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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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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解释仅限于此,伸手将药片递过来时,景云知道对方已经退烧,一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手中白色的药片要说些什么。
“你睡右边那个吧,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男人在说话间俯身走进了天儿搭好的三角帐篷里,孩子跟在父亲身后,进帐篷前最后一秒想起什么来转头说:
“三哥,帐篷虽然是特殊材质轻便简易,不过耐不住寒,背包里面有一个睡袋我放给你了~”
景云愣了愣,不由道:
“那你和……”
“我和爸爸已经习惯啦~没事的~”
天儿在帐篷拉链前吐了吐小舌头,继而摆了摆手示意晚安钻回帐篷里把拉链从内拉上了。
回到帐篷里,夜晚的小树林还是挺凉的,天儿见父亲将特殊装备背包摊开弄成了一个隔潮毯,赶忙上去帮着铺了铺四角,男人用简易医疗包做了枕头,正打算躺下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孩子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过去。
天儿眨眨眼睛,猫着腰在不高的帐篷里移到男人身前了。
男人伸手拍了拍盘着的腿,继而一眼不发的看他,天儿皱了皱小眉毛,认真拒绝:
“不要,我不疼了。”
苏萧焕象征性的抬头,看着孩子挑了挑眉毛。
天儿一时撇了撇小嘴,好一会才有几许不高兴的扒了裤子趴到男人盘着的腿上去了。
孩子身后竹棍留下的一道道红棱子不出意外的肿起来了,冰凉的大手轻轻抹去皆是一片炽热,苏萧焕当爸爸第十一个年头了。
这世间诸事总是有些奇怪的,男人一边转过头从医疗包里拿出药一边慢慢抹上孩子的伤口想——
那一年的冬,夹着寒气的自己在拉开门后妻子微笑着说:
“飞鹰将军,你家要多个小飞鹰了……”
所有的感触像被时间下了魔咒,男人只记得自己愣在了那屋外带来的片片飞雪中……
十个月后,自己拄着拐杖勉强下地,一瘸一拐傻傻立在简易到不能再简易外的漆黑产房前,听妻子近乎疼至撕裂心扉的声音,乾天有些担心的上来搀扶裹着半身绷带的自己,男人傻傻抬起头,生平第一次听见自己的话音是如此的惶恐与无措:
“会怎样?我想……”
“产房您不能进……”
乾天略有无奈的话还没落下:
“主子!”
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已经拄着拐杖携着半身的绷带向房内去了。
再转眼,小家伙像棵小树苗般蹭蹭长大,如每一个上帝送入世间的精灵般,孩子们拥有着气死人不偿命恶魔面与香香甜甜令人怜爱的天使面……
苏爸爸默默,默默将凉丝丝的药涂上孩子身后的伤口,天儿趴在他腿上似乎有些倦了,小眼睛困的快眯着又强摇着头睁开眼试图令自己清醒些……
“困了?”
苏爸爸将原本拿着药管的大手抚上了孩子的小脑袋,轻轻揉着那柔软的发。
“爸爸……”
“恩。”
孩子嘟着小嘴迷迷糊糊说:
“不喜欢师父的你,既吓唬人又凶还打人……”
苏萧焕哑然失笑,一时轻轻摸着孩子的头轻轻摇首。
“真的。”
天儿见他不当回事,蹭的转头皱着小眉毛看了他一眼,苏爸爸便也在他这转头的空档,伸出大大的手掌拍了他的额头一下正色:
“睡觉。”
天儿不高兴的将小眉毛皱的更深,在他还要说什么时,男人已无声将唯一一件大衣裹在了孩子身上压严实了可能露风的每一处后自己先行躺下了。
天儿扯扯身上的大衣,在黑暗中向那已经躺下的身影看了一眼,好一会才像个毛毛虫般蹭到了父亲身侧,他伸出小手,将仅有的大衣扯了大半给父亲盖上,正准备留自己一个衣袖的地方盖盖肚子时……
“伤口不能着风。”
男人轻轻叹气,欲将孩子扯过来的大衣还回去:
“可是……”
天儿挡了一下父亲的动作,在黑暗里分明又皱起了小眉毛认真:
“你在生病。”
又是轻轻一声叹息,男人伸出手轻轻将孩子揽入了怀里,扯开大衣一道裹住了两人。
“睡觉。”
其实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你却都是……老天赐予我们独一无二,是我想用一生去守候的珍宝。
……
【四十一】(下)()
次日清晨,景云迷迷糊糊打着哈欠爬出帐篷时,帐篷外的父子二人正在捣鼓着一大堆他看不懂的东西。
“有信号吗?”
