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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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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红旗挥动,原本躲避赵军箭疾的中山士卒再次蜂拥而上,潮水般的赵军军很快就冲到了城下,迎接他们的却是城头铺天盖地而来劲弩和滚石。
至上而下百步内的射程,赵军士卒手中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的住中山军军的弓箭,城下的敌人是如此之密集,密集到城头的中山军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需要机械的搭箭、放箭,只管往下射、射、射。与此同时,城下的赵军弓箭手也疯狂的朝上射箭,拼命的想要压制住中山军的火力、为同袍的蹬城肉搏创造出更有利的条件。
漫天的箭雨给赵军带来了不小的伤亡,几里长的城墙之下一时血流成河。直到攻城用的井阑和云梯到了,情况才有所改观。高四丈的井阑高过了灵寿的城墙,转而居高临下的放箭和中山军对射,让灵寿的城防顿时压力大增。数十架云梯‘咯咯咯’的搭在城墙上,精心挑选出的赵军勇士背负着大刀,也不顾淋头而下的箭羽和滚石,一个个悍勇无比的朝上攀岩。
城头上的中山军则迅速冲出了数百飞钩手,用钩锁拉住云梯和井阑,然后数百人齐齐发力,将云梯和井阑拉倒,在梯上的赵军士卒顿时惨叫的摔了下去,不是摔成了肉饼,就是被下方密集的枪林刺成了刺猬
马上的赵雍静静的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无论是赵军士卒的死伤还是对方中山国的,他都心疼无比。要知道他早已经将中山国人当成了自己的臣民,如今每死伤一个,都是他未来霸业的损失的。
但他却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攻城战,最为残酷也是最为无奈的攻城之战。
就在赵雍面色阴晴不定时,忽然却见异变出现。
第六十九章 中山狼(七)()
不论是赵人还是中山人,之前都没想到攻城战才开始的第一天,主父就会用这么一种势在必得的姿态强行攻城,丝毫没有试探没有前奏,而是直接主力压上,以雷霆之势猛攻灵寿。
城墙之上,数不尽的赵军士卒蚁附其上,沿着蹬城云梯冒着箭疾檑石爬上城头。精悍的军卒索性**着上身,脱去衣甲只着短衣,口中衔着短刀,双手奋力向上爬去。不断有人惨叫声跌落下来,后继者却丝毫不惧的迎头而上。
城上城下,血肉横飞,箭如羽蝗。
在赵军犀利的箭雨下,城头上的中山士卒不断有人惨叫着跌落城下,这也给正在蹬城的赵军提供了绝佳的机会,终于,有精悍赵军得以跃上了城头,与中山士卒混战成为为一团。
赵军虽然人少,但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勇武之士,一个个悍勇无比,以一当十。中山军虽然在人数上远远领先,但毕竟大多是是仓促成军,竟却被这些赵军杀的连连倒退,让赵军在城头站住了阵脚,援军源源不断的从云梯上增援而来,形势对于中山人来说危如累卵。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军即将获胜的时候,突变却忽然产生。
城门之处,数百名赵军士卒推动着攻城冲车,齐声喊着口号,推着冲车狠狠的撞向城门。巨大的青铜城门在冲车的撞击下微微颤抖,发出了沉闷的“吱呀”声,却始终不见松动。
忽然,笨重的青铜城门里传来了一阵轰鸣声,竟然缓缓打开。正在撞击的赵军不禁齐齐止住了动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旋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纷纷拔出刀剑,大喊着冲向城内,想要夺下攻城的首功。
而在城门的尽头,冲进城内的赵军却止住了步子,瞪大眼神满脸惊愕的看着前方。
数十米之外,整整三千的铁甲步兵排着密集的阵型,将城门处堵的密不通风,一片肃杀之气令人窒息。
严实的头盔之下,透出的目光皆是冷冷的望向赵军。每一个铁甲武士都是身高七尺,强壮无比,一身沉重的铁甲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再加上手中握着的巨大的铁杖,竟如同魔神般现身人间,
这正是中山国闻名天下的重甲步兵,是从国人中严格选拔出来的大力士,全身披着沉重的铁甲,能防箭羽,不惧刀剑,遇敌则以大铁杖做为武器横冲直撞、纵横捭阖。所击无不碎,所冲无不陷,故曰“陷阵营”。
而位列阵前的将军,正是勇武而冠绝三军的大将吾丘鸠。
吾丘鸠面色如铁,手中的大杖缓缓平起,口中吐出;“杀!”
