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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破大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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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声点,有羊也让你吓跑了。”她嗔怪道。

    “可能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怎么一只羊也不见?”

    正说着,一场大雨不期而至,我们两人正走在一片草原上,躲也没处躲,巨大的雷声在耳边炸响,我一按她两个人蹲在早丛里,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淋了下来,浑身很快就湿透了。

    我告诉她,闪电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跑,尤其是在草原这样的开阔地上,一定要尽量放低自己的身子。

    她“噗噗”吹着流到嘴边的雨水,“我知道,我小时候奶奶说过,一些做恶的人最怕打雷了,因为雷会把他们带到另一个地方去受苦哈,你是不是心虚了!”她在雨幕中笑着看着我,头发巾在额头上,越发显得她的脸圆圆的,“说,你都做过什么坏事?”

    “都浇湿透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的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冷吗?”我问她。她仍挂着笑容,不来回答我,却坚持问,“你都做了什么坏事?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说出来,也许天公会放过你的。”

    正说着,一声炸雷就在我们不远处响起,她身子一抖,忙着说,“算了算了,我不问了,把雷都招来了。”她灿烂地笑着,把头靠在我的身上。

    “不行,这样还不行。”我对她道,“这一马平川的划地,我们蹲在这里还是最高点,不安全,不安全。”

    “看把你吓得。看来是真的上辈子做了亏心事了!”六角嘻嘻地笑着,“我看你还能低到哪里去。”

    我这不是危言耸听,雷和闪离我们这样的近,好像就在耳边一样,我们蹲在这里真的是不行,我一拉她,两个人躺在了泥水之中。

    “干什么啊,脏死了!”六角抱怨着,有些不愿意,可是我很坚决,现在我们脏一些,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命,她不再坚持,我们关排着躺在草地上,一阵凉意浸过了后背。

    雨来得又快又猛,我对她说,“你奶奶告诉你的都是胡说的。”

    “你奶奶才胡说呢。”

    “怎么骂人啊,我这是在与你讲道理呢,人们说的天神发怒,其实就是大自然的放电现象,你没忘记我们在达瑙岛上那棵被雷劈过的大树吧?还有那个女猿莺莺,如果你没忘,就乖乖地听我的。”

    她不说话了,一阵紧似一阵有雷声好像在警告她,多想想那棵树冠发黑的大树。

    “不行,你这里还是太高了,很容易招来闪电。”

    “哪里啊?”她歪着头看着我,脸上全都是雨水。

    “这里啊,你没觉出来么?”我指指她高耸的胸部。衣服湿透了,紧紧帖在她的身上,那里,两座饱满高大的山峰突兀地显现出来。

    “开玩笑,这这我有什么办法,天生来的我发现你并没有害怕,还有心思看这个。”

    “不行,这怎么行,闪电一来先把你这里击糊掉不可。”我一本正经地说。

    没等她说什么,我已经扭身去身边摸索。

    “你干什么啊,还有这心思。”她看我在身上解着什么,惊讶地问道。

    这时我已经把身上的那把阮师刀带鞘解了下来,“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可是必须的。”我把刀从鞘中抽出来,滚到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将它插在地上,“有雷来了,也得先劈它一下,因为它要比我们位置高。”

    我这可是认真的,有的时候懂那么一点点的常识,会救命的。

    “这下好了。”我躺回她的身边。“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必须”

    “你干什么?”

    “真要是有雷劈上那把刀,我们也不安全,地下全都是水,闪电一样会传过来的,我们这样分开是不行的。”

    “那好,”她说着,转过身来抱住我。“这下总可以了吧?”