在用原始发信机找频道的苏萧焕问孩子,小家伙盘腿坐在地上,耳朵上挂了个简易耳机,听闻男人询问闭上眼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连源信号都传不出去的话……”
男人沉了眸子一时慢慢收起了简易设备转头看着孩子,天儿摘下耳机递了过来说出他心中的猜想:
“源信号是很难被干扰的,要么是干脆没有电台,要么就是……地域特殊。”
盘着腿坐在地上的小家伙说完话“蹭”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撑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想起什么问:
“爸爸,你要找的人呢?”
苏萧焕将一个又一个发信器单元插回特制的铁盒子,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说:
“他叫秀文,是爸爸……过去的领导。”
“咦?”
还在拉伸筋骨的天儿停下了动作,一脸惊讶的看着父亲问:
“如果比燕伯伯还大的话,难道是教育部的部长吗?”
正在把信号盒子塞回背包的苏萧焕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继而摇了摇头表示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倒是那边迷迷糊糊的景云听的一呆,整个人都清醒了道:
“谁?”
父子二人同时抬头看向了他,景云有些惊恐的结巴道:
“如果……如果我没听您说错的话,你要找的是十六域中第一域之主——儒君秀文?”
天儿听景云嘴中说来的“儒君”之称挺有意思,一时扭过头问景云:
“三哥?儒君是什么东西?很大吗?”
景云苦笑了一下,答:
“就像外面的世界每个国家都有元首一样,在失落之土中,只有失落之土的‘元首’才被冠以君的称呼。”
“这个称呼好像古代哦……”
天儿挠着小脸做出评点,苏萧焕沉默了一会看着景云沉声:
“什么是十六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男人清楚的知道,既已身处这盘棋局中,当务之急自是搞明白它的规则。
……
……
【四十二】(上)()
景云一脸目瞪口呆看着这神奇的父子二人提出这失落之城中人人皆知的常识性问题,好一会才有点尴尬道:
“您不知道吗?失落之城又叫树轮之城,是因为它的整体布局,就像树的年轮一般……”
男人轻轻蹙眉,抬眸向景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大约向北数十公里的地方,确实如景云所说一般,立砌着一道有二十层高仿佛横贯了整个失落之土的拱形水泥墙:
“这样构成圆圈的石墙总共有一十六道……”
景云从地上捡了个小木棍画出了一副很像大树年轮的图,指着最外面的圆圈外层道:
“我们现在身处这里,荒野之地,这里汇聚着众多手中没有失落之城ID卡的黑户,想进入里面的区域必须拥有ID卡,在这里得到ID卡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抢刚进入失落之城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父子二人相视了一眼——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还有一种方法……”
景云扭过头去看着奕天道:
“就是像天儿一样,在他的天堂中进入大赛前十,凡是进入前十者,都会奖励不同的ID卡,尤其是第一还能获得一张渔翁卡并直接拥有进入第三域的资格。”
苏萧焕听到这一时眉头蹙的极深,想起什么抬头问道:
“按你这样说……他的天堂里面有个王,那是什么人?”
“荒野的天堂之王通常是第六域的域主。”
景云转过头老老实实答。
不对。
苏萧焕阖了阖眸子想——不对……那个人……即使化成灰自己也绝不会认错!
