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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轩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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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官姐姐,”她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丝轻笑:“这么早?”“是啊,水月这么有人缘,又能想出古怪好玩的花样,大家都想和你在一起呢。这不,又叫我来找你。”云官边说边坐到水月身边,抚开脸上的发丝。
“那好啊!”想要抛开心中的郁积,水月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让姐妹们都来,我弹琴给你们听。”她转过身,又叫小梅:“小梅,去做点好吃的东西,再带点酒,我们好好热闹一下。”
小梅眼里闪着淡淡的忧郁,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忙碌去了。云官默默望了一眼水月,淡笑起身:“我去叫姐妹们来,你等我一会儿。”
转身取下墙头的古琴轻轻抚摸着,这一刻竟非常感激白衣水月,她的眼里流动着清亮的光辉,喃喃低呤:“白衣水月,你给了我所没有的一切,就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长长的叹息,抚在琴上的细指划过每一寸古琴,水月的手臂一转,清冷的乐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流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云官一帮姐妹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周围,痴痴的凝望,眼眸随着她不断翻飞的手指,如痴如狂。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水月的嗓音如一缕柔美的风,拂过每个人的身旁都有不同的感动,到得后来,弦弦切切,好似珠落玉盘。她的一双眼眸,如同这烟这秋水,眼波流转,有着无限风情。
曲落,仍旧是短暂的静寂。
小梅眼角涌起淡淡的水气,她仿佛又看见那个在高台之上飘逸如仙,曲惊四座的水月,那样的独一无二,那样的不染俗尘!
“真美!”雨官的叹息悠悠得,唇角是满足的笑:“怪不得小梅每次提起你的琴艺总是两眼放光,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仙乐!水月,你果然是江南第一。”
水月抚琴的手没有放下,她嘴角浅浅的勾起,对着雨官嫣然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这么有缘,就莫使金樽空对月啊。”她移到桌前,小梅早已备好酒菜,拿起盛满美酒的杯子,水月笑得灿烂:“来,我们先干一杯。”
所有的人都举起了酒杯,水月的笑容感染了她们,每一个人都笑着,闹着,她们的愉悦使朱雀宫没有了往日的沉寂,仿佛充满了生机。同样,也吸引着树荫下的男人。
子尧站在这里很久了,从水月的琴声响起,他就不受控制的来到湖边,他从来就将心事隐藏的很好,除了比较亲近的千亦以外,他的情绪没有人能看的出来,包括他的父皇。可昨夜,他却失控了,在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女子面前,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将深埋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这,让他非常痛恨自己。
远处动人的身影,如仙子一般,她是那么开心,那么热情,她穿梭在所有人中间,如同一个精灵,飘风的身影犹若舞蹈,从指间也流露出来动人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
水月仿佛非常开心,竟跳上了湖边的石桌,旋的身体如盛开的莲花,她忘情的舞蹈着,好似忘记了一切,子尧只觉得她就似展翅的蝴蝶,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酒这种东西,会让人想起很多,也会忘记很多。水月的心随着旋转的身体越来越急,‘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她喃喃的呢喃着,模糊了双眼。
四周忽得传来一阵惊呼,水月只觉自己仿佛就要乘风而去,却落到一个人的怀里。
“你想死吗?”他的声音平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眼神飘渺而闪烁。
“子尧,我差一点就飞起来了,真得!”她的脸上是誘人的驼红,雾蒙蒙的眸子好看的弯着。
搂着她站在湖边,子尧淡淡扫了一眼四周。云官浅浅一笑,挥手带走了所有的姐妹,包括极不情愿的小梅。水月兀自还在喃喃痴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你喝醉了,”他的声音就像暗涌的红酒,搂着她放到舒服的大床上,默默望她。就在她失足就要落水的刹那,他发现自己竟非常恐惧;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快?
