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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终结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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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看时,原来是城中豪杰段恺。
段恺有膂力,武艺精熟,三五十人不可挡,平素也养着三两百家丁,都是操练了精锐的。
听到段恺请命,知县大喜,道:“若是击退贼军,吾定然上奏朝廷请功。”
段恺大喜,出门而去。
披挂整齐,领着家丁并县里的几百兵丁,共一千人出了城。
骑着黄骠马,段恺领军直趋大军之前,喝道:“贼军安敢犯我县境,速速退去,待做了刀下鬼,悔之晚矣。”
看到有人出城搦战,潘文得笑道:“正觉得手痒,且容我试探一番。”
邵俊劝道:“将军乃一军之首,如何轻出?左右不过千余乌合之众,挥动大军压上便了。”
潘文得道:“我军士卒训练不易,乱战一起,必有损伤,反倒不美。
我杀了那大将,余者必然降服,如此,不战而下海盐,岂非美事?”
邵俊不好再劝,只是吩咐副将应明、鲁安暗暗戒备,随时准备接应。
打马出阵,潘文得笑道:“县中土豪,也敢抵挡天兵,岂不知螳臂当车乎!”
段恺怒喝一声,举枪冲来。
潘文得不敢怠慢,连忙举刀接住。
只一合,潘文得暗呼不妙。
这段恺武艺精熟,力气又大,着实不好应对。
只是刚刚接阵,不好退却,只得打起精神努力应对。
十余合后,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潘文得落入了下风。
邵俊瞧的真切,道:“鲁将军,未免潘将军有失,且去相助。”
鲁安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潘文得落败,立刻打马而出,与潘文得双并段恺。
段恺也是好本事,一挑二也不落下风,只是难以取胜。
邵俊恐失了士气,挥动大军压上。
段恺大怒,骂道:“贼人无耻,只会以多欺少!”
拨开两把兵器,段恺调转马头,喝令回城坚守。
段恺刚到城下,便见城门洞开,里面涌出数百人来。
当先一人端得勇猛,只一下,斩断了段恺坐骑的马腿。
事出突然,段恺措不及防,直接被掀翻在地,亟待起身,又被刀枪逼住,让人拿绳索绑了。
前有围堵,后有大军,自家主将失陷,家丁并宋兵见势不妙,发声喊全都绕城走了。
只见那群人分成两拨,一拨守住城门,一拨绑着段恺来到阵前。
潘文得看到最前面一人,瞪大眼睛喝道:“肖明,你如何在这里?”
肖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我当逃兵了。”
潘文得眼睛一睁,喝道:“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逃兵是什么下场?你想好了再说。”
义军逃兵,如无投敌、破坏、泄密、等行为,并不处死,只是开除军籍,剥夺从军之所得,赶出义军势力范围。
肖明家里本是赤贫,刚刚分了二十亩地,若是被认定为逃兵,不异于夺了家里生计。
没有财产,又背井离乡,如何生活?
