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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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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不说,让我费心猜了一下。她说,“我倒好说,人老珠黄,可是这几位妹妹,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怕只怕野人来了,舍不得吃哦,到时候,你到哪儿去找她们。”
“嗯,这倒还是个让我心动的理由这样吧,我改变主意了。”
“老公,是不是要带上我们一起走?”小月六角和姜婉清立刻高兴起来。
“呃我考虑着,要不这样,让姬将军留下来,他上次随田王已经出生入死一回了,这次就让他留下来保护你们,这样,我出征的时候也就放心多了,就这样定了,谁也不要再说,我意已决。”说完,我一翻身,把胳膊搭在画的身上,闭上眼睛就睡。
能感觉到她们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嘿嘿,耍心眼,你们好像还差一点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悄悄对我说道,“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大半夜的,出去走走,万一你着了凉怎么办?”我疑是没有听清,但是忙着一咕噜起来。
那几位都睡着,或者说是假装睡着,画起来的时候,反正她们一个个都没有动静。我们出得石屋的大门,来到了院子里。
一带低矮的竹篱笆,半掩在一片菜园的边缘,石屋的后边不远处是果园,果园的后边就是那座天然的烽火台,它已经好些天没有点燃了,眼前是那片木屋区,人们都在熟睡,而我和画却站在这里。
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也许就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东西。我望着那片烽火火台,对她道。
“画,你看那座烽火台,”她抬头向那里望去,“怎么?”
“自从姬将军他们回来,烽火台上就再也没有点起过火焰,原本我在那里点火,是有用意的。”
“嗯,是为了让我爹他们知道,咱们在这里还平安。”她依在我的怀里,身上热乎乎的。
“可是如今却再也用不到了,因为你爹,他再也不会看到了。”我说这话,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那好,我再深一步地煽情一下:
“一开始,我得知田王不辞而别的时候,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老大的不乐意的,画,你想想,我是他唯一的女婿,他有这么大的行动却不先告诉我一声,放在你的身上会怎么想?所以,后来我明明知道他去了北边,却带着你们到南边的爪哇岛上来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得到了宝刀阮师刀,还给六角和小月两个每人弄到一把,她们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呢?”
“那又怎么样,如果把这些刀,与田王的生命比起来,我宁愿不要这些刀,而是永远地和他在一起。”
“可是,傻瓜,那样的话,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画倚在我的怀里,抬起她的脸庞看着我,一双美目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圆润的唇离得我很近,我不觉低下了头,含住,她也不躲闪,站在那里与我相吻,慢慢的呼吸急促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田王把我看透了,不打算再收留于我。”
“嘿嘿,”她一笑,“可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觉着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很好了。”她话峰一转,“可是从昨晚上开始,我就有了这种感觉,是你不想要我们了,我们姐五个,我感觉我们五个还不如一个习拉。”
习拉算什么呢?她只是一个脱离原来生活圈子的人,一个想从原始社会直接跨入现代社会的女人,“怎么会?如果你们想与我一起走,除非,给我个理由,让我感觉不到带你们同去的危险。”
她说,“这是我要说的,我爹没有死。”
我没动,这个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两位将军也没有死,徐氏三姐妹也没有事,总之所有的人都没有事。”
我还是没有动。
“哎呀老公,看你像个木头疙瘩似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爹没有死你很失望?”她撅起嘴不更,生气的样子。
“没有啊,我在听下文,这样说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我的仇恨也是多余的了,这好办,我还是要走,不过不是去北边找他。”
“那你去哪?”
“我要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没有田王,也没有你们。”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听我说下去,“田王可以丢下老婆说走就走,我为什么不能也这样?这样子多酷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能扔下一个,我就能扔下五个,看谁狠。”
她像不相信似地看着我,但是不久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玩笑的成分,她在我的怀中,轻轻用手肘顶了我一下,道。
“你不学我爹的优点,却学起这些不着四六的来。这不是枉费了我爹的一片苦心。他离开一阵子,就是想单独地历练你,让你独自用事,将来也好成为一位独挡一面的将军我爹说过,他慢慢地要老了”
“他老么,他一脚能踢死一头猪,还说老。我还踢不死一头猪呢!”
