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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封疆万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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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计策细节尽皆说出后，法正直直盯着刘封面颊，甚是急切，但刘封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使得法正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
刘封心中暗想，法正所提之计策，确是能够将刘璋除去，助刘备得这益州之地，但此计对于刘封而言，却算不得好事，甚至有百害而无一利，从法正这畏畏缩缩前来上，刘封便已看出刘备对今日之事并不知情。
一旦刘封在次日宴席之上将刘璋一剑刺死，刘备为堵益州悠悠众生之口，亦是只能让刘封一力承担此事之过。而法正能够直接找到刘封，并说出刘封诸多往事，刘封心中就已经起疑，此计，绝非是法正一人所想，至少刘封这个人选，定然是他人告知法正。
“此计，确是出自孝直？”刘封双目一转，霍然间死死盯住法正，问道。
法正见此情形，并不敢直视刘封双目，只是低下头颅沉声道：“正是正所想之策，莫非子威将军惧怕此事？”
“斩杀一区区刘璋，封又何惧之有？但孝直先生若是以为封不过一弱冠少年，那便大错特错！封在江东所做之事，孝直又是如何得知，若是依照此计，一旦刘璋授首，封岂不成了益州众臣之敌？”
“这正以为”法正未曾想刘封竟然如此才思敏捷，一言便说出了此事关节，此计虽是法正所提，但这深夜来访，又无第三人得知此事，一旦明日刘封如此做了，便是刘封不遵刘备之言，私自袭杀刘璋，刘封自然不能做此等愚昧之事。
“孝直先生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若想使得此事成真，孝直将前因后果尽皆告知，如若不然，你我二人去将此事告知父亲，又当如何？”
刘封言罢，便一把拉起法正，作势欲往账外走去，法正并非武将，当下便险些被刘封拉起，连忙开口道：“正本不知何人能去做此事，但今日我等散去后诸葛军师将正召入帐中商议，正将此计策提出后，诸葛军师这才举荐子威将军，言曰子威将军虽是刘皇叔义子，但忠心不二，比之亲子更甚，若能将此计告知将军，将军定会前往。正这才星夜前来，还望子威将军莫怪！”
“既是诸葛军师举荐，孝直为何不早言？”刘封听闻此事，心中便释然了，诸葛亮又怂恿法正行这损人利己之举，乃是刘封早就提防之事，此番出征益州，刘封领兵在前，诸葛亮又怎能让刘封事事如意？但法正此言，确是让刘封察觉诸葛亮好似并未告知法正其与刘封关系恶劣之事，于是刘封面上不动声色问道。
法正乃是初到刘备军中，在襄阳未及停留便随军开拔，对于刘备军中众将之间关系本就不甚明了，见刘封听闻诸葛亮之名便一副惊讶之色，心中以为刘封对诸葛亮亦是十分敬重，不由得重新燃起了一阵希望。
“方才来子威将军帐中之前，正刚与诸葛军师商议此事，早知如此，便不听诸葛军师之言，莫要告知子威将军此乃是诸葛军师所提之计。”
事到如今，法正便将其如何与诸葛亮商议此计向刘封和盘托出，此计确是法正所想，但因其担忧贸然行事被刘备所不容，心中难以决断之下便去了诸葛亮营中商议，诸葛亮不但大力支持此事，还举荐了刘封，如此一来，法正才独自到了刘封帐中。
刘封听罢此事，心中忽地灵光闪现，一个念头便浮现在其脑中，于是面现跃跃欲试之色，向法正言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二人便同去诸葛军师帐中，将此事再与其商议一番，一旦明日功成，便是我三人之功，莫要因此使了和气，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原本就因此事背着刘备而心中有些畏缩，见刘封有此一说，此事便可将诸葛亮与刘封二人尽皆拉入，一旦斩杀了刘璋后刘备追根溯源起来，牵扯两位其麾下重要人士，刘备想来也是不会多加责备。