想到这,男人慢慢睁开了眼,他的目光向不明所以瞅着他的天儿看了一眼,好一会后才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淡淡道:
“既然出不去,那就以进为退,到更里面的地方看看。”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孩子伸出了手道:
“给我那张透明的ID卡,我们回他的天堂去。”
孩子应了一声开始从小口袋里翻卡片……
“苏……师父……”
景云有点讷讷喊了他一声,苏萧焕皱眉,转头看去,景云挠了挠头道:
“恐怕是不妥,天儿头一天连胜三场,应该已经获得特权直接越过今天和明天的赛事了……”
苏萧焕没太明白,景云又干干解释道:
“天儿出来领积分的时候,应该已经在那张卡上留过手印与血迹进行识别了。”
景云说到这,孩子已经掏出了ID卡,听景云如此说来不由对着阳光照了照,果不其然,原本透明的卡里有了一个样似镶嵌进去的红色小小手印……
“哇塞,爸爸你看……”
孩子话未说罢,景云讷讷道:
“这是得到他的天堂特殊认可的标识,天儿拿着这张卡,已经可以选择六域到十三域任何一处加入了。”
男人一时蹙紧眉看着兴奋不已的孩子,好一会道:
“这个所谓特殊认可的标准呢?”
景云答:
“特殊认可会比对年龄,能力,潜力三个方面……”
男人有些略显头疼的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好一会才道:
“如果此刻放弃比赛呢?”
景云面色沉重,一字一句道:
“直到选择十六域或是渔翁卡主之前为止,踏入他的天堂的选手们都没有退路,弃权将即刻做‘异类’处理……”
天儿闻言转过头悄悄看爸爸,男人正在揉着太阳穴的手微微一顿,好一会后却是眉峰一沉忍不住冷笑道:
“怪不得越听越熟悉,这套名为‘天堂计划’的提案当年无法实施,便将其重现在此了吗。”
景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大听懂男人所言。
“走。”
苏萧焕俯下身背起背包,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淡淡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拿那唯一的渔翁卡。”
“哈~”
天儿特高兴的一把抓起自己帽子,扣在头上追了上去,景云傻傻愣在原地好一会……这这这……这种将拿渔翁卡这种大事说的就像是天气不错的感觉……
景云:
“……”
天气其实是真不错,他赶忙拔足追了上去。
……
【四十二】(下)()
不论天气好不好,再进他的天堂感觉也是照旧血腥而……狂热?
黑暗中看不见疯狂叫喊中人群的面孔,整个地下建筑灯光只提供给赛场中六十四个困兽铁笼,选手们还没入场,今明两天的赛事又没景云和奕天两人的事,天儿便拽着景云在拥挤的人群中挤了极其靠前的位置……
景云从小到大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一时颇有几分紧张的抱紧了男人之前背的双肩包,孩子扒在铁笼前倒是显得隐隐有几分兴奋。
“天……天儿……”
景云说话都有些磕绊了:
“苏……苏师父会不会被打……”
“出来了!出来了!”
小家伙显然就没听他说了什么,这时特别开心的一指慢慢从左右两方走入场中的人流说:
“三哥看看看,爸……师父在第三排第四个位置!”
“呵……呵呵……”
景云勉强干笑,心道这失落之城中都是穷凶恶极之徒,敢报名参加他的天堂的少说也有两把刷子,更何况苏萧焕那身子板往这诸多不是纹身就是装着义肢一副凶神恶煞的人群里一站……简直就是个好好教书先生啊有木有?
不是说只是个教历史的教授吗?真的不会被打成泥吗?
也就在景云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男人已经面无表情跟一个人高马大的对手进了第二排的铁笼里了,铁笼关上,全场变作黑暗,约有三秒钟的时间,场中的主持人喊了一声“开始!”,继而,闪烁的白炽灯营造出骤亮骤灭的交错效果!
