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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为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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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脱口而出;“师父,你怎么在这。”
眼前一花,王诩已经从屋顶悄然飘落,闻言晒然笑道;“我若不在这里,你以为你这几日能这么容易就复原吗?”
赵信嘻嘻一笑;“那多谢师父了,我说呢,我一听那老头子说的古怪,第一个就想到了师父您。到底是我师父,关键时候果然够仗义,那天在街上也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吧?”
却没想到王诩摇了摇头,道;“为师那前二日等你一宿未见,便来你家兴师问罪的,却见你这副样子躺在床上。”
赵信奇道;“那就奇怪了,我本来还以为是师父你出手救我的。”
王诩有些不解的问了下当时的情况,赵信也只记得当时赵权眼看就要刺中自己的时候,却忽然折腿倒地,这才偏开了要害部位。随后赵信剧痛下就已经失去了直觉,醒来就已经在家中了。
王诩略微思索了会,开口说道:“想来当时你身边不远处有高手在旁,这才出手相助救了你的一条小命,听你这么说来这人无踪无迹,料来武功绝不会低,恐怕是名高手。”
赵信顿时大感兴趣的问道;“高手?能有多高呀?”
王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反正比你高的多,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赵信咋舌道;“我可是你徒弟呀,堂堂鬼谷子的嫡传弟子,怎么被你说的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
王诩伸指弹了弹他的脑袋,“莫要乱说,你才入门多久?人家也许是浸淫了几十年的高手,你如何能比得过。天下的武功各有差异,但练功的方法却殊途同归,那就是只能勤练多习,若想偷懒,那是一点门都没有。你若是不勤加练习,堕了我鬼谷门的名声是小,下次你再逞强丢了性命可就是大了。”
赵信嘿嘿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放心师父,我这人别的都没,就是好面子。这次我被人家打的可惨了,这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你放心就是,我一定勤学武功,决不再偷懒了。”
王诩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王诩又替赵信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喂他吃下了精心熬制的汤药。
王诩自号鬼谷子,道家、兵甲、阴阳、星象、医巫无一不同,无一不精。他在医术上的造诣自然远非谢侍医一个区区的邯郸名医能比的,再加上他精通修身之术,有他在此,赵信的康复自然是事半功倍。
待查看一番后,王诩才语气轻松的说道;“没事了,最多一两天,你的伤口就能复合了,这段时间自己注意下多调息,还有饮食方面,就按照那个谢老头说的如此即可。”
说完顿了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布帛,将它递给了赵信道;“我要暂时离开邯郸一段时间,这三个月来我已经将基本的功法教给了你,你若勤加修炼必会有所小成。这些是之后的一些心法和招式,以你的天资想来并不难以领会。”
“至于兵法,你的天资也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我想即便是当年孙膑,也未必强你太多。可你毕竟年幼,又缺乏实践和火候,贪多嚼不烂,你现在还是先好好琢磨透之前所学的为妙。”
赵信神色怅然若失,语气也有些低沉,“师父,你要走呀。”
这几个月的相处,赵信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至亲之人,突然听到他要离开自己,自然心中会满是不舍。
王诩微微一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聚缘散本来就是这世间最为平常的东西。况且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如果有缘,相信不用多久就会相聚。”
赵信低下了头,语带哽咽,“师父你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了。”