迷迷糊糊的水月从床上爬起来,四下一望,竟哇得一声大哭:“轩辕子尧你这个变态,白痴,自恋狂!”她瞪着流泪的大眼,又叫又闹:“又把我摔在床上,你不知道你的劲有多大?你不知道你每次摔我,我的屁股就会痛上好几天?不光屁股痛,头也痛,手也痛,浑身都痛”她断断续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子尧先是皱起了眉头,最后竟嘴角弯起迷人的微笑。
他好笑的搂过又哭又叫的水月,轻言抚慰:“月儿乖,月儿乖,我再不摔你了,好吗?”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抽泣的背脊,浅浅的低语如若梦呓,直到怀里的人儿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子尧垂头吻掉细长睫毛上的泪珠,沉默不语。
月朦胧 情堪何处
“啪!”一声轻碎的声响,握在轩辕子沐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破,手指尖一缕鲜红流下,让一旁的青武变了脸色。上前一步,却见子沐阴郁的眸子瞥了过来,生生止住了脚步,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子尧,子尧,你不仅拥有父皇的宠爱,如今还可以与她朝夕相伴!而自己呢?被你们生生给了一个惜飞若不说,还被困在这玄武宫中进退不得。痛楚,在这一刻充斥整个胸口,连呼吸都不能顺畅。
“这,又是何苦。”白暮风轻叹,望着流血的手微皱了眉头:“既然不能在一起,何不就此放弃,要想得到皇位,在这个时候就不能有什么差错。”他别开脸,望向窗外:“对不起,如果当初我没有带你去晓月阁,就不会、、、”
“暮风,我不怪你,”紧紧握着已被鲜血染红的手,子沐的脸异样的苍白:“我已经没回头路了,只有得到天下,才有資格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深深靠近椅背上,眼神冷漠。
青武见两人沉默着,忙岔开话题,沉声说道:“月氐的太子已到了轩辕,大皇子与三皇子都与他有过接触,但我发现千亦曾私下去过月氐使臣住的驿馆。”
“千亦?”子沐喃喃低语着,略显疲惫。
“朱雀堂堂主。”白暮风的声音缓缓响起,似又想起什么,思索着说道:“子沐可还记得瑶雪娘娘。”
子沐沉默,不解的望向暮风:“不是很记得了,我只知道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当年母后备受冷落,也是因为她。只是后来父皇带她亲征倭寇,回来时便说过世了,当时我只六岁,也没在意。”他抬起头,眉宇一轩:“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内情?”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白暮风迟疑着:“家父也未曾对我说过,我只知道,千亦当时是瑶雪娘娘的贴身侍卫,从进宫就一直跟在身边,武艺高强,皇上也很欣赏,瑶雪娘娘死后,他便留在三皇子身边,做了朱雀堂堂主。”
子沐了然的点点头,白暮风却接着说道:“有一点,子沐一定不知道。”他神秘一笑,放低了声音:“瑶雪身怀一种怪异神功,深不可测,就连皇上身边四大高手,如果单打独斗,也决不是对手。听说还会呼风唤雨、、、”
青武一声晒笑,打断白暮风的话头:“危言耸听!会武功我不奇怪,呼风唤雨?暮风你也太能扯了吧!”
