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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轩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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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身,深深望着那个沉默不语又傲然如山岳般的俊逸男子,心中一丝柔情浮起:月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请原谅我以前的懦弱,今日就还你一个活生生的爱人吧,但愿你能幸福!他在子尧面前站定,唇边是了无牵挂的轻松笑意,然后单腿脆下沉声说道:“三殿下,臣冒犯了!您已胜出,请走吧,臣——送殿下!”
身后千亦惊喜交集,他激动着牵马过来送到子尧手中急切道:“殿下,事不迟疑,我们要立刻离开!”
别开脸不再去看他,子尧默默从夜星手中接过宛若熟睡的水月,他仔细而又温存的看她,喃喃道:“若你能原谅我带给你的伤害,我以母妃的名义发誓,永不负你!”
跪在地上的白暮风微微一颤,低垂的眼眸缓缓阖上,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水月曾说他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大孩子,而这个大男孩满是风霜的脸上此时正露出诚挚而又舒心的笑容,他知道,子尧的话其实也是在对他说,极低的叹息着,大滴的泪珠将面前的沙土打地啪啪作响。
终于离那个残酷血腥的战场越来越远,千亦心中担心子尧腹上的伤势,选了处极隐蔽的山脊停了下来,连夜的赶路和战斗早已让这群人筋疲力尽,若再不休整,不用敌人找上门,自己便已经倒了。
‘噼啪’作响的篝火终于将水月从梦中惊醒,她呆呆望着头顶处漆黑空荡的石壁,耳边不时还传来清透得滴水声,她猛地翻身坐起,警惕得望向四周。
这是一处天然山洞,虽然不大,却也是极佳的藏身之处。她身下辅着厚实温暖的羊绒毯子,在离她仅五米远的地方燃着篝火。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她这才发现原本满是血污和破烂的衣衫已被换下,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生光,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泥垢?她揉着还有些昏沉疼痛的头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山洞里静寂的没有任何声音,掀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氅时迎面扑来阵阵熟悉而又淡雅的兰香。睫毛垂下缓缓将大氅握在手心,她有些呆滞的往洞口处走去。
冷风带起丝丝零落的细雨打在水月纤弱的身上,她非常自然披上那让人温暖清香的大氅,静静凝视着洞外的天地。
在离洞口不远的背风处搭建着一顶白色帐篷,而让水月感觉奇怪的是帐处四层全身黑金甲胄的战士。他们一动不动围坐在大帐四周,手中寒光照人的长刀平放于膝盖上,冷漠的目光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水月的出现,他们笔直端坐着,宛若雕塑。
这样的诡异气氛更让水月惊异不定,她小心移动着脚步,清亮的眸中闪着夺目的光彩痴痴往大帐中走去。
只是还未走出两步,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悄无声息立在身前,那些看似雕塑般的黑衣人中的一员面无表情突兀说道:“堂主吩咐,姑娘不能进去。”这人冷硬的站起身来拦在水月身前,仍是没有看她一眼。
黯然垂下眼帘,她沉默着呆立在当场。初醒时心中的恐慌在见到这群侍卫时竟放松下来,她还和他在一起,他终于没再把她仍给别人。这样的心思刚涌入心头她又惊地一跳,自己怎么能这样?这个人,这个人害死了拓拔寒不是吗?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凉的人么?最让她心惊的还是她竟发觉体内忘情丹的毒居然消失不见了?她本以为可以用生命来偿还欠下拓拔寒的债到头来却无法实现,难道真要让她悔恨愧疚一生才可以么?
茫然无措让她心灰意冷,大帐内突然发出的惨哼让她猛得抬起了头。是子尧的声音!他怎么了?
