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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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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在此事上要是坚持要去呢?”
“哼!”
游家家主闻言自是一声冷哼,他一时又气又笑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当真道:
“你觉得你家先生我能怎么办?那就只好撒泼耍无赖了呗!”
阿掩没想到这种节骨眼上眼前这人还不忘不遗余力的开玩笑,一时“噗嗤”一声笑了开来说:
“那也不见得能拦住苏老爷,阿掩还有一妙计,您不如装个头疼脑热的,指不定苏老爷一心疼这事且能搁置搁置。”
游小真一时哭笑不得,干脆伸出脚去踹了阿掩一下,片刻,他站在门口任阿掩伺候着自己穿衣似笑非笑道:
“倘若只是查个人,我做什么专门点你跟着我两位叔叔一块去?连先生我一天想什么你都猜不透,此次回去后,你去负责游家西边那些新项目去吧。”
正在伺候游家家主穿衣中阿掩闻言一怔,张开口想要说句什么,穿好了黑色大衣的游家家主已信手一指先前一直候在门口处的阿杰淡淡道:
“至于我身边,阿杰我觉得就挺不错,这些天里你多带带他。”
眼前这年轻人话音虽淡,阿掩却听得字句心惊,他心底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会儿略有干涩的开口道:
“先生,阿掩跟了您这么多年,换个人只怕您用着不顺手。”
游小真听他说到这,先前一直笑眯眯的样子不知何时仿佛寒冰吹过江面般冻结了一切,游家家主转过头来,他静静看了阿掩一眼,这才慢慢道:
“我为什么要你走你心里清楚,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今天这种小失误本不该出现在你身上。你兄弟二人是当年绝杀一事的受害者可同时也是受命下去屠杀飞鹰军的特工。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想,当年的寒双到底怎么才能做到无声无息进了游家,放倒了你更使你中了可以失忆的毒……”
游家家主话说到这,戴上白色手套后冲着候在一旁阿杰挥了挥手,示意出发的同时头也不回道:
“阿鬼这些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你去西边前让他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也好照看。”
游家家主就此带着阿杰渐渐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了,唯留孤零一人立在别墅门口的阿掩傻傻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好一会儿后,孤立门边的阿掩突然觉得有些的发冷——那是由内而外……全然无法抑制的寒冷。
……
四十九游家四爷()
男人的住处被安排在整个私人会所的东向,和游家家主那栋上下二层的小别墅般,是个独栋。
阿杰在游家家主一步之前意图去拜门的时候,恰巧看到立在屋子门口抽烟中的坤地。阿杰微微一怔,低头打了个招呼的同时转头向游小真看来,游家家主正披着一件黑色大风衣站在不远外处,他的身后跟着些从游家带来的保镖仆从。游小真此刻似在出神,直到看到阿杰向自己看来时这才骤然回过神来向坤地看去,片刻,他笑着朝坤地低了低头说:
“坤地叔。”
叼着一根香烟的坤地将香烟从口中夹了出来,那燃至一半的香烟在他的双指间飘起冉冉烟气。坤地先是看了看游小真的身后,继而看了看游小真的装扮及手中持着的那根象征游家的权杖,坤地一时微笑道:
“家主大人,主子在屋里等您许久了。”
游小真闻言笑笑,他知道此行一路来时乾天坤地两位叔叔都是以此称呼称之,他如今身份特殊,身边的所有人会在乎他的一举一动与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就犹如这次他离开帝国奔赴此处,前前后后不知经过了多少手续多少审批。
游小真听见自己内心有一声沉沉的叹息,继而,他点了点头朝着眼前的别墅说:
“叔叔请带路吧,我刚好也有些话想同师父说。”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游氏权杖一把塞入了阿杰怀里,他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道:
“留下阿杰陪着我,其他人在外面等。”
“家主,可是根据家族规定,我们不能让您一人进出陌生之地,今天下午您和苏先生等人独自共处一室已经是……”
跟随在游小真身后的一个黑衣保镖话未说罢,游小真的眼神突是骤然一冷,他似笑非笑,转头向那发言之人看去说:
“怎么,你也想进屋里去喝杯茶吗?”
