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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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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我倒也不是为了什么人打抱不平。只不过食人俸禄替人办事,作为鼎天身边的第一参谋长,我以为鼎天一旦有了一次‘不作为’的软弱,便就仅仅只是个开头。”
游小真和奕天都看到苏萧焕捏着筷子的手已是根根青筋暴起,男人死死捏着手中的筷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帝国建国时的十大元帅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有罪的远逃。这十人中哪个拎出来不是惊才艳艳风华无双之人,却唯鼎天一人终得善始善终。小苏啊,你叫不才一声长辈,有些话便也不妨和你直说,若论道行,你兄弟四人哪个都没得鼎天真传。”
牛老的话音平静而深沉,游小真听到此刻却再也忍不住的“碰”的一声拍桌而起少有的勃然大怒道:
“牛老,今日的菜这么辣,你还不去后厨问问是怎么回事?!”
牛老微一敛眉,他自知失言,便无声站起身来对着游小真颔了颔首,牛老正要开口提前请辞,苏萧焕却先站起身来轻一伸手,苏萧焕说:
“老四,不得无礼。”
游小真刚刚的话本是要把牛老支出去,但师父既已开口,他便不好再说些什么,可眉宇却少见的有了些愠色,游小真站在下首的方位敛着眉一言不发的看着牛老。
苏萧焕低着头又沉默了片刻,突道:
“老四,你与你弟弟多日不见,出去好好叙叙旧,为师有话要单独和牛老先生说。”
这自是要把游小真他们支出去了,游小真忍不住的张口,男人却已抬起头来目光坚决道:
“现在。”
游小真熟知师父的脾气,自知劝是劝不动了,只能唤一声天儿众人,临出门前,小真忍不住转过头来向屋中看了一眼,他站在门口的地方说:
“师父,真儿不曾见过师爷更不好评论什么。但真儿记得,真儿小的时候您常说,飞雪夜大寒天,是师爷把您带出了小山村,着人教您读书习字,三伏天里给您和伯伯们做酸梅汤,师爷知道您和伯伯们训练的地方苦,霜降时候更亲自偷偷送来烤红薯……”
苏萧焕没说话,但他知道门口的孩子想要表达什么——所有的对不起,都是在对得起之后的。无论是自己还是师兄秀文,确确实实都承蒙老师厚爱,这才终有了今天的他们。
一念至此,男人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门口面色担忧的小真道:
“这是教训起为师了?为师和你们师爷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操心。”
游小真听到师父的话语中依然称莫鼎天为“你们师爷”,他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低下头来轻轻一颔首说:
“您和牛老慢聊,真儿一会让人送些茶点进来。”
游小真这便转身与奕天等人离开了。
苏萧焕无声向几个孩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
“是晚辈考虑不周,倒叫老先生为难了。”
牛老微微一笑,同样看向游小真适才离开的方向说:
“小游先生是大才之人,气量不至于那么小。不才若真是说了谎话,那小游先生才会真正生气。”
听到这句句侧面称赞自家四徒儿的话,男人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他道:
“这孩子小时候皮的跟个猴子似的,做什么事都是机灵有余沉稳不足,如今身边能有您,是他的福气。”
牛老闻言忍不住一笑,说:“年轻人自是该有些年轻人的朝气,若个个都如咱这般岁月磨砺出的模样,那才真正有些无趣。话说回来,小游先生倘若真如小苏你一般脾气,那不才自也不会跟在他身边死心塌地。”
苏萧焕闻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这般无声微笑了一阵儿,突是忍不住的又叹了口气说:
“虽说不作为本身就已是最大的最为。但偶尔还是会想起小时候,大雪初至,家师与您下来基地检查工作,全场都板着脸在外人面前装正经,临走时却突然一转身,偷偷从怀里掏出两个热热的烤红薯塞给我和师哥一人一个……”
牛老闻言也叹了口气,他说:
“鼎天性子虽优柔寡断,但待你兄弟二人却确实视同己出。当年的那件事,想必即便换了他的亲生孩子,他也依然会独善其身做出同样‘不作为’的选择,没办法,谁让这就是鼎天呢……”
苏萧焕点了点头,牛老突是想起什么来“啊”了一声道:
“还有件事,怕也是刺激了鼎天最终选择‘不作为’的原因之一,你师哥秀文那时候喜欢一个人的事你知道吗?”
