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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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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将军,麻烦你给她弄件衣服。”刘妍说道,现在,都臣儿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对范厨师说道。
今天,他不给我个像回事的说法,别怪我对他不客气。老子差点把命都搭上。
“说!不说出个子午卯酉,姑奶奶也饶不了你!”六角和刘妍大声的地对范厨师喊道。
范厨师看着渐渐的苏醒过来的都臣儿,眼里慢慢地涌出了两滴泪,他说,“是我不好,一定死活地拉了她来。”
“这个我们都看到了,不用你说,你只说说,为什么连夜到沉船里去,怎么想的。”苏将军威严地说。
“这处的沉船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话!”六角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脚已经抬了起来,我赶紧一把拉住她,我好像是听出了点眉目。范厨师说,“不光只是这一处的沉船,而是从这里一直往好王角的路上,还会有好几处都会有沉船的”
时间得倒推回去五十年,一只刚刚经历了海上飓风的摇摇欲坠的船队,漫无方向地一路驶来,他们的好几艘船已经出现了危险的征兆:桅倒的、船板裂缝的、已经进水的,饥渴的人们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到尽头。
本来的目地的地是非洲南端的好王角,他们从遥远的欧洲大陆来,去到那里,充实一下开拓海外财富的一支队伍。那是他们荷兰国中的勇士,半年前回荷兰的一艘船表达了这里的需求和愿望,国内人争先恐后,这种事情是荣耀三代的英勇壮举,没有理由不打破了脑袋往即将出发的船上挤。
范厨师的父亲,以及他的妻子,成为了幸运的一名船队成员,为此他丢下了经营了好些年的面包房,在非洲西岸,他们打劫了一艘去黑人的船队嘿嘿,还没有到达自己的矿场,他们就已经快要满载了!
也许就是这次的打劫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船的吃水线很低,一碰到好王角南边的冲天海浪就吃不消了,现在,他们已经是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残破不堪的船队挺过了涛天的骇浪,却在风浪停下来的时候出现了危机。
那些船板裂缝的,在满载的压力下,开始一点一点一出现了渗水,人们几乎是在绝望中眼看着第一艘船慢慢地沉到水中,只在海面上露出了桅杆的一个顶点。他们经过的这条海路,海底居然很浅,第二艘船随着船底一阵撕心裂肺的怪响,也被海水淹没,船的人们尖叫着纷纷跳海,向着仍然漂浮的船只游去
“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后来告诉我的,按照父亲讲的,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航线,就是当年他们走过的那条道。”范厨师说。
“所以,一听说发现了沉船,你就做不住了,是不是?你小子不厚道啊!也不通知一声,私自下家伙了!”我对他不厚道的行径十分的不满意。
他说,“我也只是好奇心做怪,其实,我们只是想下来看一看,验证一下我父亲讲过的话是不是真的。”
“嗬,连父亲的话都不信,我看你是想独吞那些金子还差不多。”苏将军说道。
这时都臣儿已经坐了起来,她显得很是虚弱,范厨师把她扶起来,已经把我奋不顾身救她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再看我的时候,说不清眼里是个什么含义,总之是很复杂就是了。
我说,“验证也是可以的,为什么大半夜的,不找个水性好的,反倒让她来?”我指指都臣儿,让女人去冒险,这是任何人都看不起的。范厨师说,“她就是我们这些人里水性最好的。”
“就这些?”我有些不大相信,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半夜下海搬运金子,这个我是不信的。我想起了那颗水下发光的珠子,刚才救人心切,我抓到手里,又丢掉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你父亲的话?”
