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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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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持钢刀,正骑在那条幼鲸上边,割取上边的肉。
他们已经在幼鲸的一侧后背上掏了一个大洞,七、八个人源源不断地把紫红色的鲸肉运到船上,看到我们到来,水中的人都举起手臂向我们致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我们站在龟船上的人,却冲他们大喊,急切之中也分不清喊的什么,因为,危险正在迫近他们。
两头焦躁的成年蓝鲸突然出现在幼鲸的附近,它们不顾这里海水的深浅,旋风似地围着那柱礁石打转儿,涌起的海浪消退后,人人都看到了隐藏在水面下充血的眼睛。突然一声怒吼从水面上传过来,就像有十六台风钻一齐开动,震得每人耳膜发疼。
苏将军急急忙指挥人们往船上跑,也顾不得再要他的鱼钩,挥刀砍断了缆绳,一伙人上了船,但是两条鲸一前一后,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吼声不断地传过来,让人心神发散。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一片鲨鱼背鳍破浪而来,是数不清的鲨鱼!血腥味把它们引来了!转眼,这群海中恶狼便把那条幼鲸的尸体围在当中,争先恐后嘶咬起来,彼此间不时相互争抢打斗,只眨眼功夫,那条幼鲸就剩下了一条白色的骨架。
两条蓝鲸转移了目标,它们亲眼看到鲨鱼的暴行,低吼一声直撞过去,一来鲨鱼已经吃饱,再者也被蓝鲸的气势折服,很快被蓝鲸撵着,向深海逃去。
所有人刚刚松了口气,就见傍晚的暮色中,十几只木筏向我们围了过来。
第36章 打你个表志养的()
他们分乘在十几只木筏上,每只筏站三、五个人,身上披着麻片,赤脚蹬着草鞋,无一例外都是五短的身材,我们不知他们来意,两条船上都加强了戒备。
只见他们为道的一条木筏直冲那条鲸骨而去,其它的却将我们团团围住,手中的木棍正对着我们。
鲸鱼骨架现在矗于水中半截,像陈年的枯杨,被山羊啃去了树皮。
为首那条筏上的三人,站在那骨架前指指点点,因风大,倒听不清说得什么,似乎带有秦的口音,又有许多音节,我们并不明白。
然后,他们转身朝我们而来,指着那条骨架问我们,只知道他在问话,却不知问的什么。
我也觉得他们的话似乎有些耳熟,但又被我否定了。
田王站在龟甲上,对那些人一抱拳,说道,“列位,幸会。”
那边的首领看到田王发话,又见他抱拳,也未放下手中木棍,就在手里抓着,冲王拱拱手,嘴里依旧衣里哇拉说个不停,但是我们都听到了一个音节,他说过了多次,“肉”。
田王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壮士莫非想要些肉么?那好说,”于是回身冲苏将军道,“苏朗,把你那肉送些与他们。”
有王的指令,苏朗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算痛快地挥手,示意手下人搬些鲸肉,到那伙人的木筏之上。
我倒有些不大乐意,按理说,有人送东西给我们,怎么也得上手帮帮,嘴里还要说声谢谢,但这些人,插手往旁边一站,冷眼看着我们。
而那首领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又臂抱拢,两眼看着木筏之上,鲸肉码得越来越多。
苏将军手一按,这边停下手来,他用眼瞅着田王,田王也看差不多了,冲那首领道,“这是我们苏将军海上拼搏数日,猎到的水龙肉,还请壮士不要嫌少。”
不知田王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不过倒也贴切。
那边并没回话,而是一伙人围在一起,边低声讨论,边用手冲我们指指点点,好半天,那为首的又转向我们,直接对着王,又不停地说了一痛,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像群贪嘴的孩子?
还是孟将军伏在田王的耳边,“莫不是他们嫌少?”
