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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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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轻轻推门进去,见正在油灯下专心看着书简的父亲毫无反应,便也不敢打扰,只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坐下。赵颌听见动静便抬起了头望去,见是赵信便也没做声,只是微微颔首示意赵信坐下,自己则继续低头专心看着各地送来内史府的书简。
赵信耐着性子做了一会,就渐渐有些坐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身边,随手拿起了一卷批阅后的书简就看了起来。
这是阳邑县令送来的奏呈,说的是本县欲修建渠道借汾河之水以灌溉田地,已由司空府批准,交由内史府拨钱兴建。按理说水利工险兴建是司空府的指责所在,一般有司空王许的许可,内史府这边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可这次却不同寻常,赵颌清瘦的字体在奏呈末尾娓娓写道:阳邑处汾水之东五百余里,境内多有溪流流经,为何舍近求远引水汾水?此处有疑,留中待发,等待上议。
赵信见之暗暗叹道,父亲这耿直的脾气到底还是没有改变,也不知为此得罪了多少同僚。单论此事来说,阳邑县令是小,可修建水渠是司空王许同意的事情,父亲却以“此处有疑”作为凭借将其留中待发。若是此事在朝堂上由大王和相国讨论,那王许的老脸还往哪里搁,必然羞愤异常,对父亲嫉恨起来。
正在想着出身,赵颌却已经放下了笔,看着儿子的模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便说道;“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为父的处置有些不以为然。”
“这……”赵信顿了顿,扬了扬手中的竹卷苦笑着说道;“父亲,我只是觉得你就这么将它打回,似乎王司徒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赵颌转过身来,端起桌上的茶盏一抿,看向赵信道;“那依你之见以为如何?”
赵信略一沉思,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内史府出面派出一可靠之人前去阳邑实地考察,这样一来王司徒必然心有警觉,若是他足够聪明的话定会和这是撇清关系。若是不为所动的话,父亲你再将这事告之与他,而不是放在朝堂上商议没有了回旋余地。”
赵颌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道;“没看出来,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官场上虚以委蛇的本事你小子倒是学的如火纯情了。”
赵信干笑几声,因为拿不准父亲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便也不敢冒然接话。
赵颌放下茶盏,思虑了一会才对赵信说道;“你可知这阳邑县令是何人?”
赵信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这有什么关系?”
赵颌抬眼看了眼儿子,平声说道;“他是楼缓的内侄。”
赵信顿时明白了过来,惊道;“难道大王是要……”
说道一半却自觉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下去了。赵颌却无所顾忌,只是沉声说道;“正是,这次涉及调整的各地大小官员十二名,这阳邑县令只是其中之一。”
赵信犹豫了一下问道;“难不成这次真要这么大的动作,你们不担心主父的过激反应吗?”
赵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主父不会的,也犯不着。”
赵信一怔,诧异道;“为何?”
赵颌并未说话,而是挥笔刷刷刷写下了十二人的名字和官职,一言不发的递给了赵信。
“你且看看,能看出什么吗?”
赵信接过细细看了一会,说道:“这次所涉及的官吏具都是五百石以下,似乎无一要职。”
赵颌面色如水道:“对,也不全对,你再看看。”
赵信又看了半天,才犹豫着说道;“好像都是与钱粮有关之人。”
赵颌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次所动之人大多是我治下之人,或者与钱粮有关的小吏。如这阳邑,虽是小城,却是北地太仓所在,代地和晋阳的军粮皆出于此处。”
赵信愣了许久才面带惊愕的说道;“父亲,你们是想通过这举控制我赵军的调动,可对?”
