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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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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不会,不会,不会……”
苏爸爸将嚎啕大哭中的小人儿一把搂入了怀里哽咽道:
“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爸爸怎么能不要你呢……”
“他们要没收妈妈给我的玉锁,我不给,他们就打我,我还是不给,他们就上来硬抢,我生气才还手的,然后他们就把我吊起来打……我不喜欢吃芹菜,老师说不行,给了我整整一根芹菜然后锁了我一直打我,叫我什么时候吃完才停手……还有,还有……”
团子窝在爸爸怀里一边大哭一边说,苏爸爸听的心都碎了,孩子继续哇哇的哭:
“他们说我们不能有牵挂,叫我们在纸上写下自己最爱的人每晚睡觉前撕碎,我不听,他们就把我关到禁闭室里去,放听起来很难受很难受的声音,然后一遍遍问我撕不撕,然后我就把你和妈妈都撕碎了,怎么办?哇……”
团子窝在爸爸怀里大声哭道: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爸爸你别不要我……”
苏萧焕早已泪流雨下,他抱着怀中小人儿一遍遍哽咽道:
“爸爸和妈妈不会被撕碎的,爸爸和妈妈一直都在,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不知道,天儿吃了这么多苦爸爸都不知道,爸爸是个胆小鬼,爸爸连问都不敢问……”
团子窝在爸爸怀里使劲的哭,几乎快要哭断气了般,他一边哭一边小小声啜泣道:
“爸爸……”
“恩。”
苏爸爸哽咽。
“我哪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团子窝在他怀里死死靠着他哭着说。
苏爸爸听闻此言又一次湿了双目,他将孩子的小脑袋紧紧搂入怀里一遍遍轻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爱你。”
我的孩子,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是真的……深爱着你。
……
苏爸爸抱着孩子走出医护室的时候,带着面具的坤地正笔直立在屋子门口。
坤地转头,向蜷缩在爸爸怀中裹着大大单衣的小少爷瞧去。
团子在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使劲拼命的往爸爸怀里缩。
苏萧焕抱着孩子好久沉默,这才唤:
“坤地,来。”
坤地听命走上前来,苏爸爸低头对怀里的孩子说:
“天儿,把叔叔脸上的面具揭下来。”
团子看到坤地走了过来死死又往爸爸怀里缩了几分,他近乎恳求一般抬头对爸爸说:
“不揭……行吗?”
“听话。”
苏爸爸非常温柔的轻声说,但他的神色却显示出毫不让步的坚定来。
团子在爸爸怀里仰着头看了爸爸好一会后,这才伸出颤抖的小手去够坤地脸上的面具,伸到一半却吓得又缩了回来,他有些哽咽看着爸爸道:
“不揭好不好?”
苏爸爸不说话,他只是伸出大手将大手顺进衣服摸上了孩子的背,他说:
“爸爸在,听话。”
又是好多次的伸出小手再缩回来,坤地由始至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团子知道抚在身上的大手一直没有拿开,那只大手是如此的稳健而又温暖有力,团子最后咬紧了牙,闭上小眼睛狠狠一把将坤地面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面具之下,坤地神色有三分释然和七分说不出的难过,他看到揭掉面具的孩子愣愣瞅着自己,好久好久,团子才傻傻道:
“坤地……叔叔?”
