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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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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大不想带到棺材里,我本来想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的。告诉你们这些,是希望你们都记住,你和小虞一样,都是先烈的后人,要相互珍惜,相互帮助。要象爷爷奶奶一样,再苦再穷,也要自强不息,昂首挺胸地生活。”
“所以你就把我起名叫林雪,就是为了纪念我奶奶,是吗?”
林雪在大大叙述的过程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等林工讲完良久,她才站了起来,走到外面的水池边洗了脸。然后,她对林工说,“大大,我想明天给奶奶和姚奶奶烧烧纸。”
第二天是周末。
虞松远早饭后,骑车到街上买来火低、祭品等,上午九点,跟着林工顺着大堤向灌河的上游走去。走了数公里,进入灌河与唐响河的交汇处,林工走下河堤,进入灌木丛生的冲积三角洲,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地。林工面向河堤将祭品摆好,将两个碗里倒上酒,然后,庄重地跪下,林雪跟着跪下,虞松远也赶紧跪下。
林工点上香,举向天上一拜后,然后拿在手里低声道:
“妈妈,儿子又来看您来了,给你送点吃的,给你送点钱花。四十多年前,您和大为国捐躯,把年幼的儿子孤独地留在这个世界上。今天,我带着你们的孙女和女婿,来看你们了。妈妈,愿您在天之灵,保佑您的孙儿孙女们一生平安。妈妈,天地悠悠,英魂不远,您和大都安息吧,我和您的儿孙们,会好好地活着,会每年都来看您……”
体弱多病的林工,如泣如诉,诉不尽对自己父亲、母亲的无尽怀念,流不尽数十年思念的泪水。他将香插在地上,然后,恭恭敬敬地叩了四个头。林雪与虞松远也跟着他,给奶奶、给烈士们叩了四头!
林工又将火纸点燃,虞松远将冥币也慢慢地撒向火堆。黑色的烟尘,奔腾向上,冲出灌木丛,冲向天宇。
林雪问:“大,奶奶就是从这里走的吗?”
林工点点头,“这里就是你奶奶最后就义的地方,这里当年是日伪军的刑场,从三九年三月这里被占领,到一九四五年日寇投降,前后在这里被杀害的共产党、新四军和抗日民众有上千人。”
祭奠完,他们一行三人又顺着河堤向下游走去,走了约有四五公里远,到了县城旁边。这里又是一条灌河的支流,叫废黄河。在灌河与废黄河的交汇处,河堤上是大片的树林,河堤下是一大片荒地,原来是一片乱坟场。
林工带他们进去,很快找到姚氏墓,只见墓碑上写着“贤妣姚氏之墓。”林工先摆上供品,点好香插到地上,然后带着林雪恭恭敬敬地跪下,虞松远也跟着跪下,给姚氏叩了四个头。
林工点燃火纸,林雪用木棍帮着化钱,边说道:“奶奶,谢谢您当年救了我大,以后您也是我的亲奶奶,每年,我都会来看您的,给您送钱花……”
虞松远在林雪父女化纸的功夫,已经将坟重新填好,并挖好了坟顶。
林工回乡后,晚上林雪心潮难平,无法入眠,虞松远便陪着她坐在栈桥上,大将安静坐在他们身边,三人听着奔腾不息的涛声,静静地望着黑黢黢的河面。
忽然林雪问,“虞大哥,我有点不敢想象。如果我们活在他们那个年代,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象他们那样,去打鬼子,不怕牺牲。”接着,又幽幽地说,“他们就这么走了,连一座坟都没有留下。”
虞松远说,“丫头,人民并没有忘记他们,我县烈士陵园里的革命英雄纪念碑,同样也记载着他们的不朽功绩!”见林雪悲悲切切的样子,便又心疼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等将来有条件了,我一定会在你奶奶就义处,专门立一块碑!”
