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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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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父王,”公子如也吃不准威王之意,缓缓应道,“儿臣初修时也是心『乱』神飞,无法安坐,不到半个时辰就起来了。父王初修就是两个时辰,远胜儿臣矣!”

    “我可与魏、齐化敌为友,共同对付虎狼之秦。魏报河西之仇,我雪商於之耻,可谓是两全其美之事。”

    “呵呵呵,”威王乐了,“照你此说,寡人心里就踏实了。如儿,关于修身悟真,你又有何感悟?”

    “回禀父王,”公子如拱手奏道,“儿臣在郢西访到一个奇人。”

    “说来听听!”

    “此人居于丽水河湾,号龟丘子,放浪形骸,处事洒脱。儿臣慕名而去,未曾见面,先闻一歌。儿臣驻足听之,甚有感触!”

    屈原朗声应道:“屈原赴汤蹈火,在所不惧!”

    “是何歌谣?”

    公子如从袖中『摸』出一块丝帛,双手呈上:“儿臣唯恐错记,抄录于此,请父王审阅!”

    威王征询的目光缓缓转向昭阳:“昭爱卿?”

    内臣从公子如手中取过丝帛,呈给威王。

    “呵呵呵,”威王看过,叫内臣转给昭阳:“昭爱卿,你也看看!”

    昭阳细看一阵,皱起眉头:“大王?”

    “昭爱卿,有话直说!”

    “大王,”昭阳吃不准公子如是何用意,扫他一眼,试探道,“臣以为,此歌似是……味道不对,曲辞不敬,有妄议、诽谤朝政之嫌。”

    “爱卿说说,他是如何妄议、诽谤朝政的?”威王问道。

    “今我王圣治,天下昌明,歌者却说‘何德之衰也’,又说圣人不出,‘方今之时,仅免刑焉’,更是妄论!”

    “既然他是妄议朝政,以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处置此人?”

    威王似是陷入遐思:“接舆是先祖昭王时人。据传,鲁人仲尼过游我境,接舆过其门,歌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以劝诫仲尼识时务,修真身,不要在是非圈里瞎折腾。若说接舆是昔日狂人,郦敧堪为今之狂人,只是……”盯住公子如,眉头微凝,“郦敧所歌与接舆所歌大是不同,尤其是‘来者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一句,将原意颠覆,颇让人浮想、感慨。寡人初闻时,也是吃惊,使人召请郦敧,欲问他个所以然,他却拒不赴召。寡人本欲亲去郊野访他,无奈冗务缠身,未能成行。如儿既已会他,有何见闻,不妨说来听听。”

    “臣以为,当治其诽谤朝政之罪。”

    “哈哈哈哈!”威王手指昭阳,笑得前仰后合。

    吃威王这一笑,昭阳『迷』瞪两眼,不知所措。公子如也是不解。

    威王笑够了,转对公子如:“如儿,『吟』唱此曲之人,也就是你说的龟丘子,可叫郦敧?”

    公子如怔了,不无惊奇地望着威王:“是的!父王认识他?”

    威王没有回答,又笑几声,看一眼昭阳:“昭爱卿能武不能文,一心只念治兵,闲事管得少,此曲究竟何意,你这给他譬解一番!”

    昭阳忙朝公子如抱一拳,自我解嘲:“王上责得是,臣是粗人,孤陋寡闻,请公子开示!”

    屈原朗声应道:“屈原赴汤蹈火,在所不惧!”

    公子如不解上意,又不好推托,只好说道:“我也是听来的,说不好,解不透。大体是说,道或行于未来,或行于过去,不行于当今。在这无道之世,有道之人当明哲保身,谨小慎微,不要执『迷』不悟,自己为自己画个圈,窝在圈里打转转。”

    公子如不解上意,又不好推托,只好说道:“我也是听来的,说不好,解不透。大体是说,道或行于未来,或行于过去,不行于当今。在这无道之世,有道之人当明哲保身,谨小慎微,不要执『迷』不悟,自己为自己画个圈,窝在圈里打转转。”

    “公子解得好!”昭阳转对威王,尴尬一笑,“王上,是臣粗糙,想得歪了。”

    “唉,”威王明白过来,喟然嗟叹,“若为这个,寡人是该罚你!不过,寡人听说江君夫人是在久吃那人的仙丹之后方才仙去。由此观之,爱卿并非蓄意谋害寡人,而是受到『奸』人蒙蔽,情有可原。”

    公子如仍在记挂心里的谜团:“请问父王,您是如何认识郦敧的?”