一念及此，法正便站起身来，与刘封一同趁着月色向诸葛亮营帐所在方向而去。
一到诸葛亮营帐之外，刘封便见内中尚有点点烛光，诸葛亮依旧未睡，想来便是在等候法正此去之结果。
果然刘封故意跟在法正身后，诸葛亮一见法正满面欢喜进了营帐之中，面色便是一喜，但见到刘封竟然也是紧随其后入了帐中，眉头便紧紧皱在了一处，显然，对于刘封此来，诸葛亮并未曾想到，他自在新野投了刘备军中后，与刘封私下素无往来，似今日之事，乃是头一遭，故诸葛亮之前一点也未能想到。
诸葛亮神色，法正却是并未注意，一进帐中便向诸葛亮言道：“子威将军已然赞同正所提之计，不过尚有些许细节需我三人共同商议一番！”
第162章 鸿门宴上（）
“此事尚需”
诸葛亮看到刘封入了营帐，刚想开口，刘封又怎能教他如愿，两大步便到了法正身前，朗声一笑，盖过了诸葛亮之言，而后高声道：“此计难道并非是诸葛军师所出？封原本尚且有些兴致，若诸葛军师有为难之情，不愿详说，那便罢了！”
言罢，未及诸葛亮与法正有甚动作，刘封便要转头退回，法正又怎能如此便让刘封回去，连忙一边拉住刘封，一边向诸葛亮言道：“子威将军不过是想详加商议一番，军师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诸葛亮见此情形，心中长叹一声，法正之计策本是好计，若无意外定会将刘璋斩杀于明日席间，但借由此事之机让刘封当一次这出头鸟，却是诸葛亮临时起意，不料刘封竟能从法正口中探知诸葛亮对此事也有参与，这让诸葛亮颇有些失望之情，但听闻刘封竟然应了此事，心中又活泛起来。
抛开刘封不谈，诸葛亮心中也是想要助刘备早日得了益州之地，刘璋一死，益州众将群龙无首，定然各自为战，到时大可一一灭之，不出个把月便可将益州收入囊中，自然是好过先替刘璋抵御了张鲁，再徐徐图之。
而刘封此番能随法正前来，在诸葛亮看来亦是为了能够在明日宴席之上便一劳永逸，那样一来，刘封也不用再以这先锋之责前去对抗张鲁兵锋，自然是会轻松许多。只不过得知了诸葛亮参与此事，便索性将其也引入局中，到时一旦刘备责问起来，此事便是他们三人共同谋划，而非刘封擅自决定。
“子威将军此来，不知尚有何不明之事？此计颇为简单，只要将军在明日宴席之上将那刘璋刺死，到时故意为之也好，失手也罢，全凭子威将军做主！”
诸葛亮见事已至此，自然是不能此时在法正面前表现出其与刘封之间颇为不睦之态，这对此番益州之行并非好事，于是按捺下来，向刘封略一拱手，出言道。
“以封之武艺，想要将那刘璋斩杀，那自然是全凭心意，军师要头颅便得头颅，要全尸亦是可得全尸。”刘封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颔首答道。
“子威将军莫要胡言，亮要那刘季玉尸身又有何用？此计乃是为主公西征大计所出，子威诸多行事完全是为主公着想。”诸葛亮将见刘封一出言便将此事与他联系起来，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妙，忙摆手道。
“自然是为父亲着想，但此事乃是军师与孝直先生所想，封之前尚在营帐之中熟睡，故听闻后不愿独享这份功绩，加之此事父亲并不知晓，故才与孝直先生来此，不如我等三人共写一书，以证此事乃是我等三人共同谋划，到时一旦父亲有所怪罪，也可算作是法不责众，军师与孝直先生以为如何？”刘封听罢诸葛亮之言，却是提出这样一番构想。
“自是并无不可，毕竟斩杀刘璋并非小事，子威将军有此心亦属正常”法正闻言自然是并无不乐之意，只因其心中明了，刘备对于益州之地定是势在必得，不过不想亲自去做恶人罢了，他们属下如此代劳，到时就算刘备面上不喜，心中亦是并不会重责，反而极有可能会将此事当成是大功一件，更何况拉上刘备文武心腹诸葛亮与刘封，让法正心中也是安稳许多。