范厨师有些发抖,是身上的冷水未干,又在夜风里吹了这么久的缘故
我也感到有些凉了,于是对他说,“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不是你们,我现在已经搂着几个老婆们,梦都做完七个了。快去带了她,回去补一觉吧!”六角看着我悄悄地笑,她说,“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好像我们三个是专程来救他们两个似的。”
范厨师千恩万谢,坐了我们的小舢板回去了。
我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我们来挖宝贝,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第514章 海鳗()
看着范厨师带了还很虚弱的都臣儿离开,去了荷兰一号船,我对苏将军低声道,“将军,晚上不可睡得太死,派人看好你的鱼网。”
他的宝贝鱼网还在水中挂着,不解地问我,“怎么,这张网子还得看着?”
“那是!不但得看着,而且还得好好地给我看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有些不解地凑上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详细。”
“哈,苏将军,你打了这么多年的鱼,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网,会打到了数不清的宝藏!”我把自己在水下的发现对他简要地讲了一遍,他有些目瞪口呆,“真的啊?这么说来,谁都不能接近我的鱼网半步!”看着他瞪着眼的样子,像是谁抢了他的东西似的。我这才放心地离开。
六角和刘妍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不停地问我,“老公,你到底在下边发现了什么?”
刘妍说,“你这么半天没有上来,把我和六角都急死了,谁知道你去抱了一个女人出来。”
“她那么晚了,和那个范厨师,到水下去干什么?”六角也问,“我当时一看到你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就不管你。”
我把新发现对田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也很吃惊“这么说来,那艘沉船,上边的所有东西都是荷兰人的?”
“这就两说着了,田王,若是按范厨师所说,以前那船是他们的不假。”
“现在也是啊。怎么说也不是我们的。”
“你还真没说着,现在那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按照常理,在公海上的沉船,谁发现了就是谁的,直到现在,苏将军的大网还在上边挂着呢,更不要说这船已经沉到海底五十多年了。”
我回来之后,对老婆们详详细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一帮人再也睡不着了,小月埋怨六角和刘妍,“你们俩,只傻乎乎地在上边等着,他下水了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在下边对那个都臣儿都做了些什么?”
刘妍说,“是呢,我们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一起跟着下去才好了。”六角连连说是,“我一听那个范厨师说下边有人卡住了,就该想到的,兴许我们一起乘夜出去,怎么就不许人家范厨师带了老婆去呢?后悔后悔”。
我不相信地看着她们,“你们就这样看我,本将军别的本事没有,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不要把我看扁了好不好?”
我们一家人围绕着这艘新发现的沉船,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个晚上,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晨雾散尽,昨天傍晚看不大真切的大海,此时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碧蓝的海水,湛蓝的天空,几丝白云,让人心旷神怡,在远处,我们即将经过的地方,隐隐约约地散落着一个个绿色的小岛,岛外一圈白色的沙滩,像是从海底冒上来尚未破裂的水泡。
今天,除了画和齐雪,几乎抽有的人都出动了,田王也要看看这笔天降的宝藏,姬将军和孟将军的大船、黄岩、苏将军的船从四边将沉船的位置围住,今天哪儿也不去,主要任务就是打捞沉船上边的东西。
我和苏将军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下水的任务,这群人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水性最好。