为让她高兴,他又抱着她的双肩说,“你可能不知道,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你奶奶就义的地方,正是那天我和大将捉大蟒和獾的地方。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是你奶奶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啊。”
林雪惊问,“怎么可能?你又忽悠我,那时你都不认识我。”
由于互相知道了自己的出生,虞松远和林雪心更加近了。他们惺惺相惜,相濡以沫,相亲相爱。但是,或许让现代比较奔放的年轻人难以理解的是,他们如此相爱,但也仅限于拉拉手,拥抱一下,亲吻一下对方的嘴唇,现代意义上的“亲吻”他们根本就不懂。
参加高考的人和已经恋爱的人都一样,总感到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桃红柳绿的五月份来临了。河滩旁和林地里,草木葳蕤,一簇一簇的紫薇花和野蔷薇,繁葩密缀,顾盼生姿。
五月份开始,苏北已经进入雨季。五月下旬至六月上旬,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雷暴雨。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半夜时分,几声炸雷将虞松远惊醒,持续不断的惊雷让一向胆大包天的他,也感到阵阵恐惧。
忽然,雨声中清晰地传出惊慌的敲门声和林雪连哭带喊的叫门声:“虞大哥,快开门!”虞松远赶忙起来拉开门,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天地惨白一片,持续不断的雷声中,一个斗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滚落到水池前面的一棵大槐树下,惊天动地般地炸响,大槐树被齐根炸断,哗啦啦地轰然倒下。
惊恐万分的林雪“嗷”地惨叫一下,失魂落魄地扑进虞松远怀里,双手捂着耳朵,仍然浑身颤栗不止。大将也一头冲了进来,呜呜低鸣,它似乎也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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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惶恐不安()
虞松远慌忙关上门,将惨白的闪电光亮挡在门外。然后连声安慰着:“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将瘦小的林雪抱到床上,正欲起身穿上衣服,此时一串炸雷连绵不绝而来,林雪又一把抱住虞松远,将头拚命地往他的怀里拱。外面雷声隆隆,他脑袋却空白一片。
山崩地裂的炸雷声终于慢慢远去,但依然电闪雷鸣,天地一片泽国。他拉亮灯,林雪感觉到了不妥,立即快速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想走,但在门前又犹豫着不敢出去,来回转了几圈,又红着脸说,“虞大哥,这雨下起来不个头了,太吓人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多呆一会?”
虞松远穿上衣服,“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在这里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天也快亮了,我坐着随便打个盹就行了。”
林雪带着哭腔说,“天摇地动的,虞大哥,我每天晚上都吓死了,从来都是穿着衣服蒙着头开着灯才敢睡,从来不敢起夜。你睡吧,明天还要上课。我反正睡不着了,坐着迷糊一阵就行。”
她还是个小孩子,他坚持让她睡床上,于是林雪和衣睡下。可能是从来都没睡好,尽管外面不时有惊雷炸响,她却感到很安全,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但小手仍然紧紧抓着虞松远的衣服。虞松远只好坐在床头,看到大将也卧在床前地下,便关上灯,倚着床头打盹,很快也伴着雷声沉入梦乡。
天亮了,虞松远又被一阵雷声惊醒,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后半夜竟然就是这样坐着睡的,而且还很沉。而林雪则蜷缩在床上睡得正香,象猫一样地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床边,大将坐在地上,正歪着脑袋,瞪着眼睛,非常奇怪地看着他俩。那意思分明是,喂,注意点,都那么小,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了?
虞松远在大将的注视下,忽然有一种做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的难堪感,他摸摸大将的头,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想对大将辩解一下,又怕惊醒她,一动不敢动,算咽下了这个委屈。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林雪在睡梦中一哆嗦就醒了。她仍然闭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带着疑问似的看着虞松远,一会小脸绯红,飘满红晕。
“虞大哥,真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虞松远忽然发现,林雪五宫精致,一双大大的眼睛,虽然瘦小,却长得很娇美。突然,她快速起身,带着大将仓皇离去,头也不敢回。
原来,她是去做早饭去了。雨仍在一个劲地下,虞松远便也跟过去两人一起弄早饭。林雪不敢看他的眼睛,“虞大哥,你去看书吧,饭我一会就弄好叫你!”
虞松远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么大雷声,看不进书,干脆帮帮你忙!”大将蹲在门前,望着外面的雨哗哗啦啦的地面,听着轰轰隆隆的雷声。不时心事重重地回过头来看着他俩,似乎不解,你俩这是怎么了,这么怪怪的?
到上班时间了,林雪望着林间泽国,愁容满面。她脱掉水鞋,拎在手里,想光脚蹚水去上班。虞松远取笑她,“你想干吗?林内河滩中水虽然不深,但流很急,你个小不点,一下就冲跑了。”
“我都快一米六了,别老说我小不点。”她明白虞松远想背她过去,便又穿起水鞋,见外面的雨小了一点,“虞大哥,乘这会雨小了点,我们快走!”
