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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轩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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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定座吗?看来真得是比较高档的地方啊,呵呵、、、她喜欢。“没定座不可以进去吗?我看那边还有很多位置啊!”她踮起脚往里望,却不想被脚下的台阶磕了一下,往后仰去。

  “这位公子当心!”刚想乘空钻进去,却险些摔个后仰的水月直觉的伸手去拽身后人的衣袖,却被一只很有力的手勾住了腰直接带到那人怀里。比春风更柔的好听声音在她头顶轻缓的响起,里面还有一丝笑意。

  “啊,对不起!”正午的阳光太过耀眼,水月在阳光的阴影里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鬼使神差的伸手抱住对方,鼻子贴着人家胸口贪恋的长长吸了吸气,闭着眼睛不断回味那淡雅香气就像是久别重逢一样。

  “这位公子是想要进去吧?”男子透着慵懒带着优雅的嗓音在水月的耳边响起,她这才猛然醒悟,俏脸通红往一旁站好。她有些颤抖的抬起头,呆呆望着这个从阳光阴影中慢慢走出来的男子,深深吸着鼻子。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她找了好久,想了好久,就是这个味道。

   


                      月梢头  曾经沧海

  怔怔得看着引人视线的紫衣男子。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不似男子那般豪放不羁也不似女子那般千娇百媚。笑容虽然美得夺人心神,却也清淡得如烟波浩淼般迷离。

  “我,我认得你吗?”水月觉得有些头疼,脑中有什么在冲来撞去,以至于周遭人声皆不入耳。

  那双剔透眸子里的笑意让她很是困惑,浅浅的影像慢慢浮现,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唯那淡淡的兰花香味让人留恋,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欣喜。

  “在下与公子素未谋面,”偏头,凝目,认真的思量片刻,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男子轻笑一声,负手身后淡淡回道。

  “是吗?”她疑惑的往他面前踏出一步,强压住扑嗵扑嗵的心跳声,鬼使神差伸出手去,就要抚上那张俊逸的脸。

  “月儿,你在做什么?”冷得刺骨的声音缓缓传过来,水月不由得打了冷颤,雾一般朦胧的眸子回复一丝清明。

  猛得转身,水月望着站在楼梯上的拓拔寒正阴沉着脸,紧抿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愤怒。“拓、拓拔寒”!水月脸上涌起笑,飞快得跑了过去,不敢再去看身后的那个人。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一身男装的水月,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抬起蓝眸望向那个有着极清澈眼眸的男子,拓拔寒开口时竟有了一丝温怒:“子尧兄可是来迟好久了,在下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呢?”

  子尧,他叫子尧么?水月在拓拔寒的身后喃喃低吟着,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让她思绪忽然混乱的男子。

  “解释?哪有什么解释,临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而已,怎么,拓拔兄不耐烦了?”他的眼睛还在笑,就如同站在巅峰俯瞰世间,不管怎样的风起云涌都掀不起眼中一丝波澜。只是在缓缓步上楼梯后默默扫了一眼拓拔寒身后的水月,抿嘴轻笑,如火红枫叶般艳丽:“这位小兄弟拓拔兄认得吧。”

  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拓拔寒忽得宛尔一笑:“是啊,她就是我那调皮的侧妃水月,子尧可不要见笑。”轻轻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拓拔寒宠溺的放在自己怀里,根本不管水月涨红的俏脸。

  “侧妃?”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笑容依旧炫目:“好,好,好,拓拔兄好福气,居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侧妃,真要看好一点啊,还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什么心怀不軌的坏人,那可就不好了,对吗?拓拔兄!”本以为早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可在这一刻,他仍旧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从拓拔寒的身后踮起脚往那个美艳男子的身上望,水月的脑子里就晕得厉害。虽然眼角带着不羁的笑容,可黑眸深处淡淡的孤寂和落漠却让人心中无端发酸,特别是额前那一缕灰白的头发,竟让她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

