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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特种部队始祖-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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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持续了几分钟之后,井笑梅的房间里边突然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井笑梅被土匪打死了,还是她的没有了。张玉堂他们是几支匣子同时攻击井笑梅一个,井笑梅一支根本就无法抵挡。

    张玉堂狂叫:“快进去,再补她几,赶紧流水!”

    一个小土匪一步窜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可是,随着他把房门拉开,从门缝里边飞蝗一样飞出了一串,这个小土匪和他身后的几个小土匪全都挨了一下,全都被打得倒飞出去。

    张玉堂大叫一声,一个跟头摔进旁边的角落,然后就一个滚翻,滚到了院子一角的粮食口袋后面。他人才消失到麻袋后面,又是一梭子从井笑梅的手下的房子里边扫出来,把另外两个土匪打倒了。

    张玉堂不用问也知道,这次打出来的都是炸子,正是那天晚上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东西。张玉堂的手下转眼就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也是带死不活,没什么战斗力了。

    张玉堂气得发狂,他大声叫道:“李骥!龙飞虎!老子今天跟你拚了,不是你就是我!”

    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喊道:“你到了阎王爷那儿记得打听清楚我的名字,爷爷就是路军的连长沈擒龙!”

    张玉堂气得眼前发黑,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这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哇!没想到3个人在深山老林打了几仗,到了哈尔滨,又刀相见了。

    沈擒龙那边说着,两支已经刮风一样打过来,把没来得及隐蔽,暴露在粮食堆外面的土匪全都打倒。

    张玉堂大叫:“兄弟们,跟他拚了!宰了这个路,咱们就能回去占几百里的山林,又有人有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突然从井笑梅的房子的窗口又射来一串,就在张玉堂的脑袋四周乱窜,连麻袋都炸飞了。

    李骥的声音大骂:“别他妈做梦了,今天你就要烂到哈尔滨了,你就等着当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吧!”

    张玉堂不敢露头,只是把口伸出去连开几,然后:“姓李的,你不是回旅馆了吗?你怎么在房子里边?你他妈跟人家大姑娘滚一个被窝里边啦?”

    李骥骂道:“你虎逼啊?你都找到我老婆的家了,我还能扔下不管哪?老子和我兄弟等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等着你自投罗网了!”

    原来,沈擒龙和李骥在另外一条街上租了房子,他们是走了,可是他们租的房子就在这个办事处的后院,他们两个装模作样地坐车走了,看到后面没有人跟踪之后,就马上到了那边的院子。

    两个院子的后院是打通的,沈擒龙和李骥在后面的房子睡觉,连井笑梅手下的这些土匪都不知道,就怕他们脑子不够用,嘴不够严,暴露了真相。任何人只要一疏忽,就得送命,无论是沈擒龙、李骥还是张玉堂,只要有一丝破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一听到声,立刻赶来救援,从那个院子进入这边的房子费了一点功夫,张玉堂又是个狡猾的悍匪,终于让他打到了门口。

    只是慢了这么一瞬间,张玉堂就几乎威胁到了井笑梅的安全。

    这时沈擒龙又是一声大喊:“go!-go!”

    从房子里边射击的立刻密如急雨,借着这个机会,沈擒龙从门里边滚出来,然后隐到门框后面,抱着门框向上一窜,到了房檐下面。他用了一招珍珠倒卷帘,一个倒翻上了房顶。

    这一下,沈擒龙居高临下,在粮食堆后面躲藏的土匪们也暴露在他的口之下了。沈擒龙伏在房顶上给土匪们点开了名,一一个,把土匪们全都打倒了。

    沈擒龙用的都是炸子,打中脑袋的脑袋开花,打中身体的身体爆炸。胳膊腿只要挨到一点,胳膊腿就被截断,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沈擒龙的声一停,李骥立刻从房门里边冲出来,又是几威慑性的射击,压住粮食堆后面的人,然后和沈擒龙一左一右向粮食堆后面包抄过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喊道:“全都别动,交不杀!”

    沈擒龙大声喊道:“我们是民主联军办事处的,我们遇到土匪袭击了!”

    外面的人喊道:“都不许动,我们进来了!”

