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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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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他已经不怀疑韩世忠的生死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何人搞鬼,害的诈死的韩世忠真的与世长辞,至于说岳雷的安全,他不担忧,有岳飞的名头庇护,岳雷最多就是吃点苦头,断不会伤及性命。

    而岳李氏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当初曾跟在岳飞军中,见多识广想必不会受苦,而且那些将士也不会难为一个妇人,何况还是已故岳飞的遗孀。

    咸安郡王府如今已经改名为蕲王府,府门上方高悬的三个蕲王府烫金大字边上,用白色生绢将匾额圈了起来,门口的小厮披着麻布双眼通红垂手而立,任凭秦天德进入也没有吭过一声。

    进入府内后,不用旁人带领,秦天德很容易就能找到灵堂所在,因为有太多的人前来吊唁了。这些人中大多都是身在外地的,韩世忠昔日手下退伍将士以及感念韩世忠恩德的百姓,秦天德都不认识,不过他却认出了一人,史浩居然也在其中,只不过史浩是从灵堂方向走过来的,看样子已经祭拜过了。

    史浩看到他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无声的冲着他拱了拱手,匆匆离去。秦天德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史浩心中自惭,因为他的计策害死了韩世忠,更是使得岳雷背上了骂名。

    灵堂布置的很是简单,主事的是韩世忠的义子,披麻戴孝的韩忠。秦天德没有打扰他,令秦三在灵堂外等候,自己则是站在灵堂门口,看着灵堂上高悬的大大的“奠”字,看着下方的棺椁,心中感慨万分。

    思绪渐渐的飘远了,从他第一次进京,带着岳银瓶在临安城中游玩遇到韩世忠开始,一直到韩世忠得知他弄出了三种高产作物匆匆回京,几十岁的人跟个小孩是的开心,秦天德眼前越来越模糊。

    老韩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难道就不想亲手实现你们那一批人为之奋斗的理想么?到底是谁害了你!

    不知何时,灵堂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他和韩忠,韩忠也很自然的看见了他。

    “国师大人有心了,刚回到城中就来祭奠,想必义父大人知道后,一定会含笑九泉。”

    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韩忠,秦天德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莫要伤心,老韩头虽然走了,但他的心愿,我们还要替他完成。他不是说要亲眼看着王师北望么?相信我,这个日子不会很久了。”

    “义父一直都很信任大人,他相信大人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韩忠瞟了眼令堂内的棺椁,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对了,韩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是谁害死了他?韩忠,告诉我,不论是谁,这个仇我都会替他报的!”

第590章 老不死的老韩头与一群老混蛋() 
“对了,韩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一定知道是谁害死了他?韩忠,告诉我,不论是谁,这个仇我都会替他报的!”

    听到秦天德的问话,韩忠身形一颤,睁大了双眼看着秦天德:“大人的意思是说,只要大人知道害死义父的元凶,就会像当年替岳大人报仇铲除秦桧那般么?”

    “当然了!”秦天德说的肯定,可是心中却是一动,因为韩忠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突然韩忠后撤两步,伸手一指秦天德:“那我告诉你,就是你害死了义父,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是我?怎么会是我?”

    “就是你,若非义父为了保你周全,也不会,也不会。。。呜,义父!”韩忠突然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大声的哭嚎起来。

    看着韩忠的反应,秦天德完全接受不了对方的说话:“韩忠,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韩大人!你他娘的今日若不给我说个清楚,我饶不了你!”

    韩世忠的死没有任何阴谋,当日接到史浩的密函,知道秦天德与岳雷遇到了危险,为了保护二人,他只能诈死。

    可是韩世忠思考良久,认为诈死根本不可能长久瞒过金人,这只是权宜之计,金人迟早会发现真相,到那时便不会在信任秦天德,唯恐会影响到秦天德将来的灭金大计。

    因此他选择了真正的自尽,在他看来,他这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他的性命远不如秦天德和岳雷这两个年轻人重要。

