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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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字字如刀，本宫这二十多年来早就心如止水，却差点被你这小女子破了道心。是啊，你说的不错，若是当年师尊愿意帮助瑶雪，她不见的会死。可月儿你又如何明白，一个人若是被恨迷失了双眼，又怎会做到心无间隙，你——太强人所难了！”略有些疲惫的坐下，千寻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让人痛苦不堪的日子中。

　　“宫主可知道如果深深爱着一个人可以爱到什么程度？是不是爱就一定要拥有？在水月看来，爱一个人其实就是放了他，爱到只要他幸福自己也就幸福是不是也算得上一种圆满？所以只要他幸福，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清雅的声音在千寻身边响起，淡得像风，轻得像云。

　　手中暖炉传来的热度让她满足的长吁了一口气，轻轻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宫主现在没恨了？可我却觉得，你仍是没有释怀啊，否则，你不会对送我来的那两位前辈充满敌意。”

　　千寻瞪着那张迷人的俏脸有些愣神，他常常自认为对人道，对世事了解已够深透，却不想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点透禅机。不由自主弯起唇角，他轻柔的抚上她凌乱的发：“本宫怎么觉得月儿比我还会揣度人心呢？好了，你不用再费心思去打听那些旧事了，等时机一到，你自然会明白。看你呆在这儿只会胡思乱想，况且你的伤也无大礙，不如明日随夜星到凤和去走走，帮本宫采办些物事如何？”

　　见水月一脸疑惑，他淡淡说道：“夜星这孩子机謹，功夫也尽得我真传，他会好好保护你的。另外，这张人皮面具是我师尊留下的，”他摸出一个精致的面皮放到她的手心，说道：“月儿如此如花似玉，为了避免一路上的麻烦，你带着会方便些，我想，你不会拒絕吧。”

　　“宫主？水月不明白、、、”晶亮剔透的眸光在眼睑里缓缓流动，她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不知所措。

　　“月儿，你有你的缘法。”极轻柔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千寻抚开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深邃的眼中望不见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愿你每日沉闷，出去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些。不过，记得回来啊，你现在可是玉宵宫的圣女。”

　　沉默着说不出话来，她有些颤抖的将那张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贴去，再将头发绾起用青色头巾裹住，微微蜡黄的脸上点点雀斑，绝世的容颜立刻变成了面前瘦小而又明显营养不良的呆板小丫头。只是那双墨晶般剔透眸子还依稀看得出一丝聪慧，不过只要她微垂下睫毛，便将所有的晶亮隐在了扇形的阴影中。

　　“我是圣女？可我还是拓拔寒的妃呢、、、”悠悠的开口，本来没有神彩的眼中又浮现出动人的笑容。


　　　　　　　　　　　　　　　　　　　　　　月梢头　　真是龙门客棧？

　　天还没有大亮，水月便已收拾妥当，刚一走出温暖的房门，她便被泠冽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默默看了眼白雪掩映的玉宵大殿，她只是轻轻笑了笑，便抬脚往山脚下走去。

　　没走出几步，水月就在山径旁看到了昨日见到的那个少年夜星，他坐在突起的大石上好奇打量着变了个人似得水月，略一沉思便跳下来挡在她的身前犹豫说道：“真得不一样了啊，师傅真是大方呢，这块人皮面具我求了几次他都不肯给我用，这次居然给了你。”

　　水月也认真打量夜星来，虽说到了冠礼年纪，可那白净的脸上稚气还未完全退去，平日里对着师傅还必恭必謹，可一出门便回复了少年人该有的心性。这样想着，她微微停顿便上前立在他的面前，在他满脸错愕中，竟一把揉搓起那张稚气未退的脸，一副大姐姐的表情沉稳说道：“记住哦，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你叫夜星是吧，那姐姐就叫夜月好了，千万不要忘了哟。还有，跟紧我，要不走丢了，可不要哭鼻子。”

　　夜星瞪大了眼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在看到水月往左转了之后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喂，那边是、、、”只听‘啊’了一声，接着就是‘扑通’大响。夜星抽搐着嘴角，强忍一脸怪笑，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水月一瘸一拐转了回来，这才淡淡将话说完：“那边是冰湖，会摔倒的。”