人群中爆发出开锅一般的沸腾声,就在景云下意识被灯晃了眼睛再次睁开定睛向男人所站的笼子瞧去时……
笼中的对决显得有几分……怪?异?
那身材高大的汉子一直在攻击苏萧焕,苏萧焕避的并不明显,每一下都是险险躲开,看上去就像完全处了下风的样子……
景云不由替笼中的男人捏了一把汗,比起天儿之前在电视上的干脆利落,怎么觉得男人显得比前者……
“一号笼结束,胜负已分!”
大汉对着男人胸口狠狠踹了一脚,苏萧焕勉强躲过。
“五十六号笼结束,胜负已分!”
男人似乎被对方狠狠打了一拳,重重向后撞在了铁笼上!
“天儿,苏师父他……”
“二十七号笼结束,胜负已分!”
景云的惊呼被埋没在主持人的话语中了。
也就在这时,适才似乎狠狠撞在铁笼上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来,他完全无视身前冲过来的大汉,皱着眉抬腕向手腕间的手表瞧了一眼……
可能只是眨眼!景云狠狠睁了睁双眼,他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也不知怎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冲向男人的大汉竟就如此倒在笼中不省人事了!
因为事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所以全场根本就没多少人关注到男人那个笼子的动静……
人群还在鼎沸着……约摸三十秒后,主持人一板一眼报幕了:
“十六号笼结束,胜负已分!”
男人走出笼子时似乎还捂着被打到的肚子蹒跚而出,三个小时后,结束了三场比赛出现在他俩身后的苏萧焕面无表情从景云手中拿过背包淡淡道:
“走吧,结束了。”
他向手中照常录入了积分的透明卡看了眼,继而将卡递给了景云淡淡道:
“我们去吃点好的。”
景云傻傻接了过来,一时仿佛掉了下巴般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对方哪里还有半分受伤的样子啊!
……
……
【四十三】(上)()
说是吃了顿好的,景云前十八年有记忆的人生所能找到最后的餐馆也就是贫民街里这家小炒店了。
男人微微蹙眉站在大排档一样的小炒店门口足有一分钟,末了无声摇了摇头倒也不愿拂了孩子的意思摆摆手示意进去吧。
四菜一汤,一人一碗香喷喷的米饭,小炒店虽小,倒也算得上是近几日来父子二人吃的最舒服的一餐了。
男人中午吃的稍微多些,见景云手里的米饭见底便招呼店家又上了两碗,他本不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待店家把米饭端上来后也只是将米饭推到景云面前示意后者吃。
景云孤孤零零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被人照顾有点不习惯,一时有点窘迫看着推到眼前的米饭结结巴巴道:
“我差不多吃……”
“吃。”
男人说了一个单音节的字,伸出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又转过头给天儿添了些汤。
天儿倒是真吃饱了,这会对爸爸添到眼前的汤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抬起头开始打量周遭的环境,苏萧焕瞅了儿子一眼,兀自端起汤喝了一口问:
“今天第一场比赛,几招实几招虚?”
天儿听男人突然发问,转过头来想了一会说:
“虚招多,没数过来,实招就最后那一下,是一记手刀。”
正在喝汤中的男人抬起眸子瞧了孩子一眼,景云敏锐的发现天儿似乎自知理亏的抿了抿嘴唇,就听男人又问:
“第二场呢?”
孩子瞅着男人,小眼神中有几分揣度男人情绪的意思慢慢说:
“虚招在三十下左右,实招……两下,两下吧……”
男人没抬头,这回慢慢将碗里的汤又喝一口问:
“最后一场。”
天儿一时将嘴唇抿的更深,好一会才低着小脑袋答:
“先前没出过手,实招……没能看到……”
苏萧焕不再喝汤了,他放下手中的碗,头也不抬的问孩子:
“吃饱了吗?”
“恩……恩。”
天儿低着头轻轻答了一声,景云见这气氛有点诡异,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老三。”
苏萧焕唤。
“啊?啊!”
