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的新姑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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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随着一声整齐长喝，我军最先渡过河去的一万人马布阵完成。

　　　　“尖锥阵”看清远方的情形后主帅台上众人惊呼道。

　　　　此时杨涛不摆下利于防守的圆阵方阵就算了，只要据岸防守凭着强击兵到也可以保证不失去这处滩头，谁知道他竟然摆出了象征全力进攻的尖锥阵！难道他想凭着两千骑兵八千步兵冲击辽军两万彪悍铁骑吗？按照宋辽以往交战经验，双方兵力相当的话就算骑兵对骑兵宋朝一方都是十有九输，更何况现在只有两千骑兵！

　　　　主帅台上众将脸色大变！

　　　　“将军，快快下令方改阵吧。”有人出来急急忙忙的劝道：“此时杨涛将军如果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恐怕我们全部的努力都要白费。丢失阵地！”

　　　　我看着这个满脸焦急的将领冷哼一声：“这位将军，请你告诉我，两军交战什么最重要？”

　　　　见我面色不善，这个出声将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说道：“大将军，我知道杨涛将军是你一手提拔出来的心腹爱将，但此时并不是护短的时候啊”

　　　　除了两浙来的将领满脸轻松无忧仍然端着外，新加入的众将全都暗暗点头面带不愤。好不容易得到的优势，恐怕就要在这个将军的糊涂手下掌中丢失了。

　　　　指着对岸他继续说道：“辽军两万骑兵已然回防，我军渡过河去的兵马却只有一万，其中还只有两千士兵得到了战马。凭着这个兵力，将军的手下却摆出了尖锥阵！难道他想在此时和辽军硬碰吗？将军，请召回此人重新布阵并且另派将领！”此将说完，跪在地上。

　　　　“请将军另派将领”左手面那派将领全都跪在了地上。

　　　　见众人这次抛开各自私心这么齐心，我脸色稍好：“你们先起来”

　　　　众人站起看着我。

　　　　我来到帅台边缘最前处，环手站立头也不回继续问道：“还未请教将军高姓大名请将军告诉我，两军交战胜负何为主因？”

　　　　“末将于化成”站在台中的将领皱了皱眉头先回答了我的问话。

　　　　我转回头静静看着他。

　　　　于化成叹了口气，值此危急存亡之刻这个肖将军还有心思考验别人，看来不回答是不行的了：“两军交战能够影响胜负的主因甚多，其中有兵力，地形，援军，粮草，气候”

　　　　我赞道：“将军说得不错，这些都很重要。但是，我们和辽人交战这些有利条件在大部分时候都在我方，为什么我们不能战胜呢？”

　　　　于化成一愣，接着说道：“启禀将军，辽人的骑兵非常利害而且他们做战勇猛不计生死。凭着城墙，我们才能抵抗辽军的强大，这也是狄将军以防守为主的原因。”

　　　　我摇摇头：“不，这不是懦弱的借口。纵观全局，我们的将士不怕死的也有很多，再说辽人也并不是不怕死。骑兵，不错，我们是没有多少骑兵，但我们的武器却比辽人更加精进！双方差距，不是太大。至少还没大到成为我们每战必败的借口！”

　　　　众人暗自沉思，猛然发现事实的确如此。

　　　　于化成问道：“那将军认为我们怎么样才能胜过辽军呢？”

　　　　我吸口气说道：“想要胜过辽军并不困难，我们最先要抛掉的就是心里懦弱，辽人也是人，他们也会流血。唯有在心中藐视了敌人，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士气。”

　　　　于化成苦笑道：“将军，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就怕了辽人，只是这次庞我们怕将军重蹈覆辙。”

　　　　我点头道：“不错，一将无能害死三军。说起来主将的素质到是两军胜负的最重要原因。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辽人吓破了胆才这么战战兢兢。章在此向诸位道歉了。”

　　　　众人连道不敢，两浙将领微笑看戏。

　　　　我暗暗瞪了眼端坐着的几个心腹爱将，责怪他们怎么不帮腔，口中却说道：“杨涛此时摆出尖锥阵，必然是有几分把握的且强击兵不同于普通士兵，我相信我的部下和士兵。”

　　　　见我一意孤行，于化成急道：“可是”

　　　　我摆手打断他：“现在阵型已经摆成，辽军也到了。换将变阵的话恐怕也来不及了，我说我相信他们，你说这样形势堪忧。这样如何，我们打个赌。”

　　　　于化成叹了口气，肖将军一阵顾左右而言他后现在变阵的确晚了，口中气道：“赌什么？”

