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狼督军-第2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年吴佩孚在华中与常振邦打了个旗鼓相当,奉系张作霖趁机出兵山海关,想要吞并元气大伤的直系,夺去中央大权,并以平分绥远,直隶为诱饵,鼓动阎锡山出兵,谁曾想这吴佩孚和东南对抗的时候吃了点亏,但并不意味着张作霖,阎锡山这样的鸟人就能骑在他头上拉屎,得知张作霖入关宣战的消息之后,吴佩孚立即与常振邦握手言和平分华中,随后回师北上,将张作霖十数万东北军打的屁滚尿流,赶回了东北。
至于山西,只派出樊钟秀一支孤旅便深入山西,连战连捷攻克辽县,极大地震慑住了阎锡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让阎老西不得不表态山西坚决拥护中央,拥伟光正的曹三爷。而蔡荣寿却因为作战失利,失守辽县,被阎锡山以丧师失地之罪名处死,这蔡荣寿与商震因缘颇深,几乎可以说是商震进入山西之后带出来的小弟,他的死也给商震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作为蔡荣寿的老长官和老兄弟,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商震也要站出来问阎锡山个为什么。阎锡山却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蔡荣寿丧师失地但罪不至死,但山西需要给吴佩孚一个交代,也需要给本省内的官兵一个警醒,打仗是要死人的,可不能像八旗子弟那般得过且过必须奋发图强!所以蔡荣寿必须死,唯有他的死能够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这就是政治,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会厚葬此人,并抚恤家属。”
这个回答无疑让商震对阎锡山的情感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如今旧事重新浮上心头,他的心不断下沉,宛如跌进浩荡的北极冰海之中。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政治在阎锡山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以及阎锡山为了经营好山西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了不至于前功尽弃,他商震就算是阎锡山的亲儿子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交出来给晋北地区的父老一个交代,而最好的交代无异于挥泪斩马谡了,相信他的人头在晋北各县转那么一圈之后,晋北对于太原的民怨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官民人等皆大欢喜。
只是商震却不愿意这般轻易地送出自己的项上人头,好男儿从军卫国马革裹尸也就是了,怎么能死在当官的阴谋之中呢?可是阎督军对于自己那真是推衣衣之,推食食之,提携之恩,期盼之重绝非一般山西将官所能比较,若自己贪生怕死,岂不是辜负了阎锡山的这知遇之恩?况且这还只是自己的无端猜想,阎督军未必这般无情。
未必这般无情,实际上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些年来山西的是是非非,他可没少见,蔡荣寿并非个案,他商震又岂能置身事外?那阎督军的深情厚谊若只是为了拿自己当做棋子的话,情谊再深也不过是演戏,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的要紧。
沉浸在纠结之中的商震不知不觉的遗忘了时间,陈炯明见时间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是徒然浪费时间,看着商震越来越铁青苍白的脸,便可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焦虑是何等的严重。
“商将军,不好意思,陈某不胜酒力,失态,失态,赎罪,赎罪啊!”陈炯明打了一个哈切,很是惭愧的说道。
商震强颜欢笑道:“陈大人这是说那里的话,大人肯在卑职这里喝好了,已经给足了卑职面子。卑职哪里敢怪罪大人。”
陈炯明呵呵一笑,却十分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见周边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之后,才松了口气道:“刚才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儿吧?”
商震道:“大人睡得很香很沉稳。”
陈炯明听他这么说,很是爽朗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若是陈某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山西将相失和,伤了山西和中央的关系可就不好了。”
商震听了心中不觉震动万分,他口中的将相失和,难不成说的便是自己和阎锡山不成?看来此事已经相当严重了,自己不得不尽快想好退路了。
陈炯明见他色一暗,不动声色地说道:“商将军脸色有些不太好啊?”
商震怕他看出了什么,忙辩解道:“卑职谢过大人关心,天寒地冻数九天,不免有些苍白,还请大人放心。”
陈炯明淡淡地点点头,没说什么,脸上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似乎对方身体好不好都已经没关系了,这样的表情让商震见了不觉更加沉重!