“你羡慕嫉妒恨呀?”我听了她的话一哆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我看着她似曾相识的脸庞,一时有些发痴,努力回想着在哪里还有这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又用手肘推推我,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你呢。”“我就在你怀里,你还想我。”
“最好把你装在心里才好,在怀里,其实还是有距离的,我要把你装在我的心里,这样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丢下你了。”
第302章 北进()
听了我的话,画忘情地望着我,“田纵”
既然田王没有事,那么我这里费尽心思置办下的家业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我说,“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装船,能带的带走,不能带的扔在这里,但是老婆们一个也不扔掉。”
“老婆这么多,要是船上没有地方了,扔下一个两个的也不成问题。”画说,“不然就把小月丢在爪哇岛上,这丫头,简直越来越气人了。”
天亮,人喊马嘶,一片繁忙,姬将军早早就起来了,他见到我和画站在院子里,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被窝里说,还跑到外边来,田纵你也是的,不怕小姐着凉。”
姬将军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可是这一次装得跟真的似的,我真服了他。
我先让小月和姜婉清她们,扶了老夫人,与画她们一起,去到了龟船上。这段时间,我们都不在船上住,黄岩已经派人,把龟船的外边龟甲用桐油刷了一遍,离老远的就看它闪着油光,像新的一样。军士们成群结伙地把岛上的东西往船上搬。首先是储粮洞中的粮食、油,全部运到了船上,接着又有人去到果园里,把成熟的果子都摘下来,园里的蔬菜也都收了,不到中午,一切准备就绪。
当然还有我们饲养的十几只野羊,一并牵了来,放到姬将军的凌波号上。有人给它们备好了草料,最后,我想起要去最后看一眼蒙恬。
我一起去的,站在蒙恬的墓前,我什么话也没有,我把我的发现早就对他说了,姬将军一脸的肃穆,站在墓前深深地三鞠躬。
这是个孤独的人。
这是个从里到外都很孤独的人,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一代英豪,身后事不过就是荒塚一堆。一个“蒙恬”的名字留在了史书里,而他在这里。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眠之夜,都被这里不这对的日出日落替代了,帝国的一切事情只有在这里还在延续,这里就像是一段盲肠,谁都不住意它,甚至把它遗忘,但是它是存在的。
我们转身离去的时候,清清、月月、雪雪和贤贤追着我们跑了很久,在它们恋恋不舍的眼神里,有一种恐惧我看出来了。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站在远处看着它们的孩子,四只小狐狸也回头看着它们,我们在三个点上愣愣地站了好一会。
“要不就带上它们?”我说。
“带不带它们,我们谁也说了不算,走吧。”我们转身。它们站在原地,不错眼珠地看着我们。
小月和姜婉清从远处跑了过来,四只小狐狸向她们跑去,跳入她们的怀里,两个人转身就走。
有些事情确实是这样,当你左思右想,把各方面的事情都考虑到的时候,往往也就到了举棋不定的时候。
什么都别想跟着感觉行动,往往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从山坡上跑了下来,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们四个人,带了六只狐狸最后登上了大船。
“嗯,这下该带走的都带走了。”姜婉清说道。
爪哇岛,渐渐地地我们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不会再返回这里,岛上曾经的故事,我们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就让它在那里吧,离得远了,它与其它海中的岛屿并没什么两样,如果缺少了活生生的人,再辉煌的历史也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三艘船几乎爆满,又多了几只羊几只狐狸,真个是六畜兴旺呃。
我隔了大船与凌波号上的姬将军大声说话:“我想起了,要是我们不熄灭岛上的烽火,恐怕你还不会回来,也就是说,你们在远处一直在观察着我们点了火,说说看,当你发现火熄灭的时候,都想到了什么?”
“呵呵,田王担心你们在这边出了事,不放心,才让我带了些人回来看你们。”
“哼,我们会有什么事情,看看,我们不是过得很好,这次你也看到了,我们丢下了多少的家当?”
“身外之物,身外之物。”他说着,挥手指示方向,我们向北驶来。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问题出来了,那个习拉没处安排,一开始,我们都进了各自的舱室以后,她就在中间的过道那里,靠在船板上,几乎睡过去,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好,有些欺生的架式,于是对画说,“不然就让她也进来吧。”
事没有说话,小月六角却不干了,她们一瞪眼道,“怎么,你果真是有了想法,不打自招了!”
我忙说,“看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别人不懂我,难道连小月也不理解我么,在爪哇岛上,你可什么都看到了啊。”
小月次序笑一声道,“我要是没看到什么就罢了,看到了,你连自己的衣服都穿到了她的身上,怎么能让我们放心呢?”