　　　　我哈哈大笑指着身上铠甲道：“如果杨涛的进攻被这两万辽军击败，我身上的这付铠甲就归你了，如果杨涛击溃辽军，那你就帮我洗衣妇三个月，不过我们先说好了，洗不干净可不算，找人代洗也不行。”

　　　　于化成看着我的铠甲吞吞口水：“这样不好吧将军。”

　　　　我伸出手掌笑道：“敢不敢？”

　　　　于化成咬咬牙：“好！”

　　　　双方击掌三下开始赌局。众人大笑。

　　　　这么一闹，主帅台上的气氛大为缓和，刚刚加入的边关将领因为我多次不采用他们提议而衍生的闷气一扫而空。知道我并不是看不起他们或者不信任他们。

　　　　细心看透敌方虚实后，白甲护身的杨涛振枪长喝：“敌方阵型未稳，诸将士随我冲杀啊”

　　　　“攻”才来到他身边穿着六品红甲的是几个参将对自己身后所属纵列下令。

　　　　“杀”两千轻甲骑兵抢先而动，催马随着前方主将冲杀。

　　　　没有战马，此时当作是步兵的强击兵毫不着急，得令后派着严谨的队形缓缓押上渐渐提速，前排步兵手执弓弩。

　　　　辽国将军见自己的阵型未稳宋军就已经无耻袭来，气得在马上破口大骂杨涛乘人之危，回答他的，是从宋军奔袭骑兵中射出来的长箭。

　　　　箭雨中，辽军人仰马翻，那个骂得起劲的辽国将军被箭矢射翻后再也没有站起，随他在阵前整队的辽军高级将领在第一轮箭矢中伤亡惨重，大军一时陷入群龙无首的窘迫境界。

　　　　一个百夫长看看四周，豁然发现自己现在成了全军最高的将领，无奈下他只得大声呼喝众军整队，可惜的是他不过此时哪会有人听他的，一个在他身边保护的士兵不小心长矛一撩，在他的马上划了一道。战马吃痛，带着他冲向杨涛。

　　　　杨涛大喝一声，长枪横扫而过，这个倒霉的辽军百夫长被挑起到半空抓着刺入小腹的长枪不断挣扎。

　　　　听他叫得心烦，杨涛随手一送，长枪破背而出把辽人百夫长刺个对穿！

　　　　抛下尸体后杨涛甩甩枪上血珠：“敌军混乱，诸人随我中间突破驾！！”战马人力而起扑入辽军。

　　　　大军冲入，两千人马硬生生把辽军从中截断分割开始蚕食。

　　　　杨涛在龙头处把长枪挥舞得快似蛟龙出海，重如泰山压顶，在他的带领下众人象是泥土中的蚯蚓左突右杀辽军溃不成形哭声震天。

　　　　手上阻力一小，杨涛知道自己已经穿过辽阵，身上鲜血淋漓顺马滴落地下。轻带马疆，杨涛画了个弧度又再一头扎入辽军人海，辽军本来就没有完成的阵型被这条毒龙冲击得七零八落！

　　　　几个来回辽军被这支人人身手不凡，到现在还没出现伤亡的骑兵杀怕了。外围辽军开始溃逃。

　　　　“哈哈哈哈”我一阵爽朗大笑。杨涛此时的做法虽然无耻了点，但我很是喜欢。这样的事情以前辽军也没少干过，今日，终于自食其果了。

　　　　主帅台上众将张大了嘴，这还是以前他们熟知的那个辽军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第257章　群狼攻象（）　
杨涛摆下的尖锥阵从中折断，锥头扎入正在停军布阵的辽军骑队，锥低梯壮步行强击兵随后掩杀。

　　　　突如其来的袭击中辽军人仰马翻，大多数高级将在第一轮的箭矢中就被射杀怠尽，两万防守下游的人马溃不成军。

　　　　看看下游的战局，看看距离岸边不到二十步的宋军，金甲将军叹口气：“传令下去，全军后撤让出滩头！”

　　　　“将军！”辽军副将大惊道：“下游的两万人马不管他们了？”

　　　　金甲将军横眉怒道：“宋军阵势已成且攻守有道。现在我们如果再投进去人马加入战场，大军就会被托困在此地，就算如此左翼也是溃败之局，说不定还要影响中军！”

　　　　众将点头，知道金甲将军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杞人忧天。

　　　　副将无奈：“唯有如此了。”

