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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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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队的队长开始向男人汇报工作了。
……
奕天跪着的时候想起了很多事。
虽然只有短短三年,但有些事却仿佛变得太过遥远,他想起小的时候父亲抱着自己说自己是小受气包的模样,他想起在一片月色下,父亲对自己张开怀抱悠悠说着:
——“儿子,爸爸累了。”
奕天就这样跪在原地傻傻抬头向眼前这坐在上首间部署任务的男人看去,男人的脸颊一如既往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是……
奕天突然觉得难过,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男人身上收了回来,他静静跪在原地攥紧了双拳。
这些年来他越发不敢去回忆,就仿佛一首歌里所唱——回忆像是擦了毒药的刀刃,一刀又一刀拉在心口上,那是仿佛要钻向骨髓深处的疼。
他此刻很想嚎啕大哭,但他到底什么都没有做,整个会议他跪在原地除了攥紧双拳外什么都没有做。
会开完了,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整整四十分钟。
乾天上来帮男人收散了一桌子的文件,奕天只当男人会同自己说些什么,于是他沉默着跪在原地等待聆听男人的教诲,然而……
刷的一声响,男人向后撤开了凳子起身即离,奕天一时傻傻跪在原地,下意识的起身便向男人离去的背着追去道:
“爸……”
到底是跪的太久了,猛然一起间双腿如针扎般的酸麻痛,连带着眼前都是一黑,奕天这声呼唤尚未说罢,他觉得自己跌入一个怀抱中,一个明明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怀抱中。
奕天被男人双手扶住忍不住的想哭,却在他还没来得及感动的时候——
那双大手仿佛被烫到了般,苏萧焕骤然冷冷,狠狠的推开了他,他的话音中有终年不化的冷漠:
“乾天,带他去该去的地方办离职手续。”
奕天傻傻向男人看去,后者的表情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苏萧焕又吩咐:
“还有,赶紧去安排今晚的视频会议,此次……”
男人开始安排公事了。
大约足有五分钟后,男人终于转过头来跟他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你,按老规矩,好好去学学该怎么摆正你的身份。”
在少年张开口还想说句什么的时候,男人却已负着手头也不回的就此大步而去了。
奕天明明是想哭的,但这一刻他看着父亲头也不回大步而去的背影,他是真的难过到哭也哭不出来了,少年沉默着低下头,他耳中浑浑噩噩听到乾天呼唤了他一句“小少爷”。
奕天就这样傻傻跟着乾天离开了。
……
男人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和属下安排日程的他微微皱眉,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愣,他伸出手制止了属下的话音,接通电话道:
“喂。”
电话那头在有些诡异的沉默着。
“婉儿?”
男人觉得怪异,于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萧焕……”
妻子在电话那边一开口,男人的心如仿佛揪了般的疼,紫眮竟是哭了,她就这样握着手机在电话那边一边哽咽一边说着:
“怎么办啊萧焕,失败了,又失败了……”
男人只当是怎么了,闻言却是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伸出手招了招属下示意给他继续看一下日程安排,夹着手机慢条斯理说着:
“好了,既然失败了就快些回来吧,你这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动不动就因为个人原因而‘出差’,回头校方对你有意见可怎么办?”
紫眮怎能不知丈夫这是在电话那边宽自己的心,一时又气又难过道:
“你这个人,你能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三番五次的出差,你那个病可怎么……”
“婉儿!”
男人神色一敛,突然喝断了妻子的话,他的目光下意识向眼前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这才放软了话音道:
“回来吧,咱不折腾了,好吗?”
电话那头没有答复,男人听的到妻子在捂着嘴拼命压抑哭声,他轻轻微笑了一下,说话间话音竟也有些哽咽了:
“想你了,回来陪陪我和天儿吧,好吗?”
好久好久的沉默。
仿佛努力扯起了一个笑意,妻子在那头一边哭一边勉强笑着:
“好。”
……
……
【十七、无字灵牌】()
略显冰冷的水从他的发丝间淌落……
年轻的身影用一只手轻扶着洁白的瓷砖墙,他深垂着首,任喷头中哗哗的水流顺着发丝流过他的脸颊,继而敲落在亮的有些发白的瓷砖上。
这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眼看去并不魁梧,但他的身量非常匀称,修长的腿与流线型的身子,极富张力却半点也不外露的肌肉群,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个身体的主人受过十分正规的训练。
他就这样垂着首将自己置于有些冰冷的水流下冲了好一会,然后他突然抬起头来,仿佛打气一般用双手拍了拍了自己的脸颊,他努力的牵起一个微笑,抬头对着镜中的自己说:
“加油!”