虞松远将塑料凉鞋提在手里,挽起裤腿,拍拍大将的头,让它看好家。两人披着塑料雨衣,手拉着手开始趟水进入林间。小路上水很深,很快就要漫进林雪的雨靴内,她已经寸步难行。
虞松远见状,便脱掉雨衣,将她背在身上。林雪提着他的凉鞋,用手撑着雨衣,帮他挡着雨。走到芦苇荡时,这里地势低洼,水更深了,流也更急了,水漫到到虞松远膝盖以上。虞松远的腿和脚,能不时碰到大大小小的鱼儿。
小河沟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木桥也漫到了水下,四野一片汪洋。林雪看着地面漫天大水,有点恐惧,“虞大哥,你千万小心,咱俩一起掉下去就全玩完了!”
虞松远小心地用脚在水下试探着,一点一点往前挪,伴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雷声,好不容易走到小河沟对岸,林雪紧张得小手心里全是汗。菜地中央的小路上,水不深,但十分泥泞,虞松远的脚不时被陷入老深,走到老师家属院旁边,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从这里开始,都是水泥路或砖头铺的路。将她放下,林雪赶紧将雨衣披到他的身上,并用手绢帮他擦汗。然后,两人才分头跑着上班上学。
这一幕,都被正准备上班的老师和家属们看在眼里,让他们很感动。其实,张老师也从后面的窗户上看到虞松远艰难地背着女孩,趟过菜地里泥水路的情景,不知为什么,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
中午和晚饭时,虞松远到食堂找到两人的饭盒,然后到林雪的车间两人吃饭。林雪则拿出从宿舍带来的鱼冻、腌白菜和腌罗卜,与黄师傅他们一起吃。虞松远连厂长都治得服服帖帖,没有女工再敢欺负林雪,更没有人敢取笑他们。
临走前,他还刻意跟黄师傅要了一大块报废的旧蓝布卷起带走。
晚上,虞松远早早到小工厂等林雪,两人冒雨往宿舍走。到菜地边时,虞松远再背起她,林雪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走过菜地。到小桥边时,水比早晨要小了不少,但漆黑一片,手电光下大水滔滔。虞松远小心地一点点试探着挪过去,林雪才长长得吁了一口气。
彻底清洗一下后,虞松远开始自习,林雪坐在旁边捧着厚厚的《服装裁剪学》安静地阅读着。她在自学高中课程的同时,也在自学绘画与服装设计,立志将来要当服装厂的裁剪师傅。
外面依然雷声不断,这雨看来还得下几天。
忽然,林雪起身将虞松远的上铺收拾干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会将自己的铺盖卷搬了过来铺好,并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搬了过来。又将大将的窝也重新铺好,大将睡得正香被她搅醒,非常不满地哼哼两声,然后,跳进窝里又开睡了。
虞松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默默地看着她做着这一切。听着外面惊天动地、不时炸响的惊雷,话几次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他对林雪的举动还是感到很震惊,更感到害怕。
在那个年代,婚前性行为都是绝对不能被社会接受的,何况他们是学生,少男少女公然住在一个房间。虞松远清楚记得,自己一个远房本家姐姐,就是因为在婚前发生了性关系,新婚之夜没有落红,在婆家再也抬不起头来,整天受欺负,最终被逼离婚,后来过得极其凄惨。
此刻,外面雷声阵阵,电光闪闪,雨如瓢泼,狂风嘶鸣,他心软了,实在不忍心将她拒之门外。只是小声提醒道,“丫头,不是大哥想赶你走,国法、校纪无情哪。如果要让学校知道我和你住一间宿舍内,我就死定了。你才十五岁,起码要判我五年以上。”
林雪脸红了,却对他嫣然一笑,反过来安慰他说:“虞大哥,你放心,这里那有人会来?再说,我都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啊……”话没说完,就羞得说不下去了。
虞松远无言以对,便站起身,将中午带回的蓝布拿了出来。然后,将里边一张床的下铺收拾好,把她的铺盖搬了过去。还用蓝布从两张床中间开始,在房间做了隔断。这样,宿舍就变成了里外间。
林雪高兴地笑了,“谢谢你,虞大哥。”
怕她还害怕,他又将大将的窝,摆放到了里间。
第二天中午,虞松远还专门去买了一个痰盂,用报纸裹着,带回了宿舍,好让她晚上在宿舍里间方便,不用半夜往外跑。他的体贴,让林雪十分感动。因为,有时夜里需要上厕所,尽管虞松远和大将在外面陪着,但女厕所里面空荡荡、漆黑黑一片,她一个人进去还是十分恐惧。
一天夜里,外面一阵雷声将虞松远惊醒,林雪也醒了。她战战兢兢地上完厕所,一阵清脆的雷声传来,吓得她浑身哆嗦。惊惶失措地掀开被子,象一只小泥鳅一样,刺溜一下钻了进来。
隔着隔断,她颤声问,“虞大哥,你醒了吗?”