王诩犹豫了下,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情为师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不过既然你已是我弟子,知道的话也并无不可。我当年年轻气盛时,曾结下不少仇家,如今想要避世却不能遂意。这次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我身在邯郸,纠集了当世的数名高手前来寻我。我不欲多事,所以想先回避一下。”
赵信大吃一惊,满脸紧张的问道;“师父,这些人很厉害吗,那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王诩鼻子重重哼了声,傲然道;“我若想战,天下谁人能挡得住我。”
“这次找来的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而已,我和他们的祖师有旧,欺凌晚辈就算取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省的麻烦,我避开他们就是。”
赵信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好,那师父我要是像你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王诩眼角带笑,摸了摸赵信的头,笑着说道;“你若想找为师的话,在中牟以南二百余里有一处渡口名叫乌衣渡,渡口有个钓鱼哑巴老头。你只要跟他说‘月落星沉’四个字,他就会带你来见我。若是说错半字,他都会取你性命,你可要记好了。”
“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
第十四章 以势压人()
鬼谷之术果然精妙,才不到十日的时间,赵信的伤势就基本愈合了,日常行走已无妨碍。赵颌心疼儿子,这些日子也不强求他读书习武,只是让他在床上精心休养,倒是赵信自己在屋中憋的难受,便拿出中王诩这些日子传授的兵法细细品读。赵颌和李氏见此也甚为欣慰,只觉得儿子这段时间懂事了许多。
只是赵颌这些日子来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每天都忙于政务,与赵信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也是眉头紧缩,常常心不在焉。起初赵信以为父亲是政务太过繁忙,倒也没放在心上,可时间一长却发现连李氏也整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父亲遇到了什么麻烦,想来定是公子成为子寻仇来了。
午膳时赵信借机向母亲问起此事,李氏知道儿子平时聪敏过人,没准会有什么主意,便也就告诉了他。原来赵权当日在街上竟被人生生用利物击断了右腿,送回府中救治后虽然保住了一条腿,却也少不得卧床数月。溺爱幼子的公子成暴怒之下强压着城卫全城大锁,却没有抓到当街行凶的歹徒,于是自然便将这笔账算到了赵信头上。
公子成此人性情刚烈,身份超然,在公族中拥有极强的号召力。当年赵雍“胡服骑射”时正是得到了他的支持才得以顺利进行,事后赵雍为了削弱公族的势力,便暗中夺其权,只让他做了个位尊无权的左师。可是赵雍心中到底是对这个亲叔叔有些愧疚之心,平时也对他多加礼。公子成年事愈高,性情也愈加暴躁,凡是有人冒犯与他必定睚眦必报,更何况这次是最宠爱的幼子被人打断了腿,这让他如何能够容忍。
于是公子成连夜入宫,在主父宫外长立不起,迫使赵雍点头答应为他讨回个公道。按照赵雍的想法,这无非就是少年儿郎争斗的一件小事情,公子成却小题大做的闹到朝堂之上。他通过肥义将他的意思转告赵颌,想让他的儿子登门向公子成道个歉,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因为这点小时影响朝臣之间的关系。
却不料平素沉默纳言的赵颌居然倔劲上涌,不肯就着这个台阶下给公子成道歉,而是据理力争,坚持自己的儿子是因为家仆被杀才出手反击的,倒是赵权和赵敕等人是杀人凶手,自己的儿子也几乎死在赵权的剑下。
赵颌的不肯让步让公子成大发雷霆,怒极之下竟然在朝堂上拔剑相向,幸好一旁的李兑为人机灵,一把抓住了暴怒下的公子成,这才没有让事情闹大。公子成的跋扈和赵颌的不识相让赵雍也大为恼火,索性甩袖而走,任由二人在朝堂上对骂。
到了第二日,公子成竟然召集了数十名五百石以上的官员联名上书,弹劾内史赵颌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并网络出数项罪名扣在赵颌头上,上书的奏折堆积成山。
此事轰动朝野,群臣一时议论纷纷,公子成代表的无疑是强大的公族势力,而赵颌却单枪匹马,无依无靠,除了和他的妻舅李兑来往较为密切外,倒真是孤家寡人一个。熟强熟弱,自然立见分晓。
只是主父的态度却让人琢磨不定,他在接到弹劾的联名书后的第二日便离开了邯郸,率领亲骑羽林北上巡查代郡,将烂摊子扔给了自己的儿子赵何,让他亲政处理此事。
王宫内,赵何小脸上满是苦恼,望着桌案上的竹简,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座下站着的肥义,哀声道;“师傅,你说寡人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王上以为当如何?”
