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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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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伤痕显然有些日子了,虽已不太明显,但若细细看去却会发现遍布极密极多,腰以下到臀部的地方不太多,但……
苏萧焕下意识皱着眉伸出手去捋起了游小真的上衣来,趴着的游小真吓了一跳,小手“蹭”的一把抓住他欲图阻止却已是不及——尚且有些稚嫩不太宽广的后背上,细细密密的伤痕便入了男人眼帘。
男人特种兵出身,只需一眼便足以他判断这伤痕年代有多久动手者又是个什么能力,他一时眉头蹙的更深看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看向眼前的小真道:
“你可是游家唯一的少爷。”
小真伸出小手拽拽衣摆,但没能如愿从男人手里拽下来遮住这些“陈年旧伤”,知道男人不等他回话是不会放手的,便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道:
“只有你们这些外人这么想。”
他话说到这,又不高兴的拽了拽衣摆道:
“别看了,一年多前的事了,早都不疼了。”
苏萧焕却不松手,他拧着眉又看了这孩子伤痕累累的身子一眼,道:
“所以才会离家出走?”
小真闻言沉默了一会,继而撇了撇嘴道:
“不是。”
他话音微微一顿想了好一会才道:
“若只是为此我早该走了,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苏萧焕知道这孩子口中所言非虚,因为这小小的身子上有很多伤痕分明年成已久,很多肉眼几乎都无法辨认了。
男人拧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又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游小真沉默着,他好久好久不说话,就在苏萧焕以为他也许得不到答案时——
“从妈妈去世后。”
趴在沙发上的小真缩了缩小小的身子,又说:
“记不太真切了,但大抵就是妈妈去世起,我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天晚上他因为我写错一个字大发雷霆……”
苏萧焕听的觉得心里狠狠一抽,便见眼前的孩子又将小身子缩紧了几分道:
“再后来,大发雷霆就是常态了,拉不好琴要挨打,背不好外语要挨打,画不好画也要挨打,反正他觉得身为游家的大少爷,总归是该事事都要优秀的。”
小小的小真说这句话时平静极了,苏萧焕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从来都拥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漠与平静,即使他常常笑嘻嘻的插科打诨甚至还大耍着那所谓的少爷脾气,但这小小的孩子身上,却有些许多言语说不出的清冷。
嘻嘻哈哈顽劣不羁的外表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保护盾,他唯一的高傲便也只能用这样近乎叛逆的方式来证明了。
眼前这孩子说——若只是为此我早该走了……
只是为此……
苏萧焕下意识伸出大手去摸了摸这小小的脊背上多到令人心惊的伤痕,他了解游不凡,这个男人以庶出的身份挤入几位游家家主候选人身份,其后用政治联姻娶了帝国公主倚嘉,排除万难一举夺得游家家主之位,游家内外自此再无半点非议,其人能耐可见一般。
可……
眼前这孩子却是这场政治联姻中最大的牺牲者,苏萧焕对此了解不多,只记得那些年外界传闻倚嘉公主突然暴毙,时至今日此事都是一件不解之谜……
苏萧焕静静看着趴在眼前有些单薄的小身子,他突然放下手中戒尺用先前捋起衣摆的手压住了孩子的腰际,继而——
“啪”的一声响,清脆至极的声入了游小真的耳,疼先撇开不说,小真这回骤然涨红了脸道:
“你怎么还用巴掌打起来了?你不是有戒……”
“啪!”