游家跟来的保镖被他这句话怼的一窒,慌忙低下了头,游小真不再说话,转头向屋中迈起步时他淡淡说着:
“我才是游家的家主,往后,我游小真的话,就是游家的规定。”
……
待进了屋子褪下外套,阿杰明显感到游小真长长出了口气,二人年岁相仿,多年来阿杰又一直伺候在游小真左右,此刻接过外套的同时忍不住打趣道:
“原来也有能为难到先生的东西……”
游小真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摇摇头的同时他解开了正装的衣扣说:
“高处不胜寒呐。要不那些年师父总说,这用人一道,是你不光要让他们爱你,还要让他们怕你。爱你,便愿意为你付出,怕你,便不敢任意妄为,话说起来是简单……”
游小真话说到这,笑着斜了阿杰一眼又摇摇头说:
“可真正实行起来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阿杰笑了笑,知道这种话他不好接口,倒是一旁正在脱外套中的坤地闻言下意识笑了起来,他将褪下的外套抱在手里向游小真看了过来说:
“四少爷打小便怀大将之风,门外那些个虾兵蟹将,哪能真正困扰到四少……”
“啧啧……”
坤地话未说罢,游小真已是啧起了舌继而冲着坤地摆了摆手指,坤地不知所谓,却见游小真一扫先前在屋外的威严感一时嬉皮笑脸打着哈哈道:
“叔叔您这可是无事献殷勤,免不得真儿要多想啊!”
阿杰和坤地见状双双笑了起来,游小真显得有些无奈般摇了摇头,他指指通向二楼的楼梯说:
“我的坤地叔哦,您口中这大将之风的四少爷要上去请安了,请完安怕还要听听训~”
坤地听到这实在是憋不住笑,他摇摇头忍不住说:
“您依然没变。”
正在爬楼梯中的游小真闻言止下了步子,站在楼梯上转过头来微笑道:
“往哪变?真儿是二位叔叔看着长大的,变得再多,叔叔也依然是叔叔。”
坤地赫然一怔,游家家主却已迈开步子向二楼走去了。
……
男人在二楼的议会室里,游小真敲开门进去的时候,乾天正站在男人的身旁低声汇报着什么,苏萧焕则阖着眸子躺靠在皮椅中漫不经心的听。
游小真进来的时候,男人也没睁眼,倒是正在汇报中的乾天转过头来朝着游小真这边微笑了一下当做打招呼,继而便转过头去继续跟皮椅中的男人讲:
“我们此行探听到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了,主子。”
男人没说话,直到此时才慢慢睁开了眼向门口刚刚进来的小真瞧去,片刻,男人突道:
“老四。”
游小真正走向屋中饮水机前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听到男人唤他自是慌忙转过身来应道:
“师父?”
“你身边那叫阿掩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苏萧焕原本躺靠在皮椅中,此刻正一边拧起剑眉一边坐起了身子。
游小真被师父问的一怔,一时有些发懵般忍不住“啊”了一声。
“你乾天叔叔说,此次你派他们一行去探查你师娘的消息,他察觉到这阿掩和修罗的关系实非一般。”
苏萧焕说话间眉头渐渐拧成了井字,他见游小真表情震惊,便又沉沉追加了一句:
“修罗的组织结构出自当年寒毅之手,规章制度实行连坐制,很多消息不是说想去打探就能打探出来的,你身边这阿掩又怎会轻轻松松便打探到了你师娘如今所在?”