几乎是在一瞬间,如雷的咆哮声随之响起,这支令人恐怖的铁甲洪流开始缓缓移动。士兵们喘着粗气,踏着沉重的步子,不断加速,手中巨大的铁杖紧紧握在手中,口中狂吼着扑向已经呆若木鸡愣在那的赵军士卒。
毫无悬念,冲进城门内的百名赵军瞬间就被这种洪流碾成了肉泥。城门外正一脸兴奋等待入城的数百赵军迎头撞上了中山军,猝然不妨下被大力士手中挥舞着的铁杖打的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几乎无一生还。
这就是重装步兵的优势,全身裹以重甲,箭疾不侵,刀枪不入,当轻步卒与之对战时,几乎没有办法可以伤害到这些铁甲怪物。同样,与之强悍的战斗力相对等的是,其打造的费用同样是惊人无比。能成为陷阵营中一员的,必然要身高七尺,身材魁梧力大过人,而且一身沉重的铠甲的制造费用同样是高的吓人。所以陷阵营虽然精锐,但倾尽中山一国之力,也只能打造三千而已。
而正是这三千陷阵营,却让占尽优势的赵军形势瞬间逆转。
赵军步卒多是轻装步兵,身上只是穿戴着薄薄一层的战甲护住了要害所在,而作为精锐的骑兵,更是只简单的穿着皮甲以减轻负重。以机动性著称的赵军,短兵相接面对重甲步兵时,其防御力上的不足就暴露的一览无遗了。
赵军士兵并非不勇敢。相反,这支长年南征北战,以武立国的强大军队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气了。北地寒苦,多慷慨悲歌之士,民间更是武斗成风,好狠斗勇,稍有不合便以命相博。这样一只武风极盛的军队,从来不知畏惧是何物,即便是遇到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奋力向前。
所以当一身重甲的中山军从城门处冲出时,赵军非但没有退后,反而自发的向前阻击。但很快,赵军士卒就发现了他们手中的刀剑根本就无法对眼前这些庞大的钢铁怪物造成任何伤害。长刀砍在铁甲上,反震之力几乎让长刀脱手,接着冲势狠狠刺向的长枪,却不能入铁甲半分,射来的箭羽,也只是“叮里当啷”的射在厚厚的铁甲上。
而那些刀箭不入的大力士们手中的巨大铁棒,每次挥动都能带来一片赵军的伤亡,不是被打的脑浆迸裂就是被打的血肉模糊,身前推挤的赵军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好无损的。
吾丘鸠更是一马当先,犹如魔神下凡般的疯狂杀入赵军最密集的人群之中,卷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他赤红着眼睛,口中犹如野兽般狂吼咆哮着,不断的向前冲杀,身前的赵军几乎没有一回合的对手,无不被他的神勇所慑服。粗如臂膀的巨大铁棒在他的挥舞下密不透风,在他身边一尺的范围内卷起了狂风骤雨,无论是士卒还是战马,触之皆立毙当场。
离此数丈外,一名赵军都尉正焦急的不断下着一道道命令,想要将被中山军打散的部下集结起来。很快,那名都尉就引起了吾丘鸠的注意,挥舞着铁棒奋勇向他杀来,渐渐移步靠近。
当意识到吾丘鸠的目标是自己时候,那名都尉急忙掉马想要退后。吾丘鸠见他要跑,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铁棒扔出,巨大铁棒竟犹如标枪一般狠狠的击中那都尉的胸口。那都尉惨叫一声跌落下马,胸口甲胄处一大片凹陷,口鼻间已经溢出了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见是活不成了。
杀的兴起的吾丘鸠丝毫不因没有了武器而退后,反而抓住了不远处的战车,大吼一声竟生生的将庞大的战车举起,狂舞着跑向远处的赵军,将远处一架巨大的井阑生生击碎,几十名正在井阑上射箭的赵军躲避不及,惨叫着从高空跌落,顿时摔成了肉泥。吾丘鸠旋即又抓起地上赵军的尸体挥舞了起来,以此为武器不断砸向赵军。当真是以车投车,以人投人。
见主将阵亡,敌人又是如此强大神勇,赵军所剩不多的士气在陷阵营的打击下几尽崩溃,不断退后。