羞归羞,还是挺疼的,小真低低“呃”了一声,便听男人话音清冷:
“为师收拾徒弟,想怎么打怎么打。”
游小真:
“……”
任。性。
……
【二十三】(下)()
游小真挨过游家家主人游不凡的戒尺,藤条,鞭子……唯独没有叫他那帝国鼎鼎大名的父亲大人按倒在沙发上光着屁股挨巴掌。
男人的大巴掌掴在身后很疼,然而除了疼以外,游小真清楚的知道还多了很多别的东西,小小的他说不清楚多了什么,但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境地下觉得想哭。
游小真咬紧了牙关跪趴在沙发上,他将两只小手狠狠抓在沙发边缘间,游小真埋下头去,素来怕疼的他一反常态,他没有插科也没有打诨,小小的小真只是拼了命般的伏在沙发上,仿佛在和什么倔着劲一般。
我不会哭的。
游小真想,从母亲去世的那天起我就发过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其他事会惹出我的眼泪。
“啪”声做响,大巴掌又是一下狠狠掴了下来,游小真疼的全身一颤,眼泪在眼眶中转起了圈,他咬了咬牙,一副打碎了牙齿照样也能往下咽的模样。
“啪”的又是一声,小小的小手狠狠攥着沙发的边缘,游小真将头抵在了沙发之中,屁股蛋火辣辣的疼,那种说不出的肿胀痛,那种说不出的火热,就仿佛有人用辣椒面在他的小屁股上涂了一层般,是真疼,即使咬紧了牙关,也忍不住一层层泛起在眼眶中的涟漪。
“第一次,为师告诉你为什么挨打。”
男人的话一如既往如浸入在墨色中般,几乎说半句话就是狠狠“啪”的一巴掌:
“我苏萧焕的座下,不需要置气,负气,一身少爷脾气的公子哥,倘若叫为师再听见你把九叩拜师一事示为儿戏,皮给你揭了!”
游小真疼的开始挣扎了,但男人另一只大手将他压的死死的,便又听:
“为师不管你曾经是谁家的少爷,也不论你曾经经历是好还是坏,从今往后,你只需记牢你是我苏萧焕的四弟子,你叫游小真,听明白了吗?”
游小真疼的说不出话来,一时哽咽着结巴道:
“明……明白了……啊!”
狠狠一个巴掌对着臀峰的地方掴了下来,眼眶中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却又听:
“听不见。”
话音一落,“啪”的又是极重一巴掌。
“明!白!了!”
几乎嘶吼一般,这小小的孩子跪趴在沙发边突的喊叫着,随着这一声喊叫,在他眼眶中转了几转的泪光终是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了,苏萧焕一时止了手,看着眼前光着小屁股跪趴在沙发上的孩子使劲用小手一言不发蹭着眼泪……
苏萧焕的手……男人用那只有些粗糙却极为宽厚的大手轻轻摸过这小小身子上层层叠叠的旧伤,游小真的身子分明僵住了。
“男儿一生顶天立地。”
男人慢悠悠的说着:
“身上没两道伤疤的也称不上是真男儿。”
游小真何等聪慧,他自知身后之人是在宽自己心,一时含泪向后瞅了一眼道:
“师……父……”
苏萧焕看他,游小真吸着鼻子极其认真道:
“您这个大棒加甜枣发的真是太没水平……嗷!”
红彤彤的屁股蛋上又挨了一巴掌,游小真下意识又一挣,未料男人这回竟是放开了他,游小真挣的猛了失去重心一时摔趴在了沙发旁的地毯上,期间蹭到屁股自然疼的呲牙咧嘴。
苏萧焕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看他,话音依旧是淡淡的:
“为师这回有水平了吗?”
游小真:
“……”
他突然发现,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小肚鸡肠!
男人懒得再搭理这小子心思弯弯绕,苏萧焕看了眼表,一边去架子上取自己的大衣一边吩咐:
“去你师娘那吃饭,为师有例会,不用等为师。”
游小真愣愣看着男人一边罩上大衣一边朝门口走去的背影,突的:
“师父!”
男人驻足,微微偏首却不曾转身。
游小真轻轻低下头,他抿了抿唇,好一会才小小声说:
“对不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继而迈开大步向屋外走去,他在拉开屋门的时候谈谈说道:
“去吃饭。”
……
……
【二十四】()
游小真正式开始在暗狱里安营扎寨了,他那位酷酷的师父大人但凡身在暗狱里就从早到晚忙的不可开交,似乎前几天打给游不凡的那通电话还是带来了些麻烦事的。
这天傍晚,游小真迷迷糊糊和天儿一起睡在里间的屋子里。
“回来了?”