赵颌点头道;“不错。主父在军中的影响力无人能及,即便绕过虎符想来也能轻易调集军队,尤其是精锐的边军。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军若是行军不可能调拨粮草的。按照我赵军军制,非战时粮草调拨是五日一次,五日的时间,代地和晋阳以北的威胁尽可去也。”
“而且这次调动的官吏具是五百石以下,不需要经过朝议,这样就等于绕过了主父,肥义可以直接任免。这些人大多都与主父无关,谈不上是主父的人,所以主父恐怕不会有什么察觉。至于那楼缓,他的内侄贪污在先,证据确凿,他自然不敢向主父告之此事。”
赵信叹道;“父亲,说道心计城府,主父当真不是你们的对手,轻飘飘的一招就将主父最为依仗的大军威胁消去大半,当真厉害。”
“只是父亲,我不明白你为何对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怕我去向主父告密吗?”
赵颌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怕,你生是我赵颌的儿子,死仍然是我赵颌的儿子,你可曾见过有老子怕儿子的。”
“我告诉你这些无非识相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冲突已经无法避免了,这只是一个起点,将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
顿了顿,赵颌神情有些凝重,又问道:“我且问你,私自调动井陉守军之事,是否主父故意自己所为,以此为要挟向大王和肥义要价?此事你是否也参与其中?”
赵信联想起韩胜对自己说的话,心中倒是明白了大半,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父亲你太高看我了,我虽是主父身边的近臣,但那些军中老将一直对我的身份顾忌极深,核心之事我大多都不会参与,所以你若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但依我对主父的了解,以他高傲的性子,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否则依照如今的形势,他大可以直接挥兵攻入邯郸,强行夺回权力,又何必舍近求远,靠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与你们相争。”
赵颌听到儿子并没有参与其中隐瞒自己,这才面色稍缓,又沉吟道;“那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是楼缓私底下所为,或者是安阳君自己?”
赵信摇头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与他们二人皆不相熟,交情只是一般,这等大事假若真的是他们所为,主父都被瞒在鼓里,更何况我这小小的都尉呢。”
赵颌皱眉沉思半响道;“今日肥义回到宫中后急向大王提起此事,大王便招我们几人入宫相商。我当时就有些怀疑是楼缓和安阳君他们搞的鬼,如今想来倒是十分可能,因为他们在此事中受益最大。”
赵信思虑了片刻,到觉得父亲的猜测有些道理,此事无论成败,安阳君都是受益最大之人,到是最有嫌疑之人。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跟主父提起,主父爱子情深,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的儿子,自己若是自讨没趣的说起,恐怕还会被主父猜忌。
至于楼缓,他到认为不太可能。虽然接触不多,但楼缓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八面玲珑之人,绝不会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么费尽心机去为安阳君争取利益。毕竟他现在所依附的是主父,安阳君还不够资格。
赵信正想着出神,却听父亲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正望向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父亲,还有何事要问。”
ps:小说已经步入了正规,**也差不多要到来了。这段时间当真抱歉了,因为家中的事情小说一直都拖拖拉拉的,估计让很多老读者都失望的离去了,这确实是我自己的事情,怪不得大家。
这本书,怎么说呢,开始的题材没选好,所以越写越冷,我自己都慢慢的欠缺了激情,开始拖稿了。现在在尝试着找回感觉,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一点支持,希望能对我的创作多提一些有帮助的建议,比如一个大大在书评区里说过怀疑田不礼是齐国的卧底,这给了我不少灵感,当初我却是没想到这个。
第一百八十三章 如履薄冰(十三)()
赵颌神色凝重的对儿子说道;“我是想提醒你,如今主父的形势并不为妙。公子成和你舅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足以左右赵国的格局,肥义也倾向于我们,主父除了以武逼宫这一条路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如今你在主父身边无论无何不能陷得太深,否则恐怕难以收手。”
赵信苦笑道;“父亲,你这时说这话有何意义,我是主父身边的亲军统领,怎么可能不参与主父之事。”
赵颌沉吟道;“要不寻个由头将你调出邯郸如何,主父对你很是关照的,你若是和他如实说出你的苦处,他应该会理解你。”
赵信却是摇头道;“父亲,你自少教育我为人处事,何时教过我如此以怨报德的。况且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别的不说,光主父对我的知遇之恩就足以让我以死相报了。”
赵颌半响不曾说话,脸色有些难看,最后长叹了口气道;“看来为父错了,原来是想将你送到主父身边以求自保,这样无论是大王还是主父掌朝,我们家都能有缓和的空间。如今看来确实大错特错,万万没想到主父和大王的冲突会如此之烈。”
赵信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有些言重了吧,主父和大王毕竟情属父子,就算矛盾再深也不至于酿成巨祸,我想最坏结果无非就是主父被夺去兵权在宫中颐养天年,或者大王暂居于王宫由主父摄政。”
赵颌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以主父那性子可能会接受前者的结果吗?至于后者,大王或可性命无虞,但我们这些核心人物主父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赵信有些惶惶不安的望向父亲,道;“那父亲,我该如何?”
