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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兵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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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谪仙在半空急掠,因为距离太远,也没有及时来到徐清跟前加以保护。马群急转弯,后排马匹像一条大鞭子一般,狠狠朝着徐清位置抽打而去。
徐清气沉丹田,双手如白鹤一般晾翅,脑海中一直在想自己当初是如何一掌拍退狂奔变异角马,马群飞驰而来,身后那些来不及逃走的百姓更加双腿发软,倒在地面,惊慌失措。
徐清提气,衣衫随风而动,气灌全身,在一匹马侧身撞来之时,双臂画弧,贴在马身,感受到了它身上蕴藏的巨大能量,不敢硬杠,双手急忙撤回,脚下迈动八卦,退到了马屁股位置,肩头死死撞在了上面,那马瞬间身体不稳,身体转动地撞入马群。
那可怜的马儿身体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后面的马匹根本收不住步伐,生生踩了上去,身躯炸裂,鲜血四溅,后面的马匹相继被绊倒,尸骨累积,顿时形成了一副血肉模糊的场面,触目惊心。
而徐清所在的位置,恰好羚羊挂角地避开了那死亡之地,不过还是得抵挡一匹匹迎向自己的马匹,境况危机,他愈发精神地观察着马匹的动向,似乎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状态,打了一万多遍的太极拳,在此刻终于找到了一点门道,脚下是太极图,双臂也是太极图,如鱼一般在马群当中游走,七八匹马被他拨乱,把这马群尾巴的势能渐渐化解。
渐入佳境,徐清嘴角挑起笑容,领悟了自然之力之后,又领悟了太极其中的两个精髓,就是借力,卸力。
徐清心间一片空明,一片血雾之中,他如那一叶扁舟,不沾一点湿。而就在此时,徐清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就在身侧,慌忙扭头,他看到一匹马的侧面挂着一名俊朗的男子,一脸冰冷,手中持着一根马鞭,目光迥然地看着自己,徐清心下一惊,他要杀了自己?
因为瞬间的分神,徐清没注意到一匹迎面而来的马,直直撞在自己胸口,徐清大脑一片空白,一口长长地鲜血喷出,飞了出去,倒在了无数马蹄之下。
徐清想爬起来,迅速闪躲,可是他忽然一动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护胸骨断了,断口直指心脏,动一下就死,不动还是死,这可咋整?人没救得了,自己先折了,这日子还真他妈操蛋。
徐清就是那硬气的人,虽然太极是以柔克刚,但是他玩儿起来还是硬气,硬气来硬气去,到底是受了硬伤。
徐清分外清醒,看到那个藏在一匹马身侧的男子朝着膝击奔来,麻痹的什么人啊?今天这事儿就毁他手里了。
千钧一发,徐清眼看要死,李谪仙飞身而至,手持银色长剑,轻轻一划,爆喝道:“开山!”
几乎就贴着徐清脚底,裂开一道沟壑,最靠前的七八匹马,前腿陷入,发出阵阵马嘶,折断了脖子,鲜血四溅。
而那在马身一侧的年轻人在他的马倒之后,纵身跃起,飞至徐清身边,抓起了徐清胸前衣服,高高跳起,悠悠朝着河边滑行,将其放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然后掠入了马群,飞身至一匹马上,一条马鞭矫正马群动向,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先前,李谪仙已经准备一剑结果掉这个小子,没想到他是在救人,也作罢了。身形飘落在马背之上,正酝酿第二剑,远处忽然又有人飞身而至,是一名头顶六个戒疤的老僧,身材魁梧,立在徐清身前,吸气,然后低吼一声:“退!”
声如洪钟,一泻千里,原本受惊的马静止在了原地,再也不跑,再也不叫。
一场人祸,就此平息下来,那些徐清拼命保护的人,眼眸带着惊骇,带着泪水,围到了徐清的身边,虽然今天来了许许多多高人,但是他们只记得这个最先挡在自己身前,实际上并没有能力挡得住马群的白发人。
徐清生怕这些人和自己动手动脚,恳求道:“大哥大姐,叔叔阿姨们,你们千万别碰我,来个懂医术的人给我推拿复位,保养治疗,打死不开刀!”
