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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府的新姑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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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到，众大人请各自站好。”负责早操的太监总管站在台阶上大声说道。
众人忙离开我整理衣冠，各自站好。
铛，一声锣响，潘仁美带着几个重臣听到了早操了的最后一个催促响动后，才施施然的从房间中走过来。
看我一眼之后，潘仁美走到我的对面站立，跟随在他身后的大臣们各自归位。
在太监的带领下，众人走进大殿。皇帝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到龙椅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第390章 呼延家族（）
一个门下省的官员走出队列。
皇帝暗叫头痛：“陈爱卿有何事？”
“圣上，臣觉得应该重议天听堂一事。”姓陈的官员一点也不看皇帝的脸色说道。
我叹了口气，烦不烦啊，每天都是这样，皇帝打回奏折后，另一个官员第二天又开始提这件事。周而复始。知道该自己唱戏了，于是我像平常一样走出来，说着同样的话：“圣上，臣认为不可，历朝历代，从没有听到还有什么天听堂。这样的话，置天子与何处。”
姓陈的官员矛头一转：“忠烈王，天听堂的职责不过是为圣上挑选该看的奏折，以免圣上为小事伤神。以往没有，那只是以往的官员不担心天子的身体罢了。”
“小事？”我冷冷一笑：“这位大人，你口中说的小事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大人平时只是处理大事，而不管百姓的小事吗？身为官员，该是百姓的父母，这位大人见过哪家的父母不管孩子的小事，只管大事的？”
“这”
“够了。“皇帝已经受够了天天这样，敲山震虎说道：“陈爱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管，哪里能够管百姓的事，我看爱卿还是回家多读几年书吧。”
皇帝这句话，无异于当场罢官警告他人，姓陈的官员连忙跪在地上。
“圣上。”潘仁美走出来说道：“陈大人也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罢了，虽有考虑不周之处，当还算是个贤臣，臣认为不如把陈大人提到门下省司马的位置，让他亲身体验一下该如何为官。”
一个说贬，一个却说升，这样一来，潘仁美明摆着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臣等附议。”数十个官员凑到中间。
“你”皇帝气得差点倒下龙椅。
“潘大人。”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一个典故，从前有一个大臣牵了一批鹿上殿，指着鹿说，这是一匹千里马，皇帝奇怪了，说，爱卿，这明明是鹿嘛，怎么说成马呢？大臣回道，圣上，这的确是一匹马，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大臣。其他大臣连忙说，对啊，皇上，这是一匹马啊。皇帝没有办法，只能说，对，这是一匹马。”
大殿上一时间安静下来，潘仁美眼中闪过杀机，过了一会儿，潘仁美忽然大笑起来：“王爷这个故事真是说得不错，想那皇帝在皇宫中呆久了，连马和鹿都分不出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现在虽然无鹿，但潘仁美的话却无异于过去重现。
一个潘仁美的亲信大臣抢先笑道：“对，对，潘大人说得不错，这皇帝也太糊涂了，连鹿和马都认不出来。”
“是，是，是”群臣中十之八九都纷纷点头。
赵维呼地一下站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退朝。”
乓，价值连城的五彩花瓷落在地上成了粉碎。赵维披头散发，在御书房中大声叫道：“潘仁美我必株你九族”
“圣上息怒”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烂古董后，我淡淡的说道。
