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武松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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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里和耽罗不一样，耽罗居北，远离宋境，一般不会出现大宋官船，而欲去流求，必定要从江南路过，那里遇到大宋水师的概率非常大。武松当即下令，此次远航，船队不打梁山旗（旗上有鹰爪图案，乃是武松为了纪念恩师所制）。

　　　　顺风顺水的走了几天水路，那装满金银珠宝的梁山先头船队途经太湖港汊时，被一帮水贼袭击，混江龙李俊、浪里白条张顺、立地太岁阮小七、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等水军头领举起标枪迎头痛击，当场杀翻水贼四十多名。

　　　　“砰！”

　　　　张顺脱下上衣，扔在甲板上，如同一条白鱼一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水面上波浪涌起，传出一个不大的声音：“小崽子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水军祖宗！”

　　　　李俊，三阮相视大笑，都脱了衣服下水。

　　　　很快，拜这帮大爷所赐，水贼首领的小船底下出现了“邦邦邦”的响声，紧接着船体倾斜，江水迅速灌进船舱，把船上的人全部颠进水中。

　　　　水贼首领落水后，双眼紧闭着往后面游，张顺冷笑一声，取出腰间那柄锋利的匕首，顶着水的阻力朝那人大腿上狠命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血水了染红江面。

　　　　张顺右手一抄，按在那人腰间，大笑道：“小崽子，这天底下，能在水底下睁开眼睛的，就只有你张顺爷爷一人而已！”

　　　　那人仍是紧闭双眼，一张口便狂灌了好几口江水：“喔……厉害……见识了……见识了……”

　　　　张顺把身子奋力一撑，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只见张顺提着那名水贼首领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附近的一艘梁山小船上。

　　　　张顺一撒手，那水贼首领便颓然倒地，有气无力道：“兄弟们，放下武器，投降吧！咱们遇到行家了！”

　　　　紧接着，李俊等人也从水面上跃起，落在旁边的船上。

　　　　一场毫无悬念的歼灭战打的非常痛快，梁山后面的船队根本还没跟上来，先头船队就已经打发了这帮水贼。本来这帮水贼还以为能打个时间差，趁对方后队没来之前完成抢劫，然后驶入岔港逃跑呢。

　　　　众水贼弃械投降，李俊命人将小喽罗看好，又把这领头的和他那三位副手捆起来，交给寨主发落。

　　　　武松的后队驶过来后，童威、童猛划着小船与武松的船相接，垫好木板后，押着四人上了武松的船。

　　　　四人见了武松这不怒自威的神情，竟不敢与之对视。

　　　　武松把眼瞅着四人，道：“你四人自报家门吧。”

　　　　“老子打不过你，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丑名就不必说出来丢人现眼了！”为首的水贼长叹一声，不再看武松。

　　　　武松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好，是条硬汉！”

　　　　双刀迅速出鞘，割断了四人身上的绳子。

　　　　“你不杀我们？”为首的水贼大为惊诧。

　　　　“我武松生平最敬重你们这些重义轻生的好汉！”武松道。

　　　　一听“武松”二字，这四人扑通一声，同时跪下，连连磕头：“小人真是瞎了狗眼！”

　　　　“小人眼睛长驴腚上了！”

　　　　“小人真该死，竟然冒犯了武寨主！”

　　　　“该死该死！武寨主对百姓恁般好，我们打劫武寨主，岂不是要遭天谴？”

　　　　武松笑道：“既然四位并不厌恶在下，可否告知大名？”

　　　　领头的挺直身子，朗声道：“赤须龙费保！”

　　　　其它三人亦道：“卷毛虎倪云！”

　　　　“太湖蛟卜青！”

　　　　“瘦脸熊狄成！”

　　　　四人报完姓名，武松心中一凛：“原来是这四人！在原本轨迹中，他们既瞧不起方腊，也瞧不起宋江，更瞧不起大宋朝廷，真没想到，这几个狂妄之极的家伙竟然挺瞧的起我武松！”

　　　　武松上前将四人一一扶起，抱拳道：“久闻四位英雄大名，今日一见，方叙渴仰之思！只是四位虽然手段了得，这太湖却是一片绝地，绝非久恋之所，四位可愿随我上梁山？”

　　　　“我等冒犯了武寨主，寨主非但不与计较，还为我等提供安身立命之地，此恩如同再造，我等愿终生追随武寨主！万死不辞！”费保大声道。自家这点手段，在人家梁山水军高手面前，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然而人家武寨主竟然夸自己这几个不成器的兄弟“手段了得”，摆明了是给自己脸。看来这人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他对俘虏尚且恁般尊重，对百姓岂不得更好？这辈子跟着他干准没错。