    内臣从公子如手中取过丝帛,呈给威王。

    “呵呵呵,”威王用手指轻敲几案,模样得意,“此人既是寡人子民,寡人焉有不识之理?还有,作此歌的不是郦敧,是接舆,而方才你所解释的有道之人,当是鲁人仲尼。不过,据寡人所知,这不是此歌原本。”

    公子如、昭阳皆是一震,异口同声:“原歌如何?”

    威王似是陷入遐思:“接舆是先祖昭王时人。据传,鲁人仲尼过游我境,接舆过其门,歌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以劝诫仲尼识时务,修真身,不要在是非圈里瞎折腾。若说接舆是昔日狂人,郦敧堪为今之狂人,只是……”盯住公子如,眉头微凝,“郦敧所歌与接舆所歌大是不同,尤其是‘来者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一句,将原意颠覆,颇让人浮想、感慨。寡人初闻时,也是吃惊,使人召请郦敧,欲问他个所以然,他却拒不赴召。寡人本欲亲去郊野访他,无奈冗务缠身,未能成行。如儿既已会他,有何见闻,不妨说来听听。”

    “回禀父王,”公子如应道,“儿臣见面,赞他作得好歌,郦敧却连连摇头,说此歌非他所作。儿臣问他何人所作,他反问儿臣见过真人否。儿臣回他,真人乃上古所有,今世何处去寻?郦敧笑儿臣孤陋寡闻,说作此歌者乃今世真人。儿臣忙问真人是谁,郦敧说,真人姓庄名周,已经得道。”

    “哦?”威王身子前倾,“这么说,此人已成仙了?”

    想到郦敧的“非正术也”之言,公子如情不自禁地“哦”出一声,昭阳也趁机打住,目不转睛地望着威王。

    “这……”公子如略略一怔,“庄真人是否成仙,儿臣不知。”略顿,“儿臣听闻真人现居宋国蒙邑,甚想赶赴宋地一趟,求证实情,还望父王恩准!”

    三根抽完,内臣弯腰扶他起来。

    “不可!”威王摆手拒绝。

    “父王……”公子如再次恳求。

    吃威王这一笑,昭阳『迷』瞪两眼,不知所措。公子如也是不解。

    “如儿,”威王摇头,“列国合纵在即,你是楚国纵亲副使,岂可随便脱身?”低头思忖一会儿,转对内臣,“既有真人,也不可不访。你这就派两个可靠之人前往蒙邑,设法寻到庄真人,就说寡人请他再游郢地,诚意拜他为国师。”

    内臣未及回应,守值内臣在亭下禀报:“启禀王上,殿下求见!”

第076章  入纵亲楚宫耍奸 合六国魏室生心(4)() 
太子槐趋步上亭,见礼后落座。

    威王笑『吟』『吟』地望着他:“槐儿,观你神『色』亢奋,可有大事?”

    “回禀父王,”太子槐奏道,“六国纵亲既成,儿臣奏请向秦开战,雪我前耻,夺回商於六百里失地!”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槐儿,你且说说,如何开战?”

    “儿臣遵旨!”

    太子槐瞄一眼昭阳,欲言又止。

    威王猜出他的顾虑,笑道:“说吧,这儿没有外人。”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太子槐和盘托出屈匄之谋:“商於谷地东西长约六百里,形势险要,如一条长蛇。六国纵亲,盟于孟津,吉期已定。儿臣以为,我可大张旗鼓,参与会盟。秦人必定全力以赴应对,我则趁其不备,由汉中悄出奇兵,越少习山,袭取武关、於中,将长蛇拦腰截断,然后据关守隘,东西合围,尽取商於!”

    “嗯!”威王依旧笑『吟』『吟』的,“是谁想出此谋的?”

    “左司马。”

    “回禀父王,”庞涓侃侃说道,“儿臣听说,昔日吴子曾与先君武侯泛舟游于西河,游至河中,先君由衷赞道:‘美矣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子应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若是君上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先君喟然叹道:‘善矣哉,吴子之言!’”