“子威将军如此做派，岂非是多余之举？”诸葛亮显然并未想到刘封能想出此计，一旦三人签了此书，待得刘备意欲责罚之时拿出，那又如何能将借由此事打压刘封一番。
“既然军师以为此事乃是多余之举，那封便打扰了，明日尚要行军，封当回营歇息！”言罢，刘封便又转身向向营外走去。
到此时，法正也是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发觉刘封与诸葛亮好似相互之间并不信任，但此计乃是他所出，其心中自然也是想要实施此计，于是又是拉住刘封，苦苦相劝一番，并对诸葛亮言道三人分了这份功绩也是好事一桩云云。
诸葛亮见刘封十分决绝，又不想错失此番机缘，无奈之下，只得是由法正写出一书，言明此计策乃是三人共出，三人各自落款后，由法正装入衣袖之中，这才作罢。
次日清晨，刘备更换戎装，清点人马，便前往涪城面见刘璋，午时之前，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入了涪城，刘璋此时早已率众在城中等候，得见刘备，以兄相称，对刘备此来感激涕零自不必说。
此时刘封跟在刘备身侧，偷眼看向刘璋所带将领，只见其中半数以上并不似刘璋那般面带感激之情，而是面色凝重看向刘备及其身侧之人，见此情形，刘封心中便是有了计较。
刘璋与刘备相互叙旧一番，午时一过，刘璋便将刘备及身侧数人邀入府中，府中宴席已然齐备，刘璋与刘备相对而坐，刘封与诸葛亮，张飞等人纷纷坐在刘备两侧，刘封腰间挂着青釭宝剑，面上毫无表情，而法正此时正坐在刘璋下手，不时偷眼看向刘封。
席间，刘备与刘璋端的是一副融洽之相，将诸葛亮，张飞于刘封等人一一向刘璋说了一遭。
当刘备谈及刘封之时，众人已然是有些酒足饭饱之感，正在欣赏一众舞女婀娜身姿。听闻刘封不足弱冠之时便能够将许褚斩落马下，并夺得曹操佩剑青釭，刘璋也是十分赞许。
而此时，见刘封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之神色，只顾吃着案上餐食，诸葛亮只得是暗叹一声，接言道：“子威将军文武双全，早在出使江东之时，便在孙权堂前展露一番剑法，使得孙权麾下众将尽皆拜服。”
言罢，诸葛亮便目视刘封，刘封又怎能不知诸葛亮之意，于是微微一笑，起身向刘璋拱手道：“今日难得诸公有此雅兴，不如封便以这青釭宝剑献丑一番，舞剑以助诸位兴致，如何？”
第163章 一剑当关（）
刘备闻言，先是一愣，但因刘封向来并非是惹是生非之人，故并未细想，又因刘封乃是其义子，故答道：“如此也好，子威剑法确是无双，便舞上一番，以助酒兴！”
刘封得令后，面上微微一笑，起身一跃到了席间，青釭宝剑登时出鞘，寒光一闪，不由得令在座众将尽皆惊叹。
刘封拔剑后并未多言，只是在席间将那一招一式配合脚步使出，因刘封身姿颀长，动作舒展，确是极具美观，刘璋一时间并未感受到危机，只是手持美酒，沉醉其中。
不多时，刘封便已然在席间前后舞动了一番，此时又近了刘璋所在桌案，刘璋依旧并无甚防备，只见刘封在刘璋身前丈余之处忽地双足用力，腾空而起，刘璋刚一抬头，只见得一阵剑光自眼前飘过，当下便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好似死神适才正与自己擦肩而过一般。
低头看时，见额前一缕毛发已然掉落在了案上，心中当下便是一阵狂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刘封此招式一气呵成，身后刘备诸葛亮等人并未察觉。
刘璋麾下益州从事张任，此时正坐在刘璋下首之位，本在刘封出列意欲舞剑之时，张任便留了心思，其年少时家境清贫，颇得刘璋赏识，故对其忠心耿耿。
此时张任眼见刘封剑锋再有寸余便会取了刘璋性命，心知刘封此举多半是意在刘璋，于是银牙一咬，亦是将腰间佩剑抽出，向刘备略一抱拳，厉声喝道：“子威将剑法超群，某观之不禁技痒难耐，想与子威将军切磋一番，且这两人对舞，想必更加能使诸位尽兴！”
言罢，也不等刘备点头，持剑便轻装步入刘封身侧，向刘封略一拱手，随即挥剑直取刘封！