帐帘意外掀开,水月一眼就看到千亦憔悴黯淡的脸,心中就如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她恐惧的连呼吸都忘记了,意识中只留下一个念头:他死了,他被自己杀死了!她那一刀刺得那么深又怎能活命?眸中绝望与痛苦瞬间夺走她所有的思绪,蓦然呆立半晌便往大帐奔去。
意外的,这次没有人拦着她。千亦立在一侧看她状若疯狂往里冲,散乱的眸子里是浓郁的悲伤。
大帐里雾气弥漫,中央的软榻上静静躺着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水月的目光从一踏入大帐后就再也没有从这个男子身上移开,她远远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股浓烈的药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水月的脚步很轻,就如梦游一样。她小心意意依偎在他的身旁,眼里幽深的光流出深深的柔和,她看着他,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永远带着浅浅的狂傲,就算闭上双眼仿佛也会被那浓密睫毛下的深遂吸引。零乱长发随意散在额前、枕边,其间的银白更衬托出让人心酸的苍凉感觉。
她就如被施了魔咒一般,伸出柔软细腻的手抚上他轮廓分明的脸,陶醉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暖感觉。手指顺着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移去,停留在宽厚的胸膛前,略一迟疑掀开轻搭在身上的薄毯,瞪大的双眸猛得眯起,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让她当场呆掉。
月清影 无法去恨你
子尧身上布满了许多疤痕和深深浅浅的伤口,有刀伤,有掌印,有暗器留下的狰狞黑疤,还有——她亲手刺入腹上带血的刀痕。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水月无比小心的摸索着,紧咬着唇让自己不至于哭出声。
“子、子尧、、、对,对不起……”无力跌坐在他的面前,她将脸深深埋入他掌心中,痛不欲生:“我,我真得不想这么做,真得不想……”
晶莹的泪水顺着子尧苍白纤细的指节缓缓落下,她只是痴了般兀自喃喃呓语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无论你做出多么疯狂而又残忍的事来,我都没有办法去恨你。只是,无法恨你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拓拔寒?你,为什么不让我自生自灭呢?为什么在那样的绝境中还来救我?你可知你的出现让我有多痛苦?你把我推给别人,你可以那么轻松随意的离我而去,又何苦再来招惹我?既已让我吃下忘情的毒药,又来救我?你真要如此折磨我才甘心?你要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啊!子尧,子尧……”
无声的泪打湿了他身下的白色毯子,巨大的痛苦和无助让她忍不住发出极低的抽泣声,她没有发觉有双手已抚上她柔顺的长发,半眯半阖的细长凤眼里迷蒙着浅浅的雾气,优雅迷人的薄唇缓缓弯起,渐渐搂紧了俯在他怀里不住颤抖的人儿。
“子尧?”无限温柔的抚摸让水月面上一惊,她扬起脸,看他那双幽遂剔透的眸子里闪烁着招牌式的邪恶笑容。
“你在我旁边又哭又闹的我还怎么休息?唉,我可是病人呢!”眉峰好看的拧起,他极低得叹了口气。
“你、、、没事?你,你早醒了?”脸上兀自挂着泪水,红肿的大眼呆滞错愕的盯着那个到处都裹着布条还不忘戏谑调笑自己的男子。这个人,这个魔鬼!
又急又怒又恨又窘,她猛得直起身子挣脱开他的怀抱,大哭起来:“你,你折磨的我还不够吗?死也死不了,活着又倍受煎熬,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高兴的时候就找来戏耍一番,不高兴就一脚踢开!你,你就是个浑蛋,恶魔,狂妄的疯子,不可理喻的……”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一花,让人心醉神往的兰花香味瞬间让她迷失其间,火热的吻带着可以熔化所有的热度熔掉了她还未出口的愤怒。
纤长的手指从后颈深深插入她柔顺的发中,水月茫然瞪着一双呆滞失神的眸子痴痴凝望他半眯半阖的细长眼睛,浊重的呼吸扫过她僵硬苍白的脸让她浑身不自觉得颤抖。似有什么在脑海中掀起深埋已久的渴望,从未有过的幸福滋味在心底疯狂滋长。
“月儿,月儿,我的月儿啊、、、”他喃喃的呓语着,唇齿间每呼唤出一个名字便吻掉她脸上的一处泪痕。他捧起她的脸,黑的炫目的双眸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深切情意,小心着,刺探着,心痛着,再一次深深吻了下去。
这一次的吻温柔而绵长,水月原本僵硬的身体在他火热的怀抱中沉溺下去,她能感觉自己的舌头紧紧勾住他的,贪婪的吮吸着他带着若有似无兰香的津液。