    我冲她摇摇头,“这还是分开的。只有那个才行。”

    她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我都分不清楚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我都怀疑在这样的天气里,你还能硬得起来。”

    “可以试试嘛,为了生命的安全,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禁不住我的鼓动,六角也忘记了身外的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闭起了眼睛,“嗯哦还行呢。”

    “哪有不行的时候?我这可是全天候。”

    那把长刀就当是壁雷针,而我与六角现在,连个跨步电压都不会有,什么雷啊雨啊的,都统统远去了,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有彼此。

    雷声达到了高峰,斗大的火团就在我们十步开外的地方接连闪烁,我想我那把刀完了!它是方圆多少里内最高的物件,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闪电过多的照顾。

    可是我现在已经顾不得它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是我一惯的准则,六角越来越忘情,目光迷离满脸通红,最后几乎要虚脱了,半天喘不过气来,“好了,”她说,“天晴了呀!”

    可是做事情不能虎头蛇尾啊,我说好才能叫好。

    我们重又并排地躺在地上,天空一片瓦蓝,白云朵朵,空气无比的清新。

    忽然,六角对我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条闪着蓝光的云带,像是有无边的大雾,不一会那里出现了一幅活灵活现的画面。

    只见苍松翠柏随风摇曳,崇山峻岭云雾缭绕,云雾间似有成队的军士正在冲锋,挥舞着刀枪,呐喊声几乎可闻。

    我忽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仔细地去看,六角说,“是不是我们刚才的事触怒了天神?”她低声下气地,声音刚刚够我听得到。

    “哪里,这个,叫做“海市蜃楼”,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多见的,你能看到,正是你的造化,也许这都是我们方才的心灵感应才出现的,你还得感谢我呢。

    说着,只见那片天空里的影像忽然又起了变化,我看到了三艘船头喷着火焰的大船正在海中游弋,十分的眼熟。

    “我看到田王了!我看到田王了!”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天边跑去,六角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我身后紧追,“老公,你怎么了?”我站住,她跟上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不烫呀。”

第284章 三才炼神刀() 
六角追上来,把手覆在我的额头上,嘴里忙不迭地道,“我说不做那事,这种鬼天气,你非要做。”她什么时候说不做了,我怎么没听到?她又说,“我看你是想田王想出病来了。”

    我也冷静下来,因为天边的影像已经不见了。我愣在当地,想着刚才的情景,也许正如六角所说,我是心中有所想,所以看什么都能牵起心中的心事。

    可是,天上什么都没有,云卷云舒,草地精湿,我的那把阮师刀还插在那里,刚才,它被数不清的闪电劈了无数次,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奔过去,从地上拔起了阮师刀,“怎么入手像是沉了些许?”我自言自语道。

    六角也凑上来看,“颜色也起了变化,比以前更是夺目。”

    阮师,名刀。在不知多少百年以后的晋代,有个叫杨泉的人,写了一篇物理论,其中就提到了我这把阮师刀:“古有阮师刀,天下之至宝也,其刀平背狭刃,方口洪首,截轻微如毫发之类,斩坚钢无变动之异,世以千金,求之不可得也。”

    经此一场雷雨,阮师刀才成为了千金难求的宝刃,其中的细节,恐怕没有人知道,如果说我在发现它的时候,它是百里挑一的兵器的话,那么经过天火的锤炼,又有我与六角在旁边的阴阳合和,情真意切,现在它便是万里挑一也绝难挑得出的武器了。

    传说欧冶子在炼剑的时候,因为苦于达不到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不得不把他的女儿推入融炉,这回我相信了,人类许多的绝世技术,往往都是无意之中所得,总要天时、地利、人和恰巧凑于一处,奇迹才会出现。

    假设此次我不是带了六角来,而上自己出来找猎,那么,遇到雷雨的时候,就算我将阮师刀插入地中,也得到了天火,但是却缺少了人和一项,那么这把刀在今后可能就要崩断了,因为什么呢?因为没有人气的滋润,刀锋顽暴所致。

    要是多事业几个人来会怎么样呢?所有的条件都一样,那么我想,阮师刀恐怕从此也就废了。

    “你在想什么呢老公?”六角问我,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显得愈发柔顺,脸上红扑扑的。

    我把阮师刀肖在手中,半空中像是又打了一次闪,“多谢,贤子,这回,它可算是真正的宝刀了!”