　　幸好脸上有了一层面具，让他看不清自己通红的脸。水月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去夜星那因为想笑而又极力忍住的脸，呐呐说道：“你走前面吧。”

　　玉宵宫的大殿上，千寻闭目坐在一圈烛火之间，在他面前不停转动着一块巨大的玉石，幽幽的绿光中，千寻缓缓睁开那双宛若星尘的眸光，结印的手指猛得张开，喃喃轻道：“忘情丹的毒怎会被封映了起来呢？看来，这是天意啊！月儿，你还能带给我怎样的奇迹。”

　　苍茫草原，天高地广，枯黄的草甸无精打采的贴在大地上。远处缓缓走来两人两骑，人还在远处，就听到一个尖锐而又有些干涩的噪音在大声嚷嚷着：“姐姐我早就学会骑马了，为什么不可以快一点儿？还有，你怎么那么看不起我呢？这不是歧视女性么？虽然说生火打猎之类的我帮不上忙，可帮你打打下手还是没有问题的吧。不就是一只兔子么？干嘛到现在还生气嘛，小气鬼，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呢，我看也不过是小屁孩、、、”虽然心底有时也会痛，可对于经历了生死的水月来说，开心的活着仍是她做人的基本准则。

　　另一骑马上坐着的十四、五岁少年懒懒伸出右手掏了掏耳朵，嘴角含着的野草不断从嘴唇的右边换到左边，低垂着头根本就不去看那喋喋不休面黄肌瘦的丑陋小丫头。只是在她说到自己是小屁孩的时候再已忍受不住，抬了抬好看的大眼打断她的话头：“你不知道你现在说话有多难听吗？就这几天，我的耳朵遭受了我自来到这个世上以来最惨痛的折磨。不想让马跑起来，是因为我看天气要变，如果跑的远了，就会错过今夜最好的休息地方。还有啊，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帮忙，如果不是你意想天开的想要自己烤兔肉，结果烤成那样，我们昨晚也不至于饿肚子。所以，还请姐姐不要再突发奇想，不要再自以为事，让做弟弟的来就行了。”

　　长长呼出一口气，夜星斜睨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女子一眼，自顾自说道：“再走二三十里就会到一个叫乌石的小镇，那里常是草原牧民们补充给养的地方，虽然小，可也热闹。到了乌石，也算是到了轩辕的地界了，我们今夜就在那儿休息。”

　　尴尬的强笑了两声，水月嘟起嘴角呐呐说道：“我说话难听还不都是你那好师傅给弄得，他说不能以真面目视人，就连带让噪子也变得难听了，你以为我想这么像鸭子一样叫唤么？帮你烤肉还不是不想你太辛苦，你要不喜欢，大不了我不做就是了，只要你不嫌弃姐姐吃白食就行。”

　　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夜星眼眸又落到远处。他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也从未见师傅如此为一个女子*心过，虽然能出来见见世面也让他有些兴奋，可跟着一个什么也不会，还总是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大姐样的女子真是让他头痛。他还记得师傅那晚对他说的话：“星儿可知为何玉宵宫自从十八代圣女死后就再没了？那是因为圣女人选从来都是随缘而定，只要圣物出现在哪个女子身上，那她就是上天为我们玉宵宫选定的圣女，所以星儿对水月要像对为师一样，知道吗？”

　　眼角悄悄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那个东张西望的小丫头，眼中浮现的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水月时那张惊艳的绝世仙颜，那是一张足以媚惑众生的脸啊。

　　见夜星沉默着不再理她，水月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各自想着心事，直到日头在西边慢慢落下，水月抬头时正好看见夕阳余辉中的那个孤寂小镇。

　　冬季的乌石镇显得格外冷清，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少数几个来往的牧民匆匆忙忙而过，也没有多做停留。夜星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在粗糙大石板辅成的路面上好奇打量，天还未黑尽，好多店铺都关了门，来往的少数人也只是好奇的望了他们一眼便匆匆离去。

　　夜星牵着马走在前面，直到走到一座用黄土和泥砖做成的客栈边停了下来。

　　正准备回头叫水月下马，却不想看到张着嘴的水月一脸古怪的表情瞪着客栈上的牌匾正在出神。

　　“龙门客栈啊！”歪着头斜眼打量那歪歪扭扭的字体，水月兴奋的从马上一跃而下扯着夜星的衣袖啧啧叹道：“这里的老板不会叫金镶玉吧？”