  “子尧兄,里面请吧。”眼角瞥见水月没心没肺的花痴样,拓拔寒恨不得将她揉碎,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从来没有。一把捏住她柔软的小手,他不由得加重了力量,蓝眸却盯着子尧,轻飘得笑。

  待两人在清静幽雅的包间坐定,拓拔寒轻轻望了一眼水月,淡淡说道:“安木,你带月妃先回去。”他不在意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在子尧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拓,拓拔寒,我不想回去。”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水月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要胡闹,我与子尧兄有要事商谈,快回去!”拓拔寒冷着脸,竟没有松口。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水月委屈的站起身来,极不情愿的往外走去,临出门前,还不望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让她无比留恋的男子。“子尧,?”她喃喃的低语着,仿佛就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层浓雾挡在心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拓拔兄这一年来过得还不错吧!”望着那抹白色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子尧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轻笑,墨晶般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拓拔寒仿佛如释重负,惬意的将一枚蜜果放到嘴里,笑道:“这还要多谢子尧兄成全,若不是你的忍痛割爱,我怎能长伴美人身边如此快活?”

  一股猛然而至的凛冽气势突然扑面而来,拓拔寒竟无力去抵抗这种如大山般的压迫感,笑容还来不及扩散到眼角,他只能运起全身的功力相抵挡,一时间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

  身后的托答儿发觉出异样,大声喝道:“三殿下请用茶!”这如佛门狮子吼样的大喝立时将这无形的压迫感抵销殆尽,拓拔寒这才缓过气来,不觉心中恐惧。这轩辕子尧到底练了怎样的功夫,才一年时间,竟会变得如此可怕?只是简单的气势就压得他无法动弹,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他在战场上的失利到低是不是真得?怪不得,出入自己的地盘只有他一个人,连从不离身的千亦也不在,原来是有了极大的自信啊。

  “拓拔兄还是谈正事吧,我的事情我自有道理,用不着你的提醒!”果然是极大的狂妄:“阿骨朵如附骨之蛆,看准我比苍墨好对付,都追到特尔哈草原了,太子可有什么好的见意呢?”他那个样子,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样。

  “哦?”拓拔寒不断平复着心中的异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子尧兄打算如何呢?你该不是想让我从身后拖住阿骨朵的后腿吧?”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啊!”嘴角动人的笑容忽然而至,子尧笑道高深莫测:“阿骨朵和谁相遇,都是一场死战,所以,我们得好好为他选个地方。”抬头,若有所思望向天际:“这就是一场决战,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区分,胜利的人拥有一切,失败的人失去一切。没有规则,没有裁判,胜利就是仁义道德,胜利就是替天行道!如果我那可爱的太子弟弟想决一死战,那么我奉陪。”半眯着眼,他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渴望,来吧,子沐,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就只有你和我,成王!或是败寇!

  拓拔寒心中一跳,似乎若有所悟:“你,你是说,那一天就要到了?”

  “怎么,你舍不得了!”眼底是一抹近乎惨忍的笑,隐在袖袍中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拓拔寒,还是在问自己。

  “如果你真得决定了,那么我将遵守我的诺言,只是,你就真得想好了?”眼角瞄向一边,拓拔寒心中竟有一丝痛。

  细长的黑眸懒懒得抬起,悠悠轻道:“我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将水月交给你。这一年来,你已是非常幸福的人了,你会让那个骄傲的人失去所有判断而变得疯狂,啊,哈哈、、哈哈哈”他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角有抹湿润。

  拓拔寒死死盯着面前那个尽乎疯狂的男人,久久不能言语。真得要让那个与世无争而又淡如烟云的女子成为他们成功路上辅路石么?第一次,在拓拔寒坚石般的心里产生了微不可闻的裂痕、、、


                      月梢头  落花不是无情物

  “安木,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回头瞄了一眼安木,水月转着耀目的眸子。

  “他和拓拔寒好像很熟呢?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他是轩辕朝的人吧,身份不一般哦,”发觉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没有什么反映,她猛得止住脚转身,差点撞到安木的怀里,倒把安木吓了一大跳。叉腰站在他的面前,水月鼓着腮抬头瞪他。