都是华人,虽然是少数民族,不存在听不懂,这话一出来,没人敢上前碰一下。徐清明显地感觉到刺痛,是好事,因为能感觉到疼,就说明一下两下死不了,可是嘴里总是一股一股地往外溢血,他看着天上的云彩,无力道:“不开刀也不行了,没伤到心脏,伤到肺了。”
话说完,终于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老僧一声怒喝逼停了马群,转身看向了徐清,撕开了徐清胸前衣服,首先一身疤痕让他触目惊心,观察凹陷位置,他举起了徐清的手,把手掌贴在徐清断骨位置,微微往上一提,似有阵阵龙吟,二指又轻轻点住了他的一个穴道,放下了手。
血止住了,老僧双手合十道:“此子大善。”然后从里怀摸出一颗丹药,放入了徐清嘴里,没有让他咽下,只是让他含着。
李谪仙旁观一切,老僧给徐清喂食丹药也没管,道:“少林果真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晚辈们都有点儿意思。你师傅是谁?”
老僧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接着道:“家师法正。”
“哦,那你是‘观’字辈?”
“贫僧观语。”
“哦,算起来,我和少林的悉知打过一架,我比你高两个辈分。哈哈!”李谪仙说完,就坐在了徐清的身边,抠脚。
老僧看得出李谪仙的本事,刚才那一记金刚狮子吼万籁俱寂,唯有老者八风不动,现在一听,他和方丈有过一战,更加不敢懈怠,躬身道:“见过前辈。”
“别整这虚头巴脑的,谁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李谪仙是有些生气的,这马群到此明显不是巧合,明显是绝户计,看那个肩头落鹰,身边跟了一群狗的年轻人,就是最后对徐清出手相救让他看不清,要么早就死在自己剑下了。
那个年轻人卸去了身上的装备,大步走到了一群百姓身前,跪倒,道:“对不起你们,让诸位受惊了,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出来玩儿,想策马奔腾,没想到惹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我全部责任。我会帮你们重建家园。”
李谪仙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老僧让人把徐清抬进了一所毡房,一帮心有余悸的村民眼眸里还带着惊恐,李谪仙说了一句宽心的话,道:“一个个的,别愁眉苦脸了,马上入冬了,这不是给你们备好粮食了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得是什么?清平世界,这么好一个地段,还能有什么麻烦?”
一切尘埃落定后,村长在簇拥中来到了几个坐在一起的武道中人身边,竟然一点不陌生,躬身道:“谢谢你们,尊敬地远方来的客人。”
李谪仙还是那般没正行,道:“远个屁,都在关内!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要是徐清清醒着,绝对会骂他一句,“就你个老草包,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高铁呐?”可惜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天气真的入秋了,早晚凉了,这些以游牧为生的百姓衣服里都絮上了棉花,在外把酒言欢的时候,也要点上更大的火堆。
此时就是。
李谪仙,老和尚还有那个熬鹰斗犬的年轻人在这里没有一点违和感,如此江湖中人在平民社会当中总会引起波澜,但是在这里没有,说明这片百姓对这种人已经司空见惯。
谈话的时候,老村长只对老僧比较依赖,对李谪仙和那个年轻人都有些许提防,所以他的话都是给老和尚听的,絮絮叨叨之中,情况也差不多说明白了,附近有一个宗门,别人都叫他们马帮,有一个少爷来这里找水喝,看上了他们这支游牧百姓中最漂亮的女孩儿,是老村长的孙女。
那少爷好说歹说,姑娘都不愿意,后来干脆明抢,亏了有一支北方战区的特战队来这里拉练,直接交火了,特战队的战士们调动陆航旅险些灭了这个马帮,后来他们隐居深山,放下话来,说迟早铲平了他们,因为害怕,他们一直跟着这支特战队来到这里,安稳了也有一年左右,最近又来人下最后通牒,村里几个年轻人出门找人做主,没一个回来的。
李谪仙叹息一声,道:“世上不平事一直有,因为总要有些东西来保持一个平衡,没有欺负老百姓的人,那些负责保护老百姓的人存在就没了意义,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真无滋无味。”话毕,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淡淡道:“放话是灭门,今天你要不跪那一下,这个绝户计就坐实了!”