田王看看他们,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一阵忙活,独木舟上我们的战利品,三分也有一分到了对方的木筏之上,他看看苏将军身上的衣服,海水混合着鲸血沾满全身,脸上也现出极度疲惫的神色。
但是王还是冲他挥了下手。
苏将军明白,立刻又让人搬去一些。
如果他们就此离去,一场群殴也许就可避免,但是事情出现一戏剧性的一幕,点燃了一个火星。
独木舟上的一位兵士,搬了两、三块鲸肉去对方筏上,那里实在是码得有些高,放上去,就滚下来,又放了一次,又滚了下来。
他把那块肉拎于手中,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只好提着那块肉,往回走。
谁知这时,旁边一个人欺身上前,从他手中生硬地抢去了鲸肉,嘴里不三不四地说了一大段话。
而那边为首的那人,四方的脸忽然显得十分僵硬,两片厚唇也夸张地张开,全不理会手下人的无理,一双贼目直往龟甲上看。
原来,是小月与姜婉清,不知何时也站出来观看热闹,如此上国美人,让他垂涎。若是田画上来,他还不得去死。
我们除了知道了他们的不满以外,什么都不清楚,田王站在龟甲之上,也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但是在那人的尾音,我却听到了一个词,这个词让我一下子暴怒起来。
龟船型体庞大,不能在浅水里,是以它离那伙人的木筏是最远的,没有一丈也有八九尺,中间是苏将军的独木船,我在暴怒之下,一个起落就到了独木船上,脚下一弹便到了那人面前,在他的惊异还没开始的时候,一个大巴掌兜头扇了下去,那人头一歪,嘴里吐了一口,原来吃的是西红柿炒玉米。
一伙人哇哇怪叫起来,立刻挥舞着木棍把我围在当中,已然有好几下落在我的身上,我全然不顾,揪住那个被我打掉了牙齿的人不松手,对他拳打脚踢。
苏将军最先冲过来,随后是孟将军和姬将军,有他们三人足矣。我偷眼看田王,只见他立于龟甲之上,脸色铁青,并无表示,于是,我像得了指令般,又加入了战团。
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被我先下手为强,才吃了亏,一伙人木棒并举,在首领的呼喝下,团团把我们围将起来。
先是一人挥起木棒,冲苏将军迎头打了下来。苏将军不躲不闪,挥起左臂向外一搪,儿臂粗的木棒断为两截,那人方一愣,下边苏将军的腿就到了,正踹在小肚子上,那人像个枕头直飞出去,落在海水里,勉强支撑着,把头露出水来吐气。
一霎时,哎呀之声不绝,从龟船上传过来小月和姜婉清两人清脆的叫好声,声音里透着还不过瘾。
场上局势很快就成一边倒,若不是田王适时一句,“好了。”也许这些人就回不去了,王的声音并不大,也不高亢,但是我们都听到了,我抖抖手上的血,他们的,嘴里骂了声:“你娘。”
于是我们看他们收拾残兵,也不要了十几只木筏,相互搀扶着狼狈而走,不一会,转过一处山坳,不见了。
苏将军挥手,让人把那些鲸肉重又搬回了船上,孟将军好像没过瘾,道,“这群表志养的,不识好歹,什么人这是,从没见过。”他怎么能见过。
谁都没有见过他们,我也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德性,从一个词语里。
那个词就是:八嘎。
王问到我,刚才是什么让我如此暴怒,我没有细说,只是问王:“他们的行径,难道不足以让我们这里的每个人暴怒么?”
良久,田王说,“豺狗只知抢食,你讲道理,他当羊叫。不过由民风来看,此处绝非善地,我们都要小心了。”众人齐声称“诺!”