  “娘娘又想玩什么花样?”如此娇艳动人的丽人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少女香味,安木忙别开脸,轻蹙起眉头。

  “你是哑了,还是对我有意见啊?”不客气得指着他的胸口,水月恨得牙痒:“和你聊聊而已,摆着一张臭脸做什么?我又没欠你钱,干什么把我当阶级敌人一样对待?要是不喜欢,就别跟着我啊,有什么了不起!”

  “娘娘的话,奴才不是很明白。”心底轻轻一叹,听她在大街上指手划脚的大声嚷嚷,来往人异样的目光都往他身上扫,不由得面红心跳,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胡闹,偏这个女人他还惹不起,“好了,好了,别这么大声,真是怕了你了,回去再告诉你不行么?”顾不得主仆有别,他低着头抢先走到前面。

  什么啊?水月瞪大了眼,这安木原来就么害羞么?别看他成日里酷酷的样子,原来一见女孩子就这个样子。裂着嘴角得意的笑,以后可知道怎么收拾你了,哼!

  人啊,就怕知道弱点,一旦弱点被别人发现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水月怎么可能就这样乖乖回去呢?你看她扯着安木东钻西逛,什么样的小吃她都要尝,什么样的好玩意儿都要看上半天,安木苦着脸跟本没有办法,手上早就提了一大堆在他认为是没用的东西。水月还是不满足,见有异国商人大卖奴隶,对安木说那些丫头可怜,非要买回去,安木实在忍无可忍,大声道:“奴才可没钱,再说,我们在这儿又呆不长,你把她们买回去如何安置?奴才可不想回去被主子骂。”

  非常不甘的撇撇嘴,水月这才无可奈何跟着安木回到香凌宫。转身的刹那,拐角处闪身走出一位身着青衣的高大男子,俊朗的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困惑,喃喃呓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莫非是我花了眼不成?她,她不是死了吗?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强压下就要冲上去仔细认清楚的冲动,他闪烁着眼眸,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回到香凌宫时天已黑了下来,拓拔寒极不耐烦的在寝殿里踱着,老远就听到水月咭咭的笑声:“小梅,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还有云官和雨官的,一会儿叫她们来一起看。”安木眼角瞥见立在殿门处那张发青的俊脸,干咳一声将东西全部交给小梅便悄悄溜走。

  “拓拔寒,你看我买的这些东西好不好看?”她笑眯眯的望着立在门边上的拓拔寒,一手拉着小梅往里走。小梅见太子的脸色不善,心下一慌,强笑道:“小姐,小梅还有点事儿没做完呢,要不明天再看?太子殿下已等你好久了,你先过去吧!”

  “哦?”她这才注意到拓拔寒板着的脸,勾了勾嘴角,呐呐开口:“那个,那个,不是好奇么?所以玩久了点儿,不过,不过我没走多远啊,再说,不是还有安木一起么,不用担心,不用,啊、、、”话未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身体轻飘飘起来,猛然醒悟时,拓拔寒已将她横抱着往床榻走去。

  “呯”!重重的将她往里一扔,她只觉眼冒金星,晕呼呼的分不清状况。“干嘛又扔我,不是说过再不扔了吗?”话一出口连自己也是一愣,为什么会说又呢?为什么这样的场面会如此熟悉呢?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头,水月的眸子越来越迷乱、、、“你这该死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一只手勾住她的腰使力一带,水月马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见她雾蒙蒙的眸子里不停闪烁,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痕迹。拓拔寒眉宇间轻轻蹙起,狠狠一口咬上了她的红唇。

  “唔、、、很痛的,拓拔寒!”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水月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呵呵,痛啊,一会儿会更痛”!紧紧将怀里的人压在自己身下,拓拔寒不怀好意的在她耳边奸笑道。