赵维转过身来，红着眼说道：“肖章，今夜你帮我杀了潘仁美，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潘仁美身边绝对没有其他人，但就缺一个高手击杀潘仁美身边的两个贴身保镖。”
我暗暗吃惊，皇帝安排在潘仁美身边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力。对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和太监，我冷喝道：“若是本王知道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必让他受千刀万剐，潘仁美虽然利害，但未必会保得住尔等。”
众人看看皇帝，赵维抬手道：“记住忠烈王的话，滚。”
众人散去后，我说道：“圣上，请先息怒。”
赵维看着我，狠狠的说道：“你不愿意？”
我摇头道：“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潘仁美一死，恐怕朝纲就会立刻败坏，陷入无休止的争权中。”
赵维一挥手：“这我不管，我只要潘仁美的人头摆放在朕的面前。”
叹了口气，我问道：“那辽人呢？还有越理联军和西夏。”
赵维浑身一震，坐在地上：“枉我身为国君，却被落到如此地步。”
我蹲下说道：“历史上的明君，有很多的出境都很危险，李世民，不得不宣武门击杀兄长，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这点事情，对于圣上来说不过是磨练罢了。”
赵维一把抓住我：“肖章，你说我会成为他们那样的明君吗？”
我微微一笑：“他们也未必就是明君，不过，是不是明君可不能肖章说了算，这是百姓的权力。”
赵维现在那管这些：“你会不帮我一把？”
我点头答应道：“我会，因为我答应了八贤王。”
赵维送了口气。松开我的衣襟说道：“自从王叔去世后，我的实力大受打击，潘仁美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可恨，王叔怎么走得这么快，以至于他的人我大部分都不能使用。”
我坐在他身边，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跟年近四十岁的皇帝坐到地上：“圣上，当务之急是先稳定朝局，好让狄将军安心对付越理，等狄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之时。”
皇帝赵维眼中闪过精光：“不错，狄老将军在广南把越理联军打得连连后退，收复了大部分的失地，钱东已经完成任务在回京的路上，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我点头笑了笑：“所以圣上更应该平息怒气，等到手刃潘仁美的那一天。”
赵维站起来哈哈笑道：“朕好多了，等潘仁美俯首的那一天，朕必定会亲自动手。”
放下手中的请柬，我对身边的晓月问道：“这呼延云林是谁？”
晓月叹道：“呼延家起于太保呼延晏（前赵名臣大将军）、呼延谟（前赵名臣镇东将军），随后铁鞭靠山王呼延赞同样是我朝战功赫赫的绝世名将，论家风战功比我们杨家甚至还高一筹，只是，呼延家同样遇到了天波府这样的问题，自上一代呼延家的靠山王敬山王双王呼延丕显）、呼延丕达、呼延赤金战死沙场之后，呼延家只剩下了一个尚在肚子中的火种，好在孩子出生之后乃是一个男孩，呼延家这才不至于无人为继，这人正是呼延云林。”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呼延家也算是忠烈满门了，不过，这个呼延云林却比不上先人，现在竟然与潘仁美结成了亲家。”
晓月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个不知是真还是假的传闻。前些日子，潘美凤去相国寺烧香，路上和一位将军错身而过，哪知道这一眼却把潘美凤的魂魄尽数勾了去。这潘美凤差人四处打听，终于打探到了这个年轻将军的底细，于是有了这么一段。呼延云林自生下来便不出家门，只由呼延家剩下的女性长辈抚养，前些日子，刚满十八岁的呼延云林继承了王位王位之后，参与了开封府的防守战，凭着一些呼延家的家将和官兵，竟然挡住了辽人在北门的攻势，虽然那里并不是辽军的主攻地方，但此人也算是不弱先祖了。现在他又是殿前禁军司的一个主将，管理着五千人马的禁军司训练营。这种人才，潘仁美自然要拉拢的。”
我叹了口气：“可惜了，如此人才竟然会被潘仁美收买，也太没骨气了。”女追男这倒没有什么，不过这个呼延云林恐怕看中的，是潘仁美的势力。毕竟诺大一个呼延家需要他一肩承担振兴的责任。
晓月转头问道：“夫君，呼延云林与潘美凤的定亲宴你去不去？”
我笑了笑：“去，怎么不去。送了礼不去吃一顿怎么行。可惜于大海不在，否则就不会亏本了。”