    以他风烛残年的老命换取秦天德和岳雷的性命,并且能够继续迷惑金人,助秦天德的灭金大计,为大宋的将来做出贡献,这是在划算不过的了。

    最终他选择了自尽,只不过事情出现了一点纰漏,就是没人能想到,对岳雷的保护性栽赃却因为他这一死而变得影响无法消弭。

    韩世忠节制诸军,除了少部分将领知道真相外,大部分人都以为真的是岳雷害死了韩世忠,百姓更是将岳雷痛恨到了极点。

    将岳雷劫回建康府,将岳李氏请到建康府,实际上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为了保护岳家母子的举动,生怕有那想不开的将士百姓,会做出傻事。

    看着背对自己,声音悲痛的韩忠一句句将整件事情讲述清楚,秦天德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韩世忠的死因,他曾经有过各种怀疑,甚至都曾怀疑过是赵昚在暗中动了手脚,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傻愣愣的站在韩世忠灵前,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滴落在地面上,秦天德完全没有注意到韩忠已经离开,走进了后堂,只是那么站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实现自己刚才承诺。

    难道要他自杀么?

    他不知道,令堂的后堂内,还有不少人,一个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将他和韩忠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脸上无不带着得意的笑容。

    见到韩忠进来,其中一个老者当即小声指责道:“韩忠,你刚才做的太假了,居然没有半点眼泪!”

    另一个老者也接口道:“还好算你聪明,知道捂脸背对他,否则以他的狡猾绝对会产生怀疑!”

    被数落了一番的韩忠苦着脸一拱手:“诸位大人,属下真不善说谎骗人,不知属下下来该怎么办?”

    这些人中一个中年人捻着胡须道:“去洗把脸,往眼睛里弄点水,这样他就看不出来了。”

    “邦衡,这样能行么?秦天德此子甚是狡诈,能瞒得过他么?”

    “赵相放心便是,秦天德此刻心中正是悲愤自责,绝对不像往日般冷静,足以骗得过他。”

    韩忠依言出去找水洗脸了,又有一个中年人说道:“诸位大人,你们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弄得我那些日子只以为是自己害了良臣兄。”

    “直翁,此子的狡诈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不将你一同骗过,又如何能骗得过他?”

    “唉,要说咱们这群人,哪个不比他的年龄大上一倍,如今却要联合起来算计他,唉。。。”

    “德远,要老夫说就是他活该,谁然他什么事情都瞒着咱们,也算是咱们出一口恶气!如今官家也支持咱们这么做,呵呵,等着看此子的好戏吧!”

    这群人秦天德若是见到,就会发现,都是他的老相识。

    赵鼎、张浚、李光、史浩、胡铨这些朝中宰相、参政知事还有枢密使,一个都没落下,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重臣。

    此刻,秦天德还站在灵堂中默然,完全没有发现韩忠是从他背后出现的:“秦大人,你也莫要自责了。义父大人过世前曾有言,只要大人将来能够北定中原,他的死就是值得的,他也不用大人偿命。”

    秦天德没有转身,只是握紧了双拳:“你放心,我不会让韩大人白死的,他的死,要有所有女真人来偿命!”

    “秦大人,义父大人死前还有一个遗愿,还望大人能够圆了义父的遗愿。”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当年您进京赶考时,曾带着贵府三夫人也祭岳大人,在九曲丛祠前您更是吟诗一首作为祭奠,当时义父带着我就在一旁,听到了大人所作诗文,甚是羡慕。

    因此义父希望您也能为他作诗一首,算是告慰他在天之灵。”

    秦天德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这个要求,自不回句话,当下低头沉思,片刻后低声诵道:“人有几多般,富贵荣华总是闲。自古英雄都是梦,为官。宝玉妻儿宿业缠。年事已衰残,须鬓苍苍骨髓乾。不道山林多好处,贪欢。只恐痴迷误了贤。”

    这首南乡子那是韩世忠所作,秦天德此刻好容易回忆起这首词,用来悼念韩世忠,想用此来圆了韩世忠的遗愿。

    可是他的声音才落,令堂内的棺椁中居然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在敲击棺椁,是从里面敲击。

    对于这种古怪的声音,秦天德并没有在意,人死后因为种种原因尸体放得久了的确会发出一些响声,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一首词就能够令韩世忠死而复生。

    可是韩忠却皱着眉头说道:“大人,义父说的是让您作诗词纪念他,就像那晚那样。而不是用他所作的诗词。这首南乡子我听过,是义父自己作的。”

    我从来就没有自己作过诗词,那也是别人的成果,只不过是我随手拿来而已!