    沈擒龙和李骥双手举过头顶,等着外面的民主联军巡逻队进来。从外面射进来几道手电光柱,几个民主联军的战士端走了进来。

    沈擒龙喊道:“别照我们,照粮食麻袋后面!”

    巡逻人员朝粮食麻袋后面一看,只见好几个人横七竖地倒在麻袋后面,全都成了血葫芦。尽管这些战士都是上过战场的,但是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觉得有些作呕。

    沈擒龙看到那边没有动静,就跳过来抢过手电一看,只见院子里大概有10具尸体,但是中间还是没有张玉堂。

    原来,张玉堂也是久病成医,一听到沈擒龙发出英语暗号,知道沈擒龙和李骥他们两个又要配合进攻。他们一还手,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根本不管沈擒龙和李骥要干什么,也不管手下死活,立刻向大门外面就跑。

    果然,他没跑出多远,身后的声就停顿下来,而巡逻的民主联军的脚步声也到了大街尽头。

    沈擒龙对李骥说:“大哥,你照顾大嫂,我追他去!”

    李骥也不废话,跳起来跟着沈擒龙就从后面狂追。但是,他们冲到街道上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张玉堂已经骑着事先准备好的马逃走了。

    ――――

    一场混战,井笑梅肩膀上挨了一,井笑梅的手下死了3个。张玉堂他们都是悍匪,法相当好,在这样的深夜里,听到一点声音,一过去,就有人挂彩。

    井笑梅的手下没有得到沈擒龙和李骥的提醒,所以仓促反击,被隔着房门打伤,没坚持下来。而井笑梅自己也是趴得高了一些,肩膀受伤。

    但是,张玉堂带来的10个心腹被全部消灭,又是他自己勉强脱身。他计划好的偷袭计划也没有成功。任何一件事,受到完全想象不到的意外的影响而失败,比顺利成功的机率还高。

    但是,第二天民主联军全城搜捕的时候,张玉堂仍然踪迹不见,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经过了这次袭击,张玉堂是不敢在哈尔滨呆了,井笑梅安全了。

    随后,社会部长陈龙就抽出时间,过来给李骥和井笑梅主持了婚礼,井笑梅的妈妈看到女儿终身有靠,激动得直哭,李骥的后半生幸福也算是有了保证了。

    但是,以沈擒龙对组织的理解,井笑梅有这个土匪的身份,毕竟还是个麻烦。于是他和李骥找了一个被土匪杀光了的屯子,说井笑梅的家是那个屯子的,为她伪装了良家妇女的身份。这样井笑梅就当了部队家属,解放后她也就能参作了。

    沈擒龙和李骥又在哈尔滨住了几天,就得回部队了。已经没有了打土匪当借口,也不能再磨蹭了。

    李骥给自己的战士买了秋林酒糖当喜糖,一人一斤。这可不是个小数,苏联控制下的秋林公司,商品价格比鬼子在的时候高了几倍,不是沈擒龙和李骥这样的明路,暗资产阶级,别人还真消费不起。

    可是,等到他们回到部队,却发现他们的喜糖多出来了很多,因为他们连队的战士已经少了好几十。沈擒龙和李骥觉得真是奇怪。

    一打听才知道,这一阵部队整训,清除土匪特务。沈擒龙和李骥不在家,工作都是副连长和副指导员干的。结果杨六顺带着人到处检查,说这个不符合标准,那个不符合标准,把很多战士都赶走了。

    李骥大骂:“他算那根葱啊?跑咱们连来折腾!咱们连的整训不是搞完了吗?轮到他来说三道四?”

    副指导员委屈地说:“人家是老革命啊!你们不在,我们也说不过他呀?”

    沈擒龙说:“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他算个屁老革命?再说,他是不是老革命,跟咱们连有屁关系?他手伸这么长,营长和教导员就不管?”

    副连长说:“营长也不是人家的个,人家从团里找来了人,都拿着小本,说话一套一套的,营长也不敢跟人家顶。再说了,谁愿意为了几个土匪跟上级闹僵啊?”

