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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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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贿受贿,畏罪自杀。”
八个字,简洁明了,男人的本就苍白的面色却似乎更白了。
继而:
“派去保护灵儿的人有消息了吗?”
乾天点了点头,道:
“咱们的人没起太大作用。”
苏萧焕骤然“蹭”的抬头,一双剑眸仿佛染上了血色一般,乾天吓了一跳赶紧又说:
“护下大小姐的是二少爷,六个小时前就说转移了,这会应该快到基地了。”
男人闻言仿佛松了口气般慢慢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已经恢复至一如既往深邃的模样,他倚着床头慢慢说:
“老二吗……”
话音微顿:
“去给夫人打电话,让她……”
“主子。”
乾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断了男人的话音道:
“夫人已经去迎大小姐了。”
……
……
【二、殇】()
女儿在哭。
男人披着黑色大衣拄着订制龙头拐杖静静立在房门口……
“咳,咳咳……”
抑制不住的咳嗽从男人口中溢出,乾天有些担心的跟在男人身侧,见男人又是好一阵咳嗽后忍不住说:
“主子,大小姐和夫人都在房中,要么我们也进……”
“我该怎么见灵儿?”
轻轻淡淡的话音,却赫然打断了乾天欲要说出口中的话,拄着拐杖略显疲惫靠在墙上的男人似疑问又似自问轻轻说着:
“我该怎么见灵儿……”
片刻——“咳咳咳……”
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声穿梭在了整个黑夜之中的黑色走廊间,和着屋中痛彻心扉的哭腔……
乾天下意识闭上眼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个夜,注定有太多的不眠。
……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围着他。
奕天静静盘膝坐在禁闭室的一片黑暗中,他发现自己对这样的黑暗既熟悉又陌生。
令人窒息的黑暗无法避免的唤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奕天惊奇的发现,自己竟不再畏惧这样的黑暗,在这样一片令人窒息的环境中,他的思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奕天想到了许多事,有一道光,柔柔的开始亮起,这光先是打在了他的眉心之间,继而渐渐开始扩大起来。
奕天睁开眼来,眼睛有一瞬间的看不清任何东西,继而,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在他眼前清晰起来。
“坤地……叔叔?”
奕天还是看不清来者的样子,但很奇怪的,他无比确定眼前这人的身份。
此刻站在禁闭室门口的坤地被叫的下意识一怔,禁闭时间已到,他是作为负责人来放小少爷的,但……
坤地曾将太多人关入眼前的禁闭室又作为负责人放过太多人出来。
却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会在经历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绝对黑暗之后像眼前的小少爷般沉着,多少铁血的汉子熬的住酷刑却熬不住在这绝对的黑暗之中待上哪怕仅仅十二个小时。
毫无参照的黑暗,会无限放大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是人皆有恐惧,当一个人被内心最为恐惧的恐惧包围时,其效果可想而知。
而眼前的这个孩子——
奕天已经揉了揉小眼睛开始从禁闭室的床上站起身来活动身体了。
坤地有些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惊愕,但他需要按照常理来确定对方现在的精神状态,于是坤地沉默了好一会问道:
“小少爷,一加一等于几?”
刚刚做了个拉伸动作的孩子眨巴眨巴眼,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坤地道:
“叔叔,你是挨我爸爸骂了吗?”
坤地:
“……”
他再没忍住的扶了扶额头,这回扶着额有些尴尬道:
“不,叔叔只是太意外了。”
“啊?”
奕天活动着身子眨眨眼看他:
“很意外我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您而不是乾天叔叔吗?”
坤地愣愣,不由向眼前的小少爷看去,不错,这也是一个问题。
孩子偏着小脑袋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裂开小嘴笑道:
“因为只有您会在低头的时候下意识轻轻动一下左边的脚。”
坤地愕然,下意识低头向自己的脚看去——果不其然,自己的左脚几乎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孩子这会已经将手插在裤兜里向门外走了两步了,继而,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道:
“对了叔叔,你们把大伯大娘救出来了吗?”
……
一辆黑色的普通轿车缓缓驶入了城东一家写字楼地下停车场。
穿着风衣的年轻人从车中走出,他似乎对着打开车门的秘书吩咐了一句什么,继而转头向电梯间走去。
黑暗中,一路跟了很久的中年男人坐在车点燃了一根烟盯着走入电梯间的年轻人道:
“肯定不是偶然。”
“啊?”
副驾驶上的部下没听清中年男人说什么,愣了愣道:
“赵将军,您刚刚说什么?”
面色有些阴沉的一号设施第一长官赵偲冷哼一声道:
“游小公爵前脚踏进一号设施,后脚那帮人就知道了关押燕校长的房间,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副驾驶上的小士兵愕然,却见赵偲狠狠掐灭了手头的香烟甩开车门而下道: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去见什么人!”