　　狐疑的上下瞄了眼大惊小怪的水月，夜星翻了个白眼便扬头走了进去。客栈里的人也不多，诺大店面里就只有两张桌子有人在吃东西，店里的小二见又来了客人，立刻眉开眼笑的迎了过来。

　　等走到近时，却见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仍然笑着问道：“两位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夜星刚想开口，就听到身旁某人已经扯起噪门叫了出来：“我们住店，小二哥，你们老板是不是叫金镶玉啊？龙门客栈的老板不是应该叫金镶玉么？”

　　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边，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掌柜的看不到，小二哥看不到，很多人都看不到他头顶隐隐冒出的黑烟。这个丫头，他真想师傅的药再厉害一些，最好让她干脆哑掉！

　　“这个？”店小二一脸错愕的呆望着拉着他手不停扯动的丑陋小丫头，想要笑却僵在脸上比哭还难看，艰难的吞了吞唾沫，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说道：“我家掌柜不叫金镶玉。”狐疑的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心想这两个人不会是来投亲的吧，搞不好想樊点亲戚关系然后白吃白喝。对，一定是这样！

　　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夜星上前拉起她的手，也不见怎么用力就将水月提着放到自己身后。从怀里摸出一块不小的银子，对着小二淡淡说道：“给我们一间清静点的房间，晚饭送到房里就行。”

　　见这年轻的少年摸出了银两，店小二这才又露出了笑容，眼角虽说还不时的瞥着少年身后，但语气已变得恭敬了许多：“客官跟我来，这楼上西边儿的屋子都比较清静，我带你们上去瞧瞧。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这像我们这小镇，原本也是挺热闹的地方，就因为战事而变得冷清了起来，唉，真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他边说边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夜星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可水月却听的心中微微一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月梢头　　磨牙会尿床

　　就在两人随着小二往楼上走去，刚要步上楼梯就见门边一闪，进来三个穿着军服的士兵。

　　门口坐着闭目养神的掌柜见进来的是军爷，忙哈腰迎了出去，带笑的脸上满是热情，说道：“三位军爷是吃点什么呢，还是有其他事情，只要我帮的到，军爷尽管吩咐。”

　　其中一个方脸黑瘦的士兵往前站住，手里拿着张布告，对着掌柜晃了晃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当今太子殿下已到了凤和亲自督促战事，为了保证太子的安全，从即日起凡是往凤和去的人都必须要有担保人，否则，不许入城！”

　　“原来是这事啊！”掌柜边倒茶边打着哈哈，将三杯冒着热气的苦茶递到三人手中，顺手接过了布告：“三位军爷放心，就把这告示贴我这儿吧，小店在这乌石镇还算小有名气，来往的客人也多，大家看的到。”

　　水月听着眼珠子一动，往前急走两步扯了扯夜星的袖子，裂嘴笑道：“夜星，我们有没有担保啊？”

　　慢悠悠走在前面的夜星颇有些无奈的斜睨了她一眼，推开一间屋门抬脚就往里走。回头时见水月仍然望着楼下那几个贴告示的士兵，扯起她的衣袖不耐说道：“姐姐不是说饿了么？还不来休息一下，然后吃饭。”

　　浅浅应了一声便随着夜星走进西屋，店小二早就离开为两人准备饭菜，夜星取下背在身上的布带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水月有些疑惑的望着面前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少年，夜星真得只有十五岁吗？是不是古时的男子都特别早熟呢，无论从心智上还是从面容上来看，除了眼中清澈的眸光时不时有一丝稚气涌现，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孩子啊！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长长的吸了口气，水月叉腰瞪着他，倒把夜星吓了一跳。

　　“有，有，有，我说姐姐啊，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这一路上你就没停过，你就可怜可怜我的耳朵吧！”不管她惊得大张的嘴，夜星猛得倒在床上再不去理她。