坤地知道三个月来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孩子曾无数次的跪在自己腿前抱着自己的腿痛哭流涕的苦苦央求自己,但自己……
坤地“刷”的跪倒在地郑重道:
“见过小少爷,属下听凭小少爷发落。”
如果孩子这一刻真的“发落”他,他并不能回避,坤地清楚的知道。
团子傻呆呆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继而傻呆呆看着跪倒在眼前的坤地,他突然有点不能把记忆中的两张脸孔重合起来,于是他伸出小手揉了揉小眼睛,仿佛在确定一般。
手里的这张面具曾无数次成为了三个月来每个夜里的噩梦,然而跪倒在眼前的叔叔……
团子手中一松,面具“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吐,是那种想哭之下却哭不出来的想吐,苏爸爸感到孩子又一次在自己的怀里抽搐起来,连忙紧紧抱住孩子连声道:
“没事……没事……”
团子用小鼻子嗅着父亲身上熟悉的味道以确保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深深的疲倦与说不出的难受让他下意识紧紧靠在了爸爸的怀里,好久好久之后,团子才轻轻,轻轻道:
“您起来吧……”
坤地愣住,不光坤地愣住,苏爸爸也愣住了。
窝在爸爸怀里特别疲惫的小团子可能觉得有点冷,毕竟他身上只裹了一件大大的单衣,于是他又往父亲怀里缩了几分,但这回他开始轻轻哭了,他用含着哭腔的童声道:
“我答应过您的,妈妈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坤地跪倒在地的身子僵住了,他没有想到,三个月前他以为仅仅只是孩子的一句戏言,一句他本只想做给男人的对话……时至今日,孩子却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在心底,并在这样的境地里“宽恕”了他。
团子说完话,窝在爸爸怀里仿佛用光了全身的气力般,他再也不想动弹了。
“起来吧。”
苏爸爸抱紧像一个失去了筋骨般软软窝在怀里的孩子,他看着眼前的坤地道:
“打点出个房间,送些药来。”
坤地讷讷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苏爸爸抱着孩子向前走了两步:
“小少爷。”
坤地的话郑重响起在了身后,这位暗狱中至高无上的狱司大人这回是真的深深向着男人怀中小小的团子鞠了一躬,他直起身来字句郑重道:
“坤地……不谢。”
您的恩情坤地记下了,所以坤地不谢。
假以时日,您一定会成为比主子还要优秀的真男儿的。
……
……
【七】()
团子由始至终窝在爸爸怀里抓着爸爸衣服不松手,仿佛一松手就怕爸爸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
苏爸爸抱着怀中很轻很轻的小人儿想,孩子是真的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
走入坤地打点好的屋中,来的路上孩子已经在他怀里有了睡意,然而当苏爸爸轻手轻脚把孩子放上床的那一秒孩子“刷”的一下就惊醒了,他伸出同样遍布着伤痕的小手死死拽住爸爸,小鹿一样的眼睛祈求般盯着爸爸看。
不。要。走。
苏爸爸被他拽的弓着腰的姿势很难受,这只小手此刻并不是十分有力,但苏爸爸还是维持着这费力的动作低头看着孩子轻声说:
“爸爸不走,只是去看看叔叔有没有把药拿过来。”
孩子不说话,但拽着他的小手同样不松开一分一毫。
苏爸爸最后妥协了,他把团子从床上抱起来,扯过单薄些的毛巾被把孩子裹起来抱入怀里,他轻轻抚摸着团子的小脊背,什么话都没有说,其实也早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团子就这样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要乖的令男人……心酸。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了,苏爸爸说了一声“进来”,应声而入的是拿着托盘的坤地。
托盘里的药有内服的,也有外敷的,坤地将托盘放在了床头,团子在爸爸怀里迷迷糊糊睁开眼向坤地那边看了一眼,那单纯如小鹿一样的小眼睛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多余情绪,因为在爸爸怀里不再有恐惧,但让坤地意外的是,更没有厌恶,甚至连愤怒也看不到,孩子只是看了他一会便轻轻把眼睛闭上了。
坤地在此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孩子真的非常非常的普通,即使是三个月来飞涨的成绩他也觉得那是高压之下的被逼无奈,有时他也会十分不解这样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会是主子和夫人的孩子……
然而这一刻他却觉得,此时窝在爸爸怀里不起眼的小人儿有一种让他也自惭形愧的东西,小主人拥有着一颗非常单纯却同样非常强大的内心,这世间能拿起的人比比皆是,而能放下……却是一种真正的浑然天成。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天儿不需要做给任何人看,他只是在坚守自己做出的选择。
希望我们这些做长辈能永远护住您……这颗毫无瑕疵的心。
坤地看着那小小的孩子又是深深一鞠躬,转头轻轻带门而出了。
苏爸爸看着床头柜上的托盘,倒了一杯水先掰碎了内服的药问团子:
“下午吃饭了吗?”