　　　　一腔热血，洒给他吧！

　　　　其它三人亦纷纷表态：“多谢寨主收留！”

　　　　“我们四个孤魂野鬼总算有家了！多谢寨主厚恩！”

　　　　“我们此生跟定了寨主！”

　　　　武松大喜道：“好！痛快！”

　　　　费保道：“寨主，此行将要去往何方？”

　　　　武松道：“流求。”

　　　　费保一听，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此行正好能用的上我们！那里的路径，我们之前也走过几次，熟悉的很！愿为寨主作前躯！”

　　　　武松道：“如此甚好，我把你四人编到李俊、张顺、阮家兄弟的水军中，作他们的副手。”

　　　　费保等人齐向武松抱拳：“荣幸之至！”

　　　　费保续又向李俊、张顺等人行礼道：“几位哥哥，待得了空闲，一定要教小弟们几招！切莫藏私啊！”

　　　　李俊、张顺大笑道：“此刻你们都是我梁山自家兄弟，绝不藏私！”

　　　　费保道：“这半辈子，真是白活了！今天遇到梁山高手，方知天外有天！”

　　　　武松等人谦虚了一回，取出美酒与费保四人对饮。

　　　　“寨主，小弟有个建议，只是太耗钱财，不知当讲不当讲。”费保饮了三碗酒，突然开言。

　　　　“兄弟但讲无妨。”武松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费保道：“寨主可拨出财帛，把小弟在太湖的水寨扩充五倍，作为梁山通住流求的中转地。流求除了本岛外，周围还有很多荒无人烟的群岛，寨主可派兵占下，作为日后梁山水师南下暹罗的中转地。这样梁山水军便能中途得到补充，不惧长途航行了。只是如此一来，寨主恐怕得耗费巨资……”

　　　　武松问道：“暹罗在哪？”

　　　　费保侃侃而谈：“那暹罗二十四岛就在流求的西南方，是接通西南夷的宝地，各国商旅络绎不绝。若能伺机占下暹罗二十四岛，再加上耽罗岛，流求岛，以及梁山本岛，寨主和海上皇帝也就没什么区别了！我等兄弟追随寨主，也能得个攀龙附凤的好前程！”

　　　　众人听了费保的话，无不欢欣鼓舞，本以为这辈子跟着武松当个草寇也就交代了，没想到寨主竟然还有机会建国称尊，到时寨主手下这群兄弟们个个都做上大官！岂不美哉！

　　　　武松沉吟了一会，道：“费保兄弟的主意倒真是不错，回头我让神算子蒋敬计算一下，就按你说的，把梁山、太湖水寨、流求、暹罗等地连接起来。”

第28章　炸烂大宋水师（）　
武松的流求、暹罗之行非常顺利。

　　　　这两次远航，仍然和耽罗岛的处理方式一样，以商队的名义和当地人友好相处，不主动挑事。当然，梁山的商队有那么多人护卫，武松带上的又全是最厉害的头领，轻易也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

　　　　每当船队靠岸后，武松便迅速派人搜罗当地权贵和望族的情报，之后主动厚礼结纳。

　　　　流求和暹罗很多权贵都和武松相处的很融洽，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暹罗有一位大将，名叫屠崆，此人武功高强，势力巨大，连暹罗王马赛真都不放在眼里。这位屠崆为人残忍霸道，本国民众和各国商队都是他的勒索对象。

　　　　他得知武松的船队到来，立刻派了很多人放出话去：“那个姓武的，孝敬老子的钱若是少于一千两白银，老子一定了扒了他的皮。”

　　　　阮家兄弟、刘唐、李逵等人听说后，都非常愤怒，想要宰了这位大将。

　　　　然而令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寨主武松竟然制止了他们。

　　　　之后武松的做法更是令他们感到万分震惊：他不是要一千两银子吗？我给他二千两。

　　　　看官！这事充分说明，刘唐、李逵等人只能做打手，不能为主！

　　　　而武松，做什么像什么，当豪杰时，有豪杰的气象，如今成了一方领袖，更有一方领袖的气势。

　　　　这恰恰就是武松最高明的地方！

　　　　若是直接杀了大将屠崆，作为外人势必难以在暹罗立足，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而主动给他钱，就避免掉了所有可能发生的尴尬！