白暮风瞪眼:“你没见过,就不能说没有吧,当年我父亲曾与皇上同去,那可是他亲眼见到的。”
“哦?”子沐盯着白暮风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为什么老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思索着,却又淡淡开口:“也许,我该进宫去见见母后了。”
白暮风不解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青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口道:“还有一件事,大皇子以皇上寿辰为由,已将都城四门的守将全部换成了青龙堂旗下的禁军,说是方便调遣。”
子沐微眯的双眸一凛,清波流转:“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冷冷弯了弯唇角,无所谓的说道:“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只会惹人非议,想要控制帝都,他还没有这个能力!”他默默起身,淡漠的望了一眼受伤的手,喃喃低语:“不争即为争,争即为不争,就是不知道我到头来得到的,就真得是我想要的?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我真得想要?”他压抑的苦在眼眸中忽明忽暗,愣愣望着西沉的落日,沉呤道:“君临天下,称孤道寡,真正到那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皇上的寿辰就要到了,”白暮风见他又开始发愣,忍不住说道:“水月进宫的日子也要到了,”仍旧不急不缓,仿佛存心要将他的所有希望扑灭:“我想,以水月的容貌,才情,一定会吸引皇上。也许,皇上会将她留下。”
子沐呆呆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反映,白暮风与青武对望一眼,都默不作声。
“是啊,父皇会喜欢水月,那样的女子,谁又会不喜欢。”他背对着他们,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是认为水月是三皇子的人么?那她进宫,与你又有什么好处?”暮风沉不住气,心底里,到底还是渴望她不要去那个地方的吧。
子沐豁然转身,冰冷的眸子闪着聂人的寒光:“暮风,你到底不如老师,你太执着,只看到眼前。”他顿了顿,苦笑:“我是没有什么好处,大哥、二哥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么多的对手啊!如果,如果只有子尧一个对手,我是不是会轻松很多呢?”他似乎陷入了沉默,上扬的嘴角显得那么孤寂。
三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见子沐没有再吩咐什么,白暮风与青武都告退离开。
有些疲惫的坐下,子沐长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伪装自己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没有人知道,在他的脑子里充斥着的,全是那抹动人的身影。可是,他仍旧残忍的将她推了出去,每思及此处,心里就忍不住暴虐,烦躁,猛然抓起桌上的烈酒,辛辣刺激的酒精仿佛让他的痛麻木了些,直到俊目中布满血丝,眼神迷离。
惜飞若略微憔悴的立在子沐身后,他喝了太多,不知道这是伤身的毒药么?从成亲到现在,子沐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有什么错,让他如此讨厌她。轻咬红唇,她轻脚移到子沐身后,颤抖着从身后搂住了他:“子沐,别,别喝了。”
温婉的声音是乎也没有打动面前的男子,感到一具灼热的身躯贴在了身上,子沐有些迷茫的转过身,微摇晃了身体,眼神厌恶:“走开,我说过,这个地方,你不能来。”顾不得羞怯,惜飞若微红了俏脸,不能,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子沐是她的丈夫,那就,爱他吧!不要斗气,不要骄傲,去换回他的怜惜。
“子沐,别再赶我走了,好吗?”她喃喃俯在子沐健硕的胸前,盈盈的美目中多了些晶莹:“我是你的妻啊,子沐!”
“我的妻?”子沐浑身一抖,他轻轻捧起这张明艳的脸,朦胧中就如日夜思念的那张惊世绝尘的仙颜,眼中惊喜一闪而过,紧紧拥住了轻颤的身躯,语带哽咽:“月儿,月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叠声的抱歉,让惜飞若猛得一怔,委屈的泪洶涌而出。
她的泪让子沐心碎,他叹息着,爱怜着,如梦般轻呤:“对不起,月儿,对不起,我要让你做我的妻,我的,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迷乱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异常炯亮,亮得彻底映射出心底的嫉恨,他的呼吸也随之沉重起来,小心捧起那张泪满面的脸,轻轻吻了下去。小心的尝试之后,便是疯狂的掠夺:“月儿,月儿、、、”子沐低低的压抑着情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惜飞若却没有一丝的欢愉。心中的苦楚不断撕裂她的心,原来,原来他的心里只有另外的女人,重未有过的屈辱让她猛得想要推开他,可子沐的力气那么大,只觉身体一轻,便被他抱起滾入柔软的床榻。
子沐滾烫的身躯从未有过如此的热情,惜飞若修长柔美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渐渐赤裸,沉重的喘息越来越急,她无奈的闭上双眸,惨然轻笑,子沐,子沐,情,从来就不分因果;爱你,就从没有后悔过,如果,把我当成你的月儿会让你开心的话,那我就是你的月儿吧。就算自己此刻因为他所给的极致快感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但却听不到他胸口为自己而鼓动的心跳声。距离,不过是在两人心跳声错开时的瞬间产生的而已。惜飞若就如一只扑火的蝴蝶,死死缠住了这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男人,任他一味索求。
月朦胧 皇上的寿诞(一)
新的一天,却与以往不同,因为,今日是轩辕朝皇帝轩辕烨六十岁寿辰。一大早,云官就到了水月的屋子,帮着她梳洗打扮。只有小梅,扑闪着一双惶惑的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你,你还回来么?”强忍着就要滑落的泪,小梅期期艾艾的问。
“傻丫头,”云官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轻捏了小梅的脸,故意板着脸:“今日可是皇上的寿辰,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你在这儿哭哭啼啼,那可是要、、、”她瞪着眼,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还真把小梅的泪给吓回去了。
水月心里也是忍不住的难过,回来,她如何回来?前方的路到底等着她的是什么?她轻拉起小梅的手,却不知如何开口。“小梅,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她尽量挤出一丝笑容:“我们从小就没有分开过,但这一次,我是真得无能为力了。”强忍就要哽咽的声音,她抬起雾蒙蒙的眸子:“你要记住,小梅,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回到竹园,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再做丫头,不用把自己的命交给任何人,懂吗?”