沉船在水下浸泡了五十年,一定腐朽不堪,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整条船从水中捞起来,只要把那些东西捞上来就成。
有人拿过那两只空的箩筐,上边拴了船缆,为了保险起见,箩筐的底部和四周也都用绳索一道道地捆了个结实。
然后,我们两个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我们没有水下的呼吸设备,就靠自己的一口气憋到水下的位置,苏将军在我的引导下,我们很快到达了沉船的甲板部位,昨天晚上我用鱼肠剑砍开的地方历历在目,木头的断茬都是黑的,看样子再加上一两的重量,这艘船就会趴架。
我们由梯口进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我打冻,一闪身钻到了第一层舱。
白天,水下的光线还凑合,我们依稀能看到舱室里一几张木床,舱壁上挂的一只一尺大小的画框布满了绿色的锈迹,还是铜的,角落里的地板上散堆着两件衣服,我们经过的时候,一条海蛇倏地从衣服下边钻出,曲折地游走了。
苏将军示意着问我东西在哪里,我指指下边,他看了看,指指上边,正在看,只见头顶的船板一阵颤悠。
苏将军游起身子,双手扒住了顶板欠起的部位,一用力,木板和一片烟絮似的木屑腾起,再掀起一块来,船外坠下来的箩筐就沉下来了,筐子里压了一块石头。
我这次又带了鱼肠剑,照着苏将军的样子,在脚下站立的地方砍开了一只洞口,这样箩筐就能直接降到底层去。
我和苏将军两人从洞口钻入,那几箱金子在那里,光线不大好,我想起了昨天扔掉的那颗珠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它就在附近。
苏将军在我的指示下,很快就看到了,被我砍开的两只铁箱滚到一旁,金砖在那里,静静地反射着海底微弱的光线。
金子就是金子,它到哪里都会发光的,我今天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那颗发光的珠子我也看到了,它就埋在了金子底下,发出与金光不同的光芒。
抢步上前,把它抓在了手里,然后我们已该上去换气了,等会再下来,就开始装筐。
苏将军的手也向着那些发光的金子抓去。
但是我意识到他的身子猛地一抖,奋力地把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一股殷红的血在水中弥漫开来,我大惊失色,看到在苏将军的左手上一条黑绿色的影子!
它像叮在了苏将军的手上,苏将军不停地抖着手,想把袭击自己的东西抖掉。
它的狭长的身子扭曲着,不停地拍打着,后半截儿没于一片混沌的海水中。
我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一条大海鳗!它的力气在水中发挥到了最大的效果,苏将军的身子随着它的纠缠不停地趔趄着,他伸出右手,去抓海鳗的身子,但是它的整条身子立刻向着苏将军盘卷过来。
我不能坐失良机,它的身子正好从我的面前甩过。
留给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都不多,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利于海鳗的。我一把抓住了它的稍细的那截身子,感到从那里传导来的力道。
一片碎屑在水底腾起,妨碍了我的视线,海鳗的整个身子都团在了我们的周围,要是让它缠到了,我们谁都别想溜掉。
我们一人抓头,一人紧紧地攥住它的尾巴。两个人被它力道强劲的扭动拉拽得碰撞在一起,然后再次分开。
海鳗有茶筒粗细,但是长度却让我们很是无奈,现在,无论是我,还是苏将军,想要脱身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想了几次要拿鱼肠剑去砍,但是机会都是稍纵即逝,我不敢下手,那样会伤掉苏将军的。
但是它却抓住这个机会,身子一拱一扭,一只肉身做成的大套子向我套来!
简直就是急中生智了,我就着对方的拉力,两腿一动,手上抓着海鳗的尾巴,从那只“套子”中穿了过去。
海鳗此时,已经松开了咬住的苏将军的左手,它大概感到尾部被我一起,打了个结,我和老苏再一次重重地撞在一起。
他也看到了这个不期而遇的妙法,双脚腾空,在我的身上猛地一蹬。拽着海鳗的上半部向一边闪去。我受到了苏将军的启发,两个人一来一往,抓住它挣扎扭动的机会,又把它的身子打了第二个结。
第三个。
海下被我们搅动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苏将军拼着最后的力气,一脚踹在那只不停扭动的海鳗“绳结”上,稳稳地投入了那只箩筐。
我想我们两个的气都到了尽头了,苏将军一拽筐上的绳索。