……
四十三灰色地带的游走者()
说是让两个孩子出去叙旧,谁料游小真和奕天在门口等了没多久,正在兄弟二人商量去哪坐一会儿的时候,男人便从屋中走了出来,面色少见的有了些黑青。
游小真眨眨眼,心道刚刚他们和师父一起听到的一切不可谓不惊人,但师父都尚能容颜不改,却不知这最后的片刻中又是听到了怎样惊人的消息,竟惹得男人面色化作一片乌云密布。
心中稍一做思虑,游小真便迎了上去,他迈开步子笔直走到男人身前站定,有些担忧的看了后者几眼这才试探着请示说:
“师父,累了吧?弟弟刚刚说您一行人接连好几天都在奔波,要不真儿这会儿带您去休息的……”
“老四。”
苏萧焕突的断了游小真的话,他深深看了眼前的孩子一眼这才缓缓摇了摇头说:
“找个安静点的地,为师……想和你俩说说话。”
这句话中的你俩,自是指的小真与天儿。游小真少有从师父口中听到这样的语气,震惊之下赶忙点了点头,伸出手对着男人身后不远外的牛老微微一挥道:
“牛老,去三楼的休息室安排一下,让里面的所有人都去预备间等候。”
牛老自是颔首而应,就此去了。身后,游小真有些担忧的看着师父,但他突的想起弟弟带来这几位小朋友还跟在左右,便赶忙对着廊道中立着的侍者招了招手说:
“这是我家天儿带来的几位朋友,你们好好伺候,不得怠慢。”
揽月跟着侍者走之前,突是想起什么来微笑着看了游小真一眼说:
“你就是游家刚继任的那位传奇家主,游小真?”
游小真微微一愣,下半刻微笑着对揽月挤了挤眼说:
“传奇不传奇我不知道,我叫游小真倒是没有错。”
“失落之土曾接到过一份你的暗杀令,专家评委组评判后将暗杀你的难度系数列入了最高位段。这些年来,失落之土接到的暗杀令中只有两个人的任务迟迟无人敢应,其中一个就是你了。”
揽月意味不明笑着和游小真说完了这段话。
游家家主的表情却坦然的很,就仿佛对方在说的并非什么暗杀自己的事,而是风轻云淡的谈论着天气般,他笑道:
“不知另一位是谁,有时间的话,应该专门去拜访拜访。”
“另一位倒也同样是位传奇人物。”
揽月说这句话时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很,见小真和奕天双双正色向他看来,终究绷不住笑一时笑了开来说:
“但家主大人更也不必去专门拜访,毕竟你们等等就要跟那位共处一室商议事宜。”
游小真听到这儿,自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扭过头向冷着脸的师父看了几眼,继而很正经的点点头说:
“传闻中不见真颜的暗狱之主吗?”
苏萧焕却在这句话后蹙紧了眉头,他抬起头去问揽月:
“我这身份,是秀文告诉你的?”
