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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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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楼缓和肥义的区别了。二人同为主父发动“胡服骑射”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主父推行新政的二位股肱之臣。但肥义性情耿直,常常对主父处置不妥当的地方提出异议,而楼缓则是人精于事,擅长的是察言观色、顺势行事,总是能将主父交予他的事情办的妥当十分。
既然知道劝说是徒劳无功,反而会引起主父的不喜,楼缓索性闭上了嘴,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心中委实觉得有些可惜,在他看来,此策无疑是解决当前困局的最好方法。
说到底还是主父性格作祟。他太过于自负了,从未将任何一人视为对手,更不要说他宠溺无比的儿子赵何。大王如今虽然羽翼已丰,在群臣的簇拥下已经具有了与主父对抗的资本,可在主父看来他仍旧是那个只会依赖于他的儿子,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而且从主父平时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复位,他所需要的只是对赵国的掌控力,仅仅是掌控力而已。而那些所谓的王党们却不是这样的,在赵国国内,无数因为胡服骑射改革而利益受损的贵戚们对主父恨之入骨,他们紧密团结在大王的身边并不是大王有多么的受人拥戴,而仅仅是出于对主父的敌视。若是可以的话,这些人一定不会介意置主父于死地的。
想到这里楼缓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怎么了,忽然将主父与远在咸阳那个年轻的秦王相比较起来了。
楼缓虽为赵人,却先后侍奉两国君王,且都是七雄中武力最为强大的两国君王。若说成就和魅力,如今正当壮年的主父无疑将犹在稚嫩的赢稷远远甩在身后,而且两者年纪也相差了整整一代人,很难看出两人有什么共同点。
可不知为何,楼缓的直觉总是感觉到两人身上有着不少的相似。赢稷在国中放荡不羁,每日耽与酒色管乐,对朝政从来不曾上心,国人皆笑他辱没三代君王之志,唯独楼缓却不这么认为。当过二年秦相的他从未小觑过这位少年君王,尤其是每逢议大事之时,他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赢稷虽然不曾表露过意见,但却总是侧着头专心的听着。
尤其是一次无意中看到了赢稷目中一闪而过的神色,楼缓感觉到了一种炙热——和主父一样的炙热眼神。
那是一种雄心勃勃的野心!对权欲的渴望!
所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看似荒唐的少年秦王,其实是在母族的强权下隐忍不发,若是他朝得以掌权,必然迸发出令人瞠目的爆发力,对赵国构成巨大地威胁。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天下皆惊,齐威王数年不利朝政,却最终建立了齐国的霸权。
若要对上赢稷,也唯有主父这种身经百战的一代英主才有资格与之周旋,而年幼的大王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按照楼缓的想法,赵何会是一位很好的君王,但却不会是一世雄主。长期居于深宫的他不可能了解将士们想要的和渴望得到的,在他身上也没有主父那种过人的人格魅力,他只会中规中矩的做他的贤王,仅此而已。
这也是楼缓为什么在主父和大王的冲突中,会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主父阵营中的原因。说到底若是大王执政,他需要的是肥义那种中规中矩的中流砥柱,赵国也会波澜不惊的成为一个强国,但却失去了主父时代所具有的上进心和扩张力,沦为一个守成之国。而主父则不同,永远的不到满足的**注定他时时刻刻再为新的目标奋斗,他绝不会让天下平静太久的,也不会给年轻的秦王太多的时间等待。
要不鞭策天下,要不粉身碎骨,除此之外主父不会有第二种结局。也只有追随着他,楼缓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富贵,青史留名!
但主父的缺点和他的优点同样的明显,那就是妇人之仁,感情一直是能羁绊他前进的唯一阻拦。他疼爱自己的妻子,疼爱自己的儿子,即便到了如今,他仍然不曾对自己的儿子生出敌意,到像是生气的父亲想要教训下不懂事的儿子,让他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
仅此而已。
所以这场主父与大王之间斗争从一开始注定就是不公平的,说穿了并非大王自身想要和他的父亲对抗,而是身边以他为中心团结起来的士大夫们要想借着他与主父抗衡,大王不过是顺应形势的想要自保。
这本应该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在主父眼中却是轻蔑的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不听话的儿子想要挑战父亲的权威,他甚至放弃了直接通过暴力方式来取得胜利,
因为那样无疑是在抽他自己的耳光,要知道如今赵国的君王集权的缔造者正是他自己本人。
赵雍被没有给楼缓太过的思考时间,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继续说下去,你的中策呢?”