纠结万分的商震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煎熬,下意识地拉住陈炯明的胳膊,说道:“陈大人,五台之战的失败,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陈炯明神秘地笑了笑道:“中央要的是山西百姓安居乐业,常执政要的是冯逆授首九边,至于具体战事,只怕阎督军的看法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商震道:“陈大人说的极是,只是五台之溃绝非偶然,兄弟着实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啊。若是阎督军怪罪下来,还望陈大人能够美言一二!”
陈炯明笑了笑,道:“世上岂有常胜将军?打仗这种事都是有胜有败的,老弟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开的话,岂不是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大不了在哪里失败的就在哪里站起来,哪里战败的就在哪里打胜就是了。”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今自己的人头前程便卡在了五台之战的溃败上,若是自己出兵将五台打回来,若是能够一举将冯玉祥击溃,日后便是阎锡山怪罪下来,只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到这里,他很是兴奋地说道:“大人教训的极是!卑职当真有如醍醐灌顶啊。”
第463章 :忻州之战1()
在陈炯明孜孜不倦地引导下,商震在痛定思痛之后,终于毅然决然地迈出了和阎锡山决裂的第一步,留下部分人马继续守在阳曲,余下的则亲自带领挥师北上忻州,轻而易举地便击溃了程希贤部,极大地缓解了忻州守军的压力,受到了忻州军民的热烈欢迎,不过此举也引起了冯玉祥的高度重视,五台大战虽然胜了,在万众欢呼之中,冯玉祥于飘飘然中很是享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是再不堪,也是正经从军事院校毕业的人,当日的情景如何,他心里又岂能没有数,不过胜利是最好的兴奋剂,极大满足了大多数国民军下层官兵的低沉士气,使得这看似人多势众的国民军暂时形成了一定的向心力,这对于临时扩充起来的国民军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山西孔庚,商震那边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要紧,只要他步步为营,就没有什么难事。
当程希贤传来消息,商震离开所谓的两阳防线,出兵忻州的时候,冯玉祥的忧心终于可以舒缓一点了,程希贤的失败并不算什么,当初他下定决心攻略山西的时候只有三个军的规模,经过与山西军队一番交战之后,迅速地萎缩成了四五个师的规模,不过这对冯玉祥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反而是一件好事,只有受过战争洗礼的老兵才是战场上决定胜负的中坚力量,至于战损是必不可少的,唯有就地取材,从五台,定襄等地就地征集也就是了,反正这些地方的老百姓已经一无所有,便是活下去也十分艰难,给他们点吃食便能轻而易举地获取一支全部由青壮年组成的军队。
不要问为什么这些人被冯玉祥害的如此凄惨反而会成为他作恶的帮凶,中国的百姓历朝历代便是如此,只要给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哪怕是化身为恶鬼也在所不惜,君若不信,不妨看看历朝历代的作乱,总是有那么一小撮叛乱分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以至于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只能被乱贼裹挟,沦为贼寇去祸害那些淳朴的老百姓,以至于这一路走来,乱贼竟然从数千,发展到数十万乃至上百万人,一如当年洪杨之乱,当年九帅曾国荃取得了安庆大捷,俘获乱党数万人,这其中仅有九成是裹挟而来的百姓,九帅左右为难,杀了吧,毕竟这些人以前也是安安稳稳的老百姓,若不是官府无力,让他们被长毛裹挟而去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怎么好意思一杀了之?不杀吧,这些人毕竟跟着长毛一路之上祸害了不少百姓,更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在家破人亡之后为求活路跟着他们一样成了乱贼。两难之下他取信给了曾国藩以求解脱,这曾国藩不愧是圣人之才,受到来信之后,只说了一个字,那就是杀!但这不是曾国荃想要的法子,再次去信给了曾国藩,曾国藩只是淡淡地说道:“情理上这些人很可怜,但法理上,这些人毕竟跟着长毛贼一路杀来,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又裹挟了多少民众投贼。长毛有如今的势力,这些人为虎作伥之功非小,按照法度是要杀得!不杀他们何以对得起那些被他们残杀迫害的无辜百姓,不杀他们如何以儆效尤,更重要的是,如今战乱之际,总是你出于好心,放了这些人,但江南诸省已经毁于兵灾人祸,他们没有田地耕种,到头来还不是再次投了长毛,搅乱太平?杀了一了百了,对于你我,对于天下来说都是好事!”