紧紧相拥的身体仿佛着了火,他宽厚的胸堂是那么让人沉迷,他的吻那么让人无可自拔。她搂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沉溺下去。浑身仿佛被炙热的唇舌点燃一样燥热难耐,耳边只听到自己扑嗵扑嗵的心跳声,带着期待与悸动。
“唔、、、啊、、”子尧有些痛楚的轻哼一声,唇舌的猛然抽离让水月失望至极,双眼中雾气弥漫,清亮不在欲。望无边。直到他蹙起的浓眉又缓缓松开,水汪汪的眸中流泄着动人的温柔。他捂着左腹挤出一丝迷人的笑容,水月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一时情动失控下竟将他身上的伤口碰触,害他忍不住痛哼出声。
心神霎那回复清明,小脸却蓦得红了。
“月儿真是个小妖精呢,唉,都怪我身体不好。否则真不忍心看你失望的样子……”子尧那双媚惑精亮的细长眼睛里笑得邪恶,勾起的唇角挂着愉悦。
“你、、、”这个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故意让自己生气的吧。不过也的确是自己不挣气,一个吻而已,就让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委屈悔恨的泪水断线般往下落着,水月抿着唇,羞愧的想死掉。
她是真得生气了!子尧极低得叹了口气,再一次想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却不想手刚一触及她的肩膀,水月竟惊恐万状的跳了起来,看魔鬼一样的看着他,悲哀又凄婉的说道:“你是高贵不凡的皇子,你可以随意去戏弄任何女人,但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承认,我根本就抵御不了你的诱惑,你是不是很得意?只是,只是你不是说过吗?我是别人的女人,你身份尊荣,不削要一个‘破鞋’、、、”她哽咽着,连身体都在颤抖。
子尧的脸瞬间白了几分,他强忍着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痛缓缓站起身来,他站在她身后,极温柔环上她纤细的腰身。他俯下头不断磨蹭着她光滑乌亮的长发,眸中痛苦之色如漆黑的漩涡不断冲击着汹涌澎湃的爱意。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之后便又沉默不语,只是怜惜地垂首在她的额前,无奈地闭上了细长的眼睛。
她之前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只是在伤害对方的同时却发现自己才是最痛得那一个人。他只希望一切都还不是太迟,他还可以,再次拥有她的心。
两人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垂在身前,水月缓缓抬起眸子痴痴凝望着那张精致细腻的俊脸幽幽道:“为什么没有去断涯谷呢?为什么安木非要说是你害了拓拔寒呢?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她要知道,她要听他亲口来告诉她。
子尧微眯的眼猛得睁开,他斜睨着她,渐渐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冷声道:“你也认为是我害死了拓拔寒吗?”
“可是,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轩辕子尧吗?”水月仍旧望着他,极力平心静气。
她的话让他突然愤怒起来,阴郁桀骜的脸上泛起阵阵寒气,他狠狠盯着她,眼神冷傲:“如果你认为是我,那就算是吧!如果你还想为他报仇、、、”他飞快的从身侧拿起一把长剑放到她的手里,恨声道:“那就动手吧,我绝不后退一步!”
绝然冷漠的话将她深深刺痛,离开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才发现自己抖得如此厉害,水月呆呆望着手中长剑如被定身了般无法动弹,胸口急剧起伏着,眸里是深深的痛楚与恐惧。
‘咣啷’一声长剑落地,她不顾一切从身后搂住了那个英武不凡的男人,泣不成声:“子尧,子尧,我不管了,无论你做没做过我都管不了了,如果要下地狱就让我与你一起吧!从老天让我遇见你后,我早就万劫不复了!说算对不起天下人,我也无法做到去恨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所有的因果报应我都接受,哪怕上天让我明日就死去,今日我也要与你在一起!”水月惶恐不安地哭泣着,她现在才明白,她宁可当这天下的罪人,宁可背负一世的心灵折磨,也无法对面前的男子狠下心肠。
子尧冷硬的眸子略过震憾,他默默回转身来小心捧起她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情不自禁按在自己胸前,唇边溢出温柔笑容,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是否我便可以如此时这般拥着你片刻也不会分隔?
月清影 孩子,我不能要你!