　　入夜后，水月趴在屋子的圆桌前搓着脸。千寻曾对她说过，人皮面具在没人的时候还是取下好，可以让自己的皮肤透透气。取下的面皮被水月小心的拿在手中用热水轻轻的洗着，不时瞥了一眼端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打坐的夜星。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坐的住呢？轻手轻脚往他身边移去，微微弯下腰仔细打量起那张白净稚气的脸，小屁孩装什么深沉？撇了撇嘴角，正当她想要移开时却发现那双耀目的黑眸豁然睁开，里面闪烁着的点点星光根本让她移不开眼。更可怕的是，她仿佛被这双眼慑了魂魄，连身体也动不了。

　　“看出什么来了吗？”他好笑着轻轻眨眨眼，在见到她那白净而又艳丽的脸时表情一滞，再也移不开一丝一毫。

　　水月只感到周身压力一松，整个人跌坐在他面前的木椅上，长长吁了口气：“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这练的是什么功夫，太可怕了。”

　　“这只能说明你心智不够坚定，才会这么容易被我迷惑。”轻轻揉了揉眼角，夜星裂嘴一笑，得意的站起身来。

　　“我只是对你不设防才会着了道，要是陌生人，我才不会轻意上当。”刮了刮夜星的鼻子，水月好笑的又揉了揉他的头。夜星有些错愕张了张嘴，她把他当小孩吧！自己什么都不懂，偏偏一副万世通的模样。他有些恼怒的站起身来，足足比水月高了半个头，垂着眼帘抿起薄唇，不断起伏的胸口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白净的面庞涨得通红，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哇！做什么，比个子啊？”见他猛得窜起来，水月道是吃了一惊，半眯着水潋潋的眸子，微一愣神便又指着夜星说教道：“比姐姐高就了不起么？有没有听说过四肢发达的人头脑简单啊，要长心知道么？要不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姐姐可是为你好，瞪那么大的眼做什么？不服气啊，再这样的倔脾气，以后会找不到媳妇的。”

　　不甘心的再次捏了捏他的脸，然后转身坐下，慢腾腾的擦着那张面皮，再不去看那张又青、又白、又红、又黑的俊脸。

　　咔嚓咔嚓，清晰的磨牙声传过来，夜星只觉得有口气压在胸口，闷得他脸色有些惨白，呼吸比较沉重。

　　“夜星，磨牙不好，容易尿床”！在他差点把雪白的牙齿磨碎之前，水月终于转过脸来看他，随即便微蹙眉尖轻轻摇了摇头非常认真的说道。夜星的脸一下红透半边天。

　　不能，不能再和这个妖精说话了，决不能！缓缓平复着突突乱跳的心，夜星闭上眼重又坐回床榻上，盘腿结印，嘴里喃喃呤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胯，心、神、意守脐部，务使心念不移、、、”

　　见他又开始嘴里念念有词，水月强忍住笑，整个肩膀不停的抽搐，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对着闭目的夜星做了个鬼脸：和我比嘴劲啊，你可就差远了呢！

　　天刚刚放亮，水月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窗户，呜——真冷！夹着雨丝的凉风吹进窗口，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回头见夜星正整（www。fsktxt。com）理着行囊，嫣然一笑移到他身旁动手帮忙：“小弟，这么早就走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了，从这里到凤和，我们还得走上大半天呢。何况，我还小，这路上少不了东玩西跳，姐姐不是还要照顾我不是？”认真仔细的往包袱里装着东西，夜星根本没去看她。

　　还说自己不小器？水月撅着嘴，勉强笑道：“我不是路不熟吗？孔子说，要不耻下问；还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我和孔子不熟”，抬头含笑，长长的睫毛里透着一丝狡黠。

　　“你、、、”水月气结，眼睁睁看着他将包袱往后背系好，扬头走了出去。不熟就不熟吧，反正跟着你不就行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她这才放心跟在夜星的身后走出房门。

　　冬日的草原很少下雨，阴阴冷冷的街道上还没有行人，店小二殷勤的为他们准备了的热气腾腾的奶茶，水月边喝茶边看着门板上的布告，略一沉思便对小二哥笑道：“对抗蒙族不是有三皇子轩辕子尧吗？皇上又为何叫来了太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还是忍不住打听起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来，水月一想到子沐就在凤和，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阵不安。