揽月闻言冲着男人一颔首,恭恭敬敬说:
“二爷的身份在整个失落之土都是保密的,除了相关知情人士,大爷曾特别下令不准和任何人提及过您的过往。”
苏萧焕的目光微微一沉,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极为复杂,片刻,他负手于背后迈开步子一边往前一边道:
“老四,带路。”
游小真有些奇怪怎么提及秀文师父竟是这般态度,但眼下的状态也容不得他多问,小真紧跑了两步去前面给苏萧焕引路了。
在后,少年奕天沉默着向父亲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轻轻摇摇头,他笑着转过头来和揽月离姬二人挥挥手说:
“晚点见。”
……
三楼的休息室是特别预留给客人们稍事休息的地方。屋里很大,但陈设却极为简单,仅摆着几副舒适柔软的桌椅地上铺着一张巨大毛毯。屋内的东北西南两个角落更设立有单独的准备室,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下人在里面待命。
这种陈设简单大气的格调很合苏萧焕的意,一进屋点了点头的同时便挑了就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兄弟二人随在男人的身后,因是屋内没有下人,游小真便当先从桌上拿起了茶壶意图去倒点水喝。
“老四,你叫你弟弟去倒,过来坐。”
苏萧焕一抬手指了下身侧隔着一张小茶几的椅子,正拿着空茶壶的游小真一怔,片刻笑了开来对着打算过来的天儿压了压手说:
“天儿不熟悉这地方,还是真儿快些。您就别使唤他了,这些天跟着您一路奔波肯定也累的不轻……”
游小真说话间不忘给奕天指了下男人身侧那把空椅子,他反手一指对着两人面对面的另一把说:
“天儿你先坐,等等四哥坐那。”
果然如小真所说,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分别倒好了三人的水,小真端着杯子去对面的椅中坐定,将杯子放在身侧的小茶几上这才抬头向对面的男人看去,小真说:
“师父,牛老是和您说什么了吗,感觉您情绪不太好。”
苏萧焕正端着杯子喝水,闻言眼都没抬轻抿了一口放回茶几,舒舒服服向椅中一靠阖上眸子不答反问道:
“牛老刚刚提及你们师爷的事,你怎么看?”
小真坐在椅中身子向前探来,他双手十指相扣,若有所思般沉吟了一下说:
“弟子刚刚听牛老的语气,觉得有些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尽信。”
躺靠在椅中的男人闻言慢慢睁开了眼向对面的年轻人看去,便见那十指相扣脸颊之上渐有坚毅之色的孩子慢慢说着:
“牛老是失意之人,无论当年他和师爷曾因什么事发生过口角,不可否认的是造成他远离帝国落到今天如此地步的人定有师爷的一份‘功劳’,一个人如果打从一开始就带有主观的色彩阐述一段事实,便不免有失偏颇。”
小真的话音微微一顿,他说:
“不过……弟子虽没有见过师爷,可从往昔的描述中却不难推断——师爷的性格大度能容,却也常常会失了主见教容易妥协,这是优点自也是缺点。所以……您倘若要弟子下个结论,弟子觉得师爷当年牵头了‘钥匙行动’一事为假,但……”
游小真话说到这,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男人道:
“但师爷当年却一定是此事的知情人,并且,师爷最终的选择是不支持也不反,作了壁上观。”
他没有要维护您和秀文等人的打算,同样,也从没有牵头当年的行动的举止。
从情字来看,莫鼎天也许的确是做错了,可从理字来看,莫鼎天最终的选择是哪条队列都不站,他不过是灰色地带的游走者罢了。
……
四十四不入流的人()
苏萧焕在四徒儿的话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将胳膊肘支在茶几上,仅用大拇指和食指抵着下颚沉思起来——老四的话没有错,老师的性子优柔寡断,与其说多年前是由老师来牵头搞出那样一场“钥匙行动”,倒更有可能是老师在整场事件中装做了瞎子聋子将自己置身事外。
一念至此,男人拧着眉抬起头来向小真看去,他似发问又似自问道:
“在你看来……这‘钥匙行动’发起的真正理由呢?”