    沈擒龙和李骥一想也对,营长也是从机关下来的,人家当然是会当官了。而且,那些土匪特务的,尽管在他们面前都又是服气又是感激的,真的到了战场,什么样还不知道。少了这些隐患也不错。

    两个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可是,团长的警卫员跑来通知沈擒龙和李骥到团部报到,团长让他们交出20响。

983、不当司令,去当连长() 
这时的20响,对于各级官员来说,就是个身份的标志。ggaawwx从路军时代开始,驳壳这种东西就层层上交,下面的战士就是需要用,也没资格碰的。

    这时团长听说沈擒龙和李骥有两支比匣子还高级的20响,当然要弄到手里。可是,对于沈擒龙和李骥来说,他们对20响他们的意义已经不是团长他们这些官员那种喜爱的感情,这是他们的命。

    就说张玉堂偷袭的那个晚上,如果他们没有20响,他们两个早就让人家占人数优势的土匪打死了。

    人家团长是躲在后面,有上千人侍候着,人家一辈子没带都屁事没有。可是沈擒龙和李骥可是在敌人的子里边钻的,没好家伙怎么活。

    李骥大怒:“团长又怎么知道我有20响的?”

    警卫员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这算是什么态度?你们有资格问这个吗?”

    沈擒龙看看这个警卫员,心里十分厌恶。宰相的家奴七品官,过去司令员的警卫员也有架子,可是也没到这么讨厌的程度。才进东北几天,才小小团长的警卫员,已经狂妄到如此地步了。

    沈擒龙想了一下说:“你们那些有资格的人,没看过我们的档案吗?告诉你们我们有20响的人,没告诉你们我们这个是延安奖励我们的吗?

    你回去跟团长说,那个告诉你们我们有20响的人,是在陷害你们。你们好好想想,要是延安知道延安奖励我们的20响让团长拿走了,延安方面会怎么想。

    现在正在整训,就是整风,正在清理干部腐化的问题,让你们这个时候要我们的,这种陷害够恶毒的啊!”

    警卫员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他再跋扈,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儿,除了团长没见过大世面,听到延安的大号,他当时就蒙了。

    沈擒龙抓住他的肩膀问道:“让你转达的话记住没有?”

    警卫员连连点头。

    沈擒龙又说:“告诉团长,我们有有关团里发展的大事要向他建议,我们从民主联军总部回来,听到好多重要消息。李骥才结婚,他的婚礼是东北局社会部部长主持的,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也听到了一些内部消息,想转告团长。”

    警卫员脸上冒汗,连连点头。警卫员的职责就是侍候首长,在首长当中传个话什么的是他们的专长,沈擒龙的话他都记住了。

    他赶快转身回团部,把这个惊天大事报告给团长。

    看到他出去了,李骥骂道:“真他妈狗仗人势!一个小警卫员,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当年司令员都没这么跟老子装!”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说:“唉,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古之亦然。咱们就是个小连长,当然没面子。咱们也应该打点正经主意了。要不要想办法脱离战斗部队啊?进了机关,升官快,生活也自在。要是能在哈尔滨住,你也能跟大嫂团聚。”

    李骥冷笑:“进机关?我进机关能干什么?还是在战斗部队痛快。咱们还是回去当侦察员吧!”

    沈擒龙点点头:“也好,现在咱们部队的侦察搞得太差了,一点情报没有,当战斗部队就是送死。现在没机会,慢慢想办法吧!”

    ――――

    第二天,沈擒龙和李骥拎着一个大包来到团部,一说找团长,团部的人都非常热情,马上带着沈擒龙和李骥到了团长的办公室。

    沈擒龙和李骥恭恭敬敬地敬礼,团长比手下还热情,连忙让座。李骥也会演戏,赶快把那个大包放到桌子上,对团长说:“这是我结婚的喜糖,请团长尝尝。这是秋林的酒糖,外国货。”

    沈擒龙又拿出一支金笔放到桌子上:“团长,这是我们弄到鬼子情报的时候司令员奖励给我们的,这个我们也用不着,就送给团长办公用。”

    沈擒龙和李骥知道以前路军的干部连钢笔都没有,现在也不宽裕,所以他们专门收集了很多金笔和金表送给首长,这次到东北也带来了很多,这次又用上了。

    团长一看,急忙拒绝,同时相当严肃地批评他们。沈擒龙再三表示,延安的奖励不能动,但是晋察冀军区的首长就不会管东北的事情,所以金笔送人还是可以的,团长这才收下。

    团长是个非常好的领导,和蔼可亲,语重心长,两边相谈甚欢,一见如故。私人问题谈过,然后,沈擒龙说道:“我们这次到了哈尔滨,发现人家各个部队在哈尔滨都有办事处,生意都做得特别大。

    人家部队的东西都自己解决,像咱们这样到现在还没穿上军服的事情,很多部队都没有了。而且,人家领导的生活那叫一个滋润!咱们团离哈尔滨有点远,下手太晚了!”

