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府的新姑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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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酒杯，笑着问道：“陈员外以前当过朝廷的编修？”

　　　　陈员外连忙点头道：“在下曾经在京中当过几年小官，不值一提。”

　　　　我又问道：“哦，那陈大人为何会引退官场呢？”

　　　　陈员外连忙摇手笑道：“侯爷千万莫要这样称呼，在下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而已。至于退出官场的原因，唉，不提也罢。”

　　　　我见他不说实话，于是掉头向高牧问道：“高大人应该知道吧，本官实在好奇。”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准备聘请此人为我效力，毕竟现在文官非常紧缺。

　　　　高牧不知在想什么，满脸错鄂的问道：“嗯侯爷说什么？”

　　　　我皱着眉头面带不快：“高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以至于恍恍忽忽。”

　　　　高牧连忙说道：“侯爷恕罪，下官只是一时没有休息好罢了。怠慢了侯爷，下官自罚三杯。”说完急忙为自己倒酒，一口喝下。

　　　　我恢复正常表情笑道：“高大人不用紧张，开个玩笑。”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谁知这个高牧看来真的很有问题。

　　　　王掌柜果然不愧是做饮食业的，此时见场中开始冷场马上站起说道：“我们哪能让高大人一人把酒喝光，来，大家都干了。特别是侯爷，一定要仔细品尝一下本店自酿的梅花酒才行”我笑了笑，这个王掌柜说话到还大方得体，举起酒杯：“原来这是梅花酒，怪不得口感如此好。“王掌柜对我的赞赏非常自豪，但是嘴上却谦虚说道：“将军过奖了。”

　　　　陈员外似乎不愿意回想起往事，神情开始落寞起来，皮货商杜老板自始至终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胡老板因为我说的要关照于他的话，现在是满面笑容。高牧喝完酒后虽然开始说话，但可以看出他的注意力还是非常不集中。

　　　　一场宴席就在这种情况下，慢慢地接近了尾声。

　　　　天色已黑，光线渐暗。奴仆点上大厅四周的火烛。

第287章　南门死牢（）　
对于我的故意亲近，春荷并无反抗，点点头说道：“以前府尹大人多喜爱游山玩水，所以真定府中的大小事务一般都是交给高大人打理。府尹大人很看重高大人的能力出众，高大人也不复众望的把真定府管理得非常好。”

　　　　府尹死后真定府一切事务交给高牧打理，由此可见以前高牧的地位之高。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春荷看看四周，有些害怕。

　　　　我拍拍她的手，挂上笑容装成慈祥官员视察的模样：“不用怕，外面都是我的手下，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敢靠近的。”

　　　　春荷表情稍安，继续说道：“可是在前些时候，因为辽军到来所以府尹和高大人发生了争执。”

　　　　我奇怪地问道：“你可知道他们争执什么？”高牧应该是前任府尹的心腹才对，他们为什么会起了争执？

　　　　春荷再一次点头：“似乎是高大人说要投降辽军，而府尹大人不肯的缘故。我当时正好路过书房只听到什么，大王只要献城就可以得到高官厚禄宋军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不献城投降辽军就要屠城两个人争执得非常厉害，我也不敢多作停留。”

　　　　事情有些清楚了，高牧因为宋军溃败靠向了辽军，而且还想说服府尹一起，但府尹不肯就范，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正好被经过的春荷听到。很老的桥段，但经常发生。看来高牧野心不小。府尹大人养虎为患了。

　　　　我点头笑了笑：“这样也不能说明府尹大人是被高牧杀害的啊？”其实我已经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完全可以给高牧定罪，此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高牧现在就像是一个绊脚石，他代表了真定府原先的班底。无论如何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找机会把他搬开的。现在更好，不用我耗费心思栽赃嫁祸。

　　　　春荷以为我不相信，急急忙忙的说道：“侯爷，没有凭证春荷是不会乱说的，本来辽军攻城的时候府尹大人忽然失踪，真定府才这么快就被攻破，可前天，高大人忽然说找到了府尹大人的尸首。大人平时虽然不喜欢公事但对我们这些下人却很好，为府尹大人换上丧衣的时候一个奴仆忽然说府尹大人的致命伤实在后背，而且还是被匕首所伤！辽军攻城时死亡的士兵都是箭伤或者刀伤，府尹大人哪里会被匕首刺死，而且还是伤在后背？就在这时，高大人来了，还带走了那个奴仆说是这人是辽军奸细警告大家不要乱说。可我们都知道，府尹大人绝对死得蹊跷。”春荷越说，表情越是肯定。