    见谋出于屈匄,昭阳暗吃一惊,目光急切地望向威王。

    威王捋须,沉『吟』一时,转向昭阳:“屈将军此谋,昭爱卿意下如何?”

    “回禀王上,”昭阳奏道,“臣以为,此谋甚好,我可一举夺得商於谷地,一雪前耻。只是……”故意顿住,扫太子槐一眼。

    “只是什么?”威王问道。

    昭阳稍作迟疑:“此谋虽好,却不利于实施。少习山南北两百里,高险奇绝,流水湍急,虫豹滋生,历来为魑魅魍魉所居,人迹罕至,大兵岂可翻越?再说,即使能够翻越,又如何运输辎重?人马辎重上不去,少数尖兵非但夹击不成秦人,反易遭受秦人夹击。做得好,可一战成功;做不好,反遭秦人耻笑。”

    “依爱卿之计,该当如何?”

    “眼下六国合纵,亲如一家,秦人纵是一块精铁,也会被碾成粉末。臣以为,我当致全力于纵亲,与列国一道,协力擒秦,由函谷大道马踏咸阳。咸阳是本,商於是末。只要咸阳在手,区区商於六百里谷地,哪里跑去?”

    “嗯,”威王轻轻点头,转对太子槐,“槐儿、如儿、昭爱卿,听旨!”

    三人皆离席位,跪于地上。

    威王目视公子如:“如儿,照会苏子及列国特使,就说六国合纵为一,协力摒秦,寡人此番亲去赴会!”

    “儿臣遵旨!”

    威王转对昭阳:“昭爱卿!”

    “臣在!”

    “点三军八万,与寡人同往孟津,参与会同,壮纵亲声威!”

    “回禀父王,”庞涓侃侃说道,“儿臣听说,昔日吴子曾与先君武侯泛舟游于西河,游至河中,先君由衷赞道:‘美矣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子应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若是君上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先君喟然叹道:‘善矣哉,吴子之言!’”

    昭阳声音高亢:“臣领旨!”

    威王的目光缓缓落在太子槐身上:“槐儿!”

    “儿臣在!”

    “坚守郢都,谨慎国事,不可轻举妄动!”

    “儿臣遵旨!”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楚威王亲率大军八万赴会的消息传出后,列国特使皆是振奋,纷纷修书,快马报奏各自君上。魏国特使公子卬更是大喜过望,一边快马报喜,一边辞别苏秦,马不停蹄地驰回大梁。

    公子卬尚未赶至大梁,魏国臣民就已得知这一喜讯了。惠王迎至南门,挽着他的手同登王辇,将同来的庞涓、惠施、朱威三位重臣抛在身后。

    回到宫中,惠王仔细听了公子卬绘声绘『色』的奏报,尤其是在听到苏秦当廷戳穿苍梧子的骗局时,对苏秦钦敬有加,拍案叫绝:“好苏子!”继而长笑几声,环顾左右,“你们可都听见了吧,这就是熊商,自命不凡,不想却栽在乡野村夫手里,哈哈哈,长生不老之术,他竟然相信!哈哈哈,寡人算是瞧明白了,熊商原来是怕死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他连这个也不懂,枉自聪明矣!”

    诸臣皆笑起来。

    “父王说得极是!”公子卬接道,“当时,楚王手中拿着仙丹,两眼盯着苍梧子的假耳朵和假眉『毛』,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无地自容啊!”

    “好啊,好啊!”惠王轻敲几案,“待他赴会时,寡人定要寻机向他讨教长生之术,看他如何说话!”

    众臣又笑起来。

    待笑声落下,惠王敛起笑,威严地扫视一眼众臣:“诸位爱卿,熊商率军八万,亲赴孟津,我当如何应对,请诸位共议!”

    “王上,”庞涓开门见山,“臣以为,楚王此来,或是有诈。”

    “爱卿说说,他有何诈?”

    “楚王很少出访,前番孟津之会,他也托故不来。此番一反常态,率先表示赴会,不能不让人生疑。再说,既为纵亲而来,引军八万是何用意?”