既然和解不成,发动宫变也被否决,那剩下的唯有最后一种方法了,也就是楼缓说的中策。
“当今之计,唯有想方设法分散大王之权。如今朝堂已然三分。公子成和李兑有近半的拥护者,他们控制着朝堂的主要方向,而且打着的是拥戴大王的旗号;剩下的则是以肥义、狐易等人为首的中间派,这些人大多立场摇摆不定,多为见风使舵之人,当年主父强则依附主父,如今大王强则心怀观望之势,这些人我们尽量争取的对象。至于支持我们的,就少之又少了,除了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右师,再就是韩胜这个郎中令,剩下的寥寥无几,也大多上不了场面。”
“正如主父你说的一样,很多事情你不易出面,但可以找个人为你夺权。我们必须在朝堂中重新巩固起势力,将大批犹在观望的大臣们聚拢以求对抗公子成他们。再找个适当的机会让他取代肥义为相邦重掌朝政,否则就算我们在军中占据优势,也早晚会被他们抹去优势的。”
赵雍一怔,问道;“你说用谁合适些?”旋即又想想道;“如今朝中不是有你吗?”
“我还不够资格。”楼缓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暗淡。
“论资历,我被公子成和肥义稳压一头;论家世,公子成和李兑远在我之上。而且我为为秦相多年,国人对我颇有微词,所以我只能在背后推波助澜,却不能为主父你冲锋陷阵。”
赵雍面露不解道:“除了你外我真想不出还有谁合适。”
“还有一人。”
赵雍露出狐疑神色,“何人?”
“安阳君。”
赵雍一怔,旋即直摇头道;“你开什么玩笑,章儿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他虽有谋略却无心机,所长不过行军布阵之事,也之适合做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了不起做个统帅。让他从政,他是不行的。”
楼缓微微一笑道:“安阳君不行可不代表主父你不行,也不代表臣不行。”
“若是让安阳君一人在朝中经营,那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如果有我们在背后大力支持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雍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道:“说下去。”
“论身世,安阳君贵为主父您的嫡长子,当今大王的大哥,身份尊崇无比。我赵国历来有公族治国的传统,先王肃侯时期,担任相邦的正是他的亲弟弟公子成。主父你刚刚即位时,相邦不也是你的堂兄阳泉君赵豹吗?所以从这点上说,安阳君绝对有资格接任相邦,总揽朝政。”
“论资历,安阳君为太子十余年,当时追随者遍布朝野,如今在位的各位大臣或多或少和安阳君有旧。当初他被废黜太子位时朝中不是一片反对声吗?由此可见安阳君若是返朝执事,定会有大批士民追随。”
“再论地位,安阳君如今手提重兵,袭封代地,政令皆出于他一人之口。虽无王爵,却已有王实,在军中更是颇受爱戴,与将军们关系不错,这便是他与大王抗衡的最好资本。”
说完这些,楼缓便不再多说,只是安静的看着主父,等待他的决断。
赵雍思虑再三,才沉吟说道:“你说的这点我也曾细细考虑过,但终究有些不忍。要知道我愧疚章儿已将许多了,刚才我向肥义为他要取代王之位,也就是想对他有所补偿。如今却还要利用他与何儿夺权,这未免有些……”