张任是何意，刘封自然心中有数，之前那一剑，若是他当真有所作为，刘璋头颅恐怕早已在异地，又怎能轮到张任？但逼出张任，正是刘封心中所想之事，于是微微一笑，看准来势一剑便将张任剑锋拨开，与其斗在一处。
张任在蜀地军中，也是数一数二之将，但剑法与刘封一比之下，便是有些相形见绌，除了第一剑攻向刘封之外，十数个回合皆是被刘封压制，苦苦招架，反观刘封，却是收放自如，点到即止，大有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中之势。
席间诸葛亮与法正见出了这等变故，频频目视刘封，意在告知其切莫恋战，早早刺死刘璋便可。
刘封眼见二人神色，心中却是一阵冷笑，手中剑势渐渐凌厉起来，又是数个回合之后，已然是将张任逼迫得冷汗直流，不得已再次退向刘璋。
张任渐感不支，又见刘封目漏凶光，杀意顿生，不由得将心一横，回首与席间邓贤，冷苞二人急使眼色，二人与张任本就是力劝刘璋莫要迎接刘备入蜀地之人，见此情形，皆是抽出腰间佩剑，一跃而起，加入战团。
而刘封也是凛然不惧，力敌三人皆是不落下风，但却距离刘璋愈发远了。
诸葛亮与法正眼见张任等人接连加入战团，只道是刘璋对此早有准备，皆是面色无奈，相互摇头。
而此时刘备也是渐渐看出了些端倪，虽不知刘封道席间舞剑是否乃是为取刘璋性命，但张任与邓贤冷苞三人夹击刘封，却显然不是为席间观赏之用，刘备刚欲出言，却见刘封面对三人之攻势依旧是不落下风，并常有反攻之势，于是按捺下心中不喜，并未出言。
张任三人，比之甘宁尚且是多有不如，刘封又如何能将他们放在眼中，眼见刘备面上涌起一番不喜之色，刘封暗道时候到了，而后手中青虹宝剑登时又多了几分气势，好似一条灵蛇一般，霎时间便令张任三人眼花缭乱，一时间竟不知刘封招式何在。
说时迟，那时快，张任尚未摸清刘封为何刹那间便又有了不少提升，只觉手腕之上一阵刺痛，竟不能自己松了手，手中长剑直接便掉在了脚下，几乎同时，邓贤与冷苞亦是和张任一般，被刘封一一刺中手腕，弃了长剑，呆立当场，面面相觑，虽其对刘封勇武早有耳闻，但手中仅持一长剑又面对三人围攻竟依旧能将三人同时战败，这等战力，已然是到了令人不寒而栗之境。
“封侥幸得胜，刘益州麾下实乃强将如云，封这便算是献丑了”刘封不管三人，将青釭宝剑收入剑鞘之中，随即向目瞪口呆的刘璋拜了一拜，便回到了其座位之上，期间还不忘向诸葛亮做了一无奈神情。
虽刘封力敌三人并将其一举战败，但席间气氛却并未因此推向高潮，反而是众人各自心事重重，不多时便草草结束了事，事后刘璋将刘备邀入涪城中一处府邸歇息，只言次日再行商议退张鲁之事。
刘封一到府中，即刻便将刘封与诸葛亮，法正等人尽皆召来，沉声问道：“子威今日在席间所为，与平日性情颇为不符，是否欲有所图？”
刘备事后细细想来，便知刘封极有可能果真是奔着刘璋而去，要不是中途张任杀出，多半刘璋已然死在了刘封手中，于是急急问道。
刘封早知刘备会有此一问，拱手答道：“父亲慧眼如炬，封此番未能为父亲分忧，请父亲责罚便罢！”
“子威何出此言，如今尚未与那张鲁交战，你又如何能与我分忧？”
刘封闻言，却只是叹了口气，看向法正与诸葛亮，无奈道：“孝直，诸葛军师，事到如今，将我等三人共签之物呈上给父亲一观，倒也无妨。”
事到如今，法正自然是不敢再有隐瞒，连忙自衣袖之中将昨夜所写之物拿出，呈到了刘备近前，法正本以为此物乃是杀死刘璋后邀功之用，却不想因张任等人横空出世，导致此时功亏一篑，面上与刘封一般，皆是无奈之情。
刘备看罢，随手将其投入地上火盆之中，而后转向三人，低声道：“汝等险些将吾置于不义之地，此番子威贸然前去舞剑，定是教张任等人看出了破绽，刘季玉诚心待吾，我等怎能如此？”
第164章 各怀鬼胎（）
事已至此，三人自是不敢反驳，诸葛亮心中暗骂刘封诡计多端，若非是这刘封强行使法正所写之物，此事定可推在刘封一人身上，如此一来，三人皆推脱不了，刘备亦是并未责备，只是督促三人莫要再生此意，便作罢了。
刘封回到营中，魏延见四下无人，上前悄声问道：“将军为何并未将刘璋斩杀，诸葛亮不知将军之威，延又怎能不知，若是席间将军并无留手之处，刘璋恐早已身首异处！”