以霹雳手段行菩萨心肠,乃是圣人的手段,可是中国历史上有几个圣人?别看曾国荃和曾国藩是兄弟,但世上多是曾国荃却少曾国藩,不论是阎锡山还是常振邦,乃至于孙传芳等人在他眼中虽有手段,却也绝对没有曾国藩的气魄和手段,这也是导致冯玉祥有恃无恐地在晋北地区抓壮丁招人当兵的原因之一。甚至在他眼中常振邦能够迅速崛起,以一镇之力,不出数年便封疆裂土,与直奉分庭抗礼,便是用了这种手段,否则按照正常招募兵丁的方式,常振邦的东南军绝不可能回复的那么快,既然他这种反动军阀能动用的,自己这革命军人,中国救星为什么用不得?
冯玉祥十分兴奋的注视着山西这块地方,在他眼中看来这山西当真是个好地方,是他冯某人的龙兴之地,要知道光是区区燕北之地的收获便远远超过了整个热河,更是让他将国民军扩编为七个军的规模。这五个军的总指挥,分别是鹿钟麟,孙良诚,孙连仲,程希贤,闻承烈,以及过之纲兄弟,有这七个军在手,加上从老毛子哪里得来的援助,让冯玉祥不觉得胆气冲天,那阎锡山又何足挂齿,常振邦又算什么东西,这中国的天底下还有谁能与抗争!阎锡山,常振邦这些人都不足为虑,一个小小的商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商震此人到是有些用兵打仗的才能,有和自己关系匪浅,若是能让他迷途知返,倒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冷哼一声,将推出去的佟麟阁又叫了回来,对他冷冷地说道:“佟麟阁你对国民军,对本帅的忠诚,尤其是你在五台坚持战斗,九死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冯玉祥心里还是清楚地,不过赵登禹叛逃之事却是千真万确,虽然每个军队之中都有这些败类,不过发生在你部之中,我是尤为伤心,毕竟你是我看重的人,被我给予了很高的期望,难免让我有些失望,不过本帅还是愿意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商震与本帅是有交情的,本帅也是重感情之人,不想与老朋友在战场上刀兵相见,现在你就为本帅去一趟忻州,告诉商震,国民军崛起之势不容置疑,让他不要螳臂当车负隅顽抗,只要肯归顺本帅,本帅让他做上一军之总指挥的位置,将来得了天下,也有一省督军之份!若是商震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本帅翻脸无情,大军所到之日,忻州必不能保!”
佟麟阁看了冯玉祥一眼,眸子中发出异样的光彩,五台战后,别的人都是升官发财,队伍扩编,偏他和张维玺除了口头表扬之外,毫无实际可得,如今又让他出面去忻州城内劝降,以国民军在晋北的所作所为,以阎锡山对商震的知遇之恩,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既然选择了冯玉祥,便要承担选择的后果,就算忻州城内是龙潭虎穴他都要闯一闯,就在他准备答应冯玉祥时,一旁的赵登禹却挣扎着向佟麟阁使劲儿暗示他不要去,这番挣扎落在冯玉祥眼中,他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件事,如今国民军中谁不知道他才是领袖,可偏偏这混编二十五旅的人只知道佟麟阁,不知道他冯玉祥,想起这个他就不由得恨得牙根疼。
“来人!”冯玉祥叫进来几个士兵,指着赵登禹说道:“此人目无法纪临阵脱逃,还不讲此人拖出去枭首示众!”
佟麟阁大吃一惊,忙过去护在赵登禹身前,道:“大帅,赵兄弟此人骁勇善战,还望大人看在他往日功劳之上,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随我去忻州劝降,若是不成,再用军法处置我等不迟!”
冯玉祥冷哼一声道:“慈不掌兵,义不聚财!赵登禹在你眼中是员猛将,但在我冯玉祥眼中却是个逃兵!你对他负责希望本帅绕过他,但我冯玉祥却是国民军的总司令,要对手下数万人负责,所以本帅又有维护军法尊严的使命!你们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拖下去,枭首示众!”