赵何挠了挠头,腆然道:“寡人觉得这本来就是件小事,无非就是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不如在王宫摆个酒宴,让他们两家握手言和,你看怎么样。”
肥义微微一笑,“王上的心思是好的,只怕公子成不会领情。如今他劳师动众,摆明了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这个人向来性情固执,况且手中还有赵颌的把柄,若王上不能给他个合理的交代,恐怕他会一直闹下去。”
赵何“哦”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嘟囔道;“难道我就非得听他的呀,这个老头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的样子,连父王都被他气走了。现在又来逼着寡人,当真不是什么好人。”
肥义微微一躬身,语气有些责备的说道:“王上也不能如此说,公子成虽然性情偏执,但对赵国、对大王您还是忠心耿耿的,在公族中也是很得人心,否则依主父的性子也不会容忍他一再胡闹。而且他怎么说也是大王您的长辈,作为晚辈不当在背后议论长辈的是非。”
赵何伸了伸舌头,笑道;“师父你倒是个好人呀,两边都不得罪,那你教教我当如何处理。”
肥义微微一沉吟,道:“此事可大可小,但若处置不当,恐怕会对将来大王您亲政有所影响。”
赵何面露不解,“明明是他们两家的争斗,怎么和寡人也有关系?”
“公子成此人在公族中威望极高,若是王上你这次偏向赵颌,必然会遭他记恨。王上您毕竟年幼,即位时日又不久,他若不配合的话,那必然会平增许多阻力。”
赵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师父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偏向公子成?”
却不料肥义仍然摇头,“也不对,这个赵颌看似无所凭仗,可大王你若牺牲了他来迎合公族,恐怕会寒了很多人的心。”
“主父执政二十年间曾破格提拔了大批的寒门子弟,只要你又才华,无论出身主父都会大胆任用。这些人有别于公族和豪门大族出身的官员,大多是游离在各股势力之外的中下层官员,虽然未必位高权重,却也是朝堂不可缺少一股势力,王上若要亲政,这些人无疑是您争取的最好人选。”
“而赵颌无疑是这些人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官位最高的。赵颌此人虽然是公族旁支,却是不折不扣的寒门出身,靠的正是他的才华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所以王上你若是处事不公,恐怕会让朝中不少人生起兔死狐悲之意。”
赵何低头思索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师傅,我明白了,你是要我不偏不倚是吧,可是事情总要有个处理结果的呀,我怕最后落得个两边得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肥义见赵何已经开始试着思索权利平衡了,心中颇为欣慰,这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所该具有的基本素质。至于赵何提的问题,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对策,只是一直在诱导着赵何从一个君王的角度思考。
“王上,公子成既然已经联名上书,又有那么多人证物证,按律我们当查一查赵颌。”
赵何奇怪的问道;“师傅你也觉得这个赵颌真的有问题吗?”
肥义嘴角露出一色笑容,道:“身为内史,经手全国的钱粮谷物,若是公子成有心找他麻烦,又怎会找不到把柄呢。否则你认为为何会这么巧,被公子成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人证物证呢?”
“所以赵颌要查,否则公子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派谁去查就是个学问了。”
“那派谁去?”
“司寇李兑。”
“李兑?”赵何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忽然拍手笑道;“我懂了,师父你这是想把难题推给他。”
肥义呵呵一笑,轻捋长须笑道;“正是如此,司寇本就是掌刑律责罚,所以让李兑查办此事也合乎情理。妙就妙哉李兑的身份特殊上了,于公,他名义上也是王上你的老师,有资格替大王查办。于私,此人为人八面玲珑,与公子成的私交甚好,可是赵颌又是他的妹夫。”
“所以大王任命他去查办,无论是公子成还是赵颌想来都不会反对。若是处理的结果偏袒公子成,他人只会觉得是李兑为了讨好公子成而摒弃亲族,若是偏向于赵颌,则公子成必然会记恨与他,而不会怪罪到王上您的头上。”
赵何哈哈一笑,道:“谁说师傅你是老实人了,我看你坑人的本领一点都不差呢,这么一来无论结果如何,倒霉的都是李兑,与寡人无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苦了李兑。”
肥义微微一笑,“君辱臣死,为臣者本该就为王上分忧,李兑他身为少傅,自然更要有此觉悟,不过大王也当和他推心置腹的一番说道,以免他心中有所埋怨。”
赵何点了点头,“好,我一会就召他进宫。”
顿了顿又好奇的问道;“那师父你猜猜李兑到底会偏向谁呢?”