虞松远是练武之人,平时睡觉都习惯仰着睡,这得益于父亲、小爷和陈老师的教导。尤其是父亲和小爷,既习武又通医理,他们的话,虞氏四兄弟是深信不疑的,于是,大家都养成了仰着睡的习惯。
林雪半夜起床声,已经让他醒来。他知道她是害怕,便告诉她醒了,并陪她说了一会话,分散她的恐惧感。毕竟年龄小,很快她就在雷声中慢慢睡熟了。听着隔断另一边均匀的呼吸声,他忍不住想笑。不一会,睡意袭来,自己也沉沉睡去。
在大水泛滥的这段时间,虽然他们出行严重不方便,但大将却给他们带来了若干惊喜。它几乎到林子里、芦苇荡里随便转一圈,就能叼回一条大鱼,还都是活的,刀鱼,红鱼、鲈鱼、混子、乌鱼,什么都有。
地底下的白菜和罗卜,连天大雨下,果然都成了堆肥,但新种植的各种时鲜蔬菜却在雨天里长势旺盛。大将的渔猎,加上菜地的菜,让被洪水围困的他们,生活充满乐趣。吃不完的鱼,林雪都用盐腌好,挂在室内的铁梁下,晾成鱼干。
他们的关系,也让这场大水彻底拉近了。
尽管他们亲密无间,共处一室,但虞松远只当她是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他们从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亲昵动作。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一直惶恐不安。林雪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两人共处一室,让人知道根本说不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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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鲸鱼拜龙王()
雨终于停了,阳光明媚,天十分晴朗,但林雪却再也没有搬回去。大雨过后,树木、芦苇等各种植物开始郁郁葱葱,鸟儿、鱼儿等各种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这片大河滩地里生机盎然,热闹万分,不时会有一些动物来“造访”,让他们的“小日子”泛起波澜。
这天早晨,虞松远按时醒来,起床时看到林雪竟然在她自己的上铺睡得正香,便想让她睡个懒觉。他轻轻开门,与大将在门前做着准备活动时,林雪已经起来了。于是,他们三人一起在大堤上慢跑了一千米。
刚回到木栈桥上,忽然,心细的林雪兴奋地大叫起来:“哇!虞大哥,你快看,你快看,哇,老天爷啊。猪,河里竟然有这么多猪!”
虞松远抬头向河面望去,只见下游的河面上,一群黑点在河面奔腾的涌流间上下翻腾,逆流而上,滚滚而来。黑点越来越大,时隐时现,远远看去,真象是一群猪在禾苗茁壮的田野上奔跑,又如一群黑色的铁桶在浪花间上下起伏。
林雪仍在兴奋地跳跃着、大叫着:“快看快看,这么多,哇,能有几千条上万条……”大将也异常兴奋,随着她奔跑跳跃。
此时,鱼群前面的排头兵已离他们不足二百米。只见鱼群中,大的长达20米左右,小的有一二米。数头一列,一列紧接一列,时而露脊,时而首尾皆露,黑乎乎长达三四华里的壮观队列,不疾不徐地向上游破浪前进,势不可当。
鱼群所过之处,河面水波荡漾,浪花飞溅,“虾兵蟹将”频频跃出水面穿空向前,一起一落,好似在为其鸣锣开道,蔚为壮观。河边栈桥下,大量的河鱼冲进芦苇荡,象开了锅,不时惊慌地跳跃着。
虞松远说:“小不点,这不是猪,这是一群伪虎鲸,当地人称为‘江-猪’。每年农历闰月之年,或夏末秋初桃汛季节,有特大潮水上涨之时,它们都会从灌河口逆流而上,进入灌河。这么大规模的,一般三五年才会来一次,让我们赶上了。”
“那它们为什么要进入灌河呢?”
