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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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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秦天德已经可以肯定,虽然历史又发生了改动,不过这个胡铨必定就是被称为南宋四名臣之一的胡铨,也是历史上有名的庐陵“五忠一节”之一!
这个人我一定要弄过来!
胡铨,字邦衡,南宋政治家、文学家,爱国名臣。
于绍兴八年得知秦桧派遣王伦出使金国乞求和议,屈辱称臣,即以“冒渎天威,甘俟斧”的气魄,写下著名的戌午上高宗封事,声明“义不与桧等共戴天”!
要求宋高宗砍下秦桧、王伦、孙近三贼的头颅,如若不然,他宁愿赴东海而死,也决不处小朝廷求活。
正因为如此,彻底得罪了秦桧,而他所写的戌午上高宗封事也被人称作斩桧书,很快就传遍了大宋朝野,就连金国都派人花千金求购胡铨的这份奏疏。
这么说可能还无法表达出胡铨在当时的影响力,再举一个例子,大家可能就明白了。
高宗退位后,孝宗登基,金国使臣来到南宋还打探胡铨的近况,以至于曾有人感叹说,秦桧专权十九年,只成就了一个胡邦衡。
这样的人才,秦天德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从眼前溜掉呢?
想到这里,他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假模假样的又问道:“可是几年前曾写下戌午上高宗封事的那个混蛋?”
陈文烛想不到不通文墨的秦天德居然会知道这件事,连忙点头称是。
“那好,哥哥你带小弟去见见那人,看小弟打不死他!”
秦天德说着话就朝门外冲去,陈文烛连忙拼命拦住秦天德的脚步,连声说道:“贤弟使不得,使不得啊。就连相爷也只能将他发配编管,都不敢害了他的性命,你若是把他打出个好歹,那会给相爷带去麻烦的!”
秦天德找到了下坡的台阶,自然停住身形,思考了片刻又说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写文章骂我叔父本就该死,如今更是在你府中破口大骂,若是就这样算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陈文烛只求秦天德一不要殴打胡铨,二不要将此事上告秦桧,眼看秦天德停了下来,为了让秦天德消气,赶紧说道:“贤弟,你放心好了,哥哥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你有什么办法?”
“他不是有气力喊叫么?从现在开始一连三天不给他吃喝,饿上他几天,看他还有没有力气辱骂相爷了。”
秦天德立刻摇头:“不行,这算什么,太便宜他了。”
陈文烛又接连说出几种方法,奈何很多狠手段都不能对胡铨施用,结果都被秦天德拒绝了。
“贤弟,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陈文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问秦天德。
他不知道,秦天德一直在等他的这句话,眼珠转了转说道:“你把他让小弟带回淮阴,等到了淮阴小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这不行!”陈文烛当即拒绝,“他是被发配此处编管的,不能押往他处,一旦上面追查下来,哥哥我担待不起这罪名啊!”
“那你就能担待得起管教无方,任由犯官辱骂当朝重臣的罪名?”秦天德双眼一瞪,厉声呵斥,然后又来到陈文烛身边小声说道,“这件事情只要哥哥做的隐秘一些,到时候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即便到了最后真有那不长眼的说了出去,有我家叔父撑腰,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又不会弄死他。”
陈文烛看着秦天德一脸的狠厉,脸上阴晴不定反复思量,最终应了下来:“就依贤弟之言,不过贤弟切记,切莫将他弄死,还有此事一定要保密,就连秦相爷贤弟也不能说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说,我还怕你会说呢!
说通了陈文烛,秦天德心中大喜:“哥哥放心,小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之人,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不会将胡铨辱骂家叔一事转告叔父大人,你放心好了!”