    疑惑的转头看了眼韩忠,秦天德再度皱起了眉头,思忖了片刻,又低声诵道:“昔日军伍草莽汉,天下崩塌栋梁臣,一抔黄土埋忠骨,后人永记黄天荡!”

    这是秦天德这个魂穿者自己所创作的,没有剽窃任何人的作品,只是有感而发。在古代生活了多年,耳濡目染的,见惯了古人的诗词,多少也知道一些诗词的格式,所以不在乎献丑,自己亲自作诗一首,来表达自己对韩世忠的悼念。

    然而意外又发生了,棺椁内居然再次发出了与上回相同的声响,这让秦天德不得不抬起头来,仔细端瞧起紫檀楠木制成的棺椁。

    “大人,这首诗,似乎比起您当日在九曲丛祠前悼念岳大人时那首有所不如啊。”韩忠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秦天德的耳边。

    咦?

    秦天德终于转过身,仔细打量起韩忠了。看着韩忠通红的双眼,眼角还有些泪渍,他思量了好久,忽然伸出手,在其眼角触了一下,然后将指头放进嘴里品味起来。

    这个举动将韩忠吓了一跳:“大人,您这是在干什么?”

    秦天德没有回答韩忠,而是开始更诡异的举动。他低着头,双手背后,绕着灵堂内韩世忠的棺椁慢慢踱起了步子。

    “秦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能对义父不敬!”眼看秦天德绕着棺椁走了七八圈,韩忠有些急了。

    “我在酝酿,这一回一定要作一首好词,用以祭奠韩大人,祭奠这个终于死了的老不死的。”秦天德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韩忠并没有听清楚。

    终于秦天德走回韩忠身边,站直了身子,轻声吟唱道:“乔木生云气。访中兴、英雄陈迹,暗追前事。战舰东风悭借便,梦断神州故里。旋小筑、吴宫闲地。华表月明归夜鹤,叹当时、花竹今如此。枝上露,溅清泪。遨头小簇行春队。步苍苔、寻幽别坞,问梅开未?重唱梅边新度曲,催发寒梢冻蕊。此心与、东君同意。后不如今今非昔,两无言、相对沧浪水。怀此恨,寄残醉。”

    后世有关歌颂纪念韩世忠的诗词并不多,这首金缕歌是其一,也是秦天德好容易回想起来的,里面的“战舰东风悭借便,梦断神州故里”一句,写的便是黄天荡之战。

    韩世忠以八千兵力,硬是将金兀术的十万大军围困了数十日,也是韩世忠一生战绩中,最显赫之一。

    这首词吟唱完,棺椁内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站在秦天德身后的韩忠不停的偷抹着额头渗出的豆大汗珠,然而当他听见秦天德再次说出的一句话后,整个人僵住了。

    “老不死的老韩头,一群老混蛋,你们怎么不一起死啊!到时候老子可以给你们每个人都作一首诗词来纪念你们!”

第591章 偷听之人() 
从咸安郡王府走出来的秦天德,只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麻痹的韩世忠根本没有死,这一切根本都是一场阴谋,只针对完颜亮的一场阴谋,而自己只不过是那群老混蛋捎带的目标,故意坑自己一把!

    死人还总惦记着死后悼念自己的诗词;听到诗词不满意,居然在棺椁内发出响声表达不满,还有韩忠的表情,每次听到棺椁发出响动就变得紧张,还有那眼角的泪渍,虽然带着少许咸味,但根本不是眼泪的味道!

    再加上韩世忠的遗愿,死后棺椁先运至临安停放,让人祭拜,然后在运回建康,种种种种不对劲的地方,都让秦天德深信,韩世忠的死讯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区别在于刚开始是欺骗金人,欺骗完颜亮,不过到后来就开始欺骗他秦天德了。。。不对,这场骗局还没完,知道宋金开战之前,都在欺骗着金人!

