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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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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从东南方来的支流横亘在我们的面前,它的水势平缓,把大量的水注入主流,我们判断田王是从这里往东南去了,因为都没有看到有过河的痕迹。
宋奎不在身边,他跟随着田王的队伍,所以这条河和它的支流叫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与主流不同的是,支流是从一条山谷中冲出来的,两岸奇峰对峙,将它夹在很深的山谷中,有军士仔细地沿岸寻找他们经过的痕迹,偶尔在河边有了发现,就跑来报告我们。这样找找走走,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
田王这样长途跋涉,去万喇国的原因我已经清楚了。孟将军说是去解救什么人。是什么人呢?
他们在马辰港曾经救了一批人,可是马辰港是在婆罗洲的正南方,从我们经过的路线、方位来看,这个万喇国却是在大陆的腹地,是什么人会被从马辰港羁押到这么远的地方呢?
下午的时候,支流也往正东方一拐,我们走入了山地,现在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田王的踪迹,只有凭着感觉往前走了,早上被我们打跑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对这里的地势和环境,我们不如他们这些当地人熟悉,但是他们却没有来纠缠我们,一路上我总有这样的担心,二十几个人钻进了深山又没有向导,只有领队的人才会考虑这些问题,而军士们更多的是被沿途的奇异景色吸引,行军倒不显得枯燥。
我们爬上一处山巅的时候,就看到了三个相临的湖泊,它们紧紧靠在一起,中间相隔的陆地倒像是人工砌成的堤坝,窄窄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三个湖的颜色。
一个湖的湖水是鲜红的,远远看上去如同草莓汁,另一个湖的湖水是乳白色的,如同牛奶,第三个湖的湖水是蓝色的。
正当午后时分,三个湖面上一层薄薄的云雾,孟将军大声叫道,“呵呵,知道我们饿了,准备了这么丰盛的东西,又是牛奶、又是果汁、又是酒的。只是怎么没有准备一些干货呢,哪怕上一些窝头也好。”
军士个都站在湖边,对着湖面指指点点的,大为惊奇。我知道这三个湖的成因,这里在很久以前一定是三个相临的火山口,火山停歇下来以后,山口积存了自然的雨水,成了现在的湖泊。
“那你倒说说看,为什么会有三种不同的颜色呢?”苏将军问道。
“红色的湖水,是因为里面含有铁质,而白色和蓝色的湖水中一定含有不同成色的硫磺。”
他们只能听个大概,要想详细地给他们讲这些,恐怕我得专门坐下来给他们开一堂课。孟将军就把手中的铁刀插到了白色的湖水里,试验一下他的铁刀能不能融于湖水中。
我们在此地流连了半晌,谁都不说走,我在湖边让人找找看,有没有人经过的痕迹,大家分头找了一遍,失望地回来报告。田王并没有从这里经过,我们走了不同的两条路。
下午的时候,一片阴森的云雾从湖面上升起,明朗的太阳也失去了光芒,我们像是身处在傍晚,大家有些惊慌,不久湖泊的上空突然刮起了狂风,黑云压顶,在这样开阔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相互牵手抵抗着狂风。
一股辛辣的味道被狂风裹挟过来,有人在大声地咳嗽,无力地样子,姬将军他们咳出了眼泪,坐在地上看着我,我想到了田王。
第313章 审问()
这种刺鼻的味道,已经让我们都起了反应,如果我们的田王也来过这里的话,我知道他一定不能应付现在的情况。不管你带了多少人马,如果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拿出应对方法,等待他们的只有这个结局。
忍着咳嗽的欲望,看了看这些人,“大家看我怎么做!”