睡梦之间似乎听到了和式门后师娘紫眮的声音,游小真揉揉眼,推开身上的被褥向身旁榻榻米间熟睡的小团子看了一眼——小真蹑手蹑脚的贴到门缝上去了。
“孩子们呢?”
男人摘下身上的黑色大风衣递给妻子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房间。
紫眮伸手接过丈夫的大衣,有些埋怨的看了后者一眼道:
“早都睡下了,这都几点了。”
男人盘坐在案几前给自己添了盏茶,不动声色间悠悠喝了口才道:
“游不凡在管我要老四。”
屋子内扒拉在门缝上的游小真闻言狠狠颤抖了一下。
挂完丈夫大衣的女子闻言挑挑眉,她转回身来坐在了丈夫对面案几的另一面道:
“真儿是游家唯一的少爷,做父亲的担心孩子也是常态,你怎么想?”
苏萧焕的大手中攥着喝光的茶盏,他低着头好一会没说话,片刻才道:
“出于私心,我想把老四留在身边。”
紫眮下意识得皱了皱眉,她瞪了丈夫一眼正色说道:
“你这人……”
话音微顿,紫眮终还是软下了口吻说:
“那是孩子的父亲。”
苏萧焕把玩着茶盏沉默了好一会,继而他慢慢点了点头看向妻子道:
“不错,所以我想让老四自己来抉择。”
房间内贴在门缝上的游小真微微一愣,却听房门外的男人悠悠同妻子说道:
“如果他愿意,我会将他养大成人,至于他十八岁长大成人之后,有些决定再做不迟。”
贴在门缝上的游小真闻言慢慢直起了身子,他将小脑袋轻轻,轻轻靠在了门扉之上,他知道,自己早已忍不住红了眸子。
“游不凡那边呢?”
紫眮看着对面沉寂中的丈夫忍不住又一次提醒:
“那是孩子的父亲。”
苏萧焕好一会没说话,他只是慢慢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中,男人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在桌面上磕了磕,好一会才轻轻说道:
“说实话,我不知道……”
男人叹了口气:
“对于老四来说,这个世上终没有人能替代游不凡……”
男人将手中的空茶盏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愿意,我来将他养大成人。”
没有人能替代孩子的父亲,但,从今往后我会做孩子的师父,我来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我来教他处事教他为人,以及……我来将他养大成人。
小真下意识攥紧了小小的拳头,他将小小的脑袋轻轻靠在门扉之上,止不住的泪早已汹涌而出,他不肯哭出声,小身子一时猛烈的颤抖着……
屋外的男人终是被门扉之上轻轻的响动吸引了过去,他一时蹙紧了眉,下意识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他就这样……轻轻将门拉了开来。
……
屋内有些黑。
两三丝透入屋中的月光照在睡的四仰八叉的天儿身上,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将儿子身上的小被子拉严实,再抬起头,他向儿子身旁用被子裹做的“小山丘”看去。
样似熟睡下的“小山丘”在几乎不可见的颤抖着,男人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他走上前去,慢慢坐在了颤抖中的“小山丘”旁。
许久之后。
“睡不着?”
他问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
细微颤抖中的“小山丘”没有反应。
又是轻轻一叹,男人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颤抖中的“小山丘”道:
“做噩梦了?”
孩子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似乎在裹紧的被子中轻轻摇了摇头。
“哪儿不舒服?”
孩子又在严严实实的被褥中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沉默了片刻,根据摇头的动静拍了拍孩子的小脑袋道:
“那就是听到师父师娘说话了?”