游小真手中还端着刚刚倒满的那杯水,听闻男人说到这,他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的同时转过头来对着男人苦笑道: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师父和二位叔叔的法眼。真儿不肖,这段时日来虽屡对阿掩生疑,但到底手无实证无法判定真假,真儿此次劳累二位叔叔随阿掩一同前去,也正是希望借此机会探探阿掩虚实。”
游小真话说到这,对着乾天深深一鞠躬道:
“真儿失礼在先,还望叔叔莫要怪罪。”
乾天立在苏萧焕身后,见状赶忙抬起手示意游小真直起身来,他微笑道:
“能为四少爷分忧,本是乾天职责所在,四少爷请快快起来吧。”
……
五十秀才遇上兵()
“能为四少爷分忧,本是乾天职责所在,四少爷请快快起来吧。”
乾天说完这句话后,游家家主却依然保持着鞠躬低头的模样站在不远之外。
乾天知道这样的“问礼”自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好有些无奈的站在男人身后向眼前座椅中的苏萧焕看去,继而,乾天叹了口气说:
“主子,四少爷此举也是出于心急夫人,还请主子莫要怪罪。”
“哼。”
座椅中的人儿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的冷哼了一声,苏萧焕深邃的目光沉沉看在不远外的游小真身上淡淡道:
“他聪明的很,白脸红脸叫他一个人都唱全了,我还有什么好怪罪的?”
乾天听到这儿自是有些尴尬,想了片刻最终觉得眼下这种状况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果不其然,男人见乾天不开口了,又见游小真依然以先前那副模样低垂着头微弯着腰站在不远外,末了忍不住瞪了游小真一眼道:
“你这两位叔叔是长辈,成天让你个小孩子蒙在鼓里指使着去做这做那,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游小真低头站在不远外哪敢吭声,乾天站在男人身后见自家主子训斥的有些重了,不由颔了颔首立在身后轻声道:
“主子,不至于,四少爷其实也没让属下二人做……”
先前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中的苏萧焕听到这儿突是一转头冷冷向乾天看了过来,乾天一时愕然,想帮游小真求情的话便又全梗在了喉口处,他一边低下头来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不解风情,眼下这情况又哪有他开口的余地?
乾天站在男人身后低下头来不敢说话了。
苏萧焕这便不再搭理乾天,他转过头去干脆从椅中站了起来,他不再看房间中的任何一人,反倒是负着手慢慢向巨大的落地窗那边踱步过去。男人就这般负手立在落地窗边,窗外已是月色星光拥抱大地,因是私人领地,夜晚显得分外静谧。
苏萧焕就这样负手默然注视着窗外的月明星稀,好久好久,久到游小真竟觉得师父怕不是已经睡着时,终于:
“你二人和夫人碰上头了吗?”
“回主子,不曾。”
乾天低着头一五一十答道:
“但能肯定的是,夫人应该是自由身,并未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或监视。”
负手立在窗边的男人缓缓点了点头,他的面上依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又这般沉沉注视着窗外星空下的天空好一会儿,最终头也不回的说:
“如此,这几日里你二人还是去她那边,把她的情况每天早晚同我汇报……”
乾天正在点头,却见苏萧焕话音一顿,沉默了片刻后又补了一句:
“若无紧急情况不要做多余的事。”
话说到这,见男人没有什么另外的吩咐,乾天便站在不远外向男人一颔首沉沉应道:
“明白了,属下二人这就动身。”
负手立在窗边的男人没有说话,乾天则又向男人礼了一礼继而转头向门外走去,在路过游小真身边时,乾天忍不住的停下了身子默默向游小真低了低头。小真见状一时苦笑,压低了声音慢慢说:
“叔叔一路小心,若有意外一定随时吩咐真儿。”
乾天闻言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重重拍了拍游小真的肩膀就此离开了。
……
乾天这一走后,硕大的屋子陷入一片莫名的沉寂,游小真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一直负手立在窗边的身影突然看也不看他沉沉说着:
“放心了?”