不觉间,我们的行动又恢复到了以前行军做战时的状态,不用谁说。
第37章 林中的少妇()
苏将军在刚才恶斗中,左臂去搪了一下木棍,现在,左臂上早先中箭的地方,伤口又撕开了。现在正在独木船上,由三狗的娘,扯了一条布,为他包扎,边包扎,还边数落他:
“你不会用那条胳膊去搪?”在老妇面前,苏将军像个孩子,只是嘿嘿笑着,也不回嘴。
看这一片列岛,绵延上百里也不止,往滩上行不多远,即是崇山峻岭,满眼树木葱笼,云遮雾罩,只有散碎的平川,嵌于沟壑之中。
探索新大陆的任务,由田王亲自率领,我和姬、孟两位将军随田王行动,还从两船上抽出四十余人随行。
苏将军也想与我们同行,但田王考虑他有伤在身,严令他呆在船上,苏将军也无二话,去到了龟船上。
而独木舟,就暂时由我爹指挥。我知道,他走了后门,亦或是苏将军给他开了后门。
王让他们远远地开船,在离岸百步以外的深水区里,跟着我们前行,不可离岸过近,须知一应女眷都在船上,千万马虎不得。
我们上岸的人,就从昨天那伙人逃走的山坳处进入,天气晴好,有些秋高气爽的意味。苍鹭把窝建在山岩之上,往来于山与海之间,像白色的精灵,让这里显出一片祥和。
我早已知这是哪里,却不挑明,因说了也只是个名称,再说,现在只是公元以前二百多年,说也无用,但大概的形势,我却清楚:
此岛,是位于华夏大陆东部深海中的一系列群岛,本土由四个大岛及三千五百多个小岛组成,呈东北、西南走向,面积三十七万平方公里。山地和丘陵占四分之三。火山二百多座,地震频繁,几乎每天都有,只是大小有别,外加狂风海啸,宛如地狱。
我揣摩田王方才的评价,知他必不会对这里有什么眷顾。
虽然眼前美景如画,但所有人都保持着戒备,孟将军领十名削刀手在前开路,把硬弩兵护在后边,随田王一同行动。
姬将军边行边问我,“田纵,我教你的吐纳之法,可曾坚持演习?”我说,“一有功夫,就练上几回,受益非浅。现在感觉浑身像凝了铁块一般,总想砸些东西才好。”
姬将军很满意,道,“昨日我观你的起落,就知你没有荒废,来来,你看好。”说着就在行伍之中轻舒猿臂,练了一趟。
那些弩兵一直保持整齐的队型向前走,弩箭都搭在弦上引而未发。
而他一边舞动拳脚,就在那些行走的弩兵队伍间前后左右地穿梭,并未碰到一人,田王对我说,“不但看他拳,更要看他脚。”
姬将军的功夫,我早已在去铜钱桥的途中就领略过了,不过那是在夜里,大白天的看起来,更觉精彩绝伦。
只见他,身形在杂踏的人堆里,毫无凝滞,但拳脚所过之处,只须再往前递进半分,便是人的要害。
就这样,我们边行边学,不觉攀上了一座峰顶。我们站在山顶上,往下望去,山下的海湾里,我们的两艘船,像两颗饰物,在玉带上缓缓移动。
尤其是那条龟船,如裂纹石一般,三个年轻的女人站在龟甲之上,手里挥动着白帕子的,必是小月。还有几个人,仰着头眺望着我们所处的山顶。
所奇怪的是,行这半天,也无一个人影,难道这里的人还未进化出来?那昨天的强盗是哪里来的?
正午时分,我们在山间的平坳里发现一个劳作的少妇,头发披散,肩上扛个木铲,似是要回家的样子。孟将军已将她领到田王跟前。
看她二十几岁年纪,遮阳的斗笠下,眉目倒还清晰,几个弩兵也凑上来,围看那妇,如看新鲜,被姬将军喝止。
田王问她几句,也是答非所问,看她身上斜背了一只麻布搭包,孟将军着人拿过来,从里面翻出几块红薯,沾着潮湿的新泥。
只好放她走去,我们远远地相跟,那少妇急匆匆,手里把搭包捂得紧紧的,不时回头看我们。但是孟将军似乎发现什么端倪,一抬手制止了队伍的前进。
只见他伏下身来,探头在地上细看,并看不出什么,但他用刀在脚前一挖,立刻就有干松的碎土往下流去,一会便露出了铺得严整的干草,他抓住一拽,把草拽了出来,脚边现出一个陷洞,深可及肩,里面是栽在土里的一排竹刺。
那个少妇明明从此行过去,却不吱声,恨得孟将军一直咬牙。再看,少妇已无踪影,只有道旁树叶在风中鸣响。
由于褶皱和断层作用剧烈,加之外力作用的长期侵蚀切割,整个列岛的地形显得十分破碎,海岸曲折多港湾。