　　　　“哦！”我思考着问道：“你可知道那个最先发现刀伤的奴仆现关押在何处？”

　　　　春荷想了想：“恐怕是在南门的死牢中。”

　　　　我点头站起，推开房间的窗户大声喝道：“来人，备马。”

　　　　黑暗中响起应诺声，东面的花圃后人影晃动，不多时小猴子带着正奇卫队来到楼下。

　　　　我转身对春荷说道：“今天你说得很有用，真的是如此我必然会为府尹大人报仇血恨。呆在这里，不要乱走。今夜恐怕不会平静了。”

　　　　春荷看我表情吓人已极，连忙点头问道：“那可不可以让春梅春香来和我做伴？”

　　　　我看她眼神中透满了恐惧和哀求，笑了笑说道：“好，我会留下两个人保护你们，只要不走出这座小楼就算是黑白无常来了也不能把你们怎样。”

　　　　看到我的笑容，春荷安下心来。

　　　　走下楼梯口，小猴子急忙上前问道：“将军，何事？”

　　　　我笑了笑：“高牧果然有问题，如果我们有猜错的话恐怕他已经投靠了我们的好朋友萧扩。”

　　　　小猴子恍然说道：“难怪我总觉得此人有些笑里藏刀，原来还是一个叛徒。”

　　　　我走出楼门说道：“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人证正被他关押在南门死牢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以防被他杀人灭口。”

　　　　小猴子连忙跟上说道：“此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不用将军亲自前去。”

　　　　我站住摇头道：“我们初来乍到，那些眼高于顶听从高牧调派的衙役未必敢放人，所以我还是亲自去一趟为好。还有，楼上的那个丫环也是一个重要的人证，不可大意。”

　　　　小猴子点头从正奇队中抽点了两人暗中防守西苑。

　　　　带着正奇两队，我们穿过中堂来到门外，近百人的护卫队已经在大院前集合完毕。高牧闻讯赶来问道：“侯爷，出了什么事。”

　　　　看他的穿着，恐怕还没有睡下就被吵醒了，我笑道：“高大人不用担心，本官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没有办，所以正要出去。因为今日刚刚发现了辽军的奸细所以这些蛮子硬要跟随，怎么？打扰大人了？”

　　　　高牧连忙摇手直道没有，接着问道：“不知侯爷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晚还办”

　　　　我冷哼一声：“怎么？本官出去还要给高大人请示才行？”白天我对他本来就是忽冷忽热的，此时如果一味笑脸相迎倒反而会使他升起疑心。

　　　　高牧连忙推开弯腰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权力果然是一个好东西，他一个在真定府中呼风唤雨的人物此时也要在我的身前唯唯诺诺。

　　　　打发了高牧，我们打马而出，呼啸消逝。

　　　　高牧连忙对身边的一个衙役说道：“是南城快跟上他们。”

　　　　接着面色大变的回到府衙中。

　　　　真定府内此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从其宽阔的大街上还是隐约可以想象得到昔日的繁荣。道路两边不断摇晃的树木形如鬼魅，不是从民居中闪过的烛光也象是地狱中的鬼火一般。

　　　　随着官道正中，我们来到南门，靠近城墙边的那个正是南门死牢。

　　　　一片战马轻嘶声中，我们在昏暗灯笼照射下的大牢门前停住。

　　　　呼啸一声，众人翻身下马。站在大牢门边的两个守卫衙役被这架式吓得脸色发白，几乎瘫在地上。

第288章　捕头小六（）　
灯笼下斜靠着守卫的两个衙役立刻紧张的拿着武器上前询问：“你你们是谁？”

　　　　我们翻身下马，五个侍卫把马牵到一边。

　　　　冷哼一声，我面罩寒霜。众亲卫更是配合的怒目相视。

　　　　这么多人好象是要劫狱，两个大牢守卫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动。

　　　　小猴子上前说道：“侯爷在此，还不快叫你们捕头前来说话。”