    众臣尽皆点头。

    惠王眉头皱起来。

    “还有。”庞涓进一步推断,“据臣所知,在纵亲特使赴郢之前,昭阳紧锣密鼓,调兵遣将,征大军二十余万,图谋伐我,欲报陉山之仇,臣也剑拔弩张,备战恭候。后因昭阳丧母,此事暂且搁置。因而,臣以为,楚人改变初衷,不计前嫌,动机不纯。”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惠王转向一直半闭着眼的惠施:“庞爱卿认为楚人有诈,爱卿意下如何?”

    惠施睁开两眼,抱拳:“回奏王上,臣以为,庞将军所言甚是,我该当有所提防!”

    “嗯,”惠王点头,吩咐朱威,“朱爱卿,待楚人来时,你可照会他们,只许带兵一万赴会,以防万一!”

    朱威应道:“臣领旨!”

    “回禀父王,”庞涓侃侃说道,“儿臣听说,昔日吴子曾与先君武侯泛舟游于西河,游至河中,先君由衷赞道:‘美矣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子应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若是君上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先君喟然叹道:‘善矣哉,吴子之言!’”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出庞涓意料。此后没几日,齐使来朝,说齐威王赴会,出三军五万以壮合纵声威;紧接着,韩、赵两国使臣相继来聘,说韩侯、赵侯俱来赴会,各出大军三万;许是路远,燕使来得最晚,但聘辞最是感人,称燕公不顾老迈,亲率车骑三万,偕夫人一道赴会。

    五国君主齐来,且俱带人马,庞涓有点看不明白,在大帐里关门谢客,苦思三日,于第四日赶至宫中,觐见惠王,奏道:“父王,今日看来,是儿臣错了。”

    “呵呵呵呵,”惠王笑道,“不是错了,你这叫谨慎。列国纵亲,数十万大军齐集咱家门口,贤婿有所小心,当是常理,何错之有?”

    众臣又笑起来。

    “谢父王宽言!”

    “贤婿啊,”惠王敛起笑,“寡人反复想过了,此番苏子倡导纵亲,列国群起响应,共诛暴秦,这是天佑我邦,我不可错过良机。寡人正欲召你商议此事,你就来了,看来,我们父子心有灵犀啊!”

    “父王……”

    “贤婿呀,”惠王语气真诚,不无感叹,“寡人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了,可谓是几起几落,惊心动魄!在寡人所历中,最伤心之事,莫过于河西之失;最畅快之事,莫过于黄池之捷。河西之失,错在寡人一人;黄池之捷,胜在贤婿一人。”

    “父王……”庞涓哽咽了。

    “儿臣遵旨!”

    “贤婿呀,寡人这一生,有诸多追悔,也有诸多幸运。最追悔之事,莫过于错失公孙鞅,最幸运之事,莫过于得到贤婿。”

    “父王……”庞涓泣不成声了。

    “唉,不说过去了,”惠王长叹一声,“眼下机会来矣,寡人能否一雪旧耻,重新夺回河西,就看贤婿的了!”

    “父王放心,儿臣一定竭尽全力,活擒秦公,夺回河西,为死难的八万将士复仇!”

    “好!”惠王以拳击案,“贤婿有此壮志,为父甚慰!”略顿一下,“不过,贤婿呀,今非昔比,秦有河水天堑,更有函谷险关,已成四塞,易守难攻啊!”

    “回禀父王,”庞涓侃侃说道,“儿臣听说,昔日吴子曾与先君武侯泛舟游于西河,游至河中,先君由衷赞道:‘美矣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子应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若是君上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先君喟然叹道:‘善矣哉,吴子之言!’”

    惠王动容,起身握住庞涓的手:“善矣哉,庞子之言!”

    庞涓鼻子一酸,再度哽咽:“父王,如何攻秦,儿臣早已成竹在胸。只要六国合一,真正出力,莫说秦有四塞之固,纵使它固若铁石,臣也能将之化为齑粉!”

    “灭秦之后,臣可借分秦之机,挑起齐、楚争执,或联齐灭楚,或联楚灭齐。只要齐、楚乏力,天下可定矣!”

    “贤婿有何良谋,可否告知为父?”