仿佛是早已料到师父会有此问,小真继续维持着十指相扣的模样不紧不慢说:
“弟子认为,牛老刚刚有句话总是没有错的。倘若遥想当年的情形,帝国十大元帅中最为年轻力壮而前途无量的两人分别为寒毅和秀文,再加上您和燕伯伯就是共计四人。即便外界总谣传寒毅和秀文两位惊才艳艳的将领暗地不合,但师父你们毕竟身出同门,不让别人多想也是不可能的。”
苏萧焕沉默着点了点头,便听游小真继续说道:
“更何况……高层们不可能不知道有关‘神之血’的传说。便单单只从这个方向上来看,无论秀文还是寒毅,甚至包括师父您在内,你们这群人可以成为乱世中的英雄,同样就可以化作盛世里的枭雄。”
男人听到这,下意识移开了抵在下颚的手指抬头向对面的小真看去,小真并没有回避师父的目光,他依然保持着起初十指相扣上半身探向前来坐着的模样,许是觉得话说的有些多了,小真轻轻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这才继续开口:
“师父,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您不会不懂,怀疑与忌惮分分钟便可以酝酿成令人丧失理智的血雨腥风。倘若究其根本,这件事上真正错了的却是您和秀文寒毅两位师伯。”
高处不胜寒,昔日的你们实在太过于锋芒毕露,太过于才华横溢,更太过于……不知含蓄内敛了。
苏萧焕听游小真说到这,突是长长叹了口气继而身子向后一靠舒舒服服靠入座椅之中,男人就这般仰起头来望着屋内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后这才慢慢说道:
“为师并不认可你这句话。”
游小真叫师父这句平静十足的话语说的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去,却见舒舒服服躺靠在椅中的人儿继续慢慢说道:
“含蓄与内敛的确是自保的根本。可倘若当年的寒毅含蓄内敛只知自保,那就不会有昔日的‘巅峰之战’更压根没有今时今刻的帝国盛世;倘若当年的秀文含蓄内敛只知自保,那便没有贪狼军帝国西北的百姓便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近一步讲,倘若我苏萧焕也是个含蓄内敛半点锋芒也无之人,同样也不会有此时此刻你兄弟几人……”
苏萧焕的话说到这,已是静静坐起身来面对面看着游小真,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像极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蔚蓝海面。
小真叫师父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全身一颤,是了,倘若师父只是那只知自保之人,当年便绝不会为了自己从而去和游不凡数次“刀光剑影”。自己明明是曾承恩于这“不含蓄”“不内敛”之下的幸运儿,今时今日却又怎会萌生出了这样的……
一念至此,小真下意识低下了头,他轻声说:
“是真儿执念了,真儿受教。”
“做人是一辈子的学问,没有哪种方式是绝对的对或绝对的错。”
苏萧焕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孩子慢慢说着:
“不说你如今身处高位,即便你尚且不是今时今日里的游家家主,你的思维方式和你的行事作风同样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许多人……”
苏萧焕的话音一顿,看着眼前这贤身贵体的孩子一字一句道:
“你记着,也许在游家家主今日看来,昔日的寒毅也好秀文也罢不知含蓄内敛的确是错了,可这样的不含蓄不内敛却换来此时此刻帝国千千万万个幸福安康的家庭。也许在聪颖如你作为游小真的个体看来,那样锋芒毕露的行径甚至有些可笑,但你同样确确实实受惠于这样的行径之下。”
男人的目光如炬,仿佛一道利刃般射向那年轻的身影,他说:
“老四,认真付出过努力的人不应该被耻笑,即便他们在世俗凡人眼中的结局再不好,但他们的信仰和坚持,永远不是那些玩弄权术,安稳求落之人能与之相比的。”
师父的话音如剑如刃,戳的今日里的游家家主满心不是滋味,感觉到父亲的话语多少有些重了,一直沉默在侧的奕天终是抬起头来轻声道:
“爸爸……四哥并没有要耻笑寒伯伯他们的意思。”
苏萧焕又怎能不懂眼前的孩子先前只不过是在中肯的分析事实,唯有最后那句对错之言带了主观色彩,但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在善意的提醒自己。男人下意识的收回了目光长长叹了口气,复而又一次靠入了座椅之中轻悠悠说:
“你们都大了,自是有你们自己选择要走的路。但有句话你们永远都不能忘,人不能不知恩情,这世界从不曾亏待过任何人。无论假以时日你们身处何时何地,都要记得这世上的确是有许多不好的东西,但同时,同样还有更多好的东西在等待。”
我的孩子,如果你因跌跌撞撞的行走从而遍体鳞伤,如果这个残酷的世界让你变得不再相信了,那么请你务必回头往来时这条路上看一看——去看那山那水那人,去看清风去看朗月,去看那一路走来,不求回报温柔待你之人……