楼缓忽的一笑,开口说道;“主父着实多虑了,您大可以想成这样,如果您重掌赵国,他日灭秦破齐后,大可以仿效周武王,将安阳君封为异地为王,与赵王相互扶持,世代友好,永为兄弟之邦。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能补偿安阳君,又能无损于大王,两全其美之策,有何不好。”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如履薄冰(六)()
赵雍眼中一亮,开始认真考虑起楼缓这个提议了。
确实,如果赵国在他的手上能顺利的吞并强秦、击破齐国的话,那国土势必大幅度扩张。关中和邯郸相隔数千里,来往极其不便,倒不如依照周朝旧制分封一子在关中就地称王,如此既可以避免了兄弟二人为了赵王之位大打出手,又能有效的管理关中之地,为赵国本土增加一个强有力的援手,最终助他实现他一统天下的愿望。
赵雍沉吟许久,终于点头道;“好,就如此办吧。章儿已将回来了,明日即可参与朝会,他爵封安阳君,除了叔父外国中就属于他爵位最高,足够资格参与议政了。有你在朝中与他呼应,我们再想方设法为他造势,定能让他在朝中站住阵脚的。”
楼缓见主父点头答应,这才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顿时轻松了许多。忽的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安阳君好武略,城府并非他之所长,应为他配置一名擅长谋略的幕僚为佳。”
说到这里楼缓断了顿,看了一眼主父又接着说道;“臣听闻安阳君军中司马田不礼才思敏锐、性情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到可以委之重任。”
赵雍想了想道;“田不礼……嗯,倒是有些印象。”
说到这里,赵雍忽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楼缓,目光带着些奚落之意笑道;“怎么楼相,你这次收了人家多少的好处费,竟然这么卖力的为这个田不礼说话。”
楼缓被主父说中心事,面色不由一窘。
这也是楼缓为人处事的一大污点。和清心寡欲的肥义不同,同为主父重臣的楼缓却是喜好钱财和女色,在职时常常收取别人的贿赂和孝敬。这次田不礼正是投其所好,赶在安阳君入京前就来到了邯郸为其打点,身为重臣的楼缓自然是他结好的重点人物。
对楼缓的毛病赵雍自然早就有所耳闻,但大多也是不闻不问。
楼缓这人,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利用私权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赵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无徒。上位者对下属当然不能一味的苛刻要求,否则长此以往谁会愿意为你做事。在原则之外,还是应当允许适当的变通。
楼缓此时神色又恢复如常,拱了拱手说道;“让主父见笑了,臣的一些小动作果然瞒不过您。不过主父应该知道臣的习惯,若非这人真的有才华,臣也不会收下他的好处向你举荐的。”
“田不礼此人虽然有些油滑,但思路清晰,目光敏锐。臣与之交谈甚久,能感觉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确实能极大的弥补安阳君不擅谋略的缺陷。”
赵雍点了点头道;“我也听章儿说过好几次田不礼,你们两人都看好他的话,那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此可以寻个机会让他入朝为官,也好为章儿增添一大助力。”
又思虑片刻道;“如今代地已经封给了章儿,代相的职权远不能跟之前相比。赵固也是个人才,就将他调往中山任中山相吧,代相改由田不礼接任,品衔俸禄一概不变,入朝议事,如此可好?”