兵士们面面相觑,最后却只得无奈的推开佟麟阁,拉住赵登禹的手脚就向外面拖去,在营帐中留下一片血红,佟麟阁楞过之后,还想为赵登禹做些什么,不料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马弁,对他说到吧:“佟大人,次渠忻州大帅让我们保护你,服侍你!”
赵登禹见了之后,用精浑身解数道:“大大人小心,冯玉”还没待他说完,孙连仲上去一脚便踢碎了他的牙齿,让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道:“当真是狼子野心不可救药,亏佟麟阁千方百计的保你小命,你却这般不知好歹临死之前还口出狂言挑拨大帅和佟麟阁的关系,当真该死!”
赵登禹被拖了出去,随后一声怒吼冲破天际,片刻之后,赵登禹的脑袋便被人托着送到了众人面前,冯玉祥见了微微一笑,对着佟麟阁道:“以本帅的性格,本应该将赵登禹枭首示众的,不过本帅想了想,这赵登禹毕竟还是为咱们国民军立过功,卖过力的。又有你佟麟阁求情,死罪难饶,但这示众之辱,本帅网开一面也就算了。”
“大帅宅心仁厚,恩泽叛徒,我等官兵自是铭感五内,愿为大人建功立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孙连仲带着众人恭维道。唯独佟麟阁的一颗心犹如坠入寒冰地狱一般,此去忻州,他责任重大,不但是为了冯玉祥,更是为了赵登禹。
第464章 :忻州之战2()
赵登禹的人头在佟麟阁走之前被妙手裁缝小心翼翼地缝到了尸体上,在二十五混合旅地注视下,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虽然在冯玉祥眼中不过尔尔,可以任意找个理由来杀鸡儆猴,但是在二十五混合旅的每个人心目之中,他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多少次患难与共,多少次醉卧沙场,多少次嬉笑怒骂,前几天他还是活生生地又可爱又可恨的家伙,现在却硬邦邦地倒在哪里,并非死于战场马革裹尸,却是被军法斩首,被火焰吞噬,化为漫天浮沉,沉浸于定襄县内,做了他乡之鬼,想想也是一种悲哀,他们想要为自己的兄弟大声痛哭,却又无法不忍住内心的悲痛,国民军日益扩大,他们受到的排挤却是越来越令人窒息,如今更是被连为赵登禹哭泣的情绪都被人制止了,对于冯玉祥,他们敢怒不敢言,可是心却更加靠近佟麟阁疏远冯玉祥了。
佟麟阁在赵登禹活化之后的第二天,便启程去了忻州,接替他掌管二十五旅的是张维玺,张维玺此人如何,佟麟阁还是知道的,所谓的冯玉祥十三太保之间,他们彼此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却也不是那么糟糕,况且五台之战时,两部人马相濡以沫共抗晋军,事后又双双遭受冷处理,扩充军队,升官发财不说无份,便是最基本的补充军队的事儿都被冯玉祥置之脑后,两部人马深受排挤,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感,两部人马因此短时间内却也相安无事。
交接完营物之后,佟麟阁快马一匹进入忻州,此去忻州,他是孤身一人,商震是山西的大将,北方的名将,气度心胸却是有的,所以他不担心自己的安慰,只是身后那两个冯玉祥派来保护他的马弁,寸步不离,便是上厕所都跟着,就像绿头苍蝇一般着实让人有些厌恶,不过等他进了忻州,佟麟阁行走于城内,才明白什么是深恶痛绝,这忻州城内不管是男女老少,还是富贾贫民,但凡留在忻州城内之人,几乎人人都有一巴掌拍死他的眼神和冲动,便是那些几岁的小孩子也是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拿着小木刀朝着自己比比划划,那样子让他看了很是尴尬。
“冯狗进城了,大家干死他!”