    “儿臣的谋划是,分三路攻秦,南路楚人出宛城,攻商於谷地,由武关出蓝田,直捣咸阳。商於谷地是楚人之痛,楚必竭力。中路由韩、魏、齐三国联军,兵出崤关,西攻函谷,夺回函谷天险,由函谷道出阴晋,直捣咸阳。秦人屡次扬言伐宜阳取铁,韩人战战兢兢,此番出兵,也必竭力。齐人与秦虽然隔得远,但对泗上诸邦垂涎已久。父王只要许他在破秦之后主宰泗上诸邦,尤其是宋国,齐必竭力。北路由燕、赵兵出晋阳,沿汾水谷地西进,渡河水进攻河西。秦、赵有晋阳之隙,赵人也必竭力。燕人虽说与秦较远,但作为合纵发起国,燕国不能不尽力。因而,北路亦当是劲旅。”

    “贤婿此谋甚好,只是……”惠王欲言又止。

    众臣又笑起来。

    “父王,”庞涓似已猜出惠王顾虑,侃侃说道,“三路攻势均是儿臣疑兵之计,可为佯攻。而在实上,臣计划暗结精兵,待敌大军尽去应对三路攻击之时,兵出封陵,以羊皮筏、葫芦筏为器,暗渡河水,以迅雷之势袭取阴晋,截断函谷秦军退路,而后沿河水北上,夺取临晋关,重搭浮桥,迎接大军渡河,全面袭占河西。待我夺回河西和函谷道,六国联军即可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捣咸阳,踏平关中。”

    “好!”惠王听得血脉偾张,再次震几。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王上,”庞涓跪下,情绪激昂,“上面这些,不过是臣的第一步。”

    太子槐瞄一眼昭阳,欲言又止。

    “哦?”

    “灭秦之后,臣可借分秦之机,挑起齐、楚争执,或联齐灭楚,或联楚灭齐。只要齐、楚乏力,天下可定矣!”

    惠王两眼大睁,野心膨胀,血红的眼珠子久久凝视庞涓,许久,握紧拳头,重重震在几案上,“咚”的一声闷响过后,从胸腔迸出一个嘶哑的颤音:“好!”

    “回禀父王,”庞涓侃侃说道,“儿臣听说,昔日吴子曾与先君武侯泛舟游于西河,游至河中,先君由衷赞道:‘美矣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子应道:‘山河之固,在德不在险。若是君上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矣!’先君喟然叹道:‘善矣哉,吴子之言!’”

    “父王,”庞涓压低声音,“军事贵密,万不可泄人。”

    惠王郑重点头,声音更低更沉,几乎听不到:“好。”

    终南山直通汉中郡南郑的山谷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运石抬木的号子声此起彼伏,秦国逾万丁役正在没日没夜地赶修栈道。右庶长张仪、国尉司马错在负责此项工程的公大夫李磊陪同下,沿谷视察工地。

    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山绝谷,张仪啧啧叹道:“好家伙,这山赶上猴望尖了。”

第076章  入纵亲楚宫耍奸 合六国魏室生心(5)() 
张仪遥指东北天空,笑道:“就在那儿,云海深处!”回头将山势又看一遍,指着用绳索吊在远处峭壁上打洞以架设栈道的丁役,转对李磊,“李大夫,这条栈道要修多长?”

    “回右庶长的话,单是这道绝谷,全长就是三十二里,需架设栈道一十八里,余可借地势辟路。”

    “修至汉中呢?”

    司马错小声应道:“不会是陈轸吧?”

    “五百单八里,需架栈道一百五十一里。”

    “全是此等绝谷?”

    “是的。此处还算小谷,在太白顶,山势远比此处凶险。”

    “乖乖,”张仪咂咂舌头,“张仪服了!”回望修好的栈道,凝眉眺望远方,有顷,“请问李大夫,估计何时可以修好?”

    “是见过了。”张仪亦打一揖,语带讥讽,“陈上卿,昨日好威风哟!”

    “回右庶长的话,按照预期,当于后年秋末竣通。”

    “可有困难?”

    “有。”李磊迟疑一下,直言道,“工程远比预想的难,譬如说天气,根本无法确定,时好时坏,尤其是冬季,大雪封山,莫说是人,即使野猪也难出行。末将担心,万一出啥差错,末将受罚事小,误下国事,可就吃罪不起了。”

    “李大夫,再请君上加拨五千人,财力加倍,如何?”

    “谢右庶长!”

    从栈道工地回到大帐,张仪、司马错的屁股还没坐稳,几骑如飞而至,其中一人是宫中侍卫,说是秦公急召。

    张仪、司马错不及吃饭,随宫卫驰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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