裹在被子中的小真又一次没有反应了。
男人用大大的手掌轻轻在孩子身上拍了拍,他就这样沉默着坐了好一会,见被褥中的游小真始终没有反应,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道:
“好了,早些睡吧。”
他站起身来,抬步欲往门外行去,骤然!却被一只小手死死攥住了裤腿!
男人下意识的低下头,露在空气中的小脑袋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小眼睛:
“师父……”
小真的声音小小的,含着八分的哭腔,他说:
“你讲个大灰狼的故事好吗?”
苏萧焕愣了愣,好半天道:
“为师……没听过。”
这回换游小真愣了。
小真楞在被窝里傻傻瞅了男人好一会,突的:
“噗嗤!”
他忍不住破涕为笑,一双凤眸笑起来像只小狐狸般:
“那……和尚挑水喝的故事呢?”
苏萧焕坐下身来挑了挑眉。
“七个小矮人?”
“……”
“龟兔赛跑?”
“……”
游小真:
“……”
继而颇有些无奈道:
“所以说师父你小时候听过什么故事啊?”
苏萧焕闻言认真想了好一会,继而一本正经答:
“孔融让梨。”
片刻:
“还有像孟母三迁这类的,听吗?”
游小真窝在被子里眨了眨眼,好一会严肃道:
“虽然故事都很有教育意义,不过……以师父您现在的身份来看,早教这个东西果然就只是骗小孩……哎呦!”
游小真被男人掴了一巴掌,后者没好气坐在他身边拽严实了他的被褥一指他道:
“睡觉!”
男人站起身来转身出去了,身子刚刚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师父……”
他转过头向被子中的小脸看去,小真在被褥中弯起嘴角轻轻笑笑,他说:
“晚安。”
苏萧焕沉默了片刻,继而:
“晚安。”
房门被拉上了。
游小真一直以为打母亲去世那天起,自己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流下泪水。
然而……
游小真在被褥中借着月光蹭了蹭红彤彤的小眼睛,他将一双小手轻轻摊开在眼前,片刻:
“师父。”
他轻轻念了一声,又在被窝之中蠕动了一下身子,他就像是捧住了什么宝贝般慢慢,慢慢攥紧了那双小手,就此甜甜的闭上眼睡了。
游小真知道,也许早从相遇起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的泪……其实并没有流干。
执着与倔强的等待,终归都是值得的。
等到这声“师父”,等到了那句——老。四。
……
……
【一、苏醒】()
“账目洗清楚了吗?”
年轻人神情沉重行步匆匆,大理石铺就的走廊中只有墙壁上亮着紧急通道疏散标志。
“先生,这事不好做。”
手抱一只黑色文件夹,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面色十分为难。
“当”的一声,漆黑深夜之中,巨大的钟摆整点报时,午夜十二点!
行步匆匆的年轻人突将身子驻足在了走廊之中大型落地窗前,这座前帝国最高大厦足有八十八层,坐落在帝国最繁华的地段,是帝国五年前最为标志性的商贸大厦。
游小真此刻沉着脸,他无声立在建筑八十七的走廊间凝视灯火辉煌的帝都全景,他慢慢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适才敲过整点的钟楼……
“我知道。”
游小真将微微发热的手放在了冰凉冰凉的玻璃上,蹭亮的玻璃间渐渐多了一只雾气手印:
“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燕大伯的遗产落在他人的手中,明白吗?”
中年人还未来得及答话,抚在玻璃上的手轻轻攥成了拳,游小真一字一句说道:
“我们有我们的战役,阿掩,这场战役别人也打不了。”
怀抱黑色文件夹的阿掩面上罕见的多了丝无奈,他看着眼前攥紧拳头的年轻人道:
“先生,客观来说,眼下暴露我们的实力怕还为时过早,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您总是明白的,更何况眼下的这位敌人……”
阿掩话说至此,低下头去不再往下说了。
游小真沉默着将拳头抵在了玻璃窗间,他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看着那用霓虹灯织就的万家灯火,许久许久:
“不错。”
他慢悠悠的说着,骤然转过了身来郑重看着阿掩道:
“所以我要求你在风险最小的情况下,把大伯大娘的东西,把那些所有属于大姐的财产统统给我洗出来!”