年轻人失笑道:“前辈,和我真没关系,真的是一个意外,晚辈姓林,叫林冲,一直深居在大兴安岭,喜欢个鹰犬,那马帮是什么东西,我是真不知道,家父家母都是好人,您要是还不相信,明日我把父母请来为当地百姓致歉。”
李谪仙轻轻点头,道:“你还算有些本事,老夫还真想看看,你的本事是和谁学的。和尚,你说说,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老僧道:“家师说我的修为到了瓶颈,是时候出来走走,行那苦行之修,他说北方有善缘,便来了!便遇到了!”
李谪仙乐道:“真有意思了,又是林冲又是关羽的,要是那小子叫贾宝玉,老夫真就改名成孙猴子,凑个四大名著!”
老僧双手合十,道:“前辈,贫僧观语,观棋不语的观语!”
“直娘贼,没有趣味,老夫开个玩笑罢了!”
林冲抖抖肩,让肩头鹰飞去,试探问道:“不知道那白发的小老弟,是前辈的什么人?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李谪仙抠抠脚,摇摇头道:“那是老夫徒弟,名字,老夫忘记问了。不过老村长啊,老夫是不愿意管闲事儿的,我那徒弟肯定会帮你把这事儿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放宽心,别愁眉苦脸哈!”
看着这个破衣烂衫老头话毕洒然一笑,又听他说,那个为了救人不要命的白发小孩儿是他的弟子,能教出这样小孩儿的师傅,肯定不是坏人,老村长心也宽了,问:“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看那孩子的年纪,不过十八九,为什么一头白发呢?”
李谪仙伸展了一下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含糊其辞道:“佛曰,不可说呀”
第0248章泣不成声()
徐清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他也没急着聚焦,而是先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了动脚,动了动手指,四肢无事,做了一个深腹式呼吸,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
自己还活着,胸骨也复位了,接下来的愈合和疗养就需要时间了。
因为自己本身医术精湛,让他有一切掌控自己身体的本事,能随时知道自己的状况,这也比其他战士能够更理性地参加每一次战斗。
徐清目光渐渐聚焦,看清楚周围环境,一片棕色的圆顶,这肯定在毡房内了。屋子里有淡淡麝香的味道,能平心静气,徐清挪了挪身体,前胸后背都做了支架,这是有外科医生帮自己,手法挺专业啊。
徐清微微偏头,看到了一张绝美脸庞,就这一个对视,把他撩到了,一双漆黑眼眸,透着动人灵气,和眼白交相辉映,如一副泼墨山水。
徐清深爱女子是韩思雨,但是他不否认见过最漂亮的女子是徐冰清,眼前女子,单看这张脸的话,和徐冰清已经不相上下了,而且多了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徐清虽然心中没什么邪念,不过作为男人,见到如此女子,也是赏心悦目,心情好了起来,胸腔那股气也顺畅起来,挣扎着想起身,那女子柔声道:“恩人,那和尚说你不能动弹,你要不要躺着?”
轻柔的一句话,徐清觉得此声只应天上有呀。真没想到,差点儿被弄死了,还遇到个小仙女,不过他又胡思乱想,自己该不会是死了吧?
女子最后一句话是问句,她就等着徐清回答,发现这人根本不说话,道:“恩人,您是伤到气管了吗?不能说话吗?”
徐清干笑道:“能说能说,就是有点儿累,不想说,麻烦你扶我一下,能动的,不碍事。”
这女孩儿似乎非常会照顾人,先把手伸到徐清的脖子下,轻轻扶起了他,抽出了枕头,摆在床头,然后绕过徐清的腰,微微用力,徐清靠过去,就省力许多。
少数民族的女孩儿没那么多礼教,这种普通的肢体接触,是不在话下的。徐清反而局促地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你了,你是蒙古族姑娘吗?”