终于,退军的鸣金声从中军帐中传了出来。大批的士兵脱离了方阵,抛弃了笨重的井阑和云梯,朝后如潮水一般退去,城头正在厮杀的赵军勇士或脱身跳上云梯撤走,或被中山军纠缠住不得脱身,最终力竭而死。
大胜的吾丘鸠却并未趁机掩杀追击,而是掉转方向,全军分为数十队,挥舞着铁杖将赵军留在城下的井阑和云梯悉数敲毁,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回城。
第七十章 中山狼(八)()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荒野在余辉的照耀下那血流成河的沙场,让人压抑的缓不过气来。
赵军残破的肢体随处可见,到处是赵军丢弃的战旗,破碎的战车井阑。谁也不曾想到,这么一场原本志在必得的攻城战,却会落得如此惨淡收场。
更远的赵军帐前,赵雍面色紧绷。
在他身前,已经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一片的将尉们。赵章则跪在队伍的最前列,面露惶恐之色。
死伤八千余,折损了一名都尉两名校尉,以及丢失几乎全部的攻城器械,身为这次攻城指挥的赵章无疑是难辞其咎的。
要知道近十年来,对外作战赵军顺风顺水,几乎是每战必胜、如此惨重的失败更是绝无仅有。这钟失败,对如今强大无比的赵军来说无疑是种巨大的嘲讽。
一旁站着的赵信小心的看了眼主父,见他虽然面色紧绷,神色倒是如常,看不出来有愤怒的样子,眉头紧锁着到像是在思考着问题。
果然,赵雍眉头渐展,开口沉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战败,罪不在你们,是我轻敌所致。”
“没想到中山国竟然还有如此精锐的军队,看来中山立国二百余年,到底还是有些能耐的,不可小觑。”
赵章却不起身,仍然跪在地上磕头泣声道;“父王,今日军卒死伤甚重,儿臣身为统帅难辞其咎,若是轻饶的话恐怕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还望父王降罪于我,以安军心。”
身后十几明将尉也随之轰声道;“请主父降罪。”
赵雍见赵章如此当担当,心中倒是有些欣慰,便点了点头下旨道;“传我诏令,革去赵章将军一职,降为都尉,仍留用原职。其余将尉,扣俸禄一年。”
“谢主父隆恩。”众将尉纷纷拜倒,口中谢恩,不少人心中暗暗舒了口气。
赵章站起了身子,犹豫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王,如今我们攻城器械尽毁,如果要重新打造的话最起码要十几天的时间,你看。。。。。。”
“既然无法攻城,那就暂且不攻了。”赵雍目中精光一闪。
“我原本就没打算一战能攻下灵寿的,今天这场进攻无非只是碰碰运气,如果能一举拿下自然最好,如若不能,倒也无关紧要。只不过今日中山军的这支精锐部队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才带来了这么大损失。”
赵章一愣,不解道:“不攻?那城中的守军若是也不肯迎战,我们岂不是要长期耗下去,这样不是不符合我们的原定计划。况且时间一长,南边恐怕会生出变故。”
赵章所指的南面,无非就是齐、秦、魏、韩四国的态度。齐国虽然答应看了不干涉中山之事,但并不代表他们彻底的守信放弃了中山。对秦国而言,虽然和赵国还处在蜜月期,但也不可能乐于见到赵国独大。魏韩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同属于三晋,长期保持着一种互不相攻的状态,但貌合神离的事情一直都没少干,毕竟谁也不希望三晋中有谁遥遥领先于另外两国。
赵雍却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赵章,道;“你应该知道,中山国内并非铁板一块。如果我们加紧攻城,中山面临着生死存亡,自然会上下齐心,一致对外。但如果我们暂缓攻势,围而不攻,甚至做一些和谈之举,这样必然会让他们掉以轻心,再次陷入内讧之中。”
赵章有些奇怪的问道;“父王,你就如此自信中山会有内乱?”