阿掩愣了愣,却见眼前年轻人沉着脸慢慢说:
“我并不是在与你商量这事。”
阿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抱着黑色文件夹站直了身子向眼前年轻人一鞠躬道:
“明白,先生。明天早晨之前,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东西给您带回来。”
游小真轻轻点了点头,他慢慢将目光又一次投向夜色中,他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阿掩。”
中年人挑了挑眉,抬眸向眼前眸色中似有泪光闪烁的年轻人看去:
“抱歉……”
“您不必道歉。”
中年人的面容明明普通极了,可一笑之下眸色中却是说不出的精光四射,阿掩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抱稳手中的黑色文件夹微笑道:
“正是因为您是这样的您,我兄弟二人才会选择了您。”
阿掩又一次向面前的年轻人一颔首,道:
“因为老板冷血的压榨,属下不得不去忙了,属下告退。”
中年男人说完话,竟是当真不再搭理年轻人,抱着黑色文件夹就此转身离去了。
游小真久久立在窗前,窗上的雾气掌印已经渐渐花了,片刻,他似乎才想起什么来从怀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杰。”
电话那边的年轻秘书应了一声,游小真将目光投入黑沉沉的夜色中慢慢道:
“过来接我,我要去城东的一处写字楼……”
……
男人坐做了一个梦。
梦中,燕大哥回到了约摸十六七的模样,他身着一身笔挺戎装,单手插在戎装的裤兜中从远方大步而来哈哈大笑着说:
“萧焕!”
萧焕……
萧焕……
萧焕……
男人赫然从梦中惊醒,汗湿了整件衣衫。
“主子?”
熟悉的话音入了耳,男人下意识的向四周所处环境环视了一眼,他试图伸出左手去擦一擦额间的汗,才发现整个左臂都陷入了一种酸麻的状态,他一时沉了眸子向被褥之上自己的左手看去……
直到,一块毛巾递到了他的身前,男人无声无息用右手从对方手中接过毛巾,擦汗间他问乾天:
“几点了?”
乾天有些担忧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候在床边答:
“十二点一刻,主子。”
苏萧焕面无表情将手中毛巾给乾天递了过去,话音如常又问:
“我昏迷了有多久?”
“有一天了,主子。”
乾天回答间看见男人不经意的皱了皱眉。
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足足有两分钟后:
“行动失败了?”
男人的话音很轻很轻,似乎和先前他问时间的口吻没什么区别。
“是。”
乾天低着头站在床边慢慢重复:
“行动失败了,主子。”
男人没有说话,他静静坐在床头中沉默着。
突然!
“咳……咳咳咳!”
“主子!”
高档雪白的床褥之上,骤然有鲜红的血迹洒了下来,即使男人用右手狠狠捂住口却也捂不住漫过指尖的鲜红。
“来人!”
乾天掰过衣领间的通讯器焦急道:
“基地零号特别看护室,叫医生马上……”
一只尚且染着血的手掌立了起来,乾天一愣,这个军队沿用至今的制止手势他再熟悉不过了,余下的话音尽数哽在了喉头,却见男人用立着的手轻轻一指旁边茶几上的抽纸道:
“去给我倒杯水。”
乾天得令,少见有些慌张的转头去拿抽纸倒水了。
一杯白开水灌下了肚,男人苍白的面色稍见好转,他就这样拿着玻璃杯半倚在床头上慢慢说:
“通告怎么发的?”
乾天有些犹豫,却还是如实开口道:
“行贿受贿,畏罪自杀。”
八个字,简洁明了,男人的本就苍白的面色却似乎更白了。
继而:
“派去保护灵儿的人有消息了吗?”
乾天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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