我跪在地上,抽出鱼肠剑从衣服的前襟上割下一块布条,解开裤子把尿撒在上边,湿透以后飞快在蒙在口鼻之上。
一阵骚味虽然难闻,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立刻减轻了不少。狂在狂躁的心跳也渐渐平复下来。人们学着我的样子去做,每人面上蒙了一块尿布,咳嗽声立刻停止了。
我们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狂风过去。东风,我感觉到了。
那么,在我们的正东面一定还有什么强酸性的东西,风势在一个时辰之后停息下来,我们解下脸上的布带子,才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都是蜡黄的,只有蒙过尿布的地方还是本来的肤色。
“田将军,你可真行,以前这种情况遇到过?”孟将军凑上前来,很客气地问道。
“没有,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但是我知道那股刺鼻的辛辣味道是腐蚀性很强的酸性气体,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闻的时间长了会死人的。”
“那,你怎么知道用尿布来救大家呢?”苏将军问。
“我哪懂这么多啊,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和他们说说酸碱中和?他们又该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了。
孟将军冲我挑起了大拇指,我说,“都看看彼此的脸色,这股酸气就是这样的厉害,大家再检查一下自己的刀箭,边行军边擦上一擦,不然可就要生锈了。”
我们绕过那片乳白色的湖泊,顺着湖南岸往正东走,有人边走边擦着自己的武器,我的话他们都信,在经历了方才的事情之后。
姬将军往四下里望,忽然对我道,“田纵,后边有动静!”
他一说此话,我们同时就地趴了下来,慢慢地回转身子。
我们刚刚经过的那片草莓湖的湖边高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子,大小和瓜子差不多。
我示意大家不要动,在这片光秃秃的湖边沙滩上,我们已经暴露了,大家横七竖八地趴倒在地上,谁也不动。
我脸帖着地面,却将一双眼睛睁开一道缝儿,看着他们那些人,在发现我们的时候,头里的那两个人很快把身子隐藏在高地后边。
借此机会,孟将军问我,“田将军,我们怎么办?”
现在他也总是这样问我,以前我只知道小月、六角总是这样问我的,我没动,“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先看看敌我。”
姬将军趴在我的左前方,他身子没动,却以极慢的动作,把手抓在了刀把之上,我想起我和他初上涨岛的时候,在龟蛇洞中遭遇大蛇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做的,“要是敌人怎么做?”他头没有动,却把话来问。
“五六十人,在这里伏击他们,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再多呢?”
“再看看,等他们都出来,要是再多于我说的这个数,咱们先别顾脸面,大家起身就跑。”
苏将军悄声地笑了起来,他问,“如果只有二十人怎么做?”
“苏将军,你考我是不是?要是二十几个人,就轮到我们冲上去了。”
大家正说着话,湖边高地上又露出了人影子,两个五个十二、十三四十一。
总共有四十一个人,“大家别动,把刀剑准备好,弓箭慢慢上弦,不要动作过大惊动了他们。”我慢慢地看清楚了,上来的这些人是万喇国的军士,他们的特点一目了然,每个人的脖子上准是围着一条布带子。
渤盆国的人却是一个也不出现,也许他们撤退以后,那些人已经回自己的国去了。
也许他们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知道我们所走的路线会经过这里。“一会打起来的时候,你们要给我留一个活口儿。”我说。
“为什么?田将军?”一名军士问道。“我要闻一闻,他娘的,他们脖子上的布带子是不是尿布。”
有人悄悄地笑了起来,被姬将军低声制止,他们越来越近了,冲我们而来。
这些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在高地的后边就看到了二十几个躺在地上的人,他们一定以为,这些人已经被酸气熏倒了,只须要走过来查看一下,拣走战利品就成了。
希望田王并没有经过这里,刚才的狂风再猛烈,也不会把所有的痕迹都吹得一干二净,希望他们没有来过这里。
我们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圣诞,只是一句不懂,我估计大概是在议论我们这些中招的人,他们早就看出来,我们是刚刚与他们交过手的突然加快的脚步,冲我们跑来,“娘的,好悬我的银酒壶就成了他们的了。”孟将军低声地叨咕着。他的腰间拴着一把纯银的酒壶,小巧玲珑的,偶尔摘下来喝上一口。
他们离着我们还有三十步远的时候,孟将军已经忍不住了,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这等于是给我们发出了战斗的指令,军士们一翻身,身子还在地上,已经趴在那里把手里的弓箭平端起来,一排箭射了出去!