镜中的少年还青肿着一只眼,模样实在狼狈极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洗冰冷十足的冷水澡,那刺骨的温度让他瞬间清醒,就仿佛能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从这一刻起重新认识自己般。
他就在这样冰冷的水流中给自己打足了气,转身扯下一块洁白毛巾穿上白色浴袍离去了。
……
洗过澡的少年去了个往日不常去的地方。
这处地方离住的地方很有些距离,是三年前暗狱之主特批建在山南远离住宿之处后山中的。
山歇顶式的建筑坐落在群山之中,山南这块地暗狱之主不让开发,平日里更不会有什么人跑到这边来,久而久之倒有了些荒草丛生的味道。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少年换了一套略显板正的黑色作训服,单肩背着他那破旧的黑色双肩包慢悠悠的走在山道间。
过一道山坳,再往上去的地方铺着都是大块的青石板,三年来这处地来者稀少,脚下大块青石板几乎要被树叶杂草掩盖……
“吱呦”一声推开门,仿佛寺庙般的建筑中漆黑一片。
他将双肩包拿到身前来,翻腾了一会摸出一只小型手电筒,打开手电筒咬在嘴中,继而又是一阵翻腾,少年从双肩包中摸出了一盒火柴。
点燃火柴走上桌前,依次点亮桌前烛台……
少年关掉手电筒,静静向眼前火色之下的灵牌看去。
牌位一共分有两层,最上首的地方,摆着恩师莫鼎天将军之位。
靠下面的这一层处有灵牌三只,从右到左分别是:家兄燕逸云之位,家嫂燕夫人……
少年的目光静静定格在了最后一只灵牌之上。
有些奇怪的是,这只灵牌竟是一只无字灵牌!
就仿佛是在提前为什么人准备一般,这只材质同前二者一般的灵牌上一个字都没有!
奕天慢慢走上前去,他伸出手,轻轻,轻轻地摸了摸这只无字灵牌。
他无声将那只灵牌从摆架上拿了下来,第无数次的再次翻看这只灵牌,然而到底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他只好泄气般又将它放了回去。
少年挠挠脸颊,从身前台子上拿起三根香,借烛台点燃,双手执香恭恭敬敬对那牌位礼了三礼,他走上前去将三根香插入了香插中。
“大伯。”
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笔直立在香案前,有些腼腆的笑意出现在他的小脸上,他伸出手去挠了挠脸颊道:
“我来看您和大娘了。”
似有风吹入屋中,香案上的烟飘啊飘。
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脸颊说:
“爸爸他还是那么忙,妈妈她又出差了,大姐已经入阁暗狱高层,哦对,我也考入帝国最好的高中了……”
他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说着:
“以后呢……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像您与爸爸一样,我想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想和您二位那样去教书育人,只是学者的那种学者……”
他话说到这,有些神色黯然的挠了挠头说:
“但自从您和大娘去世后,爸爸他……他似乎一心一意的只想给您和大娘去报仇。”
似乎是察觉到这话说的有几分不妥,少年连忙摆了摆手道:
“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不应该去给您和大娘报仇,只是,只是……”
少年说到这,他低下了头慢慢说:
“只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我也说不出到底哪里是不对。”
他话说到这,攥紧了双拳轻轻说着:
“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我怕也是会像爸爸一样的。”
少年说到这感觉很难过,他说:
“大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是好?”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少年就这样一个人垂着首静静站了一会,上前磕了头转身离去了。
……
再回到基地大本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少年一路回来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待经过住宿地前的两道哨岗时听到哨卫唤他——
奕天愣愣抬起头去,值班的工作人员神情有些焦急对他道:
“小少爷,您跑去哪了啊?主子可回来有大半个小时了!”
奕天闻言自是大惊,抬腕一看手表飞一般就向家的方向冲去了。
父亲母亲这三年来经常出差,少年多数时候都是同一线战员一起住在那边的宿舍的,毕竟基地中父亲身份特殊,家里的宅院几乎是被层层安检包围坐落在整个营地最后的地方,一路的疾奔自然也不能绕开必过的安检设施。
待少年终于气喘吁吁摸出钥匙打开家门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一把推开家门,时间是晚上差五分钟九点整,乾天却还坐在家里的客厅中和男人敲定着什么。
少年愣愣站在门口,本是坐着的乾天听到声音抬头向门口看来,见是小少爷下意识站起身来礼了一礼问候道:
“小少爷。”
乾天虽不是少年的直属上司,但往日但凡出了这道门双方都会以职位称呼,奕天好半天缓不过劲来,好一会才傻傻道:
“叔……叔叔。”
乾天朝他又是一礼,继而将散了一桌子的文件尽数收入了黑色公文包中,他提起公文包间向男人请示道:
“主子,那这件事我们就先按计划的来?”