　　店小二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满嘴奶白色泡子的水月，失声笑了起来：“看来姑娘不是轩辕人氏吧，这三皇子轩辕子尧接连打了两场败仗，皇上是龙颜大怒啊，这才让太子前来督战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垂下睫毛悄悄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星，水月又问道：“不是还有苍墨苍将军吗？怎么子、、、不，是三皇子会输？”

　　“这个嘛，小的就不是很清楚了。皇家的事，我们这些平常百姓又如何知道皇上的心思？”微微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店小二又为他俩端上了一张大饼。

　　轻蹙起眉头，水月一瞬不瞬的望着店小二忙碌的背影发呆。皇上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呢？你不是说过，你一个瓜都不摘吗？但你又为何将他二人放在风口浪尖，难道说，一山真的容不下二虎？、、、本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真的想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子要斗个你死我活，水月的心还是不由自主揪了起来，那是她前世今生的爱啊，又怎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月梢头　　凤和城

　　把最后一口奶茶倒进嘴里，夜星满足的抹了抹嘴唇，对着店小二淡淡一笑：“谢谢小二哥的早饭，还请帮我们把马牵出来，我们这就要走了。”

　　“这么早就走？”店小二带着常有的笑容，只是略一迟疑便转身往后堂走去。夜星回头时正好看到水月兀自发呆，双手趴在桌上猛得大声道：“走了！、、、”突兀的大喝吓了水月一跳，刚想发作却见夜星早就跑到门边，只得站起身来埋怨道：“我又不是聋的，用得着那么大的噪门吗？你就是存心报复，小屁孩。”紧跟两步，她一路小跑着跟上了夜星，雾蒙蒙飘着小雨的乌石镇就在水月叽叽喳喳的吵闹中苏醒过来。

　　凤和城与乌石镇相差不过两三百里，两人骑马用了半天的光景就到，还没进城，水月就张大了嘴巴瞪着眼，望着那几乎二十米高的城墙发起呆来。

　　仰着头，水月一脸震惊的望着那铜墙铁壁的堡垒，喃喃说道：“怕是连鸟都飞不过去吧？”

　　“那是当然！”夜星缓缓走在前面，淡淡说道：“苍墨不愧为轩辕的名将，他向皇帝提出了‘高筑墙，广积粮’的见意，轩辕皇同意后，苍墨便开始筑墙，总共耗费了数亿块城砖。花了十年的功夫修建完毕。每个城门都由箭楼和城楼组成，稳固如山，墙顶可以跑车和*练。城墙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无论是谁，要想从这里攻入轩辕，无疑是痴人说梦而已。”

　　水月一脸崇拜的往前望去，越走的近了，那城墙越发显得宏伟异常，厚实坚固的青色墙头肃穆庄严，明黄色的龙图腾旗帜飘扬，让人生出敬畏之感。

　　城门处有许多身着铠甲的战士，他们对每一个进入凤和的人都仔细盘查，因此城门口便聚集了许多等着进城的老百姓。夜星一拉马缰停下来，也排在了要进城百姓的后面，转身对水月叮嘱道：“一会儿可不要乱说话，我来回答就好了。”水月撇了撇嘴角，两眼一翻望向旁边，这人是怕自己多嘴误事吧，自己才懒得和那些人啰嗦呢。

　　当下也不多话，由着他走在前面，两人缓缓随着人群往前移动着，耳朵里就听得四周一边议论声。

　　“今儿怎么查得这么严啊？”

　　“小声些，听说太子来了，给三皇子带来了皇上的圣谕呢！”

　　“是啊，三皇子的军队连连失利，皇上很生气，说要免了三皇子的兵权，让太子率军、、、”

　　“吴老三，你怎么会知道？小心被人听去说你惑乱军心，这样吧，你要是死了，你那老婆我可以帮你养着，怎样？”

　　“死瘸子，咒我死吧！进去你就知道我说得是不是真得了。我兄弟在元帅那儿当兵呢，有什么动向我会不知道？告诉你吧，那蒙族的阿骨朵就看着三皇子好欺侮了，不敢和苍将军硬碰，就追着三皇子打呢、、、”

　　“那这么说，咱们凤和最近不得了哦？来了一个太子，还要来一个皇子，啧啧、、、，有机会一定要看看他们到底长什么模样。”

　　夜星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回头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