画说,“都别胡说了,小月你也是故意的,明明看人家孤零零在外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你们却在这里打嘴仗。”
“那好,进来一个,出去一个,不然屋里太挤了。”我没等小月说完,就起身走出稻谷,对地上的习拉道,“去屋里睡吧。”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站起身来,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说了一遍,她忽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起身去了。
龟船的甲板是纯天然的神龟护甲,防水性能一直很好,别说我们还在衬里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木板,其实这里也是蛮不错的,躺在木板上,耳朵帖着它,能够隐约地听到船底的水声,急速地从船板下边流过,甚至我还能听到动力舱里两名军士踩动飞轮的声音,轴承处都抹了油,滚动顺畅。
贤贤和清清最底下的舱室里跑出来,委在我的身子下面,居然也打起了小呼噜。
狐狸一家跟随着蒙恬,从华夏到达这里,如今又到了我们的船上,可是我一点也看不出它们有背景离乡的感觉,看起来十分的满足。
天时候,我们起来的那个方向上只看到了一带低低的黑线,我站在甲板上,极目远眺,试图找到我们曾经燃起烽火的那个地方,可是看不到,姬将军站在他的凌波号上,像是看出我在找什么,随手往那边一指:
“在那里。”
可是我还是看不到。
不久,我们到了勾栏山。
勾栏山,气势还算雄伟,它座落在爪哇海的边缘,扼守由南海到爪哇海有必经之路上,山上苍松翠柏,看不到一点的山石,我们船已经靠岸,仍疑为无路上岛。
但是一声呼哨,从树丛里走出一队女兵,为道的正是徐洁,我冲她开玩笑,“徐洁,姬将军跟我说,你已经战死杀场,没办法,我又给他介绍了一个。”说着把习拉向她示意。
姬将军吓得脸都绿了,“好田将军,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身上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的!”
小月马上跳出来补充,“我晓得,姬将军已经在那边把好事都办了,习拉,还不赶快去见过你的大姐!”习拉不明就里,愣愣地上去见礼,姬将军面红耳赤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地,见一个爱一个,我可是除了徐洁,再也不爱一个,老婆,”我看姬达几乎要给徐洁跪下,要是徐洁再说上半个不相信,他可能就得抹脖子了。于是马上把话说转回来。
我们沿着一条看上去经过了修整的小道,曲折地上山,看到在四面环抱的山坳里,也有几排木屋,建得与我们在爪哇岛上的木屋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没有那么多?
“这么几间房屋,够谁住的。”我问。“田王忙着打仗,只留下了一队女兵在这里,哪有什么时间建屋?”
我这才发现,进山后一直没有见到田王,“姬将军,你别再骗我了,难道田王真的在打仗么?”
“嗯,要不是他担心着你们,我又怎么能抽得出身回去看望你们。”
“他在哪里,你马上带我去。”我握了握腰间的阮师刀,急切地对他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里就交给徐洁和六角小月她们打理,所有的女兵都留下,男兵带走,我们速去支援田王、孟将军、苏将军他们!”
闲话少说,我们立刻出发,龟船不适于作战,我们把它引风的湾里派人把守,而我和姬将军几乎没做停留,就登上了凌波号,起锚出发了。
“这回你该都告诉我了吧?”我问他。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到了你就明白了。”于是我们要军士们奋力划船,并将帆高高扯起,大船继续向着正北方驶来。
加里曼丹岛,又叫婆罗洲,是的第三大岛,面积七十三点六万平方公里。北部为沙捞月州和沙巴州,中间是文莱,史籍称为“婆利”、“勃泥”、“渤泥”、“婆罗”等,山脉从内地向四周扩展,绵延千里不绝。这里与我们所见到的一切岛屿都不同,那些小岛与世隔绝,几乎数百年不与外界沟通,因而还处于蒙昧状态,而这里自成一体,大洋阻隔了一节外来的威胁,当地人依靠自有的资源,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文化。
这里东北部较高,有东南亚最高的基纳巴卢山,海拔四千一百零二米。地形起伏,坡势缓和,常年雨量充沛,数条大河分头入海,森林覆盖率百分之八十。人们逐河而居,大小国度不下七、八个。
第303章 遭遇战()
往北行约不到三十里,我们就看到了向阳号,还有苏将军的大独木船,船上军士离老远看到了我们,站在甲板上挥手与我们打招呼。
“王呢?”我问他们。
他们看到我,显得十分亲热,毕竟我们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了,他们说,“田王不在船上。”
“去哪里了?”
他们指指十里开外的海岸,“他带着大队人马,还有两位将军,已经上岸十几天了。”
两艘船只有十几个看船的军士,田王很放心地把他们留在这里,万一被敌人偷袭了怎么办?可是军士说,这么宽阔的海面,要是上来人,早被我们发现了,还容他偷袭么?