游小真一愣,下意识抬头向负手立在窗边的那高大背影看去,却听:
“大晚上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也不知怎的,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甚至毫无情绪的一句问话,竟是在瞬间惹的游小真鼻头一酸,游家家主下意识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轻声道:
“怎么会呢?以师父的英明神武,哪需要真儿……”
“为师这些年是懒得管很多事了,但还没夸张到需要你们几个小孩子瞎操心的地步。”
窗边的身影突是断了游小真的话,苏萧焕一边转过身来,一边忍不住狠狠瞪了小真一眼。游小真这般遭男人一瞪,却是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眨巴了下眼睛,突的想到了什么笑嘻嘻道:
“旁的事倒也不担心,但事关师娘的事,这不就怕师父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男人刚负手走到屋中的饮水机边给自己倒杯水,听这小兔崽子提到这事,先是冷笑了一声继续将杯中的水填满,继而端着杯子向屋中那巨大实木办公桌走去说:
“一天连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倒是挺有空操别人的闲心。”
说话间,苏萧焕已经拉过桌子正面的办公椅坐了下来淡淡道:
“你过来,为师有话要问你。”
游小真到底是跟在男人身边长大的,一听这话忍不住的打量起男人的表情来——毕竟,问话就问话嘛,这屋子虽大,但还不见得连问话都听不清楚,这过去又算是个什么情况?
短暂的思量后,游小真的决定是笑眯眯站在原地继续赔着笑脸道:
“师父,您看,今天挺晚了,您这段时日一直操劳奔波也肯定很累了,要么咱今晚还是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咱明天再细细……”
“啪”的一声响,游小真打了个颤的同时插科打诨的话更没了音,却是男人重重一把将手中的陶瓷水杯拍在了桌面上——苏萧焕不说话了。
游小真见状,先是哭丧着脸沉默着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片刻,他显得有些难为情的抬头向不远外冷看着他的人儿看去说:
“师父……咱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真儿这么大人了,更何况阿杰和游家带来的下人们还都在外面候着呢……”
坐在办公椅中的苏萧焕不说话,继续冷着脸一言不发向游小真看来。游小真有些为难的咬咬牙,这回表情里苦涩味更重近乎央求般道:
“那……咱先记着行吗?您看像弟弟您现在不都是能说教绝不动手,就不要说真儿……”
然而——
“你少跟为师扯那些有的没的,为师给你三秒钟,过不过来后果自负。”
游小真:
“……”
这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
五十一离别不是结束()
不情愿归不情愿,游家四爷最后还是乖乖走到男人身前站定了身子,他垂眉低首,一副谨听教诲的模样恭立以待。
男人坐在老板椅中扭过头来看他,游小真双手放在身前,左手抓在右手手腕之上,此时此刻,又哪还有半分寻常时候游家家主不怒自威的魄力。
苏萧焕蓦然没忍住的勾了勾嘴角,这副光景小真低着头自是没看到的,便听:“你少跑到为师跟前装乖,你有几斤几两为师不清楚?”
“那是。”游小真嬉皮笑脸的讨了个好,站在自家师父跟前笑的一脸谄媚说:“孙猴子再厉害,不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掌心吗?何况师父哪是如来佛祖啊……”
苏萧焕没什么表情的看游小真一眼,继而伸出手去拿过桌面上的水杯慢悠悠的喝起了水,摆明了一副看看这小子还能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却听:“师父您可是创始元灵啊!”
幸亏男人定力强,要不这口水怕得全喷出口来。饶是如此,苏萧焕还是叫这句话呛得咳嗽了两声,一时手里端着水杯不敢再喝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看向游小真道:
“合着你是想当女娲了?”