　　　　这种人渣，杀之如杀蝼蚁，以后有的是机会！

　　　　成大事者，要懂得审时度势，不为局部利益损害全局！

　　　　做事如何争先手，何时杀伐何时退让，武松这个悟性过人的天才拿捏的非常到位！

　　　　看官切记，暹罗二十四岛有很多恶霸，比如沙龙、屠崆、余漏天、吞珪等人，然而到最后，就只有这屠崆的下场最惨。从武松主动给他钱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已经上了武松的死亡名单。欠的越久，还的越多。这是后话。

　　　　除了屠崆事件，总体来说，这两地的贸易过程还是很令人愉快的，即使偶有小摩擦，也全是不值一叙之事。

　　　　大宋出产的茶叶和丝绸仍然大受欢迎，将近一百船的货物迅速清光，回航时，武松的船队装满了暹罗所产的玳瑁、犀角、麝香、鳖甲、羚羊角，这些东西拿到大宋去卖，必定又是暴利。

　　　　海鸟飞翔在广袤的大海上，眼前一片开阔，微风拂过，全是淡淡的暖意。

　　　　武松站在甲板上，朝着邻船喊道：“费保兄弟，流求群岛中倒是有几处无人开辟的荒地，咱们可以占下，但暹罗二十四岛恐怕就没机会了。”

　　　　费保回应道：“寨主莫急，以咱梁山现在的兵力，靠武力打下暹罗肯定是有难度，但日后梁山发展壮大，未必没有机会！”

　　　　“借你吉言了！”武松仰脖喝了半葫芦美酒，眼神中充满了遐思。

　　　　“站住！站住！”几句特别微弱寡淡的喊声，顺着风声传过来，远处渐渐映出两个黑影。很快，这两个黑影离武松的船队越来越近，喊声也越来越大，众人这才看清，这是两艘大宋水师的官船。难怪胆子这么大，区区两艘船，敢拦人家那么大一个船队。这大宋水师肯定是发现武松船队中的小船太多，以此来推断这必是大宋哪个富家翁的船队，正好可以狠敲一笔了。

　　　　“站住！例行检查！”官船来的越近，船上那些驴噪子叫的就越欢。

　　　　活阎罗阮小七从甲板上站起来，举着叉子，大骂道：“检查你娘！天王老子都管不着我家主人，你赵官家算个屁呀？识相的赶紧滚，莫要来爷爷面前讨野火！”

　　　　那群兵痞子见对方不肯配合，还敢出言挑衅，大骂道：“杀不尽的反贼！待老爷一个个锁了你们，发配三千里，那时看你嘴硬！”

　　　　这时大宋水师的船舱里各自走出了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见对方船队的装束，不过是平头百姓的派头，于是对望一眼，大叫道：“放箭！”

　　　　武松不屑的冷笑一声，对站在身边的凌振命令道：“开炮！对准领头的打。”

　　　　“轰隆！”“轰隆！”

　　　　……

　　　　大宋水师那两位将军的尸体被炮弹炸碎，一部分飞上了天，一部分落了下海。

　　　　船上残留着被炮火烧焦尸体的腐烂味道。

　　　　官兵们的箭射到人家船上，都被巨盾挡住下，而官船上的断肢残腿越来越多，很快，他们的意志便全线崩溃。

　　　　“投降！”“投降！”

　　　　……

　　　　大宋水师扔下兵器，齐刷刷跪在船上乞命。幸好他们投降的快，否则死的更多。

　　　　阮氏三雄、童家兄弟、李俊、张顺等水军头领各派喽罗兵上船，将这群兵痞捆的跟猪锣一般，这些没用的废物还能喘气的共计四百一十六人。

　　　　李俊一审，都没怎么用刑，这帮没骨气的废物把什么都招了，那两名将领，是水军之中有名的贪官，黑了无数大宋善良百姓，吃空额，贪军饷，杀良冒功……什么缺德事都干，唯独不干人事，如今被武松结束了罪恶昭彰的一生。

　　　　张顺清点了这两艘官船贪来的财物，好家伙，共有一万九千多贯。

　　　　武松看了着堆积如山的钱物，心中一片悲凉：“这些担负着国家海防重任的狗东西非但不肯保护百姓，反而还喝百姓的血，官府之腐烂可见一斑。一旦外敌入侵，指望这帮狗东西能济什么事？”

　　　　想到这，嘴上冷冷道：“全部没收。”