女孩儿正规地对话道:“谢谢你才对,不过我不是蒙古族,是汉人,我爷爷也是汉人。一直和大家住在一起。”
徐清点点头,道:“其实也不用分那么明白,咱们都是华夏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所以不用谢我,应该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尬聊,女孩儿似乎也不知道怎么接了,气氛一度静如死水。
徐清尴尬,女孩儿好点,不过她的眼睛时不时看着门外,大概是听到外面的热闹,她心驰神往,徐清微笑道:“要么,你扶着我出去看看吧。”
女孩儿笑得非常开心,道:“你能走吗?”
“可以!麻烦你把墙角的拐杖给我。”
徐清避免和女孩儿过多接触,不过女孩儿还是扶着他一侧。
拄着拐杖,一头白发,有人搀扶着,这下好了,真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撩开了帐篷,徐清看到外面的人分成两拨,一波人特别多,在火堆边上唱歌喝酒,一些平头百姓,另外一边就四个人,三个古武者,和一个老者,徐清猜得出来,那老者应该就是村长,女孩儿的爷爷。
李谪仙看到徐清出来了,乐道:“哟,小子,你还活着呢?”
徐清僵直着上半身,坐在了附近,还了他一个大白眼,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快乐的不得了!”
老和尚自然而然地把手指放在了徐清手腕儿,这个微小的动作,徐清就已然明白,自己的伤是他治的,徐清小心地观察他的戒疤。和尚的地位可以从戒疤看,如今地位最高和尚头顶是九个,这位是六个,也不简单了。
传说华夏大地上有十二个戒疤的老僧,然后修成了正果。
曾经这些传言,徐清只当故事听,如今看到这些高人,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老僧听了听徐清的脉象,双手合十,道:“恭喜施主,因祸得福,通了任脉,伤势痊愈之后,可以试着走小周天,打通督脉,进入古武者门槛了。”
徐清深谙药理,病理,任督二脉自然知道,一条前胸一条后背,但是通或者不通,他实在没有概念。
又担心李谪仙这老头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拍自己一巴掌,就假装自己知道,说:“哦哦,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即便如此,李谪仙也没口下留德,道:“你知道个屁!”
徐清回嘴道:“我就知道个你!”
身边知道他们是师徒二人的人捂嘴偷笑,他们的还真有些意思。
徐清警惕李谪仙会打自己,等了半天,他没动手,也安心了,暗自感觉这个任脉打通了身体有什么变化,胸腔除了疼,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他又想,难道开个任督二脉就这么容易?挨一顿揍就得?
老僧也没再对话徐清,端着一碗马奶,念了一通经,喝了下去。
李谪仙忽然问道:“你们这些在江湖上行走的小辈们,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事,挑几件和老夫念叨念叨。三十年没出来了。”
那叫林冲的小伙子来了兴致,道:“现在江湖上最大的一件事情,要数孙思傲大战青海居士了,有人亲眼观战,写下了一招一式,强悍无比。”
老僧点点头,道:“贫僧恰好在现场。他是为了替徒孙争取十四个月的成长时间,才打得这场战斗,青海居士也放话江湖,护住了他的徒孙。”
林冲忙不迭接话,眉飞色舞道:“对对,听说那小子叫徐清,真好,这小子真有福气。真想见见他。”
老僧只吟诵一声佛号,便不再接话,林冲倒是非常兴奋地讲诉这件口口相传,早已经被神化了一次战斗。
徐清嘴角挑着,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挑着火堆,听着林冲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思傲先生孤身一人,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青海边上,喝道:“青海居士,孙思傲求战。”
至始至终,挑战青海居士的人都不在少数,但是从未有人见过其面貌,便被击退,面对孙思傲,青海居士出来了。看那样子,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渔夫,孙思傲主攻,三十六天罡针,被青海居士单手挡去,七十二地煞针出七十一,迫使青海居士出剑,倾力对敌,孙思傲筋脉俱断。
青海居士亲手安葬。
李谪仙说:“老药王没出最后一针,我倒是觉得,青海居士是不敢接这最后一针,老药王不死,我觉得这个青海居士顶多排个第四。”
老僧道:“贫僧同感,老药王自知时日无多,故意寻死,让青海居士欠一个情。贫僧也愈发好奇徐清是什么人,能让这等高人不惜一死。”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徐清就坐在他们的身边,淡淡道:“我猜啊,徐清不过是一个怂包软蛋,许多人为他死了,他却是个连个仇也报不了的小东西,要是真的有骨气,现在江湖上还有第二件大事,徐清为爷爷报仇,明知不敌,和那劳什子青海居士死磕。”
林冲道:“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是希望十四个月之后,徐清再打,否则,老药王不是白死了吗?”