　　　　听到对方报出身份是自己人，两个衙役不怕了，一个转身跑进大牢，一个连忙跪在地上行礼。

　　　　存着杀杀他们锐气的想法，我并没有让他起来，衙役就这么跪在地上。

　　　　不多时，一个穿着捕头服饰的五大三粗中年男子跑到门外，哗一下跪在地上抱手说道：“真定府牢狱牢狱捕头燕小六燕小六参见侯爷。”

　　　　燕小六！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看他：“燕小六，我们见过面吗？”

　　　　燕小六吓得面如白霜：“没没有”

　　　　我点点头：“那现在就算了见过了，燕捕头，你们这里可有一个高大人送来的辽国奸细？”这些衙役平时就是势利小人，你越是不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就越是巴结你。

　　　　燕小六浑身一颤，差一点被吓死：“有有一个”

　　　　我点头说道：“那好，把他带来。本官要问问他。”

　　　　燕小六眼珠乱转的说道：“可可是高大人吩咐”

　　　　“嗯？”我不悦的问道：“你拿的奉银是朝廷的，还是高牧的？”

　　　　燕小六冷汗哗哗自下：“朝朝廷的。”

　　　　我满意点头，又问道：“高大人的官大，还是本侯爷的官大。”

　　　　燕小六哭丧着脸：“侯爷侯爷官大。”

　　　　我笑了笑，走过他的身边：“那好，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否则，本官立刻将你革职查办，你可听清了？还有，借你大堂一用。”

　　　　燕小六急忙说道：“听听清了，来人，带侯爷去大堂里。”说着站起一溜烟跑进后院提人去了。

　　　　来到牢房的大堂，还没进门就飘来一股血腥味道，众人都是军伍出身倒也并不在意。可一走进大堂内，那血淋淋的情景就让人不愿想象了。

　　　　牢房的大堂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个刑具皆是被鲜血浸泡得发出一种暗红光芒，气味刺鼻，有些刑具的边缘棱角已经被磨平，看来经常使用。众人站在其中，仿佛都能听到犯人们受刑时的哀号声。

　　　　亲卫抬开几张审讯用的长椅后，留出一个空地找来桌案摆上。

　　　　除去环境不说，倒也有几分过堂的意味了。

　　　　不大会儿，燕小六带着两个衙役走进，衙役手上夹着一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年轻人。

　　　　翻翻眼皮，年轻人看看四周后头颅无力垂下。

　　　　燕小六来到我的身边，讨好般说道：“此人就是高大人缉拿”

　　　　我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年轻人抬起头有气无力的低声说道：“狗官，你们杀害了府尹大人，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

　　　　燕小六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喝道：“老老实实的回”

　　　　“够了”我大喝道：“还不出去想威胁犯人不成？”

　　　　燕小六连忙带着两个衙役跑出。

　　　　闲杂人等已经离开，我来到年轻人的身前笑道：“老天爷会不会收拾你说的他们我并不知道，但若府尹大人真的是被暗害的，我就一定会收拾凶手。”

　　　　年轻人哈哈大笑，但立刻牵扯伤口转为呻吟道：“你是谁？如果你知道那个人贵为五品大官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时候我没有穿官袍，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我蹲下来笑道：“五品吗？还真是大官啊，不过我杀过的官员里可是包括有四品在内的。手起刀落，一刀喀嚓两个人头落地。”说着我比了一个手刀挥下。

　　　　年轻人眼中瞳孔急剧收缩，大声激动的问道：“你你是谁？你真的可以为我们府尹大人伸冤”

　　　　我重新站起来笑道：“我是谁你不用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所知道的详细情况了吧。来人，扶他坐起。”

　　　　两个亲卫架起他坐到椅子上，年轻人摇摇晃晃看着四周强壮军汉。

　　　　“放心。”我走到桌子后坐下笑道：“无论是谁，我都保证可以查一个水落石出，但若你有半句虚言，我也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活得比现在痛苦百倍。反正你都抱着一死的决心了，此时有机会，不如试一试。”

　　　　年轻人点点头说道：“小人宋慈，乃是府尹大人府衙中花匠”

　　　　“什么？”我站起大声惊呼道。

　　　　年轻人惊慌的看着我：“大大人。”

　　　　宋慈，法医创始人宋慈我一边回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一边放缓心情，不一定是那个人吧：“没事，你接着说。”