第一下是景云没反应过来这称呼。
“两张积分卡你都拿着,等会吃完了去买一些明天的早餐和我们在林子里用得到的必需品。”
景云还没答话,男人已经将父子二人两张卡一起递了过来淡淡叮嘱:
“积分如果还不够也不用着急,我们可以慢慢置备,但东西一定要买好的,买完就回我们之前呆的地方汇合。”
“是……是!”
景云傻傻接过积分卡,赶忙应了一声。
男人点了点头,这回看向了正在偷偷打量他的孩子道:
“后天还要比赛。”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但沉默中的天儿依然攥了攥小拳头低着头答:
“我记得……”
孩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男人一字一句说:
“我记得的,师父。”
从飞机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想做的就不是……不是你的拖油瓶。
……
【四十三】(下)()
景云再回露营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下午四点的档,太阳渐有西去之势。
离露营地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景云就远远看到那边穿着一身便服的男人抱着胳膊站在一棵大树前,他高大的身子几乎挡住了大树边倒立中的孩子,景云从远瞧去只隐隐瞧到地上汗像泼了一桶水一样氤了一地……
“近身搏斗中虚招求快,快则乱人耳目,实招要重,重则一击必杀,昨天的比赛叫外行人来看的确是干净利落……”
景云远远听见那抱臂站在孩子身前的男人说到这话音突的一顿:
“为什么挨罚?”
景云听见孩子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叫罚在那倒立多久了:
“因……因为……因为太张扬?”
这是一个疑问句,景云没听见男人作答,他不发话,倒立在树前的小身影自然也不敢下来。
“苏……师父……”
景云有点心疼那汗出的已经把衣衫湿透了的孩子,回了帐篷放好东西后见抱臂站在树前的男人还是不发话的模样,下意识叫出口见男人蹙着眉转头向他看来不由愣住了,景云挠了挠头呜呜咽咽了半天,这才“啊”的一拍脑袋道:
“您要喝水吗?我有买水回来!”
“噗……”
苏萧焕还没什么表情,那头倒立的天儿确实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正所谓一笑破功,不笑则已,这一笑下,孩子的小胳膊晃了几晃,再没撑住“扑通”一声跌了过来。
“痛!”
奕天叫在地上摔了个结实,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时第一件事是偷偷去瞧眼前男人的表情,苏萧焕照旧面无表情的瞅。
天儿抿了抿嘴,从地上乖乖爬起来,拍拍土,喊:
“师……师父……”
苏萧焕不说话,照旧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天儿,那边站着的景云觉出气氛有几分不对来了。
好一会后,由始至终冷着面的男人道:
“差了多久?”
天儿翻腕向手上四哥送的小手表瞧了一眼,低着头小声答:
“二十五分钟……”
景云见沉着脸的男人不说话,只抬手一指眼前那棵大树,孩子在他面前低着头站了大约三秒钟,迈开步子转身过去了。
在景云没搞明白这是要干嘛时,他瞧见男人一言不发抬手,“啪”的一声从眼前大树上折了支翠绿色的枝条下来,继而提着枝条朝面朝大树站着的孩子走了过去……
景云突然明白这是要干嘛了!在他正要说话时:
“脱了。”
提着枝条站在孩子身后的男人说。
面对大树站着的孩子似乎有些畏惧的深呼吸几下,景云看不到天儿的面,只在片刻后见天儿一言不发默默脱了裤子,原本白皙的小屁股上似乎还有几条叠着的红印,景云心里突然一抽抽,想明白了昨晚男人把自己请出家的原因……
思绪还有些混乱的时候,就见孩子默然无声扶着大树撑好了身子,却听——“嗖”的一声,含绿的树枝韧性十足,景云听着都疼,他分明看见那撑在树上的小身影狠狠颤抖了一下,说的是:
“一。”
“嗖!”
“二。”
“嗖!”
“三……”
“嗖!”
景云看到天儿似乎将小脑袋抵在大树上了,好一会听:
“四……”
“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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