  “你,你说过不强迫我的。”轻轻侧开小脸,水月不敢去看那双越来越幽深的蓝眸,肌肤相贴的热度足以燃烧起所有人的欲望。拓拔寒冰凉的指尖顺势滑入她的衣领,半眯起眼睛享受着指尖下微微轻颤的肌肤。

  真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早知道这样,打死她也不会再一个人跑出去了。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埋头在水月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拓拔寒翻身把人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了你,我居然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我做了你希望的一切。但,既使这样,也得不到你的肯定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真想把她掏出来看看。”

  一直游移的纤长细指顺着她美好的脖颈慢慢滑落下来,在她无比错愕的眼神中猛得撕开了胸前的衣衫,“我要看你的心,我要看看是不是如铁石一样硬!”他喃喃的咬牙,眼眸中的暗沉让水月不由得颤抖。

  “呃?”呆呆的感受着他指间传来的热度,水月有一时间的恍惚,有什么在脑子里不断涌现,妖冶的红烛,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眼前这一副画面真是熟悉,不,确切的说是她觉得自己也曾感同身受才对。

  怎么?她今天怎么不反抗了?拓拔寒喘息着从她的怀里抬起头,以往自己只要吻她,她就会找上无数的理由来拒绝和自己亲热。那么今天、、、?那双没有焦距的黑眸如不见底的深潭,怎么看也不像是对自己的认可。

  “又在想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吗?”无比挫败的放开在她身上游走的细指,拓拔寒仰面躺的床榻上,心中酸涩。

  正当他微闭双目独自难过的时候,一条光洁的手臂忽得缠上了他,温暖柔美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拓拔寒表情一滞,不可思议的瞪着在自己怀中乱蹭的人儿。

  “拓拔寒,你,你可不可以再,再像刚才一样抱着我。”水月俏脸一片艳丽的水红,骑在拓拔寒的身上呐呐开口,撕破的衣衫滑在腰际,露出纯白的亵衣,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什么?没有听错吧!拓拔寒有一瞬间的惊喜,却见她轻蹙的眉头,迷蒙的双眸不似意乱情迷的样子,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说道:“你,你说什么?”

  “刚才,刚才就你抱我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她喃喃说道,眼眸中有一丝喜悦闪过:“就快想起了,你再抱抱我,说不定,说不定这次就可以了。”没有意识到身下人杀人的眼神,她兀自吃吃呓语着。

  “你、、、你,”猛得搂着她滑腻的腰身,他一把将她扔进床榻深处,站起身来,眼中明灭不定。这个人,她是故意的吧,为什么就一定要想起以前呢?他对她不好么?这个女人,怎能如此对他,他可是堂堂一国的太子,却为了这样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子放弃了那么多,太不值得,太可气了。轩辕子尧说的对,在她的心里,除了那个男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自己根本就是在白费力气。

  豁然转身,拓拔寒眼底已是一片冰凉,他没有去看水月惶惑的眼,踏在地板的脚步声绝然而又孤寂。水月靠在床榻上捂着摔得生疼的后脑壳,兀自喃喃道:“我,我真得是就要想起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想我想起呢?可我要是不想起,心就会好痛,真得好痛!”一滴晶莹的珠子落在手心,灼热的让她皱起了眉头。


                      月梢头  此情可待成追忆

  清冷的月色洒在孤寂的寝宫里落下一地银白的昏黄光晕,水月独自缩在床榻的一角闭着双目,轻轻蹙起的弯眉不时的抖着,轻颤的睫毛雾气点点,仿佛在做着极不舒服的梦,嘴里喃喃呓语着,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月色中,一抹细长的黑影从窗边缓缓飘了过来,精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上的人儿,稍一迟疑,略微粗糙的大手便轻轻抚上了那张动人的脸。

  “呃,拓、拓拔寒?”感到指尖的冰凉,水月迷迷糊糊睁开双眸,入目的确是一张陌生的脸,心中猛得一跳,她张大了嘴。

  “嘘!千万别出声,我没有恶意的。”及时捂上她就要大叫的小嘴,他轻轻的开口:“知道我是谁吗?”