　　　　旗号转变，辽军收缩兵力后阵变前阵，守在浮桥边上的一万人马开始脱离战场。

　　　　“于将军，辽军撤退！”随在于大海身边博杀，满身是血的参将兴奋叫道。

　　　　于大海大喝一声右脚一垛浮桥前扑两丈有余，斩甲刀划道寒芒后三个辽兵手中长矛断做六段口喷鲜血向岸边大力飞去，撞倒列阵排成一线的数十辽兵。霸道无比。

　　　　这一刀顿使敌军岸边的防线顿时破了个大窟窿，士兵不待吩咐从于大海身旁杀奔岸上。

　　　　于大海收回破甲刀，巍然站立看向前方：“辽军退而不乱，众军过岸后不得追击，等待中军到来。”

　　　　“诺”众将士欣然领命。

　　　　大势已去，辽国大军拥着主将旗帜开始向后移动。约一万五千盾手面向河岸缓缓后退压阵，留守浮桥阻击的辽军开始丢下阵地溃逃。

　　　　杨涛收敛杀气跨鞍立马枪锋一指，身后两排长箭密密麻麻的飞向前方盔破甲残结成圆阵自保的辽军。

　　　　这两轮箭雨过后，辽军负责守卫下游处的两万强壮人马正式宣告全军覆没。河滩岸上均是尸横遍野，宋军杀敌几达万余，自损却不到五百，无一俘虏！

　　　　一阵狂暴蹄声在后传来，杨海借着这段时间收拢了一万骑兵五千战马前来接替杨涛。

　　　　一带马疆战马缓缓转身，杨涛让手下把将旗交给杨海后疲惫但欣喜的与他错马击掌笑道：“接下来交给你了。”

　　　　击掌后刚刚驰来的杨海挥挥手，带来空着的五千匹战马被带到阵中，依次交给刚才步行进攻亦骑亦步的强击兵，他们训练时本就是本着步骑结合的方法来的。

　　　　众将士开始换上挂在马旁利于骑兵冲杀的长武器和重型铠甲，就地换装！

　　　　趁着空隙时间，杨海笑道：“刚才在河岸看得我热血纷腾，众将士早已经摩拳擦掌按耐不住。看来我这一次一定会比你多杀几个辽军！”

　　　　杨涛摇摇头道：“那倒未必！辽军现在已经缩成一团象个藏头海龟，想要敲开他的坚硬外壳吃到嫩肉不是易事，你要小心他反纣一口才是真的。”

　　　　杨海哈哈一笑：“不错，因为你刚刚耍的那一击已经吓破了他的胆，使得我我想要从他们那里占点便宜难上加难，说来你也真是的，差不多就算了，何必吓得人家溃逃千里不敢迎战？”

　　　　众将士哄然大笑。

　　　　杨海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如果这一次我们杀敌比你多的话，你和你手下的参将们就凑钱给大家买酒摆下庆功宴，如果我们输了的话这顿就算我们的？”

　　　　杨涛稍一思索就点头答应：“虽然你现在的兵力比我们多，有一万五千骑兵。但辽人也收缩了兵力，算起来倒也公平。好！”

　　　　两人击掌三下，定下酒约。一付完全不把现在还占着些许优势的辽军放在眼里的样子。

　　　　略一抱拳，杨涛打马带着手下骑兵奔向下游人影憧憧的河岸浮桥，休息，收拢调度继续渡河的士兵组成后援。

　　　　杨海掉转马头高喝道：“上马！！”

　　　　整齐的铠甲摩擦声哗哗响起，五千强击兵换上了重甲长枪骑到马上，流在原地的盾牌朴刀大战过后自然会有人收拾。

　　　　杨海一震长枪，半立马上高声说道：“大将军正在看着我们，对岸列阵的全军将士也在看着我们，辽军，更是在看着我们。战是不战？”

　　　　“战，战，战”众将士战意升至极致杀气盈空坡向前方战场上！

　　　　此时辽军还在一边转向，一边派兵修补左翼空缺。

　　　　杨海坐回马上下达战役命令：“此次全军分作十五个小队，每队千人互相呼应进攻敌阵。刚才杨涛将军已经杀散他们，敌军一时绝对不能再派大军出来集结，只能合兵布阵等我们鸡蛋碰石头。哈哈，所以我们不合辽军正面对抗，我们从四面八方分割蚕食它，就像是将军兵册上所说的群狼围攻大象般，撕下块肉后一粘即走，决不念战。使敌军不能站稳脚跟组织反击威胁我渡河大部！”