当晚,陈文烛在府中设宴款待秦天德,二人觥筹交错相互吹捧好不开心。秦天德是想到一代名臣胡铨就要被自己弄到身边而开心,而陈文烛则是认为自己跟秦天德拉上了关系而兴奋,总之到了最后两个人都醉了。
日上三竿,坐在自家的马车里,秦天德笑眯眯的看着浑身被绑口中塞着绢布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文士,心里乐开了花。
按照历史上的记载,胡铨被流放了二十三年之久,最后甚至被流放到了如今的海南岛。
现在秦天德不知道胡铨为什么会出现在楚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胡铨碰到了自己,就不会再过着被流放的日子,使其空有一身才华却没有施展的机会!
“胡铨胡邦衡胡大人是吧,你知道我是谁么?”说着话秦天德拿下了胡铨口中的绢布。
胡铨心中疑惑,今日一早他就被人捆绑起来,然后又堵住嘴塞进了这辆马车中。没过一会眼前的年轻人也上了马车,却不说话,只是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那笑容真的让胡铨有些不寒而栗。
觉察到如今马车已经驶出楚州城,胡铨靠着车厢挣扎着坐了起来:“你是何人,想要将本官绑到何处?”
“嘿嘿,莫不是你怕我把你拉到林子里挖坑埋了?”心情大好的秦天德开始调笑胡铨。
“呸,本官岂会怕你等宵小小人!说,你到底是何人,想把本官绑到何处,可知已经身犯重罪!”
秦天德知道胡铨说的没错,自己擅自把发配楚州编管的胡铨带回淮阴,的确是犯了大罪,可是楚州知府陈文烛不说,有谁会知道?
“不用吓唬我,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本官秦达,字天德,钱塘人士,乃是当今官家钦点的淮阴知县,当朝秦相爷乃是家叔,你觉得本官随意处置一个小小的犯官,会有人追究么?又有谁敢追究!”
“哦,本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不学无术靠着两行字和无耻的马屁蒙骗官家的钱塘子啊!”胡铨的眼中全是轻蔑,眼睛瞟向一边,再不看一眼秦天德。
秦天德哪会知道,今年他用那种手段参加科举最终夺魁的事情早就在临安官场传开了,曾经也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所以胡铨知道秦天德这么个人。
“不许叫本官钱塘子!”
第112章 花厅中陆游骂胡铨()
“不许叫本官钱塘子!”
这种叫法在古代是对人的一种侮辱,秦天德虽然是穿越来的,但他好歹学的是历史专业,对这些还是知道的。
胡铨哪会在乎他,当即骂道:“你就是个不学无术脑满肠肥的钱塘子,怎么还怕人叫么!莫说你了,你是秦桧老贼在本官面前,本官也找骂不误!你们秦家”
胡铨越说越愤怒,开始滔滔不绝的骂起秦桧和秦天德,足足骂了半个时辰,话都没有重复。
秦天德原本满脸的笑容渐渐变得阴沉下来,但仍然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只是冷冷的看着胡铨。好容易逮着胡铨换气的机会,他冷冷的问道:“你骂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累么?”
“哼,你个钱塘子,仗着秦桧老贼的势力,为虎作伥”胡铨换完气后,根本不理会秦天德,继续骂道。
以往他都是独自咒骂秦桧,如今看到秦桧侄儿就在眼前,自然不会放过机会,骂的格外起劲。
秦天德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掐住胡铨的脖子:“我警告你,你骂我可以,但是不能辱骂我家叔父,不然我饶不了你!”
胡铨哪会在乎秦天德的威胁,斜眼看着秦天德,轻蔑的说道:“本官骂了又如何,你能耐本官何?有种你就杀了本官,否则本官每日都要咒骂祸国殃民的狗贼秦桧!”
“杀你?本官才不会那么傻,让你求仁得仁,你要是真想死大可以自杀啊!”秦天德松开了掐在胡铨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坐了回去,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变得极为阴冷,“本官不会杀你,也不会打你,不过本官却可以折磨你!
你若是敢在辱骂我家叔父,我把你阉掉,然后在扒光了挂在城门楼子上,让所有人都看看昔日宁死不屈的胡邦衡不男不女的模样!”