其实这是句废话,压根不用问。
团子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苏爸爸将掰的很碎的药递到了孩子跟前,拿着水杯自己先尝了口温度,继而看着孩子用从未有过的声音轻轻说:
“把药吃了,好吗?”
团子很乖很乖的伸出小手从他大大的掌心里抓过掰碎的药,放入嘴里,苏爸爸把水杯凑近孩子嘴边,天儿就着喝了一口,因为是半躺的姿势便叫水呛着了,孩子使劲在他怀里咳嗽。
苏爸爸下意识有点慌道:
“慢点……”
这话刚出口了一个字,团子下意识就蜷缩起小身体抱起小脑袋,这是一个防护动作,孩子怕的是什么苏爸爸当然知道。
苏爸爸这一刻真恨不得这一刻给自己一个耳光,然而那是于事无补的,他只得抱紧了孩子一遍又一遍道:
“没事没事,没有人要打你,爸爸在,爸爸在……”
孩子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蜷缩了好一会,继而又一次哽咽了,苏爸爸听到孩子说了什么,但声音实在太小,苏爸爸没听清。
他只好低下头贴近孩子问:
“恩?”
天儿在他怀里哽咽着小小声说:
“爸爸,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
苏爸爸几乎忍不住张口就要答应孩子现在就带他回家,但把这样一个孩子带回家去,妻子……
苏爸爸不敢想。他是真的不敢想。
他突然想起什么,慌忙从脖颈中拽了出来看着孩子道:
“你看……”
哽咽中的团子抬起头来,在看到爸爸脖颈间挂着的小玉锁时突然呆住了,继而,孩子伸出小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小手摸了摸那只挂在红绳上的小玉锁,苏爸爸慌忙将玉锁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来,轻轻挂回了孩子的脖颈上尽可能柔声道:
“等天儿伤好了,我们就回家,不然妈妈会伤心的,天儿最坚强了,一定不舍得让妈妈伤心,对吗?”
孩子沉默着用两只小手紧紧握紧了脖颈间的那只失而复得的小玉锁,许久许久,他才轻轻,轻轻的哽咽着点了点头。
……
即使吃了药又上了药,但因为高度紧张下精神突然松懈,后半夜,团子开始发高烧了。
团子因为高烧的原因一直冻的在打颤,可找来打针的医生根本接近不了他,一屋子人只有苏爸爸能靠近孩子碰到孩子,苏爸爸把烫成了一个小火炉的团子紧紧抱在怀里,大怒下将一屋子急得团团转的废物全骂了出去,然而当真要拿针往孩子身后进行注射时,苏爸爸却发现自己素来拿惯了枪的手根本不敢去拿支那小小的针管。
要往哪里扎?孩子身后这样的伤还能往哪里扎?
无奈之下,只得又把坤地叫了回来,坤地自然显得比主子冷静多了,他跪倒在主子身前,下手极为迅速,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打完针还摸了摸小少爷的额头认真看着主子道:
“您不要太担心了,主子,这个温度进禁闭室的孩子都比比皆是,孩子比您想象中的要更有韧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苏爸爸一听这话,他抱着怀里的孩子垂眸道:
“你当过爸爸吗?”
坤地愣,答:
“没有。”
“那你废什么话!滚!”
苏萧焕勃然大怒,坤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安慰的话是有几分不妥,不由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苏爸爸就这样紧紧抱着怀中尚未退烧的孩子,他一点点的感觉到怀中团子的颤抖渐渐平复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药,也许仅仅是因为爸爸温暖的怀抱,孩子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悠长而强健起来……
苏爸爸静静看着怀中安睡的小人儿,素来凌厉的眸中渐渐有泪光闪烁起来,苏爸爸昨晚是十二点整出的家门,一夜未睡,更何况他今天只吃了一顿饭,这会已经凌晨三点了,苏爸爸知道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酸痛,自己就坐在床侧,但他抱着孩子一分一毫都没动,因为怀中的孩子此时此刻睡得是那么的香甜……
苏爸爸抱紧怀中的小人儿,他觉得自己的腿已经被压麻了,然而他还是半点没有动,他只是深深阖上了双眸,苍天啊大地,我愿再经受数百遍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候,但恳求你,请你让这个小小的生命茁壮长大,请你将他所受的伤害移加到我这混账父亲身上吧……
……
……
【八】()
第二天早上整六点,团子一下就惊醒了,下意识就要跳起身来……
一双大手将他紧紧搂抱在怀里,苏爸爸又是一夜没睡,他此时一如昨晚孩子入睡前的动作——他就这样抱着孩子僵坐在床边了一晚,这会左腿已经麻的完全没有知觉了。
但他见孩子醒了,便轻轻拿大大的手掌摸了摸孩子的小额头,他说:
“今天哪都不去,我们在屋子里睡懒觉,好吗?”