晓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第391章 男生女相（）
潘仁美坐在大厅正中，看着不断向自己道喜的大臣们笑容满面，这个女儿他本来想送进宫去的，但现在接收了庞太师的势力之后再也不用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势力薄弱，这一次与呼延家结了亲，以后还怕没机会提拔女婿与肖章相抗衡吗。所以，他现在真的是非常高兴，以至于脸上堆满了笑容。
“恭喜潘大人，贺喜潘大人。更加要祝贺潘小姐觅得好夫婿。”
潘仁美掩藏杀气，站起来笑说道：“本官代小女谢谢王爷吉言了。”
我说的这句话可不怎么地道，好在潘仁美今天身为长辈也不好发怒。
哈哈一笑，我坐到了一边，与几个大臣开始闲扯起来。现在京城中几乎可以说人人都是我五福临门的客人，所以我也不怕无人搭腔。
不多时，吉时到了，因为是定亲，所以按规矩这宴席摆在女方的家中倒也可以。
潘仁美举杯笑道：“今日小女与呼延府呼延云林公子定亲，所以才冒昧让各位大人前来做一个见证，还望各位不要怪老夫招待不周才是。”
“哪里，哪里”众人连忙说道。
叮叮当当的，一个穿戴整齐的女子和一个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男子走出屏风。
我暗道可惜，这个潘美凤虽然娇生惯养，但不过是中等姿色，比起身边那个相公就差多了。如此风流俊俏的人物，怪不得潘美凤会对他茶饭不思。潘仁美也愿意乐得成其美事。
在司礼的指导下，两人交换信物和生辰之后，潘美凤一脸喜色回到了内屋，呼延云林却留在大厅挨个敬酒。几杯下去之后，本就是俊俏的呼延云林更加帅气了，脸上也浮起绯红。
走过一圈之后，我对来到身边敬酒的呼延云林小声地说道：“兄台等一会借一步说话。”
呼延云林动作一僵，似乎不习惯有人凑得这么近。但马上恢复正常的笑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悄悄地走出了大厅，来到一边的花园里。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修长人影来到我的对面。静静的站着。
呼延云林很高，只比我低了一个头顶左右，这在古代是不多见的。看着他匀称的身材和近乎妖艳的五官，我不禁想到，这人要是个女子，恐怕也是属于绝代佳人的哪一类吧。
移过目光，我微笑着说道：“公子身为呼延家的唯一男丁，为了振奋家门倒也无可厚非，但是，与潘仁美恐怕不是那么恰当吧。”
呼延云林笑了笑，让我眼前一亮：“王爷这么说，难道认为潘大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这家伙，还好是一个男人，不过如此男生女相，艳丽照人的家伙，世间上还是少一点好。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到：“呼延公子认为呢？”
呼延云林哈哈一笑，露出明眸皓齿道：“王爷把呼延叫来，却每句话都让我自己体会。王爷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我一愣接着说道：“这个，呼延兄自小生长在开封府，自然比我清楚。”
呼延云林摇了摇头，顾盼之间越发诱人，比钱东杀伤力更加巨大，虽然两人都属于男女通杀的类型：“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这家伙命名在装糊涂吗，我摇了摇头，只能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言了。呼延兄如果想保住呼延家的名声，最好推辞掉这门婚事。”
呼延云林看着我，良久之后淡淡笑道：“王爷，呼延一门的情况，想必王爷也略知一二，现在呼延家正在不进则退的关键时刻，与潘相结成亲家，呼延家族可在短时间内重振家风，甚至是超越过去鼎盛时期！”说着说着，呼延云林的明亮大眼中放射出坚定无比的狂热。
看来事情毫无转机了，我不死心的又说道：“不错，现在潘府高高在上，所向霹雳。但是呼延兄弟有没有想过，呼延家族就算是变为仅次于潘府势力的第二大豪门又怎么样呢？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呼延府恐怕就会被人列入奸党一类，受万人唾弃。”
呼延云林哈哈一笑：“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以前呼延府落难一一变卖家产维持的时候，何不见这些万民百姓前来？就算是遗臭万年又如何，只要呼延家族能有浩大的权力，谁敢胡言乱语？”