河流也多短小,最长的一条才三百六十多公里,不及长江的一个零头。山脉多为南北走向,地震平均每天发生四次,与此相关的是,此地温泉遍布,总共有一千多处。我们又行,果然就发现了一处,待想去喝,一股硫磺味,有机会,得让苏将军多泡泡,对他伤口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转过一个弯,我们从坡上又发现了少妇的影子,这次她蹲在另一处平坳中,挥着木铲在地上挖掘。明明看到我们出现在山坡上,也不躲避,还不时拿眼来看我们。
田王低声说道,“此妇先前躲避,面露惊慌,这时又隐而复现,故作镇静。你们不觉得有异么?别是另有蹊跷,不能大意。”
孟将军说,“我也奇怪,看她过陷阱而不指明,已把我们视作敌人,不如”田王点头。
于是,由我与孟将军领了二十来人,故意不做停顿,照常说笑着往前先进,而姬将军与田王,却无声地在坡后草丛里隐伏下来,从枝丛草叶的间隙,他们能够看到山坳里的动静。
刚离那少妇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就感觉到了异样。山间平坳,四周都是树木,只有几条发白的小路由平坳伸入林中,在密匝匝的树丛里,我首先发现了里面显露的麻布衣物的颜色。
没等我们有所动作,那少妇已扔掉木铲,大声的地嚷叫起来。
第38章 遭遇埋伏()
只听她冲着林中闪出来的一个魁梧男子,诉说着什么,有些愤愤不平,但是声音很动听,边说边指向我们。
好像我们刚才,不只是看了看她搭包里的红薯,而是非礼了她。
男子即是那伙强盗里的一个,昨日就站在首领的身边。女人的倾诉只是个借口,也许她告诉他,自己丢了几块红薯或是贞操。
借口是很好找的,可以是丢了个人在某座城里,可以是丢了辆自行车,而且,当借口被当做借口的时候,一般不会有辩解的机会。
他一声呼哨,立刻由密林之中,涌出七、八十名手持棍棒的原住民,个个张牙舞爪,也不答话,直接就往我们人群里招呼。
这就是他们设下的埋伏?
情势虽然在预料之中,仍然让我们二十几个人猝不及防,看来,他们想来一场以多打少的群殴。
方才,王虽然让我们小心,但是事发突然,人们还是有些猝不及防。见那群人,乱蜂似地往上一闯,对我们可不见客气。
饶是如此,孟将军边招架边冲我们说道:“王未发话。只用刀背,不可伤人。”
这种打法,无异于作茧自缚,手中就算有再快的刀枪,又何异于木棒?
于是,这边二十几个训练有素、在面对东方最强大的秦、汉帝国的虎狼军团时,都能沉着应对,豪气对垒的军士,此时倒摆出了疲于应付的架势。
有三、五条木棒接连向我打来,耳边风声很紧,还有对方发狠的怪叫,孟将军也很狼狈。
就在这时,就听山坡上传来一声弓弦响。一支羽箭“咄”地雕在了一支高举的木棒之上,一个家伙在我身后举着它,箭竿犹自在木棒上颤鸣。
这是王给我们的信号,别傻乎乎地挨揍,爱民也不在这个时候。
孟将军来了精神,大吼一声,身边几个人飞了出去,军士们也一齐发力,战团里终于见到了血光!
那为首的一声口哨,这些设伏的乱民,丢下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同伴,扭头就逃。我们在后边紧追不舍,野岭层层、草木森然,几乎就要跟丢。后边,王与姬将军他们引着另一半人马尾随而来。
眼见山脚之下,有一片散落的村子,并有依山势而设的环村石寨,但那些溃民却没有往村里逃。
追过一道山梁,我们看到最后一个后背的影子,在一处崖口一闪,不见了。
孟将军领着我们追将过去,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王也带人赶到了,环顾四周,忽然说了声“不好”。
刚要返身回去,身后的来路上,那道山崖口上方,传来轰轰隆隆巨石滚落的声音,巨石夹着乱树枝,一眨眼出路便被阻塞!
而头顶上有人呼喝不停,脚步杂踏,有如雨的石块纷飞下来,六七个军士头破血流,但他们都没有吭声。我们被困住了,不停躲闪着由空中落下的石块。
这是一处险地,四周环山,中间的空地大小与巨龟的后背相仿,唯一的出路也被堵死了!