天儿窝在爸爸的怀里有点恍惚,好一会后才轻轻,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苏爸爸扯开着被子,低头对怀里的团子道:
“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
团子小幅度扭过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继而小声指着相反面道:
“右边……行吗?”
苏爸爸又一次拍了拍团子的小脑袋,将孩子轻轻放入了被子的右边,继而俯身脱了鞋脱了衣服也钻入了被子的左边。
被窝里一夜没人睡还是挺冷的,团子几乎是在爸爸进被窝的那一刻就慢慢蹭过来了,苏爸爸伸出大手将孩子抱入了怀里,然后压了压孩子身后的被角,他问:
“冷吗?”
团子发了一夜的烧,身子到现在还是虚的,他窝在爸爸怀里,将小脑袋埋入了爸爸宽厚的胸膛中没答话。
孩子的身上特别冷,这种冷是一种由内发到外的冰冷,苏爸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只是拿大手剥了孩子身上裹着的毛巾被,然后将冰块一般的孩子搂入自己炽热的胸膛中。
人明明是一种恒温动物,但很奇怪的,如果人心渐渐开始变得冰冷,这个人周身散发的温度便再也不会高了。
苏萧焕曾有过这样一段极度冰冷的时光,那种冰冷,是几乎能将昔日的飞鹰将军都折磨疯的冷,那仿佛将人拉入地狱一般的绝对寒冷,这世间没有一种火焰的化,除了……
苏爸爸将眼前这个冰冰冷冷的小人儿紧紧搂入怀里,我亲爱的孩子,你能听到吗?那来自于胸膛深处强有力的“咚咚”声,跳跃在胸膛间的这颗心是如此的炙热,唯有它的温度,方能感化这世间的至极之冰。
团子将小脑袋静静埋在爸爸的胸膛里,安静的像一只受了伤兀自躲在角落中舔着伤口的小兽,然而孩子的身子并没有放松下来,他蜷缩着,两只小手依然紧紧抓在胸前的小玉锁上。
这个蜷缩的姿势是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的姿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即使已经在自己怀里了,孩子却还是蜷缩的。
苏爸爸心中难过的无以复加,他伸出大大而又温暖的手,轻轻抚摸过团子瘦小瘦小遍布着伤痕的脊背,孩子在他第一下碰到时下意识僵住了,除了每周的身体检查,暗狱里会摸在身上的大手从来都是冰冷到用来查验伤势的,每一次这样的抚摸,都意味着更加凶残惩罚的开端。
孩子不可自抑的开始抖,小身子蜷缩的更紧了,苏爸爸自然感觉到了,他赶忙用另一只大手将孩子深深搂入怀里一遍遍轻声道:
“没事没事,是爸爸,爸爸在……”
团子似乎稍微放松些了,苏爸爸再次用温暖的大手一寸寸摸过那冰冷冰冷的脊背,入手,皆是凹凹凸凸的道道伤痕……
苏萧焕觉得自己口不能言,即使比这再严重千百倍的伤他都见过或是亲身经历过,可眼前这个小人儿……你算的个什么父亲,苏萧焕在心中问自己。
可能在爸爸的怀里感受到了爸爸情绪的波动,团子睁开因为昨夜嚎啕今早肿起来的小眼睛,他就用这肿着的小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特别难过的眸——
“别哭……”
团子看到了爸爸眼角的隐隐泪光,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伸出了一只一直抓在玉锁上的小手,凑近了爸爸的眼角轻轻抹掉了那亮晶晶的泪花童声童气道:
“我不疼了……”
苏爸爸这辈子腹背受敌叫敌人用枪在身上一连射穿了六个洞时眼都不眨一下,然而这一刻……他抱着小团子的这一刻,听着遍体凌伤的孩子因为怕他担心而安慰他的这一刻……