    团长已经听说沈擒龙和李骥让成立办事处的事情了,这一阵沈擒龙和李骥了一些粮食,团里觉得一下子宽绰了不少,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团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们师是老部队,毕竟有个习惯问题,纪律很严,不像其他部队,领导的脑子根本不在部队上,早就在其他地方上下手了。

    这时在晋察冀,一个部队有一半人在做生意,团长就是大商人,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整天考虑很多事情。沈擒龙他们团长这时虽然也因为进了东北,添了很多毛病,但是毕竟比其他人还是好的。

    沈擒龙又说:“这次吧,我们还听说,咱们民主联军是跟苏联做了买,这才弄到了很多大炮,要是咱们也能弄到苏联武器,那多好啊!

    我们两个才进东北的时候,苏联同志就支援了我们两支,一支71发的,比美国货好多了!可惜后来战斗的时候打光了,只能扔了。”

    团长连连跺脚,大骂沈擒龙和李骥败家。沈擒龙和李骥自己也是痛心得了不得,可是从四平撤退,当时连命都差点没了,怎么带着两支几十斤的废铁跑路,不扔就扔脑袋了。

    但是大家都是军人,对好武器的感情是没法形容的,心疼了很久,这才又说其他问题。沈擒龙和李骥都专门给军区弄过物资,对后勤并不陌生,两个人跟团长商量了很长时间,把到哈尔滨做生意的事情定了下来。

    ――――

    这样,沈擒龙和李骥在团部又出了名,代表团部到哈尔滨扩大办事处,进行多种经营。当然办事处的负责人肯定不是他们,他们还不够资格,肥缺也轮不到他们。

    但是他们两个又有经验又有路子,很快给团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打开了局面,和团部的同志合作得非常愉快。

    李骥不用问又经常回家,井笑梅和两个手下以那个没影的屯子的农会名义开了一个饭店,沈擒龙和李骥把自己的钱投进去,生意越做越大,用现在的话说,这其实算是洗钱。

    沈擒龙自己则又到了大学,到鬼子家产的日本市儿,买了一些教材,学习一些物理化学知识,把大学知识拣回来。他顺便还弄了一些原料,自己一些平时应急用。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都是行家,得到机会,也收购一些文物,这才是大买,比小饭店强多了。沈擒龙又买了一台收音机,这次直接成了电台,又能跟欧洲了。

    沈擒龙和李骥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得意了,两个人决定再继续进军,和民主联军总部的首长再搞好关系,这样的靠山比团长还强。

    这天一辆吉普车从远处驶来,车上坐在后座的首长突然对司机说:“慢点开,外面在唱什么?”

    司机把车停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油腔滑调地唱道:

    一到中国街(今哈尔滨市中央大街),满街“毛子调”(俄语)。

    握手“拿瓜摸”,“都拉时气”好。

    来了个“戈比旦”(军官),开着“马神”(汽车)车,

    搂着个“玛达姆”(俄妇女),喝着“俄特克”(俄人饮料)。

    奶油“斯米旦”,“列巴”大面包,

    水桶“喂得罗”,“拦波”电灯泡。

    没钱喊“涅肚”,有钱“哈拉少”。

    车上的首长沉思着说:“是一个会俄语的同志?”

    他正在说着,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歌声:

    deineschrittekenntsie;

    deinenzierengang

    ――

    undsolltemireinleidsgescheh‘n

    werwirdbeiderlaterehen

    mitdirlilimarleen?

    mitdirlilimarleen?

    mitdirlilimarleen?