肥义摇了摇头,“老臣不是他,猜不出他的心思。”
嘴上话虽然这么说,肥义心中却是雪亮。李兑为人善于专营,权欲极重,与公子成走得近无非就是为了得到公族的支持。赵颌虽然是他在朝中一大助力,但与得罪公子成比起来仍然得不偿失,所以依照李兑的性子,这次赵颌必然会没有好果子吃了。
第十五章 志气()
肥义猜测的果然没错,李兑受命查办此事后,却只是一板一眼的按照程序所办。其实公子成提供的所谓人证物证漏洞百出,稍微推敲一番便站不住了,可李兑却视而不见,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明了不想得罪公子成。
不到几日,流言已经传开,朝臣内纷纷传出赵颌即将被免职的消息。而当事人赵颌却依旧我行我素,每日照常上朝,退朝后埋头去府衙办公,一切的流言都充耳不闻。
这一日用完晚膳,赵信心不在焉的扒着碗中的粟米,余光不时看向父亲,欲言又止,时不时又看向李氏。
儿子的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赵颌,他轻轻放下碗筷,转头望向赵信,平静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不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恩。”赵信应了声,放下了碗筷低头道:“父亲,朝中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是孩儿不懂事,为你惹下这么大的祸端。”
赵颌不悦的瞪了一眼李氏,有些埋怨她将这些事情也告诉儿子。转过头来又看着儿子淡然道;“这事怨不得你,高明从我年少时就跟随我的左右,一直对我们家忠心耿耿,如今却惨死他人之手。别说是你,即便是我当时在场,恐怕也会拔剑为他报仇。所以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无须自责。”
赵信听了这番话非但没有轻松,反而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又道;“可是此事公子成却迁怒于父亲你,如今处处与你为难……”
赵颌笑了笑,心中倒是为儿子的懂事欣慰许多,道;“信儿你无须忧心此事,为父自然有办法。”
李氏忍不住插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赵颌正色道;“大不了脱去这一身官袍,让公子成遂意罢了,他难道还能将我们赶尽杀绝吗?赵国有赵国的律法,刑不上大夫,自古便是如此,他所要的无非就是争个面子而已。”
“夫人你不是常常埋怨邯郸的生活太过无趣,怀念当年的田园生活嘛。现在倒好,正好我们去除一身的俗气,重回田园山水之间,男耕女织,相夫教子,不再理会这时间的混事,象庄周一般隐于山林,岂不快哉。”
赵颌说到此处时,轻捋胡须脸上一副做出悠然陶醉的样子,却掩盖不住眼中的落寞之色。李氏与他十几年的夫妻,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所藏的失意和不甘。即便是赵信,也看出了父亲的言不由衷,明显是为了安慰母亲和他才故作轻松这么说的。
赵颌出身寒门,自幼寒窗苦读,成年后一心投身官场,只为了一展胸中才华。幸而遇到了主父这样敢于大胆提拔寒门子弟的君王,又有李氏一族相助,这才不到四旬的年纪就已经坐上了内史的高位。此时年富力强的他无疑是想有一番大的作为,可却因为此事要终结政治生命,他如何能不心生黯然。
李氏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道;“要不我去求求我哥哥,他是这次的主判官,他若有意肯帮你洗脱罪名的话,公子成就算势大也奈何不了我们。他即便是主父叔父,主父也不可能由着他一味胡来。”
赵颌却断然摇头,苦笑道;“你还不了解你这个哥哥吗,李兄这人功名心极强,一生志向都是在权势之中。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若是偏向于我必然会得罪公子成,以及公子成背后的整个公族。我们又何必为难与他呢,倒不如识趣点自己退让。”
李氏握着粉拳,银牙紧咬,不甘心的恨恨道;“难道我们真的就忍气吞声,任由公子成仗势欺人,这次明明错不在我们,他的儿子不过是折了腿,而我们的信儿却险些丢了性命,他到得理了咄咄逼人,天下焉有这种道理,我李郅第一个不服!”