    “有这么神么?不就是雷劈了几下。”

    “嘿嘿,你可不要小看让雷劈了这几下,奇迹从此就出现了。哎,你没有感觉到我们雨中行事之后,周身筋脉通顺、龙精虎猛?我看你也更加滋润,先前身上那些蛮夷之气尽失,越发的可爱了。”

    她脸上通红,“你别说,还真是这样,经此一变,周身发热呢。”

    “悔不该把宝剑也插上了。”那时我是怕将剑损坏,因而只把刀插在地下。六角道,“没事的,老公,这个地方我看雷雨天气定是不少,少不了我们再多费回事就是了,到时候把它也插上。”她晃晃手中的安零刀。

    “嗯,到时候,我们该插上的统统插上,再也不省着这些东西。”

    “你又在使坏。”

    我们抬脚往前走去,前边出现了一处齐刷刷的塌陷。下方的草地离我们足足有两三丈高,不过,我们终于发现了野羊。

    我们沿着塌陷的边缘走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下去的路,可是那些野羊已经渐走渐远了,我抽出了弓箭,冲着远处的羊群连施三箭,箭无虚发,最后六角说,“行了,我们怎么运回去。”

    “扛回去。”羊群受到了惊吓,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们绕道到达那几只中箭的野羊跟前时,我又傻了眼,因为六角又在拿卫生球眼看我。

    每只躺倒在地的大羊身边,都跟着三、四只小羊,羊群跑掉了,可它们却不跑,环站在它们的母亲身边,咩咩地叫着。

    “我怎么知道它们谁是谁,离得那么远,要是你,你能分出谁是公母来么?”我为自己开脱着。

    “算了,其实都一样。”六角不像小月那样没完没了,这事要是放在小月的身上,非把天叫破了不可,我们扛起了两只大羊,一边肩头一只,但是六角却围着最后一只羊发愁。

    “太重了。要不,你努努力,三只都扛上得了。”

    “我刚才下着大雨已经努力过了,现在还没劲,”说着,我去不远处那条塌陷处,那里生着仅仅一棵小树,砍了来,去掉没用的枝叶,把三只羊放在上面,“走吧。”

    我们在前边走,后边的小羊在后面跟,不远不近的,目光之中一点恐惧也没有,六角数着,“九十十一,老公,足足有十一只小羊,”说到这里忽然鼻子一酸眼圈一红,道,“为什么跟着我们,快回去自谋生路吧,你们跟着我老公,早晚他会把你们下锅的。”

    她嘴里呼喊着,张开双臂赶它们走,可是失败了。

    我说,“它们不是在跟着我们,是在跟着它们的妈妈呢。正好,就让它们跟上来吧,失去了母亲的照顾,它们也话活得并不会太好,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只小豹子要喂呢。”六角于是不再说话。

    我们默默地走回到泗水河边,竹筏还在那里。

    把三只大羊卸到了竹筏上,我看了看站在岸边的十一只小羊,“还有地方呢。”于是跳上岸去,一只一只地把它们抱到竹筏之上,它们也不跑,乖乖地等我抱它们上筏。

    然后各自挤在自己的妈妈身边,咩咩地叫着,惹得六角又一次落泪。

    我说,“人同此心,我知道今天这事做得不是很妥当,可我的确不是故意的专拣它们来射的。可是你想一想,田王不在,老夫人要我们照顾,我们不能每天给她吃一些陈粮烂谷吧?还有你画妹妹,齐雪姐姐,她们也需要改改伙食呢。”

    这样一说,她才好了一些。

    回来之后,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选了一块地方,用树枝在屋旁边弄了个羊圈,把那些小羊放养进去,一开始几天它们不想吃喝,后来饿得极了,才低头去啃食青草。

    整整十二只啊,等它们喂得差不多了,阴天刮风的天气我们也有羊肉吃了,说不定还会有羊奶喝呢。

    有几天我哪里也没有去,就是在石屋与八节洞之间往来巡视,两边的工程进度都不慢,那条大渠已经快要贯通了,在入海的地方只留了一道窄窄的水坝,到时候,只要捅开了水坝,海水充盈,大船两艘就会顺利入海了。