    我能认得你的脚步声

    你的步伐有着独特的风格

    夜晚变得令人燃烧不耐

    我忘记了是如此的遥远

    我将遇到如此悲伤的事

    此刻你会跟谁在那座灯下

    谁与你?莉莉玛莲

    谁与你?莉莉玛莲

    谁与你?莉莉玛莲

    车上的首长沉思着说:“这是什么外语,不是英语,也不是俄语。”

    他说得不错,这是一首二战时候在欧美流行的著名歌曲――《莉莉·玛莲》。

    1915年4月的柏林,一个大雾弥漫的夜晚,一名被征召到前线的汉堡诗人汉斯·莱普正在一个兵营外站岗,上岗之前,莱普刚刚离开一个叫莉莉的漂亮姑娘。此刻,他正思念着心上人。

    路灯下走来了海蓝色眼睛的美丽姑娘玛莲,她与莱普是在一家艺术画廊相识的。玛莲挥手向莱普致意,正在这时,巡岗的军官走了过来,莱普只得眼巴巴地望着玛莲消失在浓雾中。

    被送到俄国前线的莱普再没能见到莉莉和玛莲。

    大约20年后,他将这种感情写成一首叫《年轻哨兵的歌》的诗收入自己的一本诗集,作曲家诺贝特·舒尔策谱了曲,并改名为《莉莉·玛莲》。

    德军占领南斯拉夫后,在贝尔格莱德开设了广播电台向德军广播,播放的唱片中就有《莉莉·玛莲》。德国士兵和盟军士兵都在收听这首歌曲,艺术和感情跨越了国界。

    沈擒龙想着远在天边的未婚妻,想到可能永远见不到她,心情和歌曲相互映衬,歌声自然格外的凄美感人。

    汽车里的首长看着旁边走来的两个民主联军的军人,觉得非常面熟。正在唱歌的沈擒龙朝他一看,突然大叫:“邓政委!”

    原来,汽车里边的人正是沈擒龙才到平西的时候的纵队政委邓华。

    看到邓华有点惊讶,沈擒龙摘下军帽说:“我是平西队的沈擒龙啊,他是李骥!”

    邓华看着沈擒龙不禁一阵感慨,当年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沈擒龙问道:“政委,你也到东北了,你现在在哪个部队?”

    “我在西满呢!你们呢?”

    沈擒龙和李骥把自己的职务一说,邓华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怎么混成这样,小沈要是不胡闹,现在早就是师长司令了!”

    沈擒龙苦笑了一下,他要是没有牵挂,当然会去当官。但是,当官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他这种人无法承受的。他要是不当侦察员,经常回家,他父母早就尸骨无存了。

    大老板家的祖坟都让人家平了,将领们家里的人能剩下的没几个。现在也是一样,不要看什么企业家、老板现在风光,那都是多年独自闯荡江湖、抛开父母家庭的结果。成功人士夫妻、父子关系都很紧张,夫妻恩爱、父慈子孝,都是演戏。

    要成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当然,对于那种人来说,这个代价可能都是让别人来付,自己只承担最后的成功。你在社会想要成功,能不能付得起这个代价,你要想好。

    沈擒龙这种人对亲情比较看重,对名利看得很轻,尽管现在和人家师长司令的风光不能相比,但是他并不后悔。

    沈擒龙问道:“您怎么在这儿呢?”

    “我是来开会的,要打大仗了。”他把现在的形势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到辽吉去吧,到司令部工作,当什么连长,李骥能当指导员吗?胡闹。”

    沈擒龙看看李骥,沉了一下。这时民主联军其实只有两个根据地,一个是哈尔滨附近,叫北满根据地,一个是南满根据地,这时在吉林和朝鲜边上,在长白山脚下的山沟里。

    南北满的划分,大致是当年日俄战争时候罗刹和鬼子协商的结果,南满大致在辽宁北边一点。这时两个根据地一个在东北北面,一个在最南,中间没有任何连接。

    两个根据地的人要到对方那边去,要走图们经朝鲜,再越过国境。西满在辽宁吉林边缘,根本不算根据地,基本也是打游击的水平。

    沈擒龙想到,李骥才结婚,岳母还在医院,以这时在路军里边的工作调动,今天一走,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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