　　　　众兵痞成了梁山的刀下俘虏，哪敢言语。

　　　　只听武松继续训话：“你们这些兵痞平生害人不浅，今天我看在同为大宋同胞的份上，免你们一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现在起，两天之内，你们不许吃饭。”

　　　　兵痞们脸上突现出绝望之极的神色，仍旧不敢作声。

　　　　船队继续航行，那两艘官船被武松下令炸烂，沉入了海底。这两艘充斥着腐败和罪恶的破烂东西，寿终正寝了。

　　　　这两天内，梁山好汉们喝着甘甜的白桦树汁，吃着从暹罗买来的牛肉干，几乎要把大宋兵痞们馋疯了。这些饿红了眼的废物除了默默落泪，什么也不能做，终于有个胆大的敢出言骂上几句，立刻被立地太岁阮小二打掉了十二颗牙，其它兵痞全就吓傻了，有的还尿了裤子。

　　　　度日如年如炼狱一般的两天苦难生活终于过去了，梁山把剩饭和稀粥分给这些兵痞吃，一个个乐的屁巅屁巅的，看来“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蜜不甜”这句古训还真有几分道理。

　　　　阮小七一边吃着熟牛肉，一边训斥道：“以后一个个的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倘若再敢欺压百姓，嘿嘿，你们不可能总碰到我家寨主这么好说话的人，要是碰到了张青、孙二娘夫妇，小心把你们剁碎了做成人肉包子！”

　　　　“爷爷教训的是，小人下回不敢了！”兵痞们哪敢反驳，只好像条狗一样点头哈腰的认错。

　　　　“八嘎！八嘎！”又是特别微弱的喊声从远方传来，远处又出现了几个黑影，看情形，那些破船上载着的应该是倭寇。

第29章　倭寇们吃了没文化的亏（）　
“凌振听令！”武松注视前方越来越近的倭船，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待他们离近些再开炮，让这群杂碎一个也跑不了！”

　　　　凌振面色凝重，拱手行礼，“得令！”

　　　　武松不再言语，依旧捧着酒葫芦，往甲板上一站，准备看戏。早有持盾卫士站在前面，从各个方位护住他。

　　　　这群倭寇共有九艘破船，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货色。这群长的歪瓜咧枣的鸟玩意们，此刻斜腰拉跨的站着，对着武松的船队放声大笑，那意思是说：“又有肥羊可以宰了。”

　　　　凌振高举手中令旗：大叫道：“开炮！”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轰鸣声，敌船上的倭寇们尽情的为武松表演着飞天落地的大戏。这群龇牙咧嘴的国际友人表演的太卖力了，脑袋碎开者有之，拦腰撕开者亦有之。梁山水师欢迎胜利的大笑声，倭寇着鬼哭狼嚎的喊叫声，把那群正在喝菜粥的大宋水师俘虏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北宋末年，尽管只有劣质火药可用，而且生产能力极端低下，制造工艺极其粗烂，然而再怎么垃圾、迂拙的大炮，也比倭寇手中的宝剑宝刀好用。倭寇武功再高也是屁用没有，因为他们压根没能力靠近对手。

　　　　凭心而论，凌振制造的大炮实在算不上多高端，然而这门手艺只有他会，别人不会，于是他就当之无愧的享有了“大宋第一火炮高手”的美名。

　　　　很快，九船皆沉。海面上漂起了一大堆断裂的浮尸，血水四处散开，如同在海里开了个颜料场。

　　　　梁山大炮又笨又蠢，装弹还非常慢，然而每一炮下去，必定会增加几个新尸体。

　　　　那个身上带伤，还没死透的倭寇头子抱着船只残骸，尽量使身体不往下沉，他手忙脚乱的在水里乱蹬，口中用特别生涩的汉语嚷道：“武……武老二……别……别杀我……投降……投降……财宝……大大的有……全给你……”

　　　　旁边一人搂着根断了的桅杆，急的捶胸顿足：“你得叫他武寨主，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倭寇头子用日语加上一嘴蹩脚的汉语骂道：“八嘎！死拉死拉地！以前盯梢（意思就是说偷着派斥候来查探梁山船队）时叫他老武二叫惯了，这不是一着急，说漏嘴了嘛！你地……求饶地嘎活！”

　　　　这人只好大声喊道：“梁山武寨主听着，小人也是宋人，名叫陈希义，八十万禁军教头陈希真，是我兄长！我等愿降，求武寨主停下大……大炮！”

　　　　武松斥责道：“你既是宋人，为何给日本人带路？你这厮既是做了汉奸，今日有何脸面来我面前乞降？”