如若被赶出去,一家老小非得死在他乡不可。
是故,潘文得才让肖明重新组织语言。
肖明只是哭,不断请罪。
擒了段恺的大汉说道:“我叫刘赟,肖明是我等小兄弟,我替他说吧。”
二下越州的路上,肖明所在小队被宋军偷袭,五人,仅有他免于一死。
点燃烟花放出信号后,为了防止宋军杀个回马枪,肖明果断离开。
不巧,他在黑夜里迷了路,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山上。
肖明以为是因为自己睡着,才导致同袍被袭杀,不自觉钻了牛角尖,越想越自责,越自责越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正当他打算从山上跳下去时,被刘赟所救。
因为世道艰难,刘赟纠集了一伙人山中落草,一共有七个首领,其余六个分别是张威、徐方、邬福、苟正、郭世广、甄诚,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听闻方腊领军起义,刘赟也想投奔,只是没人引荐,不敢轻动。
碰到肖明,知道他是义军士卒后,刘赟说出了自己心思。
回过神来的肖明也知道自己死不得,因为他知道,失踪士卒一般都会被追认为烈士,他觉得自己受不起。
于是,了解刘赟等人人品和风评后,他决定带领刘赟等人投奔义军,作为赎罪。
正好打听的义军要出兵,刘赟等人略微商议后,觉得不管义军目标是那,海盐县必然是目标之一。
于是,众人分批潜入海盐县,静待时机。
大军到来之际,趁着段恺出击,他们同时发动,一举擒获了县令,又占领了城门,随后捉了段恺。
听了刘赟解释,潘文得释然,只是具体怎么处理,还要方天定决定。
吩咐鲁安带着刘赟肖明等人,押着段恺前往嘉兴后,大军入城。
邵俊并不管具体政务,他第一时间令人搬来了县衙所有文书和县志,带人检索起来。
他的任务,是确定秦朝盐场的位置,看看是否还能用。
一无所获。
预料之内,因为迄今为止,建县以来,海盐曾四徙县治,六析其境。
秦末县治陷为柘湖,迁至武原乡,东汉永建中,县治又陷为当湖,只这两次变迁,便可以让晒盐历史烟消云散。
当今天下,制盐都是煎煮,晒盐偶有为之,只是技术不成熟,产量颇低,也未大规模推广。
得知盐是煮出来的时候,方天定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可操作之处。
盐,每日必食,低价出售,可以收买民心。
盐税收入是各国政权收入的重要组成,大肆走私倾销低价盐,可以作为战略杀手锏,打击破坏金辽等敌国的手段,破坏其经济。
晒盐,是实现这些的不二途径。
因为只有晒盐,才能获得大量的优质廉价的盐。
方天定只知道晒盐的原理和大概流程,并不知道如何选择地址和判断气候条件,于是乎,海盐县这个曾经晒过盐的地方,成为了首选之地。
查询资料无果,邵俊带着工匠,踏遍了整个海盐县的范围,在海边选了三处合适的地方,开始建设盐田。
细节不用邵俊操心,自有工匠们操持。
邵俊的职责,是监督水泥的用途,并记录水泥的效用,确保水泥的存在不外泄。
除非战争的手段突然进化到后膛时代,否则,在全取天下前,水泥的战略作用比火药还要大。
因为水泥构成的坚城,基本无法用常规手段破坏。
若是赵宋得知水泥配方,把所有城池都糊一遍,方天定只能挨个爆破过去。
那样,不但需要海量的火药,耗费无数的资金,也太耽误时间了。
所以,严格保密是必须的。
所幸,建设盐田用的水泥不多,不过两千多桶,没有出什么纰漏。
盐田建设也很顺利。
大把赏金发下去,工匠们都是干劲十足,日夜不休。
不过六天,三片盐田建成。
接下来,只等水泥干透后,引海水入田,慢慢晒。
事情停当,邵俊也不再停留,起身赶往嘉兴和大军汇合。
攻略苏州的行动,即将展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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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苏州不宵禁()
正月十二,大军出发,一天后,到达太湖边。
水军主力已经在等候,众军依次上船。
利用河流,进入太湖,绕过东山岛,由渔洋山登岸,趁夜直取天平山,再去苏州。
这是方天定定下的行军路线。
朱缅夹带里还是有几个人物的,苏州陆上防御非常严密,特别是东南方向,关卡重重。
小股部队可以装扮成花灯队混过去,大部队只能强闯,一定会暴露的。
众将推演,对此都是无计可施。
于是,方天定提出了走水路。
巧妙利用苏州守军只顾陆路的盲区,从太湖直接插到苏州城西,利用其重东南,轻西北的防御布置,直击薄弱处。
这个计划,众将都是称赞。
太湖虽大,却没有赵宋水军,可谓毫无阻碍。
一排百余艘大船,载着义军一万余士卒,划破涟漪波浪,迎着湖风疾驶。
方天定拿着望远镜,不断扫描着。
他所站的大船,乃是三层楼船。