“三条路,你自己选择。”赵颌沉声说道。
“父亲请说。”
“第一条路,倒戈加入我们,替我们监视主父的一举一动。”
见赵信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赵颌心中虽然早已经猜到答案,却多少仍然有些失望。又接着说道;“第二条路,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选择退出,调到外地或者寻个理由告假离开羽林,以避开主父和大王之间的权力之争。这是你如今最好的选择,好好考虑下吧。”
说到这里赵颌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恳求之意,这是他十几年来对儿子从未有过的姿态。赵信心中颇为所动,低头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却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父亲,我当真做不到。主父如此待我,如今正是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做不到置身事外。”
赵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苦笑着说道;“为父一直教你为人之道,原本期望能让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却多么希望你也能贪生怕死一回。”
“为父真的不想看到我们父子反目,你们甥舅相残。我且问你,若是有一天主父命你去对付李家,你当如何。”
赵信犹豫了半响才说道:“我会奉命行事的,但不会伤害李家一人的性命。事后我当向主父求情,愿意以全部的功名富贵换取一家平安。”
“幼稚。”赵颌毫不留情的叱喝道。
“你以为政治斗争是一场游戏吗?自分晋以来,赵国哪一次的宫变不是血流成河的。若是李家失败,主父无论无何也不会容忍李家的存在了。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你舅父身死,李家抄家贬为庶人。”
“这……”赵信顿时语塞,半响未语。
赵颌看着儿子,忽然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无奈,说道;“既然这两条路你都不愿意选,那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你当死忠于主父,即便是让你对我们你也要毫不犹豫的执行,不仅要去做,还要做到最好,牢牢占据到主父身边的核心位子。记住,你和楼缓、韩胜他们比起来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非常的年轻,前途无可限量,他日的成就必然他们之上,是主父依仗的最佳人选。”
“你的存在若对主父至关重要,那我和我你舅父便也便有了退路。主父是重情重义之人,想来不会逼你为难太甚的,如此或可以保全住我们的性命。就算你舅父性命不保,李家将来也能凭着你重新兴起。至于若是是主父身败,拼着李家和为父护君有功,大王也不会对你如何。”
赵颌话说完了,却见儿子只是愣在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顿时沉下了脸,低声吼道;“信儿。”
赵信一怔,忙回道;“孩儿在。”
赵颌板着脸道;“我跟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你未必都要放在心上,王权之争本就不是儿戏,你只有如履薄冰,小心谨慎,若有半点差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一家也必然受到牵连。”
“你明白了吗?”