  茫然摇头,水月只听到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清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她能感到他浓眉下的大眼有一时间的不知所措。

  “你真得不记得我了?”还是不死心,他微微弯下了腰,好看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几乎扫到了她的脸上。“你还记得什么呢?晓月阁?还是三皇子的朱雀宫?还是皇上寿诞上的惊人表现?还是、、、”他顿了顿,犹豫着轻语:“和子沐在一起的日子?”

  子沐?这个人在说什么?子沐,他怎么会知道子沐?闪着星光的亮眸猛得瞪大,她越来越好奇。轻轻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她脱口而出:“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子沐?”

  果然,果然是她,极不可闻的轻叹悠悠响起,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你只记得子沐,却不记得我了,看来,你受伤以后不记得很多东西,却偏偏只记得子沐。”嘴角嘲弄的弯起,他认真的看她。

  “不是的,不是的”,有些急切的从床上坐起,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急急说道:“拓拔寒说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记得子沐,是因为我认识这个人很久了,久到,久到你不能理解的程度。我只记得晓月阁的那个早晨,然后,然后、、、”她歪着头努力的想,却不想一阵头痛,让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头。

  月色中的男子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她不会错乱了吧?什么叫认识了子沐很长时间?他怎么都听不懂呢?“你,你是谁呢?”又凑近了些,水月眉头更紧了。

  “白暮风!还记得吗?”他一字一顿,盯着她的眼眸无比灼热。

  “白暮风?”她喃喃的低呤着这个名字,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除此之外,再无一丝记忆。“对不起,我,我真得不记得,但你可以告诉我啊,告诉我那么长的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听你说起,我过得好像丰富多彩,那,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仰起渴望的小脸,她急切的盯着他的脸。

  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白暮风犹豫了。该不该告诉她呢?有些事,有些人,还可以回去么?眼前仿佛就是那个高高在上面色冷俊的男子,挥手间就可指点万里河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儿女情长?收回飘远的思绪,白暮风悠悠轻叹:“你就真得想知道过去?哪怕那些过去你并不喜欢,哪怕那些过去带给你伤害,你也要知道?其实我来见你,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拓拔寒对你怎样。现在的生活,其实就是你梦寐以求的,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过去呢?”

  水月面上一呆,紧紧拉着他衣袖的手无力的松开,白暮风的话犹如一记重棒将她惊醒。是啊,为什么一定要苦苦回忆起什么呢?她现在不快乐,不自由吗?万一过往一切只是她拼命想要忘记的痛苦记忆呢?想起,就真得快乐?

  可,心却为什么觉得那么空?特别是白日里的那个俊逸的让她无法呼吸的男子,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情不由已,让人无端想去靠近。

  见她脸上忽青忽白,白暮风不觉心中一软,轻轻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他压低的声音:“水月,你不用难过,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如果拓拔寒敢欺侮你,我将不会放过他。”温柔的在她小脸上抚开乱发,他万分不舍:“不要告诉拓拔寒我来过,在这个世上你并不是孤单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竹筒放在她的手心,白暮风淡淡的笑:“出了宁城,就不是那么太平了。万一在草原深处有什么危险,记得将它点燃,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知道么。当然,希望拓拔寒会一直将你守护的很好。”

  他一直轻柔的说着,水月就痴痴傻傻的望着,整个脑子里全是模糊的人影,像是电影胶片一闪而过,她什么也抓不住,也看不清楚。

  长长吁了一口气,白暮风瞥了瞥天际。“就要天亮了,水月,我不能再留下来,记住我说的一切,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拓拔寒再不能依靠,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就在凤和城,记住啊,一定要记住。”默默望着她的眼睛,他迟疑着,轻颤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对不起,水月,原谅我的自私,我还是无法将你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子沐,我,做、不、到!

  毅然松开那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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