攻陷湖州的最大收获,便是三艘三层楼船,理所当然地,这三艘大船成了水军旗舰。
方天定站在楼船顶层上,方圆十余里一览无余。
成贵叹道:“此船虽好,却只能内河航行,殊为可惜。”
楼船叠有几层,重心太高,遇到大风大浪极容易倾覆,是故没法在大海上航行,但是称霸江湖还是没问题的。
方天定笑道:“莫急,等你们练好海上本事,定然有好船。”
话音未落,视野里突然蹿出两只小船,极速向着船队靠近。
“东山岛方向,有船只靠近。”
成贵立刻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确认无误后,成贵喝令道:“派小船去拦截,勿使对方窥探我军虚实。”
随着旗手挥动旗号,瞿源领着二十余只小船,正面迎了过去。
成贵叹道:“有望远镜,我军可处处占据先机,真乃神器也。”
方天定笑而不语。
一刻钟后,瞿源已经靠近了两只小船。
却没想,小船陡然加速,犹如离弦之箭般划出一条弧线,绕过了阻截,仍向船队靠近。
瞿源大急,连忙驱动手下奋力摇橹。
根本赶不上,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
两只小船来到近前,并不靠近,只是在弩炮射程外绕着圈子,远远观望。
成贵大怒,再令小船出击。
只见乔正领着四十余小船,排出半圆阵型,向着两只小船围了过去。
见到又有船只出来,两只小船不敢再浪,调头驶离。
两船上各有两人摇橹,速度却是飞快,可见摇船的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成贵也是要面子的,传令瞿源带船去追。
不一刻,两只小船带着追兵消失在视线内。
成贵暗道一声晦气,道:“小船灵活,操船之人又有本事,实在不好拦截。”
方天定淡淡地回道:“无妨,大军航线不变,以取苏州为要,待到苏州平定,此账再算不迟。”
敢调戏,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这就是方天定的想法。
一个时辰后,有追兵回转,报告道:“我军一路追至东山岛上,来到一处村庄,只见四下里都是深港,非船莫能进,团团一遭,都是驼腰柳树,篱落中有二十余家。
因路径水势不熟,担心埋伏,不敢上岸,瞿将军只是远远监视,令我回来请示行止。”
方天定问道:“可能确认身份。”
士卒回道:“定然不是宋军探哨,倒像是绿林中人。”
方天定心下了然,道:“告诉瞿源,不必监视,只派细作打探清楚,下了苏州再做定夺。”
传令兵领命。
大军疾驶,沿途再无变故,顺利登岸。
正月十四,眼看天色将晚,邓元觉告别一众僧人,出了寒山寺。
自从挂单在此,他已经在寺内住了五六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游玩,回来时总是一身胭脂和酒肉味,僧众早就习惯。
“这花和尚,又去快活了。”
“他有钱,又无人管束,如何像我等苦捱。”
“是啊,若不是看在一千贯香油钱的面子,寺监早就撵他走了。”
对这些羡慕嫉妒恨的窃窃私语,邓元觉只当没听到。
有一天回来的早了,他可是撞见鬓角凌乱的女子从后院离开。
其间意味,不言自明。
邓元觉也不去管,刺探城内情况才是首要,其余不足挂齿。
待到天色黑透,邓元觉已经进了苏州城。
只见家家门前扎缚灯棚,赛悬灯火,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楼台上下火照火,车马往来人看人,端得热闹非凡。
貌似左顾右盼,实际走的飞快。
不一刻,邓元觉闪进一条偏僻巷子里。
包道乙、石宝二人,都在等他。
“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就绪,只待大军发出信号。”
“各自准备,大军到时同时发动。”
因为骑兵遮蔽北上行人,平江府上下居然没人知道秀州已失。
倒不是真的义军的遮蔽密不透风,而是苏州官场上下,和秀州官场上下素来不对付。
无他,只因陈禾清廉。
此刻,大军一万,齐聚苏州城外西南天平山下。
因为走了水路,两万大军形迹丝毫未漏。
站在天平山上,往东望去,只见苏州城内一片透亮,好似白昼一般。
距离甚远,似乎也能听到城内的喧嚣。
方天定叹道:“如此热闹,难怪苏州不宵禁。”
“这么多灯,也不知道浪费多少民脂民膏。”刘韐忿忿不平地说道。
方天定道:“若是经济允许,百姓愿意,其实无妨。”
简单说了一句,方天定明智闭嘴。
刘韐眼睛瞪的溜圆,就差里面冒火了。
他清正廉明,只知道想过好日子,必须节约用度,杜绝铺张浪费。
毫无疑问,灯会这样的活动,只是浪费钱粮民力。
方天定倒是不以为意,文化旅游活动拉动消费经济,可是后世常用的手段。
当然,不能学习现在的苏州。
因为大多数点灯的人,不是摄于朱缅的淫威,便是想捧朱缅的臭脚,其中劳民伤财,不必多说。
观望中,只见刘赟和段恺急急赶来,道:“报告首领,已经确定,前路全无戒备!”