“灌河是我们省唯一一条主河道内没有河闸的潮汐河流,二级航道。春末至夏初,正是鲸鱼的交配产仔期。灌河水深河阔,水质较好,海淡水相混,又无涵闸阻挡,因此,是鲸鱼成群前来交配产仔的理想之地。每年的这个时候,它们都会成群结对而来。”
这时,鲸阵已经到了他们的正对面。
只见无数鲸鱼,或追逐嬉戏,在浪花间如箭一般的游弋,或翘头喷出高达丈余水柱。最大的长有二十多米,最小的也有数米,前后形成了约有二千多米长的庞大鲸群长龙。鱼群所过之处,喷泉此起彼伏,水面细雾腾空,河水翻滚而来,浪涛拍击两岸,场面蔚为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林雪到底还是小孩,这壮观的一幕,高兴得她小手都拍红了,嗓子几乎都喊嘶哑了。大将也看呆了,等鲸群过去,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林雪望着远去的鲸群,恋恋不舍地问,“虞大哥,它们这么急,这是要去哪?”
“民间传说是去龙王庙朝拜龙王。”
“拜龙王,果真有龙王吗?你骗我。”
“民间传说而已。鱼群游到龙王庙前,灌河在哪里正好是九十度的大转弯,大潮翻滚过庙前,大鱼受水流影响,会改向直立水中,上半截露出水面,好象观望庙宇。同时会向空中喷出高达丈余的水柱,犹如大鱼向龙王磕头。民间相传河底有玉-蒲-团,大鱼在上面跪拜龙王。鱼群过龙王庙,西游十几里至三岔口时,河窄水浅,一般正值退潮,便又循规蹈矩乘着落潮,东下入海。”
“龙王庙在哪?”
“龙王庙座落在灌河北岸约九十度的大转弯处,它建于清代中叶。当初河道大员还在庙前铸了十二个高大的铜人,站立在灌河岸边,用来镇潮。后因近百年战火频仍,生灵涂炭,到抗战时,龙王庙和十二个大铜人都被战火销烟焚毁了。至于龙王,实际上当然不存在,它只是美好的民间传说罢了。”
林雪捧着腮都听痴了,此时离鱼群过去已经有四十多分钟,大将又兴奋地跳将起来。原来,大群鲸鱼已经开始欢快地东返大海了。
他们赶紧向河面看去,只见庞大的鲸群,如一团大大的黑云团,又如千军万马,从上游滚滚而来,在河面上顺流而下,又向大海翻滚而去。大批的鲸鱼此起彼伏跃出水面,拍打浪花的声音响成一片。
此刻,河两岸已经有很多人在观看这一奇观,当地有准备的渔民一片欢呼,还燃起鞭炮,鲸鱼似乎很有灵性,在水面上跳跃得更欢快了。
终于鲸群远去了,三人意犹未尽,虞松远尤其为看到这一奇观而庆幸。小时候,父亲与小爷等长辈,经常给他们兄弟四人讲述“江-猪拜龙王”的典故,今日终于得以亲眼目睹了全程。
“今天真是开了眼,经你这么一解释,这灌河的掌故还真不少,还有文化韵味更浓的典故么?”
“灌河另一流传甚广、影响深远的典型,就是二圣庙和二郎神的传说了。”虞松远介绍说。
据说当年二郎神担山赶太阳从灌河经过,不小心掉下一块石子,落到灌河口,后便长成小岛,即为现在的开山岛。开山岛很小,它雄踞于灌河的入海口。状如馒头,面积仅0。13平方公里,岛上怪石嶙峋,陡峭险峻,既无泥土更无淡水。它兀踞于海天之间和烟波浩淼之上,景色绝佳,登岛远眺,大有“波浪看如倒,蓬莱望若林”之意境。
二郎神的家乡就在灌河口,明代称灌河为灌江,灌河口为灌江口。我县经济重镇二圣港,就因二郎神和二圣庙而得名。据说二圣港近海的开山上,过去曾建有一座气势辉煌的二圣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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