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无声点了点头。
乾天了然,向沙发中的男人一礼道:
“如此,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男人答复,提着公文包就向门口慢慢走了过来,在经过少年身边时,他突然面无表情将什么东西无声塞到了少年手里。
少年愣愣,下意识低头看去,大惊间发现竟是自己丙组八队的智能胸针,在他张大了口想和乾天说什么时。
“小少爷。”
乾天突然制止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用眼神示意奕天不要说话,面色如常道:
“属下走了小少爷。”
不等奕天道一声再见,拎着公文包的乾天就此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少年傻傻站在门口好半天缓不过劲,他偷偷又向手中的智能胸针看了一眼,在思绪多少有些转不过弯时——
“你跑去哪了?”
坐在沙发间由始至终冷着脸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
……
【十八、泪水】()
“你跑去哪了?”
男人冷冰冰的话音将门口的少年问的微微一窒。
奕天下意识攥紧了背在单肩上的双肩包带,他低着头小小声说:
“我,我出去了一下……”
沙发中的男人抬眸无声看了他一眼,突然间拿起紫砂水杯站起身来,苏萧焕大步走到饮水机前,在客厅饮水机前一边接着水一边又问:
“出去哪了?”
男人往常不喜欢让他们这群孩子去后山那边,男人说后山那片地儿阴气太重。
“去……去……”
奕天攥紧双肩包带低着头,他就这样结巴了好一会才小声说着:
“我到山南那里去看了看大伯他们……”
正在接水中的男人突然紧蹙双眉,他面色极为阴沉的转过头来,呵斥:
“一不是节日二不是祭日的,大晚上你没事干一个人往那里跑什么!”
“可,可是……”
低着头的孩子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去年祭日的时候你也不让我和大姐去。”
男人分明被孩子的话说的窒了一下,他一时拧紧了眉毛面色沉沉道:
“一年一次去尽个心意就是,人都已阴阳两隔,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父亲这句话严词厉色,少年被说的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好一会才单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小小声说道:
“可是,那既然您和妈妈都常常私下往后山那边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我们去是我们去,关着你们什么事了!”
苏萧焕杯中接满了水,此刻端着紫砂杯向沙发这边走了回来。
奕天被父亲一连几句话说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尤其此刻听到这一句,忍了又忍突然再也忍不住的吼道:
“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啊!即使是不关大姐他们的事,那总也得关我的事吧!您是我爸爸啊!”
男人叫他这句话吼的大皱眉头,他突然将手中紫砂茶杯“碰”的一声墩在了茶几之上,苏萧焕抬起头来,阴沉着脸看门口站着的孩子……
前半刻本还有些怒火中烧的少年此刻被男人冷冰冰的目光一扫,突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因为害怕,他下意识又攥紧了几分抓在双肩包带上的手,他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男人冷冷看来的目光。
好一会后——
“过来。”
坐在沙发中的男人终于说话了,话音之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站在门口的少年狠狠抖了一下,他站在门口的身子开始有些发僵了。
“你是要等说第二遍?”
坐在沙发中的男人静静向他看去,一如既往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少年一时攥紧了双拳更咬紧了牙关,因为他低垂着头,所以看不太清他那青肿的眸子和狼狈的面容间到底是一番什么模样,但……他仿佛是快要哭出来了一般。
约摸两个呼吸后,他到底还是迈开步子,慢慢向坐在沙发上——男人的那边走了过去。
少年就这样跪倒在了男人的身边,他低垂着首一句话都不说,唯有挺的笔直的身子示意着属于他的倔强。
“该叫什么?”
坐在沙发中的男人问他,这一刻间冷峻的面容冰冷至极。
少年的身子抖了抖,好一会后,他小声答着:
“师父。”
“今天叫错了几次?”
男人又问。
低垂着首的少年在沉默,他似乎是在抗拒回答这个问题的。
然而长久的沉默之中,到底——
“三,三次。”
他到底还是结结巴巴的回话了。
“老规矩。”
男人也不废话,他从沙发中站起身来,伸手去解腰间的皮带,跪着的少民就这样傻傻在原地又跪了好一会,期间,他青肿着一只眼傻傻回头向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一言不发,对折了皮带面无表情立在他的身后。
仿佛万念俱灰般,少年慢慢站起身来,他解开裤带脱下裤子,就这样机械般的光着屁股转而趴在了身前的沙发之上。
……
“嗖”的一声响!
牛皮制成的黑色皮带毫不留情抽落在那白皙的臀峰之上,少年疼的全身都是一颤,一道鲜红色仿佛揉着血珠的楞子渐渐浮现在他的身后——
他觉得特别疼,然而比起这疼……
“记不记得住该叫什么?”
身后那挥舞着皮带的男人沉声问着。
明明是该张口回话的,然而这一刻……他疼,他委屈,最主要的是他难过的要命,所以他趴在沙发上死死用手扣住沙发的边缘一个字都没有说。
“嗖”的又是一声响!