赵信沉默半响,才低下头小声的回道;“父亲请放心,孩儿明白了。”
心中却是戚然,想到日后自己将会正式与父亲和舅父决裂,彻底站到对立的一面去,心中就浑然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更好出路。
或许父亲这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无论哪一方取胜,李家和已经依附李家的赵家都不会因为失败而受到株连,相反还能得以保存实力卷土从来。
赵颌见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儿子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来一时半伙还难以适应,。便也不多说,便让他先回去歇息。
赵信一边心神不宁的往住所走去,脑海中一边想着父亲的话。路上碰到的家仆婢女们见少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敢打搅,都是远远的避开。
回到脱衣寝房躺下,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却是难以入睡,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已。见睡意全无,索性穿起了衣裳来到了院中。
月色如霜,夜色如水,已经过了子时,下人们也早已入睡,此时赵府中安静无比。只有草丛中偶尔响起的虫鸣之声,到让夜色显得更加幽静寂寥。
已临近十月,夜晚之时已有了些寒意,赵信久习王诩所授的本经阴符七术,也能做到寒暑不惧。所以虽然着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院中,倒也不感觉到冷。
靠在藤椅上,仰望着满天星辰,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望着浩瀚的星空,赵信忽然感觉到自己在天地之间的渺小,宛如沧海一粟,终不知所终。与天地旷古永恒的存在相比,人世间的争斗,无非就是白驹过隙,弹指之间便已沧海桑田。成也好,败也罢,即便得以所愿,成为这天下自尊的存在,也终究难逃大限之日。
或许只有像师傅那样,置身于众生之外,视功名富贵犹如粪土,潜心修行,一心追逐天道之奥妙,方可脱离人间的困苦所惑。
想到这里赵信心中倒是平静了许多,对原本忧心之事也看淡了许多。心想即便失去了一切,大不了学着师傅那样,畅游天地间,不为世俗所困,只是专心求追寻天道。从此做个逍遥散人,倒也快哉。
双腿盘膝,五心朝天,赵信徐徐将胸腹中的热气下沉至丹田,沿着经脉缓缓运行。同时闭塞四觉,呼吸渐渐放缓,只是用心与周边的刷草树木融为一体,置自己身于天地之间。草丛中细微的虫鸣之声,风吹过的沙沙清响,在他耳中都显得是如此的清晰和自然。
就这样静坐了二个多时辰,已经到了月落星沉之时。赵信却忽然耳朵一动,缓缓的撑开了眼睛。
“喀喳”。一声细不可闻的枯枝断落声音让他心中生出了警觉,原本绝难听见的细微声响,在他入定时却显得清晰无比,丝毫落不出他的感官之外。
顺着声音望去,却见远处屋顶上一黑影在缓缓移动,如果不是仔细辨认的话很难看出那里有个人。只是赵信所处的位子有庭院相隔,又是一身深色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难以发现。再加上在内息之中动静几乎与周边一致,所以那贼人才没有注意到院中有人。
赵信悄无声息的站起了身子,心中也不慌张,反而静如夜水,只是贴着墙面缓缓移动,跟随在那贼人身后,且要看看他要做什么,为何来到赵府。
那黑衣人跳下了屋顶,在黑夜中缓缓前行,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却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已经被人跟踪。
赵信见他在院中行走自如,没有一刻的犹豫,想来是对赵府极为熟悉之人所为,只是不知是来求财的还是另有所图。便也不作声张,仍然只是悄悄的跟着。
那黑衣人自院中转向,径直都想东院,途径赵府的库房时却丝毫没有半点犹豫,显然并非是为求财而来,赵信见此,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猜想。
东院正是赵颌夫妇休息之地,当中的主房就是赵颌寝居之处,并不难找。那黑衣人来到门外,探耳在门边小心的听了一会,待听到房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从腰间缓缓的拔出了短刀,正欲用刀砍断门栓。
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呼啸声,随即身旁右边不远处破窗之声传来,当即心下大惊,即可挥刀转身凝神望向右方,却未见人影。却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随之一身暴喝声响起。