　　　　“诺”杨涛所部方阵开始分开，化整为零迂回进攻！

　　　　因为下游处防线的过早崩溃影响本阵转向速度，敌军收缩兵力，乘我们渡河过后阵脚未稳时全军进攻一击而中的战略构思正式宣告胎死腹中。

第258章　谋逆（）　
两军交错，杨涛的骑兵仗着战马移动快速的优点象条触角上带着倒刺的八爪鱼般把手不断插入敌阵，带起一串串腥风血雨。

　　　　守在外围的几个辽军千夫长气得哇哇大叫，但无可奈何。

　　　　辽人终于尝到了他们历来所擅长的狼群战术利害之处！

　　　　我大笑两声抬起手臂，斜指对岸：“大军开始渡河”

　　　　随着号令，诸军开始分批渡河暂且不提。

　　　　于大海占领河岸后开出五百步布阵防守，确保浮桥安全。早已接到命令任务的斥侯四散而出消失在河间府地界打探消息。

　　　　大军渡河时，杨海继续率领部下咬着辽军追出五十里，到了傍晚才整队回营。

　　　　渡河一战以我军顺利跨过天险黄河而告终。是役，辽军伤亡共计二万五千人马实力大损，我军伤亡二万，其中大部分是负责吸引敌人注意战斗力低下的边防军，主攻敌军侧翼的强击兵伤亡不到两千杀敌却达战功八成，双方战马均是折损无数。战后清点共计俘虏辽人三千四百。

　　　　傍晚时分，战场打扫完毕，重新在黄河北岸扎下的大营中鼓号齐呤，一众将领随着我在大营门前摆下祭品。

　　　　五万今天参加渡河战役的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阵，空荡的天地间除了风声只有众人呼吸声！

　　　　围着主营地的据马木栅旁塔楼上，两排弓弩手站在高处伴着血红夕阳警戒远方。

　　　　倒满三杯酒，我在众人前依次把酒倒在地上，然后捏起桌上的黄纸抛洒向口中。纸钱飘荡，使人心情异常沉重：“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之别，今日之战阵亡的将士在我们心中无异于比泰山还要重要，因为有了他们的拼死冲杀，我军才能才能度过黄河。待他日我们马踏辽境，兵逼辽都的时候，在于辽国金銮殿上祭奠众将士！”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我已经是咬牙切齿心中满是杀气。

　　　　若无辽军的侵略，何来今日的死亡。自古以来，士兵们都是由正值青春风华正茂的精壮青年组成，他们还没有享受到人世间的欢娱就已深埋于黄土下，何人之罪？谁先挑起争端，谁就该承受恶果！

　　　　“诺”众将拾把脚下泥土撒在碗中满含热泪抬起手中酒碗扬头便干，同我许下诺言，大营笼罩在肃杀之中，这次祭奠使得将士们士气更加旺盛！

　　　　响彻天地的号角战鼓声渐渐变小，祭奠完毕后各部回营修整，参将以上将领随我来到中军大帐，准备议事！

　　　　众人走进早已被撩开帐门守候的主帅营帐中依次坐下，此次会议还包含了为今日战役庆功在内，所以两排席位是对开而设的。

　　　　几个强击兵了亲卫亲自端上酒菜后退到一旁沉稳站立。

　　　　我端起酒杯，吸口气勉强笑道：“今日一战，我们虽然有所伤亡，但是认真算起来辽军却比我们更糟。”

　　　　老将孔武手拈花白胡须笑赞道：“将军此话实在是过于谦虚了，想我大宋开国以来和辽做战不计其数，但可惜碍于各方原因都十有九负。今天这样的战绩，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他说的各方面原因，其中有骑兵战马少于辽军，也有宋朝以文官管理军队的体制弊病。

　　　　我微微摇头反驳道：“老将军此言差矣。我们是军人，天职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国土的完整。现今辽国铁骑还在肆孽着我们的领土百姓，岂可为这点战功而沾沾自喜。说来，就算今日一战我们全歼了辽人，也不过是自己本分而已。”

　　　　保护百姓，国土完整，军人职责

　　　　此话如醍醐灌顶，众将士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为自己所做的事解释过。

　　　　孔武眼中一片了然晃悟神色，激动说道：“将军此言，实在让”看看左右，他继续说道：“让我等感到汗颜。”

　　　　说完，孔武离席而出跪在地上一脸惭愧。

　　　　数十边关将领互望一下同样满脸愧色的同伴，慢慢起身来到大帐正中，全数跪在地上。

　　　　我连忙绕过木桌来到孔武身前，伸出手：“孔老将军这是为何？折杀后辈了！”

　　　　孔武挣开我的手，看着我老泪纵横说道：“将军容禀，属下等对几日前将军不惜代价换下士兵装备一事曾经做过猜测，那可是将军嫡系强击兵的替换武器，以为将军这么做是在收买人心，以后好一手控制我等兵权。现在才明白，原来将军真的是为了百姓安慰，为了将军所说的职责做的，我等愧对将军”