“竖子焉敢如此!”胡邦衡厉声喝道。
秦天德从腿上拔出了短刀,在手中一下一下的颠着:“既然你知道我是钱塘子,想必也知道我在钱塘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实话告诉你,在我眼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英明神武的圣上,另一个就是家叔秦相爷,像你等这种人根本不放在本官眼里。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辱骂家叔一句,本官现在就阉掉你,然后扒光你的衣服,绑在马车顶上,让沿途的百姓都瞧个稀罕!”
“竖子焉敢如此,竖子焉敢如此,你可知道我大宋律例!”胡铨气得浑身发抖,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不怕死,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写出斩桧书,可是秦天德的手段实在是太恶毒了!
“别跟本官提什么大宋律例,本官就是一个浑人,大字不识一筐,律例直至欺君谋反是死罪,其他的本官只认得拳头!你若是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安排还则罢了,要不然让你见识见识当年钱塘霸王的厉害!”
弄到了胡铨,秦天德的确是很开心,可是胡铨整日咒骂秦桧这点让他很痛疼,要知道秦武一帮人可是在淮阴县衙的!
就算没有了秦武一帮人,他身边还有秦桧的眼线,要是让秦桧知道一个每日咒骂秦桧的人被秦天德请做师爷,治理淮阴,秦桧会怎么想?
文人最好面子,这一点历史早有证明,所以秦天德就利用这一点来逼迫胡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胡铨可以在金殿之上痛斥秦桧,也可以在官员面前咒骂秦桧,可是面对一个不学无术的恶霸,一个手段极为恶毒的无赖,也只能忍了。
胡铨不再咒骂,只是怒视这秦天德,一双眼睛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小,半响才说道:“钱塘子,你想怎么样!”
“呵呵,这就对了。”秦天德慢慢将手中的短刀收回,“本官担心自己治理不好淮阴县,有负官家信任,所以想请胡大人这几年暂当本官的师爷,带着本官手下的两个年轻幕僚,共同治理淮阴。”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却是白日做梦!”胡铨冷笑一声,可是迅即想到了一个可能,紧接着又说道,“是秦桧老贼指使你这么做的?”
“这是本官自己的决定,与家叔无关。再说了,你做本官的师爷,替本管治理淮阴,就像本官当年在钱塘时,家中雇佣的长工一般,屁大点事何必惊扰我家叔父。”
“粗鄙!”胡铨又骂了一声,开始打量起秦天德,他总觉得秦天德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秦天德言谈粗俗,行事嚣张,可是他总觉得秦天德的做派不像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人,于是开口试探道:“你今日敢如此欺侮本官,你以为死灰难道不会再燃烧吗?”
“想都不要想!家叔只要还在世一天,你就永远不要想着能够重返朝堂!再说了,倘若死灰复燃,本官一泡尿浇灭它就是了!”
这一会秦天德的话更加不堪,但是胡铨却并没有再次指责,而是眯起了眼睛,再度打量起秦天德。
胡铨问的那句话本就是试探之词,是试探秦天德是否真的是胸无点墨之徒。
死灰复燃是有典故的。西汉时期的御史大夫韩安国曾因罪被囚于大牢,狱吏虐待羞辱于他,他就说过“死灰难道不会再燃烧吗”这样的话,而狱吏的答复跟秦天德刚才回答的一模一样!
秦天德是知道这个典故的,所以下意识的就引用了那个狱吏的话,他哪知道胡铨的问话根本就是一个试探,等的就是他这样的回答!
胡铨虽然才刚过三十,但自幼聪慧过人,曾被人誉为“文曲星下凡”,加上十年的官场生涯,几经战火,早就练出了一双观察入微的眼睛,秦天德虽然极力在扮演着恶霸的形象,可是还是让他察觉出了端倪。
“你就这样把本官带回淮阴,难道说你认定本官会当你的师爷?”
“你会答应的。你知道本官的德性,若是本官治理淮阴,治下的百姓会是怎样的生活本官不说你也能够想象得到。而你有自诩忠君爱国,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施展才华报效朝廷,你怎么会拒绝呢?除非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胡铨轻蔑的一笑:“你用不着激本官,你一钱塘小儿,跟本官来这套,还嫩得很!”