……
“主子。”
乾天有些担心的看向男人——后者正借靠一根拐杖支撑着整个酥软酸麻的左半身。
“又不舒服了吗?”
乾天不敢去扶面前的男人,他跟在男人身边这么多年,深知这个男人的凌傲,眼前的男人绝不会允许自己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苏萧焕用唯一能用上力的右手静静拄着拐杖,他半倚在墙间阖上眸子去听屋中妻子和女儿的动静,好一会才缓缓睁开双眼道:
“不哭了,是吗?”
乾天心底有些失笑,但笑意之后却又尽数是抑制不住的心酸,他贴上门扉静静听了一会,继而转过身来点了点头道:
“听得出是夫人在说话,大小姐不哭了。”
微微犹豫了一下,乾天还是说:
“主子,要么我们进去吧?”
苏萧焕还未答话,乾天领口间的通讯装置突然响了,他皱了皱眉接入响铃频道:
“怎么?”
“先生,门口有个年轻人说是隶属天字一号训练营,编号444,他现在请求越权直进入地下二层,但基地资料显示他隶属研发部,现级别并不能直接进入基地二层以下到您的位置,请您决断。”
乾天微微一愣,抬头向男人看了过去。
先前听简讯的时候男人又一次猛烈咳嗽了起来,显然也没听到多少话,乾天下意识想扶男人的时候男人已经渐渐止住了咳嗽,只是拄着拐杖直起腰来的身子疲惫至极,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四吗?”
“是。”
乾天担忧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直通二层以下是局域内的安保系统,他一个人进不来,你上去迎一下吧。”
男人说话间又轻轻嗽了几下。
乾天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要上去接四少爷时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走廊间万分疲惫靠在墙上的身影,片刻,他忍不住道:
“主子。”
靠在墙上的身影慢慢抬头向他看去,走廊间有些昏黄的光亮打在那略显寂寥的面容之上,竟多了许多说不出的心殇。
“请您节哀,主子。”
乾天发现自己的话音竟然不知何时起也有些哽咽了。
“咳,咳咳咳……”
又是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后,男人轻轻道:
“上去接老四罢。”
乾天不再说话,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就此转身离去了。
……
地上,电梯间尽头的廊道拐角间。
“将军,那小子似乎是在电梯间等什么人。”
小士兵偷偷趴在走廊拐角间监视着不远处披着黑色风衣的年轻人。
“出来了出来了!有个人出来迎他了!”
“出动!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
赵偲手中的烟蒂掉在了地上,悠悠的烟,就这样渐渐飘向了未知的远方。
……
……
【三、偲掩偲鬼】()
“站住!”
赵偲和小士兵向那不远外披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冲了出去——后者正在跟电梯间内出现的男子说着话。
明显是愣了下的,披着黑色大衣的年轻人和来者慢慢转过身来,这回轮到赵偲愣住了。
“赵将军。”
秘书阿杰在微笑,他摘下了黑色大衣上自带的连衣帽,非常礼貌的同赵偲将军打了个招呼开口道: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赵偲和身旁的小士兵面面相觑一眼——!!!
二人骤然反应过来己方这是中计了,赵偲下意识沉了眸子走上前去一把揪起阿杰的衣领道:
“刚刚并不是你在开车?”
阿杰被对方揪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面上的微笑还是一丝不减道:
“先生夜里想开开车,我们这部下的也不好阻拦不是,再说了……”
阿杰微笑着看了一眼赵偲慢慢说:
“打从一号设施出来后,几位似乎就对我们先生格外‘关照’呢。”
“嘁!”
赵偲面色阴冷的一把将阿杰推了开来,后者踉跄了几步跌倒在了电梯间内出来之人的怀中。
赵偲深知自己这回是被那毛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耍了,一时恼羞成怒,狠一甩手命令身侧的卫兵道:
“我们走!”
“师兄。”
轻轻淡淡的话音,是从扶住了阿杰的中年男人口中发出的,赵偲微微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去。
对方慢慢摘下了遮住面容的黑色连衣帽,帽子下是一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大叔模样,赵偲皱了皱眉,在他刚要说什么时。
那人从脖颈的地方,慢慢,慢慢揭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映入赵偲眼中的是一张被火烧的十分丑陋的容颜,在那扭扭曲曲的烧伤之后,似乎依稀还可见这人年轻时候的俊朗模样。
赵偲一时睁大了双眼仿佛不可置信般,好一会后:
“偲……掩?”
赵偲原本阴狠的表情上突然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一步跨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胳膊道:
“你……你还活着?”