那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渐渐过去,更大的风雨却在缓缓酝酿着。阿骨朵经此一役折损了大部分主力,不得已暂时停止了进攻。而月氐国王拓拔颜在绝望和痛苦中撕毁了与轩辕的和约,亲自领兵进驻边境,他已向轩辕烨下了战书,声称若是不将谋害太子的凶手交出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轩辕烨虽说并不惧怕月氐的反攻,可如此一来必会将轩辕陷入困境,不知有多少的百姓会离开故土,有多少城市变成战争废墟。
轩辕烨对子尧的行为再已无法忍受,他已给出最后时间,若轩辕子尧还不回帝都认罪便削去皇子身份打入大牢。一时间,整个帝都全部笼罩在压抑紧张的气氛中,与月氐的战争一触及发。
进入南方后的天空变的温暖而湿润起来,万物都是新鲜的,动人的。空寂宁静的山谷中涓涓流淌的溪流发出清澈优美的旋律,幽冷碧绿的潭水折射出一片金光。
水月痴痴站在潭边的碎石上已经很久了,湖蓝的罗裙随风轻轻摇曳,艳丽动人的脸上已少了苍白之色,只是眼眸中时而痛苦,时而绝决的光不停闪烁。她右手缓缓抬起放在平坦的小腹上,不断起伏的胸口证明她内心强烈的挣扎。
这一路行来她度过了这一生最快乐和幸福的日子,能够每日痴缠在他身旁她已经很满足了。但水月心中却非常明白,离帝都越近,子尧将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他是那么骄傲,从他时常流露出的冷酷眼神和孤傲她便知道,他永不会成为别人摆布的棋子,哪怕与整个天下为敌,他始终都会稳稳立于巅峰笑看云起。
水月唇边勾起一丝浅淡的笑容,长长舒了口气便缓缓往池水中走去。刺骨的凉意从足尖传来,她轻蹙起秀眉咬牙忍住。孩子啊,原谅母亲的自私吧,你是何其无辜,只是你若留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我只想让他知道,至少我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的女人,我不配做你的母亲,若老天垂怜,你会投生在一个幸福平凡的家庭,做一个快乐的人。
眼眶渐渐模糊起来,侵入骨髓的寒冷让她不自觉地抖着,一步一步往深处移去。
清寒冰冷的感觉顺着小腿往上漫延,宽大的裙幅辅展在柔和静逸的水面上宛若盛开了一朵优雅绚烂的水仙花,淡粉的薄唇变成乌青色,可脚下却没有停住。
头顶的光线猛地暗了下来,水月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拦腰抱起,她有些恐慌的往上一瞥,只看到夜星怒容满面而又心痛的大眼。
“你疯了吗?”刚落地他便不由分说一把扯开紧贴在她身上的冰冷罗裙,水月惊恐惶惑的想要遮住白皙修长的大腿,苍白发青的脸上泛起一丝嫣红。
“夜星,你,你做什么?”她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焦急喊道。可夜星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他甩开她的手,将自己的外袍迅速脱下,见她不停挣扎不由得恼怒大喝道:“不要再动了!”他少有的冷冽让水月顿时住了口,她怔怔望着他用衣衫裹住自己光洁细腻的大腿,然后在她目瞪口呆中将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股柔和舒适的感觉顿时遍布全身,冻得发紫的小脸也终于缓和过来。
她垂着头不去看他,眼泪却悄悄涌了出来。“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暗自松了口气,夜星语气缓和了许多:“寒气入体会落下一生的病根,就算孩子没了今后也不会再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犯不着做这样的傻事。”他忽得哽住,见她微垂的睫毛不停颤抖,夜星心中掠过淡淡的悲伤,这个女人当真就如此在意那个人么?
“你,一直都没走吗?”她沉默半晌幽幽开口:“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为什么不走。”黯然的眸子落在远处,那样子无助又彷徨。
唇边扬起自嘲的轻笑,他淡淡道:“你可不要多想,我是奉了师傅的命令守在你身边的。这些天见你过得还好就没有来打扰你,其实我一直都与千亦师叔在一起,没有离开过。”
“师叔?”她有些诧异的扬起脸,怔怔道:“你承认千亦了吗?你,你接受他了?”