楼缓没想到主父竟然如此痛快的将代相重位给了田不礼,倒是有些喜出望外,想了想又回道:“好是极好,不过大王和肥义那边未必会同意,”
赵雍冷笑道;“他们不敢不同意的,中山和代地一直都是我说的算,若是他们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也不讲规矩了。”
楼缓这才放心下来,如此他也好对田不礼交差了。要知道田不礼为了交好他可是下了血本的,不但送上来昆山玉璧两双、代地良驹二匹、黄金千谥,还有两名妖娆的绝色美女,每当想起这里楼缓胸腹间就忍不住一阵燥热。
拿人钱财,与人办事,这是楼缓历来的原则,更何况还是如此大礼。田不礼既然如此懂事,他自然会加倍回报的。
既然已经商定要事,赵雍便使人唤来了正在后殿等候接见的赵章。
因为担心赵章路上有事,所以赵雍特意派出了韩胜率轻骑持着主父的手令北上迎接赵章。赵章在此之间就得到了主父的允诺,说要为他争取到代地称王。这让原本对重夺王位有些失去信心的赵章大喜过望,连忙派出田不礼携带重礼南下邯郸四处活动,他自己则耐心等待主父的消息。
在见到韩胜后,赵章立刻随之南下,一路马不停蹄人不离鞍,累了就在马背上打个盹。就这样疾驰了三天三夜,终于从代地赶到了邯郸。到了邯郸赵章也来不及休息,一大清早便和韩胜悄悄进入了主父宫中。这时正逢主父召见肥义和楼缓,便让他在偏殿先歇息一会,只是赵章此时心事重重,哪里还有闲心去休息,一边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一边焦急的等着消息,待到主父派人来传时便急不可耐的随之而去。
赵章一路赶来都曾经有时间洗漱,浑身上下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赵雍好快步上前跪下行礼道;“儿子参见父王。”
自大朝信宫分手后,父子二人也有小半年未曾见面,赵雍自然对他颇为有些思念。如今见他满脸的疲惫神色心中委实有些心疼,忙上前扶他起来。
上下打量了赵章一番,赵雍笑着说道:“章儿,一路可是疲惫?真是委屈你了。这个韩胜,也不知道他这么急着赶回来做什么!”
赵章忙说道;“父王修要怪韩将军,是儿臣坚持要连夜赶回邯郸的。与父王分离近半年了,儿子心中实在挂念,这次听说有机会来邯郸,自然恨不得马上就来到父王身边,所以才强催着韩将军披星戴月的一路快马加鞭赶回。”
赵雍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赵章的肩膀,这才将他放开。赵章转身笑着和楼缓打了个招呼,两人也是认识很多年了,所以彼此之间并不陌生。
楼缓见他们父子二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心知自己这个外人在一旁倒是碍事,便笑着躬身行礼,这便告退离去。
没有外人在场,两父子到是随意了很多,在殿中随便坐下来。赵雍又随口问了问代地这段时间来的近状,赵章也一五一十的对着回答,只是回答的时候神情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也逃不出赵雍的眼睛。
赵雍心知儿子记挂之事,便苦笑着说道;“章儿,为父有件事倒是对不住你,之前答应为你索要的代王之位并未成功。”
赵章面色一怔,脸上失落的表情好不掩饰。半响才勉强笑了笑道;“父王您这是哪里的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哪里谈得上对不起不对不起,至于代王之位,我并未太过看重。”
赵雍脸上闪了一丝怒色道;“刚刚肥义在此,我向他提出此事,不料他口口生生君臣大义,时时拿你弟弟说事。我好的说尽歹的说尽,他就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他是相邦,又是太傅,若是他不肯松口,你弟弟那边也过不去的,至于你封王之事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赵章双目圆睁,咬牙恨道;“不是儿臣说,如今这个肥义根本就没把父王您放在眼里。狗尚且知道对主人从一而终,这个胡蛮子当真是养不熟的恶狼,当初父王如此对他,将整个赵国托付于他,可是他却知恩不图报,如今更是调过头来与父王您为敌。”
赵章顿了顿,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父王,既然肥义不仁,那就休怪我们不义。我手下有武艺高超的刺客数名,不如派出将他杀死,也好为我们扫清……”
赵章话还没说完,却见父亲死死的盯着自己,满脸的惊愕模样,顿时骇的急忙闭住了嘴,心知不妙。
赵雍看着赵章半响,心中着实有些吃惊。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个大儿子虽然性情有些急躁,但终究是心宽仁厚之人,颇有自己的容人之量。可未曾想到赵章不知何时起变得如此睚眦必报了,肥义不过是拒绝了他的封王要求,他竟然想出了要派刺客刺杀这等歹毒的方法。
赵雍盯着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赵章心知说错了话,低头诺诺道:“是儿臣刚刚气极下才想到的。儿臣糊涂,一时鬼迷心窍,父王莫要生气了。”
赵雍哼一声,道;“你要记住,刺杀之道是下下之流,为世人不齿。士大夫之间有士大夫之间的游戏规则,你若坏了规矩,凭什么让别人信服于你。”
“说到底你在政治上还是太过幼稚了,你以为肥义一死我们就能扫清障碍了吗?大错特错。肥义若是被人行刺,公子成和李兑他们必然借口调查此事大肆打击我们,你肯定是首当其冲。而且现在朝中有资格继承相位的也只有公子成、李兑和狐易,他们三人无论谁当了相邦,都只会对我们是更坏的形势。”
赵雍又看了一眼儿子,道:“现在你懂了吗?”