    妈的,真高明啊,古人的智商真不是盖的!

    秦天德瞬间就想明白韩世忠到现在依旧诈死的用意,为的就是继续欺骗金人,让其放松警惕,等到几年后,宋军北上,韩世忠突然出现,打金兵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整件事情过程中,又是设置令堂,又是追封赠谥,绝非韩世忠与史浩两人能够完成的,赵昚必定牵扯在内,而且赵鼎那帮家伙肯定也牵涉其中,对了还有胡铨这个家伙!

    秦天德越想越清楚,越想越明白,这帮家伙绝对是一早就设计好的,只不过正好碰到自己和岳雷遇到危险,所以趁势将这件事情在最合适的时间推了出来!

    至于说身在建康的岳家母子,只是担心岳李氏因此事挂怀,担心岳雷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虽然被赚去了不少眼泪,也被耍的够呛,不过秦天德却依旧是满心欣喜,甚至感到了几分温暖。

    若是让老韩头诈死的时间拖延的更长一些,将来带领两只海军登陆山东,这样的效果会不会更好?到时候搞不好还真会出现岳雷扫北的这出戏!

    心情愉悦的秦天德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满足那帮老家伙的坑骗自己的念头之余,暗中点出让韩世忠将来水军从海路北上这一点,不经意间却发现秦三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三儿,出什么事了,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啊,没有!”被秦天德突然叫住的秦三大为慌乱,“少爷,小的没事,真的没事。”

    “你骗得了少爷我么?”

    秦三无奈的挠了挠头,有些懊恼的说道:“小的回来后,听说兄长被官家赏赐了姓名,如今府里的下人都在说,说他又背叛了少爷。”

    “又背叛?这话什么意思?”

    “少爷,小的用性命担保,小的兄长绝对不会再背叛少爷了,求少爷不要责罚他,小的求少爷了!”秦三噗通一声跪在了秦天德的面前,头如蒜捣,不停的恳求。

    “你先起来!”秦天德一把拉扯著秦三,“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又背叛!”

    “府里的下人都在传,说是少爷当年在淮阴的时候,小的兄长就曾经投靠秦桧,背叛过少爷,如今又投靠了官家再一次的背叛了少爷。”

    这一下秦天德全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暗赞了一声赵昚果然长进不少,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恼怒之色。

    “好了,少爷我不但相信你,也相信他。二子不是那种人,你不用担心,起来吧,今天少爷心情好,咱们去莺莺楼坐一坐!”

    秦二是他有意安排,让赵昚拉拢的。将来他必定要走,但是很多人是不会跟着他走的,秦二就是其一,那么他就需要给秦二安排一条出路。若是秦二不能搭上赵昚这条线,等他一离开,不要说赵昚了,朝中必定会有人将秦二罢贬,临安府尹这么重要的位置,岂会没人去争?

    不过事情到底害死除了一些变故,秦二当初被秦桧以功名诱惑,暗中监视自己举动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如今却传扬开来,必定是赵昚的手段。

    赵昚担心秦二是否会真的背叛他,所以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然后广为传播,弄得秦二不论是否被判,在别人眼中都是彻头彻尾的背叛了他秦天德,从而逼迫秦二就范。

    莺莺楼的老板依旧是灵儿,幕后的老板还是秦二,但真正的老板却是他秦天德。他去莺莺楼就是为了秘密见一见秦二,问个清楚,同时也是让秦二放心,他用人不疑。

    秦天德回京没有面圣述职,反倒是自行回府并且祭奠韩世忠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赵昚的耳中。此刻的赵昚已经微服来到了国师府,来到了赵茜的房中。

    “姐,你可知道他在金国燕京城都干了什么!”

    看到赵昚怒气冲冲而来,一见面就如此大声质问,赵茜不免有几分担忧:“他干了什么?”