刘封舞剑之时魏延正在门口处把守，当刘封对刘璋留手之时，魏延正面对刘封，将刘封留手之处尽收眼底，刘封是何实力，他又怎能不知，于是才有此一问。
“斩了刘璋，对我等又有何好处，今日已然教那蜀中之人知吾之勇，足矣！”刘封不置可否，只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魏延有些不解，但见刘封神情不耐，也并未多问。
刘封此番并未斩杀刘璋，自然是有意为之，早在法正出现在其营帐之中时，刘封心中便有了定计，此事若不答应法正，那其转而去求张飞，恐刘璋定会身首异处，而刘封之所以如此，自然是不想让刘璋身首异处。
刘璋性情虽弱，但亦是坐拥益州之地，享益州牧之职，领十数万军马，一旦刘璋身死，刘备数月间便可尽得益州之地，而刘璋不死，刘备想得益州，便要费一番气力，更要费上一些时日，而这些时日对刘封，以及刘封在荆州的势力来说，乃是黄金时期，故刘封不但不能将刘璋斩杀，还要暗中教其感受到刘备的野心和威胁，今日之事已了，起码在刘封心中，这些他已然全部做到，至于刘璋与其麾下众将能否领悟此事，那便不得而知了。
而正在此时，刘璋府中，事态却正是按照刘封所想发展着。
张任此时正面向刘璋跪拜在地，口中急切言道：“今日席间情形，主公已然得见，若是刘封再距主公近上数寸，则万事休矣！刘备狼子野心，觊觎益州之地由来已久，此番前来，定是有所图谋，望主公早作打算，不可为其假仁假义所惑！”
张任此言说得十分恳切，其身后邓贤，冷苞与刘巴等人皆是附和力劝。
刘璋闻言却只是叹息一声，上前一面欲将张任扶起，一面言道：“刘玄德与我，乃是同宗同族之兄，又如何能暗害于我，此事多半乃是其麾下众人所为，所幸并无大碍，且玄德此来，乃是为助我抵御汉中张鲁，待明日将此事与其交待完毕，我等自回成都，玄德自会前往葭萌关抵御张鲁，故诸位不必忧心。”
“纵然如此，待我等离去后亦应派遣得力将领携重兵守卫涪城，涪城一旦有失，则成都多半不保，主公万不可行大意之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张任闻言依旧是跪拜在地，口中不住言道。
“既如此，我等离去后便遣白水军两位都督杨怀，高沛携三万白水军守卫涪城，以防万一！诸位以为如何？”
虽眼见刘璋依旧并未意识到刘备之祸患，但有这三万白水军与杨怀，高沛二人把守涪城，想来刘备就算破了张鲁，亦是无法深入益州，张任这才起身，与众人一同领命，此事这才算是作罢。
刘封在宴席之中这一番搅动风云，已然是让这益州形势悄然发生了些许改变，但刘备，刘璋自是不知，刘备依旧意欲仿照其在荆州刘表麾下之时，先以仁义之名收归官员与百姓之心，再徐徐图之，刘璋亦是依旧幻想着白白依靠刘备之力抵御北方张鲁之攻势，只因其与刘备乃是所谓同宗同族之情。
次日，刘璋又是设下宴席，与刘备痛饮，如此一连三日，并无第一日那般风波，席间皆是一派欢乐之相，到了第四日，葭萌关守军前来禀告刘璋，言及张鲁此时已然整顿了数万兵马，距离葭萌关已是不足百里，急请救兵前去。
刘璋得报，急召刘备入帐，将葭萌关情形说与刘备，尚未等刘璋开口，刘备便欣然言道：“张鲁自不量力，屡次相犯，吾此番前来每日只是饮酒作乐，今日机缘已到，不日便率本部军马前往葭萌关，将张鲁击退，以报季玉这番热情！”
刘璋见刘封如此豪爽，竟未向其讨要一兵一卒，就连钱粮也并未张口，心下大喜，忙拜谢了刘备。
刘备辞别了刘璋，即刻便整顿兵马，刘封依旧为前部先锋，次日东方泛白之时便率军出发，直奔葭萌关而去。
刘备刚一出发，张任等人便急请刘璋将那白水军与杨怀，高沛安置在涪城之中，而后率军退往成都，并将蜀中各个重要郡县关口皆遣得力之人镇守，以防刘备击败张鲁后率军翻身直取成都，刘璋虽不相信刘备能有此举，但却也知张任等人对其忠心不二，只得听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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