几个军士望崖口跑过去,试图搬开阻路的石障,那里石头夹着乱枝,塞得严实,甚是难弄,而头顶上,飞石又如雨落下,他们抱头鼠蹿逃了回来。
上边的飞石暂停,我们不做出去的行动,上边也不扔石头,一靠近那崖口,就有人拿石头砸我们,着实气人,我们被实实在在地困住了。
我们拥护着王,贴着石壁站好,谁也不吱声,仰头观察高有数丈的山岩,直如刀削,但是由一侧的山顶上,倒生着一条缆绳粗细的藤,直垂到了地面。
孟将军的身手不错,他悄悄几步过去,纵身一跃,两手抓住藤条,在上边借了一下力,脚下一蹬岩壁,就向上蹿了数尺,重又抓牢了藤条。
如上反复几下,已然到了半腰。就在我们下边的人屏住呼吸,都去看孟将军时,在他的上方,突然传来砍树的声音!
只见孟将军吊在那根藤上,脸色不大好看,姬将军从下边就看到方才那位少妇,正在山顶上挥刀砍那条藤!
也不知是刀不快,还是她力气小,不然,孟将军早摔下来了,但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像砍在我们的心上。
他搭上一支箭,也顾不得怜香惜玉,望上就射,箭如流光,直飞过去。却因为一块向外闪出的崖石阻挡,只射在了崖石上,火星一闪,啃下一块核桃大的石块,与箭一同回落下来。
无奈之下,他大声的对半腰上的孟将军喊道:
“趁未断,快下来!”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孟将军在上边手一松,身形下坠,半路上又抓了下藤条借了下力,等再去抓时,那根藤已然被砍断了。
但是孟将军安然回到了地面,我们各人都不禁一阵失望。
孟将军骂着,“靠,谁这么损,晚砍一会,老子就上去了。”
姬将军冲他道,“老孟你就念人家的好吧,只派个娘们去砍,不然,你早就掉下来了。”
这时,田王似恍然大悟,对我们说道,“要想出去,还是来途,”话未说完,率先奔去那崖口!
我们同时一惊,方才那如雨的飞石可都领教了,万一把王伤了,我们岂不悔杀!于是不约而同,一齐奔过去,合力去清理阻路的石块。
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一开始,那少妇在上边倒也象征性的扔了几块石头,大的也扔不动,净拣些拳头大、核桃大的来虚张声势。后来见我们不为所动,干脆她也不扔了,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王一个劲地催促我们,“快,快。”所有人加快了进度。边手下动作,我边想,不是有个什么试验么?
在同一个鱼缸里,同时放养着几条金鱼,还有一条凶猛的食肉鱼,并在它们之间放上一块无色的玻璃。一开始的时候,那条凶猛的食肉鱼不停地进攻,一次次撞到玻璃上,最终放弃了努力,后来,撤去玻璃靠,这群恶民,把我们当鱼了!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从被困处脱身出来。但是天色已经向晚,田王对我们说,大约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了。孟将军道:
“我们随行四十人,只有七八人挂彩,下步如何行动,请王示下。”
田王道:“还不算坏,今日一仗,回去好好自省。方才我便在想,这些人,言语、做派与我们差别这样大,必不是同种,不能老是按我们的想法去应对,如此一来,只会让其牵了鼻子乱撞。”
我们齐看向王,他又道:“方才围攻我们的那么多人,到后来只剩下一个小妇,他们都去了哪里?”
第39章 弥生时代的贼()
联想昨夜海滩边的一幕,我对大家说道:“鲸鱼肉!”
在那个时候,这个列岛还该是处于弥生时代,这里的地貌注定了此地的住民们,不可能有华夏人大规模开发农业的实践机会,连条件都没有,面对大海,甚至连迁徙都不可能。
而华夏大陆上广阔的黄土高原,土质半干燥,上边只生长着一层稀疏的草,即使只有古代挖掘的木棍,也能够进行植物的栽培。
是以在那边,早已经建立起的庞大的帝国,而这列岛上还只是处于部落时代,他们历史上的所谓“战国”,如果也能称之为战国的话,要再等一千多年后才会出现。
这里的妇女们只能是在散落于山坳的平地上采集坚果及谷物,挖掘根块植物、捕捉昆虫,而男子捕捉小动物及鱼类。
对于鲸鱼,也许他们只在海面看过它的背鳍,鲸鱼肉哪儿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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