“我不懂,我不懂。”小梅咬着唇,再也控制不住,扑到水月的怀里抽泣起来。
云官长叹一声,抚摸着小梅的头,轻声说道:“水月如果放心,将小梅交给我吧!让她和我们在一起,她也会开心起来,而且,万一你还能回来,你们还可以见面。”
水月默默望着云官,浅浅一笑:“云官姐姐真得愿意照顾小梅?”云官轻笑,神秘的眨眨眼:“是啊,你不是常说吗?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呢?我可是觉得,我们的缘分才不会这么浅,总会有相聚的一天的。”
心中虽然疑惑,可水月仍旧轻松下来,捧起小梅的脸,说道:“小梅以后跟着云官姐姐,我就放心了。”她认真看着小梅,温柔的开口:“小梅一定不要让我失望,要安心等到我们相聚的那天,知道吗?”
小梅挂泪的脸浮起笑,使劲点头。
“好了,好了。”云官开心的笑起来,重又抚上水月的长发,缓缓梳理起来:“今天水月一定要漂漂亮亮的,要不等一会儿三爷看到我没把你穿戴好,又要罚我呢。”她挽起水月的长发,插上珠钗。
水月仍旧开心不起来,她费尽心思,可却还是无法摆脱成为棋子的命运,微闭了双眸,她心中呢喃着:子沐,子沐,前世今生欠你的,都还了吧。可心,为什么还是会痛呢?难道,她还把他当成前世的那个人?嘴角嘲弄的弯起,水月自嘲的笑,怎么可能,如果真是他,那自己就不会在这里。
收拾心情,水月望向镜中的自己时皱了皱眉:“云官姐姐就饶了我吧,这些东西戴上去,会压死我的。”边说边扯下了一头的金光闪闪:“还是我自己来吧。”
小梅在一旁忍不住问道:“云官姐姐也会进宫献艺吗?”