无声的泪,像雨一样“哗哗”成串而落,苏爸爸觉得自己快要把前些年没流过的泪水都流光了,然而他止不住泪水,他根本抑制不住这像断了风筝线的泪水,为了维护父亲的威严,他只好紧紧将团子抱入了怀里以期小团子看不到他这一刻是多么的窘迫。
团子乖乖窝在他怀里,许久许久:
“爸爸……”
强自镇定的“恩。”
“你哭了……”
团子将小脑袋往他怀里凑了凑。
“没有。”
苏爸爸矢口否认。
“我都看到了。”
团子仰起小脑袋嘟着小嘴看他。
苏爸爸低下头,他将下巴轻轻抵在了小团子的额头上,这回团子看不到他的脸了。
“刚刚有风,爸爸叫风吹了一下。”
苏爸爸说。
“那你看我。”
小团子不依不饶要伸出小手掰过爸爸的脸想证实自己的观点。
下半刻——
“呃!”
本来抚在背上的大手伸到下面去不轻不重拍了拍他光溜溜的小屁股。
团子皱起小眉毛。
“睡觉。”
苏爸爸说,继而用另一只大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他低下头,刚好对视到了有点不甘不平向他看来的小眼睛。
苏爸爸犹豫了一下,好久,他用特别笨拙的方式轻轻在孩子的小额头上吻了一下说:
“这个是来之前妈妈要给的,快睡,再不睡打你小屁股了。”
团子不情不愿的嘟着嘴看了男人一眼,这一回却调整姿势靠在男人怀里睡踏实了。
苏爸爸轻轻搂着怀中这瘦瘦小小的小人儿,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小生命是这么的轻又是那么的重,他就这样看着小脸沉默了好一会,继而轻轻,轻轻又吻了团子的额头一下轻声道:
“这个是爸爸的。”
感谢老天把你送到了我们的身边。
“贿赂我也没用,反正你就是哭了……”
团子嘟着小嘴眼也不睁的在他怀里呢喃着。
苏爸爸哭笑不得,想抬手再拍孩子的小屁股又忍住了,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去轻轻勾了勾孩子的小鼻子佯装严肃道:
“快睡,多睡伤才好的快,一分钟里再睡不着,爸爸就……挠你痒痒了。”
天儿还是挺怕痒的,一听这话嘟着小嘴往他怀里又缩了几分这才嘟嘟囔囔道:
“那是不是伤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苏爸爸摸着他的小脑袋轻轻“恩”了一声,天儿这回很快便睡着了。
苏爸爸就这样抱着怀中的孩子静静注视了后者好一会,两夜没睡的层层困倦犯上心头,不一会,男人也这样轻轻抱着团子沉睡过去了。
黑夜总会逝去——
天亮了。
……
……
【九】()
然而这场睡眠可能维持了还不到六个小时。
这间临时安排的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但苏萧焕一连两宿没睡了,所以当他‘敏锐’的听到走廊中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时,脚步声的主人已经到门前了。
“打开。”
声音的主人字如珠玑,一如既往的温柔平静,然而苏萧焕的心却狠狠的‘咯噔’了一声。
“夫人,属下说了,主子和小少爷都在本家,不在训练营,这屋子里是……”
坤地的声音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另一个人的声音依旧悦耳动听:
“要么你拿钥匙打开,要么我自己用枪开,我给你三秒钟。”
紫眮说话,素来是平静而又温润的。
“夫人,这屋子您还是……”
在坤地还要说什么时。
“碰”的一声,熟悉的消音管的闷响,苏萧焕只来得及在这三秒间从床上坐起身来,门就开了。
苏爸爸睡在外面,门被从外打开,门外开门的人拿着装着消音管的格洛克17型,这把手枪最大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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