　　　　我忙道：“老将军言重了，快快起身。”

　　　　跪在他身后第二排正中的于化成带着悔色接道：“为此，我们曾经在一起商议过，只要辽军一退我们就上书狄将军和皇上，请他们另派将领，因为肖将军野心很大”说完此话，于化成把头躜到地上请罪道：“我等密谋以下犯上，请将军严加责罚以振军威！”

　　　　我心中一颤，笑容一疆。我以诚心待人，他人却阴谋待我，正要让他们做成了此事我除了造反或者被朝廷闲置囚禁外别无选择。一时间心中满是愤怒。

　　　　两浙府远道而来的将领放下酒杯，浑身杀气慢慢站起，于大海，杨涛，来到我的身边左右相护怒瞪众将，杨排峰来到帐门边抱手向外冷笑一声，峻脸上满是寒霜。

　　　　四周围的帐布向外一崩后顿时内陷，凑过间隙帐外忽然人影憧憧。气压低沉压迫跪着众人神经。几个边关参将面色苍白满是汗水接近崩溃。

　　　　大帐中气氛冰冷到了极点，此事正值各部用饭时间，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跪着的人就会血溅三丈失去生机，绝无召集属下亲兵解围的可能

　　　　看着面对如此窘境却丝毫不害怕的众将，我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我怒瞪轻信属下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找人比武切磋也要等到吃完饭吧？”

　　　　这句玩笑并不好笑，至少除了我外大帐中的五六十人没人笑过。

　　　　我再干笑几声，起脚把杨涛于大海提起来后踢离身边：“离我远点，我还需要你们保护吗？这里全是军中的兄弟，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瞪着眼睛，吓唬谁啊？”

　　　　杨涛于大海回到席上，眼中杀气转为愤怒，还是不能释怀。

　　　　杨排峰轻描淡写的向外一挥手，大帐中的气压恢复到正常。

　　　　我运力弯腰扶起孔武，这个闭目等待责罚的老将下意识双手灌力反抗，可惜被我毫不停滞的带起站立。

　　　　我拍拍他铠甲上的灰尘，笑道：“老将军，我们以前并无交集，认识也不过三五日时间。老将军误会也是情有可言的。此事就此作罢，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孔武看看我：“大将军心胸宽广我十分敬佩，白日见大将军指挥部下攻守有道，强击兵将士人人用命我就已经开始后悔知道猜测错了，能让士兵们这么爱戴从命的将军又弃会是背信弃义谋害他人的，刚才将军的一番话更是让我无地自容。唉，此事都是我的主意。”看了杨涛于大海等人后，孔武又道：“将军如果不追究的话，恐怕今后难以服众，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他们不过是被我诱惑，所以请将军按谋逆之罪将我斩首示众，重立军威。”

　　　　“孔将军”边关将领全都抬起头来，不能自己的高声叫道。

　　　　我想了想，对外喝道：“拿把匕首来！！”

　　　　跪着的诸将大惊，以为大事不妙。反而孔武面无他色不卑不亢。

　　　　亲卫拿来匕首，我顺手接过。

　　　　看着众人，我把匕首抬到胸前：“刚才我说过，我以前没有和孔将军共过事。但是，孔将军的大名我却早已经熟记在心。”转头看着孔武，我说道：“五年前，辽军右都武卫率领五万人马犯我边塞，为了给狄将军大军争取集结时间，孔老将军六十高龄带着五千兵马死守平阳镇五日五夜不眠不休，狄将军整顿兵马赶到时，五千守城人马剩下不足两百且人人带伤！孔老将军在看到狄青将军时立刻昏迷到地，被抬到伤兵营时因劳累过度高烧不止！就算如此，孔老将军的口中还无意识的高喊着，守城，守城是也不是。”

　　　　孔武眼含热泪扬头望天。

　　　　边关诸将听得热血纷腾，同声高喝：“是。”

　　　　杨排峰于大海等两浙府众人怒气减少，尊敬之情慢慢提升。

　　　　我把刀尖抵在胸前：“今日之事不做惩罚的确难免以后不会被人说我肖章妇人之仁接而效仿，但是，孔老将军为人直爽，又在边关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这一刀，我以后辈之身替老将军受了！”

　　　　“将军”杨涛大叫着消失在席座上。

　　　　我左手凌空一圈一点，出现在我身旁的杨涛被带得后退三步，暗一咬牙，我右手抵在胸前的匕首沿着胸甲空隙插进胸肋，铠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