游小真一时听得心里隐隐有些发涩,他垂下眉,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中沉默了好半天,再开口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音里有了些哽咽的味道,小真含着泪微笑着说:
“师父……您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明明酸甜苦辣一件都没落下,您却依然一如既往,还是位不入流的人。”
“哼。”
男人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他摇了摇头,好久才理了理袖口叹了口气道:
“为师不是你们师爷那样的人,他的道行为师这辈子怕也学不来,你们不是为师这样的人,自也无需像为师这般。刚刚特别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件事要和你二人说……”
……
四十五非君子道()
“刚刚特别叫你们来,是因为有件事要和你二人说……”
苏萧焕的面色很平静,他以一种略显舒适的姿势躺靠在舒适柔软的座椅中,天儿坐在他的身旁,游小真坐在他的正对面,两个孩子一言不发,但看神色和板正的坐姿却显然有些紧张。
“绝杀整个事件疑点重重,但归根到底其实只牵扯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玄学家曾经提到的‘神之血’。”
男人躺靠座椅中,他那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的叩击在座椅把手之上,他说话的速度很慢,显然心底也在做着思量:
“‘神之血’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能引领异能人类最终走向何方?无论是秀文寒毅或是……婉儿,他们在当年的整个事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男人的话音说到这,突是沉沉一顿,他向两个孩子看去,两个孩子自是紧张的看了回来,屋中陷入了短暂间的沉默,继而: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最开始一味的被动去找寻当年的真相本身就是错的。”
游小真的眼前一亮,他突然明白师父要说什么了,他的嘴角弯起一丝笑意,听到这儿忍不住道:
“您的意思是……”
男人目光如炬,缓慢抬头向正对面的孩子看了过去,他慢慢点了点头,话音依然是慢条斯理的:
“对。疑点从哪里开始,我们就从哪里下手。若我所料不错,秀文一反常态此次对‘能源计划’如此上心,不惜万里跑来此岛,身旁更有黑狼秦寿昇等精锐之人,帝国也削尖了脑袋派人前来,联系这一切一切,那这所谓特殊能源本身,很可能就是……”
游小真一敛眉,若有所思道:
“师父觉得,无论是帝国也好,或是失落之土也好,他们在争夺的这个能源本身,就是‘神之血’?”
苏萧焕慢慢点了点头,他那深邃的眸光芒内敛,他说:
“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小真同样点了点头,他以手捏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说: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既然双方都想得到这个特殊能源,那么无论它是不是‘神之血’,弟子觉得都有一试的必要。”
奕天听得云里雾里,扭过头去看看身旁父亲再扭回来看看对面四哥,片刻显得有些尴尬道:
“爸爸……你们这是要试什么啊?”
游小真见弟弟的表情愣愣的,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须臾,他冲着天儿做了个鬼脸笑眯眯说:
“天儿,师父要带我们去做点君子不会做的事,我们要去抢东西了~”
“啊?”
奕天愕然,不由转头向父亲看去,男人却似乎依然陷入着沉思——苏萧焕正以一种以手扶额的动作思忖着什么,继而,他突的站起身来淡淡说:
“不是我们,是你们。”
这回连游小真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向师父看去,便听:
“为师还有点其他事要处理,老四,你这次出来有带暗狱的人手吗?”
小真闻言撇撇嘴摊摊手,说:“您还说呢,您这一消失,大姐那头乱作了一团,哪还敢把信得过的人带出来。”
小真说到这,突的狡黠一笑道:
“不过弟子琢磨着别人都可以不带,乾天坤地二位叔叔却一定要给您带过来,毕竟一般人哪里能伺候的住您哦……”
苏萧焕听这小兔崽子说到最后竟然调侃起了自己,自是狠狠瞪了过去,小真继续嘿嘿赔笑,男人冷哼了一声后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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