小真“嗤”的笑了一声,说:
“女娲娘娘那是创始元灵的三弟子,轮不到弟子来做,弟子便是,也只是那名不见经传的陆压道人。”
“哼……”
苏萧焕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慢慢说:
“单挑孔宣,杀死余元,引领众仙先后破诛仙阵,万仙阵。你口中这名不见经传,倒是名不见经传的很呐。”
游小真嘿嘿只笑却不答话。
自家这徒弟话语之间讨了个巧,苏萧焕也不愿戳破,他只是端着手中茶水杯慢悠悠又喝了一口,许久才悠悠叹了口气说:
“老四,虽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也该量力而行。”
游家家主下意识皱起了眉,素来精光内敛的眸子中多了些说不出的东西。
“你兄弟几人中,你最睿智聪明,偏偏心肠也最软……”
苏萧焕慢悠悠啜着茶说着话,小真站在他的身旁伸出手去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片刻,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
“您要是指阿掩的事,弟子跟您请个罪。弟子确实早就知道阿掩他们就是当年领命下去击杀‘飞鹰叛军’的人。但那场击杀作战您也是知道的,当时带队的人是秀文,阿掩他们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
这回轮到苏萧焕不说话了,游小真见状沉默了半晌,又说:
“师父,阿掩跟在弟子身边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兄弟俩这些年来落得如此境地,也算是偿了昔日满手鲜血之罪……”
游小真说到这,突然挺直了身子“嗵”的一声跪倒在了男人的身前,他用双手扶着地板,继而俯下身,将头深深叩在地板之上仿佛要将地板叩出一个窟窿来说:
“逝者如斯夫,飞鹰之众一事纵与这二人有所牵连,但罪不在其身,还望师父网开一面。”
苏萧焕在许久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转过头,无言向跪匐在身旁的孩子看来,男人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大概是思虑到了什么所以咽了口唾沫,一股令人窒息般的沉默回荡在师徒二人之间。
最终——
“老四,你心肠软,别人却未必会如你这般……”
苏萧焕说话了,话音慢悠悠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游小真依旧将头深深叩在地板之上,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见游小真由始至终不答话,苏萧焕最后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说:
“那些个陈年往事,为师若要追究早就追究了。乱世之中的我们不过都是听命于他人的利器,为师本犯不上去和一把刀生气。怕的却是这把刀渐渐有了情绪,有了图谋和野心,最怕的是……”
苏萧焕话说到这,转头又一次向跪匐在身旁的游小真看去说:
“到如今连你这做主人的竟都不知道这把刀将会斩向何方。”
苏萧焕看见游小真原本放在地板上的手突然之间狠狠握成了拳,也只是片刻,小真慢慢放开了握成拳的双手,他说:
“师父……阿掩跟在弟子身边这么多年,弟子于情于理都不能亏待了他,但这人毕竟知道的太多又不能不防,所以……”
小真话说到这突是一顿,他神色有些发黯,片刻直起上半身来,小真冲着男人苦苦一笑说:
“弟子到底也是做了小人之事,将他唯一的兄弟阿鬼留在身边了。”
苏萧焕在听到眼前这孩子含着苦笑说出这句话时忍不住的闭了下眼睛。游小真又一次低下头去,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比哭还要难看,他轻声说道:
“小时候,真儿总和您说,真儿永远也不会变成游不凡那样的人。可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做那些年里我们最讨厌的模样。权利与地位不光是荣耀,也是枷锁,真儿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现如今的自己,可那也没有关系,只要……”
“啪”的一声响,游小真话未说罢,一时捂着脸怔怔抬起头来向眼前之人看去。
抬手狠掴了游小真一巴掌的苏萧焕此刻面色如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男人目光冷峻颇有怒其不争的味道一字一句说:
“不过是折了一把刀而已,你就成了一只丧家犬的模样,我苏萧焕的四徒弟什么时候成了这么点风浪都经不起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叫男人掴疼了或是压根就是因为最后的这句话。游小真用一只手捂着脸,继而用另外的一只手狠狠擦了下眼睛,即使如此还是掩盖不住他话音中浓浓的哽咽,小真说:
“阿掩并非真儿的刀,难道对于师父来说,两位叔叔也是师父的刀吗?!”
闻言,苏萧焕冷眉一横,喝道:“放肆!”
小真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有泪珠止不住的从眼眶之中往外颗颗敲落。
苏萧焕又怎能不知道?
阿掩曾陪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走过生命中最初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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