我冷冷的笑道：“话是不错，但恐怕呼延兄弟想得有些顺利了。”
呼延云林看着我说道：“不怕老实告诉王爷，如果谁想要阻扰，我呼延云林必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举除掉。”
我暂缓愤怒，最后努力说道：“想要振奋家族，也不是只一条路，呼杨两家同属前朝遗臣，自然可以再次合作，共同振兴”
呼延云林打断我：“王爷，现在我乃是堂堂的当朝宰辅的女婿，潘相已经向我承诺，不日禁军都检点就是我的位置。如果此时反悔，不知道王爷能给我什么好处。”
听到这个官职我一边心惊，一边苦笑。宋朝的军队有厢军和禁军，其中禁军有“三衙”，即侍卫亲军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和侍卫亲军步军司，是中央统率禁军的三个机构。除殿前司单独有最高级的军事职官都点检、副都检点（后不置）外，各衙的长官是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和都虞候。潘仁美给他承诺都检点，就是要任命他为殿前司的掌管人。按照体制和兵力高下，已经与我这个新成立的西域都护府不相上下了。甚至还高那么一点。
现在是两府制的时期，既中书管文，枢密院管武，潘仁美已经控制了中书和门下，枢密院也归他调遣。能把呼延云林推上这个位置，倒也是事实。
我叹了口气：“看来呼延兄弟是一意孤行了，也罢，祝呼延兄弟能够得偿所愿。”
“谢谢王爷吉言。”呼延云林抱拳道。
离开潘府的途中，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呼延云林被家族的重担压迫太久，已经有一些疯狂了。现在的殿前禁军虽然被狄青将军带走了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也是一股能够左右开封情况的浩大势力。对于皇帝和潘刘党这些禁军在现在可以说是摇摆不定的哪一类。官员虽然差不多已经被收买，但是士兵们却看不起这些文官。这也是潘仁美最顾及的一点，否则在八贤王死后，他早就发动兵变了。
如果呼延云林上台，这种顾忌就会烟消云散！呼延家本就是战功赫赫，而呼延云林在守城一战时锋芒毕露，除了杨家儿郎守卫的城门外，只有他这里最是稳固，虽然因为辽军特意围三阙一，这战果有些取巧嫌疑。但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战术和调兵遣将方面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如果他当上了都检点，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让将士人人用命，到时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第392章 狄青亡故（）
旧的一年即将要过去，对宋朝来说，这一年是绝不平静的，北面与南面皆有战事，而且差一点连都城都被别人攻破了，不管怎么样，这新年还是要过的，所以开封府大街小巷无不挂起了象征迎接新年到来的火红灯笼，开封府衙更是借此把几条主要的街道修饰一番，不得不说，虽然外忧内患十分严重，但宋朝作为历代来最繁华的朝代，还是有其道理的。
寒风凛冽，但我与数位官员所在的地方却一片温暖，今天是刘文裕与兵部于禾出使西夏回朝的日子，因为于禾在解救边关时于我有些恩惠，所以我也加入迎接的队伍中。
唉，想起当初，我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的五品禁卫军副都卫，潘仁美也只是一个广南路都部署，于禾更只是一个兵部侍郎，三年不到，此时我因为平灭匪患和击退辽军，已经成为了掌管三路疆土的忠烈王，麾下战将千员，士兵数十万。潘仁美也一跃成为了正相，人人看其脸色做官。这一次于禾回京，恐怕兵部尚书之职就是他囊中之物吧。至于刘文裕，入主中枢那是一定的，就不知道潘仁美给他安排了什么官职。
兵部，现在虽然只是管理武将的甄选和后勤辎重看起来并无什么实权，但各地厢军的任命还是要经过兵部这一道衙门，当然，我的西域都护府除外。
想起西域都护府，我不由得有些好笑。现在潘仁美十分矛盾，按理说我这种封疆大吏决不能在京城中呆到这么久，但一时间他又不敢放虎归山，怕我领兵杀回来。但我不离开的话，又时常在朝会时与他针锋相对。弄得老潘现在头大无比。
狄青那一边捷报频传，已经把越理联军杀到了其边界不远处，要不了多久就应该可以得胜归来。等到那时候，哼哼
一队人马冒着寒风，从远处现出身形。
“看，刘大人的使节车驾来了。”一个官员奋声叫道。