    “他玷污了十九姑,面对十九姑求他想办法营救,返回京城,他竟然杀了十九姑!这还不算完,他竟然让金人将十九姑的遗体烧成灰烬,带了回来,还说要让十九姑永不超生!”赵昚的拳头已经攥白了,“姐,你以前常劝朕说,说他不是朕想象的那般,可如今呢,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信直翁的话。。。若不是担心岳雷命丧燕京,我就不。。。到时候你就能够亲眼看到他的真正嘴脸了!”

    赵昚后面的话,说的很是含糊不清,赵茜听得有些模糊,不过她却听明白了赵昚因何事恼怒,今日来找她又是为何。

    “你怎么知道他玷污了十九姑?你又怎么知道是他杀了十九姑?是金人传来的消息么?难道你就不会怀疑这是金人的离间之计么?”

    “那十九姑的死,该怎么说!”

    赵茜心中暗叹自己的弟弟对自己的夫君误会之深,摇了摇头,拉起赵昚的手腕:“来,你跟我去看样东西。”

    “你看到了么,那个木盒内,装的就是十九姑的骨灰,是他从金国带回来的。如若不然,十九姑就算一死,也难归故土!”

    赵昚被赵茜带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厢房,厢房内很是昏暗,只点着几盏灯火,房间最尽头摆着一个木龛,上面摆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下方摆放着瓜果糕点等祭祀物品,还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几炷燃香。

    “这是。。。”

    “这里还不完善。他今日回到府中后,告诉我们一件事,他要娶妻,而这里只缺一个牌位,上面应写着‘钱塘秦氏天德爱妻赵赛月之灵位’,如今我以找了木匠雕刻,你现在还认为那种说法是真的么?”

    “这。。。”赵昚语塞,思索片刻后又道,“姐,你知道他一向狡猾无比,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会金人会将消息传回,所以故意这么做给你看,总之他不是好人!

    你知不知道,他还将一个护卫送给了金主完颜亮,还说什么身在金国的汉人就是金人,那朕的那些大宋之民呢?难道都是金人了不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不过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官家,你平日里的冷静都去了哪里?怎么一涉及到他,你就乱了分寸,做事也不仔细思考了呢?”说到这里,赵茜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紧,“你是不是在考虑将来是否要杀他?”

    “没有,怎么会呢。姐,不论怎么说,他是你的夫君,他若死了你怎么办?”赵昚摇头否认。

    赵茜一把抓住了赵昚的手腕:“你别骗我!我再跟你说一遍,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宋的事情。

    你仔细想想,从你登基到现在,虽然有些事情他做的让你很不满,可是他何时害过你?何事又为了自己的利益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如今你逐渐成熟,朝中大臣对你愈发的敬畏,难道这其中没有他的功劳么?他跟我说过,将来等到平定金国、灭了西夏后,就会选择离开,你难道就不能放他一条活路么?

    总之一句话,他若死了,我也不独活!”

    从国师府回到皇宫后,赵昚接到密报,说是秦天德带着秦三从咸安郡王府出来后,去了莺莺楼,而临安府尹赵伯,也就是以前的秦二得知后,也秘密前往了莺莺楼。

    哼,你的一举一动再也逃不脱朕的耳目,你以为你的影卫还是以往那般铁板一块么!

    “来人,召范致能进宫见驾!”

    范成大刚离开皇宫不久,将他们一行前往金国替完颜亮祝寿的详细过程都禀告给了赵昚,再次听到皇帝召他进宫,心中不禁疑惑。

    等到他见到赵昚,听闻赵昚是要他像一人说明秦天德在金国内,对金人摇尾乞怜的模样,尤其是谋害华福帝姬赵赛月一事,范成大犹豫了。

    “怎么,你不愿意?难道说这段日子来,你也被他收买了!”

    “臣不敢,臣对官家的忠心可昭日月,绝不敢生出半点二心!只是,只是。。。”范成大慌忙跪倒在地,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毕竟那是牵扯到皇家隐私的私密事。

    “只是什么!”赵昚现在只想让范成大当着赵茜的面揭露秦天德的丑陋嘴脸,哪知道原先对秦天德看不惯的范成大竟然变得支支吾吾。

    心中略作思索,范成大将心一横,匐在地上请罪道:“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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