这绝对是一场埋伏式的突袭。别看我们的人早就进入了对方的眼里,但是袭击的突然性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的。
二、三十步,闭着眼睛也能把箭射准,别说是这些人,徐洁手下的女子弓箭手也不会出现准头上的偏差。
有人身中两三箭,有人腿部中箭,剩下的人一愣,立刻回身就跑。
一排箭过去之后,人数已经持平了,我和三位将军已经弹射而出,几个蹿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剩下的人,成了惊弓之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在原地踏动步伐,突然做困兽之斗,怪叫一声“呀——!”分头向我们冲了过来。
“想要我的酒壶!来啊,爷给你。”孟将军挥刀一下子砍倒一人,手段之利索,让那些幸存的人失去了坚持下来的勇气,士气一顿,这比切西瓜快多了!
苏将军和姬将军也毫不手软,我们四个人承包了他们二十个人,不一会只剩下了一个。
“说好了,留活口,”我提醒着他们。
湖边上,那个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是眼角的凶光不时地扫过我们在场的每个人。
他一头的乱发,有些年没理的样子,脸上的油泥多厚,额角还挂着汗道道。我们一靠上前去,他就张牙舞爪,嘴里大声地说着什么。
“他说的是什么?靠,要是宋奎在这里就好了。”
“老宋要是在这里也行啊,”我们说的是宋奎的爹,可是现在,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听懂我们的话。
孟将军走过去,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孟将军指指四周,问他,“你的这里哪里?”
我们都被他的话逗笑了,那人不理他,孟将军挠挠头,面红耳赤地退了下来。
那个人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我们有求于他,他的面色一缓,一副自得的神色,却仍然不说话,轻蔑地看着我们。
我们不能轻率地乱走,尤其是在这样不明地理的时候,这是这个三种颜色的湖就是我头一次见到,还有那场莫名其妙的大风。
在华夏的云南地界,有一片森林间的小湖,湖水倒不深,也就是五、六尺的样子,墨绿色的湖水什么样的大风也吹不动,但是你如果站在湖边大声地说话,立刻就会下坡倾盆大雨,不说话不下雨,大声说下大雨,小声说下小雨。这事是我从姜婉清的爹——我的另一位老丈人那里听说的,这样的事情今后还会遇到很多,不能莽撞,乱来,我们的本钱并不是太多啊。
既然他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不服从就是他的事情了,从他满脸的仇恨来看,我也检讨一下,是不是我们对这些人太过残忍了一些,可是我相信田王,他不会无故这样对待他们的。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中的原因,我再见到田王的时候一定要问明白,但是,这是以后的事。
眼下,他必须乖乖地给我们带路。姬将军试了试,他上前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他拉起来,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把,“走,带路”他指了指前方。
那个人一动不动,反倒是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丝笑意,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走。
我们在这里和他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了,眼看着湖面上又规程起一片沉重的浓云,了个人的得意之色更甚。