众官员停止说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出临时搭建的暖帐，我也随着他们走出站到一边。
车队在雪地里慢腾腾的来到城下，两个侍卫掀开马车的帘布，一身白色裘衣的刘文裕从宽大的马车上大笑着弯腰跳下：“哈哈哈，各位大人久等了。”
我皱了皱眉，对于刘文裕的服饰，我只能说这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裘衣与其一点也不配，像他这种粗旷型的人才，只适合那种刽子手穿的露胸装，如果他长有厚密胸毛的话，那就更好了。
身穿着官府的于禾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边向前，一边抱拳道：“于禾参见众位大人。”
这一次出使西夏的目的，是说服西夏不要在我们两面开战的时候再朝我西北捅一刀，所以为了表示诚意，才派出刘文裕这个目不识丁的高层做样子，至于一切谈判的事情，都由于禾包办。
看到于禾，我向他笑了笑。于禾大吃一惊，慌忙以下官的礼节参拜：“于禾拜见忠烈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上前一把扶住他：“于大人多礼了。”
“于大人乃是破虏公主父亲杨将军的好友，按照辈分，这礼王爷确实受不得。但，王爷现在已经是一方开府大臣，受官员参拜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唉，这事情着实为难。”一个官员摇头晃脑的戏谑道。
另一个官员接口说道：“说起来，这都怪王爷升官太快了。哈哈哈”众官员一阵大笑。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吴大人，你就不要取笑本王了。”
刘文裕在一旁大吃一惊，以前这些官员对我的态度可是不冷不热，怎么短短时间我就融入了这些人当中！他走的时候五福临门还未开张，所以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笑了一会儿，众人进入城中，沿着御街大道来到皇宫中。
看到刘文裕和于禾走上大殿行礼，皇帝坐在龙椅上笑道：“两位爱卿辛苦了。”
刘文裕与于禾昨日就到了离开封府二十里的驿站内，按照规矩等待今日吉时进城，所以众人对他们的行踪才会把握得这么清楚。皇帝也早早结束早朝，与百官在大殿等待。
刘文裕与于禾谢过皇帝后站到一边。
看看两人，皇帝开口问道：“两位爱卿此去，可曾说服西夏？”
其实结果早在十日前就回报到了开封，皇帝此时这么问，不过是列行公事罢了。
早已经想好了说词的刘文裕走出说道：“回万岁，西夏已经同意撤去其正在夏州集结的兵马，与我国修好。其国主如此示好，我大宋应该奖赏其白银五十万两，布二十万匹，粮食”
这些都是早已经看过了的，皇帝摇了摇手打断他：“理该如此。”
我站在一边暗暗冷笑，这哪里是什么奖赏，分明是西夏人在勒索。等我过一段时间腾出手，再来教训一下这帮家伙。一个中书司马走出来说道：“启奏万岁，两位大人立下如此功劳，自该有所奖赏，臣认为，于禾大人可升任兵部尚书，刘文裕大人可升任为枢密副使。此乃是两府和议的。”
侯阗虿脸色有些难看了，虽然潘仁美已经与他打过了招呼他也不得不同意，但此时刘文裕来到枢密院让他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他们这些以前庞太师一系的官员虽然明里是变成了潘刘的人，但暗中却被潘仁美一再的监视和调换。
这个官员的话，让皇帝十分为难。对于于禾升任兵部尚书这没什么说的，但枢密副使可相当于国防大臣了，这个宋朝并不像是原来的那个宋朝，皇亲国戚也可以身居要职。我并不知道潘仁美早就看侯阗虿不顺眼了，还以为是刘文裕不满现在的官职私自做出来的事情，于是也没有反驳。
反正枢密院我也差不进手去，那些在边关收拢的厢军大部分还在我的手里，枢密院一时半会儿也调不来。管他们怎么闹的。不管他多大的官，一刀下去还不是人头落地，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呼延云林那里，听说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已经把殿前司的大部分禁军控制住了，形势不妙啊。纵观这段时间老潘的几次手段，恐怕是要有所行动了。狄青啊狄青，你要是再不回来，可就糟糕了。
虽然十分不愿意，但皇帝还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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