刘赟六人,作为三大王方貌手下的大将,能和梁山八骠骑斗上三十余合,武艺自然不弱。
他们来投,方天定当然欣然接纳。
段恺虽然最后做了二五仔,本事却也不差,不然也做不了越州守将。
来了这么长时间,势力越来越强,方天定也有信心改变自己被梁山摩擦的命运,自然不会担心段恺再次翻水,便也一并招降了。
这次出征,七人都随在军中担任副将,融入义军的同时,也是学习军略军纪。
至于肖明,方天定也没有过于惩罚,只是关了五天禁闭了事。
肖明的确算不得逃兵,只是离队不归,也算是严重违纪。
当然,若非帮助占领了海盐县,又有刘赟等人求情,绝不止五天禁闭这么轻松。
听了刘赟段恺汇报,刘子羽赞道:“大郎思路清奇,另辟蹊径,果然见功。”
方天定琢磨一番,总觉得刘子羽话里有话,又不好追问,只得笑道:“即如此,全军出发!”
各将领命而去,催动大军出发。
不比突袭秀州时辛苦,士卒们在船上都休息够了,身上有的是力气,加上是轻兵疾进,速度飞快。
天平山距离苏州不过二三十里路,只用了一个时辰,大军便到了城外。
眼看苏州城出现在眼前,方天定喝道:“放号炮,抢城!”
轰轰轰~连续三声炸响,军队行进速度又加快了一截。
“冲啊,打破苏州杀朱缅!”
呐喊中,士卒抡开两条腿,向着苏州城狂奔。
这一刻,不要队列,只要速度!
第37章 元宵破苏州()
苏州第一酒楼庆云楼前,扎着一座鳌山,上面盘着红黄青白龙四条龙,每片鳞甲上点灯一盏,周围上下也点灯,不计其数。
百姓聚集周围,摩肩擦踵,挤挤嚷嚷,个个都是惊叹。
朱缅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灯火,得意地问道:“诸位,我家这灯如何?”
知府答道:“堪称天下第一。”
朱缅不动声色,却是不太开心,什么叫“堪称”?必须是第一啊。
且等着,定然送你一双鞋,只怕你嫌小。
朱缅给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两浙路提举使笑道:“必然天下第一。”
朱缅笑着点头,决定给这家伙说几句好话。
在坐的都是人精,片刻便摸清朱缅心思,大小官员都是奉承。
朱缅回到主座,道:“列位,饮一杯。”
苏州众官员齐聚一堂,朱缅这个置制使,职位最低,然而地位最高,当然要坐主位。
酒过三巡,朱缅道:“元宵节后,正月十六,我将往东京一行,向陛下汇报东南近况。”
众官员皆笑,道:“此去千里,我等祝相公一路顺风。”
妈卖批!众人心里纷纷叫骂。
屁的汇报工作,不就是跑路嘛!
你这个置制使,掌管平江府军务,贼人要来,你扔了军队自己跑路?
只是敢想不敢说。
朱缅的靠山,拔一根汗毛,都比其他人靠山的腰杆粗。
朱缅的靠山,当然是赵佶。
众人如何敢得罪?