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片湖水上空的云有一定的规律,两个时辰积聚一次,然后来阵大风,他在等风。
我冷笑着站到他的面前,看着他不说话,再看看天色。嘿嘿,玩这个。
我伸手去拽他脖子里缠的那条布带子,他立刻抬起手阻拦。被我的掌打开。
我微笑着把布带子拽到手里,走到他的身后,他立刻发疯了一样跳起来抢我手里的东西。被有一指点了穴道,顿在那里,脸上挂着无奈动不了了。
我反转过他的双手,把那条带子系牢了他的两只手腕子。然后解开了他的穴道。他努力地挣着,扭动着,脸憋得通红,可是无济于事,手被死死地绑住了。
黑压压的云越来越厚,大风马上就来了。我们开始解裤子,当他面把撒尿的玩艺掏了出来。
第314章 万喇国()
我们这些人,自己解开自己的裤子,两个时辰,足够我们积蓄起一点尿液,一点也不保留,尿湿了自己的布带子,嘻嘻哈哈地蒙在自己的口鼻之上,有人笑着说,“我头一次,这尿闻起来这样好的味道。”
大风如期而至。
一开始,他还能坚持,皱着鼻子,痛苦不堪的样子,后来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紫色。
这次的大风比上次更烈,把乳白色的湖水刮起来,溅到我们的身上,摸上去滑滑的,孟将军指着自己裤裆的位置对我们说,“回去以后,我老婆还指不定怎么审问我呢,‘说!干什么好事去了?裤子上怎么这么多儿子!’”我们哈哈大笑,笑声在尿片的后边有些含糊。
俘虏的状态很不好,后来咳成了不断线,鼻涕眼泪一大把,我们不理他,后来,他的裤裆里忽然一片精湿,他已经失禁了。
不能再等了,我走过去,抽出鱼肠剑,捏住他裤裆提了起来,把剑伸过去。
他“唔唔”地反抗着,以这我要给他做手术,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什么了。
剑很锋利,他的裤裆立刻就破了,这小子没穿内裤,一条肉虫子无力地耷拉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把从他裤子上割下来已经让他尿湿的布条,仔细地蒙在他的口鼻之上,然后坐下来,静等大风过去。
他的咳嗽立刻停止下来,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坐在那里,浑身瘫软,一点一点地恢复着体力。
半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我们不能再无止无休地在这里与他纠缠,这小子再不带路,我就把他扔在牛奶湖里。
我们没有留下食物,连水都没有,时间,我们耗不起。
他第一个从地上站立起来,看我们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他不说话,在前边慢慢地走路,我们紧紧地跟上。
他选择了红湖与蓝湖之间的那条窄窄的堤坝,从中间走了过去。有大风的时候,这里是绝对不能行人的,会被冲到湖里去的,他走得很急。
堤坝长约四五里地,我们很快到了尽头,这三片湖水原来是在山顶上的,是三个大火山口,我相信。但是三个火山口挨得这样紧,却不贯通,却是我没有想到的,走过去以后,是下山的路,在山坡下的右边,一股蒸腾的热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脓一样的黄烟。
那一定是硫磺。
他没看那里,带着我们向左一拐,树色葱绿了起来,我们一点一点往山下走,感觉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大家扔掉了尿布,话语也渐多。
在一处三岔路口,他站在那里不动,像是在分辨方向,姬将军说,“但愿田王没有走这条路,”这个地方这样诡异,我理解他的心情,田王久经杀场都没有事情,这次估计不会有事的。
人们也纷纷地说着话,猜测这个万喇国的风物人情是个什么样子,有人说,到了以后一定先找个地方饱饱地吃上一顿,如果有地方的个女人,那再好不过了。
人们说笑着,像这样老婆们不在身边监督的活动,细想起来,对我们来说竟然是这样的珍贵,从女人国出来,我们这里再也没有光棍儿,对于女人的滋味,大家心照不宣。
姬达飞快地抽出腰间的弓箭,向着远处一箭射出!