赵章神情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儿子鲁莽了,父王见谅。”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如履薄冰(七)()
赵雍哼了一声,神情之间有些不满,又训斥道;“朝中之事不比军中,军中都是些大老粗自然可以直来直去,而在官场讲求的是城府。这些正是你所欠缺的东西,你今后要多学多问,楼缓就是你最好的师傅。”
赵章忙躬身道;“是,父王。”
忽然意识到什么,便诧异的说道:“父王,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入朝?”
赵雍点了点头道;“算你还不算太笨。如今我在朝中势单力薄,所依靠之人只有楼缓一人,实在不足以为事。所以想将你调回朝中以安阳君的身份参与议事,让楼缓在背后配合你。”
赵雍即便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了主父话中想要培养自己势力的意思,顿时喜出望外,忙连连点头道;“儿臣听父王你的。”
赵雍又看了他一眼道;“听说你军中的司马田不礼颇有才干,可有此事。”
赵章到是一愣,心中有些奇怪怎么父王好好的提起了田不礼,不过还是回道;“正如父王所言,田司马为人精明能干,军中的大小事务都处理的井然有序,丝毫不减混乱。儿臣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甚欢,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赵雍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此人倒是个人才了,我想让他担任代相,随你一起入朝辅助左右。楼缓终究身份过于敏感,不便行事,很多事情可以由他出面。”
赵章一怔,旋即大喜过望,忙说道:“这样最好了,田司马平时对我颇多帮助,我对他也是信任的很,如果能与他同朝为臣,必能让我放心许多。”
赵雍道;“如今他可在邯郸?”
赵章刚想回话,忽然想到如果父王知道田不礼这么早就来了没准心中会有些怀疑,便小心翼翼的说道;“田司马比儿臣早行了几日,提前来邯郸打点。我在代郡交割政务耽误了几日,今早才到的邯郸,还未与他碰面。”
赵章这是耍了个滑头,即说了田不礼早到了邯郸,又含糊其辞的说只是几日,这样万一主父的人早就掌握了田不礼的行踪,他也能解释的过去。
幸好赵雍并未在这个问题是过多的纠缠,只是随口问起的,又接着道;“寻个空你将他带来我宫中,我想见见此人。”
“诺。”赵章躬身应承了下来。
赵雍又和赵章话语了许久,见日过中午,便使人传来了膳食,与赵章一起用膳。
用完膳后赵勇身子也有些乏了,便靠在座椅上挥了挥手道;“你奔波了数日,想来身子也倦了,暂且先回去歇息,明日放你一天假,后日朝会再来宫中。”
赵章行礼告退后,便一边走着路一边想着心思,心情倒是极好,一路上嘴角也是洋溢着得色。忽的听见远处有两人喊道;“参加安阳君。”
顺声望去,只见两面穿着将尉制式铠甲的军官正朝着自己行礼,其中一人倒是熟悉,是他的远房表亲韩胜,另一人倒也有眼生,想了想才想起是仅有数面之缘的赵信。
昔日赵章在主父麾下为将时,和赵希、韩胜这些老将相交颇深,赵信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主父派往代地,独领一军,所以与赵信并不相熟,也就是在攻取中山时见过几面而已。
不过他倒是知道这个少年记得自己父王的赏识,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坐上羽林都尉这等重要之位。便也不自持身份托大,而是满脸堆笑的朝着赵信二人走去,将躬身行礼的赵信一把扶起,呵呵笑道;“赵都尉客气了。”
随即上下打量了赵信一番,用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哈哈笑道:“我父王的眼光果然不错,赵都尉果然是一表人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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