凰’。”
高非喃喃着:“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没错!给你这个代号,就是希望你能像重生的凤凰一样,不畏痛苦、义无反顾、不断追求真理的方向!”
“谢谢你们的用心良苦。”
“不是‘你们’,是‘我们’。”
“哦,对不起。是‘我们’。”
“不要紧,换做是谁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对了,半个月前,我看见你跟一个女人在四马路,你们……”
提起这件事,高非感觉特别尴尬。自从那天晚上,他和萧宁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后,这位大小姐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躲都躲不开。
“冯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她是什么人?也是军统的人吗?”
“不是。她叫萧宁宁,是萧万廷的女儿。”
“萧万廷……就是汪伪特工总部的机要处处长?”
“对,就是他。”
“哦……”
“冯先生,我想知道,夏菊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在冀中边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快,我想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和你一样,成长为一名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暂时你们还不能见面,她回上海的条件还不成熟。”
“可是……”
“高非同志,我们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儿女私情的牵绊,影响了正常的工作!你是身经百战的特工,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高非点点头:“我明白。我们以后怎么联络?”
“还是沿用你的方法,在慕尔堂教会学校外墙张贴广告,这种联络方式既便捷又不易被人察觉。”
“可以。”
“今天就这样吧,你先走。我坐一会再出去。”
“好,再见。”
高非站起身走出福源茶馆,他的车停在几百米外的一家衣帽店门口,既然是出来买衣服,就要真的做足样子才行。
走进衣帽店,随便选了一件风衣:“老板,给我包起来,结账。”
一阵香风扑鼻,萧宁宁忽然从他身后蹦出来,从他手里抢过那件风衣,举在手里看了两眼:“什么眼光呀,不好看,不好看!算了,我受累帮你选一件吧!”
高非不露痕迹的观察了一会,没见周围有什么异常情况,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萧宁宁故作神秘,伸出手指竖在唇间:“嘘!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高非想了想,说道:“你的天机无非是看见我的车停在这门口,就在这里等,对不对?”
衣帽店老板在萧宁宁身后,微笑着对高非伸出大拇指。
萧宁宁的‘天机’被拆穿,也不当回事,在店里转了几圈,选了一套白色西装,递给高非:“试试这套!”
“这套不适合我,还是深色一点比较好。”
“没穿呢,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快去试试!”萧宁宁推着高非往试衣间走。
高非妥协着:“好好好,就买这套,不用试了。”
“不行!你不试,我不让你走!”萧宁宁张开双手拦在门口。
高非:“我去试,你别挡着人家做生意!”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的高非从试衣间走出来。
萧宁宁围着他转了一圈:“嗯,好看!很洋气,跟你的气质很配!就买这套!”
从衣帽店出来,高非上了车,萧宁宁立刻来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高非:“萧大小姐,你要去哪?”
萧宁宁不接他的话,气鼓鼓的说道:“你为什么把衣服换下来?衣帽店的老板都说好看。”
“衣服的颜色太扎眼,不适合我的身份。”
“军统特工就应该和你们的戴老板一样,穿的老气横秋,像个老头子吗!”
高非好气又好笑:“你见过戴局长?”
“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戴局长是一个老头子?”
萧宁宁理直气壮的说道:“猜的呗。”
高非无奈的说道:“好吧,你说他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我先送你回家。”
萧宁宁:“我不。我要去你家!”
“去我家?”
“是呀,听我爸爸说,你们军统分到的房子非常气派,我想去见识一下不行吗?”
国府各级部门趁着接收之际,各显神通大捞好处。在这种事上,军统自然是不甘人后,吴淞路日侨居住区,被他们以‘没收非法财产’为名按在手里。最好的房子当然是留给了站长、处长、科长这些高级长官们,剩余的依次按级别发放。
高非:“我家里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好看的。”
萧宁宁摇着他的胳膊:“求你了,让我去看看呗,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你不让我去,我一晚上都睡不好……”
“行行行,我带你去!”高非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在耳边反复不停的嘟囔着同一件事。
“这还差不多!”萧宁宁得意的笑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轿车驶入吴淞路,拐进一条绿树成荫的小马路,这里有十几幢二层小洋楼,其中一家就是高非的住所。
红木地板、橘色的窗帘,松软的双人床、高级弹簧沙发、最新样式的梳妆台,浴室里还有漂亮的浴缸。这里一切的装饰布置,几乎和夏菊在仁爱街住过的房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房间面积更大更豪华。
萧宁宁木然呆立屋子中间,心里全明白了:“高非,你果然是夏菊的……男人?”
高非:“是。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事件,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
萧宁宁禁不住潸然泪下:“可是……夏菊已经去世了,你每天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这是在变着法的折磨自己!”
“她虽然不在了,不过,我想她会喜欢这样的房子,我感觉她还在我身边。”
夏菊还活着的事情,永远也不能从高非嘴里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就会让他招惹嫌疑。在逻辑上,他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第257章 言必信,行必果()
? 军统站行动处处长办公室。
尹平坐在沙发上,抱怨着:“处长,你说咱们在上海这五年里,就差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每天刀光剑影枪林弹雨,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见风使舵的汉奸混得好!”
高非心不在焉的在手指间转动着一支钢笔:“丁默邨、周佛海一到重庆就被软禁,这些人到底是荣华富贵,还是万劫不复,还很难说。”
“我不说千里之外的事,就说眼前的。”
“眼前的?谁?”,
“萧万廷啊?这才几天工夫,摇身一变成了行政院驻上海办事处副主任,专门监督查验各部门的接收工作!权力大的很!”
“汪伪时期,他给重庆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再加上陈靖恩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也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咱们也帮过陈靖恩。也没看他怎么感谢。”
“日本人在的时候,军统中统都势不两立,更何况是现在。陈靖恩不跟我们接触,是为了避嫌”
“铃铃铃!”电话响起。
高非拿起电话:“喂,我是高非。”
电话另一端:“高处长,我是值班警卫,门口来一位小姐要见您。”
高非的第一反应,来的人一定是萧宁宁,这位大小姐别看几天前在他家里深受刺激,但是最近两天已然恢复了情绪,说不准什么时间,就会“我偶然路过,顺便上来坐坐。”
高非:“要是姓萧的,就说我不在。”
“她说她叫林佳慧,是为她父亲的事情找您。”
“林佳慧?哦带她进来吧。”高非放下电话。
尹平笑道:“处长,你怕萧宁宁都到了这种程度了?”
高非:“我不是怕她,我是看见她头疼!”
说话间,警卫走进来:“高处长,林佳慧带到。”
高非:“好。让她进来。”
“是。”
一年多的时间,林佳慧并无太大变化,举止落落大方,没有一般女孩子那种怯懦的神情,也不用让座,直接坐到高非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高处长,还记得我吗?”
高非:“当然记得,你是林冠宇的女儿。”
“高处长好记性。”
“记性不好,做不了我们这一行。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父亲被定成卖国罪,下个月就要移送南京,等待开庭审判,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
高非:“这件事虽然是由军统负责,但是并不归我管,而且我也不可能替一个汉奸去求情。林小姐,你可能找错了人。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林佳慧:“高处长是要做一个自食其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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