    山坡上那排木屋最先竣工,人们欢呼雀跃,每个人都分到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我没有让这些人闲着,多做了几只木筏,顺着我和六角第二次行进的路线,去到泗水河的对岸去打野羊,回来以后宰掉,如果有小羊的话都养起来。

    我没有去,用六角的话说,就是“不许我再去,好好在家里呆着。”

    可是我是那种呆得住的人么?没几天,我就又带了小月,去往爪哇岛的西边去探索,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座岛上会连一个人也没有。

    这次我们两人走得比上次还远,在一个叫做井里汶的地方,我们终于见到了人,而且又是老乡。

    那是个隐藏在深密树林中的小村子,我和小月出现在村前的山路上的时候,正看到有两个小孩子在村口玩,他们是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每个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

    见了我们也不认生,回身朝着村子里面喊道,“妈妈,有两个人——”

    一个身上围着洗得发白的围裙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对于孩子的呼喊她一开始还不信,边走边道,“莫胡说,我怎么给你们讲狼来了的故事了?”

    但是当她看到我和小月的时候,就把话止住了,在围裙上擦着手,怯怯地对我们道,“你们你们从哪来?”

    这是一座只有三户人家的小村子,三间泥房相隔不远,晚上我与小月就住在中间的那家。因为语言相通,晚上三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好久没有见到人了,更不用说是说一样话的老乡。

    小月悄悄对我说,“真是巧,怎么我们每次遇到的人都是老乡。”

    一个男子四十左右岁,他听到了小月的话,问她,“姑娘都去过什么地方?看来是走了不少处吧。”

    我把我们随田王出洋以来的事情与他们讲了,他说,“田王?没听说过。”

    我有些不快,我们的田王怎么说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怎么这样说。于是问他们的来历,不问不知道,这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与蒙恬曾经是一处的。

    他们说,“我们都曾经是蒙恬将军的手下,”一个人指指三位女人道,“而她们,是将军有使女,因为将军常年在外抵御匈奴的进攻,身边只有我们这些人亲近,而他带我们出走的时候,将军家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跟来。”

    “那你们为何离得他这么远,我们到达石屋的时候,蒙恬将军已经去世多时,为什么不与他在一处呢。”这些人,只顾自己过生活,把一个失意落魄的老将军扔在那么个地方,未免有些不尽人情。

    “你们见到了将军了?”他们问。

    我点点头,“岂止是见到了,我还代办了将军的后事,你们看这把阮师刀、还有这把鱼肠剑,就是将军所赠。”

第285章 荒村往事() 
听到我这话,我们看到,在场的人眼圈儿都红了。

    “将军!”其中一个人未曾说话,语调已经哽噎。

    这两个字似乎勾起了他们内心里许久不曾触碰的隐秘,女人们也抹起了眼泪。

    到底这其中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想劝解几句,却又不知从何处入口,连小月这样开朗之人也略显尴尬,最后,还是这些人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一个稍年长的男子对我们说,“说实话,我们自与将军分开了后,至今,你们二位是我们遇到的第一拨人,说起来也算是有缘,今天不妨把藏在心底的事情说上一说,二位也不必发什么感慨,总之公道自在人心也就是了。”

    我们都没有打断他,于是他娓娓道来。

    “说起我们几位的身世,也许二位不会相信,我们能凑到一起,全是因了蒙恬将军。”

    “我们两个,是楚国人,他是燕国人,而她和她,”他指了指坐在身边的两名女子道,“分别是齐国人和晋国人,而这位弟妹才是地地道道的秦国人。”

    没想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我的兴趣,“那么,你们是怎样走到一起来的呢?”