　　　　宋慈虽然疑惑不解，但不敢多问继续说道：“小人是府衙里的花匠，因为府尹大人爱花所以经常和府尹大人谈论一些花草事务，虽不说是忘年之交，但也时常相谈甚欢，那一日，辽军忽然退却了以后高大人说是找到了府尹大人的尸首，因天气闷热，所以府尹大人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了”说着，宋慈满面泪水。

　　　　亲卫找来一把还算不错的椅子放上，我掀开下摆衣衫坐了下来，对宋慈抬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宋慈用已经血迹斑斑的衣袖擦了擦眼角：“小人因为曾经在义庄里生活过而且有一些力气，所以管家就让我跟着料理府尹大人的后事。谁知道，在我跟府尹大人换丧衣的时候，忽然发现府尹大人的后背上有一个匕首的伤口，这个伤口从府尹大人的后肩胛直接贯入心脏，我敢保证这一定造成府尹大人死亡的致命伤。因为其他各处虽然也有伤口，但却不至于危及到大人性命。”

　　　　跟春荷说的一模一样，看来府尹真的是被人从后背近距离杀害的。

第289章　人证（）　
宋慈的回忆还在继续：“于是我就把这个疑问告诉了管家，然后由管家告诉了高牧高大人，谁知高大人听了我的话以后不仅不相信，还说我是辽国的奸细，这位将军，你一定要为我家大人做主啊。”

　　　　凶手虽然还不能肯定是谁，但看情况恐怕也跟高牧脱不了关系。

　　　　我让亲卫把门外的捕头叫进来说道：“这个人我要带走，你有什么异议？”

　　　　燕小六连忙摇头：“没，没有”

　　　　我笑了笑站起来走出大牢，宋慈身边的两个亲卫扶起他跟上。

　　　　看到我们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之后，燕小六立刻吩咐门前的衙役说道：“快，赶快去告诉高大人人被提走了。”

　　　　衙役连忙超近路跑向府衙方向。

　　　　大队人马转过大街时，我马上要小猴子派遣两个人去兵营求援，以防高牧知道此事狗急跳墙。

　　　　回到府衙，我带着宋慈直接来到了府尹大人的灵堂内，几个守灵的家属看到我忽然深夜来访，十分错鄂。

　　　　宋慈看到灵位，激动的挣扎开偿付自己士兵跪倒在地：“大人大人。”

　　　　烧香祭拜完毕后，我转身说道：“来人，去叫你们高大人前来”

　　　　一个奴仆连忙跑进来跪下回答道：“启禀侯爷，高大人刚刚出去了。”

　　　　我紧皱眉头，这个高牧不会跑了吧！

　　　　正在我准备下令缉拿高牧的时候，门外响起高牧的声音：“我已经回来，让侯爷久等了。”看模样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此时已经胜券在握。

　　　　高牧走进灵堂，把奴仆递上来的檀香扫到一边，府尹家属沉下脸来，他的这个动作对死者十分不敬。

　　　　我哈哈笑道：“高大人这么晚还要出去，真是事务繁忙。”

　　　　高牧此时已经收到了手下的禀报，而且仗着路熟刚刚出去绕过我抢先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不再对我心存悸惮，不急不缓的说道：“侯爷不是也还没睡吗？”

　　　　我点头说道：“本官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大秘密，那里还可以安睡。”

　　　　高牧笑着毫无顾忌的坐在一边椅子上问道：“侯爷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

　　　　我的手上青筋一跳，面无它色的说道：“不错，高大人可愿意一解我的疑惑？”

　　　　此时几个粗壮的奴仆走进大堂，站在了高牧身后，高牧胆色一壮：“愿意如何，不愿意如何？”

　　　　小猴子沉声喝说道：“愿不愿意都要回答。”

　　　　高牧似乎想到了白日所见，此时自己的人马还没有到来，这些奴仆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于是脸色一变笑道：“这位将军好大的声音，小官并没有后说不回答。”

　　　　我知道他这是在准备开始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但对此并不担心。只要高牧在我的视线之内，那他就绝对跑不了，人来齐了倒是好事，我也想一次就解决真定府中的事情。

　　　　于是转头道：“去把春荷带上来。”一个亲卫领命而去。

　　　　接着我对几个府尹大人的公子说道：“跪在地上的这个人，相信三位公子非常熟悉吧？”