离我们二十步远的地方,那个原来老老实实的俘虏抱着一棵大树一动也不敢动,脸帖在树干上。
再看,姬将军射出的那支箭正插在他的两腿间,箭杆犹在嗡嗡地颤动。离着他的小便只有半分的距离。
这小子想跑,估计这一箭非把他吓阳萎了不可。
“你娘的,也没吱一声就想溜,下次不会这么客气!”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翻过了婆罗洲中部最高的山峰,再往下走景色越发像是江南的模样。万喇人老实了许多,开始与我们讨好地说话,他顺身指着我们刚刚越过和山峰对我们说:“拉亚艾”。
大概此山叫拉亚山,那个艾字,就是山的意思罢,果然,我们又走了百十里,他又指着另一座山对我们说,“南阿克芒艾”。
在南阿克芒山的东麓,一一片望不到边的城市出现在我们的眼底。它掩映在雾障之下,充满着一种神秘的感觉。俘虏的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色,我知道大概是到了地方了。
在城市的外围,我们停下脚步,下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我们的田王,他到底在哪里,两下汇合,再研究下一步的打算。
另外我想问一下,田王留给我的悬念,为什么这样长途跋涉到这么个地方来。
我有点想画她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形,有些担心,但是一想有徐氏三姐妹、还有六角和小月她们照顾,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找了一处山腰地带,我让三位将军在此地暂留,而我自己带了三名军士,悄悄地下山来,接近城市。
看得出这里的生活富裕得很,天黑下来了,可是这里居然有夜生活,每一处地方都是灯火通明,酒馆儿、妓院一家挨着一家,我们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怀疑是回到了华夏的洛阳城中,几个人的装束与当地人不同,但是这不影响我们挤进一家酒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我们早就饿了,有做事情,得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然后再慢慢打算。
四个人在靠街的一扇窗子跟前坐下来,一张竹桌,上边是简单的餐具,这边也有跑堂的,一个年轻的小伙,他见我们几个陌生人进来,立刻上来招呼,大意是问我们要点什么,我们怕他听不懂,于是指指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他立刻会意,应了一声就走进后间,不一会,端来的酒菜,我们边吃边打量里面的情况。
这是一间不大的临街酒馆,里面旋转了六张竹桌,两个伙计,里面人都坐满了,大家边吃边在同一件事情,不时有人插进话来。他们说的什么,我们一句也听不懂,但是听他们讲得很是热烈。
正吃着,就见街上一阵喧哗,有人跑出去,不一会进来,指着隔壁说了句什么,人们一下子冲出去。
我向三位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吃得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起身到外边观看。
一群狼狈不堪的军人从远处赶来,他们围在隔壁的大门前,吵嚷着,有人身上还沾着血迹。
一个中年的男人站在大门口,正在好言相劝这些人,但是他们不为所动,看来是执意想进到隔壁这家去。
“将军,他们是刚刚与我们交战过的那些人,”一个人对我悄悄说。我早就认出了他们,心里纳闷,这些人出洞的时候是一齐的,只是回来的时候却是一拨一拨的,完全没有章法。
隔壁这家院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从外边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对他们说,“你们赶紧回去,吃饱了回去送信,我去看看。”
他们低头回到酒馆,匆匆吃完,与我打声招呼,身子一转消失在夜色之中。
酒馆中吃饭的人都在大门外看热闹,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从酒馆的旁边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胡同钻进去,看看前后无人,纵身一跃,双手扒住了墙头,把头探了出来。
这是一处宽大的院子,里面曲曲折折的小路,被绿油油的树木遮掩着,但是在光线黑暗的角落里,我发现了十几个手拿木棒的年轻男子,正蓄势待发,也许他们的东家在门外讲理讲不能的话,他们就要奋起反抗了。
有两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从一间大房子的窗口,推开了窗子看了一下,飞快地头去,关了窗子。
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我却在那间屋子里面看到了一个人影子,很是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她是谁呢?
我只看到她坐在屋中,一张桌子的旁边,那个身材明明就在我的心里触动了一下,却不能明晰,她是谁呢?不可能我在这里还能见到熟人。
可是我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现在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里。
我悄声跃上墙头,那里被一片院内伸出的茂密树枝遮挡,我蹲着身子,轻拨开树枝,顺着围墙,到了后院。后院的光线才是真正好,一拉溜的两排房间,每间房的前边都挂着灯笼。但是相对的比较安静。与前院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什么地方呢?有一个穿着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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