不知道谁凭空喊了一句,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两旁冲出来不少人,这些人手里拿的不是枪便是刀,最次也是把锄头,这要是没有山西军队的护送,佟麟阁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出不去这条巷子。饶是这样,在护送之人转身的那一瞬间,无数白菜萝卜石头子都朝着佟麟阁丢了过来。侥幸这里到县知事衙门的距离并不遥远才保住了佟麟阁的身家性命,不过即使这样,他也受到了不少冲击,一声笔挺的军装被忌惮和西红柿弄得不成体统,素净的脸上也多了几道伤痕,至于隐隐作痛的身体部位则更是遍布了十分之三四的身体,面积之大便是打仗的时候也不曾发生过的事情。那两个护送他来的马弁则被愤怒的民众丢来的石头打的皮青脸肿。
来到衙门四周,佟麟阁让护送过来的兵士为他找件长衫换换免得见了商震太过尴尬,一路之上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士兵此时见他这般狼狈和尴尬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只得从衙门周边的商户处借来一套长衫,不料这长衫的主人有些瘦弱,穿在佟麟阁身上不免有些紧绷的感觉,不过再换的话,就难免让商震久等了,于人于己都不是什么好事,佟麟阁只得将就着进了衙门的客厅,与商震拱手作揖,嘘寒问暖之时,这长衫呲溜一声竟然撕裂开来,漏出里面的内里,这可就尴尬了。
商震却立即脱下自己的军装为他披上,道:“佟将军一路之上车马劳顿,当真辛苦你了!”
佟麟阁感激地看了商震一眼,道:“有劳商将军挂怀,定襄与忻州不远,算不上劳累,佟某此来的目的,相信商将军也是心知肚明,您与冯玉祥冯大帅相知多年,对于他的为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商震听到冯玉祥的名字忍不住冷哼一声,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时至今日我商震才算明白那冯玉祥时什么样的玩意儿!自然明白他让你来是什么意思,老弟你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就不要为难我了。”
“商将军可曾后悔?”
“吃一堑长一智,说不上后悔,只是瞎了眼认错了人只能算自己混账,怎么能怨天尤人就不对了!”
商震颇为伤感地说道。
“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允许我告退!”佟麟阁转身告辞而去。
商震认错朋友,可以割袍断义从新来过,可是他跟错了长官,又如何从新来过呢?如今的冯玉祥可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虽然他依旧是满口革命,爱国爱民的基调,但所行之事不可比之于北洋群雄,也不可比较于西南豪杰,东北好汉,唯有山中土匪,民间强盗可与之一争高下,自己继续跟着他,无异于助纣为虐自绝于民众,千秋万岁之后只怕要被人骂了,可是若自己就此离他而去,不免有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嫌疑,他佟麟阁堂堂七尺男儿清白的人品怎可招来此等恶名,当真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两个马弁候在衙门的签房之中,伸着脑袋朝衙门客厅那边望去,冯大帅让他们看紧了佟麟阁,可是以他们的身份哪里是能见到商震的等级,只得等在这里,两人内心深处却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般有些惶恐和烦躁,这佟麟阁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之人,谁知道没人盯着的时候会不会背主求荣与那山西诸人私底下弄些什么东西出来,这到不是说佟麟阁的人品不怎么样,只是冯大帅便是这么着过来的,所以看佟麟阁难免就有些将心比心了。
等佟麟阁一脸茫然地走出来之后,两个马弁赶紧丢下手中的茶碗,大步跟了上去,一左一右将佟麟阁挤在了中央,在别人看来是这两个马弁前去是奉迎卖好,却不知道这两个马弁是左右劫持了佟麟阁,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问道:“佟麟阁,商将军那里是什么想法,大帅开出的条件你是否原封不动地说了。他是什么反应?是觉得受宠若惊了呢?还是觉得要再敲敲大帅的竹杠呢?”
面对这两个马弁的无礼询问,佟麟阁勃然大怒道:“冯大帅想要收买商将军,给得都是空头支票,没有一文钱的实惠,商将军凭什么过去!当真是痴人说梦!”说完便挥袖而去,弄得两个马弁面面相觑好不尴尬,他们对冯玉祥开出的条件也是知道的,什么升你为一军总指挥,人家商震现在便是总指挥了,至于什么见鬼的一省督军,更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你冯玉祥自己治下都没有一个省份,又如何让商震这山西实力派相信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冯玉祥,前有孙猴子在檀香山鼓吹革命,要兵没兵,要钱没钱,出了个嘴巴是啥也没有,还不是有武昌民乱随之大动干戈,差点成了一国之尊!后有袁世凯坐镇彰德之时不过是个,老头子罢了,除了空头支票还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