“我们会去,不过,不和水月一起。”云官站到她面前,拦下她的手,嗔道:“不许再动了,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
“还是小梅来吧,小姐平时的喜好我都知道,姐姐还是先去忙自己的吧”小梅看出水月眼中的烦乱,轻笑着接过云官手中的木梳。
云官也不再坚持,只是又嘱咐了些,这才离开。水月感激的望了一眼小梅,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是一阵难奈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分别的苦太浓,谁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痛苦。
“水月姑娘,三爷在大门口等着呢,让你快过去。”门外传来四儿灵动的喊声,让沉默中的两人猛的一惊。小梅垂着头,不让水月看到眼里的泪:“小姐,你去吧,小梅,小梅就不送你了。”
默默站起身来,水月只是深深一眼,抬起的如玉手臂在小梅的肩头还未落下,谓然一叹:“小梅,保重了。”离去的身影没有再犹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小梅,人总要归与孤独,只是早与迟罢了。
轩辕子尧静静的站在那里,今日的他身着紫红的乌金袍,飘飞的长发用紫金冠束起,英气逼人,俊美得让人很难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水月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直到他回眸时闪过星尘般的亮光,她才回过神来,脸上飘起两朵红云,自嘲的轻笑:什么时候了,还是无法对美男免疫,真是丢人啊。
子尧的目光,仍然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相隔几步远,却如天涯。总以为自己无所畏惧,却还是有了一丝不舍。相对的目光,似要看进对方的心里,可谁也没有移动分毫。
风卷轻衫香暗浮,顾盼转眸,情万种,宁不知倾国与倾城。
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尧伸出了手:“来,水月,跟我走吧。”握住他的手,水月只觉得柔软的让人心颤。
豪华的暖轿上,子尧一直比较沉默。他的脸冷峻如冰,紧抿的薄唇让四周的空气也带着丝丝寒冷,水月微垂着纤长的睫毛,对这种不断摇晃的交通工具很是不适应,脑子里晕晕沉沉,细密的汗珠缓缓落下。
子尧扬起好看的眉,轻轻一叹,揽过水月拥入怀中。
“难受为什么不说呢?”他淡淡的开口,伸出右手探入她温热的小腹上,灼热的手掌紧贴在丹田处,就有一股暖流顺着小腹流入四肢百骸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静静的,在他异样温柔的怀里,水月的眼里涌满了泪。这是做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最终仍是把她抛了出去,去换取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
“子尧,”她尝试着,这样的沉静让她忍受不了:“我,我还能出来么?”她渴望着,眸子里全是晶亮:“云官她们都可以出来,我,我也可以吧。”
子尧斜睨了怀中人儿一眼,淡淡说道:“你好像忘了吧?你不是告诉过我说你是要进宫么;你不是说皇上会留下你么;你不是说皇上会招你侍寝,而千方百计不要我碰你么?你的理由那么多,现在又说什么想出来?你不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除非你死了,否则,别想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想到她的拒絕,就,恨得牙痒。得不到的,子沐也别想。不能让她爱,就让她恨吧!
“你,你吓唬我做什么?”水月果然白了脸色,却在认真看向他之后吐了一口长气:“子尧你觉得这世上什么是困不住的?”她轻笑了下,闪了闪灵动的大眼。见子尧有些错愕,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缓缓说道:“是心!”见他仍旧愣在那儿,水月叹息着摇了摇头:“你不懂吧?只要心所想到的地方,想到的人,就会见到,比如我人在宫里,可只要我想起外面的世界,或是想起你,就会有如亲自见到一样,这个地方可以困住人,可困不住心,我,还是自由的。所以,不用吓唬我了”
说完竟闭了眼,享受着子尧温暖的怀和舒服的按摩。
月朦胧 皇上的寿诞(二)
轩辕宫前所有的王孙貴族都要下轿,水月与子尧只听得宫门外的引路太监一声尖细的噪音:“落轿!”,半眯的眸子缓缓睁开,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搂在腰上的手太紧,让她无法动弹。
“唔,”水月疑惑挑起眼角,就对上一双复杂闪烁的黑眸,这,是不是代表不舍?“到了,子尧。”她轻轻唤他,挤出一丝极淡的微笑。
“最后问你一次,”他默默的看她,带着轻微的颤抖:“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你不用去。”温热的鼻息就在耳边,她能感到他加快的心跳。
水月轻笑,却望向别处:“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小妾?还是你的宠物?这和在皇上身边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这身皮囊,你还会把我拥在你的怀里?子尧,对不起,我做不到。”拉开他紧搂的双手,水月站起时仍旧淡淡的笑,如果离开,子沐要怎么办,编织的谎言将不攻自破,那会,那会害了他。
他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回复了冷漠,用一种彻骨的冰冷语气缓缓说道:“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你可能就不会去計較小妾还是宠物吧,因人而异而已。”
“你!”心中没来由得生起气来,算了,和这种变态生气只会气死自己,水月冷泠的掀起较帘,径直走了出去。一抬眼,便望见了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
轩辕子沐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瘦了些,眉宇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郁,他的眸子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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