秦天德凑到胡铨的身边,慢慢的解开了胡铨身上的绳索:“这么说你答应了?”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不再干预淮阴的政务?”胡铨眼中活动着刚刚被松开的手脚,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可惜秦天德没有注意到,只是为胡铨答应自己的要求而欣喜:“大体上不干预,全权交给你们,不过有些重要的事情本官还是会干预的。”
“那好,本官答应你就是。只要能为我大宋百姓做些实事,本官屈身于一个师爷,又有何妨!”
“胡大人,您是读书人,应当知道食言而肥这句话吧?”
“放心好了,本官既然答应,那就绝不反悔。”胡铨对秦天德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他却是怀疑秦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让秦天德装成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俗恶霸,并且知县淮阴。
他答应秦天德的请求,这样可以更容易观察秦天德,从而尝试通过秦天德的言行,查出秦桧的叛国阴谋!
说白了,还是因为淮阴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紧要了,地处宋金交界,一旦开战,淮阴首当其冲!如果秦天德要是在一些原理边界的地方当知县,胡铨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还有,你在淮阴期间,不得对任何人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也不得再辱骂我家叔父。”
“都依你便是。”
“不行,你得发誓!”
秦天德自己是不怎么在乎誓言的,可他知道古人对这玩意儿看得很重。看到胡铨指天发誓,他开心的笑了,只是此时他绝对想不到,日后胡铨会带个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马车抵达淮阴县衙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心花怒放的秦天德顾不得腹中饥饿,先让牛二娃知会秦二一声,给胡铨在东厢安排一间房间,然后又让秦三去将陆游和周必大叫到花厅,准备把胡铨介绍给二人。
没一会,秦三一个人回来了,说陆周二人正在吃饭,陆游还说等他们二人吃过饭再来。
看着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胡铨,秦天德大感没有面子,当即嘱咐秦三:“三儿,去西院门口守着,那二人一吃完饭立刻把他们给本官提溜过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陆周二人这才来到花厅,一看到秦天德,陆游就大声喊道:“狗官,你找我们做什么!”
“噗!”正在品茶的胡铨当即喷出一口茶水,看向秦天德的眼神中笑意盎然,只是这笑意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东西。
“大胆!”秦天德一脑门黑线,却也拿陆游没有办法,只能大喝了一声,然后将胡铨介绍给了陆周二人,说是新请来的师爷——胡师爷。
看着胡铨一脸正气的模样,陆游怀疑此人又是秦天德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骗来的,提醒了一句:“胡师爷,你可知道狗官的身份?他可是秦桧的侄儿。”
胡铨对陆周二人充满了兴趣,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本,本师爷知道,正因为如此才答应了秦大人的请求。”
“狗师爷!”
第113章 暴雨至淮阴遇汛情()
胡铨对陆周二人充满了兴趣。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原以为秦天德的幕僚应当和秦天德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知道刚来县衙就从秦三口中听到两个幕僚在县令的召唤下,居然要吃完饭才过来;紧接着,一个幕僚居然口口声声将秦天德骂做“狗官”,而另一个对秦天德态度也不怎么样,这让他不禁好奇眼前的两个幕僚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秦天德,脸上居然没有怒容,只是显得有些尴尬,这还是秦桧的侄儿么?
陆游的提醒胡铨哪会听不出来,只是他有他的打算,于是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本,本师爷知道,正因为如此才答应了秦大人的请求。”
哪知道却换来了陆游的一句“狗师爷”,险些让他将自己的胡须揪下一缕。
“住口!大胆陆游,不得对胡师爷无礼!”秦天德在马车中那样对待胡铨是迫不得已,但却不能让陆游辱骂胡铨,要知道他还指望胡铨调教陆周二人呢!
“你们二人还不见过胡师爷?他以后将带领你们二人共同治理淮阴!”