这一记皮带是贴着前一道楞子并排抽落下来的,少年皙白皙白的屁股上眼见着第二道血楞子冒了出来,仅仅两下,少年疼的额间已有大颗大颗汗珠冒出,他听见男人又问他:
“记不记得住该叫什么?”
一模一样的两句话,甚至似乎连语调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但听到他耳中却仿佛重了千倍万倍,他觉得眼下这种状况很奇怪,仿佛自己是一只溺水的鱼,试问鱼怎么会溺水呢?但他确实就是一只溺水的鱼,他依旧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
“记不记得住该叫什么?”
男人又一次的发问间,伴随着皮带又是一下狠狠抽落了下来。
少年疼的几乎绷紧了全身,他将额头狠狠,狠狠抵在柔软的沙发间,似乎这样……就可以帮助他缓解身后无尽在被放大中的疼痛一般,少年觉得自己已经快疼的无法思考了。
他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果不其然……
“嗖”的又是一声,这仿佛要划开空气般的声音最后沉甸甸炸开在了他的身后。
“呃!”
奕天疼的险些挣开原地,这一皮带男人竟是换了个方向斜斜抽落,牛皮制成的皮带韧性十足,这一下是压着前三下所有的楞子抽落的,不消片刻便在这年轻人的身后叠出了一道更深的血楞子,尤其交叠之处仿佛已经抽破了皮般。
“爸……”
他实在疼的紧了,开口间发现话音竟已哽咽,然而这一声呼唤尚未叫罢——“嗖”的又是一下,又是叠着起初三条楞子狠狠抽落,少年疼的倒吸一口冷气,须臾间本是皙白的身后却被血楞子隔作了好几个菱形,他疼的大口大口直吸冷气也忍不住溢出眼眶的泪水。
仅仅五下,奕天却已疼的有些六神无主,他下意识的想逃脱这里逃脱身后那愈加狠绝的皮带,然而就在他大脑发蒙下意识想挣开时——身后突有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腰,男人又问:
“该叫什么?”
说话间,听声似乎又是高高扬起皮带的声音!
“别……别……”
他下意识慌乱的摇头,继而因为恐惧巨痛忍不住答道:
“师,师父……”
这般两个字间话音一落,却是再也止不住的泪水从他眼中汹涌而出。
他是真的哭了。
……
……
【十九、你的抉择】()
少年统共挨了十五下皮带,男人后来虽不说话,他却明白男人之所以这么打他……为的竟是他今日里那三声“爸爸”。
奕天非常难过,这不光是因为自己屈服于了疼痛,毕竟趋利避害是一切动物的本能,让他难过到无法呼吸的是——他的父亲是在因他叫了三声“爸爸”而责打他。
即使在漫长的三年中这种事情早已不是头一次,他却依然还是无法习惯,他无法接受记忆之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将他扛上肩膀,然后用沉沉的声音慢悠悠的说:
——“你啊,是妈妈和爸爸历经了千辛万苦向老天爷求来的……是妈妈和爸爸这辈子最最爱的人。”
骗子!
跪倒在沙发前泪流满面的少年这一刻伸出手擦了擦眼泪,他忍不住的想——
骗子!
“啪”的一声响,那个让他痛到死去活来的“凶器”被摔在了他身旁的沙发上,男人在他身后拽了拽衬衫,沉着面对他说:
“上楼看书去。”
少年狠狠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扶着沙发沉默着……因为疼,他只好一点又一点的挪动双腿,直到……他终于从跪着的姿势慢慢站了起来。
扶着沙发的少年突然止住了动作,他的身子在止不住颤抖,这显然是因为害怕,但他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
“如果……如果您是为了立威的话……那,只在这间屋子里,我还是叫您……”
奕天说到这酸了鼻子,他眼下不敢说出那个词,却又怕身后的男人不答应,连忙又道:
“像乾天坤地叔叔他们这种外人在的时候我也是不会叫的,行吗?”
男人很快便回答了他小心翼翼百般犹豫才下定决心问出口来的话,只有两个字,那是如此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男人说:
“不行。”
苏萧焕知道,自己这样做从来不是为了立威,他并不需要明确自己与孩子间的关系从而达到在别人眼前立威的目的,然而明显眼前的孩子不知道,男人并不打算解释。
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去解释。
忘记到底是谁说的,说父子一世,幼时你心中的他,是那最大的庇护及高山,再到后来,他便成了你生命中的对手甚至敌人,你将致力于一生去堪比去超越,直到……
男人看着眼前孩子久久僵着在自己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后,一时蹙紧眉头呵斥:
“还站到这是等请吗?”
少年的身子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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