我们问明了田王上岸的大体方位,我与姬将军领人上岸,然后看他们将船驶回去,同样把凌波号泊在两艘船的旁边。
我们登上了婆罗洲。
虽然姬将军已经提醒了我,我们面对的是以往丛未遇到过的对手,要处处小心,但是我寻找田王心切,一直催促着队伍前进。
偶尔能在有些地方看到战斗过的痕迹,我们就是循着这样的痕迹往前走的。
地上有杂乱的脚印,森林中阳光很少,十几天前的痕迹还清晰可辨。
在一株高大的树干前,姬将军蹲了下来,把脸凑到过去。
一支羽箭钉在树干之中,箭杆已经折断了,旁边密密麻麻地插满了三寸长的尖刺,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姬将军道,“这是当地一种树上的尖刺,我们吃过它的苦头。”
“这东西,是怎么发射出来的?”这样短,我猜不透。
“是用吹管发射的,那些人是用竹筒吹射的,你看,”他手里捏着一支对我说,“它质地坚硬,却很轻便,吹射到二十步内,简直轻而易举,发射此物的人躲在树丛中,你不到离他十几步他不发射,但是他发射的时候,我们几乎没处躲。”
“有毒么?”我问。
“一是把你射成了刺猬,没有毒又会好到哪里去?也许这上边涂抹了我们不知道的野草汁,中招之后,人会短时间的发晕,根本打不了仗,总要过一会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可是我们都知道,在你死我活的搏杀沼,这有多么的致命。”
他用手中的刀尖插入树干,挖出了那半支箭,铁制的箭头被树干中的汁水浸了多日,已经变了颜色,“这是我们射进去的。”他说。
这里的战斗仿佛刚刚过去不久,让我立刻担心起田王来,可是,按照船上军士所说,田王已经登岸十多天来算,他们不可能停顿在这里,我们加快步伐,前边负责探路的尖兵不时报告着发现,那些地面野草被踩趴、树枝折断的地方,显然有大队的人马经过。
人在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中会有一种紧张感,不论是在战斗时还是旅游观光,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不断飞舞的昆虫、昏暗的光线还有那种不同寻常的寂静都会让人紧张。
一声尖叫从不远处发出,我和姬将军同时一愣,队伍立刻四下里散开,那些敌人吹射的树刺可不是闹着玩的,尖叫是我们探路的人发出的,但是随后却再无动静。听着前边的动静,忙问怎么回事,一会从前边的树丛中跑过来一位年纪很轻的军士,额头上冒着汗,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太紧张了,只顾低头走路,头碰到了树上吊下来的一根、不,是半根粗藤,吓了一跳,以为是条胳膊呢。”
我们随他走过去,与他一起的两个人痁在一棵树下,正对他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毕竟这有些谎报军情的意思。
一条胳膊精的野藤,从树顶端挂下来,被人从一人高的地方一刀削断了,断口那里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
“它就碰到我的脑袋上了。”那名年轻的军士不好意思地对我说。
靠!黄岩一脚冲他踹了过去,“你这熊样吧!都像你这样大呼小叫,早就给敌人报了信了!”
姬将军道,“算了,你的嗓门也不小。下次注意。”他看着半截野藤上的血迹对那名军士道,“这片战场已经是几天前的了,不必过分担心,也不能大意,往后,看准了再发信号,听到了吗?”
他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像这样年纪小的军士,往常都是田王的保护对象,实战经验不多,黄岩看了看他,把他留在了后边,自己带人往前边去了。
“在这种地方弓箭不是太好用,还不如那些木刺呢,都把刀抓在手里吧。”姬将军提醒我们。
对于丛里里面作战,我们都算是外行,姬将军跟随着田王经过的阵仗,首先战场就像个战场,能摆开上万、甚至数十万的人对垒。这样局促的地方,视线超不过十步远,不由人的弦不崩得紧紧的。
不久,黄岩的叫声就从前边传了过来,我们冲过去,树木稀少的地方是一条山谷,里面横七竖八地扔满了尸体,半掩在荒草丛里,他发现后给我们发出了信号。
虽然大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心里一定都嘭嘭直跳,姬将军倒是很冷静,他趴在树林的边缘手搭凉棚观察着山谷两边的动静,然后对我说道,“我们去看看。”
那些尸体像上草地上长着有黑斑,根本看不出是哪一方的,我们走过去,离着很远,一股腐烂的气息就直冲鼻孔,我们捂着口鼻,凑近一个半仰着躺在地上的去看,他说,“死了至少有五六天了,看来田王他们战果不小。”
正说着,“扑扑”两声,两支尖刺擦着我和姬将军的耳边飞了过去,撞在我们身后的山石上,叮叮落地,黄岩他们立刻在身后叫嚷起来,“有人!”
两条黑影从离着我们不远的一块山石后边跳出来,敏捷地往右侧的山坡上爬去,黄岩和他手下的箭紧跟着就到了,射在他们的身前身后,而我们的十几名军士已经开始追赶他们。
姬将军眼睛一亮,“总算逮到他们了,我们追,一定能找到田王他们!”
跑在后边的一个大个子突然转回身来。黄岩那些人离着他们还有十几步远,他靠在半山的石头上,手中举起了一支竹管儿,“扑”地吹出一支树刺,跑在前边的黄岩一顿,躲在石头后面低头看自己的胳膊。
另一个体型稍矮的人紧跑几步,长到下一处隐蔽地点,从上对下冲我们又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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