“什么?狗官,你当初不是说的好好地,说是让我二人治理淮阴,为何今日又让狗师爷监视我们?你若不放心我二人,大可让我二人返回家乡,何必还要将我二人强留在此!”
胡铨明明知道秦天德是秦桧的侄儿,而且通过刚才的回答,陆游也听出胡铨没有不情愿的意思,自然认为胡铨是趋炎附势之辈,将胡铨划到了秦天德一伙。
如今秦天德这么说,在他看来这是秦天德不信任他们,派遣心腹遥控指挥,这样一来他和周必大如何能够为淮阴县的老百姓做些好事?
秦天德也知道陆游的心思,不过他也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陆周二人就能够接受胡铨:“陆务观,你说对了,本官还真信不过你们两个。本官问你,前几日大王庄村民王有财状告邻居王富贵偷牛一案你是怎么审理的?”
“我二人已经查明,王富贵无罪,当堂释放了。”
秦天德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周必大,你也认为那王富贵毫无可疑么?”
周必大对秦天德态度还算是比较中立的,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大人,有证人证明,王有财丢牛的时候,王富贵和他一直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
嫩啊,还是太嫩了,要不是我碰巧听到了审案经过,就白白放过了偷牛的贼人啊!
“唉,”秦天德叹了一口气,“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那二人是串通一气的么?”
陆游哪容得秦天德质疑他们的审案,当即反驳道:“狗官,你不学无术,靠着秦桧才当上了淮阴知县,你懂得如何审案么?那王富贵和证人的证词严丝合缝,所述又极为详实,自然不是偷牛之人!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后衙,莫要出来献丑,更不要再派跟你一样的狗师爷来给你丢脸了!”
说完话,陆游还特意瞟了眼对面的胡铨,只是胡铨依旧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争论。
“啪”的一声,秦天德拍案而起,指着陆游问道:“陆务观,本官问你,三日前的未时至辰时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你需要详详细细的回答出来,不得遗漏一样!”
“我在”陆游顿时语塞,思索了片刻后,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二人每日那么多公务要处理,我哪记得清楚,你以为都像你这狗官,每日什么都不用做么!”
周必大眼睛一亮,诧异的看着秦天德,胡铨也将目光从陆游的身上转向了秦天德,而秦天德则是露出了笑容。
“陆务观,你连三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那王富贵和证人为何却能够将五日前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呢?你们,太嫩了!”
“大人是怀疑”周必大此刻已经有些相信秦天德的推断了,当时审案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今听到秦天德的话,茅塞顿开。
“好了,你二人年轻,犯些错误也在所难免,以后老老实实的跟着胡师爷多学学就是了。不过若是此案真的是你二人审错,不仅应当重审,更要给原告王有财赔礼!胡师爷,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幕僚就交给你了,淮阴县的政务以后就拜托你们三人了。”
秦天德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去。
周必大跟胡铨打了个招呼,快步去将当日的卷宗取回,在花厅和陆游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胡铨也凑了过来,站在二人身后仔细打量起卷宗上记载的一切,末了自言自语的说道:“此案的确是判错了。”
“你说什么!”虽然陆游承认秦天德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过这不代表他对秦天德有所改观,更何况是胡铨这个新来的师爷,刚看了卷宗就说此案判错了,他怎能不火?
胡铨却没有理会陆游的不敬,只是在思索着,这个秦天德真的是秦桧的侄儿么?真的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货么?
周必大到没有对胡铨心怀厌恶,他只想弄清楚此案的真相,还王有财一个公道,当即起身抱拳说道:“不知道胡师爷为何只一眼就说我二人判错了?”
胡铨赏识的看了眼周必大,并没有解释,而是坐在了桌边,问道:“此事咱们稍后再议。不知二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刚才为何会说秦大人将你二人强留此地呢?”
陆游根本就不在乎胡铨,也不怕让胡铨知道自己对秦天德的厌恶,当即将秦天德的种种恶行以及如何强迫诓骗他们二人相随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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