徐清轻哼了一声。
他们都好奇,徐清和老药王是什么关系,单单一个师公徒孙的关系,犯得着如此?怕是亲孙子吧?徐清的眼里,那可不就是自己的亲爷爷吗?
李谪仙问:“小子,你还没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呢?该不会是个野种吧?”
徐清道:“老东西少放屁,我妈我”本身徐清想说自己爹娘是谁,可是想到最后,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生气了,苦笑道:“行,你以后喊我野种得了,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无所谓,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打不过你,你随意,我干了!”
干什么?没有酒!徐清随意拿起一个牛皮水袋,仰头便喝,喝完了,咳嗽了几声,道:“这酒真烈,呛人。”
也许真的很烈,瞅瞅徐清,眼泪都呛出来了,那个水袋是那姑娘的,姑娘知道,里面装的是马奶,可不是什么酒。
李谪仙摇头叹息道:“这小子疯了!”
谁也没吱声,李谪仙挑了挑眉毛,放缓声音道:“不知道爹娘是谁,就不知道呗,英雄不问出处。至于么?”
徐清可从来没想过,李谪仙这狗嘴也能吐出象牙来,反倒有些受宠若惊了,他笑道:“不至于!”
确实不至于,要是在乎,徐清就活不了这么大了,他难受什么?此时此地,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老师公,一辈子救人无数,积了天大的阴德,到头来却把那一生的福荫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何德何能啊?为什么和自己最亲近的人,总是会不得好死?
夜渐渐深了,大家渐渐散去,李谪仙伸了伸懒腰,找地方睡去了,其他人也是。
徐清被女孩儿搀扶进了毡房,从头至尾,他都很平静,即便在和李谪仙吵嘴的时候,也很平静,重新靠回了床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女孩儿福至心灵,似乎猜得到什么,没有走,坐在徐清身侧,道:“我没有名,没有姓,因为我的眼睛像月亮,他们都喊我小月儿,你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很多话,不宜多说,徐清抬眼望向了女孩儿,轻声问:“你这里有没有特别厚特别厚的书?”
“啊?你要看书吗?大晚上的,对眼睛不好。”
徐清道:“现在就想看。”
女孩儿进了她的房间,捧出一本落满灰尘的书来,很厚很厚,但是就是一套非常普通的辞海,摆放在正对着徐清床榻的小写字台上。
徐清起身,正襟危坐在了木凳上,伸出那双经历了风水雨打,还是非常好看的手,翻开了一页,密密麻麻的字,他一句一句地看,一句一句地背,坐到了深夜。
徐清有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辞海他之前就看过,一个晚上背下来了半本,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屋子里有一点青光,徐清抬起了头,往身侧看一看,空空荡荡的,在小的时候,师公他老人家就逼着自己背书,背那本千金方,自己总是偷懒,今天是最认真的一次,可是,管自己的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用?
每一次自己离开,老师公都远远跟在自己背后相送,可是他只离开了这么一次,自己却没机会送他。
徐清记得自己在阴山里做得那个噩梦,老师公来了,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离开那个地方,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才可以再见他们?子欲养而亲不待,太伤人心。
师公啊,小清一定给你报仇!
小月儿一直守在徐清的房间里,熬不住,早已经靠着墙壁睡了,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看到这白发少年面朝西北跪立,泣不成声。
小月儿冰雪聪明,心中知道了,他就是徐清,她愿意保守这个他不愿意说的秘密
第0249章碧天黄叶()
风和日丽,天气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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