觥筹交错间,只听得轰轰轰三声炮响,震得杯倒碗歪。
朱缅大惊,喝道:“来人,什么情况?”
话音未落,只听得城墙传来呜呜呜的号角声。
“不好,贼兵来袭!”
众官员都慌了。
号角声,正是敌军来袭,准备应战的信号。
朱缅不顾其他,立刻起身出门,喝令护卫护他上城。
其他官员顾不上害怕,都是跟上。
街上,人群也慌了,百姓如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见到去路被阻,朱缅又惊又怒,喝道:“左右,驱散人群,胆敢阻挡去路者,皆为贼寇,杀!”
护卫立刻喝道:“滚开,挡路者杀!”
大部分人都转向逃走,却有那吓昏了头的,径直撞向朱缅之所在。
护卫也不手软,刀砍枪刺,瞬间杀了数十人。
顷刻间,道路为之一空。
朱缅喝令道:“随我上城墙,定要保住城池。”
讲真,若是已经离开,城池丢不丢,朱缅并不在乎。
他的确是苏州置制使,然而主要工作却是替赵佶搜罗花石纲并修建花园。
丢了苏州,最多被赵佶下旨训斥,再严重,也不会超过去职。
然而,来的是贼军啊!
且不说贼军的口号之一正是“诛朱缅,废花石纲”,便是以贼军的一贯打土豪恶霸的作风,朱家也是人财两死的下场。
所以他才亲自上城墙,一定要守住。
刚走过一条街,便听到城内有人呼喝:“义军入城,百姓莫出,小心误伤!”
东南西北,皆有呼喝,竟不知道有多少人混入了城中。
见势不妙,朱缅立刻喝令护卫送他出城。
只是迟了,街头已经出现一队人马,正对着官员们飞奔而来。
一众官员的护卫不敢怠慢,立刻迎了上去。
接触瞬间,官员护卫便被杀的人仰马翻。
当头一个和尚舞得禅杖飞起,真是碰着死磕着亡。
旁边一个大汉一把长刀如雪,但有阻拦,便是一刀两断,还有一个流星锤,指东打西,无一落空。
片刻间,护卫或死或逃,全部消散一空。
众官两股战战,想逃时,只觉得浑身发软,竟不能动。
石宝见邓元觉杀的开心,连忙叫道:“当头那人是朱缅,留他狗命!”
邓元觉狞笑道:“如此恶贼,岂能让他死的舒服!”
“反抗者死,抱头蹲地!”众人呼喝。
朱缅等人不敢反抗,皆蹲了下去。
只这一下,苏州城内大小官员全被擒拿。
原来,打听到朱缅聚集大小官员与庆云楼里,邓元觉与石宝果断改变了计划,直接把这些官给擒拿了再说。
所谓蛇无头不行,这帮官被抓了,苏州城内不战自乱。
石宝喝道:“看押俘虏,其余人随我抢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西南城盘门上,守门官看到闸门缓缓落下,不由松了口气。
“啊~”
听得惨叫,守门官忙向后看,只见马道下杀出一彪人马来。
领头的道士端得厉害,一柄宝剑或刺或削,全无一合之地,身旁还有三个好汉,也是杀的浑身是血。
守门官也是悍勇,急忙喝道:“随我驱散贼人!”
只是如何能挡的住,只一合,便被厉天闰砍翻在地。
众士卒都是慌了,发声喊四散而逃。
包道乙喝道:“拉起闸门,接应大军入城。”
喝令完毕,包道乙取出三根烟花,依次点燃。
砰砰砰三声,红绿黄三朵烟花依次绽放。
看到城头信号,方天定心中一喜。
城门已经控制住了。
来到城下,果见城门大开,包道乙在城头上摇着火把。
方天定喝道:“众军入城!”
大军入城,刘赟七人并段恺八人分成两组,各领三千人沿城墙扫荡,务必要保证城墙安全。
苏州城外,可是有万余宋军的,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占住城墙是首要任务。
城墙在手,进可攻,退可守,万无一失。
军队上城,喊打喊杀声随之响起。
方天定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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