“是的,师兄。”
丑陋的面容在静静微笑着,他看着眼前赵偲目瞪口呆的面容道:
“我和鬼哥都活着,师兄。”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赵偲一连念叨了三遍重复的字眼,他仿佛不可置信般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啊,上面明明传下来了话,说你们都已牺牲在了十年前的潜伏任务中,所以……”
“师兄。”
阿掩平静的微笑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东西,他反手抓住赵偲的胳膊道:
“代号绝杀的那个任务……牵扯实在太多,一时半刻怕是与您也讲不清楚,倒是眼下有件事……”
阿掩看着赵偲静静微笑道:
“您不是一直在追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在一号设施这种地方还能动燕校长吗?”
赵偲愣了愣,继而蹙起眉点了点头道:
“不错,燕校长死的实在离奇,案件没经会审尚未定罪,他又怎么会轻易在一号设施中畏罪自杀呢?所以我怀疑是游小公爵弄来的人给燕校长传了话,或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暗示。”
阿掩听到此处,下意识拧起了眉道:
“所以说,您其实并不知道此前燕校长在一号设施中被动用了私刑的事?”
赵偲赫然大惊,一时惊道:
“你说什么?”
“师兄。”
阿掩轻轻低下了头,谁也看不到他此刻丑陋的容颜上是何表情,他就这样唤了赵偲一声,却沉默了足有好一会后才轻声说道:
“这只大手已经伸的太广太久了。无论您相不相信,十一年前的绝杀任务其实并没有在那场大屠杀后划下句号,那一年中我们死了太多不该死的将士,更浇灭了太多不该被浇灭的忠魂……即使如此,我们却依然是在……在这片土地之上长大的。”
赵偲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那一年里,眼前之人本是敲击心房,铮铮说着“定不辱命!”的帝国一号特工,却至如今……
“师兄……”
“碰”的一声响,赵偲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是自己身旁的小士兵被阴暗之处的一道白光放倒在地,继而有一身影纵身一跃,竟无声无息从二楼的走廊间跃到了众人面前,赵偲赫然睁大了双眼看着对方惊道:
“偲鬼哥?是你吗?”
“你是谁哦?”
阿鬼皱着眉显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他径直走上前去踢了踢被自己放倒的小士兵道:
“讨厌,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你不认得我了,偲鬼哥,我是你师弟赵……”
赵偲走上前去,试图和对方正对面交谈一下,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阿掩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赵偲愣住。
那头的阿鬼高高兴兴蹲下身去,他摸出将一剂药剂注入了那小士兵的脖颈欢呼道:
“掩掩,打进去了,一会儿他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
“对。”
阿掩笑的十分温柔,只是那丑陋的容颜一笑下看去不免多了些狰狞之色,阿鬼倒也不介意,就这么跑上前来摊开手,一脸期待的在管他讨要糖糖。
阿掩有些无奈,从口袋中摸出一颗奶糖仔细剥开糖纸这才放入对方手中叮嘱:
“今天不能再吃了哦。”
阿鬼将糖放入口中,翻了他个白眼,他对着赵偲做了个鬼脸继而身影一闪竟就此化入黑暗中跑了。
赵偲傻傻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阿鬼头也不回离去的身影傻傻道:
“偲鬼哥这是……”
“他忘记了。”
阿掩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那年醒来后,身边的人他只记得我,却又管我喊哥哥,搞得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记得我。”
赵偲觉得心头说不出的难过,他傻傻又向黑暗中偲鬼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可曾是帝国最为杰出的零号特工啊!