赵颌神态黯然,满怀歉疚的说道;“夫人,是为父没有用,委屈了你。当初我迎娶你之时,曾经向你许诺过此生决不让你受任何委屈,可是我如今却没有能力做到。”
李氏见赵颌神情低落,便上前轻轻轻轻握住他的手,巧颜强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李郅嫁给你可曾有一天后悔?不做官就不做官就是,这种受气的鸟官,不当也罢,我们再象当年一样纵情山水间就是。而且我们现在有了信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多好;再也不理会这些是是非非了。”
赵颌心中感动,手微微用力将李氏揽入怀中,心中倒是淡然了许多,心想今生得妻如此,已无遗憾。
赵信在一旁一直低着头,满脸的悔恨和懊恼,忽然抬起头来大声道;“父亲,公子成那老头子要的无非就是面子,不如你将我绑起来送到他的府上任他处置。他堂堂大赵王叔,我不过他的同族小辈,他顾及颜面绝不会伤我性命的,最多我道个歉,然后被他打一顿而已。”
“绝无可能。”赵颌轻轻推开李氏,面色严峻的看着赵信,断然拒绝道。
“此事如果是你犯错在先,为父绝不会姑息养奸,定会将你送交公子成处置。可是过错并不在你,却让你低头认错,我赵颌做不到!我们虽然出身贫寒,却也是堂堂襄子之后,士大夫之身,为人应当堂堂正正,上对得天地鬼神,下对的列祖列宗。不过是一身官袍,不要也罢!”
赵信急道:“可是父亲,这时你毕生所求呀,你寒窗读书几十年,一生谨慎行事,如今却要为我的鲁莽莽撞……”
“好了,此事已决,你无需再说。”赵颌挥了挥衣袖,斩钉截铁的说道。又转头看向李氏,软语道;“夫人,你这几日去将家中的宅田器具变卖掉,我为官十余年,积蓄虽然不多,但想来也够我们半世简单的生活了。”
说完赵颌便挥袖大步离去。
“恩。”李氏心乱戚然,勉强笑了笑应了声,便转身离去,剩下赵信一人低着头心中默默想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决不能让父亲为我所累,数十年的努力赴之流水!
……
大雨倾盆如注,天地间仿佛连着无数条连绵不断的棉线,随着寒风不断摇摆绵延,放眼而去尽是雾腾腾一片。
高高的石阶之下,积累下来的雨水顺着石阶急促的流淌着,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河,从石阶最下层沥沥流过,却在跪着的少年脚下分流。
那少年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不断颤抖着,浑身已经湿透,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般。
已经到了初冬,风中已经隐隐带着几分寒意,即便是铁打汉子跪在雨中也吃不消,更何况一个重伤初愈的瘦弱少年。
赵信天明之时就偷偷离开家里,来到了公子成府请罪,公子成却拒不见他,摆明了不肯善罢甘休。赵信也不顾下人门的阻拦,强行闯入大门,冒着大雨在石阶下跪下不肯离去。
他在石阶下已经跪了整整四个时辰了,公子成却仍然不肯出面。冰冷的雨水不断顺着发髻流入颈中,眼前已经模糊一边,混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赵信只觉得浑身冰冷,牙关上下打架,四肢早已经失去了直觉,胸腹上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却是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泛出了血水,让他不得不弯下身子压紧伤口。
他虽然并不是出身什么富贵人家,可在父母的呵护下何时吃过如此苦头,此刻只觉得颤抖的身子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唯靠着心中一股倔强强撑着没有倒下。
坚持住,一定坚持住!赵信心中不断对自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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