赵雍闻言一笑,却并不言语,只是叮嘱道;“你们各自领军回营,清点伤亡损失报于司马田不礼。”
“诺!”诸将领命,纷纷转身告退。赵章见父亲一副胸有成组的样子,并非像那种为了稳定军心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些困惑,本还想问个详细的,忽然想起了田不礼叮嘱自己少说多做的话,心中顿时一凛,便也不再多问,转身告退出去。
赵雍沉默许久,面色如有所思,忽然开口道:“赵信。”
“卑职在。”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一个人去。”
赵信见主父面色凝重,心中倒是奇怪,便问道;“主父有何吩咐?”
“去替我见一个人,问一句话。”
赵信一怔,有些不太明白赵雍为何煞有其事的说这句话,不解道;“主父,您是让我去哪,见谁?”
“去灵寿城。”
赵信愣了下,先压下心中的惊愕。见主父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这才将信将疑的说道;“主父,你不是拿小的寻开心吧,今日大军攻打了一日都没有攻破灵寿城,你让我独身一人怎么进去?”
赵雍笑了笑,道;“我自然不会拿你寻开心。”
“往东二里外有跳小河,那里有条小道可以直通司马喜的府上,我会让韩胜带你前去的。只是那条小道仅能容纳一人出入,而且为了隐蔽挖的极深,下面空气并不流畅,寻常人走不了多远就会气闷。我听韩胜说过你武艺不错,内修之术更是了得,可有此事?”
赵信心中电闪火光间闪过数个念头,旋即恍然大悟,原来司马喜是赵雍埋在中山的一枚棋子。难怪难怪,难怪司马喜身为相邦,却不以安邦社稷为重,大肆重用夸夸其谈的儒生,对内处处煽风点火,挑起中山内乱,对外则唆使中山王姬尚先是称王树敌,再伐燕自断一臂。
这也便能解释为何中山国战前突然发生内乱,先是爰骞被人暗杀,随后司马喜欢栽赃嫁祸给了季辛,没有真凭实据就将他们满门抄斩,这不是等于生生逼反一个手握重兵的将领,算来算去最后还是便宜了赵国。
那这么说来不论自己有没有拦截住鼓忌所部,石邑必然都会发生内乱的,要不聂盖鼓忌奉诏杀了季辛,要么季辛反击杀了二人。总而言之石邑必然会生出动乱,赵军也就有隙可乘。只是赵信的搅局却让结局大大好转,赵国非但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石邑,而且还顺带上了缟城。
难怪会这么巧合,季辛的少子季木这么“侥幸”的逃了出来,原来都是在主父的掌握之间的,看来季辛满门被杀,倒是主父害的。
想到这里赵信忍不住偷偷见了一眼主父,心中凛然。心想这个主父虽然看似豪爽,不拘小节,其实却是心细如发,布局之深当真让人叹为观止。要知道这个司马喜是中山权臣,权倾朝野,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居然是赵主父的人,是赵国派往中山国的间谍卧底,一手将中山国搅乱让赵国有机可趁。
见主父有些奇怪的望着自己,赵信这才想起了还没回答他的话,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谈不上什么了得不了得,只是以前遇到过个奇人,学了些道家的修身养性之术,平时倒也能身轻体健,我想如果只是地道气闷的话,应该难不倒我的。”
赵雍确实不语,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忽然问道;“你这么聪明,想必早已相通了其中的关系,否则依照你的性格,肯定会刨根究底的,可对吗否?”