    “我们都是战乱时各国的孤儿,自记事起,就被蒙恬将军收养,要不是他,我们万万走不到一起,也许早就饥寒交迫而死了。”

    “后来蒙恬将军奉了始皇帝命,与扶苏公子镇守上郡,也把我们带在身边。”

    我说,“你们所说的蒙恬将军的这段历史,我都知道,你只消说一下怎么到的这里,以及到达这里以后,为什么又与将军分开的就行了。”

    “也好将军带我们出逃的时候,我们还大为不解,因为他并没有带上他的一个家里人,那时我在半路上还曾经问过他一句,他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取最近的路直奔海边,一路上,将军总是唉声叹气的,我只听他叨咕的最多一一句话是,‘公子啊公子,你成全了自己,却害了国家呵’。”

    我想,蒙恬这样的话是有来历的,想当时,公子扶苏与蒙恬,可以说是一对强强的联合,一个是始皇帝的长子,具有一呼百应的资本,而蒙恬将军又手握重兵,在面对胡亥与赵高的阴谋时,本该有百分之九十的胜算——那两个人,一个是胸无城府的纨绔子弟,一个是不得人心的奸臣,他们的优势只不过是一纸伪造的诏书。

    双方对局的结果与彼此的实力无关,公子死、将军隐姓埋名、出逃海外。每当想起来,总觉得这是一段不该发生的事情。就像锣鼓、铙钹声密密地打起,人们都等着看一场英雄会,而后台的帘笼一挑,出来的却是十五贯的班底。

    那人又说,“将军后来透露,当时他曾经给公子出主意,当时出下三个对策,一是以怀疑圣诏不实为名,扣下传诏之人,另派得力手下,去往咸阳核实真伪;二是以边境匈奴来犯,离不开身为由,拖上些时日,其实就只是拖上些时日,来自咸阳的谎言也会不攻自破;三是以清除奸党为名,直接杀入咸阳。”

    “你可还能想起,对这三条对策,将军可曾说过公子的回应?”

    “唉,说过。可是这三条计策,都让公子给回绝了。公子说,对圣诏心存疑虑,便是对始皇的不敬,谎报军情,更不是君子所为,而带兵杀入咸阳,那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后来,我们随着将军漂洋过海,一直向南,不知零落了多长时日,先后到了好几个海外番国。”

    小月问道,“都是哪些国家呢?你不妨说一说,看看我们是否也去过。”

    那人想了想,掰着手指头说道,“我记得,到过婆罗乃、渤盆国、卸敖国、戴燕国、新当国、万喇国、吧萨国、昆甸国。”

    小月一吐舌头。“去的地方还真不少,我们一处也没去过怎么,这么多地方都没有留下,最后却选了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也想过,其实一路上起来,有不少富庶之地,足可让我们安身,可是将军总说,那个地方不适于我们居住,于是才一路到此后来,我们来到了这里,第一天晚上就碰到了海啸,把我们的船只不知道掀到了哪里,再也找不到,谁知将军却说,这里好,就是这里了。”

    难道隔些日子会发生海啸的地方就这样好?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蒙恬想到一起去,这是什么道理?于是正好听他再讲下去。

    “将军当时就说,鸟卧金笼,只会宛啭,鹰翔冷空,却能傲视风雨,当然是好地方。”

    这倒有一点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意思。那人接着说:

    “将军看得上这里的另一个理由是——这里没有人。他说,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有道是百人千心,各打算盘,只知一人之名利、一家之温饱,不知一族之荣辱、一国之兴衰。”

    “哪个是本,哪个是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奈何做起事来,多是先顾一人一家,不顾一族一国。本末倒置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大厦已倾,还在瞄着哪块砖去垒本家的鸡舍、鸿舟已覆,还在争着水中的木板。想想人,空有百物之灵,却常常干着弃本逐末的事情。”

    “此话有些意思,这是将军说的么?未免有失偏颇罢。”小月问道。

    “将军不但说过这些,我们在此地安顿下来之后,他时时反躬自省,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

    “他常说,一事当先,他自己也逃不过这个本末倒置的毛病,他做为公子扶苏的至交,眼见着公子被害至死,他本该站出来,哪怕把那三条计策随便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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