夜星看她一脸错愕不由得弯了弯唇角,“你可知你身上的忘情丹毒已解?而三皇子正是为了给你寻找解毒的月魂草才留在苏特沙迟迟不曾离开,而正当他想赶到断涯谷时又被轩辕太子拦住,费了很大的周折才离开。我想,那个谋害拓拔寒的人不是他,而是有人利用了他与太子的嫌隙,其实你聪慧过人本可以想到,但却因那人是三皇子而扰乱了你的思路罢了。”
听了夜星的话水月心中忽得明朗起来,那种罪恶感顿时少了些,但一想到拓拔寒必竟是自己亲手杀死又不由得心如刀绞。真的不是子尧,老天,你待水月真得很好!眼中随之柔和起来,可是随之而来的不安又涌上心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子尧回到帝都岂不是危险了?
“水月,你真得想好了吗?若你要放弃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见她又沉默不语,夜星迟疑半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她。
“嗯?”她的心思仿佛又飘到远处,在与子尧相处的日子里她已考虑了很久。她知道子尧要走的路,此番回到轩辕不知会面临怎样的后果,但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她已打定主意与他共进退。冥冥中她似乎觉得这个孩子会给子尧与自己带来最不想得到的结果,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更不想让他因为担心自己而受制于别人。这个孩子她不能留下,她不想看他痛苦,更不想让他认为自己对子沐还有情意。
眼底一丝苦涩忽现,她狠狠咬住唇齿直到吞下那丝腥甜,茫然道:“我不要,我不能要,可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子尧说他要离开两天,我只知道这便是我唯一的机会。这里离最近的城镇也有十几里远,我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她面无表情的说着,孤独而痛苦。
“我都知道了!水月,若是你还信任我便交给我好吗?虽然我不是什么神医,可玉宵宫的医术还是比江湖郎中要好上许多,我可以帮你的!”他叹了口气,双臂一紧将她拦腰抱起沉声说道:“我们先回去,三皇子后日才会回来,这时间足够了。”他轻提一口气飞身而起,极快得往外掠去。
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水月被他搂在怀中有些不安,她悄悄扫过夜星坚毅淡泊的脸庞,这个大咧而又稚嫩的大男孩竟变的成熟深遂起来,眸里流转着清澈而又毫无杂质的晶莹波光让她渐渐平静下来。缓缓阖上雾气朦胧的眼,她轻叹着低低道:“夜星,若没有你,我是不是早就死了?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帮我呢?我其实不值得的、、、”
她浅浅的呓语让夜星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穿梭的身形却越来越快,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停在了一处极清幽的院落旁。
这里是离帝都不远的鹤鸣山,山脚的庄院是他早年为了预防万一而偷偷修建的。若是从山后的小路穿过去只需五日便可到达帝都,如今形势微妙,子尧不得已把水月安置在这里,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不会带她冒险回去。
夜星几乎脚不沾地往后院掠去,却不想前脚刚一踏入就发觉一股凛冽无匹的杀意,他猛得收住身形,眼中锐利往雕花木门扫去,就见一袭紫红长衫,唇边挂着清浅笑意的男子斜倚在门边,夕阳的余辉透过俊雅白皙的脸庞将身后的阴影拉得越来越长,那里面透出的刺骨寒意却让人不由自主动弹不得。
“子尧?你,你回来了!”水月脸色蓦得苍白无光,她呆呆看着面前面色冷冽,眸中寒光流转的男子顿时如坠冰窖。怎么办?他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缓缓从阴影中步了出来,高大英挺的身姿迤逦遥天,每踏出一步就如踩在她与夜星的胸口上,渐渐*近的噬骨寒意让水月全身一抖,半张的口中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月清影 爱如潮水
“你们、、、这是做什么?”极平淡的一句话,犀利的目光扫过夜星环抱在她腰身的手,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子尧,我不小心滑到河里去了,是夜星救我上来的。”她迎着他杀人般的眸子,极力保持着镇静:“衣服湿了、、、夜星怕我生病、、、才、、、抱、、、”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竟哽在喉中无法说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眼前一暗他已立在两人身前,极自然伸出手臂将水月从夜星怀中接了过来,手指刚一碰触那弹性极佳的肌肤,裹在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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