赵信嘿嘿一笑。道;“大概明白了些,不过还是有些吃惊,当真没想到司马喜居然会被主父你收买所用,说出去恐怕天下人多半都不会相信。”
赵雍闻言却面色一黯,神色似乎有些黯然,许久才说道;“你说错了,他没有被我收买,他本身就是赵人。他本就有经世之才,却因为对我的承诺而甘心做一名细作,是我对不住他。他之所以能当上中山国的相邦,多半是他自己的才能,我并没有帮过太多。”
赵雍说道这里长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抬头望了一眼赵信,道;“你这次去,只要问他城内还能支撑多少天,再告诉他十年未见,请他务必遵守我们的约定,保护好自己来与我一见。”
第七十一章 中山狼(九)()
主父所说的小径,确实小的可以。高不过五尺,宽不过三尺,即便是赵信身材瘦弱,在这地道中也得弯着腰缓缓前行,有些狭窄处甚至要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最要命的是这条密道估计久未通人,里面空气污浊不堪,到处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恶臭,若非赵信内息之功了得,早就被熏晕了过去。
现在赵信终于明白为何韩胜看他进洞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了,想来原来都是他干这份苦差事的,现在有了赵信这个冤大头替他,自然求之不得。
密道从城外的河岸边,蜿蜒绕过城墙下,直通城中的相邦府。因为开凿时害怕地道被城中守军发现,所以地道挖的极深,赵信在地道内匍匐前进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走完了密道。
密道尽头处是快活插的木板,赵信伸手摸索了半天,将木板打开,跃了出来。见四周竟是一个箱子,倒似叠放衣物的地方,想来是人家府中的房屋内。赵信也不待多想,摸到箱门,便伸手推了开来,想要出去。
这一推开不要紧,正对面迎来的却几乎将赵信吓得半死。只见一中年男子披着衣襟,手中端着一架弩机,目光冷冷的望着赵信,锋利的箭头直指着赵信的额头。
要知道赵信现在处的位子四周连闪避的地方都没有,弩机射出的威力更是令人恐怖,他若是当头中了一箭,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必死无疑。
虽然是夜晚,可这屋中窗外月光到是明亮,赵信目力过人,自然将屋中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只见那中年男子五十上下的年纪,微胖身材,满脸的富态十足,惟独那冰冷的眼神犀利无比,气势十足,让人望而生畏。
那中年胖子冷冷的打量了赵信一番,却并未说话,赵信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强自冷静了下来,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位大叔你可别千万别激动,自己人自己人。”
中年胖子目视许久,手中的弩机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只是终于开口沉声道;“你是何人?”
赵信见他终于开口问自己是谁,这才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司马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这天下能知道这条密道的,不会超过五人,主父派我来无非就是让我和你去的联系,以便行事。”
司马喜面色依旧沉稳,只是扬了扬眉,冷声道:“我问你是谁。”
赵信嘻嘻一笑,正欲打趣,却不料司马喜眉头一邹,忽的将弩机向前探去,手指微动,竟是要射出弩箭。赵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脱口而出,“我是羽林都尉赵信,是主父的亲随,受主父之托来见先生的。”
司马喜这才止住动作,面色稍宽,又警惕的问道;“韩胜呢,以往不都是他来的。”
赵信伸了伸有些发麻的脖子,苦笑着说道;“韩胜堂堂一个将军,位高权重的郎中令,哪里还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有我们这些手下顶命,你以为我想干这么差事呀!
司马喜面色稍霁,这才将弩机箭头放下,闻言有些诧异的说道;“韩胜成将军了,还当了郎中令?这倒是好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信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很久了吧。我入伍没多长时间,才三四个月而已。”
司马喜面色露出沉思之色,喃喃自语道;”不过也是,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四年前,那时候他就已经是裨将了,现在当上将军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呵呵,这个家伙当初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回将军,如今倒是如愿以偿了。“
说到这里司马喜忽然想到了司马,目光有些诧异的看着赵信道;“你说你是羽林都尉?”
赵信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事情确实如此呀,至于你信不信我就管不到了。”
司马喜却突然问道:“你父亲是何人?”
赵信一愣,却如实回道;“我父亲是赵颌。”
司马喜略一思虑,便开口道;“可是赵国新上任的内史赵颌?”
赵信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司马喜忽然又举起了弩机,顿时大骇,连忙道;“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你还要如何?”
司马喜冷笑不止,道;“你小小年纪就位居高位,在赵国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你生的好,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赵颌出身寒门,并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你去骗鬼去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是实话时候我定放箭。”
赵信连连摆手,急忙道;“别别别,有话好商量,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我身上有主父的贴身信物,不信我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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