这是我们与船上人定下的暗号,绳动拽筐。很快,箩筐就向上升去,海鳗在筐子里一点都不老实,身子虽然打了结,但是它的头部却露在外边,上下嘴唇从筐子的孔洞里伸了出来,一口咬住,颈部一用力,团在一起的身子竟然往筐口弹了起来。
筐子这时已经升出了第二层船板,我和苏将军同时游到,两个人抡起胳膊,直砸在它的身上,它又落回了筐中,若大的一只箩筐,被它装得满满的,筐子被它咬碎的碎片一路落下,很难想像,海鳗鱼如此小的头部便能残忍地吞食食物,我早知道它们以凶残的撕咬能力而闻名,两只圆圆的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上下喙的内侧生着密密麻麻的尖齿。
当我们两人和那只筐子一同从水中冒出来的时候,船上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人人都期待着一筐金灿灿的金子出水,可是却是不停挣扎扭动的这玩艺儿。
到了船上它就老实多了,但是还不允许人们靠近,今天的结局它也没有想到,我也没有想到,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那颗会发光的珠子?它守住珠子就有了食物,但是却迎来了我们两个不速之客。
整条身子展开了九尺多长,黄褐色的表面点缀着一串串黑色的斑纹,头已经被冲上来的军士们敲烂了。“有海鳗肉吃喽!”在人们的喊声中,我们换了只筐子。再次潜入水中。
第515章 送还夜明珠()
那只闪光的珠子,我第二次失而复得,在与苏将军征服海鳗的时候,我又把它扔掉了。这次再也别想离开我,回去之后,我想让画帮着我鉴定鉴定,看看是个什么稀罕物。
这次没有什么意外,我们把所有的铁箱子砍开,将军里面的东西统装筐,着上边的人拉上去。
在舱室的角落里,那里还有两只沉重的箱子。苏将军和我两人之力也休想挪动半分。
在其中一只铁箱下边,压住了一副白森森的人骨架。
在船只行将沉没的时候,他却被压在了这里,两条上臂的臂骨还保持着一种姿势——抱着那只箱子。
我想像着船身倾斜的一刹那,这个舍命不舍财的家伙,被歪倒的铁箱压在了下边,船舱中已经进水,人们都蜂拥着朝舱口跑去,可是他只能留在这里,海水已经从四处可以灌了进来。
中间,我们两个再一次上去换了一口气,看到已经被运到甲板上的金子被人们随意地码放在那里,闪着诱人的光芒。
我想着那个不知身份的人,很快再次潜了下来。
我们只能用剑砍开那只箱子。
随着锈透了的铁皮箱应声而开,里面露出了一层黄色的衬布,在水中漂荡着。
苏将军也挤过来观看,这里是在舱室的最里面,光线很不好,我不敢冒然把手伸进去,把那支鱼肠剑从破口里伸进去,挑开了那层着的黄色衬布。
在剑光的映照下,我和苏将军都看到了一箱子亮晶晶的宝石。
苏将军就在水中抑制不住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我忙去打断他,因为筐子再一次沉了下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们钻出了沉船,用剑将它劈成了碎片,看着它慢慢地坍塌下去,将那副骨架层层地覆盖在下边,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回来的时候,范厨师带了都臣儿也来到了我们的船上,我们谁都没有告诉他船上有遗骸的事情。
当初他和都臣儿下水的时候,正是晚上,再者,都臣儿一下来就被铁箱压住了,他们不会看到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就让他永远地埋藏在大海里吧。
都臣儿这次已经换了衣服,见到我之后,眼神很是复杂,让我禁不住激零零打了个寒战,分明那眼神之中带着电流,嘿嘿,想想也不算意外,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险些窒息的情况下,把她从死神的怀中硬抢了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柔软的丝质衣服,甲板上的海风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让人心动的曲线,我想象着,她不着一丝地躺在甲板上的情形,使劲地晃晃脑袋,让自己从蚕茧一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看看没有人注意,她用不大流利的华语对我说了声,“将军,谢谢救命之恩。”声音听起来却又比她说那舌头打卷的语言更多了一层妩媚。
小月神色警惕地走过来,“老公,在干什么?我明明听到你们在说话。”这个丫头片子,盯得可真紧,我还没有啥想法呢。
田王看着甲板上的所得,再看看范厨师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些金子本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加上整整两大箱的钻石,足足有两百颗,大的如同枣子,小的也有小指甲盖大小,“呃”田王沉吟着。