　　　　阮小二接口道：“你那狗屁哥哥哪里还是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他恶了高太尉，如今在猿臂寨落草，专门搜刮百姓，百姓们在菜板上雕刻了你哥哥的名字，天天拿菜刀剁！”

　　　　陈希义见对方不肯宽赦，急忙指着那些紧搂着各种大箱子使身体不下沉的倭寇道：“纵是小人有千般不是，求武寨主先停了大炮，容小人呈上书札，再将这些珍宝进献武寨主！恁时，小人任凭武寨主发落！”

　　　　武松对凌振道：“停炮，我看他有何话说！”

　　　　炮声刚停，倭寇头子大喜，对陈希义笑道：“保命地！要紧！你地……快把货物写成清单，交给那武老二！啊不，武寨主！”

　　　　陈希义愁容满面：“我……我不识字啊！”

　　　　倭寇头子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甩了过来，把陈希义左脸打出了五个血指印，“八嘎！你是中国人，连汉字都不会写！你地废物地嘎活！拿纸来，我写！”

　　　　陈希义小心翼翼的从衣兜里掏出拉屎用的草纸，这玩意虽然粗糙，但好歹比厕筹（木条或竹条制成，刮屎用的）好用多了，至少不会把他那宝贵的屁股弄流血。

　　　　“你地……没文化……注定是个废物！”倭寇头子一把抢过草纸，嘴里毫不掩饰对他这种粗人的蔑视。

　　　　陈希义满脑袋爬满黑线，不停的点头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可是大人，没有笔，怎么写？”

　　　　倭寇头子用短刀捅了陈希义胳膊一刀，之后，不理会对方杀猪一般的嚎叫，心里构思着信的内容：“武寨主你好，这是清单……”

　　　　突然，倭寇头子猛的一拍脑门：“八嘎！他的姓氏我倒是会写，但是寨主这俩字我可不会写！算了，直接用老二代替吧，谁叫他排行第二呢。”

　　　　于是，一封沾满汉奸之血，字体如同鬼画符一般难看的信就写完了：“捂老二你好，这是清单……黄金六百两，白银八千四百五十两……翡翠十六件……”

　　　　倭寇头子高举血信，大叫道：“我愿亲呈此信，交与武寨主过目！请武寨主接受我的投降！”

　　　　武松看了张顺一眼，复对倭寇头子喊道：“上来吧！”

　　　　倭寇头子赶紧带了两个亲信往前爬，张顺带人划了小船过去，拦下他们，道：“为了表示你们的诚意，我得先把你们捆了！”

　　　　倭寇头子道：“好说，好说！”

　　　　梁山水军冲下去三十人，倭寇头子将信递给一名水军喽罗后，和另外两名心腹放弃抵抗，甘心就缚。

　　　　张顺将三人押上来，林冲、史进、呼延灼、秦明等猛将护卫在武松面前，生怕他们会挣断绳索行刺寨主。

　　　　这三名气质猥琐，长相磕碜，身材矮小的倭寇，胸前都有纹身，但具体是什么，还真不好猜。也不知道是替他们纹身那人手艺太差，还是这三人口味独特。反正倭寇头子那个纹身很像大屎橛子，而他左边那人的纹身有点像王八，右边那人的纹身，怎么看怎么像野猪。

　　　　倭寇头子俯身鞠躬，用特别别扭的汉语道：“我等情愿献上所有珍宝乞降，清单已交给那位大人。”

　　　　说着嘴朝那位小喽罗一努。

　　　　那个平生第一次被人称作“大人”的小喽罗将书信递给武松，武松只看到“捂老二你好”这五个字，便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仨王八蛋斩了！”

　　　　阮家三兄弟一人按倒一个，三个倭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糊里糊涂的丢了脑袋，连同尸体一起被踢下船。

　　　　倭寇二头子吓得胆战心惊，对着陈希义大骂道：“八嘎！这是怎么回事？”

　　　　陈希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情急之下，只得胡编乱造：“难道是那武老二不识字？还是哪句话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讳？”

　　　　倭寇二头子一个大耳光甩过来去，怒道：“我哪知道？”

　　　　陈希义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五个血手印。他捂着脸道：“要不，清单别上呈武老二了？省得写错哪句话丢了小命！我知他有个水军头领名叫阮小二，把清单交给他如何？”

　　　　倭寇二头子咧了下八字胡，道：“也只好如此了，这回我来写信！我认识地中国字比老大多些！”

　　　　陈希义紧张得汗流浃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