一念至此。
“偲掩。”
赵偲郑重看着眼前面容丑陋的阿掩道:
“告诉我,告诉我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掩静静注视着记忆中师兄的脸好一会,他翻腕向手上的腕表看了一眼,突然对着身侧的阿杰示意了一下苦笑道:
“很抱歉师兄,今天怕是不行,晚上我还有件老板布置下来的要事尚未处理。”
阿杰在阿掩说话的时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递给赵偲一张名片,便听阿掩又说:
“有关多年前的那件事,还请您郑重再考虑考虑,如果您考虑清楚的话……这是我的名片。”
在赵偲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师兄,再会了。”
阿掩站在电梯门前轻轻向赵偲颔了颔首,转头对阿杰吩咐道:
“走吧,我们该回公司了。”
“好的,掩先生。”
阿杰闻言从口袋中拿出一把车钥匙,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渐渐消失在了赵偲眼前。
赵偲皱眉向昏睡在地的小士兵看了一眼,继而下意识向手中名片看去——晓白山集团执行副总裁阿掩,提前三日预约电话……
赵偲:
“……”
……
……
【四、怒与泪】()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城东另一处写字楼地下停车场中,刚刚停稳了车的游小公爵面无表情走下车来,他用电子锁将车门锁好,将车钥匙环在食指上转了两圈,不远处的电梯门恰在此时打了开来。
“四少爷。”
乾天站在电梯之中按着开门按钮向游小真微一颔首。
“乾天叔~”
游小真冲着乾天扬了扬手打了个招呼,继而摘下了头顶的黑色连衣帽将双手插在裤兜之中走上了前去:
“路上出了点岔子,让您久等了吧。”
“四少爷用两个虚拟信号源避免此处基地被追踪,您做事如此谨慎且滴水不漏,乾天佩服。”
乾天向刚刚走进电梯间的年轻人鞠了一躬,后者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年轻人懒洋洋的靠在了电梯间笑:
“您这么不吝言辞的夸真儿,真儿可忍不住要怀疑我们的狱司大人是不是货真价实了~”
乾天闻言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不再搭话,只是伸出手去在电子按钮上依次按了六个楼层的按钮,继而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指纹扫描系统,乾天伸出手去,将自己的食指凑了上去。
游小真由始至终环着双臂歪着脖子看,直到乾天直起身来才说:
“咱们的局域安保措施一般都是三道,既然有了密码指令和指纹扫描系统,那是不是还有一道虹膜系统?”
“是。”
乾天向他点了点头道:
“一如四少爷猜测,等会我们出去还需进行眼底虹膜扫描。”
游小真耸了耸肩,一脸意料之中的等着电梯开始下降,这个过程似乎微微有些漫长。
在电梯中陷入很长一段沉默之后:
“师父……还好吗?”
游小真松开了抱在身前的双臂站直了身子问。
乾天闻言向身侧突然发问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才道:
“您已经知道了吗?关于燕校长的事。”
“啊。”
游小真挠了挠头应了一声,继而他显得有些懒洋洋道: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行动细节,不过……”
游小真抿了抿唇,眸色一时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的报道力度明显过大了。”
乾天向眼前的年轻人看了一眼,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因为那不同寻常的出身,总归是对这些信息有着非比寻常的敏感的。
“话说回来……”
游小真继续懒洋洋的说着:
“既然连我都搞明白了这件事,想必师父和叔叔们也是知道的,这些人会不惜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的原因。”
游小真说到这,抬起头来静静看向了乾天,乾天并没有说话。
片刻:
“您说得对,四少爷。”
乾天点了点头道:
“这本就是一场无声的宣战,为了告诉我们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更为了……不遗余力的激怒我们。”
乾天话说到这,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道:
“然而您也要明白,即使主子再清楚不过对方是在诱逼我们现身,他也不会……对这件事忍气吞声。”
“那是当然了。”
“碰”的一声响,游小真突如其来狠狠砸在电梯间的举动吓了乾天一跳,年轻人的笑意中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攥紧拳头一字一句说道:
“韬光养晦也要有个度吧,无论是师父和叔叔们也好,还是我也罢,我们如此的积蓄力量,为的不过只是能护住想要护住的人罢了。”
话音微微一顿,游小真阴着眸子慢慢拿下了砸在电梯间的拳头道:
“再说了,无尽的愤怒总比入骨的痛彻要好。”
乾天闻言微微皱眉,在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
“所以说,燕伯伯他们都没有被救出来吗?”
地下基地的另一头,尚且穿着一身球衣的孩子神情难过极了。
“是的,小少爷。”
狱司坤地拎着一盏野营灯恭敬行在孩子半步之前给孩子照亮着前行的路,不太亮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颊上,刚毅的面容同样多了许多黯然之色。
将一只小手插在短裤口袋中的小身影突然慢慢止下了脚步,停下脚步的孩子深低着头,坤地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去——
“嘀嗒。”
“嘀嗒……”
“嘀……嗒……”
汹涌而出的泪水,从那小小的脸颊间夺眶而出,十一二岁的孩子即使狠咬住牙关,却也同样抑制不住这仿佛决堤般的泪水:
“大伯个骗子……”
他一边哭,一边狠狠揉擦着眼睛:
“明明说好了要教我木剑的,明明只有他才会用扎扎的胡子扎我的,明明来年过年还说要亲手包饺子……”
单纯稚嫩的话音,却仿佛化作了一记重锤,这话音如剑似刃,狠狠,狠狠刺在了坤地的心坎之上。
坤地觉得自己有片刻间的不能呼吸。
继而……
“小少爷。”
他慢慢走上前去,他单膝跪倒在了孩子面前,用没有拎着野营灯的手轻轻环住了孩子道:
“对不起……”
哭成了小花猫的孩子看他,用哽咽的话音道:
“叔叔……叔叔为什么要道歉?”
坤地神色一黯,许久才道: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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