“呃王,我看,这些东西暂且收好吧,这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上来的,穷家富路、穷家富路。”我赶忙接话,按我的预计,我再不打断,田王准得说,让我们把这些东西分给范厨师一半。
见一面,分一半,不假,问题是,这是公海上得来的,自始至终,从发现到打捞,他们没有动半点子力气。
就算是他们的祖上遗留下来的又怎么样?我可是按国际的惯例行事的。我想不出范厨师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事实上范厨师也没有说什么,他已经看出田王想说的话,也知道我打断田王话头的意思,
收拾妥当,我们马上起航,大家的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把船驶得飞快,我那几个老婆心情也格外的好,钻石,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女人们准备的,她们对这些玩艺的痴迷程度,往往到了让男人们不理解和地步,就连画也掩饰不住地高兴。
徐氏三姐妹也是如此,我们若大的船队,女人不少,将近一半的样子,我们得到钻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支船队,我发现,那些脸上掩饰不住笑意的竟然多一半都是女人。
田王倒慷慨,他发布了命令,要藏富于民,让我们把那些大颗的钻石拿出来,所有船队中的女子,每人分到了一颗,大家像是过节日似的,船队丝毫没有减速,我们就在行进中完成了“分脏”的事业。
我们的船队正朝着西南方向飞速的驶进,人们精神百倍,不知道是钻石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这次“分脏”之后,我们公库里只剩下了一小半个头最小的钻石,不过数量看起来还是很可观。
一位女兵正在帮助苏将军整理他那张宝贝鱼网,她单腿跪在甲板上,检查得极为认真,那颗分到的大钻就挂在她的胸前。
她看到我俯身盯着自己,立刻跳起来,“谢谢田将军的钻石。”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谢什么,人人有份。”
“那也得谢,我们家祖祖辈辈,哪见过这么大的钻石啊,到我这儿,是第一次!”我想起了都臣儿,想起了她暧昧不清的眼神,于是对田王建议道,“范厨师那里只有两位夫人,两颗石头,是不是?”
田王说,“田纵,太阳从北边出来了,难得你还不是过分地自私。”我嘿嘿一笑,怀里揣了两颗石头,过到了荷兰号上来。
荷兰号两艘大船在我们船队的后方,小舢板到达一号船的时候,范厨师和他的两位夫人正趴在船舷上,看着海面发愣,他们看到了我,站直了身子,我从怀中掏出了两颗大钻,把田王的意思对他们讲了一遍,范厨师的都臣儿千恩万谢,只是那位大夫人碧琳,只是淡淡地表示了一下。
碧琳三十二岁了,身材微微有些发胖,我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好像对这件事不大以为然。
不过都臣儿却好似胸无城府的样子,她高兴地道谢,同时又说,“还没有好好谢谢田将军的大恩,又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分什么你的我的?”
荡厨师竟然有些结巴,“嗬嗬嘿嘿”
“只是”都臣儿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忙问怎么了,她说,“那天晚上,我和他下海,却把一件极珍贵的东西给弄掉了。”荡厨师忙接过话,“其实也不算什么,一颗珠子啊。”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装聋作哑,“是什么珠子?”
“是我家家传的一件东西,一颗夜明珠”荡厨师天吞吐吐地说,“是我的妈妈临去世前送给她的,”他指指都臣儿。
“就是一颗吗?”
我看到碧琳的脸色瞬间就晴转多云了,看得出,这颗珠子折射出两个女人在上一辈心目中的分量,以碧琳在前,为什么却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给了都臣儿呢?“就是一颗,不过丢掉了也好”范厨师说罢看了看碧琳,现在她把眼睛看向了别处。
“是这个吗?”我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了那颗珠子,本来,从海里上来之后,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连苏将军都不可能知道,本想把它偷偷地送给画的,可是人家每日明了讲出来了,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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