　　　　灵位边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开口说道：“此人本来是我们府中的花匠，名叫宋慈，家父乃是开封人士，在真定府并无置办房舍，所以我们包括下人都是住在府衙里。”

　　　　我点点头，古代时异地当官的官员们大都不会在自己上任的地方修建府邸，因为时常需要调动：“好，那请问公子，府尹大人装棺的时候可有这个叫宋慈的人参与。”

　　　　那个年轻人似乎记得非常清楚，立刻回答道：“是的，家父装棺时共有四个人前来帮忙，其中只有宋慈是自己要求的，因为家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还伴有恶臭，所以没有几人愿意前往，宋慈自动请缨，我当然记得。当时我还想等家父的事情料理完毕后，赏他一些银子”

　　　　听到这句话，宋慈为府尹大人伸冤的决心又加重了几分。看着善良的公子仿佛又见到了以前的大人，目光中满是悲痛。

　　　　我点头说道：“很好，那么宋慈，你可以把你所看到的告诉我们大家了。”

　　　　宋慈点头转身，开始含着热泪把那天的事情又说了一便。

　　　　府衙里的众人大惊。面面相窥。

　　　　高牧冷哼道：“胡说八道！侯爷不会仅凭一个可能是辽军奸细的下人几句话就真的怀疑本官吧？光凭他一面之词，刑部吏部也不会相信的。再说了，府尹大人对我有知遇提拔之恩，我又为什么要杀害府尹大人？”

　　　　众人听他说得很有道理，又全都转头看向我。

　　　　好张利嘴，高牧再次让我领教了他的嘴上功夫。我点头说道：“不错，如果真的是按照常理的话，高大人的确没有杀人动机，我也不能定罪于你。”

　　　　高牧开始微笑，宋慈张大了嘴，似乎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看看左右四周，缓缓说道：“但是，我还有一个人证可以说明高大人为什么这么做。来人，带上春荷。”

　　　　被亲卫带来等候在门外的春荷走进来跪在地上低头说道：“春荷拜见侯爷。”看样子似乎很紧张，所在位置也远离高牧坐着的椅子靠向我这边。

　　　　我笑着扶起她：“不用紧张，你不是很想为府尹大人伸冤查明情况吗？”

　　　　春荷咬唇点头看看灵位，脸色稍好。

　　　　我转头看着几个府尹的公子说道：“晚饭过后，我回到西苑，春荷忽然告诉我说她怀疑府尹大人的死，是另有内情的。这才有了我连夜寻找宋慈的事情。接下来，春荷将会为大家道出一段我们绝对想不到的往事。”

第290章　开棺验尸（）　
随着春荷的娓娓道来，众人再一次陷入了震惊。

　　　　我看着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高牧笑道：“怎么样高大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今天那个令牌恐怕是辽军派发给你的吧？”

　　　　原本以为只是杀人的事情，但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件大事。高牧一时间手足无措，脸色苍白：“这这无凭无据怎可轻信？如果我真的投降了辽军，那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我哈哈笑道：“问得好！但是我可以回答你。你不跟他们走不外乎就是两个原因，一，辽军留下你充当卧底，二，辽国给的官位并不能满足你，甚至比你在宋朝的官位还小。你觉得上当了，于是不愿意离开现在的位置。说起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府尹大人一死你倒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府尹。”

　　　　高牧冷汗直流，无言以对。

　　　　我又笑道：“今天你看到我的亲卫要控制府衙接手防御，于是边想到了自己房中那一块辽国的令牌，心悸下，你派两个心腹想把令牌埋起来，谁知道却被我们抓了个正着。怕事情败露，所以你在吃饭的时候才心不在焉对不对？”

　　　　高牧急忙狡辩：“不，不是我没有投靠辽军，府尹大人也不是我杀的，他是辽军攻城的时候被长箭射死的。”

　　　　我冷哼一声，转头对着那三个已经满目愤怒的府尹公子说道：“为了让凶手无法狡辩，我们恐怕需要开棺验尸，三位公子以为如何？”

　　　　左边的那个府尹大人的大公子说道：“家父如果真的是被人谋害，自当检验明确不要冤枉了好人。

　　　　高牧回过神来，急忙阻止道：“真定府的忤作已在守城时身亡，现在我们在那里找人来开馆？”

　　　　我皱了皱眉，这倒是一个难题。现在尸首已经腐烂发变，开馆的人如果没有经验的话，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