“大胆贼人,竟敢入赵府行凶。”
第一百八十四章 如履薄冰(十四)()
那人望向右边落空时就已经心知上当,几乎赵信声音喊出的同时身子猛地向后倾斜,手中的短刀脱手而出,飞快的射向身后袭来的赵信,快若闪电。
赵信之觉得眼前一寒,来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短刀擦着脸颊而过,幸好只是擦破了一层油皮,背后倒是被惊出的冷汗湿透了。赵信猝然不及下险些中招,心知此人绝非庸手,心下不敢再有半点大意,连忙凝神飞身上前与之肉搏。''
赵信入睡时走出院中的,身上穿的只是单薄的外衣,哪里会带了佩剑。仓促之下也无暇回房拿兵器,只得靠着声东击西想要偷袭得手。只是见那贼人已经察觉,便索性放开嗓门大吼了一句。
一来但凡行隐秘事之人,总是害怕被人多知道,大半夜的赵信这么一吼,那些家仆们定会被吵醒的。再就是也可以对父亲示警,让他得以逃离。
赵信贴身附上,双手交叉紧握住刺客手臂,屈膝挡住一脚,想用王诩所传的贴身擒拿手拿下那刺客。却不料那刺客忽然浑身一缩,双手变得滑不溜秋的从赵信手中脱出,双手成钩,反手攻向赵信的咽喉,动作快狠无比。
赵信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毫不退缩的迎面攻上。那人先是闪身避开,口中却“咦”了一身,听语气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
赵信却无暇多想,只是抢占先机一位猛攻。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就已经接受二十余招,却仍分不出个胜负来。那人腰间配有长剑,赵信却是赤手空拳,所以只有紧紧贴身缠紧,不让他有机会拔剑。
两人打斗的声音惊动了赵家之人,有数名家仆举着火把过来查看,见少爷正和一蒙面的刺客在搏斗顿时大呼小叫了起来,很快整个赵府都喧哗了起来,下人们纷纷拿着棍棒将二人团团围了起来。
被吵醒的赵颌也披着衣裳走了出来,一边吩咐下人去报城卫衙门,一边面带急色的看着儿子,生怕他出了半点闪失。待看到赵信与那人相搏虽是激烈,但却并未落下风,这才稍稍心安。
那刺客见事情已经败露,便也不欲停留想要脱身,赵信却看透了他的心思,愈加贴身缠紧相搏,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阁下何人,与我有何恩怨,为何行刺在下。”赵颌藏身于众家仆身后,鼓足中气喊道。
那刺客却是不答话,只是专心和赵信拆招,忽然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倾斜。赵信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双手如蛇直入面门。那刺客却不闪避,而后反手一扬,向赵颌方向挥去。
赵信见他向后扬手,顿时立悟,双脚蹬地身子生生拧转,拦在赵颌身前,口中大喊道;“小心暗器。”
同时凝神想要躲避暗器,却不见眼前有何异物,这才明白上当。
这时惨叫声响起,那刺客已经脱身高高跃起,踩着一旁下人的肩膀借力跃上了房顶,同时佩剑出鞘,居高而下冷冷的看着身下众人。赵信心知难以追上,索性也就不追了,只是从家仆那抢了一把剑来,横剑拦在父亲身前。
那刺客看了一眼赵颌,眼神中多少有些不甘,却也知道事情不可为了。目光留落在身下赵信脸上,借着火光将他模样看清,却是一愣,脱口说出;“是你。”
赵信立刻警觉,听他语气似乎认识自己,只是声音沙哑,显然是故意装出不想被人认出,又蒙着面,看不出模样,只是依稀凭着身材判断是个年岁不大之人。
赵信瞪眼反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嘿嘿笑了数声道;“不认识,不过你小子欠我半条命的,今天却恩将仇报。很好,很好,这过节我记下了,赵信是吧,他日我有空必会找你再好好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你师门强些,还是我师门强些。”
说完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转身飞快的从屋顶跃起,翻过了赵府的围墙,犹如云燕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用追了。”赵信伸手拦住了正欲追赶的众下人,心知就算他们追上了也没有任何用,只会徒送性命。
“去告诉城卫府,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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